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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良残,被流放,我带空间来救场 番外

烟花易逝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桑宁经常在野外跑,当然懂得很多生存技能和毒物预防。蚕蚀这小胖仔,大旱之年容易出现。虽不起眼,却真的会无声无息要了人性命。桑宁不仅说,还拿着木钗把浮在表面的一只半厘米长的虫子挑起来给老夫人看。老夫人眉头紧蹙,仔细端详一下蛆虫,然后眼神深沉的看向桑宁。不知何时,霍长安也睁开了眼睛,看向沉着冷静,说话条理分明的桑宁。桑宁不知道他们对原身了解多少,但此刻也不愿意装模作样去做别人。后面的路还长的很,装一时,还能装一路?大嫂李玉枝惊讶过后,也看向那只蛆虫。果然,头是红色的,而且仔细看,还带着黑色的触角,和尖刺一样的嘴巴。真的是蚕蚀?她不由看向老夫人。老夫人早年跟侯爷上过战场,走过大半个东阳国,什么没见过?她应该会知道。可老夫人确实不知道这种东西...

主角:霍长安桑宁   更新:2025-02-25 14: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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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霍长安桑宁的女频言情小说《忠良残,被流放,我带空间来救场 番外》,由网络作家“烟花易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桑宁经常在野外跑,当然懂得很多生存技能和毒物预防。蚕蚀这小胖仔,大旱之年容易出现。虽不起眼,却真的会无声无息要了人性命。桑宁不仅说,还拿着木钗把浮在表面的一只半厘米长的虫子挑起来给老夫人看。老夫人眉头紧蹙,仔细端详一下蛆虫,然后眼神深沉的看向桑宁。不知何时,霍长安也睁开了眼睛,看向沉着冷静,说话条理分明的桑宁。桑宁不知道他们对原身了解多少,但此刻也不愿意装模作样去做别人。后面的路还长的很,装一时,还能装一路?大嫂李玉枝惊讶过后,也看向那只蛆虫。果然,头是红色的,而且仔细看,还带着黑色的触角,和尖刺一样的嘴巴。真的是蚕蚀?她不由看向老夫人。老夫人早年跟侯爷上过战场,走过大半个东阳国,什么没见过?她应该会知道。可老夫人确实不知道这种东西...

《忠良残,被流放,我带空间来救场 番外》精彩片段


桑宁经常在野外跑,当然懂得很多生存技能和毒物预防。

蚕蚀这小胖仔,大旱之年容易出现。

虽不起眼,却真的会无声无息要了人性命。

桑宁不仅说,还拿着木钗把浮在表面的一只半厘米长的虫子挑起来给老夫人看。

老夫人眉头紧蹙,仔细端详一下蛆虫,然后眼神深沉的看向桑宁。

不知何时,霍长安也睁开了眼睛,看向沉着冷静,说话条理分明的桑宁。

桑宁不知道他们对原身了解多少,但此刻也不愿意装模作样去做别人。

后面的路还长的很,装一时,还能装一路?

大嫂李玉枝惊讶过后,也看向那只蛆虫。

果然,头是红色的,而且仔细看 ,还带着黑色的触角,和尖刺一样的嘴巴。

真的是蚕蚀?

她不由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早年跟侯爷上过战场,走过大半个东阳国,什么没见过?她应该会知道。

可老夫人确实不知道这种东西。

但不妨碍她有足够的判断能力。

是她糊涂了,这些真的不是蛆虫。

每天她都会把自己的水省下清洗儿子的身体,就算蝇虫产卵,也不会孵化那么快。

她又想起,以前跟着侯爷征战,带着队伍露宿野外,也曾有过受伤的士兵被蛆虫脏了伤口。

当时明明清理干净了,但后来那几个士兵却死了。

难道……

“桑凝儿,你怎么会懂这些,谁不知道你曾被女学劝退,根本就是个没有才学的草包!”霍静雅满脸愤怒。

“娘,你别听她的,赶紧给四哥清理,你忘了四哥刚出来时,她是怎么做的,她吓晕了,还喊着这不是四哥!”

“这一路,她也躲得远远的,根本不敢靠近,她就是不想让四哥这么活着,她就是想让成了废人的四哥死!”

桑宁允许霍静雅发泄心中悲苦,但不允许她说一些没脑子的话。

亲人嘴里的废人两个字,比旁人的辱骂更要戳心窝子,她不知道吗?

刚想怼回去,老夫人已经沉静开口:“桑氏,若中了这种毒素,会有什么症状?”

“初几天什么感觉都没有,但其实毒素已侵入经脉,最先是头晕,胡言乱语,然后昏迷,再不会醒来,如果解剖尸体,会发现中毒者的五脏已经全是黑的。”

对的。

对的。

就是这样。

老夫人神色复杂,有些恍然,又问:“那该用什么办法清理出来呢?”

既然桑氏阻止了她,那她肯定就有正确的清理办法。

“娘,你还真信了她,她懂什么呀!”霍静雅不敢置信。

“她至少敢过来挑虫子,你敢吗?”老夫人毫不客气的发问。

霍静雅顿时小脸一白。

还有其他人,全都缩了缩头。

不是她们不心疼霍长安,相反,如果有人害他,谁都能扑过去挡刀子,但是面对这样的虫子,这些曾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们只觉得毛骨悚然,汗毛都竖了起来。

看一眼都觉得自己身体上有虫爬,根本不敢靠近。

大家愧疚的低头沉默。

老夫人摇摇头,深感无力。

侯府家风正,儿郎娶妻不纳妾,男人疼妻,宠妹,娇养女孩,女子过的顺风顺水,无忧无虑,以至于一朝遭难,竟是一个立起来的都没有。

她这把老骨头,还能撑到几时?

老夫人压住胸口的憋闷,又看向桑宁。

这个桑氏,在家也是个不受宠的,有亲爹没亲娘,成婚前她特意找机会见过一次。

当时给她的印象是:本性不坏,只是冲动无脑,被后娘压的毫无翻身之力。

进侯府是她想摆脱原家庭的迫切想法。

只是,她赌输了。

桑宁清清嗓子,“其实也很简单,就用盐水冲洗,感受到盐水的味道,它们自己就会逃出来。”

“几位官爷,可否给些盐水用?”老夫人低声下气的问衙役。

衙役李厂皮笑肉不笑:“老夫人,我说句不中听的,这腿还有必要清理吗?几个小虫子,就是紧着吃,还能把四公子这么大个人吃没了?”

“你……”霍静雅红着眼就想骂,被身边的大嫂打了一下。

这可不是以前,她们都要夹着脑袋做人。

“话虽然这样说,但亲人受不了这个,衙役大哥家里也是有兄弟姐妹的,还请通融,就算将死之人,也想让他走的体面些。”

不卑不亢的声音响起。

桑宁目光坚毅,淡然平静的看着被她踹腰子的衙役。

妈的,踹轻了!

“我看你他妈还没吃够教训!你们这些逆贼也敢跟我们比!笑死人了!一个废物还要体面?”

有些人,就是变态。

在京城那贵人如毛的地儿只看别人脸色过活,一招得势,就以折磨人为乐,特别是曾经他们仰着头都看不到的贵人。

以此,来满足早已扭曲的变态趣味,从折磨人的过程中获得一丝快感。

“清理蛆虫哪有那么麻烦!我来给四公子清理!”

李厂邪恶一笑,挥起鞭子朝霍长安的腿甩过去。

桑宁一下子趴过去,鞭子重重的甩在她的脊背上。

我艹!

巨疼!

所有人都惊呆,包括面如死灰的霍长安。

扣在地上的手指颤抖不已,他不解又迷茫的看着疼的龇牙咧嘴的桑宁。

在这里的每一个家人为他挡鞭他都不意外,唯独她……

她是仇人之女,为什么?

M的!桑宁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刚才身体好像被人驱使一样就扑了过去。

难道是原主没死?

“哟哟哟,又来秀恩爱了啊?老子就爱看这一出,啧啧啧……”李厂眼神更兴奋。

他待要再挥鞭子,老夫人挡在了桑宁身前。

“官爷!还请放过小儿,若是官爷水短缺,我们可否自己去寻。”

老夫人心中悲愤,她们侯府,为东阳不留余力,对圣上忠心耿耿,到头来反被奸人污蔑,家破人亡。

她想质问,痛斥这些吃人的衙役,却又不得不向这些恶徒低头。

苍天无眼!

她一拦,其他女眷也全拦在了跟前。

霍静雅强忍悲愤,眶中含泪:“我四哥虽无功名,嬉闹于世,是霍家最不成材的那个,但却从未欺负过百姓。反而在闹市救过差点被马踏死的孩童。

给快病死的老者请医,帮衙门抓过祸害民女的淫贼!

当时,衙门的人是怎么夸的,百姓是怎么拿着花感谢的,我到现在还记得!

就算我四哥残了,废了!他也是我敬重的四哥!你们要打,就打我,我替他挨打!”

“我也替四弟挨打!”大嫂哽咽。

“我也替四弟。”

三嫂浑浑噩噩的说,她身子向来柔弱,此刻已经有些发昏,却还是硬挺着不让自己昏厥。

七岁的霍锦棠嘴唇已经干的出血,挺着瘦弱的胸膛,不卑不亢:“我也替四叔。”

……

面对又一次挡在身前的家人,霍长安再次痛恨自己这副残缺的身子!眼中是撕裂般的痛苦。

废物!有何用!

她们越是如此,他越想死!

李厂面色阴郁,更加恼怒,在这么多年的押送生涯中,他早已泯灭人性。

在京城,他是最下等的官差。

在押送路上,他可是王!

谁也别想忤逆他!


杜山说的所谓的水,不过是积留的一处死水洼,上面还有蝇虫飞舞,边缘落着老鼠或是兔子的粪便。

他一边撇着草屑一边往水袋里灌。

桑宁也装模作样往陶罐里灌了些。

胡四沿着那些粪便去找动物的足迹,他现在最想弄到的就是肉!

一天不吃点肉就浑身没劲儿!

桑宁在水旁边又发现了一种野草。

三白草。

以前在户外,被蚊虫叮咬后,她就用这个外敷。

解毒消肿,主治水肿,脚气,黄疸,痈肿疮毒,可以给霍长安用。

“这种草也能吃?”杜山问。

在他的记忆里,凡是河边都有这种草棵,但是连牛羊都不会吃的。

“不能吃,这个有毒性,但它是种药材,解毒消肿的。”

杜山恍然点头,长见识了。

霍家这一众女眷,多亏出了这么个人物,要不可就惨了。

“杜差爷,借用你的刀一下,我割点蒲草。”

“割这个又做什么?”

杜山微微顿了顿,脑子里闪过她杀死的那三个人,不过,最终还是把刀递给了她。

“这个假茎和地下茎的嫩头都可以做菜的。”

特别是加上鸡蛋一炒,可好吃了。

杜山惊讶:“这玩意儿也能吃?”

怎么以前村里没人吃过,真的假的?

“万物皆可食。”

桑宁一笑,“这个味道好着呢!不过,我们那边没油,能不能借点油,做好了大家一块吃?”

杜山好长时间没吃点鲜菜了,一听马上动心。

“好吃还行,要是不好吃,以后可不信你了。”

“没问题!”

她堂堂国内著名的美食博主,炒一盘石头也能让人嘬掉舌头,何况这么鲜嫩的野菜。

正割着呢,忽觉不对。

常年在野外行走,桑宁有很高的警惕性和第六感。

她抬头,目光就是骤然一缩。

“杜差爷!别动!”

她低喊,目光发寒而凌厉。

杜山一惊,暗暗的摸向靴内的匕首。

她想干什么?

*

树底下。

霍家人又被分了几个黑窝窝头。

对面却生火,烤起了鸡。

鸡肉的香味一阵阵飘过来,三个孩子馋的控制不住的流口水。

好想吃肉,特别是吃了四婶婶给的小零食之后,硬硬的黑窝窝头是一点吃不下了。

“祖母,四婶婶会找来好吃的吧?”锦心流着口水问。

“会,你先吃点窝窝头。”

会找来为什么还要吃窝窝头,那她就等着。

小锦心和锦绣眼巴巴朝远处望。

霍长安也扭着头,目光沉沉的,带着一丝担忧。

是不是该回来了?

很快,林子尽头出现了两道身影。

“水仙,小雅!”大嫂赶紧上前。

“你们四嫂呢?”

“她还在找东西。”霍静雅扶着云水仙说。

云水仙的脸已经肿的说不出话,眼神委屈的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急问:“这是发生什么了?他们……”

“不是的娘,是四嫂打的。”霍静雅小声说。

撑起上半身的霍长安一听,脸色好了些。

谢雨柔焦急的脸也收了,嘴巴撇了撇。

估计又是这云水仙不争气了!

啧,都打成猪头了!

听到霍静雅就说了这么一句,云水仙更气,“呜呜”的拉着老夫人落泪。

“好了,以后别招惹你四嫂。”

老夫人也没问为什么打她,也没骂桑凝儿。

就这么轻描淡写说了这么一句。

云水仙愣住。

以前她头上掉几根头发姨母都会心疼的啊!

“她还在那你们就先回来?留两个官差和她在一块?霍静雅你的脑子呢!”霍长安厉声斥责。

霍静雅被骂的一慌。

主要是四嫂看着太厉害了,而且杜山看着还算正派,水仙又受了惊吓走路都没劲儿。

所以,她根本没想到桑凝儿的安全问题,就先回来了。

“我,我现在再去找她!”

“找,什么!”

云水仙忍着嘴角撕裂的疼,含混不清的喊:“她和,官差,在一块,不知道多高兴,笑的,那么淫&贱!”

霍长安一下黑了脸,死死盯着云水仙,满眼风暴。

这种污浊的话也是一个大家小姐能说出来的?

这个表妹,简直一次次让人刮目相看!

“水仙,你乱说什么!”霍静雅惊愕。

“你,看不到,吗?她和杜山……呜!”

云水仙又被打了一巴掌,疼痛加倍,她脸扭曲的可怕,浑身都在哆嗦。

打她的是谢雨柔。

“怪不得被打,还是打轻了,这嘴确实臭!”

谢雨柔!

云水仙要疯了!

她打不过桑凝儿,难道还打不过这个病秧子!

红着眼就要扑过去。

哪知,李玉枝和老夫人一起护住了谢雨柔。

云水仙哀嚎一声,跪在地上。

全都欺负她,全都欺负她!

她果然是个外人!

她为了表哥,成了囚犯,千里迢迢被流放,她们就是这么对待她的?

“娘……娘……”她含混的喊着死去的母亲,控诉悲鸣。

老夫人听得心塞难受,捂着胸口极力让自己缓气。

“回来了!”李玉枝大喊。

大家一齐看过去。

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只见两个官差和桑凝儿一起抬着个庞然大物过来了。

连对面的李厂和田开武都惊的站了起来。

再近些,大家看清了那毛乎乎的东西。

是一头牛犊子。

准确来说,是长角野牛,十分有攻击性,那尖尖的牛角插进人体就能被挑上天。

且人越动,它攻击的越猛,跟西班牙斗牛一个习性。

按理说,野牛是群居动物,这种野牛一般再往西进入高山区才能见到,不知怎么这里出现了一头。

大概是因为气候太过异常的原因。

杜山十分感激桑宁。

要不是她掷出一刀,插入牛眼,估计他就被牛顶死了!

当时还以为她要对他不利,想想真是汗颜。

“四夫人,这牛,咱们大家就一块吃!”

“好,多谢。”

虽然是头小牛,但也几百斤重了,这么多人几顿也吃不完。

这种天气,吃不完就坏了。

桑宁对着三个孩子眨眨眼:“今天有肉吃喽!”

锦心和锦绣流着哈喇子拍手:“四婶婶好厉害,果然带回了肉!”

“四婶婶,这真是你猎到的吗?”霍锦棠还在震惊,眼睛圆圆的看着这稀罕物。

他从来没见过这种看着就很凶悍的牛。

耕田的牛,长的都很温顺的。

“我哪有那么大本事,它是自己撞死的。”


桑宁说完,观察到霍长安很是津津有味的吃完了。

她明白了。

霍四公子是这样的?

这不是小孩子嘛!

还跟侄子侄女儿攀份儿!

她以后知道怎么捋毛了。

“棍子可以取下来了吧?身体是战斗的本钱,—定要珍惜啊,可别像锦棠—样不听话。”

霍长安这次—点都没犹豫,自己解开了绳子。

桑宁笑咪咪的夸赞:“好乖!”

霍长安:“……”

好像哪里不对劲?

杜山和田开武已经把两头狼处理了,皮毛依旧搞的乱七八糟,可惜了。

血也放的不干净,腥臭味很浓,就这么烤着吃,估计难以下咽吧。

“嘿嘿,四夫人,水不多了,不太好处理,将就吃吧。”

桑宁看了—眼躺在那虚弱的胡四。

他的左臂去了大半截,把所有的药都用上用布子扎紧了,才算是止住了血。

若是后续没有感染发热,就能撑过去。

要是处理不当,死定了呦。

而狼肉,性热,是发物。

胡四,爱吃肉。

“没事,听说狼血强腰壮骨,益气养血,你们男人吃了倒不错,我们女人和小孩子的,还是再清洗—下。”

桑宁随意说着,蹲下来—起处理。

胡四阴郁的盯着狼肉,眼神里带上—抹狂热。

他要活下去。

不能死在这里。

别说,吃遍美食的桑宁还真没做过野狼肉。

主要是现代社会,野狼已经很少见了,还是国家保护动物,吃了犯法。

但狼属于犬科动物,跟狗也差不多。

她先挑了狼里脊肉,切成薄片,倒了—点水又洗了—下血,将铁锅抹上—层油,煎炸了给孩子吃。

除了照顾老夫人的谢雨柔,霍家人都过来帮忙。

她们当然不放心桑宁—个人在衙役堆里。

桑宁心头暖热。

前世,她早早就没了家人,十二岁就自己出来混生活。

虽然后面结交了不少志同道合的朋友,但人来人散,最终还是她—人。

和霍家人,不知道又能相处多久呢?

狼肉片熟的快,杜山的大块烤肉还闻不到味儿呢,这边煎肉已经熟了。

“太香了,四夫人,你这做出来的咋就和我们不—样呢?”

杜山不要脸的先夹走—块吃了。

厚薄适中,焦香肉嫩,比他烤的硬邦邦的肉好吃太多了!

还想再夹呢,桑宁已经动作极快用勺子全刮到了碗里,然后撒盐,又撒了—点茴香粉。

递给锦棠:“和妹妹—边吃去!”

杜山:“……”

他抓抓头,吧嗒吧嗒嘴。

看着自己手里带血丝的大块烤肉,瞬间不香了。

“四夫人,要不这样吧,你帮忙把肉全煎烤了,我分你们两碗苞米面。”

桑宁觉得,自己是—个守着金山的乞丐。

明明苞米多的是,还要讨要别人的。

“行吧!”

“你们切片,我煎。”

桑宁切好的里脊肉,才不给他们呢!

她很快又煎了—碗,让霍静雅端走,分—分吃。

“三嫂肠胃不好,别让她吃多,等会儿我给再给她烙个饼子。”她叮嘱。

狼肉虽好,不能贪多,孕妇吃什么都要适量。

“啊,三嫂是不是水土不服了,最近总见她难受。”

“大概是吧。”桑宁含糊的说。

李玉枝又抱来—堆柴,把杜山他们的锅也架上了。

杜山干脆把烤的那些大块肉给了胡四。

胡四不讲究精细,只要是肉就行,拿起来就大口吃,也不嫌烫,像饿极了的野兽。

桑宁看到那肉中心,还不怎么熟,血丝通红,不禁勾了勾唇。

“太好吃了!要是能天天吃到就好了!”杜山和田开武感叹。


不知怎么回事,她午睡时,房间里就进了一个身高体壮的年轻男人。

那男人看到她也吓坏了,急白赤脸的就想退出去。

这时候妹妹就带着她的小姐妹来了,正把那个年轻男人堵了个正着。

大喊大叫下,就引来了前厅的父亲。

那个年轻男人,就是当时还只是个小校尉的霍镇南,他跟着虎威将军第一次来京城见世面,就犯了这样的大错。

虽然吓得脸青白,但也敢作敢当,当场要自刎谢罪。

当她看到妹妹隐含得意的眼,忽然就明白了一切。

她阻止了霍镇南,并提出嫁给他。

没办法,女人名节大于一切,尽管她怨恨妹妹,心也不甘,却也只能如此。

这就是身为女人的悲哀。

所以,当桑凝儿和老四被设计,尽管她不喜欢这个儿媳,也没有过分刁难她。

都是身不由己的女人罢了。

万幸的是,霍镇南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他爱重她,并许诺这一生唯她一个妻子。

他们夫妻恩爱,她还随夫君去了边城,再后来,孩子一个个出生,夫君地位一日日高升,在京城有了自己的府邸。

他不愿她在边城受苦,让她回了京城。

就在此时,传来噩耗,妹妹死了。

一切龃龉烟消云散,她用霍家如日中天的权势惩治了宠妾灭妻的云家,强硬的将八岁的云水仙抱回了府里养着。

和静雅同吃同住,俨然一对双生姐妹。

水仙性子弱,静雅处处护着她,可以说,她是一点委屈都没再受过。

老夫人也被桑宁点醒了,如今境况,一不小心就落入狼口,她一个老婆子护不住这么多人。

此一时彼一时,京里那些花团锦簇的生活已经过去了,现在她就希望家里的女人全都立起来。

邋遢也行,泼辣也行,就是不能像以前一样双手一摆,当自己是千金小姐。

水仙,该吃吃苦头了。

老夫人狠心的转过身,搂着两个孩子休息。

可她没看到,霍静雅怀里藏着自己舍不得吃的两块肉悄悄的找云水仙去了。

“水仙!”

云水仙正饿的头晕眼花,看天是牛,看树也是牛。

还以为出现了幻听,回头一看,真看到了两大块牛肉。

当即什么都忘了,抢过肉就啃起来。

“你慢点吃。”

霍静雅还很欣慰,以为她是想开了。

忽然身后传来树枝断裂的声音。

霍静雅一回头,顿时面色惊惧,拉住云水仙就跑。

糟糕!

是那个总阴森森看人的李厂!

可云水仙正吃的起劲儿呢,因为霍静雅的拖拽,牛骨头掉到地上,她狠狠甩开霍静雅,蹲下身捡。

“水仙!”

就这功夫,李厂已经扑过来。

云水仙这才看到那个令她汗毛直竖的人,吓得一屁股蹲在地上。

霍静雅一石头砸过去,像往常一样拦在云水仙的身前。

“水仙!快跑!”

霍静雅已经被李厂一把抓住,她拼命踢打。

“快跑!快跑呀!”

在霍静雅尖锐的叫声中,云水仙终于反应过来,拔腿就跑。

树底下。

假寐的霍长安猛地睁开眼。

四个衙役看管很紧,就算待在帐篷休息,也会留下缝隙,时刻监视着他们。

现在除了胡四还在外面啃肉,其他三人都看不到。

水仙和小雅去哪了?

桑宁一骨碌爬起来,低声说:“我去找找。”

不等霍长安说什么,她已经捂着肚子,弯腰佯装肚子疼,跑进了林子。

那边啃肉的胡四眼神一眯,把骨头一扔,拿起刀,做势就要跟上去。


她说康元王世子心术不正,欲对她图谋不轨。

好,她打了那个和四哥交好的少年,还放出了狠话,把自己初初的感情萌动扼杀在摇篮中。

所有衣服,珠宝,丫鬟,全都让她先挑。

她做了那么多那么多,而云水仙唯一回报她的,就是在她被先生罚戒时,替她抄写自己最不愿写的文章。

事实却是,那都是丫鬟抄的!

她偶然一次知道的,可那时候觉得无所谓,可真是傻透了!

她以为她们会永远永远在一起的,为此痛恨横插进来的桑凝儿,还多次去堵桑凝儿,想让她知难而退。

她可真傻啊!

什么不争不抢,胆小柔弱。

那是因为自有人把东西捧到她面前,挡在她面前,什么都不用她做!

霍静雅多想此刻质问她,是怎么做到把多年的姐妹扔进火坑不管的?

“小雅,你看到什么了吗?桑凝儿吗?”云水仙眼中闪过心虚。

“看到什么就跟差爷说啊,别让差爷误会了我们。”

“我当然看到嫂嫂在方便。”

霍静雅冰冷的笑了笑,又暗含嘲讽:“你吃的满嘴流油,自然看不到其他,我还怕四嫂看见你吃肉会骂你狗性没骨气,所以就让她走远些。”

云水仙脸就僵住了。

李玉枝和谢雨柔同时意外的看了看霍静雅。

胡四冷笑一声,满脸不信:“你们给我等着!要是李厂出事,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胡四,怎么回事?”杜山问。

“杜哥,还不是男人那点事儿!李厂是个啥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胡四苦着脸说。

“这都要赶路了,赶紧找他回来!”

真是的,不服命令,就他事儿多!

杜山和胡四一块去找人。

田开武处理剩下的牛肉,他把牛肉切块,然后撒了一层盐,指望能保留的久一些。

桑宁心里嗤笑一声。

白费功夫!

该臭还得臭。

“你把李厂怎么了?”霍长安悄声问。

他看见桑宁破了的衣领,不禁伸手,中途停住,又缩了回来。

桑宁没注意,她在想刚才进空间的事儿。

怪不得摸不出蛋了,原来全孵化成小鸡啦!

还有她种下去的花生黄豆苞米,只一日就长了半米高,真是太神奇了!

这样不久就能有粮食吃了。

“他毒性发作了,神志有些乱,我又扮鬼吓唬了一下,现在彻底疯了。”

连老天都在帮忙,李厂发作的正是时候,她本想着将人弄死扔空间,合适时再抛尸。

没想到过去的时候就看见他有些不正常,说话颠三倒四,眼珠子发直。

她拿着他的刀在背后忽现忽隐,连砍带吓唬,他就彻底神魂癫乱了。

霍长安又看到桑宁露出那股熟悉的得意小表情,不禁也勾起了唇角。

他当然知道桑宁是个很不对劲的人。

但是这种不对劲,却是现在霍家最需要的。

也是他,似食了罂粟般渴盼和追寻的。

娘害怕她是为了霍家的秘密而来。

可实际到了这地步,还有什么怕的呢?

霍家,包括他,如今已全仰仗这个女子。

颠覆还是重生,已皆由她主宰。

“你们又被打了?”桑宁见他脸上又添了伤就问。

“没事,锦棠帮我挡了一鞭子。”

这点小伤,微不足道,太岁肉的功效确实强大,那浸泡过的水,简直就是灵药。

他身上的外伤好的很快,力气也增大很多,只是腰腿依旧没感觉。

桑宁朝霍锦棠看去。

小家伙正趴在李玉枝怀里,安静的朝这边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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