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纪方瓷陆福的其他类型小说《抄家流放揍极品,婆家吃糠我吃肉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八月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却在一次王府聚会,发生了意外。原主吃醉酒,意外和中药的周镇川发生了关系。且还被人撞见了。此事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两人才不得不成亲。可原主有心爱之人,认定是周镇川害她不能和心爱之人在一起,对周镇川厌恶至极。两人从未好好说过话,相处如仇人。成亲后,周镇川便离京去了军营。原主没能和心爱之人在一起,为了报复周镇川就日日荒唐,养男宠,逛青倌。发誓要给周镇川种一片青青草地。他让她不痛快,她也不会让他好过。对于原主的做法,纪方瓷难以苟同。报复男人何必搭上自己的名声。她不是原主,做不到感同身受。她对周镇川一无所知,两人又无情,这互相折磨的婚姻没必要继续下去。和离是必然的。周济泽见她过来,黑着脸没好气,“你过来干什么?”纪方瓷扫了他一眼,没理会他,...
《抄家流放揍极品,婆家吃糠我吃肉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可却在一次王府聚会,发生了意外。
原主吃醉酒,意外和中药的周镇川发生了关系。
且还被人撞见了。
此事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两人才不得不成亲。
可原主有心爱之人,认定是周镇川害她不能和心爱之人在一起,对周镇川厌恶至极。两人从未好好说过话,相处如仇人。
成亲后,周镇川便离京去了军营。
原主没能和心爱之人在一起,为了报复周镇川就日日荒唐,养男宠,逛青倌。发誓要给周镇川种一片青青草地。
他让她不痛快,她也不会让他好过。
对于原主的做法,纪方瓷难以苟同。报复男人何必搭上自己的名声。
她不是原主,做不到感同身受。
她对周镇川一无所知,两人又无情,这互相折磨的婚姻没必要继续下去。
和离是必然的。
周济泽见她过来,黑着脸没好气,“你过来干什么?”
纪方瓷扫了他一眼,没理会他,将鱼汤给了小姑子周晚宁。
没说话,转身就走。
周晚宁捧着鱼汤的碗,懵懵的,“二哥,你喝鱼汤。”
周济泽对纪方瓷厌恶至极,先前在周家见到纪方瓷都是绕路走。
他硬气地冷哼,“我不吃那女人给的东西。你喝吧。”
纪方瓷回到朱氏身边,又检查了下纪安城的情况。
刚才朱氏给他擦洗时,人已经醒了。这会儿看到女儿曾经一个千金小姐忙上忙下地照顾一家子,正偷偷抹眼泪呢。
纪方瓷看见了,假装没看到。
秋氏收拾完了,就蹭到了周砚溪身边,盯着她碗里的鱼汤,笑嘻嘻道:“溪姐儿,你怎么能一个人喝鱼汤也不知道孝敬长辈呢。这鱼汤给叔奶喝一口行不行?”
纪方瓷余光扫见了秋氏的小动作,眼神微寒。
她本想上去帮忙把秋氏打发了,还没抬脚,就听见周砚溪脆生生的嗓音,一口回绝,“不行。”
纪方瓷意外,她小小年纪,拒绝别人就能这么干脆利落。
是她喜欢的性子。
秋氏在周砚溪这里没有讨到好处,又转到了周晚宁身边。
她阴阳怪气的语气,“晚宁,自己一个人喝鱼汤呢?你怎么丁点的孝心也没有,没见到你祖母还没喝呢?”
周晚宁闻言,抿着唇将鱼汤递给了秋氏:“二婶,你端去给祖母喝吧。”
秋氏二话不说,伸手接过,转身就走。
纪方瓷看到了,但没有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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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很快过去,流放队伍继续上路。
为了赶路,官兵们不停地拿着鞭子在队伍后面抽打着,赶鸭子似的,谁也不敢停歇。
一走就是两个时辰。
大人还好,流放队伍里的小孩子们早就遭不住了,有的被家里人抱着继续往前走,有的边走边哭。
周砚林早就坚持不住了,抓着周老夫人的胳膊要耍脾气,“曾祖母,我走不动,我快累死了,曾祖母,我快死了。”
他一嚷嚷,官兵的鞭子就甩了过来。
吓得他瞬间哑了声,只敢干巴巴地吊着金豆豆。
纪方瓷又看向了周砚溪,一张小脸已经累到发白,早上梳好的漂亮发髻已经塌了下来。
她注意到小家伙走路一瘸一拐的,低头看去,就见小家伙的后鞋跟渗出了血来。
即使这样,小家伙也是紧抿唇瓣,一声不吭。
虽然才当了两个小家伙两天的娘亲,但看到这一幕,也是真的心疼。
流放队伍的人都不敢去招惹官兵,即使累得双腿发软,也只能强忍着。
纪方瓷加快脚步,走到了队伍最前面,和骑马带队的陆福道:“陆总兵,大家走了这么久,停下让大家休息一会儿吧。”
她一开口,就迎上了陆福威压狠厉的视线。
纪方瓷并未生怯,直视他道:“这些人不比官兵,都是京中娇生惯养的,走到现在已极限。再走下去,恐怕会累出个好歹,反倒会耽误行程。”
陆福骑在马上,回头看了一眼,见流放队伍各个都是一脸菜色,不耐烦扯着嗓子吩咐。
“原地休息一刻钟。都给老子精神点,一刻钟后继续赶路。”
众人闻言,终于松了口气。
也不管干净与否,一个个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纪方瓷抽空看了运动系统。
走了两个多时辰,运动系统统计步数三万多步。
她消耗一万步将抽奖系统升了一级。
抽奖系统的选项一下子从八个变成了十六个。
较昨天多出了,糖,盐,等调料,馒头也升级成了包子,铜板选项也随着翻了两倍。
除此外,还多了些常用的草药。
升级后,纪方瓷再次抽奖。
抽奖四次,抽中了糖,水,二十铜板和一把剪刀。
她惊喜发现,升级后,水的分量也跟着加倍了。
昨天抽中的水大概有半升,已经用光了。
今天抽中的水有一升,她暗戳戳将两个水囊灌满了,还剩下一大半。
运动抽奖系统再次给她惊喜。
中奖物资都可存放在虚拟背包中,这次用不完,下次可继续使用。且背包空间随着系统升级变大。
纪方瓷对系统越发满意,连带着一上午赶路的疲惫都消散了大半。
她将糖兑到了水里,拿给了朱氏,“娘,你喝水。”
朱氏先看着她喝了,才接过,大口喝起来。
刚一入口,朱氏脸上露出惊奇,“瓷儿,这水儿怎么是甜的?”
“许是娘累了,才觉得这水是甜的。”纪方瓷睁眼说瞎话。
朱氏没怀疑,喝完就又拿着去喂躺在木板上的纪安城。
纪方瓷给了家里两个随从一壶水,又拿着另一个水囊朝周砚溪走去。
周砚溪这会正抱着早上没吃完的硬饼子啃着,额角碎发被汗打湿,贴在小脸上,额头上还挂着汗珠。
江莲去了旁边的河里打水。
纪方瓷在周砚溪身边坐下,没急着说话,拿出随身携带的帕子,伸出手去替她擦汗。
小家伙下意识闪躲下,意识到她在做什么,一双晶莹剔透的眸子怔怔望着她。
似乎是在震惊狐疑,娘亲在给她擦汗?
纪方瓷对她温柔一笑,将手里的水囊递给她,“溪溪喝点水吧。溪溪今天肯定累了,小脸上都是汗呢。”
周砚溪瞅着她,眼神带着提防,转身避开她的触碰,小脸无温,“不用。江姨娘去给我打水了。”
流放队伍喝水问题都是自己解决,没遇上驿站又没水喝了,就只能喝河里的水。
若遇不上河,就只能渴着。
一朝流放,被饿死渴死累死在路上的人不计其数。
古代河水污染虽不严重,但总归是生水,可能会有肉眼不可见的寄生虫。
“你尝尝娘亲的水,娘亲这水是甜的。”纪方瓷刻意放柔声调,她感觉自己像是个诱拐小朋友的大灰狼。
他这话一出,周围不少人议论。
“我早就发现陆总兵对纪方瓷不一样了,原来是这两个人勾搭到了一起。”
“是啊,早就听闻纪方瓷在京城的时候就喜欢勾搭男人,而且经常流连烟花柳巷,经常带男宠回家。没想到出了京城还是死性不改。”
“在老周家摊上这样一个媳妇儿,也真是够丢人的。”
一群人都在对着纪方瓷指指点点。
周老夫人只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抽了两个巴掌。
她原本就不怎么喜欢纪方瓷,早在京城的时候,就对她忍了又忍。
要不是因为纪方瓷拿着嫁妆供养周家一大家子,周老夫人早就让人把纪方瓷给赶出去了。
“纪方瓷,你还要不要脸!你还知不知道自己是周家的儿媳妇,我今天非要收拾你不可!”
周老夫人猛地窜了起来,扬起手里的拐杖怒气冲冲就要落在纪方瓷身上。
秋氏在旁边添油加醋,“臭不要脸,勾搭男人,就应该把这女人沉塘。”
“这样的女人让他跟着去了流放地,到时候也是丢我们周家人的脸。娘,你可千万不能就这么算了。”
秋氏早就看纪方瓷不顺眼了。
现在终于找到机会,好好收拾纪方瓷一下了。
周老夫人气得胸脯上下起伏,脸色铁青。
朱氏闻言,脸色难看至极,上前来急忙走到纪方瓷身边,抓住了她的手。
“你们少胡说八道,我女儿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你们上往我女儿身上泼脏水。”
“老王妃,你就别在这里偏袒你女儿了,你女儿之间是什么人?京城谁人不知道啊。”
“我可是亲眼看见了,他在林子里和陆福卿卿我我,两个人都抱到一块去了。他们两个要是没有在背地里胡来,那他们刚才是去做什么了!”
纪方瓷没有想到自己刚才只不过是在林子里耽误了一点功夫,就被传出了这样的绯闻。
她无奈的看了陆福一眼,眼神里还是抱歉。
“我和陆总兵之间清清白白,是你看错了。”
中年女人呵呵笑了两声,故意挑事,“你说是看错了,就是看错了?”
“这偷了腥的猫啊,怎么可能会承认自己偷吃呢。”
“周老夫人,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的清理门户,这样的女人留着,只会败坏你们周家的名声。你们周家以后还要不要脸了。”
周老夫人的脸气得一阵红一阵白,握着拐杖的手狠狠用力,他转身就吩咐自己的儿子。
“周老二,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还有周成才,过来把这个女人给我按住,把她扔到河里去。”
陆福被吵的头疼。
两个男人上前来就控制住了纪方瓷的手腕,硬生生的要将她拖到水里去。
朱氏被秋氏给控制住了,两个女人厮打到了一起。
“你们放开我女儿,放开我女儿。”
周砚林看到纪方瓷被为难,像个小炮弹一样就冲了过来,不停的用小拳头砸着周老二的大腿。
“你放开我娘亲,放开我娘亲。”
周老夫人蹲下身去,将周砚林紧紧的圈在了怀里,声音厌恶的道:“林哥儿,以后这个女人不是你娘亲。”
“她水性杨花沾花惹草,丢尽了我们周家的脸面,以后周家没有这个女人。”
周砚林听到这话嚎啕大哭。
不远处的周砚溪也想要过来,却被江莲护在了怀里。
“溪溪,咱们不过去,小心被那群人伤到。”
陆福被一群人吵得不厌其烦,怒吼一声,抢过了旁边官兵手里的鞭子,就狠狠的挥了出去。
鞭子在空中破空,发出凌厉的声响,“都给老子闭嘴,我看谁还敢闹,谁要是敢闹,老子就打死谁。”
陆福一发话所有人顿时就老实了,状若鹌鹑一动也不敢动。
陆福深吸一口气,声音冷冷解释:“我和纪方瓷直接没什么,刚才是他和我说最近天气要下雨,要我提前找地方给你们休息。”
中年妇人没忍住笑出了声,“陆总兵,你找理由也不找一个好一些的理由。”
“最近这几天太阳都能烤死人,热的不行,怎么可能会下雨呢。”
“还有,纪方瓷怎么知道接下来会下雨?我看你们就是......”
周老夫人这个时候也站了出来,她气势汹汹,眼神凶狠,“陆总兵,你做了什么,我们不能和你计较。”
“但是纪方瓷是我们周家的人,她做错了事儿,我们周家就要按照周教的规矩处理。”
“今天不管说什么,我都必须把她扔到河里,为周家清理门户。周家留不得这不要脸的狐媚子。”
事情仿佛陷入到了僵局,没有一个人相信陆福和纪方瓷之间是清白的。
周老夫人作为周家的一家之主,不管说什么都要处罚纪方瓷。
就在周老夫人下令,要让自己的儿子和孙子再次拖着他扔下水时,人群中出来一道怯生生的嗓音。
周晚宁缓缓的站了出来。
“祖母,你不能这样对我嫂子,我嫂子没有做过对不起我大哥的事儿。”
她声音不大,却但很认真,“我刚才也在林子里,看到了我嫂子和陆总,陆总兵和我嫂子之间没有什么。”
中年女人一听这话,立马就尖声反驳,“你看见了?你看见什么了?”
“我可是亲眼看到两个人拉拉扯扯的。”
周晚宁很少和这群人说话,平日里都是自己一个人待在角落,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
但流放的这一个月,纪方瓷每次做什么好吃的或者是买了东西,都会想着念着她。
虽然她之前也很不喜欢这个大嫂,觉得大嫂做事荒唐,但经过这一个月的相处,她不得不承认纪方瓷是个好大嫂。
想到这些,周晚宁声音底气更足了几分,“我是亲眼看到的,绝对没有看错!是你看错了。方才只是陆总并不小心绊倒,我大嫂扶了他一下罢了。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拉拉扯扯,你怎么能随便诬陷别人呢。”
这话一出,算是彻底证明了纪方瓷的清白。
纪方瓷使劲用力挣脱开了周老二的控制,“听见了吗?”
她昨天看到有官兵去不远处打水,这周围应当是有水的。纪方瓷打算去碰碰运气,并不打算走远。
走了大概半刻钟,就见不远处有条河。她走近仔细瞧了瞧,就见湍急河水里鱼随着水流匆匆而过。
她漂亮的眸子顿时一亮,今早可以加餐了。
她前世最爱荒岛求生野外探险,曾在好几座无人荒岛靠着双手生活过,下河摸鱼对她来说手到擒来。
只是她脚上还带着锁链,下河不太方便。
旁边有片竹林,纪方瓷嘴角上翘,自信走了过去,选了根粗细适中的竹子,折断后刚好露出锋利的尖刺。
她再次来到河边,看准了河里快活游动着的鱼儿,动作快准狠,一击即中。
一条还甩着尾巴的鲫鱼就被她插了上来。
岸边的鱼还是太少了,她认真蹲守了半天,最后叉上两三条小鱼。
她喜滋滋在心里盘算着,熬个鱼汤喝喝,到时候也给官兵分点,说不定还能求个优待。
心里盘算着往回走,刚走近歇脚的地方,就听见有凄惨哭喊声传来。
“我女儿不会逃的,她没有逃跑......”
官兵手里的鞭子毫不留情抽打在朱氏身上,面目可憎,“没跑的话人去哪了?老实交代!”
朱氏被打得后背都沁了血,狼狈倒地,“我女儿不可能跑了,我外孙和外孙女还在,她怎会悄悄逃跑?”
“周家谁不知道,你女儿就是个甩手掌柜,两个孩子生下来,她一个也没管过。自私又自利,一天到晚只知道自己快活。从小娇生惯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哪里受得了流放这种苦,我看她就是跑了。”
秋氏还记恨着昨日纪方瓷暴露她私藏银票被老太太拿走的事。
今日一早起来,朝纪方瓷那边看去,就见人不在。
于是就找了官兵告状。
纪方瓷那丧门星肯定是遭不住苦,逃了。
流放有规矩,流放之人若是逃跑,被抓回来,会被当场处死。若抓不回来,则由逃跑的亲人代替受刑。
秋氏继续煽风点火,“这都大半天了,人还没回来,不是跑了是什么?官爷,我们周家人可都本本分分,没想过逃,纪方瓷跑了,可跟我们周家没关系。您们要罚,就找纪家算账吧。”
周砚林这会儿已经被周老夫人抱了回去。
她嘴里不停骂骂咧咧着,“纪方瓷这不省心的玩意,在府上折腾也就算了,离了京也不消停。我们林哥儿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娘,林哥儿以后就跟着曾祖母,就当没有她这个娘。”
周砚林被周老夫人紧紧抱在怀里,又开始掉起了眼泪。
反观一旁的周砚溪,眼神冷漠,低头吃着官兵刚发的干粮,仿佛事不关己。
纪方瓷快步赶回来时,就见几个官兵的刀已经架在了朱氏的脖子上。
她瞳孔骤缩,眼神瞬间凌厉,“你们在做什么?”
流放队伍的人都在看热闹,纪方瓷突然出声,众人纷纷朝她看来。
“你们这是想草菅人命?”她快步走到朱氏身边,不顾官兵们凶恶的脸色,将人小心扶了起来。
“娘,你没事吧。”看到朱氏后背一道道血痕,纪方瓷眼底闪过一抹杀意。
又是这个人,昨天要将她爹活埋的也是他。
朱氏紧紧握着纪方瓷的手,脸色发白,“他们说你跑了,我就说我女儿不会逃的,他们没有人信。”
深吸一口,稳住情绪,纪方瓷手里握着的竹竿杵在地上,冷冷盯着那个动手的官兵:“我们是被贬为平民流放,不是囚犯!平民的命也是命!”
“现在还没到上路的时辰,我去找吃食而已,却被你们冤枉逃跑,害我母亲被鞭笞!你作为官兵,就可以随便污蔑人吗?”
她声音掷地有声,余光扫了眼那些沉默不语的看客,冷声道:“今天是冤枉我,明天你们不爽快,是不是就要冤枉别人?看到人不在,就对其家人下刀。若不是我回来得及时,我母亲就要死在你们手上了。”
这话一出,刚才还看热闹的人有些坐不住了,窃窃私语道:“对啊,太霸道了,人不在就去找找嘛,找不到再查是不是逃跑,今天冤枉了她,明天是不是就要冤枉我们?”
“都给老子住嘴!”动手的官兵李威一鞭子甩到纪方瓷身上,神情恶狠狠道,“还当自己是什么贵人不成?老子这里不是讲道理的地方。日后谁敢离开老子视线一步,老子就打死谁,若敢逃跑,那就一家子一起上路。老子是官,你们都是贱民,碾死你们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说完,纪方瓷又挨了一鞭子。
朱氏就要求饶,谁知纪方瓷竟一把拽住了鞭尾,眼里充满了冷意:“好,那我便不讲道理!破船也有三斤钉。我怀安王府虽然没了,但我娘的母家是朝中三品尚书郎,我爹还有几个门生,掌管京城防卫,甚至我还有一位表姐,入宫当了嫔妃。你说你是官,我是民,你可以对我任打任杀,那在这些人眼里,你一个小小的押送官兵,又算什么?今日你敢对我下死手,我拦不住你,但只要我不死,你,且等着!”
她从未想过逃,对方不分青红皂白,找都不找,就对她娘下死手,实在该死。
这些官兵若想找人,只要大声吆喝一声,她就能听到。
这群人明显是故意刁难,耍官风。今日若服软,日后他们便会变本加厉。
总兵陆福本不打算插手,在一旁冷眼旁观着,纪方瓷确实有点刺头,有人杀杀她的威风也好。
但听到对方这样说,他不得不出面了。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怀安王府虽然倒了,但老王爷的人脉却是遍布京城,难以剔除。
这些人脉随便一个拎出来,都不是他陆福能得罪的。
陆福手握横刀,阴沉着脸,震声怒喝,“一个个都当本官是死的!真的流放没有规矩。”
“本官再说一遍,谁敢逃跑,那就是死。”陆福手里横刀挥出去,一刀砍断了旁边的拳头粗的树。
纪方瓷适当放缓声调,“你曾祖母总是夸你是最聪明最厉害的小孩,洗锅这种小事还不是一学就会?”
“要不要学?娘亲可以教你。”
周砚林撇着嘴,娘亲是夸他聪明了?娘亲之前从来都不夸他的。
他不学,岂不是承认了自己不聪明?
他就是最聪明最棒最招人喜欢的小孩。
不就是洗锅吗?
他肯定一学就会。
周砚林傲娇地扬起小脑袋,忘了掉金豆豆,“要!我要学!”
小家伙心里想什么,纪方瓷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抿唇偷笑。
哼,小样。
她驰骋商界多年,见过的鬼比见过的人还多,还拿捏不了一个小鬼头了。
“娘亲就知道林哥儿愿意。林哥儿可是周家的小男子汉呢,怎么会被洗锅难住是吧?”
周砚林被忽悠得心里美滋滋的。
他娘亲又夸奖他了。
没错,他就是小男子汉!
“哼,洗锅有什么难的,娘亲你快教我。”他还迫不及待起来。
纪方瓷教得认真,给他示范了一遍,将自己刚喝完鱼汤的碗递给他,“你试试。”
小家伙平常虽然懒但并不笨,学得有模有样,动作慢却洗得干净。
纪方瓷适当夸奖,“你比娘亲洗得还干净。第一次就洗这么干净可真厉害。”
不远处的周老夫人看到自己捧在手心里疼的乖乖曾孙正在洗碗,当即就怒了。
“纪方瓷,你干什么呢?洗碗这种活也是林哥儿能干的?”
周老夫人气势汹汹就朝这边走了过来。
纪方瓷气定神闲,将鱼汤递到周砚林手上,淡淡一笑:“喝吧,刚好不烫了。”
“祖母,林哥儿又有手有脚的,洗碗怎么干不得?”
纪方瓷对上周老夫人怒气冲冲的脸,抬手摸了摸周砚林的小脑瓜,“更何况,洗碗是林哥儿自愿的。我们林哥儿长大了,懂事了,都能帮娘亲分担琐事了,祖母难道你不为林哥儿骄傲吗?”
“我反正是很为林哥儿骄傲。”
五岁的孩子正是禁不住夸奖的年纪。
纪方瓷几句话就跟给周砚林灌了蜜一样。
小家伙认同点头:“嗯,是我自己想干的。”
说完,就眼巴巴望着周老夫人,等曾祖母夸奖自己。
周老夫人脸漆黑一片,在她再次开口前扯歪理前,几方瓷清冷嗓音道:“祖母,这是在流放,不是在周府。林哥儿都已经适应新身份了,您也该向林哥儿学习,尽快适应。”
“林哥儿你说是不是?”
周砚林喝着鱼汤,没太听懂娘亲的话什么意思,但应该是在夸他。
他臭屁地点头,“嗯,曾祖母该向林哥儿学习。”
周老夫人想发火,但纪方瓷并没给她和自己抬杠的机会。端着一碗鱼汤给周砚溪送了过去。
周老夫人对上傻乐呵的曾孙子,到了嘴边骂人的话又咽了下去。
“林哥儿快喝,喝完跟曾祖母走。”让林哥儿跟着纪方瓷,八成会把她的乖乖林哥儿教坏了。
江莲带着周砚溪就在周家二房旁边歇息。
她正在为周砚溪梳头,余光却不停往纪方瓷那边瞥,“今天还给溪溪梳漂亮发髻。溪溪吃饱了没有?”
江莲故意吸了吸鼻子,“这鱼汤闻着味道还挺不错的。就是可怜我们溪姐儿,没那个福气。只能吃硬邦邦的饼子。”
周砚溪绷着小脸,眼神冷冰冰的,小口小口啃着手里的硬饼子,一言不发。
江莲爱怜地抚摸她的头,声音看似温柔似水,“溪姐儿有姨娘在呢。姨娘陪着你。”
她虽没有明说,却暗戳戳挑拨。
周砚溪心思敏感,五岁了,早就懂事了。
江莲知道她能听懂。
她这话说完,周砚溪的小脸像是结了冰,更冷了。
江莲低垂眉眼,眼底闪过一丝阴邪的得逞笑意。
“溪溪,娘亲熬了鱼汤。”正得意着,耳边传来纪方瓷的声音。
江莲诧异抬头。
纪方瓷没理会她,端着鱼汤在周砚溪面前蹲下,笑着道:“这是娘亲第一次熬鱼汤,溪溪尝尝味道怎么样。”
纪方瓷的声音平和还带着温柔,和原主傲慢骄纵的声音截然不同。
和便宜儿子不一样,这个女儿对原主没有丁点亲昵感情,甚至还有些仇视。
她努力回想原主对女儿做过什么,却没发现有什么不同。
和对待儿子一样,都是不管不顾。
纪方瓷前世单身狗一个,但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生个软糯可爱的女儿。
重活一次,梦想实现了。
她可不能让女儿和自己成了仇人。
周砚溪面无表情抬头,琉璃眸子怔怔地盯着纪方瓷,眼神疏离又冷漠。
纪方瓷无声叹息,抬手在她小脑袋上轻柔地抚摸了下,“鱼汤要趁热喝。”
小家伙的小身子僵硬了下,绷着小脸将头侧到了一边,躲避开了她的触碰。
纪方瓷无声叹息,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起身叮嘱江莲:“辛苦你照顾溪溪,有什么事及时喊我。”
江莲回神,忙应声:“夫人放心,这都是我该做的。我可不舍得溪溪受委屈。”
还剩下最后一碗鱼汤,纪方瓷端给了周济泽和周晚宁。
也就是她的小叔子和小姑子。
她本不想再接济帮衬周家任何一个人。
但想到,日后还要和周镇川和离。
和离前,帮他照顾好他的弟妹,和离应该会容易一下。
她从原主记忆里搜罗了自己和夫君周镇川的关系。
原主早就有了心仪之人,两人情投意合,已经私定终身,就等着过礼成婚了。
秋氏咧嘴笑笑,“我就说,都是一家人,何必计较这么多。”
秋氏正在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就听到纪方瓷道:“你可以不吃屎,但我要你包里的那块云纹布料。”
那块布料很适合做鞋子。她想给周砚溪做一双新鞋。
“什么?”秋氏瞬间就炸了。
不用纪方瓷说话,其他几乎人家就纷纷道:“秋氏,方瓷都不和你计较了,只要你一块布料,这你都不乐意,一开始就别打赌啊。”
“我们大家伙都看着你,秋氏你真是玩不起。你愿给布料,那就吃屎吧,正好大家伙还没看过。”
秋氏被一群人挤兑,没办法,只好将那块布料拿了出来。
纪方瓷的包里还有一双备用的鞋子,她将备用的鞋子剪开,又修剪了鞋底。
今晚月色不错,她打算在今晚就把新鞋子作出来,明天赶路周砚溪就可以穿了。
朱氏看到自己女儿熟练的穿针引线,再次惊讶。她十分确定,她的瓷儿是不会这些的。
京中女子都要学习女红,但瓷儿从小就没什么耐心,不爱做这些活,她和王爷宠爱女儿,便由着她去了。
“瓷儿,你什么时候会做针线活的?”朱氏没忍住问。
纪方瓷前世是个孤儿,小时候穿的衣服都是缝缝补补过来了,针线活她从小就会。
“这两年才学会的。”面对朱氏,纪方瓷撒了个小谎。
朱氏心疼地鼻子发酸,女儿嫁娶周家肯定没少吃苦。
她拿过了另一只鞋子,柔声道:“娘帮你一起。”
“谢谢娘。”
翌日,周砚溪醒来,就发现自己脑袋边上放着一双崭新的鞋子。
恰好这时,纪方瓷端着一碗野菜汤走过来,笑着问:“试试这双鞋子合不合脚。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走到镇子,等走到镇子娘亲再给你买一双新的。”
周砚溪眨巴着清亮的眼睛。
所以她昨晚一直没有睡觉,是再给她做新鞋子吗?
江莲见状,尴尬笑笑:“夫人这种事您怎么自己做了,您交给妾身让妾身做就好。”
纪方瓷没理会她,忍不住摸了摸周砚溪的小脸,“这些都是娘亲应该做的,以后溪溪遇到任何时候都可以找娘亲知道了吗?”
这次小丫头没有抗拒的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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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走了两天,流放队伍终于靠近了一个小镇子。
遇到镇子,官兵们便会进城采购一波。也可以趁机捞些油水。
这次要进城采购的是牛顺儿和虎头。
牛顺儿甩着手里的鞭子吆喝着:“有谁想吃包子,十文钱一个,要吃的过来交银子。”
平日里镇上的包子素的一文一个,肉的五文两个。
牛顺儿这时一口气将包子的价格翻了一倍。
但即使这样,依旧有不少人家拿出了私藏的银子争抢着要买包子。
纪方瓷空间里的铜板需要过个明路,她拎着这几日采摘的草药,想拜托虎头帮她卖掉。
见不少人家都买了包子吃,周砚林也嘴馋了,跑到纪方瓷身边,抓着她的胳膊使劲摇晃,“娘亲,我也要吃包子。”
纪方瓷叹息了一声,“可娘亲没银子啊。”
谁知,周砚林的请求没有得到满足,突然发了脾气,用力狠狠退了纪方瓷一把。
“我不管,我就要吃包子。”
五岁的孩子,力气就跟小牛犊子一样,纪方瓷猝不及防被他推得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纪方瓷面色瞬间冷了下来,而周砚林也意识到自己惹到她了,哇的一声就放声大哭起来。
他推到了她,不道歉,倒是自己先哭上了。
纪方瓷发现周砚林身上衣来张手,饭来张口习性还是没改过来。
他理所当然认为所有人都得对他好,必须对他有求必应。
他的要求得到满足,那就是妥妥的乖小孩儿。
但若得不到满足,就会像现在这样,耍脾气。
纪方瓷可不会惯着他的臭毛病,今天非好好治治他不可。
周老夫人看到宝贝曾孙哭了,转身就大步朝着两人走来。
纪方瓷堆起笑脸,看似没任何脾气道:“是娘亲摔倒了,又不是你摔倒,你哭什么?”
“来,先把娘亲扶起来,娘亲有悄悄话和你说。”
周砚林的哭声戛然而止,眨巴着哭红的眼睛单纯的看着霁方瓷。
娘亲没有生气。
他顿时就不害怕了,上前扶起了纪方瓷。
纪方瓷牵着他就朝不远处的小林子走去。
周砚林还以为娘亲要和他玩呢,漆黑的眼睛追随着纪方瓷。
他看见娘亲在树上折了一根树枝,拿在手里掂了掂。
他裂开嘴,漏出了整齐的小白牙,垫着脚丫嘻嘻,“娘亲,我要玩。”
下一瞬,周砚林的笑就僵在了脸上。
纪方瓷抓住了他的手,一棍子就拍在了手心上。
啪的一声,周砚林的手心顿时火辣辣的疼,愣了好一会儿,他嘴巴一撇,就又要哭出来。
“啪!”
纪方瓷有是一棍子落下,“你敢掉一滴眼泪,我今天就把你这只手剁了。”
她沉着脸,眼神严肃凌厉,说出的话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周砚林对她的惧意,再次涌了上来。
疼得要死,却不敢掉下一滴眼泪。
纪方瓷还算满意他的表现,一字一句警告,“刚才那两棍子,是打你身为小男子汉,却动不动就哭鼻子。该打!”
“以后再让我看到你哭哭啼啼,就不是打手心这么简单了,记住了吗?”
这小兔崽子既然怕她,那就彻底吓唬住他。
不然他迟早得翻天。
纪方瓷狠心,又给了他一下,小家伙几乎快要忍不住了,泪眼汪汪,小脸委屈极了。
“这一棍子是告诉你,你做错了事。知不知道自己哪做错了?”
周砚林小手心通红,但对上纪方瓷的眼神,又不敢将手缩回去,抽噎道:“不该......不该推娘亲,不该耍脾气。”
纪方瓷气笑了,呵呵冷笑两声,“你也知道那样是不对的。”
她手臂再次高高抬起落下,“这一下是罚你明知故犯。”
纪方瓷下手一点没心慈手软。
不让他疼,他不会长记性。
看到他手心红肿了起来,纪方瓷扔了棍子,眼神失望,直接明确的告诉他,“你今天真的让娘亲很伤心。”
“娘亲说没银子,但没说不给你买包子吃。娘亲本来是打算把采摘的那些草药卖了,给你换包子吃的。”
小家伙不是什么都不懂,他看懂了娘亲眼神里的失望,心里突然慌慌的,想伸手去抓娘亲的袖子,却又不敢。
纪方瓷认真看着他,“但现在,你的包子没有了。这是你犯错的结果。以后还想吃好吃的,就乖乖的,做什么时候考虑清楚对或不对。”
“你若再犯错,娘亲还会教育你。娘亲希望你能记住今天,日后都不要再犯错,你能做到吗?”最后,她蹲了下来,和小家伙视线持平,声音也可以放软。
纪方瓷不知道他听进去了多久,反正是点头答应了。
走出林子前,纪方瓷牵着周砚林的手,又换上了柔和笑脸,“一会儿你曾祖母问起你,你要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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