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没有趁手的工具,他每次捉的并不多。
现在,不是他一人吃饱喝足全家不饿了。
还有杨文静和她肚子里还未出生的孩子。
看着眼前清澈的小溪,陈同知道耽误不得了,他脱掉上衣,开始摸鱼捡螺丝。
经常做这种时期,他的手脚很麻利,不一会儿,手中就多了一条巴掌长的小鲫瓜子,活蹦乱跳。
八十年代,溪水还没有被污染,稻田里更不用说有人打农药了。
他能够看到游鱼在溪水中游弋,听到动静躲藏在石头缝下。
只不过溪水有点冷,要是以前,他现在已经上岸了。
可是,现在他重生了,有机会重新来过。
陈同咬咬牙,将手里的小鲫瓜子扔到岸边。
手指在石头缝中游荡,一摸一个准。
当然,除了小鲫鱼,还有呆呆的虎头鱼,手指长的小白条等。
不一会,岸边就活蹦乱跳的十几条小鱼。
山上流下的溪水有点凉,他上岸蹦跶了一会。
鱼是够吃的了,他还要摸一点螺丝。
村里的人思想保守,很少有人吃,而且家家缺油,没有重料,做鱼和螺丝也不好吃。
满嘴的土腥味,难以下咽。
螺丝约莫摸了数十斤,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知道时间不早了,今晚得让杨文静吃顿好的。
她憔悴瘦弱的模样,让人心疼。
夕阳西下,土房子上方,家家户户炊烟了了,到了饭点了。
陈同将螺丝和鱼都放在了衣服上,用来包裹,赶紧跑回了家。
等到他到家时,红阳落山,光线暗淡了下来,茅草和泥巴堆砌的房子里,他看到杨文静正坐在那里傻傻的发呆。
看到陈同回来,她有点局促,双手不知道该放哪里。
家里一粒米也没有。
田是有的,但是陈同根本不种地。
只有三件事,回家吃饭,打杨文静,出去和狐朋狗友瞎混。
本来,杨文静是要自己种田的,可是怀孕,行动不便,加上长期以来的吃不饱没有营养和被陈同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根本做不了这些。
她摸着肚子里的孩子,眼眶发红,不敢看陈同。
“家里......家里还有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