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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途明媚聂宜玲陈丽后续+全文

无尽奈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过了一整个萎靡的一周,许竟之没有给忽旎发任何消息,聂宜玲问她进展,她也答不出所以然。周四的时候,回家的时候冷冷清清,忽旎叫了好几声妈妈,也没人应,打过去电话也没人接。忽旎只好自己一个人点了一份外卖吃完,快八点的时候,傅瑾的电话打了过来。“旎旎,抱歉今天太忙了,妈妈要晚点回家,爸爸也去苏州出差了,你自己弄点什么东西吃啊。”傅瑾那边人声嘈杂,一听就在医院忙到不能歇息。忽旎有些心疼,“妈,我给你送点吃的去吧。”“不用,妈吃不下。”傅瑾赶紧拒绝,然后叹了口气,“旎旎,这两天你袁阿姨做了化疗,整个人昏迷了一天,才醒过来,状况不太好。”“啊。”忽旎倏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惊叫起来,“怎么会这样?”和傅瑾打完电话,忽旎简单收拾了一下,立马往医院赶去,...

主角:聂宜玲陈丽   更新:2025-02-17 18: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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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聂宜玲陈丽的其他类型小说《婚途明媚聂宜玲陈丽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无尽奈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过了一整个萎靡的一周,许竟之没有给忽旎发任何消息,聂宜玲问她进展,她也答不出所以然。周四的时候,回家的时候冷冷清清,忽旎叫了好几声妈妈,也没人应,打过去电话也没人接。忽旎只好自己一个人点了一份外卖吃完,快八点的时候,傅瑾的电话打了过来。“旎旎,抱歉今天太忙了,妈妈要晚点回家,爸爸也去苏州出差了,你自己弄点什么东西吃啊。”傅瑾那边人声嘈杂,一听就在医院忙到不能歇息。忽旎有些心疼,“妈,我给你送点吃的去吧。”“不用,妈吃不下。”傅瑾赶紧拒绝,然后叹了口气,“旎旎,这两天你袁阿姨做了化疗,整个人昏迷了一天,才醒过来,状况不太好。”“啊。”忽旎倏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惊叫起来,“怎么会这样?”和傅瑾打完电话,忽旎简单收拾了一下,立马往医院赶去,...

《婚途明媚聂宜玲陈丽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过了一整个萎靡的一周,许竟之没有给忽旎发任何消息,聂宜玲问她进展,她也答不出所以然。

周四的时候,回家的时候冷冷清清,忽旎叫了好几声妈妈,也没人应,打过去电话也没人接。

忽旎只好自己一个人点了一份外卖吃完,快八点的时候,傅瑾的电话打了过来。

“旎旎,抱歉今天太忙了,妈妈要晚点回家,爸爸也去苏州出差了,你自己弄点什么东西吃啊。”

傅瑾那边人声嘈杂,一听就在医院忙到不能歇息。

忽旎有些心疼,“妈,我给你送点吃的去吧。”

“不用,妈吃不下。”傅瑾赶紧拒绝,然后叹了口气,“旎旎,这两天你袁阿姨做了化疗,整个人昏迷了一天,才醒过来,状况不太好。”

“啊。”忽旎倏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惊叫起来,“怎么会这样?”

和傅瑾打完电话,忽旎简单收拾了一下,立马往医院赶去,她知道此刻许竟之一个人,肯定很担心。

到达五楼袁阿姨的病房,忽旎小心翼翼地敲门,直到里面传出一声熟悉的进,她才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此时只有许竟之,他疲惫的双眼微微抬起,撞到了她小心惊慌的眼神。

袁阿姨躺在病床上,旁边一盏昏黄的台灯微微亮着,映照着她苍白瘦削的面容,鼻子里插了供氧管,一呼一吸都眉头紧蹙,似乎很痛苦。

忽旎走到床边,许竟之站起身来给她让了地方。

“阿姨还好吗,我听我妈说……”忽旎的眼眶里有些发亮,她是真的担心。

许竟之没说话,朝她摇了摇头,小声说了句没事。

这个时候,床上袁阿姨突然伴随着一串剧烈的咳嗽醒了过来,她上半身本能地朝着床边俯过去,作势要吐,许竟之立即转身打算将身后的盆拿过来。

眼见形势不妙,急迫中,忽旎突然伸出双手迅速地接住了前方倾泻而下的呕吐物,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样做了,但一瞬间身体本能的嫌恶让她还是迅速别过了脸。

许竟之拿着盆转过身的时候,看到这一幕,他惊在原地,大叫了一声,“忽旎!太脏了。”

说着他赶紧把盆放到了地上,伸手让她把污秽物丢进去,忽旎听话照做,眼里还观察着床上气若游丝,瘦削的女人。

“阿姨,你还好吗。”

此时,袁月吐完,躺回床上,有些痛苦的呻吟,似乎没有太多意识,并没有回应忽旎的问题。

忽旎看着她皱成一团的脸,有些不忍,眼里突然一股酸涩。

因为这一刻,让她想到了很多年前,外婆弥留之际的痛苦。

那时候她还在念高中,整个暑假她都在医院照顾,端屎端尿,什么脏活都干过,医院的人都夸她孝顺。

但只有她知道,她心软善良,看不得别人受苦,尤其是亲人。

在死亡面前,她什么都不怕,她也不觉得脏。

许竟之用纸巾将她的手擦干净,拉着她到了房间里的卫生间,仔细地给她挤上洗手液,一遍又一遍地搓洗着。

“每次化疗完都这样,习惯了。”许竟之揉搓完她的手,又打上一层厚厚的香皂,像是埋怨,“以后不要这样了。”

说着,他转头看她,眼里像看妹妹那样疼惜,“听到了吗。”

忽旎点了点头。

她望着镜子里的他和自己,油然而生一股同命相连的缘分之感。

这一刻的相处,尽管没什么暧昧,但却是她两年前想都不敢想的。

她什么也没说,盯着他好看的侧脸,任由他搓洗着自己的双手,感受着他掰开她的每一根手指,无微不至的关切。

把房间清理好之后,许竟之按了铃让护士帮忙看着母亲,他带着忽旎去了天台透气。

夏日的夜晚,繁星灿烂,空无一人的天台一直是许竟之忙碌间隙的喘息之地,微风吹过来,同时撩拨着两个人的心事。

许竟之走到一边,能看清楚半个京州的角落,他习惯性地伸手朝口袋里掏去,摸出一盒烟,熟练地腾出来一支放进了嘴里。

忽地意识到什么,他抬头看着面前的忽旎,然后低头将烟拿了下来。

“你别管我,你抽你的。”忽旎眨着眼睛。

许竟之顿了一下,随即对她抿了一下唇,然后把烟放进嘴里,拿出打火机点着,悠然地抽了起来。

他呼出阵阵白色烟雾,那一刻他看向远处,似乎身上的某些重担,在此刻随着烟雾缓缓飘走,他得到了短暂的释放。

有时候,他在这里一站就是一个小时,脑子里混沌如夜。

忽旎站在他身后,陪他一起看向远处,两个人都会了意,什么话也没有说,共享这一刻的安宁。

抽完一支烟,许竟之将烟头丢到地上捻了捻,随即将双手衬着面前的台子上,背脊微微朝前弯曲着,像在感受着风的呼啸。

半晌,他开了口,“今天,谢谢……”

他话没有说完,转到一半的身体僵在了原地。

他清晰地感受到来自腰间的一股柔软地力量,他惊愕低头,她白皙的双手紧紧地扣在他腹部,她竟然从身后抱住了他。

“忽旎?”他的手举在两侧,不知所措,歪过头轻轻呼唤她的名字。

此刻他能感受到她靠在他背后小小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她想尽量坦然地和他打招呼,不想让他看穿自己。

也许是因为酒精有壮胆的功效,忽旎并未像以前那么胆小,回避许竟之的眼神。

这一次,她仔细地端详着他,大胆地把他的眉头鼻子都扫了个遍。

比起几年前,许竟之身上逐渐退却了男孩的青涩气息,他的脸开始有浮现男人独有的棱角分明的硬朗轮廓,头发也不再随意地垂落在前额,而是用发蜡精致地抓起,让整个脸的五官清晰地呈现。

忽旎最喜欢他高挺的鼻梁,和他笑起来那好看的嘴角弧度。

但在纽约的大多数时候,他都眉头蹙起,好像不太爱笑,浑身散发着一种冷冽的距离感。

似乎更符合一个高高在上的华尔街精英,虽然他也确实是,但她还是好奇是什么改变了他。

明明记忆中的她十二岁时就暗恋的那个许竟之,是很爱笑的一个哥哥。

两个人打了招呼后,对望着沉默了一会,许竟之发觉忽旎有点醉了,他眉眼认真,低声问她,“要不要去散散步。”

忽旎望着他的眼睛,咬着唇,重重地点了两下头,笑着回他,“好啊。”

两个人来到不远处的湖边,这里可以远离喧嚣,并肩走在狭窄的小道上,身后拉着一长一短的两个影子,忽旎打破了沉默。

“你什么时候回国的?”她低头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大理石拼接小路上斑驳的树影,虽然明知故问,但她想听听他怎么说。

许竟之侧脸看了她一眼,又转头直视前方,答道,“半年前。”

忽旎装作不在意地点了点头,小声哦了一声。

“我妈妈病了,需要人照顾,我就回来了。”他补充道。

湖边响起青蛙和稀落的蝉鸣,划破沉寂的夜色。

“还......回美国吗?”忽旎问他。

许竟之答,“暂时不会。”

暂时......

忽旎没再接话,两个人沉默着遛着弯。

“忽旎......”许竟之突然停下了脚步,忽旎应了声,转身面对着他。

杨柳树在风中飘扬,月色透过缝隙洒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但是他的语气似乎很认真。

“两年前那件事,我一直想找机会跟你说一声对不起,但那时候我的生活一团糟,我没有勇气联系你。”

忽旎身体突然僵硬,她知道他说的什么事情。

两年前,她离开纽约的前一天,他在喝醉的情况下和她有了一夜的肌肤之亲。

第二天早班机回国,他们没来得及告别,就离开了彼此的世界。

他这一声对不起,让她觉得有点难受,这意味着,他并不觉得,那种情境下他是做了自己意识里本能想做的事情。

仿佛是一种荒唐的意乱情迷。

而那是她的第一次,而且是跟自己喜欢的人,她怎么会不记得。

忽旎在背后扣着手指,她的脸上佯装出洒脱的笑容,“啊,那件事情啊,你不说我都忘了。我们都是成年人,这种事情都是你情我愿的,没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你别放在心上。”

她有意无意轻描淡写地说着这件事情,装作自己跟情场高手一样,一点也不在乎。

实际上,她心里快要委屈死了,眼泪都在眼眶打转,还好月黑风高,什么都看不见。

许竟之隐在树荫下,但眼神却透亮清澈,半晌,问她,“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这没来由的问题把忽旎问懵了。

暗恋明恋你那么些年,合着根本没有被注意到。

“为什么这么问?”忽旎咬着唇,反问他。

许竟之嘴角扯了扯,眼底没什么表情,“没什么,就是好奇。”

忽旎哦了一声,沉默了两秒,问出了一个自己一直都想问的问题。

“许竟之,你在纽约结过婚吗?”

她又紧张得在背后抠紧了手指,“纽约那个小孩子,是你的儿子吗?我一直想问,但是没机会问你。”

那时候她刚从澳洲的大学毕业,去到纽约读研究生,许竟之受忽桥所托来接她,直到把她送到学校。

这之后,她和许竟之接触渐渐多了起来,就在她以为他们俩也许有可能的时候,在一个普通的周末,她在街上撞见了他抱着一个孩子,身边还跟了一个极其漂亮的女人。

那一刻,她的心碎了一地。

因为从亲密程度来看,他们就像一家人。

她问出这个问题,也不知道许竟之愿不愿意回答,但她实在好奇,困惑了她好几年的事情,当初到底是什么情况,干脆打破砂锅问到底。

反正她喝了点,后面可以装失忆。

许竟之没说话,两人之间突然陷入一段长长的沉默。

忽旎装作释然的笑,“没关系,你要是不想说就不说,我只是随口问问。”

说着她转身继续朝前走。

许竟之在后面叫住了她,像是解释,但语气里带着落寞,“我没结过婚。”

他停顿了一下,抬眼问她,“你想知道更多吗。”

忽旎恍了神,她知道自己没资格问他这些,她转过身,笑着,“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只是好奇罢了。”

许竟之刚才的答案,已经告诉了她她想知道的事情。

他没有结过婚。

那个小孩不是他的孩子。

不知道怎么地,忽旎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雀跃,原来,当年那一夜,他们并没有违背道德。

原来他们真的还有可能,真好。

那个晚上,他们在湖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会,最后回到舞会,魏宛看着他们俩,嘴上带着莫名的笑意。

而忽桥,咬着后槽牙把香槟杯都快捏碎了。


她害怕他拒绝,急切补充道,“你要是觉得太早或者不想去,可以直说的,我都可以,没关系的。”

她摆了摆手。

许竟之看她总是说话给人留台阶的样子,不知为何,觉得可爱,但又有点不是滋味。

忽旎对他来说,一直以来更像一个妹妹,让人想保护的那种。

这一刻,他有点羡慕忽桥,拥有过忽旎那么些年。

这样的想法很纯洁,似乎不带一点杂念。

“没问题,正好我也想见见你的朋友,我们结婚了,这是应该的。”他抿了抿唇,客套的说着。

他本就亏欠她,所以想尽力满足所有。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的,不是么。

他垂眸喝了一口茶,暗自思忖。

“好,那我就约个时间吧,餐厅我来定。”忽旎有些雀跃,但并没显露脸上。

许竟之点了点头,“我也叫上我的朋友吧,都互相认识一下。”

“好啊。”

她答应着,伸手指了指自己的房间,转身准备进屋,“那,晚安。”

许竟之点了点头,抬眼才注意到她凌乱半干的头发上有一片纸屑,叫住她,“忽旎。”

她转身,“怎么了?”

“你头上有个东西。”他抬手示意她,在左侧。

忽旎垂头拍了拍,什么也没有,就在踌躇之际,她只看到那双藏蓝色兔子拖鞋一步上前,他低头跟她打了声招呼,“低头,我帮你摘。”

那语气温柔得不像话。

她乖乖低头,鼻间一阵好闻的袖风扫过她鼻间,他拿下她头上的纸屑。

忽旎抵在墙边,两个人隔得很近,许竟之垂眸看了她一眼,视线相撞的那一刻,两个人都有意别开了。

“晚安,我先睡了。”

她没看他,挥挥手转身进了房间,背抵着门试图抚平呼吸。

只听许竟之跟她道了一句晚安,随后脚步声越来越远,似乎去了客厅她才冷静下来。

她忽然想到聂宜玲对她说说过的话,难道你不馋他身子吗?

这么喜欢的人,天天在眼前转,不馋,是假的。

她虽然没太多经验,但是她也知道如果是和喜欢的接吻和上床,都是很美妙的事。

不然两年前那一次,她不会记到现在。

但她不敢再想,不然铁定整夜失眠。

她埋在被子里摇着自己的身体,小声骂自己色胚。

周四的晚上,许竟之去了应酬,提前跟她打了招呼,忽旎心情不错,一个人在家哼着歌洗了些衣服。

许竟之几乎都是西服衬衣,一般都是送去专门的店清洗,所以她只需要洗自己的就好。

她从洗衣机里拿出两件内衣,突然顿了一下。

家里还没有买烘干机,这么私密的东西,晾哪儿?

看着瘪瘪的罩杯,她有点囊中羞涩的意思。

她踌躇一会,决定晾在不容易被注意的角落,两边挂上衣服可以遮挡。

晾衣杆是自动升降的,但她第一次用怎么都不会调,索性搬了个椅子到阳台,站上去踮着脚晾。

刚晾了两件,突然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她看着手里的内衣,惊慌失措吓了一跳,没站稳从椅子上一下就摔了下来。

“啊…”

她蜷缩在地板上,低叫了一声,意识到膝盖很疼,好像磕到了。

这声响清晰地被门口正打算进门的人听见,许竟之看到地上躺着的人,拖鞋都没来得及换,几个大步跨了过去。

“忽旎。”

他小心地扶起她,视线上下观察,眉头蹙起,“伤到没有?”

忽旎半坐起来,觉得左脚膝盖有点疼,看了一眼,“这里好像摔到了,好疼。”


孟逍第一次听到他的事迹的时候,还以为是一个戴着眼镜的古怪天才,但在纽约第一次见到本人的那一刻,他着实吃惊不小。

前阵子许竟之母亲因为癌症才去世,孟逍实在好奇,这么快速的婚姻,又是这样一个顶尖的天才,是一个怎样的姑娘收入囊中。

许竟之浓密的睫毛垂下,他神情自持,不想多言,“有机会一起吃饭。”

孟逍颔首,“需要给你放个婚假吗?”

“再说吧,现在不是时候。”

这时候门口响起敲门声,孟逍叫了一声进,秦淮探了个头,“孟总许总,长联商会方总助的电话,说是这周五高层会议之后有个宴会,会在京岛芳华酒店举行,想邀二位出席。”

听到长联商会这四个字,许竟之下意识拧了拧眉,捏紧了手里的茶杯,但只一瞬,心绪很快抚平。

琳琅资本很早之前就布局了长联商会,持有3%的股票,是除主席贺中阳之外的第二大股东。

孟逍和贺中阳属于老相识,并不知情许竟之同他的渊源。

他回国的消息,国内媒体报道不少,贺中阳这样的人物,不会不知道。

既然他知道,那么芮心自然……

这个名字久违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让他的心突然绞了一下,他放下茶杯,试图让自己平静,不再去想。

孟逍思忖了一下,“你帮我看看我和许总这周五我有没有安排,没有的话就会出席。”

秦淮点点头应了声好,便退了出去。

许竟之抬眼,有点犹豫,“孟总,我想我还是不去了。”

孟逍疑惑,“有别的安排?”

许竟之几乎不会撒谎,他诚实地摇了摇头,“我是觉得你去就可以了。”

孟逍拍了拍他的肩,“你到琳琅资本不到一年,还需要些人脉,长联商会的贺中阳贺主席是我的老相识,我想我不必跟你多说,你多少听过他的名号,此人是京州的老大,见见他认识一下,不算坏事。”

许竟之点点头,没再拒绝,于公于私,他分得清。

忽旎再有钟红薇的消息是在周四下午,手机突然接到一个陌生来电。

她当时正在办公室做党报,拿起电话夹在肩膀之间,歪着头应了一声喂,那头突然就响起明媚又熟悉的女声。

“Nia,还真是你的电话啊,好久不见,我是Sylvia。”

这个世界上会用她英文名称呼她的,除了她当年在摩根大通实习时的部门上司钟红薇,没有别人。

忽旎停下手里的工作,眼睛发亮,有些惊喜,愣了半晌,差点叫出声来,“Sylvia,是你,你回国啦?”

“嗯,有空吃个便饭吗?”

她似乎在外面,有车流穿梭的声音。

钟红薇做事雷厉风行,是个很严格的上司,她以前很怕她。

但是在摩根大通的那一年,正因为她的虚心教授,教会了忽旎很多道理,所以忽旎很仰望她,也很感激她。

那年她实习转正落败,她和钟红薇在纽约的酒馆喝到打洋,忽旎倒在她肩头哭着说,实习完蛋了,她的爱情也完了。

那一晚,两个人互诉衷肠,抱头痛哭,她才知道,冷冰冰的女魔头心里原来也有一个爱而不得的人。

钟红薇是为数几个知道她是为了一个男人才拼命留在美国的人,这之后,两人也算半个知己。

她有些雀跃也有些期待,回道,“当然有空了。”

晚上,她给许竟之发了个消息,说自己和朋友吃饭,可能晚些回去。


晚些时候,忽旎买了点补品,来到了京州大学附属医院。

因为妈妈的关系,一路上忽旎撞见了很多熟悉的人。

“忽旎,又来看袁院长啊。”

路过的肿瘤科的王阿姨朝她笑着,眼里有一些八卦的意味。

忽旎笑着嗯了一声,加快了步伐。

其实医院大多数人都知道,那天大家团建去看袁院长的时候,护士长傅瑾和袁院长聊到了自家的两个孩子。

所以,最近忽旎几次出现在医院,大家都心知肚明。

袁院长的儿子许竟之青年才俊,长得一表人才,又在国内顶级公司工作,关注度自然不言而喻。

半年前他回国出现在医院的时候,医院里年轻小姑娘们微信群都炸开了锅,纷纷请愿调到五层,一时成为大家大家茶余饭后的笑谈。

傅护士长的女儿忽旎,人也长得漂亮,虽然从小没有哥哥忽桥那么光彩夺目的优秀,但是也是百里挑一的美女,按理来说挺般配的。

虽说傅瑾只是护士长,而袁月是院长,是算高攀了些,但忽成勋是国企江河集团的总经理,所以自然权力在握,谈不上高攀。

大家背地里的闲谈,也都觉得俩人顶般配。

忽旎和袁阿姨和许叔叔聊了会家常,一直不见许竟之人,许爸爸在房间里也待了一会便因为公事离开了。

到了饭点,护士给袁阿姨送过来饭菜,许竟之才跟着一起进了门。

看到忽旎的那一刻,许竟之的眼里有些波动,忽旎看了他一眼,也迅速移开了视线。

两人之间的气氛说不上尴尬,但也有点不自然。

“竟之,忽旎来了好一会了,一直陪我聊天,你带她出去吃点东西。”袁阿姨拉着忽旎的手,吩咐着儿子。

许竟之走到窗前,将窗帘拉紧,然后走到床边,伸出手给妈妈掖了掖被子。

“我们陪你吃完饭再去。”说完,他眼眸看向忽旎,小心询问,“忽旎,等会你想吃什么。”

袁月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忽旎,笑着吃了一口青菜,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看忽旎越看越满意。

忽旎抬起头,脸颊有些轻微发红,像涂了胭脂,她的声音温润又轻柔,“你定,都行。”

她在他面前永远都是这样,温顺得像只小绵羊。

她觉得,只要是跟他,什么都行,她心甘情愿被支配。

许竟之嘴角微抿,没有说话。

陪着袁阿姨吃完饭,忽旎跟阿姨道了别,两个人并肩下到地下停车场,一路无言。

两个人都系好了安全带,许竟之单手扶着方向盘,手上的黑色机械表衬得他的手指越发白净。

他撇过头问她,“去吃粤菜怎么样,我记得你好像不爱吃辣。”

忽旎惊异地看向他,“你怎么知道的?”

“你忘记了,那年你来纽约参加你哥和我的毕业典礼的时候,晚上你哥提议去吃爆辣川菜,你眼睛一下就瞪得圆鼓鼓的,说忽桥你是不是故意的,那天你闹着要跟他绝交。”

许竟之笑着还模仿她当时的口气,顺手启动了车子的引擎,看起来心情不错。

六年前的事情他竟然还会记得,忽旎心里涌出一股暖流,她脸都红了,“这么久的事,我都不记得了,怎么感觉我还挺泼的。”

“没有。”许竟之转过头看着车后开始单手倒车,“那时候我想的是,忽桥这妹妹挺逗,能治他。”

说完,他还看了她一眼,眉眼带笑,极尽温柔。

忽旎一瞬间有些晃神,看惯了他滴水不漏的商务式表情,这一刻他显得生动柔和。

两个人此时在密闭空间之中,靠得很近,忽旎被他的动作帅到,觉得他身上的柏木香香氛有些醉人。

她开始有点想入非非,赶紧别过脸看向窗外,将自己从妄想里拉了回来。

“那个……就吃粤菜吧。”

两个人去了附近的粤菜楼,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把饭吃完,许竟之依旧绅士地送她回家,临别前,忽旎怎么都找不到那个能说出口答应做他求婚的那个氛围。

他也不问,是不作数了吗?

她揉搓着手,心里想着,你怎么还不问我,就要说拜拜了喂。

在她笑着转身的那一刻,许竟之果然叫住了她。

“忽旎。”背后一声温柔的呼唤。

忽旎闭眼咬唇做了个yes的手势,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表情,缓缓转身,歪着头故意问他。

“怎么了。”

她都想好了,如果他再问她一次,她立马回家偷户口本。

许竟之身穿浅蓝色衬衣,里面搭了一件干净的白色T恤,他背脊挺拔,面容隽秀,实在是很容易让女生一见钟情的类型。

他低了一下头,将手揣进口袋里,再抬头认真对上她的目光。

“谢谢你这段时间去看我妈。”

忽旎望着他,他眼里全是真诚,她虽然欲言又止,但此刻也感受了他认真的心意,笑着跟他挥了挥手,道了句晚安。

那一夜,忽旎有点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

那天,聂宜玲和忽旎分别后,晚上去了一个同事组的局,到了才知道被将了一军。

原来电视台副台长周军也在。

这个老色胚。

聂宜玲在心里啐了一口,但又不得不立马换上礼貌的假笑进入包厢。

副台长周军一直对聂宜玲垂涎这件事,几乎全电视台的人都知道,聂宜玲为了避嫌,只要是跟周军有关的饭局她一概不去,所以大家攒局才没提前告诉她。

“聂主播,来,坐咱们周台长旁边,专门给你留的位置。”

不怕事的男同事挑事,眼神跟看戏一般。

望着周军大腹便便,一脸淫笑的肥腻模样,她都快吐了,怎么可能坐他旁边。

她边扭着腰声调边故意拔高了起来,“不知道今天周副台长也在,真是失礼。”

只有她不顺着他叫台长,偏偏叫副台长。

说着,她走到那个男同事身旁,垂下头轻蔑地呵了一声,直勾勾地盯着他,“我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老是想吐,我怕啊......”

她扭过头笑盈盈地看着周军,“等会要是吐在周副台长身上,那就不好了。”

她故意面露难色,接着伸出两根手指,将男同事的衣服夹住一角拎起来,“文导,你马屁是全台拍得最好的,咱俩换,你去坐,起开。”

说着,她白了男同事一眼。

周军听完聂宜玲的话,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就喜欢聂宜玲身上这副刁蛮劲儿。

“没关系,咱们聂主播想坐哪里就坐哪里,随意。”

聂宜玲翻了个白眼,这色胚,有点子受虐倾向。

男同事只好悻悻地挪去了周副台长的身边落座。

他心里还是有点害怕的,因为听说,这家伙男女通吃,想着,他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后悔刚才胡乱献殷勤。

一顿酒吃下来,聂宜玲身心不适,一直琢磨着等会早点跑。

台里的摄像师刘正去了趟厕所,推门一脸八卦的惊喜样,“隔壁「观鹤」包厢里好像有个大人物,刚才路过的时候瞅了一眼,你们猜是谁?”

“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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