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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在娇闺秦宁之顾景元全文

安瑾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秦宁之醒过来的时候已经第二天晌午,阳光穿过高丽纸糊的窗棂直直地洒进屋内,靠窗黄花梨木书案上的一盆水仙亭亭盛绽。秦宁之觉得身子清爽了许多,看外面阳光正好,忍不住披着衣服下了床,推开了窗户。阳光就这么照射在她的脸上,温暖又明媚。院子里栽种的红梅也开得正艳,靠墙老槐树下练手用的木头桩子上落了一层薄薄的雪,好像笨拙的雪人立在那里。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那些苦痛绝望好似只是她做的一场噩梦。“咚”!额头上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她心底的那些怅然感慨立刻烟消云散。秦宁之下意识地捂住额头往后退了两步。一粒黄豆在黄花梨木的书案上滚了滚,掉到了地上。“小少爷!”不远处传来夕照的失声尖叫。随后又响起孩童稚嫩的笑声,“呀!打到了!”秦宁之循着声音望过去,只见宽阔的庭...

主角:秦宁之顾景元   更新:2025-02-26 15: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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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宁之顾景元的其他类型小说《命在娇闺秦宁之顾景元全文》,由网络作家“安瑾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宁之醒过来的时候已经第二天晌午,阳光穿过高丽纸糊的窗棂直直地洒进屋内,靠窗黄花梨木书案上的一盆水仙亭亭盛绽。秦宁之觉得身子清爽了许多,看外面阳光正好,忍不住披着衣服下了床,推开了窗户。阳光就这么照射在她的脸上,温暖又明媚。院子里栽种的红梅也开得正艳,靠墙老槐树下练手用的木头桩子上落了一层薄薄的雪,好像笨拙的雪人立在那里。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那些苦痛绝望好似只是她做的一场噩梦。“咚”!额头上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她心底的那些怅然感慨立刻烟消云散。秦宁之下意识地捂住额头往后退了两步。一粒黄豆在黄花梨木的书案上滚了滚,掉到了地上。“小少爷!”不远处传来夕照的失声尖叫。随后又响起孩童稚嫩的笑声,“呀!打到了!”秦宁之循着声音望过去,只见宽阔的庭...

《命在娇闺秦宁之顾景元全文》精彩片段


秦宁之醒过来的时候已经第二天晌午,阳光穿过高丽纸糊的窗棂直直地洒进屋内,靠窗黄花梨木书案上的一盆水仙亭亭盛绽。

秦宁之觉得身子清爽了许多,看外面阳光正好,忍不住披着衣服下了床,推开了窗户。

阳光就这么照射在她的脸上,温暖又明媚。

院子里栽种的红梅也开得正艳,靠墙老槐树下练手用的木头桩子上落了一层薄薄的雪,好像笨拙的雪人立在那里。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那些苦痛绝望好似只是她做的一场噩梦。

“咚”!额头上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她心底的那些怅然感慨立刻烟消云散。

秦宁之下意识地捂住额头往后退了两步。

一粒黄豆在黄花梨木的书案上滚了滚,掉到了地上。

“小少爷!”不远处传来夕照的失声尖叫。

随后又响起孩童稚嫩的笑声,“呀!打到了!”

秦宁之循着声音望过去,只见宽阔的庭院里,除了吓坏了夕照,还站着两个人。

一个四五岁,生得雪白如玉的小男孩,他手握着弹弓,脸上有丝兴奋又有丝害怕。

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十二三岁,乌发蝉鬓,明眸皓齿的女孩,此刻正含笑望着她。

秦宁之看到他们,微微有些恍惚。

在她的记忆里,他们一个是意志消沉,整日里怨天尤人的少年郎,一个是雍容华贵,被养得珠圆玉润的贵妇人。

秦宁之还记得弟弟血红着眼睛,抓着她的肩膀吼:“都是你!都是你害得我沦落至此,是你害得我失去侯爷的爵位,是你害得我一事无成!从小到大,你仗着父亲母亲的宠爱为所欲为,为什么他们死了你还不肯放过我!你怎么不去死!”

秦宁之的心一阵阵抽痛。

她从未想过文哥儿会这样怨恨她。

当年父亲为国捐躯,人人都在传皇上要赐秦府爵位予以补偿,因是父亲的功绩,大家都认为这爵位会落到文哥儿头上。

所有人都这么想,祖母、大伯父、大伯母包括文哥儿。

结果因为她的婚事,皇上赐秦府爵位一事不了了之,这中间经历了什么她不知道,朝堂上的事儿不是她一介女流能左右的,可秦府众人却因此怨恨上了她。

没想到文哥儿也是如此,恨到面对父母身死的真相,还是把一切都怪罪到她头上。

是不信她吧!不信她说的真相,毕竟当初他就不信她。

从小到大,文哥儿就没有信任过她。

文哥儿待她还不如对长房的几个堂姐亲近,母亲因为他们姐弟的关系,暗地里落过多少泪。

她嫁入国公府后,文哥儿便和她断了联系,还是后来要参加科举,才放下面子暗地里来找她,希望她能够找国公府的人疏通关系。

弟弟第一次求她,她信誓旦旦要帮弟弟办成这件事,可是被顾景元知道了,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此后便搬去了书房。

她便知道自己做错了,后来文哥儿还是落了榜,她找到的那些关系都没有用,从那以后,文哥儿就再也不曾找过她。

原来,是彻彻底底怨恨上了她。

其实她早该明白的,他们姐弟的关系,在小时候就埋下了隐患,注定了会离心离德。

她从小就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直脾气,又任性了些,所以和文哥儿起了冲突从来都不会因为他年纪小就让着他。

就像上次在荷花池,文哥儿拿着桃木小剑挑衅她,说大家都不喜欢她,还骂她是个泼妇一点都没有二姐姐知书达理,以后是会嫁不出去的。

她气急了,想把文哥儿捉过来打一顿,却被文哥儿用力挣扎给推到了荷花池里。

这一次,文哥儿拿弹弓打了她,按理说她不打得文哥儿哭着求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而这么做,只会让府里的长辈更厌恶她,只会让父亲母亲更伤心,只会让文哥儿更不亲近她。

唯一会高兴的,就是那些要让他们姐弟离心离德,二房家宅不宁的人。

秦宁之盯着站在那里巧笑嫣然的女子,手指紧紧攥在了一起。

“小少爷,您在干什么?”青瑶惊恐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秦宁之的回忆。

“我不是故意的。”小小的人儿吐了吐舌头,有些害怕,便往那女子身后躲去。

青瑶吓得额头都冒汗了,就怕秦宁之要发作冲出来,狠狠瞪了夕照一眼后,忙朝屋内跑去。

夕照也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如果姑娘真要打小少爷,她们可是拦不住的!

青瑶进了屋子,看到站在窗边一动不动盯着窗外的秦宁之,心中警铃大作。

不好了,姑娘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都是她不好,看姑娘睡着了就去自己屋里做了会儿针线,这小少爷就闯祸了!

青瑶赶紧跑到秦宁之身边,陪着笑道:“姑娘,您怎么下床了,外头日头虽大,可风还是冷,您可不能出去,是要着凉的。”

话说得好听,不过是怕她跑出去揍文哥儿一顿。

这真要闹起来,姐弟俩谁也讨不着好处,只会让母亲伤心难过。

秦宁之闭了闭眼睛,逼自己忘记那些不愉快的回忆。

都过去了,都已经过去了……

“四妹妹千万别生气,方才是有只雀儿在四妹妹的窗前叫闹,文哥儿说怕影响了姐姐休息,想要把它赶走,哪知道……”

温柔轻缓的语调慢慢响起,秦宁之看着如今还苗条纤细的秦玉之缓缓朝她走来。

她身穿浅粉色的对襟绣月梅小袄,下着一条白色挑线月华裙,眉如远山,面若桃李,就似一朵花期正好的玉芙蓉。

秦宁之对上她笑意盈盈的眸子,胃里一阵阵难受。

她永远不会忘记秦玉之是怎样笑着在她耳边低语:“你竟然会求到我头上来?四妹妹啊四妹妹,我该怎么说你好呢?你落到今天这个下场,真的要怪你太蠢。哦对了,还有你那弟弟,他大概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科考落榜,是我的功劳呢!你们真不愧是一母同胞的俩姐弟。”


马被扯住动作,发出阵阵嘶鸣,身子也直直地向后仰去。

几个人好一会儿才安抚住了受惊的马。

“哪里来的臭丫头,也敢拦你大爷的去路!”领头的那个见拦路的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二话不说就把手里握着的马鞭挥了过去,恶狠狠道:“你这是在找死!”

秦宁之毫不畏惧,也没有躲避,而是直接伸手抓住了他挥过来的马鞭,然后狠狠一拉,直接将他扯下了马。

另外几个人顿时目瞪口呆。

这个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居然,居然把他们的头儿给扔出去了!

不可思议。

被秦宁之扔出去的男人摔得骨头都要散了架,正躺在地上痛苦地嚎叫。

“疼吗?方才那些无辜的路人是什么滋味你明白了么?”秦宁之骑着马走到他面前,一边揉着手腕,一边毫不留情地嘲讽。

这是什么人?真是见鬼了!

那领头被秦宁之的气势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还在马背上的几个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就一齐伸手朝秦宁之抓了过去。

“看她武功如此高强,只怕就是方才逃跑的刺客!”

刺客?

什么鬼?

秦宁之躲避他们的攻击,可因为骑着马,四周又都挤满了人,她的功夫无法施展,不一会儿便被那三人钳制住了。

“头儿!就把她抓回去给世子爷交差!”那几个人冲着好不容易爬起来的男人,兴奋地喊道。

领头的那个怨毒地盯着被抓住无法动弹的秦宁之,阴笑道:“不是交差,我看她就是那刺客无疑,再不然也是同伙,否则方才为何拦住我们的去路?”

秦宁之知道自己惹上了麻烦,不过她没有慌张,而是冷静地看着那个领头,高声道:“我为何拦住几位的去路在场的百姓都清楚,我不管你们几个是什么身份,在办什么事,但不顾百姓安危,将这街市闹得混乱不堪,你们就是有天大的理由又如何?错了,就是错了。”

周围的百姓闻言,纷纷附和秦宁之的话,因为方才是真的被吓坏了,现在又有人站出来打抱不平,他们就壮了胆,一时间指责声此起彼伏。

那几个人脸色十分难看。

“跟他们废话什么?直接把人带回去,我就不信还有人敢和世子爷作对!我们几个是帮世子爷办事,别说没人出事,就算真撞死了几个人,谁又敢指责我们的不是!”领头的那个壮了壮胆子,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其余几人闻言,也都用力点了点头,对着四周控诉的百姓恶狠狠道:“你们谁敢耽误我们办公事,就一律当作刺客的同伙处置!”

百姓们被吓得噤了声。

秦宁之皱了皱眉。

世子?这是一群什么人?

“你们在干什么?!”就在秦宁之分析目前处境的时候,方才离去的顾长宁突然冲了过来,对抓着她的几人厉声道:“当街纵马行凶,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是在说这个刚刚把头儿扔出去的小丫头?

几个人抽了抽嘴角。

不过他们似乎知道顾长宁的身份,并没有刁难她,而是客客气气地解释:“郡主,我们只是奉命在捉拿刺客。”

刺客?

顾长宁紧紧皱起了眉,“朱麟那臭小子又在搞什么鬼?!”

秦宁之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原来是铖王世子的手下?


不一会儿就有鲜红的血从白芍的额上流下来,因为疼痛让她的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衬着淋漓的鲜血,看上去格外狰狞可怖。

众人看得是心惊肉跳,都朝秦玉之望过去。

二姑娘,您就让人起来吧!这样磕下去会死人的!

秦玉之却惨白着一张脸,踉跄地往后退了两步。

“我,我……”她说着,脚下一崴,软软地倒了下去。

“姑娘!”她的另一个大丫鬟入画惊呼。

“二姑娘晕倒了!”有人说了这么一句。

方氏被吓了一跳。

陈氏和玉嬷嬷忙要上前去查看。

“我来。”秦宁之不等众人反应,就已经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对着秦玉之的人中就是狠狠一掐。

“啊!”秦玉之疼得叫出声来,一睁开眼就对上秦宁之讥诮的眸子,只见她勾了勾唇角,“醒了。”

秦玉之恨不得下一秒就死过去。

秦宁之却不再看她,而是对扶着她的入画道:“把你家姑娘扶回去吧,我看她暂时也不适合待在这里。”

她的话明显带着讽刺。

秦玉之想要有骨气地表示自己没事了,不需要回避,可是看着白芍哭得狼狈不堪的样子,心中竟隐隐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惧,她说不清楚,只想离开这里。

秦宁之看着被丫鬟仆妇们搀扶着离去的秦玉之,低低地叹了口气。

对着一个还不到十三岁的小姑娘耍手段,她觉得自己有些胜之不武。

可危险,不就应该扼杀在摇篮里吗?

想到这儿,秦宁之又释然了。

她看也没看绝望地瘫软在地上的白芍,跟没事人一样无辜地笑,“走吧!”

一出由耳坠子引发的闹剧好像就此结束。

众人看着秦宁之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样子,心中的滋味复杂难言。

四姑娘胆子一向大,倒也不奇怪。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竟然打从心底里有些畏惧她。

奇怪的感觉。

秦宁之随着陈氏进了冷香小筑。

秦佩之这病与旁的病不同,她不能见人,所以丫鬟婆子们都守在门外伺候。

看到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近,其中一个三十出头的仆妇忙迎上来行礼,又疑惑地看了眼陈氏,“太太?”

“三姑娘今日还好么?”陈氏没理会她的诧异,问了秦佩之的情况。

那仆妇也敛下思绪,禀报:“昨晚吃了药便睡下了,一直未曾醒。”

“吃了什么药?”有个声音问道。

“吕大夫开的安神定气的药。”那仆妇回答,可答完才觉得不对,方才那声音……不是太太的。

她连忙朝声音来源处望去,只看见一张眉目俊俏却稍嫌稚嫩的小脸。

这是?

“这是四姑娘。”陈氏介绍。

四姑娘?

那仆妇还没来得及反应,又听见陈氏开口,“四姑娘是来给佩儿治病的,有什么情况你都跟她说吧!”

那仆妇瞬间瞪大了眼睛。

四姑娘?她想起来了,是那个有着过目不忘本领的小丫头,深得老太太的喜爱。

可她这些年一直在小楼里伺候秦佩之,却也听说四姑娘长歪了,变得飞扬跋扈、刁蛮任性,府中众人对她是又怕又恨,就连老太太都拿她没有办法。

她可从来没听说这位四姑娘什么时候去学了医术,竟然还要来给她们三姑娘治病?

开什么玩笑?

太太是糊涂了吗?

虽然二老爷官位高,但也不至于拿三姑娘的命给四姑娘耍着玩吧!

“太太!”那仆妇伺候了秦佩之多年,很是有些感情,忙出声劝阻,“三姑娘的病经不起折腾!”


所以她一向喜欢秦玉之,也经常在老太太面前说秦玉之的好话,因为她觉得秦玉之这种人才能在高门大宅站稳脚跟为秦府争光。

只不过这两次,秦玉之让她颇有些失望,反倒是秦宁之让她刮目相看了。

“这丫头乱嚼舌根,该罚。”玉嬷嬷站了出来,打算帮秦宁之一把,“四姑娘说得对,做下人的就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没得辱没了主子的名声。”

玉嬷嬷是秦老太太陪嫁时的大丫鬟,深得秦老太太器重,在府中威望颇高,管家的陈氏也要给她几分薄面。

众人闻言,纷纷低头不语。

白芍的身子更是止不住地颤抖。

她本是想先跪下认错堵住四姑娘的嘴,如果四姑娘还是不依不饶那就是四姑娘的不对了。

她以为凭她在二姑娘身边的地位,最多罚一个月俸禄了事,却没想到玉嬷嬷会突然站出来说话!

玉嬷嬷的话就代表了老太太的意思,玉嬷嬷都帮着四姑娘,那她今日就是跪死在这里又有谁敢指责四姑娘的不是?

白芍心中惊惧,大叫道:“四姑娘饶命!四姑娘饶命!奴婢错了,奴婢知错了!”

秦玉之的脸色非常难看。

她想开口替白芍说几句话,却又担心秦宁之把她也给拖下水。

她知道,方才秦宁之将这一切都推给白芍,不仅是为了方便定罪,更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

她看着秦宁之微翘的唇角,仿佛在得意洋洋地对她说:你看,我能轻易处置你身边最受宠的丫鬟呢!

秦宁之垂首看了白芍一眼,凉凉道:“你求我做什么?我又没罚你。”

跪是你自己要跪的,不让你起来是你家姑娘还没原谅你,关我什么事?

白芍一怔,无法反驳。

秦宁之懒得再看她了,谢过了玉嬷嬷后便对陈氏道:“大伯母,烦请带路。”

惩治了她女儿身边的大丫鬟,现在居然跟没事人一样又要给她另一个女儿治病!

陈氏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每一处都隐隐作痛。

可她不能生气,她不能在这个时候为了个无关紧要的小丫鬟就跟二房撕破脸!

现在还不是时候!

秦宁之,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治病,治坏了佩儿,我要你爹娘要跪在我面前求我原谅!

陈氏压下心中汹涌的怒意,对秦宁之扯出一抹笑容,“好。”

方氏看了看她们,想要开口求情的话就凝在了唇畔,心里,甚至隐隐有一丝欢喜。

好像,这是宁之第一次把玉姐儿给比下去。

昨日虽然也赢了,可到底受罚的还是她,今日,却有些不同了,连玉嬷嬷都称赞宁之呢!

白芍惶惶然不知所措,一股巨大的恐惧笼罩在她周围。

她知道自家姑娘是最好面子的人,轻易不会在人前出错,昨日出了那样的事,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哭了一夜,今早用冰块敷了好久才消了肿。姑娘恨透了四姑娘,是要在今日给四姑娘一个教训的,哪知道,哪知道……

姑娘一定不会让四姑娘看笑话的,四姑娘说那些话就是笃定了姑娘不会让她起来,因为一旦让她起来了,就坐实了姑娘放纵自己的丫鬟编排姐妹是非。

姑娘那么爱面子的人,她,她会跪是死在这里的!

“姑娘!姑娘!奴婢错了!求求您原谅奴婢吧!”白芍越想越害怕,弯下腰朝秦玉之的方向‘砰砰砰’地磕头,那声音听得人都于心不忍。


“把这外室捆去柴房!居然敢狸猫换太子,这府中一定有她的同伙,给我仔细盘问!”秦宁之又冷着脸,厉声吩咐。

这次不用秦老太太示意,几个丫鬟婆子已经自觉照着秦宁之的吩咐去做了。

秦老太太见状,不仅没生气,反而有了些改观。

她突然觉得四丫头这种性子也挺好的,至少有魄力能镇得住人。

当然要像方才那样有理有据才好,从前那般无理取闹可不行。

秦秀之被放了进来,她怀里抱着一团蓝色,脸上满是惊恐无措。

“祖母祖母!弟弟不见了!俊哥儿不见了!他不是俊哥儿!”秦秀之语无伦次地跑上前,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原来,她怀里抱着的是一个孩子。

应该就是那外室的孩子。

秦宁之从秦寅怀里抱过俊哥儿,走到秦秀之跟前,柔声道:“你别怕,俊哥儿已经找到了,你看。”

秦秀之一怔,愣愣地看向秦宁之手中的孩子。

果然,果然是俊哥儿!

秦秀之喜极而泣,却因为太过激动,身子僵在那里,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秦宁之却已经伸手抱过她怀里的孩子,然后又把俊哥儿交给她,叮嘱:“你抱好了,当心摔着,俊哥儿被下了迷药,可能要睡久一点,你不用担心,没什么大碍的。”又拍了拍她的肩,“去找你父亲和母亲吧,这件事不怪你父亲,他是被人栽赃嫁祸了,祖母一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的。”

被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这样柔声细语地安慰,秦秀之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所以愣了一会儿,她又哭了出来。

自从那外室的事情捅出来后,母亲以泪洗面,父亲不敢回家,她整日里担惊受怕,想去找二姐姐,可二姐姐又生了病,她心里的恐惧不知道该跟谁诉说,她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就怕第二天一醒来,她所有的幸福都会消失,她的世界会天翻地覆。

所以当她去看俊哥儿,发现俊哥儿不是俊哥儿时,连日来的恐惧终于将她击垮,她害怕极了,所以明明知道祖母不准她过来,还是抱着这个孩子冲了过来。

她将门拍得震天响,她大哭大喊着要进来,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心里能好受一些。

现在,眼前的人告诉她,父亲没有找外室,也没有跟别人生孩子,一切都是被栽赃嫁祸。

她,她……

“呜呜呜,四姐姐,谢谢你!”秦秀之突然扑上前抱住了秦宁之。

秦宁之被她撞得往后退了两步,忙稳住身子,无奈失笑,“你小心一些,你还抱着俊哥儿呢!”

边上的丫鬟很有眼力见地上前接过了熟睡的俊哥儿。

秦宁之怀里的孩子却没人管。

秦宁之安抚住了秦秀之,才低头去查看怀里的孩子。

粉雕玉琢的一个小娃娃,五官精致,皮肤白皙,一看就是大富人家养出来的。

这孩子也一样被下了迷药,此刻眼睛紧紧闭着,睡得很熟。

秦宁之盯着他看了半响,并不能从他的尚还稚嫩的五官中看出长得像谁,不过她敢肯定,这孩子一定不是秦卯的。

秦卯没有那个条件将一个外室的孩子养得这般玉雪粉嫩。

秦卯没有钱,三房吃的用的乃至每月的月例全是陈氏在管,陈氏虽然喜欢装善良大度,但也没善良大度到多给秦卯私房钱让他有条件去养一个外室和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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