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博文苏易北的其他类型小说《甜心小狼狗的坎坷追夫之路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池晏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易北并没有听到那边的对话,向前走了几步之后回头发现傅博文没有跟上来,疑惑地出声。“傅医生?”刚刚交谈的两人突然没了声音,慌乱的脚步声响起,那两人转过弯来,傅博文看到田也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极其难看。“文哥?你怎么在这?”田也上来不由分说拉住傅博文。“你又怎么在这?”傅博文皱着眉挣开田也的手。“来吃饭的吗?先跟我回家吧。”田也不以为意,再次拉住他想走。一只手从旁伸过来握住田也的手腕。田也一顿,抬起头看向苏易北,语气非常不满,“你谁啊?”苏易北不答,转过头看着傅博文。田也跟着转过头看向傅博文,小心翼翼里还带着些许乞求“文哥?”傅博文勉强对苏易北笑了笑。“我有点事情,就先走了。麻烦你回去跟你哥他们说一声。”苏易北看看田也,皱起眉,不赞同地看...
《甜心小狼狗的坎坷追夫之路完结文》精彩片段
苏易北并没有听到那边的对话,向前走了几步之后回头发现傅博文没有跟上来,疑惑地出声。
“傅医生?”
刚刚交谈的两人突然没了声音,慌乱的脚步声响起,那两人转过弯来,傅博文看到田也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文哥?你怎么在这?”田也上来不由分说拉住傅博文。
“你又怎么在这?”傅博文皱着眉挣开田也的手。
“来吃饭的吗?先跟我回家吧。”田也不以为意,再次拉住他想走。
一只手从旁伸过来握住田也的手腕。
田也一顿,抬起头看向苏易北,语气非常不满,“你谁啊?”
苏易北不答,转过头看着傅博文。
田也跟着转过头看向傅博文,小心翼翼里还带着些许乞求“文哥?”
傅博文勉强对苏易北笑了笑。“我有点事情,就先走了。麻烦你回去跟你哥他们说一声。”
苏易北看看田也,皱起眉,不赞同地看着傅博文,见到傅博文坚持,片刻后只能慢慢松开手。
傅博文冲田也身边一直欲言又止的男人点点头,对田也说。
“走吧。”
苏易北回到包厢内,里面还是一派热闹的景象。
刘铭扬正跟人打牌,看到苏易北进来还伸头向外看了看,“博文呢?出去半天了也不见回来。”
苏易北不欲多说,“他刚刚有点急事,先回去了。”
“这么不够意思,不进来说一声就先走了?”
刘铭扬的对家捏着几张牌哼笑“人家明年可就是‘傅主任’了,牛大发了,干什么事还要先跟你报备啊?”
刘铭扬一听这话就不干了:“什么你家我家人家啊,一院也不是他家开的,有本事你也能升主任啊?”
坐在对家的人把牌一扔,“你说这话我不爱听,你现在不在体制内你不懂,明白吗?”
“放屁!我不懂?我怕是懂得比你都多!”
“好了,你俩喝多了吧,多大点事儿啊还能拌起嘴来。”苏易南过来劝和,刘铭扬骂骂咧咧地站起身出去了。
“哥,傅医生,跟他那个男朋友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么?”苏易北看着他哥坐回来,轻声问。
苏易南看了他一眼,“具体的我不太清楚。不过博文对田也一见钟情,整整追了他一年的事我们是都知道的。后来博文毕业就回国了,田也当时好像不太愿意回来吧,不过后来不知道他们两人怎么商量的,反正他也追着博文回来了。”
苏易北低头把玩着手里的帽子,“哦。”
“他俩多少年的感情了。要是国内承认估计早就结了婚了。你少打听这些有的没的听到没?”
苏易北想起刚刚看到的田也那张脸,和傅博文肩上的牙印,把帽子盖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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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博文坐在车里,看着窗外流光溢彩迅速向后掠过,只留下一道道残影。
田也一直在不安地看着傅博文,傅博文的侧脸在一路光影的 明明灭灭下变幻出不同的轮廓,却一直有如雕像般沉默。
傅博文是田也唯一一个正式交往过的人。
青春期的小打小闹不算,那些根本不能称之为恋爱。只有这个男人,从他还对爱情懵懵懂懂的时候就一直牵着他,一路从柏林走到现在,带着他温柔又坚定地踏过重重困难。当年田也再不愿意回国,也最终因为割舍不了傅博文而选择了妥协。即使两人有过再大的争吵,傅博文也一直都是最先让步的那个。他的宽容与宠溺,让田也觉得自己像个四处撒野的孩子,不管做了什么样的事,犯了怎样的错,只要一回头,看到那个人还在原地看着自己,心中就觉得无比地踏实。
然而这一次,田也有种预感。
自己可能真的要失去他了。
傅博文知道田也在看自己,但是他不想理会。
心里的疲惫让他根本不想说话,在事情真正开诚布公之前,说他懦弱也好,逃避也好,他都不想把猜忌和怀疑用在自己的爱人身上。
他只是突然觉得很累。
有几次傅博文值夜班,早晨下班到家时发现田也前一晚喝的烂醉被人送回来。不过傅博文那阵子实在是太忙了,看到田也这样,只是觉得他既然不喜欢又何必勉强自己去参加那些饭局,却没有细田也想过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傅博文突然发现,他已经很久没有跟田也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说次话了。
田也做了什么,参加了什么样的活动,遇到了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傅博文已经很久没有听他对自己提起过了。而自己辛辛苦苦为之忙碌的实验和课题,想必田也也是没有耐心听下去的。
不知道不觉间,他们都已经离彼此太远了。
开车送他们俩回去的是田也那位叫周岩的经纪人,一路上都在用探究又警惕的目光暗中窥视傅博文。
傅博文更懒得理他,装作不知道由他去看。
到了公寓楼下,车还没有完全停稳,田也就拉着傅博文下了车。
周岩降下车窗看着田也欲言又止地说道:“有什么话好好说,千万别被人拍到……”
田也头也不回,拉着傅博文进了电梯。
家里的一切都是熟悉的样子。
早上离开时放的整整齐齐的拖鞋被田也的拖鞋踢到一边,茶几上还有半杯清水,卧室的床乱糟糟,被子被草草堆在上面。
屋里有一种凌乱的生活气息。
傅博文熟悉这里的每个角落。
这是两人一起住了四年的地方。
傅博文依旧随手把钥匙挂在玄关的小摆件上,脱掉鞋子摆放整齐,挤了点洗手液在手上搓了搓走进客厅。
田也以往总是对他这个习惯嗤之以鼻,觉得他是个假洁癖,今天看到他的动作后不知道怎么了也跟在他后面默默地挤了一泵洗手液在手心里。
傅博文看到他的动作后没说话,自顾自坐进沙发里,摘下眼镜放在茶几上,揉了揉眼角。
田也站在客厅。没有人说话,半晌他看着那个一直闭目养神的男人终于忍不住问:“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么?”
傅博文听到后慢慢睁开眼,拿起眼镜重新戴上,看着他平静地反问:“我在等你说。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田也犹豫了一下,嗫嚅道,“其实都是逢场作戏……我……我没想要去酒店……当时他塞给我房卡,我想着先接下来,然后再……”
“然后再怎么样?”傅博文打断他,“你当别人都傻吗田也?”
在一起八年,傅博文从来没有这样疾言厉色地对他说过话,田也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咬着唇低下了头。
傅博文仰起头长呼了一口气,双手合十抵住额头,低声问道,“你跟那个什么王总到底是怎么回事。”
来了。田也闭了闭眼睛,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丢在大街上一样地难堪。沉默许久,艰难地说,“上次他们一起吃饭,周哥说王总点名要我去。我就去了。后来他又来找我,我……”
“第一次的时候我喝醉了,所以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回事。”他像是想到什么,突然抬起头急切地望向傅博文,“我喝多了,他们那会儿一定给我下了药,我什么都不清楚——”
“够了!”傅博文喝道。“第一次是你喝醉了,那后来呢?后来也是喝醉了吗?!”
田也的辩解戛然而止,因为情绪激动微微抬起的手此时无力地垂落在身侧。
傅博文沉声说道,“都到现在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找借口。”
说完他抬眼去看田也,眼里满满地全是失望,“田也,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田也像是被这句话刺激到了,眼睛一下子红了。“我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这个样子怎么了?!是你!是你非要回来的!如果你不回来我根本不会变成这样!那些人一个个都会什么?别说谱子不会看,五音都不全,上综艺,跑商演,出单曲。我呢?我比他们厉害了一万倍,就因为我没有接那张房卡,他们当着我的面就敢笑话我,说我冰清玉洁假清高!我上综艺只能给那些人捧臭脚,录唱片只能唱和声。”他冷笑一声,“凭什么?凭他们的屁股卖了个好价钱?”
“当时我就和你说过,我不会和你分手,无非是异地恋辛苦一点,你读完研再回来也不迟。后来你回来了,我也不赞成你走这条路,让你回国继续上学,你也不听。”傅博文看着他,声音低哑“你总是觉得这些人光鲜又体面,就没有想过天上怎么会无缘无故掉馅饼吗?”
“是,我虚荣,我喜欢这些表面光亮的东西。”田也梗着脖子冷笑,眼里一片通红。“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
傅博文沉默良久,终于叹了口气,从沙发上起身。“那就这样吧。我的东西我会搬走,这套公寓的租金我交到了明年。到时候你续租还是别的,就随你吧。以后好自为之。”
傅博文走到玄关换了鞋,拿起钥匙出门,恍惚听到身后田也极小声的叫了声“文哥”。
他顿了顿,没有回头。
安宁看向傅博文:“等我病好了,我是不是就可以回家了?”说完他羞涩一笑,“我还要上幼儿园呢……”
傅博文笑着点头:“当然了,等你病好了就可以跟别的小朋友一起去幼儿园了。你在幼儿园里有好朋友吗?”
安宁说:“有一个。他说过要来我家找我玩。”
“等你病好了就可以和他一起玩了,所以小宁要勇敢一点对不对?我们早点治好病,就能早点回家了。”
小安宁点点头。
安排好一切事宜,孩子被带进重症监护室,程锦闻欲言又止,最后只得叹气:“傅医生,孩子就拜托你们了。”
傅博文笑着点头。
苏易北怕自己添乱,没有跟着他们一起跑上跑下,只坐在儿科住院部的走廊长椅上等他们回来。
正百无聊赖摆弄手里的帽子时,他看到一个熟悉的人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铭扬哥?”
刘铭扬吓了一跳,一回头看到苏易北坐在不远处,正一脸探究地看着他。
他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弟弟啊,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等人。”苏易北大咧咧地问,“你又在这里干什么?”
“我……我也等人。”刘铭扬走过去在苏易北身边坐下,不自在地避开苏易北看他的眼神。
苏易北也不问他等的是谁,两人干坐了一会儿,刘铭扬先忍不住了:“你在等谁啊?”
“嗯?傅医生啊,怎么了?”苏易北随口答道。
“不是,你等他干嘛啊?你又没孩子要看病。”刘铭扬十分费解。
“非要有孩子才能找他吗,我追他呢。”
刘铭扬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等等,你干嘛?”
“我追他啊。”苏易北笑笑,“怎么?”
刘铭扬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他是万万没想到,苏易北居然会喜欢傅博文这个类型的。他以为苏易北是个异性恋,再不济也是喜欢那种白白嫩嫩可可爱爱的小男孩。
“牛逼啊弟弟。”他回过神来给苏易北竖了个大拇指,“有眼光,博文哪哪都好,当年要不是老爷子死活拦着我都想追他。”
“是吗?你还动过这心思?”苏易北微微眯起眼,看着刘铭扬。
得,太惊讶了不小心秃噜了嘴皮子,把丢脸的事也说出来了。见苏易北连声哥都不喊了,刘铭扬笑着摆手:“年轻时候不懂事,我现在可没有什么心思,你别这么看我。”
苏易北哼笑,把玩帽子的手不停,又把头转了回去。
刘铭扬看着他乐。
以后苏易北要是跟傅博文成了,他们三家也算是亲上加亲了。
“对了,你们刚刚回来的时候……程锦闻也跟着来医院了吗?”
刘铭扬装作不经意地问苏易北。
“来了啊。”苏易北倒是没有隐瞒。
“来了?那王八蛋人呢?”刘铭扬瞪大眼睛。
“你问他干什么?”苏易北扬眉,“他欠你钱了?”
“钱?”刘铭扬咬牙,“钱算什么?他欠爷的多了!”
“他外甥生病了。”苏易北懒洋洋地把帽子戴回头上,“具体什么病等他回来你自己问吧。不过他最近可能没心情跟你玩什么以身抵债的游戏。你少惹他。”
刘铭扬冷笑:“我惹他?你怎么不先打听打听他怎么惹我的?”
苏易北看着他气哼哼的脸觉得非常有意思:“所以你们两个这个官司的一开始是他先招的你?”
刘铭扬哑了一刻,眼睛东看西看的开始左顾右盼:“那倒也不是……”
苏易北嗤笑。
正说话间,傅博文和程锦闻回来了。
坐椅子上的两个人同时站起身。
“你怎么还没走……铭扬?你怎么也来了?”傅博文看到苏易北旁边的人满脸惊讶。
听完这一出戏,就有三三两两的服务生上来添茶,又有专人把傅博文选好的茶叶送了上来。
离开茶行的时候已经接近五点了,傅博文正要上车,苏易北却拉住了他。
苏易北记得离这不远的地方有个甜品店,上次选修课坐在他附近的两个同学一直在讨论这家店的蛋糕。听说每天下午五点会有限量供应的甜点,刚刚苏易北看了一下时间,突然就想起了这件事。
傅博文没有异议,两人步行过去的时候店里飘满了香甜的味道,已经有不少人在排队等候。苏易北自己去排队,示意傅博文先找个位子坐下。
傅博文笑着坐了,觉得这个孩子虽然不爱说话,但是真的很口是心非。天天说自己不喜欢小孩子,嘴上一口一个小崽子,却还是惦记着给小侄子买蛋糕。
甜品上架后卖得很快,傅博文坐在位子上刷着手机,过了一会儿一只大手托着一小盒饼干递到自己眼前。
饼干一个一个并不大,散发出淡淡的抹茶气息,十分诱人。
傅博文一怔,抬头看向苏易北。
苏易北捏起一个饼干放到他嘴边。“尝尝,送的试吃。不太甜,我觉得你会喜欢。”
他站在傅博文身边,身形把傅博文遮住,但是店里的人太多,那些年纪不大的小女生若有似无的视线不停地扫射两人,让傅博文十分地不自在。
傅博文往后撤了一下,笑着说,“你先吃。我自己拿。”
苏易北亮晶晶的眼睛暗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把手中的饼干塞到自己嘴里。
傅博文自己拿了一个放进嘴里。抹茶特有的清香和微苦在嘴里蔓延开来。
其实傅博文私下里喜欢吃点甜的。
毕竟医生这个职业一旦忙起来不分昼夜,真的很累。甜食能及时补充能量,遇到糟心的人和事还能最大限度的保持心情愉悦。
他们科室不少人都知道傅博文的抽屉里常备着巧克力,累到不行的时候还会向他讨要一点补充补充体力。按时下班的时候傅博文也会自己去买小甜品和蛋糕吃。
不过这种个人爱好问题就不必让别人知道了。
他含笑向苏易北点点头。
傅博文把那袋小饼干放在他的手里,跟他一起走出甜品店大门。
这时候路上的车已经明显比下午多了很多,马路开始变得拥堵。载着两人的车被车流裹挟往饭店驶去,等到了饭店的时候恰巧快七点了。
苏易南一家三口和程锦闻都已经到了。
苏易南还是那副没有骨头的样子,懒懒地靠在椅子上看他的儿子围着程锦闻团团转,看到傅博文和苏易北推门进来慢吞吞抬手算是打了招呼。
傅博文先是跟苏易南夫妇问好,然后对着程锦闻笑了笑,才落了座。
苏易北不愿跟他哥坐一起,推着傅博文往里坐了一个位置才挨着他坐下了。
苏易南抬头瞪了他一眼,苏易北拿下帽子懒懒把头转到一边,装作看不见。
苏易南的妻子Nancy是苏易南在柏林念书的校友,现在在柏林的一个诊所里当心理医生。高挑的个子,雪白的皮肤,黑色的卷发和灰绿色的眼睛,奥斯卡和她简直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傅博文自从博士毕业后回了国就再也没有去过柏林,十分怀念学校和老师们,便和Nancy聊了起来,苏易南时不时在旁边插两句嘴,气氛相当融洽。
苏易北一边应付着自从他来就抓着他不放的奥斯卡,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程锦闻聊天。
正说着话,门被忽然打开,刘铭扬步履匆匆地进来,头也不抬地抱怨:“不好意思来迟了来迟了,我草刚刚路上有两辆车追尾了害我堵中间根本动不了,给我急得恨不得飞过去……你怎么在这?!”
刘铭扬说了一半的话卡在喉咙里吞不出来咽不下去,瞪着程锦闻的眼神活像是看见了鬼。
程锦闻保持着侧身的姿势对他微笑:“刘总。”
“什么刘总。”苏易南看刘铭扬到了,让他坐下,示意服务生开席,心不在焉地说,“你跟着小北叫就行。天天在熟悉的人面前装逼,老刘你也真是不要脸。”
刘铭扬顾不上搭理苏易南,在程锦闻身边唯一一个座位上坐下了,愕然地看着他,“你……”
“是我不对,太见外了。自罚一杯。”程锦闻笑着仰头喝掉酒杯里的酒,又亲自拿起酒瓶满上,把酒端向了刘铭扬,笑着喊了声“铭扬哥。”
那个“哥”字叫得格外地意味深长,其他人倒没听出什么,刘铭扬一听顿时就急了:“怎么就熟悉的人了,谁是他铭扬哥啊!”
苏易南一脸莫名其妙:“上次不是你跟我打听人家画室在哪,非要让人家帮你挑画儿的么?你谢谢人家没有啊这会儿就不熟了?你这脸变得可真够快的。”
刘铭扬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自己往肚里咽,其他几个人都一脸不知情地看着他,他只能恨恨端起酒杯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地对程锦闻说:“谢、谢、你、啊、程、总。”
程锦闻一直保持着端酒杯的姿势没放下,这时候听到这句话对着刘铭扬笑得很爽朗:“铭扬哥别这么客气,咱俩谁跟谁啊,你叫我锦闻吧。”
刘铭扬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咱们俩是你跟我。”说完仰头把酒喝下了肚不再看他。
苏易北懒得去看这两个人打嘴上官司,西湖醋鱼鲜香爽口,龙井虾仁晶莹清淡,他捡着觉得会让傅博文喜欢的菜式忙着给傅博文布菜。
苏易南半抬着眼皮看着他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忙东忙西,冷哼一声继续吃自己的,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
傅博文觉得尴尬地不行,一边保持着礼仪上的微笑一边低声对苏易北说,“够了,我还不太饿,你自己吃你自己的别给我夹了。”
苏易北置若罔闻地把最后一块鱼香茄盒夹进他的小碟里,“你吃的太慢,桌子上有只小猪,再不吃都被他一个人吃光了。”
桌上几个大人都笑了,奥斯卡还听不懂这么复杂的中文,正抱着自己的小碗吃的唏哩呼噜,听到笑声抬起头不明所以地看着大人们,最后犹犹豫豫地靠在傅博文身边问:“你是那天在医院给我看病的医生吗?”
傅博文笑着用纸巾替他擦了擦满是酱汁的小嘴,“是的,你还记得我吗?”
“记得。你会说德语,我来到中国后第一次遇到会说德语的大人。”奥斯卡眼睛闪亮亮的像一只猫咪,“当然,爸爸妈妈和小叔叔不算。”
傅博文笑着看他,“你喜欢小叔叔吗?”
“喜欢!”奥斯卡很兴奋地咧开嘴,“他很酷!还会画画!我爸爸都不会!刚才我看到你们俩是一起进来的。那盒蛋糕是你给我买的吗?”说完,他噔噔噔跑过去把刚刚苏易北买来的蛋糕捧给傅博文,:“我请你吃蛋糕好不好?”
傅博文忍不住笑着摸了摸他的小脸蛋:“你要吃好晚饭才可以吃甜点。”
奥斯卡已经眼疾手快拆掉了盒子,分给傅博文一个小叉子:“我已经吃好了。”
傅博文点点头,“你确定吗?那好吧。”
苏易北托着腮看他们俩一大一小头挨着头靠在一起挖蛋糕说悄悄话。
奥斯卡边吃边问傅博文:“你是小叔叔的朋友吗?”
“不。”傅博文摇摇头“其实我是你爸爸的朋友。”
苏易北突然从一旁伸过头来,“他是你爸爸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将来他还会成为我的伴侣,你就可以也叫他小叔叔了。”
后一句话声音很低,其他人倒是没有听见。
傅博文皱着眉哭笑不得,“你跟孩子瞎说什么。”
苏易北面不改色地坐回去,“说大实话。”
奥斯卡滴溜溜的大眼睛在他们之间转了几个来回,学着大人叹气。“你们大人真的很复杂。”
刘铭扬虽然听不懂德语,但是看奥斯卡一脸小大人的神情就觉得想笑,回头就对着苏易南坏笑:“这孩子真有意思。真想不到,这么可爱的孩子居然是你的种。遗传的奥秘果真是不是我等凡人等参透的。”
苏易南烟瘾犯了,碍于自己儿子在场不能抽烟,正难耐地把手里的香烟捏来捏去,听到这话立刻抬起头冷笑着反击:“可爱吗?觉得可爱自己生去啊。我回国去看你爸那回,他抱着这小崽子都不愿意松手。你早点让刘老抱了孙子,刘老也能早点放过你。”
苏易南当然知道他男女通吃的爱好和喜新厌旧的臭毛病,明摆着是拿这话恶心刘铭扬呢。
刘铭扬翻了个白眼,这嗑根本没法唠,他才不接话。
谁知他不接话有人接,身边那个微笑了一晚上,刘铭扬现在看到他一脸蒙娜丽莎的笑容就牙疼的程锦闻却附和着苏易南:“南哥说的有道理,奥斯卡都四岁了,铭扬哥和南哥是同龄人,你也该早点让刘老教授早点抱孙子。”
刘铭扬用力瞪视着程锦闻,要是眼里能射出飞刀来,程锦闻这会儿早就被扎了不知道多少个血窟窿出来了。
还没来及得拿话回击回去,刘铭扬觉得自己的大腿被另一只大腿贴住了。
傅博文的母亲是以油画见长,苏易北拜入她的门下,应该也和傅母是一样的,傅博文倒是不知道他还会画漫画。
他想起奥斯卡今晚说他的小叔叔会画画,原来说的不是油画,而是漫画。
傅博文失笑,还没来得及回他,那边又发来一条消息。
“你笑起来真好看。”
看到这句话,傅博文的脑子里电光火石地想到那首飘遍大街小巷,连老傅都会哼哼的歌,脑子一抽,把手机放到嘴边按下了语音键。
“像,像春天的花一样?”
咻的一声语音消息发了出去,苏易北那边却迟迟不回消息。
傅博文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终于忍不住点到自己发的那条语音,按下撤回。
消息成功撤回,只留下一条已成功撤回信息的通知,略有些尴尬。
傅博文还没放下手机,屏幕上就亮起语音电话。
犹豫了半天,傅博文还是点击了接听,还没说话,低低的笑声从话筒里传出来,在傅博文的耳边激起阵阵涟漪。
“我已经看到了。”
傅博文从未听过苏易北的声音里带着这么明显的笑意,顿时耳边火辣辣烧起一大片。
“不用撤回的,不会笑话你的。”苏易北说。
“不论你说什么,我都爱听。”
“嘴这么甜,回家里吃糖了?”傅博文笑叹一声,索性破罐子破摔:“都怪老傅同志,天天用手机刷小视频。这首歌太魔性了,一看到歌词就忍不住唱出来。”
“那你刚刚发给我的时候为什么不是唱出来的?”苏易北说,“快唱一句,想听你唱。”
“不要闹。”傅博文笑,“我唱歌会要命的。”
“那就给你。”青年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低沉,犹如在耳边的轻声呢喃,“全都给你。”
傅博文笑了。“我才不要。”
“傅博文,”苏易北带着笑在电话那头说,“你真可爱。”
傅博文被他苏易北突然叫了他的全名吓了一跳,愣了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认真跟他说,“我是你哥哥的朋友,你应该也叫我哥哥才对。”
苏易北从善如流:“博文哥哥,你真可爱。”
“可爱不应该用在一个三十二岁的老男人身上。”傅博文哼笑,“苏易北小弟弟,你是在调戏我么?”
“我可不小,如果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让你见识见识的。”苏易北的笑声如夏日夜里的一道清风,缓缓吹到傅博文的耳边:“谁说我是在调戏你啊博文哥哥。”
“我是在追你啊。”
活了三十多年的傅博文从没有过被一个比自己小了十岁的男孩儿追求的经历,不知道是不是在电话里感觉到了傅博文情绪上的失落,苏易北在电话里想尽办法地逗他说话,等傅博文挂掉电话的时候,手机已经在手里被他握的微微发热。
如果不是傅博文认得这个声音,是万万不会想到电话里像个小话唠的人居然是平时沉默寡言连表情都欠奉一个的苏易北。
手机又是一声轻响,苏易北发来一条微信:“看我朋友圈。”
傅博文点开他的朋友圈,苏易北的朋友圈里只有一条刚刚才发的动态,赫然是他刚刚自己画的Q版的傅博文小人儿,跟刚刚发给傅博文的不同的是,小人儿的头上有一朵正在盛开的小花。
配字正是那句“像春天的花一样。”
底下还有程锦闻的点赞。
傅博文无语。
盯着那副图看了半天,傅博文笑着摇摇头,把手机收回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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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市的冬天总是来得很快。
前一天夜里下了一场秋雨打落了树上最后几片枯黄的树叶,今早雨停后就明显地感觉到一股冬天的寒气无孔不入地钻了进来。
赵驰已经套上了棉衣,进到办公室里来的时候跺了跺脚:“今年冷的可真够早的,这还没到供暖时候呢我就有点受不了了。”
傅博文也刚来没多久,闻言笑道:“先开空调吧,供暖应该就这两天了。”
儿科的病人都是小孩子,气温骤降的情况下医院不给供暖会被投诉的。
今天是周一,是大主任查房的日子。住院部每天早上当然都会查房,一般是傅博文带着主治医师在每个病房里看看,有时候傅博文早上排了门诊,也会有值班医生挨个查房。
只有每周一的时候孙主任会早早来到住院部,先开一个简单的例会,跟每一个医生了解各个住院病人的信息,进行一个汇总。然后亲自带着所有医生挨个到病床前问询就诊和用药情况。所以没有特殊事由,周一一般是不允许请假的。
今天也不例外,孙主任早就穿上了白大褂,精神奕奕地坐在公共的大办公室里点开一个个病例挨个查看。例会没有什么特殊,除了个别新生儿的病情为了防止出现别的突发状况需要格外留意,就是强调了一下用药的准确性和谨慎性。
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以前医生用药一般没有家长会进行质疑,但是现在,几乎每天都有家长冲进办公室质问医生,这个药看起来副作用这么大为什么要开给自己家的孩子使用。
一个解释不清就有可能当场血溅三尺。
儿科可从来都没有掉出过医院年度医闹科室的前三名。
散了会之后等主治医师和实习医师整理完资料,孙主任就带着傅博文和其他医生一起从新生儿病房开始一个一个看起。
孙主任的名声响,早些年一院的王牌科室并没有儿科,是后来孙主任来了之后经过很多年的努力,才渐渐打出了一院儿科的名声,说他是一块金字招牌也不为过。
不过他现在年纪大了,权力下放,科室这边基本都是傅博文在管事。傅博文虽然年纪轻,但是为人沉稳,做事谨慎,从没有出过什么差错,慢慢在儿科里也建立起了不小的声望。
一行人浩浩荡荡穿过走廊,进了病房,家长们看到孙主任和傅医生一起来了,纷纷笑着打招呼,站起身给他们让出空间。
新生儿病患里除了两个病理性的黄疸,只有一个重度窒息患者比较麻烦。
这个病例是从邻市一个下辖县城转来的,孩子出生还不满一个月,半夜被送进住院部的时候傅博文见到他浑身青紫,奄奄一息。靠着好几个医生数个小时不间断的胸外心脏按压和呼吸机辅助通气才好不容易把他从死神的手中救了下来。
谁知傅博文和其他医生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几个小时后病患突然又出现反应低下和肌张力增高,兴奋,易激惹的症状,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和讨论,最终初步诊断为颅内出血。
新生儿是一个高危人群,出生以后一旦发生缺氧窒息,非常容易出现并发症,导致新生儿缺氧缺血性脑病以及颅内出血。
最终情况如何还需要进一步的诊断,谁知医生通知孩子家长需要做头颅彩超的时候,孩子的奶奶以小孩子太小不能做彩超有辐射为由,拦在傅博文的办公室门口不让他出去,对他破口大骂,甚至闯进办公室里对着屋子里的东西又摔又砸,以至于差点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
孩子的妈妈刚出月子不久,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坐在一旁哭成了一个泪人。最后是孩子爸爸力排众议,等顺利做完彩超确定是颅内出血后医生们第一时间制定出了最佳治疗方案。
至此,孩子才算转危为安。
现在小家伙还躺在保温箱里,各项指标终于趋于正常,正睡得香甜。
医生这份工作不可否认真的很苦很累,但是看着一个个小生命因为自己的努力恢复活力,心里无与伦比的满足感和成就感是什么都比不了的。
查完了房基本一个上午就已经过去了大半 ,临到末了孙主任突然叫住他:“听老刘说你这周要搬家啊?”
“是啊,我这么大一个人了总住在家里也不方便。”傅博文脖子上还挂着听诊器,双手插在兜里对孙主任笑,“您也来给我暖暖房子吧?”
“我都六十多的人了还暖什么啊。”孙主任哪里听不出来是客套话,笑眯眯地说,“澄洋小区?那可好,反正离得不远,以后我去找老刘下棋你可得一起来,到他家里蹭饭,让他做那个红烧肉吃。哎呦,给我说馋了。”
“吃什么红烧肉。”傅博文给他把放了茶叶的水杯添满水递到他手里,“您俩就吃点水煮青菜什么的吧,也好歹控制控制那‘三高’。”
刘主任赶紧撇清自己:“三高是他,我可没有。”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孙主任问了几句傅博文课题研究和几个实习生的情况就站起身:“你去忙吧,有些事我心里有数,等上边儿问起我的意见参考,我是肯定会推荐你的,你这边学历和课题经验都到位,只要没有其他节外生枝的事情,升职是十拿九稳的事情。”说完他回头笑着提醒了一句:“没多久了,关键时候,你可不能掉链子。”
苏易北本来也没想对他做什么。
今天晚上那情景,傅博文跟他男朋友绝对出了大问题。苏易北进了包厢才想起来他没有拿外套就走了,心里有点不放心,特地撒了个谎找了个借口想把衣服送还给他,顺便想看看他有没有事。
也许是老男人背上那个牙印太碍眼,也许是没有想到他的身材会超出自己的预期,也许是因为他此时穿成这个样子还在对着自己笑。
苏易北心里的欲望像燎了原的野火,被傅博文一吹,顿时烧遍了全身。
手下的腹肌一块一块坚硬光滑,正随着呼吸微微颤动,上面覆着的皮肉触手滚烫。烫得傅博文往后一缩,想要把手抽回来,却被苏易北使力抓住不松开:“苏易北!放开!”
苏易北顺着他的力道把他拢进怀里,舔吻他的耳朵。傅博文一个踉跄后退了两步,被苏易北扑进床里:“不要拒绝我,哥哥……”
围在腰间的浴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滑落,傅博文赤裸的皮肤被身上青年微凉又粗糙的衣服布料摩擦顿时冒出一片片鸡皮疙瘩。
“苏易北!”酒精加上惊怒,傅博文脑里一片空白,手脚使不上力气,只能愤怒地看着苏易北“你哥知道你做这种事情吗!”
苏易北的手顿住,脸颊贴在傅博文的耳侧蹭了蹭,答非所问道:“你和他分手了对不对?嗯?”
傅博文不答,只是说道:“你先起来!”
苏易北蹭着他,在他的嘴角落下像一片片羽毛一样的轻吻,呢喃道,“我知道你和他分手了,对不对?告诉我好不好,告诉我我就起来。”
“我和他不管分不分手,都跟你没关系。”傅博文皱着眉看他,努力忽略自己身上那双煽风点火的手。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我喜欢你啊。”苏易北轻轻含住他的嘴唇在齿间轻咬,“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想这样了——你跟他分手了是不是?你这种人,就算吵了架,也不会轻易说走就走。他伤了你的心,我不会,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我是哪种人你知道?”傅博文冷笑,“你哪里是想跟我在一起。你是想跟我在一起,还是想上我?”
“我就是知道。”苏易北离开他的唇,盯紧他的眼睛。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不对,但是他停不下来。“喜欢你,也想上你。”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傅博文人虽然躺在苏易北身下,却让苏易北有一种他在居高临下俯视自己的错觉。“我在床上的时候,从来都是在上面的。”
苏易北没有动,一时间屋里的喘息声都停住了。
“还做么?做就乖乖躺倒。”这会儿再大的酒意也该醒了,傅博文眼神冰冷,带着说不出的讥诮,“不做就赶紧给我起开。”
“不起。”苏易北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闷声道,沮丧得犹如一只被主人拒绝了亲近的大狗。
“你都有反应了……我帮你好不好?”
傅博文早已在苏易北的手里抬了头,男人的欲望受到刺激就会不由自主,即使傅博文到现在都觉得今天一天过的非常魔幻,但是在苏易北的手里仍然会控制不住自己。
湿热的吻探进傅博文的嘴里,侵袭着他的唇舌,傅博文的口腔逐渐染上了苏易北的气息。那吻退出来,顺着颈侧的血管慢慢往下滑。
傅博文用胳膊挡住自己的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傅博文突然瞪大双眼一声惊喘,欲起身推开他:“你在干什么……”
苏易北抬眼看了他一下,一只手按在他上半身阻止住他起身的动作,另一只手拉起傅博文的手十指相扣,继而把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脸颊上。
傅博文仰起头。他不是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跟田也在一起这么久,年轻的时候也曾为了欢愉花样百出。只是田也鲜少会为他做这样的事,他也并不太在意,比起身体的快感这种事情最重要的意义是两个人的皆大欢喜。既然田也不愿意他自然不会勉强他。
床头的闹钟依然在尽职尽责地走着,那一声声原本毫不起眼的滴答声在屋里暧昧响起的啧啧声里却显得如此清晰。
“够了……”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脑里闪过一片光亮,傅
“你……”傅博文看到他的动作脸色一变。
下嘴,去卫生间漱口。回来的时候看到傅博文还愣神坐在床边,伸手拿过毯子盖在他身上,然后蹲在他脚下。
“我知道我今晚做的不对。对不起。”苏易北仰头专注地看着他,两只眼睛在昏暗的床头灯下深邃异常。
“但是忍不住。”他嘀咕道,“这么好的气氛,你又喝多了,不做点什么感觉太亏了。”
傅博文简直要气笑了:“苏易北,人和禽兽的区别就是人能控制住自己而禽兽不能,你接受了这么多年的高等教育,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嗯,对别人能,对你不能。”苏易北撇开脸不去看他,“就当我是禽兽吧。你就当被狗咬了呗。”
傅博文不理他。
苏易北半天没有听到傅博文答话,又把脸转过来。“我说的是真的。”
“什么是真的?”傅博文看着他。
“喜欢你是真的。”苏易北拉起他的手放在嘴边轻咬了一下,又亲了一口,“想……你也是真的。”
傅博文气得把手抽了出来。
苏易北被他的动作逗笑了。
这是傅博文第一次见他笑,只见眼前的这个青年半跪在自己脚下,抬着头看着自己,嘴角微微抬起,眼睛晶亮,像一只忠心又威风凛凛的杜宾犬伏在自己脚下,眼睛里只有自己的主人。
傅博文看着他,青年面容俊美,身材高大,整个人蕴含着勃勃的生机与活力,因为刚刚的事情反应未消,隐约能看到隆起的一大块,刚刚握着自己的手干燥温暖,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毫无疑问这是个非常吸引人的男人,只是傅博文他十分不解:“你到底为什么会喜欢我?我们以前见过吗?”
“非要见过很多面才能喜欢上对方吗?”苏易北低声问他,“遇到对的人第一次见和第一千次见有什么不一样。‘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再说。”他看一眼傅博文又转开,“他们不是说你当时对他也是一见钟情的吗?为什么到了我这里就不相信了呢?”
傅博文一怔,摇摇头,轻声说道:“以后这种话不要再提了。太晚了,你回去吧。”
苏易北再次抓住他的手:“我知道你跟他一定出了问题,我没有现在就问你要答案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考虑考虑我。”
傅博文也再一次把手抽了出来,站起身扬起眉,“不用了,我现在就告诉你答案。答案就是不行。快回去,不然我就打电话给你哥了。”
苏易北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只好站起来,磨磨蹭蹭向门口走去。“你不送送我吗?”
傅博文不想说话,只向门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快走。
直到关门声响起,傅博文这才精疲力尽地倒在床上,久久回不过神。这一天实在是太过混乱了,超出了他这三十来年的认知范围,简直让他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回忆起。多年的恋情一朝以这种如此难堪的方式结束,原本灰心丧气的心情却被苏易北今晚这么一搅合早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傅博文心里一团乱麻,只得先按捺住心情,打前台电话叫人把他的衣服拿去送洗,心里暗暗决定先找房子才是要紧事,东想西想好长一段时间,天色微微发亮时才勉强睡着了。
失恋加宿醉的威力太大,虽然傅博文自认面上并没有显露出什么来,但是整个儿科的人都发现了,最近他们的科室首席牌面傅博文傅医生一副被蹂躏了一样的憔悴样,连往常那一脸温柔和煦的笑容都透露着一股子勉强。
护士站的小护士更是每天都带着零食和水果找各种借口前来参观慰问,看着他的眼里满是爱怜。
傅博文今天晚上正好在住院部值班,跟他一起的赵驰正抱着从家里带来的饭菜埋头大吃,香味引得一起值班的医生们羡慕不已,直呼有家室的人真幸福。
赵驰看到傅博文桌上的水果,赶紧揣一个塞进口袋里。“要说咱科室的定海神针,那就是孙主任,但是咱这如果评选吉祥物,你绝对是第一名。瞧瞧这水果,这零食,都快赶上寺庙供奉佛爷的标准了。哥们儿,这几天咋了这是,被人煮了啊?”
傅博文正在写病历,闻言把那堆东西往他那推了推,“你拿走跟他们分一分。我不太吃这些。”
旁边一个女医生过来找他签字,正好听见,笑说,“那可不太敢拿。你这种精神状态太少见,他们全都在猜你是不是失恋了,把那帮小姑娘心疼得够呛。”
傅博文笑着摆手,“我可真是冤,都是些什么和什么……我就是这几天睡眠不太好,有点失眠。”
“完了,你没否认自己非单身,看来一院得有好大一批人心要碎了。”
正说笑着傅博文电话响了,有病人家属来找医生,赵驰放下饭就去了。
电话接通,一个柔雅的女声款款道:“喂你好,请问哪位?”
傅博文哭笑不得,“你打我电话还问我是谁……我能是谁,你儿子呗。”
原来是傅母。
“哦,你还知道你是我儿子啊?”傅母不客气地说道,“我还以为我这么大一只儿子凭空失踪了呢。”
“妈……我这值班呢。”傅博文告饶,“我爸又怎么了?”
“你爸能怎么,是我怎么了。我想我儿子了。”傅母说,“你问问他,他什么时候能回来看看我啊?”
傅博文被她逗笑了,“明天早上就让你儿子去看你行不行?”
“这还差不多。”傅母嘀嘀咕咕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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