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越长,我越觉得内心不安。
因为他的身份,他的家庭。
后来他带我去看了赛马,见了他的朋友们。
我一直喊的江嘉律,在外头高低也得被尊称一声江生。
我心里涌上一股酸涩,也不知道是我对于他们聊的赛马一无所知,还是说我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陌生。
本来我还认为和江嘉律是命运让我们相遇,现在看来他离我还是那么远。
跳出了舒适圈的我开始感到不安,坐立难安许久之后,我想我还是去上个厕所缓解一下。
其实我是在厕所附近随便找了个地方开始玩手机,我没抬头,但我听见一个女生喊我。
她的中文也不是很好。
“怎么了,黎小姐,怎么不回去继续玩?”
是江嘉律的朋友之一,叫阿曼达,听说是发小。
她笑眯眯地看着我,一副很关心的样子,我抿了抿嘴唇,撒谎道:“里面太吵了,我有个公事要处理一下。”
听完,她仿佛感同身受般痛斥那些人:“是哦,他们这群人每次都这样,吵得我也头疼。”
说完竟然还一屁股坐在了我旁边,大有一副要陪我的架势。
我脑子里闪过了一万种剧情,包括江嘉律的小青梅跟我宣誓主权。
瞬间,我突然很想哭。
谁知道阿曼达竟然接着说:“其实我很久以前见过你,在阿律的书柜里。”
“啊?”
阿曼达见我表情不对,以为我不相信,再一次很肯定地告诉我:“你不知道吗?
阿律说那是他喜欢的女孩,你不知道吗?
我以为你们在拍拖。”
我还真不知道。
我以为是一厢情愿,没想到是双向奔赴。
那天晚上,赛马结束后我又和他们一起去喝了酒。
可能是心情豁然开朗,我喝了好多,记不得和多少人碰杯,阿曼达陪着跟我一杯接一杯的喝。
最后应该是江嘉律把喝到断片的我弄回了他家。
对一个人最忠诚的东西,除了脂肪以外,还有一个,那就是生物钟。
我培养了它快三十年,它对我也已经能够做到无比忠诚。
睁开眼的时候,江嘉律一张俊脸首先映入眼帘。
我过往见到的江嘉律的睡颜还是在语文课上,那时的他睡的并不安详。
不像今日,眉头舒展、呼吸平稳,像极了睡美人。
我正盯得入神,猝不及防被对方一把揽入怀中,江嘉律长臂一伸将我压向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