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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变懒后,夫家更看重!姜姩祁珩结局+番外

山山不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边的肉烤的焦黄冒油,祁太守把肉翻个再接着烤,祁洵和祁墨帮着把野猪肉翻一下,祁霁一向俸行君子远庖厨,坐在一边喝着茶,静静的看着父子三人忙活。“小三,小四,看着火候,别烤焦了。”祁太守把鹿肉翻个后,看向两个小儿子。“知道了。”祁墨和祁洵异口同声。祁太守用刀切下一块烤鹿腿,受宠的媚姨娘抢过去刚想吃,祁夫人眼神凉凉的扫她一眼,媚姨娘打个冷颤,讨好的把鹿腿献给她。“夫人先吃。”祁夫人用筷子夹起一块放嘴里。“不错,老爷烤肉的手艺越来越精湛。”“夫人过奖了。”祁太守哈哈大笑,又切下一些肉放盘里。“这些拿去给两个儿媳妇尝一尝。”柳氏和姜姩起身接过。“多谢公爹。”姜姩刚想吃,祁珩闻着香味儿回来了。“相公回来了。”姜姩放下筷子迎上去。“怎么回的这么晚...

主角:姜姩祁珩   更新:2025-04-23 06: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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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姩祁珩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之我变懒后,夫家更看重!姜姩祁珩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山山不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边的肉烤的焦黄冒油,祁太守把肉翻个再接着烤,祁洵和祁墨帮着把野猪肉翻一下,祁霁一向俸行君子远庖厨,坐在一边喝着茶,静静的看着父子三人忙活。“小三,小四,看着火候,别烤焦了。”祁太守把鹿肉翻个后,看向两个小儿子。“知道了。”祁墨和祁洵异口同声。祁太守用刀切下一块烤鹿腿,受宠的媚姨娘抢过去刚想吃,祁夫人眼神凉凉的扫她一眼,媚姨娘打个冷颤,讨好的把鹿腿献给她。“夫人先吃。”祁夫人用筷子夹起一块放嘴里。“不错,老爷烤肉的手艺越来越精湛。”“夫人过奖了。”祁太守哈哈大笑,又切下一些肉放盘里。“这些拿去给两个儿媳妇尝一尝。”柳氏和姜姩起身接过。“多谢公爹。”姜姩刚想吃,祁珩闻着香味儿回来了。“相公回来了。”姜姩放下筷子迎上去。“怎么回的这么晚...

《重生之我变懒后,夫家更看重!姜姩祁珩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一边的肉烤的焦黄冒油,祁太守把肉翻个再接着烤,祁洵和祁墨帮着把野猪肉翻一下,祁霁一向俸行君子远庖厨,坐在一边喝着茶,静静的看着父子三人忙活。

“小三,小四,看着火候,别烤焦了。”祁太守把鹿肉翻个后,看向两个小儿子。

“知道了。”祁墨和祁洵异口同声。

祁太守用刀切下一块烤鹿腿,受宠的媚姨娘抢过去刚想吃,祁夫人眼神凉凉的扫她一眼,媚姨娘打个冷颤,讨好的把鹿腿献给她。

“夫人先吃。”

祁夫人用筷子夹起一块放嘴里。“不错,老爷烤肉的手艺越来越精湛。”

“夫人过奖了。”祁太守哈哈大笑,又切下一些肉放盘里。“这些拿去给两个儿媳妇尝一尝。”

柳氏和姜姩起身接过。“多谢公爹。”

姜姩刚想吃,祁珩闻着香味儿回来了。

“相公回来了。”

姜姩放下筷子迎上去。“怎么回的这么晚?”

“有点事耽搁了。”祁珩牵她手坐她身旁,丫鬟端着湿帕子上前,祁珩拿起帕子擦一下手。

祁墨嘿嘿一笑。“二哥,你是闻着香味儿回来的吧。”

祁洵切一块刚烤好的野猪肉递给二哥,恰巧姜姩也把手中的鹿肉递给他,祁珩愣一下,把两块肉全收下。

祁太守给二儿子切一盘鹿肉,顺便问他。“那些流民是怎么回事?”

祁珩放下手中的肉。“官兵家中有被流民骚扰过,看流民不顺眼故意挑事,两边打起来了。”

祁太守问。“事情解决了?”

“解决了,已经言和,不过,只是面和心不和。”祁珩道:“爹,我想把这些流民单独组成一支队伍,和营卫的军队分开。”

祁太守盯着他良久,祁霁也盯着他,气氛僵持住,祁太守道:

“可以,以后再有流民,全靠你自己收服,我不会管。”

“是。”

姜姩若有所思,世道乱了以后,起义军几乎全是流民组成的,闹的各处暴乱四起。

流民之所以起义都是为了吃口饱饭罢了,若朝廷给他们安生的日子,有口饭吃,谁愿意干这掉脑袋的事,这一世若真被祁珩收服,那得有多少人马。

一家人吃着烤肉喝着酒,不知不觉已到亥时一刻,祁太守喝多了,拉着家里人训个遍。

“你们都是我祁为庸的家人,咱们一家今天畅所欲言,我心里憋了好多话,今儿非好好说说你们不可。”

众人齐刷刷的看着他,不明白他发什么酒疯,祁太守指着夫人毫不留情道:

“夫人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势力眼,这点不好,我当初也是一介草民,最穷的时候连饭都吃不起,现如今不也成了一方郡守。”

“老爷,我可从来没有看不起您。”祁夫人手忙脚乱的解释。

祁太守又指责起姨娘们。“媚姨娘,你这个人虚伪,欺软怕硬,背后没少欺负人,却当着我的面扮无辜,真当老子傻,老子那是耍你玩玩。”

“老爷,奴家没有!”媚姨娘慌的脸色一白,差点跪下。

“若姨娘。”祁太守指着她。“你端着一副淑女样,却有个怪癖,让人实在受不了,你居然喜欢闻臭脚,越臭你越上瘾,一想到你那鼻子闻过臭脚,我就恶心的下不去嘴。”

“啊!”若姨娘尖叫着起身。“老爷,你记错了,喜欢闻臭脚的人是你不是我。”

祁太守又看向其他姨娘,众姨娘们浑身一震,七手八脚的起身。

“老爷,天太晚了,我们回去休息了。”

一转眼,祁夫人和姨娘们都走光了。

祁太守的儿子儿媳们恨不得捂着耳朵装听不见,老爹的姨娘,太过奇葩。


翌日,姜姩吃过早饭,和姜穗一起提着竹篮准备去后山挖野菜,刚打开门,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门口。

两个丫鬟从马车上走下,转身扶着祁夫人和祁家大儿媳下来。

姜姩心头一哽,真晦气,一大早怎么看见这两个人了。

祁夫人傲娇的立在马车前,眼神嫌弃的打量着面前的农家小院。

姜穗戒备的问。“你们找谁?”

祁家大儿媳柳氏用帕子捂着脸问。“姜姩呢?让她出来见我们。”

姜姩提着竹篮子上前挥一下,祁夫人和柳氏嫌弃的后退两步。

“你干什么?乡下人家,果然粗鄙不堪。”柳氏眼底毫不掩饰的鄙夷和讥讽。

姜姩笑一下。“两位贵夫人,这么嫌弃还来我们姜家,请回吧,地上有狗屎,别弄脏了两位贵夫人的脚。”

“啊!”祁夫人和柳氏一脸恶心的低头往地上看去,脚边果然有一坨狗屎。

“啊,太恶心了。”祁夫人走到马车前,用帕子捂着脸,柳氏也一脸嫌弃的挥着帕子避开。

“谁是姜姩,把她叫出来见我。”祁夫人捂着脸命令道。

“你们是谁?找姩姩干什么?”姜穗没好气的问。

祁夫人恼怒。“我要看看她是哪路神仙,敢欲擒故纵耍我儿子。”

“别污蔑我们姩姩,姩姩才不是你说的那样。”姜穗扬起下巴,问她。“你儿子谁呀?”

“祁珩。”祁夫人傲娇的扬起头。“祁太守之子。”

“原来是他呀!”姜穗叉腰斥道。“让你儿子以后别来烦我们姩姩,坏了名声,我们姩姩还怎么嫁人!”

“嫁人?”祁夫人和柳氏如遭雷劈,大惊失色的尖叫起来。

“她不能嫁人!”

她若嫁人,祁珩怎么办?她祁府怎么办?祁夫人抬步想往门里冲去,姜姩和姜穗拦住她。

“你们私闯民宅,再不走我们报官了。”姜穗斥道。

“姜姩在哪儿?让她出来见我。”祁夫人冲门里连喊几声,不止把屋里的姜家人唤出来,还引来好多邻居。

“你们是谁?”姜爷爷拦在门口。

“我是祁太守的夫人。”祁夫人见这么多人看她,神情不悦的扶了扶头上的发钗。

“本夫人要见姜姩。”

姜爷爷看向姜姩,姜姩对着他摇头,姜爷爷道:

“她不在家,我们要下地干农活,麻烦你们离开。”

“我不走!”祁夫人扬着脖子往里瞧。“让姜姩来见我。”

姜家门口树上有两个穿黑衣的暗卫,暗卫见此情况,赶紧回去禀报主子。

祁珩一听说母亲去找姜姩,骑马往永安村赶去,祁墨和祁洵也想见见未来二嫂,骑马跟上去。

三人刚赶到姜家门口,听见祁夫人傲娇的发言。

“虽然本夫人看不上农女,但是,本夫人可以小小的妥协一下,她进门后,本夫人会亲自教导她,教她…………”

“娘,你在干什么!”祁珩拽着她胳膊。“快闭嘴吧!”

“母亲。”祁墨和祁洵对着祁夫人揖礼,除了祁珩,其他三兄弟都是各房姨娘所出。

祁夫人见儿子训她,委屈的红了眼。“儿子,为娘已经选择妥协,允许那个农女进门,他们姜家却连门都不让我进。”

姜姩一脸无语,祁夫人总是让人无奈又气愤,上一世,祁夫人看她哪哪都不顺眼,给她定了很多严苛的规矩,每次见她都是冷嘲热讽,为了祁珩,她一直忍着,受尽委屈。

看到祁夫人,姜姩瞬间清醒,还是不嫁了,假夫妻也不做了,如果有战乱,提前带着家人找个安全的山洞,备好足够的粮食,好避风险。

祁珩愧疚的对着姜老爷子揖礼。“老爷子,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娘来这里,给你们添麻烦了,我这就带她离开。”

“老朽受不起公子大礼。”姜老爷子侧身避开他的礼。“你们祁家人不要再来我们家,小小茅舍招待不起贵人。”

“老爷子,我……”

“老二,关门送客。”

祁珩刚想开口,姜老爷子让二儿子关门,祁夫人急了,指着手指叫起来。

“他好生无礼,敢拒绝我们!”

“姜姩!”祁珩一个大步迈过去,伸手挡住门,“你考虑的如何?”

“不嫁,高攀不起。”姜姩头也没回。

祁夫人,柳氏和祁家兄弟一听,急急的上前探头看。

“哪个是姜姩?”祁夫人好奇的探头望去。

“二嫂,嫁到我们祁府吃喝不愁,你为什么不嫁?”祁洵心急如焚的冲门里大喊。

“你嫁给我二哥,我拿你当祖宗伺候,行不行?”

祁珩伸手挡着门,不让人关,漆黑的眼神盯着姜姩瘦弱的背影。

“姜姩,我们再谈谈。”

姜姩没理他,径直回了屋,姜家人强行关了门,邻居们也散去。

门外的祁家人惶恐不安,柳氏喃喃自语。“下个月的婚礼怎么办?太子殿下要来的。”

“我们不是非她不可!”祁夫人提议道:“让我娘家侄女替嫁,就说她是姜家女。”

“父亲不会同意的。”祁墨叹气道。

祁珩立在门口良久,转头看向母亲。“您怎么会来这里?”

“我……”祁夫人心虚的看一眼儿子。“我就想来看看,哪个农女那么大的架子,敢拒绝我儿子。”

祁珩闻言,脸黑如炭,祁洵小声道:“母亲这是弄巧成拙了,二嫂见了您这样的婆母,哪里还肯嫁。”

“祁洵!”祁夫人咬牙切齿的瞪他一眼。

“你们都回去吧!”祁珩语气淡漠的开口。

“二哥不回?”祁墨问。

“笨!”祁洵拍他一下。“二哥当然要留下哄二嫂。”

“儿子。”祁夫人怕回去后挨祁太守的训,不安的绞动着手中的帕子。

“你替我向未来儿媳解释一下,我以后绝对不为难她,今日之事,是我冲动了,我也是为了咱们祁府。”

“您先回去吧!”祁珩叹息,别说解释了,能不能见到姜姩都不知道。

祁家人走后,祁珩一人守在门口,脑中思绪杂乱,若她实在不愿嫁,太子殿下又一心想为难祁府,不如反了。

此心思一冒出来,被他强行压下去,这种大逆不道的事,父亲不会同意。


“我知道。”姜姩握紧母亲的手。“娘,您别担心我,我在祁府过的很好,有丫鬟伺候着,相公对我也很好。”

“那就好。”老三媳妇笑着点头。

后院。

姜老爷子见了祁珩笑的合不拢嘴。“阿珩,你怎么来了?”

“爷爷。”祁珩上前扶着他。“姩姩想家了,我陪她回来看看。”

“这孩子怎么能三天两头的往家跑。”姜老爷子嘴上责备,脸上却满是笑容。

“爷爷,您坐下休息,我来干。”祁珩扶着他坐竹椅上,弯着腰拿起地上的木铲铲泥土。

姜老三见尊贵的女婿要干活,忙放下手中的木材奔过去想夺过木铲。“女婿,这活太脏,别弄你一身。”

“没事,爹,我会干。”祁珩躲开他。“我以前在军营当小兵时,什么脏活累活没干过,这事对我来说很轻松。”

姜老四坐在一面墙上抹糯米灰浆,见状打趣道:“三哥,女婿也不是外人,你儿子也在干,你得一视同仁。”

姜老三抬头瞪他。“老四你闭嘴!”

祁珩道:“爹,我真会干。”

姜老爷子笑道:“老三,阿珩想干就让他干吧,你们几个叔伯都在干活,他一个小辈也不好意思在一边干看着。”

“好。”姜老三顺从的点头,叮嘱女婿。“阿珩,累了就歇歇。”

“我知道。”祁珩卖力的干活,姜老爷子越看越欢喜。

“咱家姩姩有福气,找了个这么好的女婿。”

林成峰也加入大家,一起帮着盖房子。

姜穗知道姜姩回来,笑着和奶奶说一声,“奶奶,我去找姩姩玩会儿。”

“去吧。”姜奶奶回道。

姜芽姜豆和姜粒也跟着穗姐姐跑去找姩姐姐玩,恰巧姜姩正往后院来,几人碰到一起。

“芽芽,豆豆,小米粒,我给你们买了好多好吃的,在堂屋放着。”

“耶!去吃好吃的。”三个小孩兴奋的往堂屋跑去。

姜穗走上前挽她手。“呦!瞧瞧这红光满面的,嫁进祁府后过的不错嘛。”

“还行!”姜姩略显羞涩,眼底笑意盈盈。

“二伯母托媒人给你找夫家,有没有合适的?”

姜穗扭捏着撇撇嘴。“上次媒人给介绍一个男的,家里是镇上卖胭脂的,这种人家必定会接触很多女子,我不乐意,让媒人推了。”

“不急。”姜姩劝她。“宁缺毋滥,多挑一挑也好,省的嫁错了人。”

“嗯。”姜穗点头。

“对了,小麦过的怎么样?”姜姩问。

姜穗打趣道:“上次回门见她红光满面的,大姐夫对她宠爱有加,小两口腻腻歪歪的。”

姜姩一脸笑意。“那就好,我和小麦都找到好夫家,你也要找个好的。”

“怎么又说起我来了。”姜穗红了脸。

门外传来一道娇俏声。“祁二公子来了。”

姜姩和姜穗对视一眼,两人疑惑的往外走去。

“乔沁儿!”姜姩惊讶的叫出声。

“你来我们家干什么?”

乔沁儿手中提着一个食盒。“你让开,我找祁二公子。”

姜姩气笑了。“你让我这个妻子让开,放你进去找我相公。”

“姜姩,我是县令之女,你凭什么拦我。”乔沁儿没把她放在眼里,一个农女罢了,祁二公子不可能和她长久的了。

“就算你是县令千金,也不能私闯民宅吧。”姜姩对丫鬟使个眼色。

“把她赶出去。”

杨梅和青梅山竹,三个丫鬟手上握着棍子往外推搡乔沁儿,乔沁儿身边的丫鬟护着她。

“你们放肆,敢对小姐不敬。”

乔沁儿被推着往后踉跄。“杨梅,你好大的胆子,敢这么对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如今是祁太守府上的人,你敢动我,二少夫人不会放过你。”杨梅狐假虎威的举起手中的棍子往她身上打去,心里憋了很久的气也在这一瞬间释放。


姜姩目光坚定的盯着她。“我姐姐要出嫁,我作为她妹妹,必须要去。”

祁夫人不满的怼道:“你妹妹出嫁与你有什么关系。”

姜姩气极,反问她。“你娘家有事你不回去!”

“你怎么说话呢!”祁夫人怒拍桌子。“果真是农女,一点规矩也没有。”

“你以为我愿意嫁进来,你们家当初求我嫁的!”姜姩气的脸色铁青,拿出祁太守当初给的保证书。

“公爹说过,我在这个家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人可以拦着我,来告诉你一声是因为我敬您是我婆母,您若是这个态度,往后,我也不必再来你院里讨嫌。”

“这是什么?”祁夫人拿过她手中的保证书,这是祁太守的字迹,她太熟悉了。

姜姩道:“正是因为公爹开的这些条件,所以我才答应嫁过来。”

“这……”祁夫人不可置信的指着信纸。“老爷怎么会答应这么离谱的事。”

姜姩眉梢上扬,伸出手把信纸夺回来,叠好放怀里。

“不信你去问问公爹,他亲自盖了章还画了押。”

“这…这不可能。”祁夫人喃喃自语。

姜姩没理她,转身往外走。

柳氏在廊庑下立着,羡慕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一个农女过的居然比她还洒脱。

——

祁珩派人把流民全部登记入册,每日提供米粥和干粮,城外的流民争相奔告这个好消息,全都涌来投奔他,一时间,营卫里人山人海,乱哄哄的。

“大牛,你们说的是真的吗?跟着这个人能吃饱饭。”

“能。”李大牛拍拍鼓起的肚皮。“我今天早上喝了一碗米粥,两块干粮,自从逃荒以来,第一次吃饱饭。”

“太好了,什么时候可以吃饭,我好几天没吃过饱饭了。”

祁珩站在高台上,厉声喝止众人。“所有人全部站好,不许再讲话!”

流民们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裳,双眼满是期盼的望着台上的男人,只要能吃饱饭,这个男人让他们去拼命都行。

祁珩望着台下一个个瘦骨嶙峋的人,眉心紧蹙。“男女老少全部分开站。”

台下又是一阵混乱,女人带着孩子们站一边,男人们站另一边,祁珩又大声命令道:

“五十岁以上的男人也站出来。”

又是一阵混乱过后,男女老少全都接顺序站好,祁珩站在台上,对底下的情况一目了然。

“成峰!”他转头吩咐近卫。

“公子。”林成峰上前一步。“公子请吩咐。”

“你带这些女人孩子和老人安顿在卫所营房里,让她们负责士兵们的衣物浆洗和做饭事宜。”

“是。”

场地只留下十五岁至五十岁的男人,林成峰带着所有人先行离开,有人叫起来。

“我们不要和相公分开。”

林成峰解释道:

“不让你们分开,他们要留下训练,你们负责男人们的衣食和照顾老人孩子,我带你们先去安顿下来,这个卫营是我们公子专为大家准备的,这里有刚开荒的土地,还可以种粮食。”

“真的!”大家都欣喜若狂。“太好了,让我们一家人守在一起,还能有粮食种,你们公子真是活菩萨。”

林成峰嘴角一抽,他第一次听见有人叫公子活菩萨。

姜小麦出嫁这天,姜姩天不亮就起床,祁珩也跟着起床。

姜姩问。“你起这么早有事?”

祁珩低头系腰带,抬头看她一眼。“岳父家中办喜事,我身为女婿也要过去一趟。”

姜姩扬唇一笑。“我以为你不愿去,所以没问你。”

“快点收拾。”祁珩抬手揉乱她的头发。


祁太守一脸嫌弃的看向四个儿子。

“老大,你一天到晚只知道看圣贤书,闷嘴葫芦,你装什么大圣人,成亲半年了,连个孩子也没有,你一直不肯同房,娶什么媳妇,趁早上山当和尚去。”

祁霁低头认错,“我的错。”

柳氏脸色潮红,羞的不敢抬头。

“老二!”祁太守指向祁珩,姜姩的心狠狠地提起来,生怕公爹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你就是……就是个闷骚,就你这样的,幸亏成了我儿子,换个穷人家,你连一房媳妇都娶不上来,人家姩姩能看上你,你就偷着乐吧。”

祁珩面无表情的瞥他一眼,不在意的举起酒杯喝口酒。

姜姩脸色一红,举起茶杯猛灌一口水,我的天老爷祖宗公爹,平时看着什么也不在意,每个人的底细都摸的一清二楚,太可怕了。

祁太守又看向两个小儿子,祁墨和祁洵精神紧紧绷起。

“你们两个自作聪明,实则又蠢又笨,总是被人耍的团团转,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我真该好好查查,我这么聪明绝顶的人,怎么能生出你们两个蠢货。”

“爹,我们不傻,我们哥俩聪明着呢,随你。”祁墨和祁洵委屈巴巴的看着老爹。

“噗。”姜姩差点喷出口中的水,吓的赶紧捂住嘴,祁珩默默的离她远一点,生怕她把水吐自己身上。

祁太守暴躁的指着两人。“别污蔑老子,你们俩随了你们的亲娘,一样的笨蛋玩意儿!”

祁太守还想接着骂,祁珩站起身去扶他。“爹,您喝多了,儿子送您回房休息。”

“不去!”祁太守抱着酒杯喝一口,耍赖坐在太师椅上不肯挪动屁股。

祁霁也站起身,扶他另一边,“爹,天色晚了,该去睡觉了。”

“不必。”祁太守摆摆手。“我今夜有些伤感,没心情睡觉。”

姜姩劝道:“公爹,睡觉好,睡一觉,一切都好了。”

“不好!”祁太守望着天边的月亮,感慨万分。“我的人生已过半百,混成这人模狗样的,以后,到了地底下见了祁家的各位列祖列宗,我有愧。”

“爹,您已经很好了。”祁珩不甚熟练的哄他。“爹不是说,从一介草民成了一郡之守,儿子以您为荣,列祖列宗也会以您为荣。”

祁太守捂着脸哭起来。“我对不起我爹娘,小时候,他们逼我挑灯夜读,我还恨他们,现在自己也当了爹,才明白他们是恨铁不成钢。”

祁太守瞪着祁小三祁小四。“从今天起,你们两个也要挑灯夜读,争取考个功名回来,光宗耀祖!”

祁洵大惊,跪地哭诉。“老爹!我们真不行,您让老大去,他一定能给您考个状元回来。”

“老大考状元有个屁用!”祁太守怒斥。“考上状元让他站到朝堂上当哑巴去,万一惹恼了陛下,连累我祁家。”

祁太守嫌弃万分的瞪一眼大儿子,祁霁抽抽嘴角,想说些什么挽回他光风霁月的形象,在老爹嫌弃的眼神中识趣的闭上嘴。

祁珩松开老爹,后退一步,刚想带着媳妇溜走,祁太守对准他。

“老二,你干嘛去,心虚了,想溜。”

姜姩抬头看看相公,祁珩搂住她,严肃的看着老爹。“爹,我们要回去办人生大事,很重要。”

“什么人生大事比你爹还重要?”祁太守不满的斥道。

祁珩一脸正直,脸不红心不跳的道:“您还想不想当祖父?耽误了您孙儿的来路,您对不起列祖列宗。”

姜姩脸色暴红,手指使劲掐他腰间的肉,咬牙切齿。“祁珩,你不要脸我要!”


新人拜过堂,祁珩带着姜姩去新房,众人笑嘻嘻的闹着要看新娘子,祁珩拿过喜称掀开红盖头,一张娇俏白嫩的脸映入众人眼帘。

“新娘子长的真漂亮。”

姜姩大大方方的看着众人,面容含笑,且无一丝羞赧,祁珩略显失望,媳妇儿好像不知道什么叫害羞,无论牵她手也好,抱她也好,她没任何女子该有的脸红心跳加快的反应。

姜姩眼神复杂的打量着新房,这是她上一世住了好几年的屋子,至死都在这间屋里,闭着眼睛都知道屋里有什么。

众人都出去喝酒,祁珩在她耳边轻声道:“一会儿厨房给你送吃的来,有什么事唤丫鬟去叫我。”

“好。”姜姩点头,祁珩被兄弟们拽出门去喝酒。

两个丫鬟上前行礼。“奴婢白霜,白芷见过二少夫人。”

姜姩微微颔首,这两人是祁夫人给她配的丫鬟,也是祁夫人的人,上一世,这两人看不起她,对她照顾也不尽心,还总是找祁夫人告状。

她因太过自卑,还曾讨好过她们,也尽量不让她们侍候,没想到,两人背着她勾搭祁珩,祁珩察觉后,把人发卖了,又从外边买来一对忠心耿耿的丫鬟侍候她。

这一次,她要早早的把这两人打发了,眼下,她刚嫁进来,不好太过招眼。

“你们侍候我洗漱。”姜姩站起身,张开手。

两个丫鬟愣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一个贫贱的农女,刚进门就摆上少夫人的谱了。

“怎么?我使唤不动你们俩?”姜姩眼神淡漠的看向两个丫鬟,白芷和白霜忙屈膝行礼。

“奴婢不敢,奴婢这就侍候二少夫人。”

白芷脱去她的喜服,白霜替她摘下沉重的凤冠,进入内室,白芷领她到水盆前,水盆里没水。

“这是水盆,二少夫人自行洗脸。”

姜姩冷嗤一声。“你们就是这么侍候我的,不愿意侍候可以滚。”

两人吓一跳,白芷“扑通”跪下。“二少夫人息怒,奴婢知错。”

白芷往水盆里倒入温水,把白帕子放进去搓洗,绞干水,把帕子恭恭敬敬的递给姜姩。

“二少夫人,请净面。”

姜姩接过帕子,捂在脸上让热气渗进肌肤,擦一遍脸后,白芷又换第二条帕子,姜姩继续擦脸,最后净手。

白芷和白霜不敢再轻视这位乡下来的二少夫人,打起精神侍候她,厨房送来饭菜,白芷上前为她布菜。

“我自己来就好。”姜姩习惯自己夹菜吃,等着别人布菜,吃到什么时候去,她早上就吃了几个汤圆,这会儿饿的肚子直叫唤。

用完饭,柳氏进来,姜姩自然认识她,此时却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柳氏笑道:“二弟妹,我是你大嫂。”

姜姩微微倾身行礼。“姜姩见过大嫂。”

柳氏的表情太过惊讶,一个乡下农女,行礼居然如此规范,她上前扶起姜姩。

“你我妯娌之间何需客气,快快起身。”

姜姩与她相对而坐,柳氏眼神隐晦的打量她,举手投足间端庄娴静,面似芙蓉出水,清丽脱俗,身姿柔美纤细,不似农家女,倒似高门大户之家娇养的千金小姐。

柳氏被一个农女比下去,心下有些不快,面上却笑吟吟的。

“二弟妹,府上如今只有我们两个妯娌,若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找我。”

“谢谢大嫂。”

姜姩面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眼波流转间,眉梢流露出一丝妩媚,柳氏沉下脸,攥了攥手中的帕子,她起身。


“相公,我想学练字,你教我。”
姜姩上一世什么都学会了,这一世在别人眼中仍是不通文墨,她得装模作样的学两天,还要学看账本。
“好,明天去我书房,我教你练字。”祁珩抱着她,手上不老实的乱摸,摸的姜姩面色潮红,他欺身压上去。
姜姩搂紧他,全身心接纳他,祁珩正是年轻气盛又火力极旺的年纪,日日贪欢也满足不了他的欲念。
完事后,姜姩累的浑身酸痛,倒头就睡,祁珩给她收拾干净,又给自己洗干净才上床睡觉。
一大早,姜姩催着祁珩去书房,祁珩给她找出一张白纸,站她身后握着她的手教她写字。
姜姩故意写的歪歪扭扭的,耳边响起祁珩清冷的声音。
“你握笔的姿势不对。”
“那应该怎么握笔?”姜姩侧头看他。
祁珩把她的大拇指和食指捏住笔杆,中指放食指下边,无名指抵在笔杆上。
“写吧。”
姜姩握着毛笔划一道线,下笔软弱无力,那道线看上去像条毛毛虫,祁珩嘴角微微一抽。
“你早上没吃饭吗?”
“吃了。”姜姩一脸无辜的看着他。“吃的挺饱。”
祁珩:“………”
祁珩握着她的手挥洒自如的写下她的名字,下笔苍劲有力,浸透纸背,字迹龙飞凤舞,自然流畅。
“这才叫练字。”淡漠的声音至耳边响起。“你那叫鬼画符。”
姜姩脸颊有点发烫,让她练一辈子她也练不成这样的,祁珩写下一首孩童启蒙的诗词。
“照着抄写。”
“哦。”姜姩身子板正的坐在木椅上,写着写着脊背趴下去,祁珩拿书敲她一下。
“你没长骨头吗?把背挺直起来,坐没坐样!”
“是,先生!”姜姩立马挺直身体,练着练着手腕又酸又疼,她轻轻揉一揉,满腹怨念的对着窗下看书的男人撒娇。
“相公,人家手疼,可不可以休息一会儿?”
“你练了一刻钟也没有,就喊疼。”祁珩放下书,抬头看她。“三岁小孩都比你练的久。”
姜姩后悔死了,她闲着没事练什么字,她认字也会写字,虽然写的歪歪扭扭,还不咋地。
祁珩走过来,拿过她写的字,越看眉头皱的越紧,真是字如其人,歪歪扭扭的没骨头似的。
姜姩不好意思的捂着脸,她上一世的字也这样,写字手没劲,还总是抖,祁珩教了她一辈子也没教会,导致他每次看见她写字都要头疼上半天,直呼自己造了什么孽遇上她这样的笨学生。
祁珩正想训她,贴身近卫林成峰走进来禀报。
“二公子,那帮流民又闹起来了。”"



姜姩一愣,脸颊绯红一片。“你别没事找事。”

“什么叫没事找事。”祁珩道,“这个问题应该很容易回答吧,你就直接夸你相公就好了。”

姜姩抬眸看他,男人一脸自得傲娇样,恍然大悟。

“方才有人夸你了,把你捧的飘飘然了。”

“胡说!”祁珩一脸正色。“我是那种人吗。”

“你是。”姜姩贴他耳边道:“因为你闷骚。”

祁珩:“……”

院子里,即将出门的姜小麦给姜家人下跪,拜别家人,姜大娘红着眼擦擦泪。

“起来,走吧,别误了吉时。”

新郎官带着新娘子上花轿,秦长平对着众人拱手告别,带着新娘子吹吹打打的往回走,待人走后,姜家人顾不上伤感,笑着招待来前来帮忙的亲戚朋友们。

姜六叔姜野鹤找到祁珩。“阿珩,祁太守让我找你报名投军。”

此事祁珩早已知晓,“我知道,待会儿六叔跟我一起走,我带你去报名。”

“好。”姜野鹤欢喜的应下。

姜奶奶最疼这个小儿子,舍不得他去受苦,姜老爷子板着脸训斥。

“妇道人家懂什么,对小六来说这是天大的好事,跟着祁太守以后能混出个样来,家里有他五个哥哥种地就行,不用他管。”

酒席散后,祁珩带着姜姩和姜云野离开,回到汝阳郡,祁珩把姜姩送回府,带着姜云野去卫营。

“六叔,我把你安排在一队卫营,我以前也在那里待过,每天都要操练,一开始可能会不太适应,过两三天习惯就好了。”

“好,我会尽快适应。”姜云野虽说是长辈,却比祁珩还小两岁,乖的跟弟弟似的,跟着祁珩往卫营走去。

祁珩以前一起并肩作战的兄弟们看见他跑过来。

“阿珩,你怎么来了?”好兄弟尚德笑着打招呼,祁珩道:

“这是我六叔,以后和你们一起训练。”

“行啊。”兄弟们都笑着叫姜云野六叔,姜云野不好意思的挠头。“叫我名字就好。”

安顿下姜六叔,祁珩往回走,半道上,遇见劫匪抢夺过路的商贾。

“各位爷爷饶命,我愿奉上所有财物,求留我们一命。”

祁珩躲在一旁观察,父亲前段时间刚剿灭一伙劫匪,剩下的劫匪实在软弱不堪一击,被父亲打的不敢下山,自己开荒山种田自给自足。

这些劫匪又是哪里来的。

一般的劫匪只劫财不害命,这帮劫匪抢了财物,把人也绑住抓走了,祁珩悄悄跟上去。

一路尾随劫匪,跟踪到一处杂乱无章的密林,遮天蔽日的参天大树,密林内阴风阵阵。

前方一行劫匪行动自如,祁珩没敢跟太近,怕被人察觉,走了大约百十丈远,祁珩突然听见潺潺水流声,应该快到这些劫匪的大后方了,前方的劫匪也露出肆意的笑。

“这次收获不小,看这人的穿着应是富商,待我们逼他往家里写信,再送几万两黄金过来。”

一道粗犷的声音响起。“洞里的那批货还能不能捞到油水?如果搾干了就转手卖了。”

一道讨好的声音回应。“那些人的家里人送过一两回财物,见不到人就不送了,已经没有油水可捞,不如倒手卖了吧。”

祁珩面色凝重,这伙劫匪劫了人,威胁家里人送财物上门,此事官府竟没收到一点消息,也没有一个家属报官,此事很是蹊跷。

他心里隐隐有个猜测,官匪结合,残害百姓,或许,曾有家属报官,却被官府压下去。

祁珩跟着他们出了密林,眼前峰峦叠嶂,悬崖峭壁之巅百丈瀑布奔腾直下,瀑布前是宽敞的草坪,草坪上成千上万的劫匪手握长刀在训练,个个身姿矫健,招招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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