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再帮到他了。
进学校的事,或许想想办法,总有一天能进去。
但我没有很多一天了。
如果不是因为那个来自死者的委托,或许在昨晚,我就已经离世。
鼻血似乎又流了出来,脑子里头昏脑涨,我没有力气动笔了。
我断断续续说着话,好在,那个人似乎也听到了。
信纸好一会,才缓缓浮起字迹。
很简短的几个字:“没关系。”
那么,这件事情,就算是结束了吧?
我释然闭上眼,意识越来越往下沉。
炎炎夏夜,我却只感到冷。
伸手胡乱摸索了一番,没有找到被子。
那张信纸似乎还在。
它垂落了下来,轻飘飘的,贴住了我的脸。
属于纸张的粗糙和凉意,并没有传来。
我在恍恍惚惚里,感受到了温暖的、柔软的触感。
贴上来的,像是一个很轻的拥抱,像是一只宽厚的掌心。
我在模糊里翻了个身,抱住了信纸。
又似乎,是撞入了一个温热的胸膛。
我在不大清醒里睁开眼,看到了那张脸,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他躺在我身侧,抱着我,低眸,凝视着我。
仍是十九岁的少年模样。
那个嚣张的,顽固的,招人厌恶的,死在了十九岁,遗容血肉模糊,遗体四肢不全的男孩。
我想,我或许已经死了。
所以,我见到了那个,早已死去的人。
8
我认识沈妄,是十三岁那年。
那时我刚上初二。
因为是早产儿,身形矮小,天生智商不高,注意力难以集中,频繁被班上女生和校外小混混霸凌。
我试图跟老师说过。
但我成绩吊车尾,没有老师喜欢差生。
班主任告诉我:“林夕,你上课认真一点。
“不要再拖班上的后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