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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太子!诱竹马!娇媚青梅撩疯了沈知意李煦 番外

紫雾泡泡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嗯......我的酒呢......”言初轻轻按住她的手,将酒壶夺过,“沈娘子,你不能再喝了。”沈知意一把夺过空酒壶,对嘴喝着,明明什么也没喝到,但她很满足的吧唧了两下嘴。“娘子还是早些休息吧,我先扶您回床榻。”沈知意摇摇晃晃站起身,眯了眯眼,似乎是想看清眼前的男子。“李煦......”她仰头望着言初,用力戳了戳言初的脸,“怎么是你这个讨厌鬼,你怎么还阴魂不散......”言初低头看她,由着她在他脸上乱戳乱比划,“沈娘子,你醉了。”“我没醉!我清醒的很......”沈知意甩开言初的搀扶,迫不及待地想证明自己没醉,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谁知刚迈出一步,差点摔倒在地上。“沈娘子当心!”言初眼疾手快扶稳她,不再任她胡闹,打横抱起她放在床榻上...

主角:沈知意李煦   更新:2025-03-05 11: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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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知意李煦的其他类型小说《踹太子!诱竹马!娇媚青梅撩疯了沈知意李煦 番外》,由网络作家“紫雾泡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嗯......我的酒呢......”言初轻轻按住她的手,将酒壶夺过,“沈娘子,你不能再喝了。”沈知意一把夺过空酒壶,对嘴喝着,明明什么也没喝到,但她很满足的吧唧了两下嘴。“娘子还是早些休息吧,我先扶您回床榻。”沈知意摇摇晃晃站起身,眯了眯眼,似乎是想看清眼前的男子。“李煦......”她仰头望着言初,用力戳了戳言初的脸,“怎么是你这个讨厌鬼,你怎么还阴魂不散......”言初低头看她,由着她在他脸上乱戳乱比划,“沈娘子,你醉了。”“我没醉!我清醒的很......”沈知意甩开言初的搀扶,迫不及待地想证明自己没醉,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谁知刚迈出一步,差点摔倒在地上。“沈娘子当心!”言初眼疾手快扶稳她,不再任她胡闹,打横抱起她放在床榻上...

《踹太子!诱竹马!娇媚青梅撩疯了沈知意李煦 番外》精彩片段


“嗯......我的酒呢......”

言初轻轻按住她的手,将酒壶夺过,“沈娘子,你不能再喝了。”

沈知意一把夺过空酒壶,对嘴喝着,明明什么也没喝到,但她很满足的吧唧了两下嘴。

“娘子还是早些休息吧,我先扶您回床榻。”

沈知意摇摇晃晃站起身,眯了眯眼,似乎是想看清眼前的男子。

“李煦......”

她仰头望着言初,用力戳了戳言初的脸,“怎么是你这个讨厌鬼,你怎么还阴魂不散......”

言初低头看她,由着她在他脸上乱戳乱比划,“沈娘子,你醉了。”

“我没醉!我清醒的很......”

沈知意甩开言初的搀扶,迫不及待地想证明自己没醉,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谁知刚迈出一步,差点摔倒在地上。

“沈娘子当心!”

言初眼疾手快扶稳她,不再任她胡闹,打横抱起她放在床榻上。

沈知意醉的半梦半醒,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指着空气也不知道在骂些什么,骂着骂着又开始哭了起来,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么好的姑娘,究竟是哪个负心人不懂珍惜。

言初的心突然莫名有些难受,弯腰替沈知意盖好被褥,然后拿起帕子,轻轻擦去她眼尾残留的泪珠。

“嘭——”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人用力一脚踹开。

言初回头一看,黑影已经如风般瞬移至眼前,还没等看清来人模样,他就已经被揪住衣襟甩飞出去。

“你......你是何人!”言初倒在地上捂着胸口痛咳两声,“这里是春风楼,岂能容你放肆!”

来人仔细检查着醉得不省人事的沈知意,确认她没被欺负后,这才慢慢地转过头。

一记冷冽寒光从眼前闪过,匕首从衣袖出鞘,在手心转了个花刀,刀尖对准言初。

“将军府——李煦。”

“原来是李二公子。”

春风楼常有娘子提及李家二公子,都道他样貌数一数二的好,只可惜是个不务正业的主。

想到近日沈娘子和李二公子流传的谣言,言初连忙解释:“小的名唤言初,见沈小姐心情不好,于是陪她聊了会儿天,弹了个小曲,小的真的什么都没做......”

“哪知手碰她了。”

“什、什么?”

李煦用刀尖指了指言初的左手和右手。

“这只,还是这只。”

言初愣了一瞬,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时,吓得脸色煞白,忙弯腰跪在地上磕头认错。

“小的只是看沈小姐喝醉了,这才扶她去休息,没有允许,就是给小的十个胆子,也不敢碰客人,还望李二公子明鉴。”

“唔......”

榻上的人翻了个身,将身上的被子胡乱踢开,双手捂着耳朵皱眉:“谁啊!吵死了吵死了!”

李煦侧身回望,阴鸷的神色转为柔和,周身杀意瞬间也消散了些,手中匕首反手插在地上立稳,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言初连连磕头谢恩,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

“站住!”

言初脚底一个急刹,哆哆嗦嗦地转过身来。

“二少爷还有何吩咐?”

少年视线落在他手心握着的那支金钗,黑眸微微眯起。

知知的发钗怎会落入这小倌手里。

同为男人,言初太懂李二公子这种眼神,于是识趣地主动拿出金钗,双手捧送至他眼前。

“沈娘子看小的可怜,这才将金钗赏给小的,既然二少爷来了,便交还给二少爷。”

闻言,李煦的脸色这才略有好转,否则他真以为知知看上了这个不男不女的东西,毕竟知知从未送过他什么,凭什么这小倌能拥有知知的发钗。


东宫。

“不要......”

沈知意紧抓着胸口衣襟,神色惊恐,泪眼婆娑。

“新婚快乐,我的小新娘。”

冷到极致的嗓音,伴随着衣裳被撕碎的声音。

男人一身盔甲,上面沾满血污,连带着脸上也沾了几滴尚未干透的血迹。

大手掐住怀中细细发颤的盈软腰肢,嗓音蛊惑:“知知,你终究是属于我的。”

沈知意眼里蕴满一层水雾,豆大的泪珠将落未落,声音可怜又勾人:

“阿煦,这里是东宫,我已经成为太子妃,你是不是疯了......”

她万万没想到,侍寝夜等来的不是太子赵衍,而是与她青梅竹马的小将军——李煦。

殿外厮杀呐喊不断,殿内泣啼春光无限。

他,竟造反了。

男人的大掌一点点探入里衣,俯身低凑在她耳畔,呼吸灼热:

“乖乖喊一声夫君,我会温柔一点。”

钝钝巨痛从腰侧传来,沈知意拼命摇头,眼眶的泪珠沾到眼睫上,繁重欲坠。

“呜呜......阿煦不要......不可以......”

衣衫褪去,红烛摇曳。

他发了狠劲欺负,她终是承受不住,只能轻吟屈服:“唔......夫、夫君......”

——

“知知,知知?”

耳边传来声声温柔,沈知意陡然睁开双眼,恰巧对上少年那双惑人心智的桃花眼。

上元佳节,京城人群熙攘。

月色之下,李煦长身玉立,高高扎起的马尾轻狂肆意,偏那双含情的眼下方坠着一颗泪痣,蛊惑又勾人。

却令沈知意瞧后双腿发软,甚至隐约还感觉到了疼,几乎是下意识地,她转身就逃。

一辆马车疾驰而过,李煦神色骤变,长臂一揽将人捞回怀中。

沈知意被他紧紧抱住,力道之大,她连呼吸都困难,听着少年胸口强有力的心跳,脸色却更白了。

求生欲爆发的喊了一声:“夫、夫君。”

这声呼唤甜如蜜霜,似羽毛撩心,少年微怔,脊背陡然窜上一阵酥麻感。

许久,他才勉强压下唇角扬起的弧度,轻应一声:“嗯。”

等等!

她在害怕什么?

方才的画面如梦一般,而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是真真切切刚过十六岁生辰的李煦。

“知知,你这么着急离开,是想去望月楼赴约赵衍么。”

望月楼?赵衍?

沈知意总算想起,今夜是上元节,她大笔一挥包下整座望月楼,约了太子赵衍共度佳节。

她...竟回到了三年前?回到了还没嫁给赵衍的那一日。

相府嫡女沈知意爱慕太子赵衍,京中人尽皆知。

为得太子青睐,沈知意整日尾随献媚,甚至不惜倾尽家财博蓝颜一笑,最后沦为全京城的笑柄。

最后,沈知意如愿成为太子妃,却不想大婚那日,她那位同父异母的妹妹沈玉怜也进了东宫,且怀有六月身孕。

而沈知意像个白痴,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

她不甘心,跑去质问赵衍,换来的却是一句:

“像你这种上不了台面的草包,若非顶着相府嫡女的头衔,有什么资格踏进东宫的大门,孤从始至终爱的,只有怜儿。”

痛,锥心刺骨的痛。

直到那一刻,沈知意才幡然醒悟,彻底死心。

问她为何会钟情赵衍?大概是可笑又无法解释的一见钟情吧。

想到痴情错付,沈知意的眼眶湿润起来,她轻轻摇头:“不,我不会再去找他。”

不会再去?

是永远不会再去,且不再喜欢赵衍吗?

李煦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中的喜悦隐藏不住,他迫不及待地追问:“那知知是喜欢大的还是小的。”

???

什么大的,还是小的?!!

脑子里忽然闪过男人健硕的胸肌,完美的人鱼线以及小腹下面的罪魁祸首......

天!

实在太可怕了,会死人的。

沈知意的脸色由白转红,热得烫手,磕磕磕巴巴道:“不、不要大的。”

一只大手突然覆上她的额间。

少年眉头微蹙了下,慢慢松开双臂,盯着她红透的脸瞧了好半晌,探究意味明显。

“知知,你今夜有些奇怪。”

“没有!”

沈知意双颊滚烫,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嗯...可能是晚膳吃的少,有些饿了。”

李煦笑着颔首,将那盏大的宝塔花灯放回原处,留下一盏小巧可爱的兔子花灯,然后又从怀中拿出一袋剥好的果仁。

“知晓你的习惯,一过辰时就嚷着肚子饿,唯有这果仁能解馋。”

满满当当的一袋,剥得干干净净。

沈知意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有点酸涩。

她喜欢吃果仁,各式各样的果子都喜欢,但果子又硬又扎手,所以从小到大,一直是李煦剥好了给她。

可自迷恋上赵衍后,她未再和李煦来往过,直到今日临出门,才突然被他截来京街游玩。

世人眼中,将军府的二公子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若非看见那些画面,她怎么也不会相信李煦会造反。

“发什么愣?”

沈知意嘴里突然被塞入几颗腰果,李煦握住她的手,将锦袋放进她的手心,顺带拢紧她身上的白色披风。

“天冷,小心着凉。”

沈知意仰头望他,心中感动不已,连着心跳都跟着慢了半拍。

许久不见,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喜她所喜、爱她所爱。

可一想到这般温柔的男子,会在有朝一日压着她狠狠欺负,恨不得撞死她......沈知意突然又感动不起来了。

望月楼三楼,一群纨绔扶栏赏景。

其中一名男子气质矜贵,与众不同,身上的黑色大氅衬得他面色更加冷峻,叫人不敢亲近。

耳边突然一声咋呼:

“欸!太子殿下,那不是沈大小姐和李二公子吗?”

赵衍搁下手中茶盏,循声望去。

只见一男一女在拥挤的人群中眉来眼去,举止甚是亲密。

他眼神微动,面色依旧,唯有握着茶盏的指骨用力到发白,似是将其恨不得捏碎。

偏偏那狗腿子还毫无眼力见的喋喋不休。

“明明是沈大小姐约太子殿下来望月楼共度上元节,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和李二公子勾勾搭搭,真是不知廉耻。”

“这种水性杨花的女子,有什么资格进东宫的大门,要不是有相府嫡女的身份,做良娣都是抬举她。”

这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

赵衍的表情逐渐失控,薄唇抿成直线,阴沉如水的面容似覆上一层寒霜。

他陡然站起身,一把夺过侍卫手中的弓箭,眸子眯起,瞄准李煦,拉弓放弦,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咻——”

泥腿子们齐声吹捧:“哇!殿下好箭法!”


李煦去的有些久,回来时,大夫和管家已经在门口等了多时。

见二人候着,李煦的脸色闪过一丝不自然,他率先推开门进了屋子。

大夫将药箱放在矮几上,知道生病的是位女子,便从中取出一根细长的丝线,隔着纱帘诊脉。

屋内静下。

良久,大夫收回了自己看诊的手,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缓声回禀:

“爷不必担心,夫人不过是感染了风寒。待老夫开一副驱寒的药方子给夫人服下,让她多发发汗,把烧退下去,很快就能痊愈了。”

大夫见男子这般紧张,便默认二人是夫妻关系。

李煦倒也没否认两人关系,只是急切地问:“那她何时能醒来。”

“等高烧退去,让夫人好好睡上一觉,最迟明日就能醒,只不过......”

大夫忽然止住话头,李煦心中一紧,连忙追问:“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夫人体虚,存在气血双亏之症。”大夫摇头叹息,“因此房事方面,爷需要有所节制,不仅要控制次数,还要注意力度,最好能够禁欲三月,以便让夫人安心调养身体。否则,一旦伤及根本,日后想要孕育子嗣,恐怕困难。”

唉,年轻人就是年轻人,体力充沛,又不懂节制。

李煦的脸红透了,连耳廓都是红的。

好在隔着一层纱帘,知知又昏迷着,无人看到他的窘迫与尴尬。

“......好,我、我知道了。”他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对管家吩咐,“你随大夫去抓药,另外再给大夫赏锭金子。”

管家点头:“是,少爷。”

大夫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连忙躬身道谢:“小的多谢爷的赏赐。”

半个时辰后,有人端着熬好的汤药推门而入,李煦坐在床边,闻声抬头看了一眼来人,是元清。

“少爷。”元清的肩膀缩着,看起来有点怂,“我来时碰见了管家。”

李煦没说话,也没问元清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收回视线看向昏睡的沈知意,见她额头又开始冒了冷汗,急忙用帕子轻轻擦拭。

元清已经习惯了被自家少爷无视,反正只要有沈小姐在的地方,少爷的眼里就看不见其他人。

他将托盘呈上,上面摆放着两碗药,一碗是沈知意的,另一碗乌漆麻黑的专门治疗外伤,是李煦的。

“小的去荷园寻您,才知道沈小姐落了水,算着距离,便猜想您可能来了知意院。”

元清自小在少爷身边,对少爷最是了解。

“您走后,老爷发了很大的火,比上次还要生气。不如让小的去相府派人将沈小姐接回去,您先和小的回去吧。”

李煦接过药碗一饮而尽,然后端起另一碗,拿着汤匙轻轻搅动着,黑乎乎的药汁冒着腾腾热气,味道钻进鼻腔里,苦的人直皱眉头。

“知知这样昏迷不醒,如何能喝的下去药?”

合着自己刚才说的话,少爷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呗。

元清撇了撇嘴,“还能咋办,用嘴呗,反正是少爷梦寐以求的,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您可千万别错过。”

一道寒光扫过,元清立刻噤声,然后对着自己的嘴巴轻轻地扇了两下,

嘁,少爷可真能装。

“如果沈小姐一直不醒,那您就只能用勺子慢慢喂。一般高烧的人,半夜会一直出汗,负责伺候的人就得用湿帕子替她擦拭身子降温,以免病情加重。”

元清长长地叹了口气,慢悠悠的朝门外走,“小的这就去相府,请白芷姑娘过来照顾沈小姐。”

“等等!”

身后的人突然叫住他。

“白芷现在忙着处理沈玉怜的事,根本抽不开身,其他人来照顾,我不放心。”

得,借口都给自己想好了。

元清停下脚步,在心里默默地鄙视少爷。

“少爷,照顾人的活儿可不轻松啊,况且男女授受不亲......”

“我李煦早就立誓,此生非沈知意不娶。”李煦目光坚定看着元清。

“她到最后,一定会嫁给我。”

啧啧啧。

前些日子也不知道是谁因为沈小姐和太子的事日日买醉,现在却大言不惭地说出这种话,要不怎么说是少爷呢,就是自信。

元清识趣地端着药碗退下,顺带将房门扣上。

沈知意最是怕苦,这药汁刚送到嘴边,她只是轻轻闻了闻,便别开头不肯喝。

李煦从未照顾过人,更别提照顾女子,于他来说,女子最是金贵,尤其还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他左手端着汤药,右手托住沈知意的后颈,生怕一个不小心弄疼了她。

好不容易送到嘴边的药,沈知意刚喝下一口,又吐出来三口,流的嘴角脖颈到处都是。

李煦一慌,忙拿帕子去擦,接过碗里的药汁又撒了大半,一时间,弄得手忙脚乱。

待沈知意好不容易喝下药后,李煦将人小心放平,跑去打湿手帕再绞干,从被褥找到沈知意的手,细心擦拭着。

染着丹蔻的十指纤纤,白玉柔荑,润如羊脂。

“唔......好热......”

沈知意挪了挪身子,抽回自己的手扯着衣领,一双腿胡乱的踢开被褥。

“病了也不安分。”

确认知知并无大碍,李煦满心的担忧渐渐消散,然而,一股无名之火却又从心底升腾而起。

“你明明说过不会再去见赵衍,知知,你骗了我。”

他嘴上责怪,手却诚实地替沈知意擦拭着脖子和锁骨,怎料沈知意突然大力一扯,刹那间,大片春光完全暴露在眼前。

方才李煦还能够勉强控制自己不去直视这旖旎的景象,此时此刻,他却是彻彻底底、真真切切地将一切尽收眼底。

李煦只觉喉咙干涩到酸痛,心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仿佛要冲破胸腔,丝丝缕缕的异样情愫难以压制,他匆忙放下手中的帕子,想要逃离。

怎料沈知意突然翻过身来,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胳膊。

“阿煦,不要走......”

手臂传来的柔软触感,以及靡靡之音般的挽留,触及李煦心底最后一道防线。

他呆立当场,身体僵硬得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

僵持的瞬间,沈知意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用力一扯,李煦脚底一个踩空,直接扑倒在床榻上,好在他及时单手撑住床榻,才没压着她。

少女呼出的鼻息灼热烫人,撩拨的少年心乱如麻,一颗心化作春水,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她近在咫尺的眉眼,白中透着淡淡粉色的唇嗫嚅着,像是汁水饱满的蜜桃,晶莹剔透,让人迫不及待想咬上一口。

奶香味的桃子,诱人极了。

李煦慢慢俯身,想要吻上那双唇。


“是李煦有眼无珠,错过我们家知意,是他没那个福分。”

“我自负的以为他心悦于我,以为只要我稍稍努力,就可以得到他的回应,可是......”

沈知意擤了擤鼻子,声音隐隐颤抖:“我袒露心意,甚至、甚至放下女子的尊严主动投怀送抱,可他却说,他非我良配,让我另嫁他人。我从未像昨夜那般难堪过,晚晚,我心里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岂有此理!”宋晚的脸气得通红,当即拍案而起。

“李煦竟敢这般对你,明明是他先招惹了你,现在装什么正人君子,我家知意岂是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我现在就带人去将军府,定要好生教训他一番!”

“晚晚!”沈知意急忙拉住她,“别去,我已经够难堪了。”

宋晚停下脚步,看着沈知意满脸泪水,心头酸涩极了。

原来谈恋爱这般痛苦,幸好她没有钟意的对象,如果将来她的夫君敢这般对她,她定剪了他。

“不过是个男子,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定给你物色一个比李煦好百倍千倍的男子。”

宋晚心疼地用手帕擦去沈知意脸上的泪珠。

“我现在就派人去相府向沈伯伯报平安,你且在我这里安心住下,吃了早膳好好睡上一觉,好好养精蓄锐,到时候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保准让你忘记所有的烦心事。”

沈知意泪水止住,疑惑望她,“是什么地方?”

宋晚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人间好地方,女子的天堂。”

*

夜间的长宁街极为热闹。

宋晚命车夫在春风楼停下,然后拉扯沈知意下马车。

春风楼——京城最大的小倌馆,是京中妇人最爱光顾的地方。

沈知意望而却步,转身就想逃跑。

她真是高估了晚晚。

宋晚拉着沈知意,不许她退缩。

“正所谓来都来了,你就放心大胆的玩,今夜所有的花销,都由我宋晚买单。”

沈知意发觉四处过路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们两个,于是压低声音道:“这种地方不适合我们,要是被熟人撞见,多得丢人,还是赶紧回去吧。”

“怕什么。”宋晚无所畏惧,横了一眼周围指指点点的男子。

“男子逛青楼都不嫌丢人,我们女子找几个男子玩一玩怎么了,今夜就由本小姐罩着你,我看谁敢说闲话。”

周围的男子被阴阳怪气了一番,灰溜溜的离开了。

春风楼的管事在里头听见宋晚的声音,连忙跑出来迎接:“哎哟宋小姐,您可是许久没来光顾了,小睿睿近来想你想的茶饭不思,都瘦了一大圈。”

沈知意闻言,低头问宋晚,“你常来?”

“咳!”宋晚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尴尬一笑,“偶尔,偶尔来过几次。”

管事目光落在一旁的生面孔,恭敬地问:“这位是?”

“我的朋友。”宋晚从袖子里拿出一块金元宝丢到管事怀里,然后挽着沈知意的胳膊。

“她心情不好,你去把模样最俊俏的那几个统统叫来,今夜务必要让我的姐妹玩的尽兴。”

管事捧着金元宝笑咧开了嘴,明白这是来了位大主顾,像是看见了财神爷,眼睛都放起了光芒。

“没问题!小的办事,宋小姐尽管放心。”

管事领着两人进了春风楼。

春风楼虽是小倌馆,却不像是沈知意想的那般不堪。

楼里布置的清新雅致,小倌衣着都以白色系为主,颇有儒雅的书卷气,有弹琴奏曲的,也有吟诗作对,把酒言欢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书社。


“你说什么?!”

沈知意脸色骤变,手中的碗差点打翻。

“然后呢?陛下可答应了?”

宋晚轻轻摇头,“陛下以你尚未及笄为由,回绝了太子。”

沈知意一听,顿时松了口气。

“你......是在庆幸?”宋晚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

沈知意不打算瞒着宋晚,点头承认。

“想明白好哇!”宋晚拍手惊呼,“老天开眼了,总算让我们家知知清醒了。”

白芷捂嘴轻笑,打趣道:“宋小姐说的哪里话,我家小姐不过是有了新欢。”

“白芷!”沈知意嗔她一眼,“不许胡说。”

“新欢?谁?俊不俊?我认识吗?”宋晚瞬间来了兴致,又忽地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垮下,“该不会是李煦吧?不行,他不可以。”

“为何?”

“李煦模样虽生的俊俏,但是个毫无作为的纨绔,哪里能配得上你。”

宋晚握着沈知意的手,“我们家知意身份尊贵,自是要京中最优秀的男儿才能匹配。比如气宇轩昂、一表人才的瑞王,与你最是般配。”

白芷实在听不下去了,忍不住替李煦鸣不平。

“宋小姐此言差矣。那日荷园几十余人,只有李二公子奋不顾身地跳下水救小姐,后来也是李二公子出面作证,才没让二小姐有机会反咬一口。”

“奴婢将荷园一事禀告老爷,老爷听后震怒,当即收回了王姨娘的管家权,打了二小姐三十大板。她们二人也从东苑搬进了偏院,没有老爷的允许,永远不得离开偏院。”

白芷转身端来一盅补药,递给沈知意。

“这些都是老爷今早送来听兰院的,说是让小姐好好补身子,其实老爷心里最在乎的,还是小姐。”

沈知意伸手接过,轻轻抿了一小口后,眼眶忽然蕴起了一层水雾。

香而不苦的味道在齿间挥发,吃的出来都是最金贵的药材熬制而成。

是啊,父亲最是疼她,从小到大,只要是她想要的,父亲统统都会应允。可她后来却为了嫁给赵衍,不惜与父亲断绝父女关系。

可是,梦里是她想尽办法才嫁给的赵衍,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赵衍主动求陛下赐婚?究竟是哪里出了岔子?

下个月她就要及笄了,若是赵衍再次开口求娶,陛下还会拒绝吗?

若她最终还是嫁给赵衍,是不是就代表沈家和李家的悲剧会重演......

不,绝对不可以!

沈知意抓住宋晚的手,认真地问:“如果圣上赐婚,有什么办法可以拒绝?”

“你疯啦?”宋晚眼睛顿时瞪得像铜铃,急忙捂住她的嘴,低声警告:“抗旨不从,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可我不能嫁给赵衍。”她目光坚定,说的极认真,“绝不能。”

宋晚缓缓放下手,脑子里闪过几个念头,有些犹豫地开口:“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是什么?”沈知意急忙追问。

宋晚欲言又止,又见沈知意迫切地想要知道,便只好道:

“你且在圣旨下之前,寻个合适的人定下婚事。不,仅这样也不够,圣上若是下了旨,天下无人敢不从,最好的法子是将生米煮成熟饭,陛下碍于颜面,绝不会让太子娶一个没了名节和清白的女子,只不过,这种行为大逆不道,会遭世人耻笑一辈子。”

沈知意垂眸沉默,长而卷翘的睫毛轻轻眨动,遮住眼底思绪。

宋晚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改口:“呸呸呸!我这就是个馊主意,你知道我这个人的,向来喜欢胡说八道,你别放在心中,一定还有其他办法......”

“晚晚。”

宋晚怔住:“嗯?”

沈知意倏然抬头,那双盈水秋眸重新亮起,“你简直就是个奇才,是我的福星。”

说完“吧唧”一口亲在宋晚脸上,然后掀开被褥下榻,匆匆换好衣服就往外跑。

宋晚:“......”

等回过神来,沈知意已经快出了听兰院,宋晚急忙追上,对着她的背影喊道:“你这才刚醒,是要去哪里啊!”就不...不管我了?

沈知意出府上了马车,命小厮赶往将军府。

晚晚说的对,想要摆脱圣旨,就必须找个人成亲,而这个人选,自然是阿煦。

因为阿煦绝不会拒绝她。

沈知意满心欢喜下了马车奔向将军府,门口的守卫看见沈知意,上前拦住她。

“沈小姐留步,老爷和夫人此刻不在府上,沈小姐还是请回吧。”

“我不找李将军,我是来寻你家二少爷的。”

“二少爷这会儿正忙着,没空见沈小姐。”

守卫态度强硬,赶人意味明显,沈知意听出来这是故意不让她见李煦。

“你家二少爷又不当差,有什么可忙的,你连通报都不曾,凭什么说你家二少爷不想见本小姐。”

守卫被沈知意的话一噎,不知如何反驳。

就在这时,将军府的门开了道小缝,来人正是元清。

沈知意脸上立即露出笑容,有元清在,看这群侍卫还敢说什么。

她正要进去,谁知元清拦住了她,为难道:“少爷的确在忙,沈小姐还是请回吧。”

沈知意脸上的笑容僵住,“再忙也能抽开身,我只与李煦说几句话,说完我就走。”

“实在抱歉,沈小姐还是请回吧。”

沈知意看了眼众人,只好道:“那你和李煦说一声,他若忙完了,就让他来相府寻我。”

怕是没这个机会了。元清心里腹诽,嘴上却是礼貌的应承下来。

送走沈知意后,元清转身回了临风苑,途经长廊便看见少爷半趴在石桌上。

一身洁白里衣衬得他苍白的脸色看起来更加虚弱,哪里还有平日里的肆意朝气。

“少爷,您怎么出来了。”

元清赶忙跑过去搀扶起李煦。

“外面风大,小的扶您回房休息。”

李煦摆手拒绝,声音有些虚弱:“她走了?”

“嗯,按照您的吩咐打发走了。”

元清轻叹一声,忍不住问道:“少爷,您当真舍得就这么放弃了吗?元清觉得,有些话还是两个人面对面说清楚为好,免得将来后悔。”

“我如今这副样子如何能见她。”李煦自嘲般的苦笑了声,笑自己无能懦弱,笑自己没有胆子再面对她,“再等等吧。”

......

沈知意失落的回了相府。

她实在想不明白,李煦为何不见她,直觉告诉她,肯定不是像元清说的在忙,他是故意避而不见。

“看样子,我们家知意这是被拒绝了。”

宋晚坐在花园里的石凳上,双手托腮,含着浅笑看着沈知意。

“很明显吗?”沈知意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颓废丧气的在宋晚身旁坐下。

宋晚用力点头,“被太子殿下拒绝的时候,都没见你这般失魂落魄,看来这次是真的动心了。”

动没动心不知道,反正现在心里很难受倒是真的。

“晚晚,一个对你很好的男子,突然躲着不肯见你,是为什么?”

“两个原因。”宋晚说,“要么是太喜欢你,不好意思见你,要么就是做了亏心事,不敢见你。”

喜欢。

阿煦一直都说喜欢她,总不会是第一个原因。

亏心事......

阿煦待她极好,不惜拿命救她,能做什么亏心事。

沈知意实在想不明白。

“别这么苦恼,你的幸福就是我宋晚的幸福,为姐妹两肋插刀,我宋晚在所不辞,这件事你且听我的,保准将李煦给你拿下!”

宋晚拍着胸脯保重,脸上的笑容越发诡异。

沈知意抬眸看她,心里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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