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海岸线小说网 > 现代都市 > 重生后,娇软宠妃创死发疯的亲妹妹无弹窗

重生后,娇软宠妃创死发疯的亲妹妹无弹窗

蹒跚行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重生后,娇软宠妃创死发疯的亲妹妹》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蹒跚行”,主要人物有裴琰姜姝仪,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重生归来,她在龙榻上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回到了十年前,眼前的帝王正值青春年少,一脸关切地问她是不是又做了噩梦。想当年,她可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宠妃,享受了十五年帝王独有的柔情与宠溺,后宫佳丽三千,无出其右。然而,她却瞎了眼,没能识破身边最亲近之人的蛇蝎心肠。那个所谓的亲妹妹,最后竟成了揭露她罪行的刽子手,连亲生儿子都对她冷眼相看,说宁愿是姨母所生。一时间,她背负上了妖妃的骂名,唯有帝王对她始终如一,将她软禁在宫殿之中,表面上是囚禁,实际上每晚都伴她左右。可最终,她还是惨死在了亲妹妹的疯狂之下,没能等到帝王御驾...

主角:裴琰姜姝仪   更新:2025-05-15 05:25: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裴琰姜姝仪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后,娇软宠妃创死发疯的亲妹妹无弹窗》,由网络作家“蹒跚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重生后,娇软宠妃创死发疯的亲妹妹》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蹒跚行”,主要人物有裴琰姜姝仪,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重生归来,她在龙榻上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回到了十年前,眼前的帝王正值青春年少,一脸关切地问她是不是又做了噩梦。想当年,她可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宠妃,享受了十五年帝王独有的柔情与宠溺,后宫佳丽三千,无出其右。然而,她却瞎了眼,没能识破身边最亲近之人的蛇蝎心肠。那个所谓的亲妹妹,最后竟成了揭露她罪行的刽子手,连亲生儿子都对她冷眼相看,说宁愿是姨母所生。一时间,她背负上了妖妃的骂名,唯有帝王对她始终如一,将她软禁在宫殿之中,表面上是囚禁,实际上每晚都伴她左右。可最终,她还是惨死在了亲妹妹的疯狂之下,没能等到帝王御驾...

《重生后,娇软宠妃创死发疯的亲妹妹无弹窗》精彩片段


温太后看儿子这副可怜样,其实已然心疼起来,可此事不但是侄女受委屈,还关乎温家的颜面。

她一边吩咐魏嬷嬷给裴琰看坐,一面仍旧板着脸:“得了吧,又是禁足又是降位,你是不是就舍不得动你那心肝儿一根手指头啊?哀家告诉你,她打的不但是瑶儿的脸,还是哀家的脸,整个温氏一族的脸!你若不照样打回去,哀家今日就收拾东西,带着瑶儿回温家去!”

裴琰先扶起温瑶 ,才坐下,无奈地笑了笑:“母后,下令打温贵人的不是姜妃。”

温太后一愣:“什么?刚才淑妃来时,明明告诉哀家是姜妃做的,你也说罚她了,怎么现在又说不是?你莫非是为了护着姜妃,现扯谎骗哀家吧。”

“朕罚姜妃,一是因她识人不清,纵容苗昭仪欺辱温贵人,二是因为她昨日被朕问责时毫无悔改之意,还顶撞朕。”

裴琰又咳了两声,很是心力憔瘁的样子:“下令责罚温贵人的是苗昭仪,母后想怎么处置,朕都无异议。”

温太后又满头雾水地看向侄女儿,温瑶担忧陛下的身子,语气急促地道:“确实是苗昭仪下的令,姑母,您冤枉陛下了。”

罪魁祸首从姜妃变成苗昭仪,温太后顿了会儿,怒火更旺盛了。

姜妃也就罢了,是仗着儿子宠她才胆大包天,苗昭仪是个什么东西,既无家世又不得宠,也敢来作践她温家的女孩儿!

温太后大怒下令:“传哀家懿旨下去!苗昭仪掌嘴八十,贬为答应,再遣个老练的嬷嬷过去,从今日起,她每日都要跪足两个时辰,若敢偷懒,就让嬷嬷打!”

这处罚明显过分了,温瑶再怎么说只是个贵人,又说错话在先,苗昭仪无论如何也罪不至此。

魏嬷嬷本想劝的,可见太后气得胸膛起伏,陛下也未有制止的意思,便低垂眉目,领命下去了。

*

储秀宫,东侧殿。

冯依月正在院子里绣一条夜合花手帕,隐约听见正殿那边有些嘈杂动静。

她抬起头,疑惑地道:“咦,苗姐姐那边做什么呢?”

酥梨正在捧着一个圆润的大桃子啃,闻言停下动作,也支棱其耳朵,听了会儿后,稚嫩的眉头皱到了一起:“好像是吵架?不不不,也不像,好像就有一个老嬷嬷在发脾气。”

冯依月差几针就绣完了,便指使酥梨:“你先别吃桃子了,去看看吧,别是苗姐姐不在,她宫里的嬷嬷欺负小宫女。”

酥梨“哎”了声,又不舍地咬一口桃子,才擦擦手往外头跑去。

冯依月最后这几针绣得极不顺,先是落错了地方,紧急着又扎到了手指。

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对着帕子生起气来。

这破东西克她!

冯依月想拿个剪刀把这帕子铰了出气,但到底绣了几日,又没舍得。

正纠结着,酥梨惊慌失措地声音在门口响起:“不好了!不好了!”

冯依月抬起头,见酥梨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脸色涨红,指着正殿方向惊慌失措地磕巴道:“昭,昭仪娘娘被打了,脸上,鼻子上都是血,好吓人,好吓人......”

夜合花手帕落了地,冯依月怔怔站起身:“你,你说什么?”

*

冯依月赶到正殿时,苗望舒正跪在院子中央的砖地上,一个膀大腰粗的嬷嬷站在旁边,拿着戒尺指指点点。

她身形本就偏瘦,此刻更是如劲风中的翠竹,虽因撑不住而摇摇欲坠,却依旧尽力笔直。


在失去意识前,姜姝仪咬牙切齿地想:姜婉清,若有来世,我不会放过你。
姜姝仪呆愣了太长时间,也不回话,裴琰坐在榻边耐心耗尽,手指轻点膝盖:“姜妃,你太放肆了,跪下。”
他自认语气并不严厉,姜姝仪却在听见这话后眼眶一红,像是为被训斥而震惊,顷刻间泪盈于睫。
裴琰顿了顿,正疑心是自己是不是话说重了,便见姜姝仪忽然含泪朝自己踉跄奔来,单衣赤足,青丝披散,一头扑进他怀中,紧紧抱住他的腰,哭唤一声:“陛下......”
姜姝仪意识到自己重生了。
死前的疼痛窒息和不甘还未消散,虽不知为何转眼就发生了这种匪夷所思之事,但无疑,她此刻是激动欣喜的。
好好的宠妃日子,宫里皇帝老大,太后老二,自己就能排第三,怎么就过成了那个样子,疯疯癫癫地害人害己,作到最后被囚禁起来,还死在亲妹妹手里。
重生第一个看见裴琰,她心里很喜悦。
死前两年幽禁昭阳宫时,连陪嫁婢女都出宫嫁人去了,只有裴琰陪着她。
裴琰常常告诉他,外面很多人都在口诛笔伐她这个妖妃,她不能出去,他会是她余生唯一的依靠。
久而久之,姜姝仪自然越来越依赖他。
方才,她是真的有一瞬想把死前之事对裴琰和盘托出,待听见“跪下”二字,才立刻清醒过来。
现在不可以。
做姜妃那五年,裴琰对她只是偏宠,远远没有到后来弃六宫于不顾,不分对错庇护着她的地步。
听见这种鬼话,好一点会以为她欺君罔上,若再觉出怪异,把她当妖物抓起来就彻底完了。
压抑着复杂的心绪,姜姝仪仰头望向裴琰,语声哽咽:“臣妾做噩梦了,害怕得紧,求求陛下莫要罚臣妾跪了,抱抱臣妾好不好?”
裴琰垂眸看着她,眼睫轻颤。
夜半三更,两人都是刚醒,她穿一身藕荷色寝衣,料子柔软单薄,裹着纤柔身躯,雪白的脸上还有些许发丝压痕,就这样楚楚可怜地跪在他双腿间,抱着他的腰,还用哭腔撒娇。
裴琰不自觉伸出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语气缓和下来:“告诉朕你做了什么梦,朕就抱你。”
姜姝仪连现在具体是哪年,和裴琰入寝前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生怕说错话露馅,便呜咽一声,装可怜:“梦见陛下不要臣妾,臣妾被人欺负死了......”
裴琰顿了顿,好奇追问:“谁欺负你?是你妹妹?还是煜儿?”
姜姝仪差点以为听错了。
她猛地睁大眼,死死抓着他的衣袍,忍不住激动地颤声问:“陛,陛下,您怎么知道?”
难不成他也重生了?!
下一瞬,裴琰唇角微扬:“你方才说梦话,骂了他们。”
他的神情不似作假,姜姝仪愣怔过后,心头涌起剧烈的失望。
她倒希望裴琰也跟自己一起回来,这样她根本不用费心自己报仇,裴琰就能安排好一切。
“好了,”裴琰俯身抱住她,轻轻拍一拍她的后背,温声安抚:“起来睡吧,明日你妹妹就进宫了,你应当是喜悦的过了头,才会做这些荒诞不经的梦。”
明日姜婉清进宫!"



而对咸福宫发生的事,姜姝仪一无所知。

她这次哭得厉害,惹得裴琰不得不停下来安抚她。

他松开按着她腕子的手,去捏她的脸,喑哑的嗓音保持着一贯的温和:“不要咬唇,告诉朕哭什么。”

姜姝仪总不能跟他说是想起来上辈子他出征前那最后一次,心里难过才哭,便只抽噎着求他快些。

鎏金兽头炉里散发着袅袅烟雾,不知过了多久......

姜姝仪两颊像染了胭脂般红润,带着未干的泪痕,软软依偎在裴琰胸前平复气息。

裴琰垂眸看着她,等了一会儿,才轻轻揉着她的后脑问:“还觉得朕不想要你吗?”

姜姝仪刚缓过劲儿来就听见这声问询,微怔片刻后,总算明白他为什么忽然要大白日的宠幸自己了。

这就算兴师问罪完之后哄她了呀?

姜姝仪既为蒙混过这一关而松了口气,也为他刚才那几句冷言,和这不怎么用心的哄伤怀。

她轻轻蹭一蹭裴琰的胸口,用难过的语气道:“不觉得了,但如果陛下以后都能不凶臣妾,那就更好了。”

那也算凶?

裴琰觉得把姜姝仪惯得太厉害了,可肌肤相贴,温融未散,实在不适合教训。

他便只是有些无奈地说:“只是告诫你两句而已,若换做别人犯了欺君之罪,朕又何需亲自教训,直接按律处置就是了。”

姜姝仪很喜欢听裴琰说这种偏宠她的话。

她伸手勾住裴琰的脖颈,哭过的湿润眸子又弯了起来,笑看着他:“那不一样,他们欺的是君王,罪该万死,臣妾欺的是夫君,只是犯了小错,怎么能同罪论处呢?”

裴琰微微一滞。

他不曾想过还能这样诡辩。

偏偏姜姝仪的双眸如水洗般净澈明亮,又和前几次一样,盛满了毫无保留的赤诚依赖,仿佛心里眼里只有他。

裴琰本无意深究她的言辞,横竖她没规矩惯了,大事上有分寸,可此刻被这样看着,一时竟没想到该说什么。

他便顺着往下问:“若按你这么想,六宫嫔妃欺骗朕岂不都成了小错?”

孰料姜姝仪坚定摇头:“不,只有臣妾能把陛下当夫君,其它人若这么说,那就是大逆不道,还是罪该万死!”

裴琰没忍住笑了。

“都是朕纵的你。”

他含笑斥了这么一句,便把姜姝仪放在一旁躺好,裹严实被子,而后起身披上外袍,摇铃叫水。

身为帝王,尤其是勤勉于政的明君,一日总是不够用的。

这一场已然耽搁了不少时候,因此盥洗过后,他要回乾清宫处理政务的时候,姜姝仪也不能挽留。

她在廊下恭送御驾离开,看着在午阳下金辉灿灿的帝王銮仪渐行渐远,消失在长街拐角,许久都也没有动。

玉珠一扭头,就看见了自家娘娘怅然若失的面容,心头顿时有些诧异。

明明以往承了宠后都是高高兴兴的,今日这是怎么了。

她正要关切询问,姜姝仪便忽然问她:“今日是新秀入宫的第几日?”

玉珠立刻回道:“才第二日。”

“哦。”

姜姝仪声音闷闷的。

也就是说,明日晚上,裴琰就要召幸温瑶了。

前世姜姝仪并不觉得有什么,甚至还为妹妹不是新人中第一个被临幸的而气恼。

可如今想着裴琰要去临幸其它人,会像对自己那样温柔缱绻地对那个表妹,心中就难受得紧。

姜姝仪向来不是个自己躲起来伤春悲秋的人,她不高兴了,就要想法子让自己高兴。

譬如前世,她会一个个除掉那些让她厌恶焦躁的人,如今既然因为裴琰要去翻别人的牌子而伤心,那就想办法让他翻不了。

待回到寝殿,姜姝仪吩咐玉珠找出她在生了裴煜后便存放起来的书卷。

那是裴琰原本打算教着她学完的书,从入门的千字文,急就篇,到诗词文集,乃至士子们苦读的四书五经,足足放满了一大楠木箱子。

姜姝仪学得发懵时曾经怀疑过裴琰莫不是想让自己去考科举。

不过纵然他真有那份心,自己也不是那块儿料,对圣人之言头疼得很,四书五经中也就诗经能学的下去。

姜姝仪坐在蒲团上,垂眸一本本翻看着,上面有些许零星朱红的批注,是裴琰亲手写上的。

虽说本意并不是睹物思人,可她摸着那些早已干涸的字迹,还是想起了裴琰温柔讲解的样子,一颗纷乱的心逐渐安定了下来。

*

六宫众人是在翌日晨会时才听说姜贵人被降位之事的。

从贵人到常在,中间还隔了个美人,连降两级啊。

姜婉清今日的座位往下移了三个人,从谨嫔下首直接挪到了林常在身旁,只有个云答应在她后头。

她脸色很差,尤其是在看见别人都投来惊讶的目光后。

原本今日姜婉清是打算称病不来的,可皇后听说后,竟然派了太医过去,太医没有诊出病症,姜婉清便被皇后身边的素琴训斥了几句,不得不过来。

想到此处,她眼中闪过愤恨,明明皇后之前对她态度那样亲切,怎么一看自己被降位,就半分方便都不给了?

不过是个老妇罢了,连姐姐都不敢招惹,逞什么中宫的威风!

好在这次晨会很安静,姜妃不在,众嫔妃大都为昨日邱答应之死心惊胆战,兔死狐悲,没几个敢起口舌的。

未几,沈皇后出来了,众人屈膝行礼,良久,也没听见叫起。

吴贵妃皱眉往上看,便见着皇后那张脸冷沉得厉害。

“都给本宫跪好!”

陡然一声呵斥,吓得众嫔妃愣怔,回过神后畏惧于中宫威仪,都赶紧满头雾水的由蹲身改为跪地。

吴贵妃却是不怕皇后。

她家世最好,在东宫时,顶撞还是太子妃的皇后那是家常便饭,是姜姝仪盛宠后才渐渐势败,不得不与皇后修好的,但让她无缘无故卑躬屈膝?那是不可能的!

吴贵妃没跪,甚至还慢悠悠站起了身,不悦地看着皇后,皮笑肉不笑:“皇后娘娘,您这是发的哪门子脾气啊?”

沈皇后冷冷地再次命令:“跪下。”

吴贵妃根本不听,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沈皇后扭头,对贴身宫女道:“素琴,去给本宫掌她的嘴。”

吴贵妃面上的笑意霎时一僵。

这老婆子疯了不成?!

沈皇后往日虽爱板着脸唠叨,但从没对宫妃动手过,因此吴贵妃眼看着素琴一步步走近也没躲,觉得是皇后虚张声势,直到脸上挨了一巴掌。

吴贵妃瞪大了眼,那一巴掌并不重,可被当众羞辱的感觉让她的脸在一瞬涨红,浑身都隐隐发起抖来。

素琴站在她面前咄咄质问:“吴贵妃还不跪吗?”

吴贵妃已然不知该做什么反应了,她脑中嗡嗡的,只想扑上前去打死眼前这个贱婢,可这一巴掌也让她隐隐胆怯了,不敢再像之前那样放肆。

还是薛淑妃语气温柔地递了个台阶:“贵妃娘娘快跪下吧,皇后娘娘应当是有话要臣妾等聆听教训。”

吴贵妃这才攥紧双拳,咬牙跪下。

众嫔妃都被皇后这架势骇到了,唯有姜婉清幸灾乐祸,吴贵妃也丢人了,谁还顾得上自己?



柔嫔啧了声:“现在还口出狂言,不知悔改,快快拉出去打吧。”

沈皇后高坐上首,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直到温瑶喊叫着被拉出去。

“你威风吧,横竖本宫也管不了你,最后落得什么结果,也与本宫无关。”

没有指名道姓,但姜姝仪知道这话是对她说的。

她与沈皇后并不是一开始就交恶的。

皇后比裴琰还年长四岁,在东宫时对她很是关照,衣食起居都插手安排,姜姝仪也把她当成了半个娘,很是仰赖。

后来裴琰登基,姜姝仪初承宠便盛宠,一个月内除了她,其它嫔妃连陛下的面都没见过,沈皇后有一日在请安时把她留下,严肃地告诫她要劝陛下雨露均沾。

彼时姜姝仪才得了乐趣,怎么愿意,沈皇后便忽然一改先前宽和模样,呵斥她去偏殿跪着抄女训,姜姝仪哭闹不从,皇后就下令让掌事宫女用戒尺打她。

从上午到深夜,她一直不停地抄书,停下来就会挨打,等被放出坤宁宫时,已然双手颤抖,胳膊上后背上满是伤痕了。

是夜大雪,裴琰因政务繁忙独宿乾清宫,姜姝仪不顾金珠玉珠阻拦,哭着朝那边奔去,路上摔倒在雪地里好几次,等到殿外时,整个人衣发不整,被侍卫拦着,凄厉地哭喊陛下。

御前的程守忠出来了,说陛下已然就寝,请她回宫,有事明日再来。

姜姝仪就不信自己哭得这么惨,裴琰还能睡得着,她委屈又崩溃,干脆直接喊了裴琰的名字,一声又一声,吓得所有宫人色变。

乾清宫终是亮起了烛火,殿门被小太监躬身打开,身着玄色寝袍的裴琰立于玉阶之上,凤眸与夜色一般漆黑深邃,不带任何情绪地看向她。

姜姝仪看见他就像看见了君和父,径直扑过去,抱着他哭诉自己挨了皇后的打,膝盖疼,手疼,身上哪哪都疼,末了才注意到裴琰只穿着一层单薄寝袍,又赶紧从他怀里撤离,抽噎着问自己身上的雪是不是冻着他了?

裴琰垂眸看了她许久,才将她打横抱起,带回了寝殿。

翌日,裴琰下旨申斥沈皇后善妒失德,用辞严厉,让程守忠在晨会时当着满宫嫔妃宣读,沈皇后颜面尽丧,立刻面色惨白,跪在地上摇摇欲坠,几乎晕厥。

不止如此,圣意还要杖毙那日责打姜姝仪的宫婢,令皇后亲自观刑。

那名宫婢是皇后心腹,沈素贞眼见她奄奄一息,终是扑上去以身相护,生生受了十杖才保下宫女一条命。

姜姝仪再见沈皇后时,她冷若冰霜,讥笑道:“你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本宫大可以不管你,让你成为众矢之的,为了你好,你却到陛下面前告本宫的状,害本宫到如此田地,既如此,本宫以后再不会管你,你是死是活都与本宫无关。”

姜姝仪犹豫过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可最后还是觉得没有。

为她好应该护着她,不让她被害,而不是不让她受宠,还那样狠的责打她。

从那后,两人彻底决裂,针尖对麦芒到如今。

坤宁宫外的宫道上,清脆的巴掌声终于停下。

抱琴才一被松开桎梏,便哭着奔向温瑶,想要扶起她:“贵人,咱们去见太后娘娘吧!”

温瑶两颊红肿,神情有些呆滞,正要跟着抱琴起身,苗望舒的首领太监赵康就尖声尖气道:“哎呦,这是要扶着你主子往哪儿去啊?忘了娘娘还吩咐温贵人罚跪两个时辰吗!”



谨嫔顿时气得脸都红了,正要骂她是姜妃的走狗,林常在忽在一旁怯怯出声:“妾身求求娘娘们了,千万别吵起来啊,否则又要被皇后娘娘训示了......”

皇后发威的事众人还历历在目。

谨嫔下意识看了眼昨天挨过一巴掌,今日面色郁郁的吴贵妃,终是咬牙把话咽了下去。

令众人没想到的是,今日晨会陛下也过来了。

帝后一起入殿,在上首落座,待众人行过礼后,裴琰俯视着她们,语气微沉道:“再过半个月就是母后的寿辰了,母后这段时日身子不适,总是闷闷不乐,朕心甚忧,寤寐不能安,故希望你们能效仿彩衣娱亲,尽心准备寿宴献礼,此次不论谁能博得母后欢颜,朕皆有重赏。”

众妃闻言大都精神一震。

陛下纯孝,这可是个挣得圣宠的好机会啊!

姜姝仪瞧她们一眼,觉得这是一群傻子。

还想博太后欢颜,温瑶在那里,她们就是献出个花儿来也没用。

前世便是如此,众妃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费尽心机的准备寿礼,姜姝仪也熬了好几夜,赶在寿宴前绣成一副万寿图,结果太后从头到尾一直绷着脸,直到温瑶上场,还没说话太后就笑了。

嗯,这么一想自己也是傻子。

裴琰政务繁忙,嘱咐完便要离开了。

皇后带领众妃屈膝行礼:“恭送陛下!”

裴琛走下玉阶,行至温瑶身边时,脚步忽然一顿。

温瑶低着头,看见停在自己面前的龙靴那一瞬,呼吸忽滞。

“温贵人。”

熟悉的和煦嗓音从头顶传来,带着几分戏谑笑意:“昨夜着凉了没有?”

众嫔妃眼都瞪圆了,如果不是拘着礼,恨不得同时齐刷刷的看过去。

温瑶羞赧的脸色都红了,明知陛下问的是自己昨晚睡外间矮榻,被褥不厚有没有受凉,可此刻大庭广众之下,却莫名难以启齿。

她只得低声轻柔道:“劳陛下挂念,妾,妾身无妨的......”

裴琰轻笑了声:“还是让太医看看吧,朕也好放心。”

温瑶红着脸应下。

裴琰正要离开,眸光不经意间扫到姜姝仪那里。

她也双腿弯曲,低着头,露出一截白皙如玉的脖颈,因离自己远,她此刻就像是在光照不到的角落,伶仃欲折的花枝。

裴琰忽然便想起年幼时,每每尚书房散学,母后总会提前在殿外等候,看见三皇兄和他出来,就立刻笑着迎上前,把三皇兄搂入怀里,揉着他的头说:“可累着了吧?今天母后带了你最爱吃的栗子糕,明儿一早想吃什么,告诉母后,母后好提前给琛儿预备。”

裴琰便在一旁静静看着,三皇兄赖在母后怀里撒娇,母后笑着捏他脸颊,母子俩欢笑一阵儿,才打算回宫。

他便抱着书匣跟在他们身后,偶尔被三皇兄回头挑衅的看着时,也一脸温顺乖巧。

此刻的姜姝仪,会和年幼的他有一样的感受吗?

裴琰不知为何,想到这里时,心情莫名愉悦。

但他总是忍不住心软。

最终还是温和地唤了她:“姜妃,随朕出来。”

温瑶脸上的羞涩之意有些许僵滞。

姜姝仪早已听到裴琰与温瑶的对话了,心口酸涩窒闷,措不及被裴琰喊了声,惊愕地抬起头时,裴琰已然转身往外走去了。

只瞧见温瑶在直直地盯着自己,那双总是淡漠的眼中竟带了些许敌意。

姜姝仪不禁疑惑,裴琰叫她做什么,不是已有了新宠吗?哦,是要再告诫她一次,不要欺负温瑶是吧。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