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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蓁蓁谢容珏

许蓁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冬至,许亲王府。七年前曾风光无限的亲王府现如今门庭冷落。许蓁蓁一走进正厅,一个妇人便冲到了她面前问:“蓁蓁,你父王呢?”这个妇人,正是她的母亲,荣王妃!许蓁蓁浑身一僵。自从七年前,父王吞金自尽,接受不了打击的母亲就变得糊涂,记忆一直停留在七年前。许蓁蓁想起从前,鼻尖泛酸。却要装作没事人一样。

主角:许蓁蓁谢容珏   更新:2022-09-06 22: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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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蓁蓁谢容珏的其他类型小说《许蓁蓁谢容珏》,由网络作家“许蓁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冬至,许亲王府。七年前曾风光无限的亲王府现如今门庭冷落。许蓁蓁一走进正厅,一个妇人便冲到了她面前问:“蓁蓁,你父王呢?”这个妇人,正是她的母亲,荣王妃!许蓁蓁浑身一僵。自从七年前,父王吞金自尽,接受不了打击的母亲就变得糊涂,记忆一直停留在七年前。许蓁蓁想起从前,鼻尖泛酸。却要装作没事人一样。

《许蓁蓁谢容珏》精彩片段

冬至,许亲王府。


七年前曾风光无限的亲王府现如今门庭冷落。


许蓁蓁一走进正厅,一个妇人便冲到了她面前问:“蓁蓁,你父王呢?”


这个妇人,正是她的母亲,荣王妃!


许蓁蓁浑身一僵。


自从七年前,父王吞金自尽,接受不了打击的母亲就变得糊涂,记忆一直停留在七年前。


许蓁蓁想起从前,鼻尖泛酸。却要装作没事人一样。


“娘,您又忘了,父王前几日被圣上派去剿匪了。”


荣王妃又望了望她身后问:“谢容珏怎么没陪你一起来?”


许蓁蓁心底发涩,笑得却越发温柔:“他公务繁忙,等他忙完就会来的,娘,我先陪您用膳吧。”


两人落座,许蓁蓁为她布菜。


但没一会,荣王妃又重复问:“蓁蓁,你父王呢?”


许蓁蓁不厌其烦的答:“父王去剿匪了。”


她哄着娘亲用完午膳,又哄着她午睡。


等母亲睡了后,许蓁蓁独自一人坐在庭院里。


目光所及,尽数被大雪覆盖,枯枝败叶。


往常,这院子都是父王打理。


他不在了,也失去了生机。


许蓁蓁压抑着心底的酸涩,却还是红了眼。


雪一直下,覆盖了屋顶和青石板。


许蓁蓁回到首辅府,整个府邸一片沉寂,明明是团圆的日子,却把她忽略了个干净。


回到畅映阁,到了很晚,她还坐在窗下。


婢女素霜担忧的迎上前为她披上披风:“郡主,您该休息了……”


那句‘首辅大人不会回了’还未说出口。


便听许蓁蓁不容置喙道:“你先下去。”


素霜只得听令。


一直等到深夜,谢容珏才回来。


男人身材挺拔,样貌俊美凌厉。


许蓁蓁清冷的脸上多了一抹暖意,忙迎上前:“夫君,你回来了。”


谢容珏任由她更衣。


许蓁蓁将他的披风解下,忽然,鼻尖传来一股混杂着酒味的脂粉香。


顿时,她的手一僵。


许蓁蓁深深看了一眼谢容珏一眼。


她张了张唇,最后什么都没问,只默默将袍子挂好。


随后走到桌旁,打开一直温着的炭炉:“今日冬至,我亲手做了你最爱吃的芙蓉虾饺……”


谢容珏扫了一眼便冷冷打断:“听说你今日没有陪母亲吃饭。”


许蓁蓁一梗,她该如何解释婆婆对自己的为难?


谢容珏一双眼如凛冽寒冬扫向她:“你最好记清自己现在的身份。”


说完,他径直走进内室。


许蓁蓁看着他冷漠的背影,心口紧了紧,眼底难掩悲痛。


冷风透过窗灌进她的脖颈,她回过神,跟了进去。


室内,男人正更衣。


许蓁蓁走过去,带一分恳求道:“夫君,过几日是我父王的祭日,你可否陪我一起……”


“我公务繁忙,得空再说。”


谢容珏说着合衣躺下。


许蓁蓁怔怔站在床边,有些落寞。


更衣后,她在他里侧躺下。


“夫君……”


许蓁蓁正想说什么,谢容珏的身躯便笼罩下来,她的呼吸顷刻间被男人吞没……


一番云雨后,许蓁蓁想要靠近他,可被子底下的手刚触碰到男人,他便侧躺过去。


许蓁蓁的手摸了个空,只能看着他冷硬的背影,只觉被窝瞬间凉下来。


半夜,许蓁蓁半梦半醒之间,感觉身边的人起身。


她微微睁眼,看着谢容珏匆匆离开。


许蓁蓁收回视线,发现地上落下一块玉佩。


她下床捡起一看,是一莲花形玉佩,通体透冰。


……她从未在谢容珏身边见到这种物件。


许蓁蓁攥着手中玉佩出神,一整晚都没睡。


第二日一大早,许蓁蓁起床去泰安院向老夫人请安。


刚进门,一群婆子便拦住了她的丫鬟。


许蓁蓁心口一紧,却无法阻止。


刚进正堂,一个茶盏迎面砸在她脚下。


随即,谢老夫人冷厉的声音响起:“跪下!”



许蓁蓁挺直背脊跪下。


堂上,谢老夫人问罪:“许蓁蓁,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自己生不出,还不为珏儿纳妾,你究竟要耽误他到何时?”


许蓁蓁心中泛涩。


这些话,她已听过无数次了,也因此,她的心早已麻木。


许蓁蓁请罪道:“是我的错,请母亲不要生气。”


她知老夫人是想让自己主动提纳妾一事。


可她如何能说得出口?


见她还是不肯接茬,谢老夫人冷笑一声:“你竟敢顶撞婆母,给我跪在这里,好好反省!”


说完,谢老夫人便拂袖离去。


独留许蓁蓁一人跪在冰冷的地板上。


屋内烛火吹熄,漆黑阴冷,冷风呼啸,从她脖子灌入,侵袭全身。


天亮,许蓁蓁才能回到畅映阁。


素霜看着许蓁蓁红肿不堪的膝盖,忍不住边上药边哭:“郡主,都是奴婢没用,护不住你。”


许蓁蓁摇摇头:“这只是小事。”


素霜越想越觉得委屈:“我去找首辅大人为你做主。”


许蓁蓁连忙拉住她。


“素霜!”


话音刚落,外间就响起丫鬟的声音:“首辅大人。”


是谢容珏回来了。


许蓁蓁不容置喙地吩咐:“下去。”


素霜拿着药退下。


谢容珏进入内室。


许蓁蓁连忙穿好鞋袜迎上去:“夫君,你回来了。”


谢容珏无波的目光扫向她:“我已知昨夜之事。”


许蓁蓁以为他关心自己,心中涌起一丝甜意:“我并无大碍。”


可结果,谢容珏下一句却是:“你可有看见一块莲花形玉佩?”


许蓁蓁一愣。


她心底闷闷的,心中好像塞了一团棉花,转身从枕头下拿出玉佩。


还未开口,谢容珏便一把抢过玉佩,小心翼翼的抚摸查看。


转眸,看着许蓁蓁的眼神充满了寒意:“你何时有乱碰我物件的习惯?”


这分明是女儿家的物件,他为何这般紧张?


许蓁蓁见他这幅模样,心中苦涩:“夫君,这是你的吗?”


谢容珏声音冷到了极致:“不用你管!”


说完,便挥袍走了出去。


许蓁蓁跌坐在床上。


她不知道坐了多久,一股难闻且熟悉的味道传进她的鼻尖。


抬头便见谢老夫人身边的王嬷嬷端着一碗药走到她面前:“少夫人,该喝药了。”


许蓁蓁神色淡淡:“先放下吧。”


这药是婆婆看她一直无子,特意寻的秘方,比寻常药,更苦更涩。


她都喝了七年了,可一点用也没有。


嬷嬷强硬道:“老夫人特意吩咐了,让我看着您亲口喝下去。”


许蓁蓁闻言,眼神蓦然冷了几分,随后端起碗,将之一饮而尽。


嬷嬷这才满意离开。


素霜一脸心疼:“老夫人每日都逼您喝这些苦药,大人也不管管。”


许蓁蓁摸着自己的肚子,苦笑:“其实我也想要有一个孩子。”


她和谢容珏也曾相敬如宾,可现如今却只剩下相敬如冰。


或许……真的是因为没有孩子。


“你去打听打听是否有厉害的大夫。”


午时,许蓁蓁刚用过午膳。


素霜兴致冲冲进来:“郡主,奴婢打听到朱雀街有一个妇科圣手,最擅长生育问题!”


许蓁蓁睁开双眸。


两人不多时便低调的来到了朱雀街。


素霜掀起帘子,还未下车,一个熟悉的背影映入许蓁蓁眼帘。


是她的夫君,谢容珏。


可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身形窈窕的女人。


还未等许蓁蓁反应过来,就看见女人挽上谢容珏,两人一起走进了一座宅子!



许蓁蓁只感觉耳边一片沉寂。


她只怔怔看着远处早已一片空白的身影,雪落满她的肩头也没有察觉。


素霜气愤道:“大人竟然养外室,他把郡主您至于何地?”


许蓁蓁回过神来,自欺自人道:“或许是我们看错了。”


话虽如此,可周身却包围着一股悲凉。


许蓁蓁强装作镇定地吩咐:“你去打听一下。”


说完,便回了马车。


她一个人坐在马车里,被阴暗笼罩。


终于,帘子掀开。


素霜走了进来,一脸不忍道:“周围邻居说那宅子里住的是一对夫妻,已经住了四年了。”


许蓁蓁闻言,整个人如坠深渊。


不正是从四年前开始,谢容珏对她逾渐冷淡的吗?


许蓁蓁已经没精力再去看大夫了,浑浑噩噩的回到畅映阁。


她坐在床边,一直坐到天黑,周身笼罩着一层寒霜,无人敢上前打扰。


直到谢容珏回来。


许蓁蓁才重新打起精神。


她下意识上前帮谢容珏更衣,解下他的披风,露出了里面黑色的蟒袍,正是今天她在外见到他时的那身。


她想要质问,却开不出口。


许蓁蓁抱着披风的手一颤,心中一阵刺痛,心神大乱,转身时不小心碰到了架子上的花瓶。


“哐当——”


花瓶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谢容珏看着满地狼藉,皱眉冷声道:“小心些。”


许蓁蓁低下头,将情绪强压下去,似是随口一问:“你今日去哪了?”


谢容珏声音一贯寡淡:“在内阁。”


听到他撒谎,许蓁蓁心又颤了颤,为了掩饰自己,弯腰去捡碎片。


“嘶!”


许蓁蓁不小心被碎片划到了手,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谢容珏扫了一眼,只说了一句:“这种事,让婢女做即可。”


说完,就往内室走去。


许蓁蓁看着手上滴落的血迹,抬眸却又见到谢容珏毫不在乎离开的脚步,眼眶忍不住一圈一圈泛红:“好。”


许蓁蓁用帕子将指尖上的血擦掉,深吸一口气,跟着进屋。


谢容珏背对着她,一言不发。


许蓁蓁不经意间开口:“夫君,母亲提起纳妾之事,不知你意下如何?”


谢容珏直接拒绝:“我公务繁忙,你替我回绝。”


许蓁蓁手一攥,忍不住试探道:“若是夫君有合适的人选,可以提出来。”


谢容珏忽然转身,冷冽地视线落在她身上:“若我心中有人,不会让她做妾。”


许蓁蓁愣住了,这句话就像是一双手一样,紧紧的拉扯着她的心,疼得厉害。


谢容珏从柜子里拿了一席常服,换好后转身就要出去。


和她擦肩而过时,许蓁蓁心中一慌,扯住他宽大的袖子:“这么晚了,你去哪?”


“议事。”


谢容珏将袖子扯出来,走得决绝。


许蓁蓁手僵在原地,一滴眼泪忍不住落下。


夜深了,冰冷的月光映照在她身上。


她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忍不住想,他此刻是不是在那个女人的床上。


翌日。


许蓁蓁又饮下老夫人雷打不动送来的苦药后,素霜便端上了早膳。


那药苦到了嗓子眼,令她没了胃口。


她刚拿起筷子便放下:“没胃口,不吃了。”


不止是早膳,就连午膳也没胃口用。


素霜见状,担忧极了,她知郡主是在为没有子嗣一事烦扰,便偷偷去将昨日打听到的张神医请了回来。


张神医为许蓁蓁诊脉,蹙了蹙眉。


素霜见状,迫不及待地询问:“大夫,我家郡主怎么了?”


张神医似是确认了,他缓缓收回手,面露不忍,却还是说了:“夫人身体亏损严重,恐永不能生育了!”



张神医离开了。


屋内只剩下两人。


素霜开口安慰:“郡主……”


许蓁蓁虚弱地打断:“让我一个人静静。”


“是。”


素霜满脸担忧,却不得不退下。


许蓁蓁坐在原地,手不自觉的覆盖在小腹处,心沉入万丈深渊,一股悲伤笼罩着她。


这一坐,又不知道坐了多久。


忽然,“吱——”的一声,门从外面推开。


谢容珏走了进来。


许蓁蓁收敛心绪,上前服侍他沐浴更衣。


两人躺在床榻上,毫无交流一片安静。


许蓁蓁心中不是滋味。


她试探的问谢容珏:“夫君,你想不想要孩子?”


谢容珏看向许蓁蓁。


她只穿着单薄中衣,领口处露出了一片刺目的雪白。


谢容珏顿时眼神一暗,嗓音沙哑地问:“你想要?”


许蓁蓁感觉到他长满薄茧的手伸进她的衣襟。


一股热意从许蓁蓁心底升起,她吻上他的唇,比平常更热情的迎合着他。


芙蓉帐暖,一夜春宵。


翌日。


许蓁蓁起来时,手往旁边的床铺一摸,却摸到一片冰凉。


一股不甘从心升起。


她带着素霜再次前往张神医的医馆。


诊室内。


许蓁蓁压抑着心底的紧张问:“张神医,我的不足之症可有得治?”


张神医蹙眉道:“夫人这种情况不似先天之症,也不似忧思过重,有些棘手。”


“可有办法?”


张神医眉宇松了松:“难啊,需找到病灶所在方可一试,我先开个小方调理吧。”


许蓁蓁心沉了下去,却还是起身道谢:“劳烦您了。”


拿着药方离开。


许蓁蓁刚走到诊室门口,迎面走来一个女子。


看清她的脸,许蓁蓁浑身一震。


是楚然!


谢容珏的青梅竹马。


她为何会在京城?她不是应该随楚家被流放了吗?


恰好这时,楚然也抬眸望过来,两人四目相对。


楚然眼神闪烁,随后朝许蓁蓁勾唇一笑,走进诊室。


两人擦肩而过时,许蓁蓁闻到了楚然身上传来一股熟悉的脂粉味。


许蓁蓁呼吸一窒,猛地回头。


却见楚然腰间挂着一块莲花形玉佩,随着她的走动摇摆着。


许蓁蓁久久回不过神来。


失神地回到马车,素霜问:“郡主,回府吗?”


许蓁蓁鬼使神差决定道:“不走。”


吩咐马夫将马车停到隐蔽的街道,许蓁蓁一直等在那里。


等了一会,楚然便出来了。


这时,一辆熟悉的马车驶入许蓁蓁的视线,停在医馆面前。


从车上下来的男人,是谢容珏。


许蓁蓁眼睁睁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将楚然扶上了马车。


这一幕,如同一把匕首深深的扎进许蓁蓁的心底,血流成河。


她的预感,成了真。


谢容珏一向冷淡,可如果那个人是楚然,一切便能解释得通了。


马车很快消失在许蓁蓁的视线。


她死死攥着手,锋利的指甲嵌进掌心,用尽全身力气才不让自己失态,只有滚烫的泪水砸在她的手背上。


许蓁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畅映阁的,满脑子都是医馆前的那副场景。


她坐在妆奁前,透过铜镜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许蓁蓁突然想起七年前第一次见到谢容珏的场景。


皇家春狩,少年意气风发,一箭双雕,拔得头筹,也深深俘获了她的心。


没成想,七年时光,白驹过隙,满眼春风百事非。


许蓁蓁拿出妆台最深处的盒子,打开后,两捋黑发映入眼帘。


那是两人的结发。


许蓁蓁拿起结发,悲伤目光落在盒子底下的婚书上:“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


屋内风吹过,烛火闪烁。


不多时,谢容珏回来了。


屋内一片冷寂,他蹙了蹙眉,走进内室。


听到身后的动静,许蓁蓁回过头来望着他,一字一句道:“谢容珏,我们和离吧。”



话音落下,屋内一片死寂。


两人四目相对,谢容珏蹙眉冷斥:“你又在胡闹什么。”


许蓁蓁站起来,语气坚定:“若我不是胡闹呢?”


谢容珏望着她殷红眼眶,移开视线,语气有些讽刺:“你离得了我吗?”


许蓁蓁一怔。


谢容珏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你想清楚,若你不是首辅夫人,你现在恐怕连郡主的身份也保不住。”


许蓁蓁脸色骤白。


七年前,父亲荣亲王的封地夷陵黄河堤溃,百姓死伤过万。


圣上勃然大怒,召父王进宫面圣,甚至想要褫夺其亲王封号,虽然最后不知为何不了了之。


可父王回到王府便吞金自尽了。


从此荣王府没落。


谢容珏的话将她点醒。


她没了父亲,可还要照顾精神不清醒的母亲,根本就离不开谢容珏的庇护。


谢容珏嗤笑一声,眼神黑沉:“听懂了?那就不要再让我听到这个词第二次。”


许蓁蓁攥紧了手,连嘴唇都在颤抖。


这时,一个小厮匆匆冲了进来,偷偷看了一旁的许蓁蓁一眼,才支支吾吾禀报。


“大人,楚夫人找您。”


谢容珏松开许蓁蓁,没再看她一眼,大步离开。


屋子瞬间空了下来,许蓁蓁的心也空了。


这时,素霜冲了进来:“郡主,不好了,老夫人为大人物色了两房侍妾。”


素霜无比着急,却在看清许蓁蓁苍白脸色时,顷刻噤了声。


许蓁蓁麻木地坐在原地。


她在荣王府鼎盛时低嫁谢家。


当时,谢老夫人待她如亲女一般,还说这辈子有她在,便不会让第二个女人进门。


可父王去了后,一切便物是人非了。


世事如此,该发生的事情怎么也改变不了。


翌日天亮,许蓁蓁便回了荣王府。


王府依旧冷清。


看到许蓁蓁,荣王妃连忙朝她招手。


“蓁蓁,来看看我给你爹爹做的新衣裳。”


许蓁蓁一怔,扯出笑上前。


又见荣王妃担忧的说:“下个月他就要从封地回来,肯定人又瘦了……”


许蓁蓁心一抽,突如其来的难受。


七年前,父王南下封地夷陵,本以为一切如往年一般。


岂料父王一到京就被召面圣,回到府与娘亲只见了最后一面便自尽去了。


第二日,满朝才知黄河决堤,死伤遍野。


荣王妃又问:“你和谢容珏成亲这三个月,他对你可好?”


许蓁蓁一顿,说着说了无数遍的话:“自然,夫君他待我很好。”


荣王妃点点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们能在一起是难得的缘分,要好好珍惜。”


许蓁蓁心底一片酸涩。


一段缘分,只有自己珍惜又有何用?


许蓁蓁缓缓将头靠在荣王妃肩上,就像小时候同她撒娇一般。


有些支撑不住的说:“娘,我最近好累哦。”


忽然,她的头上覆上一股暖意。


是荣王妃像小时候一样温柔的抚摸着她。


许蓁蓁眼眶霎时湿润。


因为不忍让母亲一人孤零零的,许蓁蓁陪着她用了晚膳才不舍离去。


离开了荣王府,她却并不想回那冰冷的畅映阁。


熙熙攘攘的叫卖声传入马车,许蓁蓁冲外面喊道:“停下。”


她掀开帘子,便见街道一片灯红柳绿。


许蓁蓁恍然想起,今日是初一,不宵禁。


她下了马车,没让素霜跟着,一个人走在街上。


人群热闹,衬得她形单影只。


“夫人,买点心吗?都是新鲜的。”一个声音突然朝她吆喝。


许蓁蓁停下脚步,目光却被摊子后的一家三口吸引。


父亲能干,母亲慈爱,孩子可爱……曾几何时,她也憧憬这般幸福的场景。


可现在却只剩下苦涩。


这时,一声脆生生的孩童声音激得许蓁蓁回了神。


“爹爹,我要抱抱!”


许蓁蓁忍不住循声望去。


却只见,不远处,谢容珏温柔的将身畔的孩子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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