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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换亲,首富娶了个美娇娘顾秋茗顾夏烟小说

芬芳人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齐斯越的一番话不留情面。按理,他一个外人,不该插手,何况话还难听。只是他无法忍受顾夏烟朝顾秋茗泼脏水,就算顾父怪罪,他认了,但他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顾秋茗。“齐斯越,你太过分,你居然…”顾夏烟仿佛回到上辈子。话语刚说到一半,周边的景色,因为吃的太急,而导致她哽在喉咙处的嗝,都在告诉她,她已经重生。眼眶发红,顾夏烟转过身,她抬起手臂,手背抹掉眼尾滑落的滴泪。待情绪调整好后,她方才转身。夏萍心疼得要紧,忍不住埋怨道:“小烟心情不好,说的话不中听,你们就不能让着她?”“阿姨,您别忘了,谁才是姐姐。”顾秋茗的声音铿锵有力,她的表情平静中,又带着些许凉意。“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夏烟,我自认为待你不错,从不偏袒,婚事一事也是你先选,我虽有劝阻,也...

主角:顾秋茗顾夏烟   更新:2025-02-15 17: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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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秋茗顾夏烟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换亲,首富娶了个美娇娘顾秋茗顾夏烟小说》,由网络作家“芬芳人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齐斯越的一番话不留情面。按理,他一个外人,不该插手,何况话还难听。只是他无法忍受顾夏烟朝顾秋茗泼脏水,就算顾父怪罪,他认了,但他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顾秋茗。“齐斯越,你太过分,你居然…”顾夏烟仿佛回到上辈子。话语刚说到一半,周边的景色,因为吃的太急,而导致她哽在喉咙处的嗝,都在告诉她,她已经重生。眼眶发红,顾夏烟转过身,她抬起手臂,手背抹掉眼尾滑落的滴泪。待情绪调整好后,她方才转身。夏萍心疼得要紧,忍不住埋怨道:“小烟心情不好,说的话不中听,你们就不能让着她?”“阿姨,您别忘了,谁才是姐姐。”顾秋茗的声音铿锵有力,她的表情平静中,又带着些许凉意。“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夏烟,我自认为待你不错,从不偏袒,婚事一事也是你先选,我虽有劝阻,也...

《七零换亲,首富娶了个美娇娘顾秋茗顾夏烟小说》精彩片段

齐斯越的一番话不留情面。
按理,他一个外人,不该插手,何况话还难听。
只是他无法忍受顾夏烟朝顾秋茗泼脏水,就算顾父怪罪,他认了,但他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顾秋茗。
“齐斯越,你太过分,你居然…”
顾夏烟仿佛回到上辈子。
话语刚说到一半,周边的景色,因为吃的太急,而导致她哽在喉咙处的嗝,都在告诉她,她已经重生。
眼眶发红,顾夏烟转过身,她抬起手臂,手背抹掉眼尾滑落的滴泪。
待情绪调整好后,她方才转身。
夏萍心疼得要紧,忍不住埋怨道:“小烟心情不好,说的话不中听,你们就不能让着她?”
“阿姨,您别忘了,谁才是姐姐。”
顾秋茗的声音铿锵有力,她的表情平静中,又带着些许凉意。
“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夏烟,我自认为待你不错,从不偏袒,婚事一事也是你先选,我虽有劝阻,也是综合考虑过,从未有任何偏袒之心,你何出抢婚一言?”
顾父气得眉眼抽抽,捏着拳头,极力压制怒火。
顾夏烟自知理亏,暗自瞪了顾秋茗一眼,很快收回。
她已经想明白。
风光如何,也得意不了多久,齐家落败是注定的事,到时候一家子还不是要仰仗她这个高官夫人。
不就是养别人孩子,不就是被沈母蹉跎,只要她与沈复京生下一儿,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战友的儿子还能比上她亲生的不成?
只是那顾秋茗实在可恶,嫁个有钱人家,不停炫耀,才导致她乱了心神,乱了思绪。
不过,顾秋茗是否重生,她还要验证一番。
思及,顾夏烟决定先示弱,在沈家的日子不好过,少不了跑回顾家,带些补给回去,否则一个月二十,怕也只能吃些青菜豆腐糙米,指不定还要被沈母挑三拣四。
“爹,”顾夏烟眼眶红润,望向顾父,“我也是被气昏头,还不是姓沈的不当人,留我一个新娘子在屋里,不给吃不给喝,还要我早起做饭,昨天到现在,我也只吃刚才一顿。我…我看妹妹过得好,有落差,才说些不该说的,爹,对不起。”
该道歉的对象分明是顾秋茗,顾夏烟却牛头不对马嘴地朝顾父道起歉。
顾父看不出顾夏烟的别有心机,还挺吃她这一套。
他晃着脑袋,叹着息。
“我知道你心中有怨,你该找我们,我们为你出气,沈家不当人,与你妹妹何关?你还要你妹妹陪着你吃苦不成?”
“我知错了爹,下次不会了。”顾夏烟垂下脑袋,宛若萎了的花。
眼见顾夏烟服软,顾父不好训斥过多,筷子轻敲搪瓷碗边,以示警告。
“你该向你妹妹道歉!”
顾夏烟扭捏作态,半晌一个屁也憋不住。
顾秋茗冷哼一声,不想再与顾夏烟在此哼哼唧唧,放下筷子,看向顾父。
“爹,我吃饱了,和斯越先回去。”
“妹妹,我和你一起。”
顾夏烟的表情就像闻到腥味的狗,闻着就凑上去了。
齐斯越拦住顾夏烟,挡在顾秋茗身前:“道个歉磨磨唧唧,怎么好意思黏上来?”
他对顾夏烟横眉冷对,转而对上顾秋茗时,满目柔情。
赤裸裸的差别对待,让顾夏烟心中更不平。
她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妹妹,你就不想知道齐家,不想知道齐斯越是什么样的人吗?”
话音刚落,齐斯越整个人如同炸毛的猫。
“你想挑拨离间?我跟你认识吗?你就想在茗儿面前乱说?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茗儿也不会信你!”
套着白色短袖,纤细的手臂伸出,是顾秋茗。
齐斯越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眸,他的喉结上下滚动,急切出声。
“茗儿,你千万别信她,我根本就不认识她,她说的也不是真实的我,你别信她!”
到最后,齐斯越的声音越来越低,甚至带上几分哀求,他垂下去的手,重重捏着顾秋茗的衣角。
顾秋茗没有理会齐斯越,与顾夏烟对上视线,在她略带审视的目光下开口。
“顾夏烟,你是得了癫病吗?先说我知道沈家,故意将沈家让给你,后说我抢婚事,现在,又要告诉我斯越是什么人。
我记得你与齐家并无往来,你,怎么可能知道斯越是什么样的人,又为何语气笃定?我是该为你找来居委会,还是请爹诊断你的疾病,病不宜久拖。”
顾夏烟心头一跳。
现在可不是后世,封建迷信是会被抓起来的。
此刻,她面上浮现迷茫之色。
难不成,只有她重生了,顾秋茗其实根本没有重生?
若是顾秋茗重生,在早先知晓沈家情况时,应该像她一样,抢先选下婚事。
那日,顾秋茗确实淡定,也是后来爹娘劝说,她才说她选齐家。
更像是为了让她…呵,和前世一样虚伪。
顾夏烟终于相信只有她一人重生,抑制不住扬起嘴角。
顾秋茗,这一世,我看你拿什么和我斗。
“村里面婆子嘴碎,妹妹也知道。哪有什么癫病,你要不想听算了,别说我故意坏你们感情,我可是打心眼祝福你们百年好合。”顾夏烟轻眨眼睛,尽显得意之色。
顾秋茗,你可一定要与齐家捆死,他们上辈子落下的债,就由你来还吧!
顾夏烟头发甩得飞起,挺着背离开了。
人还未走远,齐斯越的抱怨声已然响起。
“高中时,我怎么不记得你有一个这么讨人厌的姐姐?”
“我娘死后,父亲再娶,她是继母带来的女儿,年岁比我大。”顾秋茗解释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们的性子完全不一样,我就说,瞧着就不像亲姐妹,她连你的半根毫毛都比不上。”
最后一句,齐斯越刻意高扬起声音说道,为的就是要让顾夏烟听见。
顾夏烟步伐踉跄一下,走得更快。
待她消失在二人视线,齐斯越得意扬眉。
“也算是为你出气,虽然她说话难听,有一句却算中听,我们一定会百年好合,一辈子不会分开。”

“孩子送完,我就回来了,也是刚到门口。”顾秋茗装作对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
二人拉扯着手,一边拉着,一边朝齐父走近。
齐母松一口气,朝齐父递去一个眼神。
齐父识趣离开,把位置让出来。
尽管他们也没在背后说什么不是,可总觉得背后议论不好,更何况要是小茗误会,那更糟糕。
“你说沈家不知情,是怎么回事?”齐母拉着顾秋茗在红色塑料凳上坐下。
“沈复京的母亲好像并不知道她儿子要养战友的孩子,他们院中也没几个人知道。”顾秋茗简单概括。
齐母闯南闯北见过的不在少数,听完就抓住了其中关键。
“看来那孩子来路不明,我听说当初叫你们姐妹花在沈家齐家二选一,幸亏你没有选沈家。”
比起顾夏烟,齐母当然更喜欢看起来就乖巧可人的顾秋茗。
也幸亏顾夏烟没有选他们沈家,否则被搅的天翻地覆的就不是沈家,而是他们齐家。
不过,沈家倒是有些出乎她意料,那看来两家也算是对上口,都是一路货色。
“我也觉得幸运。”
她还有一次重来的机会。
二人正准备聊些家长里短,先被门外急匆匆的脚步声打断。
齐斯越一把推开门,靠着门框气喘吁吁,活像后面有鬼追他。
“急什么?一点风度都没有,一向毛毛躁躁的,结了婚也不知道改一改。”齐母眉头下压,不满地瞥向齐斯越。
齐斯越三两步来到二人面前,拿起旁边带着小红花的玻璃矮杯,提起暖壶,倒了满满登登一杯。
“小心烫!”
顾秋茗伸手去拦齐斯越,可惜她还是晚了一步。
齐斯越被烫得直吐舌头,像一条哈巴狗。
这下,他也顾不上继续喝水,将杯子放在旁边的原木小桌上。
“有什么急事?说吧。”齐母越看齐斯越越觉得丢人。
怎么半点她的沉稳都没有继承到?
“还不是纺织厂的事,我又不是当家做主的,怎么什么事都来找我?”齐斯越抱怨道。
齐母露出了然一笑。
“你的身份摆在那里,工人出了事,不来找你这个车间主任还能找谁?因为这点小事,就让你冒冒失失地跑回来?”
齐斯越挥了挥手,一屁股坐在齐父的摇摆椅上。
“要真是这点小事,我也不至于急成那样,等人来了你们就知道。厂里的事找我就算了,怎么家长里短的还要我来做主?”
闻言,顾秋茗和齐母生出疑惑。
听他那意思,人还追来这里了?
很快,她们就看见齐斯越口中所说的家长里短。
一共两名妇人,以两名妇人为头,后面跟着的像是他们的家人。
一方愤恨,看另外一名妇人的眼神像是要把她吃了。
一方无所谓,与身后前来看戏的围观群众没什么差别。
至于为何能分辨出他们的身份,实在是两方泾渭分明,然而跟在他们身后的围观群众就没有那样的秩序,乱糟糟的成一团。
“王春花,我告诉你,名额我已经让出去,你们就算是想要也要不回来,有本事你们就去厂里闹,来我面前耍什么威风?”
“吴桂英,你不要太过分,家里面还没分房呢,你这不是摆明了想占便宜,你让小妹怎么嫁人?”
吴桂英把手往腰上一掐,仰着下巴,唾沫乱飞。
“我的名额我想让给谁让给谁,你小妹结婚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嫁给我。还有,你把话说清楚点,谁占便宜?那还有人在家里面白吃白喝,我还没不乐意,你们倒是先指点起我来了。”
王春花气得呲牙咧嘴。
“还没分房呢,费用平分,你一家四口人,不是想占便宜还能是什么?家里面哪户比你家人多?”
“我能生我还有错?有本事你也生啊,占着茅坑不拉屎,不会下蛋的母鸡。”
吴桂英的攻击力显然要比王春花更强。
没见她一句话,就让王春花梗着脖子,上不上下不下,好半晌一句话说不出。
于是,站在王春花身后横眉怒目的一家人,站出来了。
“吴桂英,我们同你讲理讲不清,就让厂长来评评,名额哪能随便转让?”
一位中年男子站出来,他穿着白色褂子,腿上套着黑色宽裤,脚上踩着黑色布鞋。
瞧着吴桂英看他的眼神,两人关系不一般。
“我呸,王大牛,你还有没有良心,我给你们王家做牛做马,现在就连工作也要听你们王家,我是嫁入王家,不是被你们买了!我告诉你,这事没得讲,别说厂长,谁来都不管用!”
吴桂英一副蛮横姿态,双手往腰上一掐,火力全开,唾沫到处乱飞,喷得人无话反驳。
“工作咋来的你不晓得?哪来的脸说这种话,还有,别张嘴就是乱喷,王家什么时候让你做牛做马?反倒是你,整天敷衍了事,到底是谁没良心?
你那偷鸡摸狗的事我都懒得讲,真好意思开口。”
王春花气红着双颊。
她说她有理,她又说她有理,凭着一张嘴,谁知晓谁对谁错。
齐母只感到头大,棘手。
她没想到竟然是工作转让的事,铁饭碗转让出去卖钱不是什么稀罕事,摆在明面上,就不好,你私下偷偷操作,也不会有人管。
王春花和吴桂英是另类,别人掖着藏着的事,她们嘴巴一张,全暴露个精光。
齐母是想按流程办事,可吴桂英那泼辣样子,嘴上没个把门,瞧着就不好惹。
还说谁来都不管用,这种人可能没有背景,却一定是个不好惹的刺头。
齐母唉声叹气,没有刻意藏着,全叫顾秋茗听了去。
事情确实难办,倒不是事情本身难办,而是事件中的人难搞。
齐斯越轻拍胸膛,庆幸不已:“幸亏没和她们对上,嘴皮子功夫是真溜,讲不过讲不过,老齐呢,人家等着厂长主持公道呢。”
“你也真是,”齐母拍向齐斯越的肩头,“自家的事,你倒是乐得看热闹。”
二人说话时,旁边略显娇小的身躯突然站起。
“你们是来找齐厂长?”
顾秋茗的声音同时吓到了齐母和齐斯越。
齐斯越猛地从摇摆椅上站起,站在顾秋茗身侧,压着身子,低着声音。
“你别理他们,事情交给我爸就行。”
顾秋茗微侧脑袋,扬起下巴,弯着眉眼:“我有办法。”

而此时的沈家。
沈复年送顾夏烟到新房后便再没露过面。
顾夏烟一人呆在新房里,这边走走,那边摸摸。房间里除了贴了两张喜字,两床红被子,证明这是一桩喜事之外,竟是再也没有其他新东西了!
家具是旧的,床是旧的,只草草喷了一层红漆。
而最关键的是,这都快傍晚了,竟然没人来通知她这个新娘子吃饭,也没人来问过她一句,关心过她一句。
前世她嫁到齐家的时候,虽然齐斯越也很过分,没有露面,但最起码齐家的人还是给她送了晚饭吃的!
落差太大,让顾夏烟一时有些怀疑:她是不是错了?难道前世顾秋茗最开始过的就是这种生活吗?
不——肯定不是这样的。
顾家清贫些,大约需要亲自招待客人,这才难免疏忽了她的吧?
“顾夏烟,你要多想想未来。沈复年是要当大军官的人,沈家父母也都是经常见报,上电视台的人,他们一定是在忙着招待什么大人物,才会顾不上这边的。”
“等到沈复年忙完了,他一定就会过来安慰你了。”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顾夏烟心头一喜,急急迎去门口。
沈复年正推门进来。
两人四目相对,顾夏烟笑靥如花,沈复年却眼神飘忽,没敢看她。
“夏烟,刚才部队那边给我打电话了,我需要过去一趟。今儿个夜里,抱歉——”他微微垂眸,转头就走。
顾夏烟:“......”直到沈复年走出去很远,她才恍然回过神来。
她竟然被放了鸽子?
新婚夜,本来该是夫妻恩恩爱爱的洞房之夜,沈复年却要回部队?让她独守空房?
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顾夏烟险些哭了。
她失魂落魄的往后踉跄几步,重重跌坐在了床板上。
床板硬邦邦的,坐上去都不舒服!
可偏巧肚子又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好饿啊!
她都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可她是新娘子,总不能自己出去寻吃的吧?
顾夏烟等啊等,等到太阳落山,等到外边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了,还没有人来给她送吃的,她只能揉着肚子出了新房。
顾夏烟四下张望了一圈后进了厨房。
厨房里的锅碗瓢盆早就刷洗的干干净净的,一点儿东西都没留。顾夏烟翻翻这里,找找哪里,好不容易才在捂得严严实实的盘子里找了两个馒头。
连个咸菜都没有!
不过饿狠了的顾夏烟也顾不得那么多,拿了馒头,啃在嘴里,转身就想离开。
转身的刹那,她不小心碰到了灶上放着的空碗。
“咣当”一声脆响,空碗落地,碎成渣渣。
顾夏烟:“......”她捏着馒头,下意识的想跑,扭头却见沈母一脸不悦的站在了门口。
“这大半夜的,你不在新房里好好待着,跑来厨房做什么?”沈母开口就是指责。
她就没见过谁家儿媳妇是这般嘴馋不懂规矩的主儿!
这大婚当天,不乖乖待在新房就算了,竟还跑来厨房找吃的?还打碎了一个碗?
这寓意可不太好。
顾夏烟自知这做法确实不太妥当,只得赔着笑脸解释:“我有点饿,所以才来厨房拿个馒头吃的。”
话音刚落,沈母冷声道:“我不知道你在顾家是什么样的规矩。但顾夏烟,你现如今已经嫁入我们沈家来了,就要遵守我们沈家的规矩。”
“沈家的人,超过晚上八点便不允许再吃东西了!容易积食。可明白?”沈母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顾夏烟:“......”她现在饥肠辘辘的,就吃一个馒头,能积什么食?
但看着沈母眸光灼灼的一直盯着她的手,顾夏烟到底不敢和她较劲儿,只得讪讪然的把馒头重新放回盘子中。
沈母又道:“地上收拾干净。”
顾夏烟只能憋屈的去找笤帚和簸箕。找了一会儿没找到,还是沈母伸手指了指厨房门口,她才拿出来清扫地上的碎碗片。
顾夏烟心不甘情不愿的,有一搭没一搭的胡乱扫着。
沈母看的轻轻摇头,有心敲打敲打她,给她立好规矩,便道:“收拾完后就赶紧回去睡觉。明天早上记得起来做早饭。我儿子爱喝粥,不稠不稀的粥,最起码得熬一个小时。”
顾夏烟:“......”上辈子她在齐家虽然过得糟心,可也没有在新婚夜就被指派着做家务的呀!
这是把她当做什么了?
免费保姆吗?
顾夏烟心中愤懑至极。
见她久久不回话,沈母瞪着她,忍不住拔高了些音量:“顾夏烟你听到没有?”
顾夏烟:“......听到了。”
无妨,无妨,就先忍了这一天!等到沈复年明天回来,她再好好和他说道说道。
沈复年之前对顾秋茗那般关怀,想来也会为她撑腰的吧?
顾夏烟扫完了地,心情低落的回了新房。
躺在硬板床上,她翻来覆去的却睡不着觉。
无他,她太饿了啊!
饥肠辘辘的,她能睡得着才怪了!
“沈老太婆好狠的心!规矩都是人定的,她就不能稍微通融通融,让我吃点东西吗?哪怕是稍微垫一点儿也行啊!”
挨饿的滋味太难受了!
顾夏烟觉得她饿的肚子都疼了,眼前也一阵一阵发黑的。她抱着被子坐起来,忍不住泪水涟涟的。
这是什么鬼日子啊!
前世她嫁到齐家的时候,齐家那下人可是端了不少大鱼大肉大虾的给她吃的!
那么美味,那么喷香——再想想她现在的处境。
这天上地下的差别啊!
“好想吃香喷喷的鸡腿,鸭腿,猪大排——”
顾夏烟嘀咕着险些流出口水来。
她抬手狠狠擦了一把,又自我打气道:“顾夏烟你怎么能这么没志气呢?就那点鸡鸭鱼肉能解决什么问题?至多就是填饱肚子,解解馋而已!哪有将来当军官太太,上电视台威风?”
“那时候没人会因为你吃了什么而高看你一眼,但绝对会因为你的身份而高看你一眼!”
“所以,顾夏烟,忍着吧!忍过这段时间,忍到沈复年当上高官,到时候就苦尽甘来,只有顾秋茗羡慕你的份儿了!”
“到时候你走路都是风光的!旁人瞧着你的目光也要比今日瞧着顾秋茗的目光艳羡一百倍!”
想到她和沈复年携手一起参加宴会,被人称呼一声“沈太太”,想到她在电视台侃侃而谈,而家里人都坐在沙发上瞧着屏幕中的她——那样的日子,顾夏烟想想就觉得美!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心急也享受不了高端体面的人生。
所以,她不急,她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顾夏烟安慰着自己,蜷缩着身子进入了梦乡。

登时,气氛安静一瞬。
一向厚脸皮的齐斯越也红了脸,更不用说顾秋茗,整个人就像煮熟的虾,红晕从脖子蔓延到脸颊。
齐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伸出手轻轻拍打两下唇瓣。
“嘴快,嘴快,没其他意思啊。”
“妈!”齐斯越大喊一声,拉着顾秋茗进入客厅。
“我妈嘴快,你别放在心上。”齐斯越朝顾秋茗解释道。
顾秋茗忍不住抿唇轻笑:“应当是你别放在心上吧。”
齐斯越脸颊一热,想要伸手去搂顾秋茗,半空中又止住,缩回去,咬牙切齿道。
“我行不行,你不清楚吗?”
昨夜的旖旎浮上心头,周边气氛开始暧昧。
顾秋茗鬓边发丝垂落,似有若无地挡住美人娇俏神色,瞧得齐斯越心痒难耐。
成婚也有几日,娶了心爱之人后,齐斯越势要发愤图强,要给顾秋茗最优渥的生活。
前往纺织厂的次数越发频繁。
眼见他如此干劲,齐父颇为欣慰,给他一职位,全当锻炼。
纺织厂内本就士气低下,工人们个个不愿意老实干活,齐父也就更不担心齐斯越会搞砸,更何况何事都要步步来。
偌大的厂房内,工人身着粗布麻衣,脖子上吊着深颜色围裙,站立在排排纺织机旁。
井然有序,有条不紊。
起初算得上顺利,齐斯越鲜少踏入纺织厂,一切处于好奇,观望的姿态。
齐斯越兴致盎然地与顾秋茗并肩,他步子急切,走上两步后,就要在原地等上一两秒。
等顾秋茗跟上,方才向前走。
上一辈子,几乎被孩子牵绊住的顾秋茗,虽听闻纺织厂,却从未踏入,自然好奇内部的工作模式。
只是可惜,纺织厂也不知为何,逐渐走向末路,甚至欠下一笔巨额债务。
重要的事件她都记得。
当年开放后,国有企业虽呈现逐渐落寞之态,不至于像齐家的纺织厂,萎缩快无痕。
好似一夜之间,一切化为云烟,唯独余下一屁股欠债。
奇怪。
纺织厂整体氛围松松垮垮,工人们懈怠,效率低下,甚至有两位头鬓花白老太,脑袋贴着脑袋,讲得不亦乐乎。
见来人,才稍微收敛。
从纺织厂离去,齐斯越的脸瞬间拉下,更多是气愤。
“拿着工资却不办事,怪不得每年产出布织总量低下,年年供不上需求,次次拖欠。”
齐斯越从不来纺织厂,却在家中经常听到齐父抱怨,本以为只是小事,来了纺织厂才发现并非那样。
“正常,工人们自以为拿到铁饭碗,干也三十,不干也三十,能轻轻松松拿工资,为何要卖力?”顾秋茗道。
她经历过一遭,最清楚其中的利弊,也清楚那些工人什么心思,什么想法。
可都在当时的报纸上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之前是我不管事,现在我来了,就算拿着鞭子,做回地…”齐斯越骤然一顿,被口水呛了个正着,拍着胸脯,大力咳嗽着。
顾秋茗压下胸腔震颤,轻轻拍打齐斯越后背。
“慢点,说话也急。”
如果她没听错,齐斯越应当是要说地主,做回地主,齐家祖上莫不是地主?
又不应该,但凡地主,当年就没一个好下场。
看来齐家的财富,应当与此有关,只是他们敢张扬,财敢外露,定是不心虚,也不怕叫人知晓祖上身份。
奇怪。
“我有一计,你愿意听吗?”顾秋茗出声道。
眼见她语落,齐斯越双眸亮得出声。
“茗儿,你简直是经商奇才,我怎么就没想到,现在就回去!我去同老齐好好说道说道。”
齐斯越朝顾秋茗伸出手,他掌心朝上,手心处流淌着阳光。
小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掌心细腻白嫩,她一女子,瞧着好生羡慕。
顾秋茗没有拒绝,轻轻将手搭在齐斯越的五指之上。
她猜对了。
要真是死工资,齐父也不会发愁产量不够,为什么,因为他也是死工资。
大家都是死工资,厂什么的,凑合凑合得了,大家一起应付,又不会被开。
只有一种可能会让齐父发愁——出口贸易。
再结合开明的家庭氛围,答案几乎板上钉钉。
现在形势,对抗过后,国人天生对洋人有种抗拒,鄙夷心思,尤其某国,逆反心思更是达到巅峰。
再者,谁懂洋文?谁听得懂洋话?
两者结合,要想找出勇夫,难。
平常工资下,更难。
于是,只有重金之下必有勇夫,方可破解。
齐父有手段,否则不会将厂开到现在,但他低估人性,人都是利己主义,真正大公无私的又有几个?
齐斯越同齐父说后,齐父更是拍案叫绝,宽厚的大手重重拍击着齐斯越的后背。
“你那芝麻大的脑子,咋想出来这么绝的办法?”
齐斯越直起身子,一手摸向后背。
他虽对齐父的话不满,也并未抢顾秋茗功劳,老实交代。
“我就说,我儿子怎么可能突然开窍,小茗啊,你还真是我们家的福星,斯越娶了你,是他八百辈子修来的福分!”齐父半眯眼眸,瞧着顾秋茗,越看越是欢喜。
齐斯越更是不知哪来的骄傲劲,挺起胸膛,搂过顾秋茗。
“老齐,我眼光好吧,要是娶回来个不省心的,好让你头痛。茗儿就不一样,温柔,体贴,还聪慧,有茗儿这样的儿媳妇,你就偷着乐吧!”
在二人轮番夸奖下,成功叫顾秋茗的脖子弯下去,满面羞涩。
“你们父子叽歪什么呢,吃饭了!”齐母响亮的声音极具穿透力,从厨房穿梭到院落。
齐父猛地从摇晃椅站起,随意丢掉手中蒲扇。
走半道,齐父想起什么,回过头:“小茗,你有口福了,今天是你妈下厨!”
在吃过一块肉后,顾秋茗依旧不死心,夹起一片青菜放入口中,齁咸。
她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含在嘴中更叫人难受。
脑海中更是不断徘徊着齐父的那句话。
“你有口福了,今天是你妈下厨!”
有口福?
可看齐父吃得津津有味,顾秋茗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
“别信,我妈做饭重口,只有老齐喜欢,我也吃不惯。”齐斯越偷偷凑到顾秋茗耳边低语。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吃饭。”齐母笑得慈善,夹起一块肉放进顾秋茗碗中。
在肉放入碗中的一瞬间,齐母本来慈善的面目突然变得有几分阴险。
顾秋茗晃了晃脑袋,艰难吞咽口水。
“砰-砰砰。”
顾秋茗和齐斯越一同站起,顾秋茗抬手又将齐斯越摁下去。
“有人敲门,我去开门。”

顾夏烟在顾父夏萍跟前好一番诉苦,又吃得肚子圆滚,才重回沈家。
没曾想,沈复京竟在等她。
登时,顾夏烟的胸腔处开始向外渗蜜糖,蔓延至面上。
看来,沈复京还是很在意她。
“咳,复京,你在等我?”顾夏烟故作扭捏,含羞带怯地贴近沈复京。
却没曾想,迎来沈复京厌恶的眼神。
沈复京从椅子站起,又向后退一步,拉开二人之间距离。
“离我远点,若是你不愿抚养思常,我们现在就去乡政府,把婚离了。”
他面目冷漠,吐出的话语更是不留情面。
顾夏烟微微瞪大眼睛,瞳孔轻颤。
“沈复京,你当真无情,为了一个其他人的孩子,要与我离婚?我们昨日方才成婚,现在离婚,你也不怕别人耻笑,不怕名声毁了?”
“不怕,与其与你凑合过日,还不如早点离婚。思常只是我战友的孩子,你却连他都容不下,可见心肠狭隘,小肚鸡肠,沈家不需要毒妇。”沈复京薄唇一张一合,所有的话语如同刀刺,狠狠扎向顾夏烟。
顾夏烟死咬住下嘴唇,铁锈味在口腔徘徊,又被她狠狠吞咽。
“谁说我容不下!只是你连一点思考时间都不给我留,新婚夜留我一人算了,回来后还抱来一个孩子要我抚养,正常闺女家谁能接受?”
她双眸含着泪花,要掉不掉,倔强地与沈复京对抗。
沈复京神色恍惚,抿紧嘴唇,终于软和语气。
“昨晚部队有急事,是我愧对于你,孩子是无辜的,没有提前告知你,也没有给你留有思考时间,我的错,希望你能接纳思常。”
不知为何,沈复京望向顾夏烟的眼神骤然温柔如水,像是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
顾夏烟压住喜色,趁热打铁道:“你母亲也过分,从昨个,就没有人给我端饭,我一下饿到今早,还是回娘家后才吃上一口热乎的,更过分是你娘一个月才给两张大团结,让我买菜,哪够。”
沈复京伸手摸向口袋。
摸摸上衣,摸摸裤子,也只摸出来两张大团结,他面色羞赧。
“就剩两张,你先拿着,娘那边我会说,你好好照顾思常,我们把日子过下去。”沈复京嘴角噙着抹淡笑,含情脉脉地望着顾夏烟,眼神却有些空洞。
顾夏烟脸色稍有好转,扯过沈复京掌心处的大团结。
没想到沈复京吃这一套,看来,她是时候转变一下风格。
至于什么沈思常,只要她和沈复京有孩子,还怕一个战友的孩子?
怕是早就不知道丢哪了,到时候,她依旧能高枕无忧地当她的高官太太。
七零年代风气还没那么开放,鲜少见到像齐斯越那样粘人的,一路走回去,顾秋茗好几次想要扯开齐斯越抓住她的手,却反而被齐斯越抓得更紧。
“茗儿,老把我推开干什么。”
走到洋楼跟前,齐斯越满腹委屈,垂头望向顾秋茗。
顾秋茗瞪向他。
“你还有脸说,一路走来,都是看我们的,世风日下,你一直牵着我的手,太不像话。”
她满面桃红,更衬得娇艳,给齐斯越看呆了眼。
“茗儿,”齐斯越从美色中拔出,有些委屈,“我们结婚,合法夫妻,为何连手都不许牵,我们可是什么都…”
顾秋茗猛地掀起眼皮,慌张抬手去捂齐斯越的嘴。
不知何时,一双大手出现在她的腰后,将美人揽入怀中。
“茗儿,你是我老婆,别人看你,也是羡慕我娶了你,别有负担。至于什么男女大防,在我这里通通不作数,我就想与你亲近,最好一辈子不分开。”
齐斯越把毛茸茸的头放在顾秋茗的肩颈处,轻轻蹭了蹭。
顾秋茗羞涩,轻轻推动他的肩头,并未推动。
“起来,别让外人看见…”她低声说道,神色慌张地乱看。
前世她与沈复京未曾亲昵过,两人甚至连话都很少说上几句,几乎每次匆匆见过几面,沈复京就要回部队。
二人根本没有什么感情交流。
以至于顾秋茗到现在,对于情感一事,仍是青涩居多。
她更在意男女大防,家中还好,外人眼中,她做不到若无其事地与齐斯越亲近。
眼见顾秋茗确实抗拒,齐斯越轻叹一声松开手。
在他下意识想要去抓顾秋茗手腕时,他硬生生止住,搓了搓指腹,收回。
顾秋茗微张唇瓣,却又一字未发。
“茗儿,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更何况是我冒进,我们才刚结婚,往后日子还长,肯定会让你习惯我。”
齐斯越心大,不用顾秋茗说话,率先自己调节好心情。
此刻笑颜逐开,仿佛已经将刚才之事抛之脑后。
“谢谢你。”顾秋茗吐出一口气,身子姿态也放松不少。
她双手背于身后,面上抿着浅浅笑意。
两人一同踏进齐家。
齐父齐母应是刚吃过午饭,坐落在院落中。
齐父身着白色短袖衬衫,手中捏着有些破烂的蒲扇,坐在摇晃椅上,神情怡然。
齐母在旁边啃咬着苹果。
水果在七零年代可是罕见物,没有米管饱,价格还昂贵,寻常工阶,一年也尝不到一次水果甜头。
在齐家,却不是个稀罕物。
都知道齐家有钱,也知道齐父是纺织厂厂长。
一个厂长,月工资高不过二百,哪能如此奢侈,可要说贪…偏偏纺织厂屹立多年,经了多少次监察,毫发无损,证明齐父行得正,坐得端,不怕。
所以,顾秋茗好奇,好奇齐家的钱哪来的。
毕竟是齐家私事,她不好直接问出,只得将问题埋在心底。
“爸,妈。”顾秋茗乖乖喊道。
齐父瞪大双眸,手上蒲扇停下,直视前方。
“哎呦,怎么那么快回来,难不成是你小子没能让亲家满意?”
“爸,我虽然其他方面不行,嘴皮子功夫可不差,岳父大人对我很满意,您放一百个心吧。”
齐斯越拍着昂起的胸膛,下巴微扬。
“呸,”齐母朝地上唾了一口,“哪有这样说自己的,你让小茗误会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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