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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山人老李李叔后续+完结

老黑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叫姜河,家住岭南的一座比较偏僻的小村庄,是我们村迄今为止第一个大学生。暑假的时候,本想在城里打短工减轻一下家里的负担,结果接到了老爹的一通电话之后,我立即火急火燎的乘上了火车回家了。爷爷去世了!说实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虽然惊了一下,但是心中并没有多少哀伤。爷爷并不是住在村子里,在我小的时候,就一直住在我们村后那座坟山上面。那座坟山,山腰以下是一片很大的坟圈子,坟茔密密麻麻,十里八村的老人去世之后都会选在那边埋葬。从我记事的时候,就听到村里不少风言风语,说爷爷天煞孤星,克死了太爷爷,克死了奶奶,担心后辈再出事,所以干脆一个人住在了那坟山的茅草屋里。只有每年的阴历七月十五,爷爷才会从那座坟山上下来回家和我们一家团聚。我也曾经问过...

主角:老李李叔   更新:2025-02-24 13: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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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老李李叔的其他类型小说《守山人老李李叔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老黑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叫姜河,家住岭南的一座比较偏僻的小村庄,是我们村迄今为止第一个大学生。暑假的时候,本想在城里打短工减轻一下家里的负担,结果接到了老爹的一通电话之后,我立即火急火燎的乘上了火车回家了。爷爷去世了!说实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虽然惊了一下,但是心中并没有多少哀伤。爷爷并不是住在村子里,在我小的时候,就一直住在我们村后那座坟山上面。那座坟山,山腰以下是一片很大的坟圈子,坟茔密密麻麻,十里八村的老人去世之后都会选在那边埋葬。从我记事的时候,就听到村里不少风言风语,说爷爷天煞孤星,克死了太爷爷,克死了奶奶,担心后辈再出事,所以干脆一个人住在了那坟山的茅草屋里。只有每年的阴历七月十五,爷爷才会从那座坟山上下来回家和我们一家团聚。我也曾经问过...

《守山人老李李叔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我叫姜河,家住岭南的一座比较偏僻的小村庄,是我们村迄今为止第一个大学生。

暑假的时候,本想在城里打短工减轻一下家里的负担,结果接到了老爹的一通电话之后,我立即火急火燎的乘上了火车回家了。

爷爷去世了!

说实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虽然惊了一下,但是心中并没有多少哀伤。

爷爷并不是住在村子里,在我小的时候,就一直住在我们村后那座坟山上面。那座坟山,山腰以下是一片很大的坟圈子,坟茔密密麻麻,十里八村的老人去世之后都会选在那边埋葬。

从我记事的时候,就听到村里不少风言风语,说爷爷天煞孤星,克死了太爷爷,克死了奶奶,担心后辈再出事,所以干脆一个人住在了那坟山的茅草屋里。只有每年的阴历七月十五,爷爷才会从那座坟山上下来回家和我们一家团聚。

我也曾经问过老爹老妈,爷爷真的是天煞孤星?

老妈的脸色很难看,而老爹则是露出一种哀伤愤恨复杂之色。

“别听外面那些混账东西乱嚼舌根子,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了!”

这句话糊弄了我十几年,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也不关心这事了,全当是封建迷信。

等回到村里的时候,发现送葬的队伍已经准备出发了。

我愣住了,这么快就要下葬吗?

村里老规矩,老人过世,需要守灵停棺三天。就算现如今天气炎热,担心尸体腐烂,最少也得守一夜灵柩吧!

还有,家里竟然连灵棚都没有搭建,一切从简,老爹老妈似乎都有些着急,仿佛想要尽快让爷爷入土为安似的。

老爹和老妈也没有跟我多做解释,只是说这是爷爷临终前的意思,让我赶紧换上孝衣跟着送葬队伍上山。

唢呐哀乐开道,送葬队伍离开了村子。

虽然是炎炎七月天,但是来到坟山这边的时候,我总感觉有股子阴冷的感觉。山风轻拂,看着那一座座坟茔,我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

爷爷的墓穴所在,并不是在山腰下的那片坟圈子,而是在山腰上那茅草屋的后面,这是爷爷临终前吩咐的。

烧完纸钱,老村长斩公鸡头,鸡血围绕着墓穴洒了一圈,大声喊道:“阳路终,阴路起,大鬼避,小鬼藏……阴邪莫扰!”

下棺、封墓一气呵成。

我和老爹在坟头上添了几铲子土之后,送葬队伍陆陆续续的下山返回村子。

我本想跟着老爹一起回村的,结果老爹却拉着我去了爷爷住的那茅草屋。

“娃子,今晚你在这里住一夜,明天一早再下山!”

听到老爹这话,我愣住了,随后急忙说道:“老爹您跟我开玩笑的吧?我胆小,您别吓我啊!”

这可是坟山啊!

就算是白天的时候,都没几个人敢来这鬼地方,真要在这里住一晚,我估计我很可能会吓出毛病来。

老爹深叹一声,说道:“这是你爷爷临终前的嘱托,你就全当给你爷爷守灵了。”

“可是……”

“你爷爷守在这里这么多年,苦了这么多年,做儿孙的就当是尽孝了,别拒绝!”

老爹面色复杂,说道:“本来是该我留在这里守一夜的,但是你爷爷不同意,他……唉,等你明早下山回家,我再跟你说说你爷爷的事情,有些事情也该让你知道了!”

说着,老爹从爷爷那张简陋的床板下摸出一个老旧的箱子,从里面摸出了一大包的香灰和一盏斑驳的油灯。

“晚上睡觉的时候,把这盏油灯点亮,不要让它熄灭了。明早下山的时候,带上这盏油灯,这是你爷爷唯一的遗物了!”

老爹有些伤感的说道:“还有,天黑之后,不要离开这间屋子,不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离开,切记!”

我一头雾水的看着老爹,询问原因,但是老爹却不肯告诉我。

之后,老爹拿着那包香灰,均匀的洒在了茅草屋的门口和窗口处。仔细的做完这一切之后,老爹直接下山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老爹下山的时候看我的眼神有点怪怪的。

我不想在坟山上待着,但是老爹的话我又不能不听,只能耷拉着脑袋无奈的坐在门槛上,想着怎么才能熬过这一夜。

时间过得很快,天色渐晚,坟山死寂,显得更加的阴森了。

我按照老爹的吩咐,关好了门窗,点燃了那盏斑驳的油灯。摇曳的火光,仅仅是能勉强的照亮这间茅草屋。不知是何缘故,我心跳的很厉害,总感觉今晚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到了晚上十点多钟的时候,我有点困了,躺在简陋的木板床上准备睡觉。

就在此时,我听到了外面一阵沙沙声,像是脚步声,又像是什么东西摩擦着地面的声音,顿时让我睡意全无,瞪大了眼睛紧张的看着房门处。

“谁?”我壮着胆子喊了一声。

外面没有回应,甚至那沙沙声也消失了。

我抄起床边的一个小木凳子,紧紧的握在手中,提心吊胆的走到门后,小心翼翼的透过门缝朝外面看。

月光朦胧,外面什么都没有,难道我刚刚幻听了?

不自禁的松了一口气,我心中嘲讽自己胆小,自己吓自己。

而就在此时,我的眼角余光从门缝处瞥到了门槛前的地面上,顿时头皮发麻,一股寒气从背后升起,直冲后脑勺。

门槛前的地上,之前被老爹均匀的撒上了一层香灰,此时在那片香灰上面,有几道杂乱的脚印。我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我的脚印,刚刚肯定有人在门口转悠。

我咽了一口唾沫,小心肝乱颤,这深更半夜的,谁他妈会来坟山找刺激?

正当我犹豫着要不要开门出去查看一番的时候,窗户那边似乎有点动静,我下意识的朝窗户那边看了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吓得我尖叫了一嗓子,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一张苍白的脸庞出现在窗户外,是一个披头散发满脸皱纹的老太婆,咧着嘴露出仅剩的几颗牙齿冲着我诡笑着。最恐怖的是,她的那双眼睛还散发着淡淡的绿芒,就像是野兽盯上了猎物似的。

我嗷的一声,惊慌失措的将手中的那小木凳子直接朝窗户那边砸了过去。

窗户碎裂,突兀出现的阴风吹进了茅草屋,那盏油灯灯火疯狂摇曳,顿时熄灭了。


“不行!”

老爹拒绝的很干脆,说道:“这是我爹的唯一遗物,他老人家临终交代,只能留给娃子,谁都不能碰!”

老李头深深的看了老爹一眼,摇头叹声说道:“祸福本无门,唯人自招惹。你不信我,那也没办法,罢了,就当我今天没来过!”

说完,老李头不理会老妈的哀求,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姜怀义,你是不是想咱们一家死绝你才甘心?”

老妈哭着冲老爹怒吼:“那盏破油灯,你给李叔就是了,李叔不愿帮忙,现在该怎么办?”

“你懂个屁!”

老爹爆吼:“刚刚那老东西,这么多年就是等着这一天呢,真要是把那盏油灯给他了,咱们一家三口才是真的没救了!”

我听不懂老爹老妈在说些什么,听其话中的意思,搞得跟我快要死了似的,到底怎么回事?

这是我自幼以来,第一次见到老爹老妈吵得这么厉害。

夜幕降临的时候,老爹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条黑狗,还买来了几只大公鸡放在院子里。随后,将那盏斑驳的油灯点亮,放在了堂屋正中位置。老爹坐在堂屋抽烟,一根接一根,面带愁容无奈之色。

我心中惶惶,忍不住询问老妈到底怎么回事。

老妈眼睛红肿,哭着没有回应我,让我心中更是不安急躁。

“娃子,有件事爹一直没告诉你,现在看来也瞒不住了!”

老爹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咱们姜家代代都是守山人,到了你爷爷那一辈的时候,出了意外,全家隐姓埋名搬到了这个村里。你爹我资质不够,原本你爷爷准备在他那里断绝守山人的因果,结果因为你的诞生,让你爷爷改变了念头!”

“原本还想等几年再告知你一些事情,但是前段时间你爷爷的仇家找到了这里,你爷爷不得已诈死,想趁着你在山上守夜的时候传授你一些东西,结果却出现了意外,你爷爷现如今也失踪了……”

老爹的话,让我心中震惊不已。

爷爷诈死?

为了躲避仇家?

还是说像老妈说的那样,想要让我挡灾?

就在我有些失神的时候,听到老爹幽幽的说道:“守山人,年不过四十,必会遭遇不祥之兆而终。姜家代代如此,唯独你爷爷,过了这道坎,不过为此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你爷爷表面上守的是那座坟山,实际上守的是坟山后山的那片山坳,这盏油灯,也是从那山坳中带出来的……”

“你昨晚被那黑猫所伤,也是命数。如果今晚出现了意外,你就拿着那盏油灯跑去坟山后山山坳,到那里点亮油灯,大喊你是姜氏后人,自会有人保你……”

我越听心越不安,总感觉老爹这是像在交代遗言似的。

“老爹你别吓我啊!”

我急忙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现在还糊涂呢,今晚会发生什么意外?我……”

“汪汪汪……”

就在此时,院子里的那条温顺的大黑狗突然疯狂的叫唤了起来,冲着院子大门的方向呲牙咧嘴很是凶狠的模样。院子里的几只大公鸡也在扑棱着,不断地啼鸣。

“滋滋滋……”

院子和堂屋里的电灯闪烁,时明时暗,像是电压不稳似的。

淡淡的雾气弥漫,渐渐浓郁起来,院子里的黑狗和那些大公鸡折腾的更加厉害了。

“砰!”

伴随着一声闷响,院门似乎被人踹开了,那条大黑狗直接疯狂的扑了过去。紧跟着,狂吠之声戛然而止,像是被瞬间掐断了喉咙似的。雾气浓郁,从堂屋看向院门那边已经很是朦胧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些扑棱的大公鸡,也不再鸣叫了,一个个像是冻僵了似的呆在原地不动了。

“呼~”

一股阴风刮进了堂屋里,那盏油灯的灯火摇曳,瞬间变的只有豆丁大小了。同时,堂屋和院子里的灯光全都熄灭了,本就漆黑的夜晚加上那诡异的浓雾笼罩,能见度变得极低。

老爹面色凝重,隐隐间还有那么些许的苦涩之意,从怀里摸出一枚黑不溜秋的铜铃,咬破了指尖,将指尖血沾染到了铜铃上面。

“铃铃铃……”

老爹急促的晃动铜铃,口中发出怪异的腔调,像是在吟唱着某种古怪的歌谣。

“天有三奇日月星,通天透地鬼神惊……”

说来也怪,老爹吟唱开口之后,那森冷的阴风戛然而止了,外面的浓雾似乎也淡化了一些。

可是,还没等我松口气,异变再起。

老爹手中晃动的那铜铃,不知为何,突然炸裂了。

这一下,老爹面色巨变,急促冲我喊道:“快拿油灯,护住灯火……”

话音未落,阴风再起,比刚刚更加的猛烈了。同时,诡异浓郁的雾气也涌进了堂屋里,这下子真的有点伸手不见五指的感觉了。

我下意识的按照老爹的话去做,手有些发抖的一把抓住了油灯。

紧跟着,我的后衣领猛地一紧,被老爹的大手抓住,直接将我扔出了堂屋。

“去后山!”

老爹凄厉嘶吼,猛的关上了堂屋门,似乎担心什么东西来追我似的。

我彻底的慌了神,身体本能的反应朝外跑,惊慌失措心跳的很厉害。

没过多久,跑出了村子之后,我才缓过神来。

我只顾着自己跑出来了,老爹老妈现在如何了?

整个村子如今都被大雾笼罩了,鸡不鸣狗不吠,死寂一片,这很不正常。

就算我现在想回去救老爹老妈也没办法,说不定还得把自己搭进去。

我牙关紧咬,朝着坟山那边狂奔。

月光凄冷,我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坟山脚下,山风轻拂,杂草摇曳,让我紧张不安,阴森的气氛让我心跳更加的剧烈了。

坟山后山山坳处,极其荒凉,这里虽然没有坟茔,但是这里的阴森感觉比那个坟圈子还要浓郁。

正当我壮着胆子准备走进山坳的时候,一道身影出现在了我右手侧不远处,无声无息的吓了我一大跳。

借助朦胧月光,我才发现那个人是李老头。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这时候已经失去了主心骨,看到了熟人难免有些激动,急忙走过去对李老头说道:“李爷爷,我们家闹鬼了,我爸妈他们……”

话未说完,我的脖子就被老李头掐住了,他的那只手宛若一只大铁钳似的,不论我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


啥?

让我去干掉这些黄皮子?

我脸色苍白,哆嗦着捧着那破旧的油灯,嘴角抽搐不已。

别的不说,仅仅那个五尺余长的肥硕黄皮子,都不是我能对付的。口吐人言,还明摆着露出一副凶狠暴戾的眼神看着我,这成精的黄大仙哪是我能招惹的啊?

“我……我不行啊!”我颤声说道。

破庙外那肥硕的黄皮子露出冷笑不屑之色,小小的眼睛中闪过寒芒,声音尖锐的说道:“灵瑶姑娘,得罪了!”

话音落,那肥硕的黄皮子轻轻的挥了挥爪子。

刹那间,它身后的那群黄鼠狼尖叫着冲进破庙。

“以你血染魂灯,快!”灵瑶冷喝一声。

我这时候已经六神无主,听到灵瑶这样一说,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咬破了指尖,将指尖血染在了这盏残破的油灯上面。

刹那间,我手中的残破油灯火焰暴涨一截。

与此同时,灵瑶猛地对我手中的油灯一吹。

“蓬蓬蓬……”

大片火焰绽放,就像是一颗小太阳在这间破庙中升腾而起似的,炙热浪潮席卷破庙大门。

噼里啪啦一连串的爆响,夹杂着些许的惨叫哀嚎,那些冲进破庙大门的诸多黄鼠狼来不及逃窜,尽数被烧焦成了黑炭,焦臭之气弥漫,令人作呕。

那明亮爆裂的火焰仅仅持续了一瞬间,随后油灯又恢复了微弱的火苗状,若不是满地的黄鼠狼焦尸,我都还以为刚刚那一幕是做梦呢!

经过这一弄,门口的那些黄皮子都不敢进来了。

而那个领头的肥硕的黄皮子,看向我的眼神惊疑不定,同时还有一种怨毒森冷的感觉。

“就算是姜正南,也不可能以自身精血催发魂灯到这种程度,你小子究竟是什么人?”

我还没回应,灵瑶冷声对我说道:“以舌尖精血喷吐魂灯灯火,灭了那只孽畜!”

灵瑶的话音刚落,那肥硕的黄皮子就带着剩下的那群黄鼠狼一溜烟的跑了,临走还留下尖锐怨毒的狠话。

“小子,你死定了,杀了老祖这么多的子孙,老祖绝对会将你扒皮抽筋生撕活剥了!”

我很憋屈,有种强烈的骂娘的冲动。

妈的,刚刚是这女人动手的好不好?为何要算在我头上?

我有些幽怨的看了灵瑶一眼,她再度闭眼没有理会我,冷漠说道:“别想着跑了,就算我不动手,你也出不了这片山坳了。那伙黄皮子最记仇,你要是不想被生吞活剥的话,可以出去溜达一圈试试!”

说真的,我真想拿着这盏破油灯在她脑袋上来一下子,不过考虑到真的这样做的话我的结果很可能会很悲惨,所以最终我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能不能跟我说说我爷爷的事情,我有点不信爷爷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我爹说了我爷爷只不过是诈死躲避仇家而已,怎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子?是不是你搞错了?”

我忍不住说道:“还有,我爹娘应该没事吧?他们整个村子的人都失踪了,你本事这么大,是不是知道一点线索之类的?我可以答应你任何的条件,你能不能……”

“闭嘴!”

灵瑶冷声开口,说道:“不要打搅我,再废话,割了你的舌头!”

我又气又怒,瞪着她,心中把她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好吧,好男不跟女斗,先忍忍。

她眉心处的诡异黑色花纹似乎又扩大了一些,脸色更加的苍白了一些,偶尔露出一丝痛苦之色,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让我心中的那怒火稍稍消散了不少,莫名的有点担心她了。

昨晚一夜没睡,加上今天又受了不少的刺激,此时有点撑不住了,不知不觉我便靠在破庙的柱子旁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悠悠醒来的时候,感觉有种很乏力的感觉,手腕处有些刺痛。

外面天色已经大亮,我睡眼惺忪的看了看刺痛的手腕处,发现有点血迹,手腕处那小巧牙印组成的印记更深了一些。

娘的,那小娘皮肯定又吸我的血了!

继续呆下去的话,早晚都得被她吸成人干的,必须得赶快离开这鬼地方。她此时不在破庙中,正是逃走的好时机,不知外面有没有黄皮子守着?

管不了这么多了,先开溜再说。

正准备挣扎着起身逃离这里的时候,一阵清脆的铃声从破庙外响起,循声望去,发现灵瑶打着一把黑伞拎着几只野兔野鸡还有一些怪异的花草回来了。

我心中哀叹一声,也懒得起身了,靠在柱子上装死。

灵瑶将那几只野鸡野兔子扔给我,让我拔毛剥皮生火烤了。而她则是从破庙后面弄了一口老旧的瓦罐,将那些怪异的花草扔进瓦罐里,似乎像熬药似的。

她眉心处的怪异花纹仍旧在,不过似乎淡化了一些,也不知道那东西对她还有没有什么影响。

我也饿了,清理好了那几只野鸡野兔子之后,直接架在火堆上烤了起来。烤熟之后,我也没有理会她,直接大口啃咬撕扯。

灵瑶守着那瓦罐,一股子刺鼻的味道从那瓦罐中传出,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草药。

等我吃饱了之后,她指了指那刚熬好的药液,冷声对我说道:“喝了它,你气血有些虚亏,这些可以补补你的身子!”

还有脸说?

要不是你喝我的血,我怎么会身体虚亏。

我皱着眉头看着那瓦罐中漆黑难闻的药液,有些迟疑的说道:“不喝行不行?”

“随你!”

她回应的倒是很干脆,冷淡的说道:“不喝的话,你最多能活一个月,一个月后阴邪入体,就算不会暴毙,也会成活死人……”

话音未落,我已经一把端起了瓦罐,捏着鼻子皱着眉头大口吞咽了下去。

好苦好酸还有点臭,我胃部一阵翻腾,差点吐了。

不过,虽然难喝,但是这古怪的药液确实有效果,身体顿时变得暖洋洋的,感觉像是在泡温泉似的,很是舒畅。

这时候,她将那已经熄灭的斑驳油灯放在了我的面前,指尖轻划,直接割破了我的手腕,鲜血流淌而出,滴进了油灯之中。

“以后每日用你的精血蕴养这盏魂灯,也算是你的一场造化了!”

灵瑶冷着脸说道:“我被你爷爷算计,导致我的身体出现了一些状况。山坳南边的那老孽畜肯定会趁机对我出手,等会教给你一些手段,等它过来的时候你出手对付它……”

昨晚的那肥硕黄皮子就已经让我心惊不已了,如果来个更厉害的黄皮子,我哪是对手啊!

“我……要不,咱们离开这里也成啊!”我声音有点发颤的说道。

明知道会有成精的黄皮子来找麻烦,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灵瑶的眸中闪过了一抹异色,淡声说道:“我不能离开这里太远,也无法长时间驻留在外,除非……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我还能说什么?

一问她有关爷爷和老爹老妈的事情,她就不给我好脸色。

“我的身体状况,会持续一个月左右的虚弱期,到阴历七月十五的时候应该会有些麻烦。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你最好尽快掌握我教给你的那些东西,如果到时候你帮不上忙的话,不仅我会有麻烦,你小命也难保,更别说去寻你父母和爷爷了……”

她这话说的,我总感觉她是在威胁我,我心里也有点没底。

“你的精血和魂灯的契合度极高,我怀疑你可能拥有你姜家的返祖血脉,你爷爷不及你万分之一。有这点保障,教给你的东西,你应该能很快上手……”

从这一天起,我吃喝拉撒都在这里了,我也想过偷偷的溜走,但是每次离开破庙百余米之后就遇到了好几只硕大的黄皮子,森冷暴戾的眸光盯着我,吓得我连忙又跑回了破庙那边。

灵瑶教给我的东西稀奇古怪,有的是怪异的符文,有的是诡异的图案。确实如她所说的那样,我学的很快,或许是有这方面的天赋,亦或者是其他的原因,只要她口述一遍或者画出来,我没过多久就能将这些东西熟练的画出。

我发现,灵瑶似乎也有些吃惊了,看我的眼神怪怪的,让我心中有些发毛。

“难道是天意?”

灵瑶喃喃,恍若失神似的说道:“因祸得福,或许这真的是我的契机呢?”

我不懂她在说什么,但是我发现她每天逼着我喝的那些药液份量逐渐增加,每天精血蕴养那盏破旧油灯的份量也增添了不少,就算她时不时的吸我手腕几口血,我也没感觉有什么不自在的,整天精力充沛,身体的力量和速度有很明显的增加。

我整日沉浸在灵瑶教授的那些东西中,不知不觉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临近阴历七月十五的时候,灵瑶的状况变得不太好了,她的脸色极其苍白,周身笼罩了一层淡淡的灰雾,身躯似乎有点透明虚幻了。

一个月的相处,让我心中对她生出了一种异样的情愫,除了冷冰冰之外,她对我其实挺不错的。

阴历七月十四晚上,灵瑶盘膝而坐,身躯轻颤,苍白的脸上让人心疼。眉心处的那已经淡化了很多的黑色花纹,像是火山喷发了似的,疯狂的朝周边蔓延,延伸到了她的脸上、脖颈、手臂……

灵瑶整个人,像是被黑色的锁链捆缚了似的,身躯更加的虚幻了,颤抖不已。

我干着急没办法,将手腕递到她的唇边,急切的说道:“喝我的血,是不是能让你舒缓一下痛苦?”

灵瑶没有咬我手腕,艰难的摇摇头,虚弱的说道:“撑过今晚和明晚,就没问题了,不要让那些孽畜触碰到我。”

说完这句话,灵瑶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量似的,闭眸不再吭声了!

蓦地,破庙外面传来了阵阵沙沙之声。

那只肥硕的黄皮子又来了,带来的黄皮子的数量比上次还多,不过,这次它们学聪明了。黄皮子们没有直接涌过来,而是驱赶着大批的蝎子、蜈蚣等毒物朝破庙这边涌来,显然是用来当炮灰的。

我心中紧张,手持斑驳油灯,按照灵瑶之前教给我的手段,咬破指尖,血染魂灯。灯火暴涨,我紧跟着咬破舌尖,一口血雾喷向了灯火。

大片火焰喷薄而出,瞬间笼罩了那些蝎子、蜈蚣等毒物,将其焚烧成了漆黑的焦尸。

“老子看你还能有多少精血喷吐!”

破庙外的那肥硕黄皮子声音尖锐怨毒的说道:“今日子夜鬼门开,灵瑶被算计必然虚弱无比,凭你小子想守住她简直是做梦!”

这肥硕的黄皮子,似乎对于灵瑶受创的情况很了解似的,让我有点怀疑灵瑶中了算计,是不是跟这些黄皮子也有点关系呢?

连连喷吐了不少的舌尖精血,我有些受不了了。

那些蝎子蜈蚣毒蛇等毒物源源不断,也不知道这后山坳哪来的这么多这种恶心的东西,烧焦了一批又一批,像是永远不会枯竭似的。

照这个情况下去的话,就算我把全身精血弄完,也搞不定眼前的状况啊!

我咬了咬牙,指尖染血快速的虚画一道血符。

这是灵瑶教给我的其中一种符文,其实我一直疑惑,为何灵瑶会懂这些东西,这些玩意不是只有道士才会吗?

灵瑶的身份是个谜,她没有跟我提及过丝毫关于她的事情。

“以血引雷,煌煌天威……”

刹那间,虚幻的血符化为一道红芒,朝破庙外爆射而去。

“轰轰轰……”

夜空之中,突兀的传来了阵阵闷雷之声,湛蓝的闪电从空中劈落而下,直冲那些黄皮子而去。

尖锐恐惧的叫声从那些黄皮子口中发出,乱作一团,那肥硕的黄皮子哆嗦了一下,将自身蜷缩成了一个大大的肉团,硬扛劈落而下的湛蓝色闪电。

惨叫不断,有一些黄皮子直接被劈成了焦炭,肥硕的黄皮子身上的毛皮也焦黑了不少,传出惨叫痛呼之声。

而那些被黄皮子驱赶操控的蝎子毒蛇等毒物,像是恢复了自由身似的,趁机疯狂的四处逃窜,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就跑没影了。

我精神有些萎靡,第一次施展这引雷符文,让我的精气神消耗了一些。不过,效果很好,让我不自禁的松了一口气。

天空中劈落的雷电仅仅持续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周围恢复了死寂之后,那肥硕的黄皮子尖锐叫了起来。

“道门的引雷术?灵瑶教给你的?该死的,她破了自己的承诺,找死!老祖……老祖……”

尖锐凄厉的声音传荡而出,诸多黄皮子随着厉声尖啸。

一道佝偻的身影,从远处闪现,一步步朝这边走来。

那是一个老态龙钟的老翁,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像是随时都能摔倒似的。他走过的地方,那些黄皮子尽数拜倒,恭敬至极。

这就是那些黄皮子的老祖?

已经能够幻化成人形的黄皮子精!

我头皮发麻,心跳剧烈,莫名的感觉有种很强烈的压迫感,死死的盯着那老翁。

我这一个月来学的那些手段,能不能对付这老黄皮子精?

我心里真的是一点底气都没有啊!


“老祖!”

那肥硕的黄皮子很是气愤的样子,声音尖锐的说道:“灵瑶那小娘们教给了这小子引雷术,她当初可是立誓……”

“砰~”

一声闷响,肥硕的黄皮子直接被踹飞了。

老翁的这一脚,势大力沉,直接让肥硕黄皮子喷出了好几口鲜血,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狼狈不堪的低着头不敢吭声了。其他的那些黄皮子,此时也是颤颤巍巍,一副极度畏惧的模样。

“一群废物!”

老翁瞥了那些黄皮子一眼,而后漫步朝破庙这边走来。

“站住!”

我紧张的攥住斑驳油灯,死死的盯着老翁,声音有些发颤的说道:“再敢往前一步,后果自负!”

老翁停在了破庙门外,一双栗色狭长的瞳眸看着我,苍老的脸庞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就凭你小子那三脚猫的道术,能奈何老祖?”

话音落,老翁直接抬起脚,一步迈入破庙之中。

我也没有任何的犹豫,舌尖血喷出,血雾沾染油灯灯火,顿时化为大片烈焰,朝着老翁那边席卷而去。

可是,这一次似乎没有什么效果。

熊熊烈焰之中,老翁像是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直接走出了烈焰的包裹范围,来到了我身前不远处。

他眸光灼灼的看着我,眼神有些异样的说道:“你小子的精血有点特殊,难怪灵瑶姑娘会看中你教给你这些手段,不过,毕竟道行太浅!”

话音落,不等我再次出手,他闪电般一脚朝我爆踹而来。

我来不及闪躲,身体本能的反应,将双臂护在了胸前。

一瞬间的接触,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头疯牛撞中了似的,闷哼一声踉跄后退,双臂又痛又麻。若不是这段时间经过那古怪药液的滋补,身体强壮了不少,这一下子绝对会让我双臂断裂的。

踹了我一脚之后,那老翁就不再理会我,而是走到了灵瑶的身前。

他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嘿嘿说道:“纯阴之体,老祖盯上你多年,本以为没有机会了,没想到姜正南那老狐狸竟然暗中算计了你,天赐良机啊!等采补了你之后,老祖也不用躲在岭南这偏僻之地了,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

说着,他伸出了干枯的手掌,眼神中流露出贪婪之色,想要去抓灵瑶的头颅。

“滚开!”

我怒吼一声,体内气血沸腾,疯了似的朝他冲去。

“砰~”

又是一声闷响,我再次被他踹飞数米远,这老畜生的速度力量在我之上,我根本靠近不了。

“等老祖控制住了这女人,再来解决你小子。你杀了老祖那么多的子孙,老祖不把你生吞活剥了难消心头之气。细皮嫩肉,精血充沛,正好充当老祖的大补品!”

话音落,老翁哂笑着将手按在了灵瑶的头上。

完了!

灵瑶一旦出事,我也难逃一劫。

这个时候,我心中升起了一股强烈的疯狂之意,有种想要和这老畜生同归于尽的念头了。

正当我红着眼睛意欲不顾一切再次冲过去的时候,异变突发。

老翁原本哂笑得意的神情,在这时候突然一僵,震惊、愤怒、惊恐等神色浮现而出,复杂至极。

“你……你……”

原本如木雕般一动不动的灵瑶,在此时竟然睁开了眼睛,冷漠的看着老翁。

“你大意了!”

灵瑶冷声开口的刹那,老翁脸色巨变,想要抽身后退,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噗嗤~”

一声利刃入肉的声音响起,近在咫尺下,灵瑶的手瞬间穿透了老翁的心口。老翁痛苦狂吼,手中的拐杖直接朝灵瑶的头颅轰击而去。

灵瑶偏头避开了要害,拐杖击打在了灵瑶的肩头处,灵瑶的身躯剧烈一颤,身影似乎更加的虚幻了几分。

“用九幽符文封住他!”灵瑶急促的冲我说道。

我瞬间回过神来,没有丝毫的犹豫,指尖染血瞬间画出血符。

“黄昏幽暗,永闭黄泉,封身,封魂……”

血符一闪而逝,瞬间没入了老翁的体内。

老翁的身体一颤,僵住了,身影扭曲幻化,衣衫掉落在地,显化出了原形,是一只有着白色斑点的巨大黄鼠狼。

这巨大黄鼠狼瘫在地上抽搐着,心口被灵瑶刺穿,但是一时间还没有死透。它的眼神中带着怨毒和不甘,若不是一时间大意了,它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被放倒了。

灵瑶虽然算计了这只老黄皮子精,但是很显然现在她也处于一种竭力的状态了,身体已经近乎半透明了,身上那层黑色的怪异花纹更加的浓郁了,露出痛苦之色。

“叽叽……”

外面的那些黄皮子疯狂的叫着,在肥硕黄皮子的带领下,似乎想要冲进来营救它们的老祖。

我一把将那重伤的老黄皮子拎起来,油灯灯火摇曳,冲着破庙外怒吼道:“敢过来,老子就把这老畜生扒皮点天灯!”

这一招果然奏效,那些黄皮子都停在了破庙外,很是忌惮,不敢贸然冲进来了。

那肥硕的黄皮子怒的跳脚叫嚣,咬着牙狠声说道:“小子,你要是敢伤老祖一根毛,老子……”

“滚!”那老黄皮子精虚弱的冲着肥硕黄皮子低吼了一声。

肥硕黄皮子恨恨的看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下,挥挥手带着那些黄鼠狼匆匆离去了。

重创的老黄皮子精一副懒得搭理我的样子,对灵瑶说道:“灵瑶姑娘,这一次老夫认栽了,老夫任杀任剐,只求你放过老夫的那些后辈……咳咳!”

灵瑶没有理会它,很是疲惫虚弱的对我说道:“过来!”

我扔下了老黄皮子精,快步走到了灵瑶身前,还没来得及询问,她直接一口咬在了我的手腕上,大口吞咽我的鲜血。

这样的刺痛,我都已经习惯了,虽然不知道为何她总要喝我的血,但是有一点能肯定,至少现在能够缓解她一点痛苦。

而一旁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的老黄皮子精则是瞪大了眼睛,一副极度震惊不敢置信的神情。

“你……你们……”

老黄皮子精颤声说道:“你们订下了血契?小子,你究竟是谁,她怎么可能会和你订下血契?你知不知道她……”

“闭嘴!”

这时候,灵瑶眸中闪过寒芒,虽然虚弱,但是却有一种浓烈的杀意,森声说道:“不想你那些子孙断绝的话,从现在开始一个字都不要多言!”

老黄皮子精果然不吭声了,但是看向我们俩的眼神更加古怪了。

我心中好奇疑惑,血契是什么玩意?

但是看灵瑶那不愿多说的样子,我也没多问,就算问了估计她也不会多说的。

迷迷糊糊一夜的时间过去了,阴历七月十五这天早晨,我睡眼惺忪的刚睁开眼,看到眼前的一幕之后,顿时惊了。

那只老黄皮子精,又恢复了老翁的模样,正在破庙的角落那边蹲着烤着野兔,除了精神萎靡点,哪有半点要死的样子啊!

昨晚我明明看到灵瑶那只手刺穿了他的心脏,怎么仅仅过了一夜的时间,他就像个没事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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