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望舒裴玄砚的其他类型小说《和离后,禁欲王爷猛猛追!沈望舒裴玄砚全文》,由网络作家“橘猫爱睡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至于尸体,崖底常有猛兽出没,马匹的尸体早被撕咬的七零八落。宋扶光也觉得情况不乐观,但他仍然没有放弃希望,带着人附近搜寻了一个多月。惠仁帝也出具了悬赏令,只要有人发现了沈大将军夫妇,能提供准确的线索便赏金一千。若是有人遇到了沈大将军夫妇,还能救治帮助他们,赏金一万。即便是有高额赏金,哪怕加入寻找沈家将军夫妇的人越来越多,不少江湖中人都参与了进来。可一个月过去了,仍然没有任何人来提供线索。沈大将军夫妇被认定已经死亡,无数人扼腕叹息。其实宋扶光还见过沈望舒一次,只是他没说。那是在沈大将军夫妇的丧礼上,宋扶光吊唁完上了马车。正看见沈望舒神情木然,步履虚浮的回到了沈府。她满身脏污,束起的头发依然能看出已经打缕,双手用布缠了一圈又一圈,渗出的血...
《和离后,禁欲王爷猛猛追!沈望舒裴玄砚全文》精彩片段
至于尸体,崖底常有猛兽出没,马匹的尸体早被撕咬的七零八落。
宋扶光也觉得情况不乐观,但他仍然没有放弃希望,带着人附近搜寻了一个多月。
惠仁帝也出具了悬赏令,只要有人发现了沈大将军夫妇,能提供准确的线索便赏金一千。
若是有人遇到了沈大将军夫妇,还能救治帮助他们,赏金一万。
即便是有高额赏金,哪怕加入寻找沈家将军夫妇的人越来越多,不少江湖中人都参与了进来。
可一个月过去了,仍然没有任何人来提供线索。
沈大将军夫妇被认定已经死亡,无数人扼腕叹息。
其实宋扶光还见过沈望舒一次,只是他没说。
那是在沈大将军夫妇的丧礼上,宋扶光吊唁完上了马车。
正看见沈望舒神情木然,步履虚浮的回到了沈府。
她满身脏污,束起的头发依然能看出已经打缕,双手用布缠了一圈又一圈,渗出的血液早已凝固。
抬头看了一会儿沈府牌匾上的挂白,双手捂上眼睛,蹲在地上蜷缩了起来。
宋扶光只能看着她颤抖的肩膀,他很想下去说些什么,但知道说什么都是徒劳。
最后沈望舒被沈画屏发现并带进沈府,随后沈府响起沈家老夫人哭泣的谩骂声。
沈老夫人将沈大将军夫妻的死归咎于沈望舒,因为他们夫妻二人是在看望完沈望舒返回的路上出的事。
还骂沈望舒没良心,不知礼数。
爹娘都死了,她不好好守灵,还到处瞎跑。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沈望舒这一身的狼狈,一定是去寻找沈大将军夫妇了。
而且说沈大将军夫妇是被沈望舒害死,那更是无稽之谈。
沈望舒在临沧观住了几年了,沈大将军夫妇每年都会在这条路上往返很多趟。
那天既不是雨天,也不是雪天,也只是微风。
沈望舒也并没有任性喊爹娘来,更没有缠着爹娘多住几天,只是寻常不过的去探望爱女。
非要说的话,也只能归咎于不幸。
这些谁都懂,沈老夫人却偏偏不懂。
众人默认沈老夫人失去儿子,悲痛之下可以口不择言。
那沈望舒呢?
她失去了最疼爱她的双亲,难道不也是痛不欲生吗?
还要承受来自亲人的谩骂,沈老夫人说的那些话连外人都觉得字字锥心,何况是沈望舒呢。
她就该承受吗?
宋扶光听的难受,可他是外人无法进去说话,没有理由也没有立场。
即便他是皇家人,也管不了别人家里的私事。
那时沈望舒已经及笄,到了说亲的年纪,他贸然插手说不定还会害了姑娘家的名声。
进不去,也走不了。
他在沈府门口停留了近半个时辰,多希望那个曾经在临沧观施粥棚中,把恶人揍趴的小丫头可以大声回击几句。
可他没有等到。
沈老夫人骂的无论多过分,沈望舒都没有分辩一句。
“就是你这个讨债鬼害死我的儿子!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这几日你跑去哪里找人厮混了!你还要不要脸!有没有良心!”
“你和你娘都是克我们沈家的扫把星!”
“你还回来干什么!去你的道观里继续住着吧!最好绞了头发永远别回来!别再害我的孙儿们!”
……
诸于此类的话反反复复,宋扶光觉得此刻的沈望舒是窒息的。
“独守空房只是最轻的惩罚,你若还不能懂为妇之道,就等着孤独老死吧!”
说完裴玄砚便转身迈着大步离去。
青妙忙跑过去关住大门上了门闩,一脸懵的又跑回来。
三个女孩互看了半天,都是一脸费解。
青妙眨巴着眼睛道:“我没理解错吧,他觉得不和姑娘睡觉是对姑娘的惩罚?”
“闭嘴!”
蓝玉觉得青妙说的有些露骨,更重要的是觉得把,裴玄砚,睡觉,这俩个词和姑娘联想到一起实在是恶心姑娘。
青妙还愣愣的问:“闭什么嘴,他只是没明说,听的人都知道说的是那事儿。”
蓝玉听完一脸不适,不断的拍脑袋,看了沈望舒一眼又立马背过身去了。
“姑娘,我现在很想去拧下他的脑袋,换一张顺眼的脸上去。”
沈望舒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裴玄砚说只要我不同意,他就永远不来找我,是这样说的吧!”
青妙点点头:“是这样说的,不过姑娘你年轻貌美,他很可能说话不算话。”
沈望舒闻言笑容立马消失,思索半天才道。
“应该不会,他不是喜欢申素兰吗,肯定要为申素兰守身。”
“嗐!姑娘你以为这是咱们沈家吗,你看那裴老爷都四十多了,府里小妾五六个,去年还又纳了一个,这儿子能不学爹吗?”青妙忍不住泼冷水。
沈望舒又露出那副冰冷的神情,虽然知道丈夫和妻子本来就该发生什么。
可一想到指不定哪天裴玄砚的脸就会凑到她身边,她就直犯恶心,半点都不愿意!
好在裴玄砚现在还和申素兰你侬我侬,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对她是好是坏。
她也不知道明日会如何,往后会如何。
上前取了一支箭矢,轻轻一掷便中了,可她眸中却无一丝喜悦。
而回到幽兰居的裴玄砚心情却不错,虽然他没说什么,但申素兰却察觉到了。
“是表叔同意了吗?”
裴玄砚心里咯噔一下,才想起这事,看着申素兰带着期许的目光,他只能委婉的回答。
“父亲说会想办法让沈望舒同意的,委屈你在等一等。”
“可是……”
没说两个字,申素兰的眼圈就红了,话语又哽咽在喉间。
裴玄砚见状赶紧上前搂着她道:“过两天回门,我会去沈家找我那个大舅哥告一状,我就不信沈望舒的这些恶行他们不管。兴许沈家教训她一顿,沈望舒就会同意了。”
申素兰低着头娇弱的应了一声,但眸中却满是怒气。
男人果然靠不住,兴许,过俩日,委屈你,这些话她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与她无媒苟合时怎么不说过俩日,怎么不等到给她名分以后再同床。
那沈望舒一看就是个油盐不进的犟种,在婆家她都不怕,娘家她怕什么。
果然发生了这样的事着急的只有女人,她当时不是没想到这样的结果,只是不得不先把事情办了。
要不是她成了裴玄砚的人,恐怕裴诚那个铁石心肠的早就把她送出了裴府。
到时候她只能去峦县找父母,那里地处偏僻,百姓十分穷苦,父亲被贬后官职也不高,生活条件也不好。
她年纪到了,过去就得嫁人,只是这种情况又能嫁什么家世的人家,还不是一辈子都要困在那个穷乡僻壤。
她宁愿在繁华的京城当一个妾,也不想回去做一个无人问津的深闺怨妇。
何况裴玄砚如今被她吃的死死的,她就算做妾又如何,有了男人的宠爱,她得到的不比正妻少。
申素兰此刻看清楚了,不能光靠男人,万一他哪天厌弃了自己,那她真的将一无所有。
尤其今日见那沈氏确实貌美,可能裴玄砚自己都不知道,他看沈氏的眼神不算完全清白。
男人看见容貌美丽的女子就像狗见了骨头,何况这块骨头本就在他碗里,保不齐哪日他就想啃上几口。
申素兰越想越怕,觉得自己更要早些争取,早作打算。
秋风萧瑟,树叶都在夜间褪去了油绿,随风打着旋儿落下去,独自见证自己的存在和离去。
与京城惬意的风不同,边境的风已经吹成了白色,大雪落在了军帐上,哈气成雾。
“军医!快救救王爷啊!”
胡四双目通红,看着自家主子双目紧闭躺在榻上,他只能跪在地上无能的怒吼。
一旁的几个军医急的满头大汗,仔细辨别着食物里的东西,却依旧给不出个准确的说法。
胡四彻底慌了神,脑中控制不住的回想事情经过。
他跟着主子来边境一年了,一直小心谨慎,可今日主子巡城时,一个小女孩突然跑出来缠着主子玩。
这个小女孩他们见过多次了,是城里穷苦人家的孩子,十分懂事乖巧。
当时宋扶光蹲下来对那个小女孩道:“今日我要巡城,不能和你翻花绳了,快去找你娘吧。”
小女孩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懂事的点点头,从怀中翻出一个被油纸包着的胡饼,眉眼弯弯的递给宋扶光,转身便跑了。
宋扶光笑笑,将还带着温度的胡饼揣好,继续巡城。
胡四看到这一幕也没觉得哪里不正常,毕竟这个小女孩以前也从家里带过半块红薯给宋扶光,还不止一次。
所以一块胡饼,他为什么没觉得不正常呢!
一个穷苦人家的孩子怎么吃得起白面做的胡饼呢,还舍得拿出来给人。
宋扶光当时没有吃胡饼,但晚上他处理军务时饿了,就让胡四给他找些吃的垫垫。
胡四去厨房给宋扶光做了些疙瘩汤,又怕主子吃不饱,顺手把那个油纸包着的胡饼打开,一起端了上去。
结果吃完没半个时辰,宋扶光便吐黑血晕了过去。
胡四看着那个被咬了一口的胡饼,脑中一片空白。
“怕是…蛇蔓藤之毒。”
一位老军医神情紧绷说出自己的判断,其他军医也默认点头。
胡四腾的站起了身:“怎么解?需要什么药?我去找!”
可那几位军医却都避开他的目光,蹙眉叹气。
胡四见状心凉了半截,但还是不死心继续追问。
“你们快说啊!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他好几次想进去,但又怕给沈望舒多添一条莫须有的罪名。
何况沈望舒根本不认识他,他进去又该说什么呢。
最后还是沈画屏和沈修宁哭着还了几句嘴,但沈老夫人骂的更厉害了。
随后又听见了挨打的声音,不过沈画屏和沈修宁嘴里喊的却是。
“姐姐你快起来!不要护着我们了!你起开啊!起开!…祖母你别打我姐姐!我们错了!我不顶嘴了!”
沈望舒没有求饶,没有开口,也没有躲开。
木棍打在肉体上的声音还在继续,沈老夫人的骂声依旧不断。
宋扶光一拳将车厢打出一个窟窿,他再也听不下去了。
不管什么狗屁后果,他现在就要进去管闲事,把沈老夫人打晕再说。
但这时候沈老夫人却惊呼了一声:“良儿!你干什么护着这个扫把星!起开!”
沈画屏哭着道:“兄长你终于来了!祖母要打死姐姐了!”
沈修良方才跟着僧人做法事,在一个密闭的屋子里进行。
而且房间里有各种法器发出的声音,还有僧人齐声诵经,盖过了这里的闹剧。
法事结束后沈修良就听到了这里在闹腾,顾不得跪到发肿的膝盖,他踉踉跄跄跑了过来,直接扑倒在了妹妹沈望舒身后,挡下了祖母的棍棒。
听着祖母还在骂妹妹扫把星,沈修良忍不住大喊道。
“祖母,这是我亲妹妹啊!您能不能不要闹了!你若是再打,明日我就去剃度出家!”
失去双亲的痛。
挑起家族重担的压力。
恨自己能力不够,护不住弟弟妹妹。
看着沈望舒如失了魂般的样子,更加心疼妹妹。
厌烦祖母的无知,却无法做到不孝去反驳。
这一切都让他崩溃,可他还得清醒的撑起来,不会有人体谅或者心疼他。
他必须做好每一件事,只要做不好就会被瞧了笑话,不会有人体谅他年少或者伤心。
因为他今日是沈家嫡子,明日是沈家的掌家人。
随着这声大喊,沈修良也哭了出来。
一时间沈家兄妹们又哭做一团,沈望舒也嚎啕大哭了起来。
沈老夫人不想打孙子,扔了手里的棍子,又扑到棺材旁哭去了。
哭声的感染力太强,前来吊唁的人看到这四个孩子抱在一起哭,也忍不住哭了。
沈家的仆人也为老爷夫人惋惜,更心疼这四位小主人,也哭成一团。
隔着墙的宋扶光也不由红了眼眶,只觉胸口堵得慌,连忙催车夫赶马回去。
只是后来宋扶光每每想起这件事,他都懊悔不已。
自己当时到底在担心些什么啊!
无能!
其实宋扶光自己后来忘了,当时的他也不过是个没有一丝实权的年轻王爷。
宫里人人道他是投了个好胎,挑了最好的时机。
再早几年出生,他恐怕就活不到现在了。
宋扶光心里想的沈望舒自然不知道,她喝完茶觉得二人无话,也不该再多说什么,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之后宋扶光在房间里思考了半晌,还是叫了唐云哲进来。
又经过了一天的失声,一天没有触觉,才算把蛇蔓藤这一关完全度过了。
沈望舒也准备返回京城,宋扶光和贺兰先生等人将她和唐云哲送出了云中城。
临走时宋扶光半开玩笑似的道。
“沈姑娘,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若在京城有人欺负你,就派人去靖王府说一声,本王定替你讨回公道。”
沈望舒深知自己必须要救靖王,因为靖王于国于民都是重要的人物,像她的爹娘一样,都是保家卫国的英雄。
一刻钟的时间来到,沈望舒立马开始第二针。
要是刘军医此刻在场,看见她扎的穴位处处要命,一定会吓的当场晕过去吧,这也是沈望舒让他们必须出去的原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针扎入一根又一根,沈望舒丝毫不敢停歇,额头布满上细密的汗珠,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门外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刘军医情绪过于激动,说了好多不该说的话,贺兰先生让人将他带下去睡觉了。
胡四蹲在地上,眼巴巴望着闭着的门,像个雕像一样一动不动。
贺兰先生表面镇定的喝茶,实则桌腿都快要被他捏碎了。
他试图和人来说说话转移注意力,发现边境的人都盯着门口,只能找京城来的唐云哲。
但一个转头的功夫,就看见唐云哲已经靠着柱子睡着了,面色疲惫不堪。
他心下一惊,这才想起唐云哲和沈望舒是用了五天的时间赶了十多天的路。
唐云哲身为密卫副统领,跑腿办差是常事,他都累成这样,何况沈望舒一个女子。
贺兰先生内心对沈望舒不由多了几分敬佩,也看出来她是真的很想救王爷。
房里的沈望舒已经开始了第十六针,靖王却依然没有苏醒的迹象。
沈望舒知道这次一定是要把十八针都用完了,可她却开始有些担心。
许是这几日赶路疲惫,她一直用内力支撑着身体消耗了不少,此刻第十六针就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沈望舒不断告诉自己,一定要静心,此刻越是分神,内力就消耗的越快。
好在第十六针平安度过,她擦了擦额头的汗长舒了一口气,不敢多耽误时间,又开始了第十七针。
翻转过的沙漏还剩大半,沈望舒就觉得呼吸有些不畅,身体也开始变得无比疲惫。
但她仍然不能懈怠,依旧稳定大量的对着银针输送内力。
“你是…沈望舒?”
男子沙哑的声音响起,沈望舒先是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又是欣喜。
抬眼就对上一双黑眸,虽中毒至深在濒死边缘,眸中萤光却仍明亮。
快成功了,她就要医治好靖王了。
“没错,我是。”
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她道。
接着她又忙说:“王爷放心,我会尽全力为你医治的。”
宋扶光觉得依旧疲惫,第十七针扎入穴位时他就醒了,只是恍惚间看见了一个人,他一时分不清是真实还是梦境。
看了好久,感受了好久沈望舒输送的内力,他才觉得这是真的。
自己说话以后,宋扶光明显看见沈望舒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丝开心。
明明她也虚弱不堪,却硬撑着给自己医治。
看见她随意擦去额上的汗水,一脸认真的输送内力,宋扶光内心的记忆似乎与此刻重叠,嘴角不自觉牵起一抹笑意。
只可惜现在不是回忆的时候,宋扶光很想阻止沈望舒,身体却不允许。
“沈姑娘,我能感受到你的内力所剩无几,现在就停手吧,不然我会连累你的。”
沈望舒眸色不变,闻言更加专注的对银针输送内力。
“王爷,我是一个医者,在我决定救你的时候就考虑到了这个结果,我做着自己考虑好的事情,就算结果很不幸,也不存在被你连累。”
沈望舒猜想她大概就是这般心境,心里只觉得霍氏是一个无法抗争礼教,便举刀挥向弱者的可怜虫罢了。
霍氏忘记了自己也曾是弱者,即使现在也是。
而沈望舒也没资格笑霍氏,因为她也一样,被束缚在了礼教和规矩里,她也是无法走出教条的弱者。
“我想知道,我嫁入裴家,对沈家有什么好处?
霍氏听后眼神却开始闪躲,并未正面回答。
“这些无需你操心,我是沈家主母,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沈家为了你兄长!事已定局,身为沈家女儿,为家族牺牲一点算得了什么?”
“今日你回门,我本就该以长嫂的身份嘱咐你几句,男子纳妾是常事,你当安分守己不要再惹出什么事端,平白让沈家跟着遭到嘲笑,大姑娘别忘了,沈家还有一个女儿未嫁!”
沈望舒眼眸骤然冰冷,霍氏在用妹妹沈画屏的婚事威胁她。
她自然在乎妹妹沈画屏,可又不想让霍氏看出,所以并没有争论这个话题。
只道:“我兄长知道这些吗?”
霍氏神色淡漠:“他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他甚至不知道我是怎么嫁过来的,他知道了又如何?”
“他是男子,男子不会在乎,不管你是妻子还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又或者是母亲或是女儿。”
沈望舒蹙眉,觉得霍氏的想法十分极端。
“你没告诉他,又怎么知道他不在乎?”
霍氏冷笑:“知道了又能改变什么?你兄长也知道你大婚之夜被冷落的事,他这俩日倒是夜夜难寝。”
“可你知道他担心的是你这个妹妹还是沈家的名声吗?就算他说了担心的是你,你就信吗?”
“他会为了你不顾读书人的脸面找裴家理论吗?还是会把你救出火坑让你同裴家和离?或是知道我和你祖母促成此事,就休了我?把你祖母送回乡下?”
“可能他想这么做,但他为了名声,面子,官途,沈家他都不。”
“他明知你在裴家忍气吞声,也会叮嘱你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因为这样最省事儿。”
霍氏说这些话时神情得意又恶毒,但她眼圈却是红的,隐隐带着一丝不甘。
沈望舒听完轻轻摇了摇头,凉凉看着霍氏。
“我不想与你争论兄长会怎么做,以后你自然会看到的。我也不会原谅你和祖母,祖母是愚,你则是过于自负。”
“这一年你照顾过我,我很感激,但也不会因此抵消你隐瞒我的事。”
“是我对你的信任换来了如今的局面,我蠢,你也够狠。”
“你确实说出了很多女子的苦,也说出了很多男子考虑取舍间的凉薄,但其实你自己并没有那么可怜,只是你对那些好处视而不见。如今我的处境比你差了不知多少,所以我没什么可体谅你的。”
沈望舒看着霍氏的面色一点点沉下去,好像又准备反驳她,她却不想再继续和霍氏说下去了。
她转身离去,留给霍氏最后一句话。
“既然你明白女子的艰辛,那就看顾好璇儿,不要让她以后成为我们这般可怜的人。”
霍敏雪看着沈望舒离去的背影,心头五味杂陈。
这一年的相处她不是没有一丝真情,沈望舒不矫情不找事,自己对她的关心开始是做样子,但后来也确实是出自真心。
她看出沈望舒对自己的信任是真的,也想过以后只恨霍家人就好,起码沈家除了老夫人,别人都不错。
可直到她半年前整理库房时,发现了故去的公爹婆母留下的东西,她当时真的不敢相信。
那东西太过重要,让她害怕,又同时让她气恨。
凭什么别人家的女儿被如此重视!而她却被父亲用来还恩情!
自那之后霍敏雪就像疯魔了,她更着急将沈望舒嫁出去,为此她是真的很用心为沈望舒挑选婆家。
最好是高嫁,对自己的丈夫有益。
又最好,让沈望舒过的不要那么好…
直到裴家进入了她的视线,内宅妇人聚在一起说闲话,保不齐要说漏什么。
裴家夫人廖氏不受待见,常年礼佛,内宅交给了一个妾室管理。
他家老夫人年轻时就不好相与,是出了名的难缠不讲理。
而且听说那位老夫人把自己的表孙女儿接来了裴家住了好几年,年纪到了也不给说亲,这是什么意思,内宅妇人一想就通。
再说那裴玄砚,长了一副好皮囊,一看就知往后身边缺不了女人,这个看他爹裴诚就知道。
而且他一个武夫,到如今身上也没个官职,是个胸无大志的二世祖,只能靠家族庇佑。
霍敏雪觉得这简直是完美人选,况且裴诚裴侍郎也托人在她面前提过裴玄砚,说明裴家早就有意结亲。
她立马找沈望舒提裴玄砚,猜到沈望舒相信她,所以不会找人打听裴家的事。
但这时裴家夫人廖氏却找到了她,是没明说,但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裴玄砚和申素兰有些关系,让沈望舒再考虑考虑。
霍敏雪当时惊讶又气愤。
居然会有母亲主动搅黄儿子的婚事,这搞不好会把自己儿子的名声都搞的一塌糊涂。
但她也更恨沈望舒了,为什么她的命这么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为她考虑啊!
恨意使得霍敏雪更加想要促成这桩婚事,但她也怕日后东窗事发,丈夫和小姑子会找自己的麻烦,于是转头拉了个更厉害的垫背。
沈家祖母只疼自己的孙子,即便沈家是富足的高门大户,于她而言孙女儿还像是只长了嘴巴要吃白饭的累赘。
霍敏雪编了几句家族利益和沈修良的仕途,就把沈家祖母说动了,说什么也要把沈望舒嫁到裴家。
并且还反过来叮嘱霍敏雪,成婚之前不能让沈望舒知道任何裴玄砚不好的事。
如此就为沈望舒定了裴家,定亲那日她虽有些心虚,但却没有一丝后悔,反而期待快些让沈望舒嫁出去,这样她就不用提心吊胆了。
霍敏雪回想完一切,沈望舒的身影也消失在了月门后。
她靠在了长廊的柱子上,心里不断重复的告诉自己,自己做的是对的,是对的。
不远处的房间里传出几声小孩的啼哭,接着是奶娘温柔哼唱着童谣的声音,应该是璇儿睡醒了。
霍敏雪眼神空洞的看着孩子所在的方向,喃喃自语道:“是他们对我不起我,我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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