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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珠碎云翘小桃全文免费

屑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晴香手里捏着一柄绢做的团扇,却也没给这位栾二爷一个好脸色。小卷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只能忙忙的跟进屋子里去倒茶伺候。进门的时候,在门外的韩妈妈微微冲小卷儿使了个眼色,小卷儿也便关上了门。晴香两只眼里都闪着泪光,咬着下唇,一副委屈模样,却偏就显出一股子倔劲儿来:“您栾二爷是何人呀,便是不做我了,我又敢分说什么。只我这里偏就那么好运气,一个两个的毛丫头都可了您栾二爷的心!”“我不过是扶了她一把,难道见这么小个娃儿从楼梯上滚下去?”栾二爷笑着去揉晴香的手腕,晴香微微扭身,依旧是一副别来哄我的模样,又吧嗒吧嗒掉起眼泪来。栾二爷也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又好生把晴香的手抓在手里轻声细语的哄:“你呀。”小卷儿端着沏好的茶,谨小慎微的浅笑着给他敬茶:“...

主角:云翘小桃   更新:2025-03-18 14: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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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翘小桃的其他类型小说《玉珠碎云翘小桃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屑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晴香手里捏着一柄绢做的团扇,却也没给这位栾二爷一个好脸色。小卷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只能忙忙的跟进屋子里去倒茶伺候。进门的时候,在门外的韩妈妈微微冲小卷儿使了个眼色,小卷儿也便关上了门。晴香两只眼里都闪着泪光,咬着下唇,一副委屈模样,却偏就显出一股子倔劲儿来:“您栾二爷是何人呀,便是不做我了,我又敢分说什么。只我这里偏就那么好运气,一个两个的毛丫头都可了您栾二爷的心!”“我不过是扶了她一把,难道见这么小个娃儿从楼梯上滚下去?”栾二爷笑着去揉晴香的手腕,晴香微微扭身,依旧是一副别来哄我的模样,又吧嗒吧嗒掉起眼泪来。栾二爷也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又好生把晴香的手抓在手里轻声细语的哄:“你呀。”小卷儿端着沏好的茶,谨小慎微的浅笑着给他敬茶:“...

《玉珠碎云翘小桃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晴香手里捏着一柄绢做的团扇,却也没给这位栾二爷一个好脸色。
小卷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只能忙忙的跟进屋子里去倒茶伺候。进门的时候,在门外的韩妈妈微微冲小卷儿使了个眼色,小卷儿也便关上了门。
晴香两只眼里都闪着泪光,咬着下唇,一副委屈模样,却偏就显出一股子倔劲儿来:“您栾二爷是何人呀,便是不做我了,我又敢分说什么。只我这里偏就那么好运气,一个两个的毛丫头都可了您栾二爷的心!”
“我不过是扶了她一把,难道见这么小个娃儿从楼梯上滚下去?”栾二爷笑着去揉晴香的手腕,晴香微微扭身,依旧是一副别来哄我的模样,又吧嗒吧嗒掉起眼泪来。
栾二爷也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又好生把晴香的手抓在手里轻声细语的哄:“你呀。”
小卷儿端着沏好的茶,谨小慎微的浅笑着给他敬茶:“二爷,这是您爱喝的碧螺春。”
那栾二爷接过茶杯,是正好晾到温热的温度,轻轻一嗅,茶香沁人,也便和蔼的对着小卷儿点点头:“沏的不错。”
不过见晴香又是一副扎了眼的模样,又描补了一句:“还是你晴香姐姐教的好。”
小卷儿知道这是位贵客,昨日便听说了这位栾二爷是本地知府栾家的二公子,见晴香一副跟他闹别扭的模样,硬着头皮开口给晴香说好话:“正是呢,昨儿姐姐接了二爷的帖子,早早便回房来备茶,又念叨二爷只喝碧螺春,又念叨二爷不喝烫口的,今儿更是一早便撵着我去小厨房给二爷备不太甜的点心。姐姐待二爷那是极细致入微的。”
备点心的的事也是中午那会儿晴香交代了的,说栾二爷不吃太甜的,叫拿了牌子去小厨房现点。
栾二爷听小卷儿一件一件细数,也是心下倍觉熨帖,打趣晴香:“瞧瞧,人一散就给我甩了那好些脸子,这会儿都叫你这丫头说破了。还跟我闹啊?”
晴香却是一副翻了脸的模样,从桌子上抄起一个茶杯便照着小卷儿身上扔去,大怒道:“我不过说两句,倒叫你这小蹄子记在了心坎上,又是比我会说的,又是比我会笑的,翅膀还没硬,便想着攀高枝儿了不成!”
小卷儿吓得战战兢兢,心里头直悔自己不该贸然开口。
那栾二爷却是捉住了晴香扔茶杯的手,捏在自己的手心里揉着,嘻嘻笑着:“我知道你是生我的气,又何必在这里拿一个孩子出气啊。”
晴香到底还是被他哄软了身子,些微的更贴近了一点,仍是不肯倚着,只噘了嘴:“我是什么台面上的人物,也敢生二爷您的气?我知道二爷年下忙,心里头只盼着二爷年前能来我这里坐一遭,我也安了心,无非是巴巴的再盼过这个年去。可您呢......”
似是说着来气,晴香又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只手里拧着手帕子,也不拭泪:“前儿沈少爷来了我这里一遭,问我栾二爷近来可好,我说年根里,二爷自然是在家,我就是想知道,也没处打听去,他就皱了眉,说二爷年前跟他们聚的时候,叫了烟柳院惠珍的外场。看来惠珍在二爷跟前,比我得脸的多了,我请二爷却请不来,我听了心里自然难受。”
栾二爷掰过她的脸,将人搂在了自己怀里:“哎呀,你这又是多的什么心,叫惠珍那一次是我叔伯兄弟做的东,他要去烟柳院叫人,问我叫谁,我原想叫你的,可一个城东一个城西,颠簸着叫人,又怕迟了局,便让他随便叫一个来了。”
晴香似是信了几分,也不哭了,只一双眼儿红红的,又是依恋又是渴慕的看向栾二爷,声音里还带着鼻音儿:“这话当真的?”
栾二爷搂着她,伸手点她的鼻子:“这话自然是当真,我又何曾哄过你?”
晴香娇娇俏俏的轻啐他一口:“二爷哄我的次数哪儿少了。”
却好像心里头还有一丝的膈应,不过也已经是撒娇的意味更多了:“那......那叫惠珍那一次,二爷怎么记那么清楚?”
栾二爷伸手刮刮晴香的脸,半是无奈半是玩笑:“这不是有你这么个醋坛子,我要是不给你说清楚了,回头你又怨我瞒你。”
“那我已经知道了,就不许二爷再记着那小狐媚子。”晴香终于被哄出来一个笑模样。
栾二爷叹笑着摇头:“你个爱歪派人的,人家可比你年纪大多了。”

寒冬腊月里,冷风浸骨,呼呼的风势极大,被关严锁死的门窗都被吹的哐当哐当作响。
“哥这里可暖和。”
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小丫头抬手撩开厚重的布帘,小心的高抬脚跨过厚重的门槛,人未到,声先闻。
一张欢喜脸,一双柳叶眉,两颗星子眼顾盼生辉,一口好嗓子更是又脆又甜,叫人看着就觉得心坎里暖暖又软软,泛着丝丝缕缕的蜜甜。
她一头秀发又浓又密,还带了些天生的自来卷,便随意取了个小卷儿的名字先叫着。
小屋子里一个看起来也是七八岁的男孩正烧着茶炉子,小茶壶咕嘟咕嘟开着,看见来人也是露出了一个憨笑,一个劲儿的招手叫她过来:“小卷儿快来这儿烤烤火,暖和暖和手。”
小丫头快走两步,然后被她干哥哥腊八一双大手握住一双小手,融融暖意让她禁不住打了个激灵。
腊八给她暖了一会儿子手,确定不僵了才放开,眉心微微皱起,口中带了些微的抱怨:“鸨妈妈都说了不许你们冻了手,那癞头鳖还叫你们练这么久。”
揽翠馆里的姑娘都是预备着要卖好价钱的,一旦冻了手,不仅关节膨大,皮肤也糙,便是损了卖相,鸨妈妈自然是不许的。
而揽翠馆又是自诩走高雅路线,小丫头们是打小就要学各种技艺的,鸨妈妈专门花大价钱聘了外头大戏班里的琴师来教。
那琴师姓赖,脾气臭,挣着这份钱又看不上揽翠馆,无事还要寻小丫头们出出气。兼之额上正生疮,受他磋磨的丫头小子们便背后喊他癞头鳖。
小卷儿咯咯直笑,这时外头一声高喊:“要水!”
腊八口里应声,便先叫小卷儿自己烤火,从一旁抽了一条毛巾,在热水盆里烫了烫,再下手拧干,叠在托盘上,又将炉子上烧开的茶壶一并用托盘端出去。
小卷儿伸手从一旁拿过锈红的铁炉盖盖住火,活动活动自己的手指,仔细看看,手上全是被琴弦划出来的细小划痕,这会儿子不冷了,便觉得疼起来。
腊八单手拎着托盘回来,看到炉子上的炉盖,才一脸的傻笑:“我又忘了,幸亏这会儿你在这儿。”
边说边打水灌茶壶,继续烧热水。
小卷儿见他忙完,一头栽到他怀里,软声撒娇起来:“我今儿练了一天,脖子都低僵了,活动活动就咔咔响,哥你手上有劲儿,给我揉揉脖子和肩膀。”
腊八让她伏在自己膝上,给她捏捶起来,过了一会儿,小卷儿忽然低声说了句:“哥,我想挣钱。”
腊八闻言不由得停了手里的动作,抬起她的脸,疾言厉色道:“你想什么想,你才八岁,你不要命了!”
小卷儿嗫嚅两声,声音依旧是闷闷的:“......可干娘,不就是因为没钱吃药,才一日比一日病的重么。”
要是她能挣到钱来,干娘就有药吃了。
腊八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道:“反正你别想,我劝不住你,你跟我见娘去!”
说着腊八便捏着小卷儿的手腕子,气性颇大的拽着她往外走,走到茶水房外间,推醒里面正打鼾的小子:“张哥,换班。”
那小子揉揉睡眼,见他身后跟着小卷儿,咕哝了两句,却也转身进了茶水房。
腊八是揽翠馆曾经的头牌娘子云翘的亲生子,妓馆娼寮里头,哪个知道爹是谁,因生在腊八节,也就随便叫了个腊八。
鸨妈妈原想送走,后来见他体格大,天生的力气过人,便留了下来,许他跟护院们学些拳脚,等长大了也能做个护院。平日里便当个打杂的小子使。
小卷儿是外头买来的,也是因缘际会,刚来馆里不久,便在一次逃跑的时候遇见了发烧晕倒在路上的腊八,她回馆里叫人,算是救下了腊八一条命。
云翘感激她,专门认了干亲,给逃跑的小卷儿脱了一回毒打。
云翘是楼里的老姑娘了,加之曾做过头牌,如今虽病了,也有一间自己的屋子,有腊八和小卷儿一双儿女看顾。
腊八连拉带拽的把小卷儿揪到了云翘榻前,硬邦邦的开口:“你方才跟我说什么,你跟娘再说一遍。”
小卷儿只低着头不说话,腊八瞥见一旁炭盆里的火将熄,便也先放了手,先去给云翘点炭盆。
云翘掩着嘴咳嗽两声,往外推小卷儿:“别挨这么近,仔细我过了病给你。”
“干娘......”
云翘脸色虽然不太好,但也强打起精神头,问道:“你跟腊八怎么了?”

不过看沈少爷饶有兴致的看着她被灌酒的模样,小卷儿也不敢吐,只能囫囵咽下去,便一直到胃里,都火辣辣的烧的慌,倒真的如他所言,一口醒神。
晴香有些担忧的推了一把沈少爷:“她还小呢。”
便摇手示意小卷儿去喝茶。
沈少爷却道:“正是还小,所以才要练啊。”
小卷儿灌了几口茶,还是觉得胃里又凉又烧的难受,却也不敢表现在面上,那边沈少爷已经跟晴香黏黏糊糊起来了。
俩人黏糊了一阵,沈少爷便伸手去解晴香的衣裳。
眼见得沈少爷已经将晴香压在身下,晴香的香肩半露,小卷儿忙去撤桌子放帐子,不经意间瞥到了一眼,便终于抑制不住自己胃里的翻腾,跑到门口的木桶处哇哇的吐了起来。
她晚上还没来得及吃饭沈少爷就来了,这会儿吐得全是酸水儿,屋子里沈少爷的脸已经黑沉沉一片了。
小卷儿白着一张脸,第一次知道了馆里“挣钱”二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她说挣钱,干娘要那样生气。
晴香看着沈少爷满脸的阴沉,忙去搂他的脖子,垫软和话:“你刚灌了她好一杯冷酒,人家强撑到不用在你跟前伺候了才敢去吐,你还这样生气。”
晴香好一番做小伏低的小意温柔,做足了姿态,沈少爷虽不高兴,却也放过了,晴香又是好一番讨好撒娇,才给他把这口气顺下去。
知道自己闯了祸,小卷儿更是欲哭无泪,她才接了沈少爷的赏,沈少爷兴致正好的时候她却那样败兴,甚至还吐了出来,更是战战兢兢,连眼也不敢阖。
中间晴香叫了两次要水,小卷儿紧着伺候,跟吓傻了的鹌鹑一般,晴香看着也觉得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沈少爷再度沉沉的睡了过去,晴香一只手被沈少爷握着,另一只手的手肘支起身子,招呼小卷儿,轻声道:“你去睡吧,后半夜不用伺候,明儿个也不用早起。”
晴香姐姐这样温柔,小卷儿微微湿了眼眶,也乖乖听话去休息,一丁点儿的动静也不敢出。
虽然晴香姐姐嘱咐了不用早起,可从前日日早起练功早已经让小卷儿形成了习惯,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小卷儿就醒了过来,看看屋子里的陈设,才想起昨日白天分了房,晚上也待了客,还不合时宜的吐了一场。
小卷儿饿的不行,便轻手轻脚的起身,张望了一眼外间沈少爷和晴香姐姐都睡得正踏实,她手上拎着鞋,光着脚从门缝里钻出去,又一直走到楼梯口,才敢给自己穿上鞋,往后院的小厨房去找点吃的。
不知道是真的巧还是怎么,居然撞上了同样在小厨房吃点心的臻哥儿,臻哥儿唇角还留着一块儿糕点的碎屑,看见小卷儿,忙把怀里的盘子往她面前放:“小厨房里也没多少能吃的点心,都在这儿了。”
小卷儿吸吸鼻子,也过去拿起一块儿山药糕吃,啪嗒啪嗒掉眼泪。
臻哥儿也不太好受的模样:“小卷儿,怎么了?”
小卷儿咽下嘴里的点心,才开口:“昨天晴香姐姐有客人,我......我没忍住吐了出来,惹了客人不高兴。臻哥儿姐姐......”
她的声音微微的颤抖,又带了些惶恐,臻哥儿也只能摸了摸她的头:“总比我好,对了,昨儿淳熙姐姐给我改了名,叫阿招,招财的招,她罚了我站了一晚上的规矩,连口饭都没得吃,我只能赶早过来吃两口垫垫,今日还不知道要受什么磋磨呢。”
“我昨儿也没吃饭,还被客人灌了一杯子冷酒,可难受了。”
两个小丫头各自诉诉苦,也算是互相开解了一下,天光又亮了些许,小厨房也来了人,俩丫头风卷残云一般消灭了那一盘点心,便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间。
小卷儿听到晴香姐姐屋子里有动静,心慌了一瞬,却还是讷讷推开门走了进去,只是人有些畏畏缩缩的。
昨儿沈少爷赏的半吊钱她早起的时候给放在了门口的柜子上,她不敢要沈少爷的赏了。
沈少爷只是听到动静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只是低声跟晴香嘱咐:“回头栾二爷那,还劳你牵线。”
晴香一边给他打点衣裳,一边口里应声:“知道,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打点齐整,晴香送沈少爷出了门,回来看到柜子上放的半吊钱,又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小卷儿,也只是安抚似的笑了笑,再度把钱塞到小卷儿怀里:“给了你的就是你的,没有个把赏钱拿回来的道理。”

他一动,晴香随即也醒了过来,推了推他,沈少爷才注意到自己手里竟捏着小卷儿的手腕子,还有那一边精神紧绷了整整两个时辰,受了两个时辰罪的小卷儿。
“真是对不住。”沈少爷忙松了手,小卷儿的一双小手触到他的皮肤,他才发觉这孩子竟然一双手冰凉。
小卷儿踉跄着从床上起身,可是双腿酸麻,又实在是动弹不了。
晴香摇了摇沈少爷的手,开口求道:“你就发发慈悲,让她在床上舒缓一会儿子好不好。”
沈少爷笑了笑:“叫你说的好像我是什么折磨人的变态似的,左右也是我害的,还能不让她歇一歇。”
晴香听到沈少爷的肚子似乎叫了一声,忙问道:“你睡了这么久,可要吃点什么东西?”
沈少爷抬头看了看天色,听到外间大堂里的喧闹声,才有些惊讶的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睡了多久?”
“快亥时了。”外边韩妈妈看了一眼时辰钟,进来回禀:“沈少爷您睡了两个时辰还多呢。”
沈少爷摸摸自己的肚子,确实是饿了,他早上就没吃两口饭,下午因为赌气的缘故也没在家吃饭,来了又睡到现在,便抬手甩出一块银子:“你去点四碟热菜来,再温壶酒。”
韩妈妈接了银子,笑着问道:“酒是要花雕还是老窖?”
“要花雕。”沈少爷点完菜,韩妈妈就去拿小木牌,上小厨房点菜去了。
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小卷儿觉得自己的腿不麻了,便试着从床上下来。
晴香笑着点她:“真是个老实孩子,也不知道借机会多歇一会儿。”
小卷儿抿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却也没赖在床上。
沈少爷睡足了觉,精神头也有了,便叫住了小卷儿:“你姐姐可跟我夸了你好多,说你又会弹又会唱的,有什么拿手的么?”
小卷儿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润了润嗓子,觉得嗓子状态还行,就露出一个甜甜的笑来:“那我给沈少爷唱一支《邯郸记》里的赏花时?”
沈少爷想了想,问:“《牡丹亭》的醉扶归会唱么?”
小卷儿点了点头,清了清嗓子便开了口:“你道翠生生出落的裙衫儿茜,艳晶晶花簪八宝钿......”
沈少爷从晴香头上抽了根玉簪来,敲着桌子对着板眼,也闭上眼睛享受了起来。
待小卷儿一曲唱毕,沈少爷方睁开了眼,笑道:“果然是不错,嗓子也好。”
说来也怪,小卷儿嗓子平时说话声音是偏脆甜的,可唱曲儿的时候,又很是缠绵,撩拨的人心痒痒,不过也是泛着一股子蜜意,叫人听了上瘾。
正好在这时,韩妈妈也买了菜和酒来,端了食盒和找回的银钱,在小桌处布菜。
沈少爷给了她一串赏钱,足有十几个子,韩妈妈千恩万谢的下去了,出去叫了声谢沈少爷赏。
晴香也笑吟吟给他斟酒,她是知道沈少爷的,不怎么爱吃饭,一顿也就能吃点佐酒菜下去,酒倒是爱喝。
沈少爷似乎有些意犹未尽,又问道:“还会唱什么?”
小卷儿不好意思的笑:“还是沈少爷点吧。”
晴香起身拿了自己的琴来:“我给你伴个琴音儿,给沈少爷唱一出《玉簪记》的琴挑如何?”
小卷儿一下了脸红起来,这出戏有点香艳了,忙道:“还是我给姐姐伴琴音吧,方才姐姐也夸我会弹,自然也该露露手儿。”
沈少爷点了头,晴香便自己唱,让小卷儿弹琴。
说是这么说,不过琴挑是一出对唱的戏码,小卷儿和晴香一个唱小生一个唱旦角,也热热闹闹唱了几句,不过不知道怎么的,沈少爷忽然又叫别唱了,晴香便也就顺从的停了口,叫小卷儿把琴收起来。
沈少爷抬手将买菜买酒剩下的半吊钱丢给了小卷儿。
小卷儿忙说谢赏的吉祥话。
晴香又去伺候他布菜斟酒,已经快半夜里了,沈少爷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菜,兴致缺缺,酒倒是一盅一盅的喝,还给晴香喂酒。
小卷儿头一次熬这么晚的夜,即使知道沈少爷还在呢,也有点撑不住困意了。
沈少爷不经意间的一抬眼,就看到了小卷儿在悄悄打哈欠:“头一晚熬夜?”
小卷儿点了点头,沈少爷唇角浮起一抹坏笑,招小狗似的对着小卷儿勾勾手:“过来,给你尝个好东西,保管一口醒神。”
小卷儿糊里糊涂的上前,然后就被沈少爷一盅酒喂到了嘴里,辛辣的酒液从口腔到食道燃起阵阵烧灼,又呛人的厉害。

隔壁丁香哭肿着一双眼,她昨儿信誓旦旦跟老鸨子说,那恩客一定来,他答应了的,可人又放了她的鸽子。
晴香也就是昨儿顾着沈少爷,不然昨晚上就去丁香门口看笑话去了。
这也叫丁香又是心里头难受又是庆幸的。
丁香在哭,刚被分到她房里的金哥儿也吓得不行,行动间没放稳笤帚,笤帚倒了下去,金哥儿又被丁香好一顿骂:“你又算什么东西!旁人看我的笑话,你也来咒我不是!”
金哥儿小小声分辨了一两句,丁香越发来气了,又是掐她又是拧她的,大滴大滴的泪珠子断了线似的往下掉。
“我错了丁香姐姐,我错了丁香姐姐......”金哥儿一叠声的认错,小卷儿在晴香屋子里听着也觉得难受。
丁香屋子里闹腾了起来,不少房里的姑娘都伸着头出来看。
桑儿见自己串门又惹出一滩事儿来,只嗔了嘴上不留德的晴香一眼,又赶去丁香屋子里去哄人。
“好了好了,大白日头里,闹成这个样子又有什么意思。”
金哥儿被罚了关柴房,晴香看着满脸担忧的小卷儿,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晚饭间小卷儿留了两个馒头,晴香知道她是想给柴房里的金哥儿送去,也就拿过了馒头,又掰开夹了些菜进去,再递给小卷儿。
小卷儿也就知道自己去柴房这事儿晴香姐姐是默许了。
柴房里金哥儿委屈的不行,见到小卷儿,更是眼睛里蓄着的泪刷的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小卷儿......”
“晴香姐姐让我送来的,你饿了一天,应该不好受。”小卷儿将那两个夹了菜的馒头递给金哥儿,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说到底,金哥儿这遭罪,也是因为晴香姐姐而起。
金哥儿和着自己的眼泪嚼着夹菜馒头,抽抽噎噎的:“你倒是比我们都幸运。”
幸运吗?小卷儿不知道。
昨儿臻哥儿,不,现在该叫她阿招了,阿招被罚站了一晚上的规矩,可小卷儿昨儿也是在床上跪了两个时辰,甚至被沈少爷攥着的手腕子处,今儿还有点反青。
她没跟金哥儿似的挨打,可昨晚被灌酒,被吓吐那一次,也是提心吊胆了一整晚。
只是旁人只会看到的沈少爷因为听她唱了小曲儿,赏了她半吊钱罢了。
这还只是分房做丫鬟的头一天罢了。
晴香今晚上没客,她也不想去大堂,只是带着小卷儿在二楼的栏杆处看了看大堂里的热闹。
大堂里什么人都有,除了一些来寻乐子的客人,招了姑娘来陪着一起划拳喝酒行乐,也有一些穿着不太好,看起来只是贩夫走卒一样的人。
小卷儿仰着脸问晴香:“姐姐,他们没钱的人也会来逛吗?”
晴香只是掐了一把她软乎乎的小脸,似笑似叹:“男人啊,有些时候才不管自己兜里有钱没钱。就看那边的赌桌吧,没钱的才更乐意赌,因为做梦都想赚笔大的,到最后就是把家里的老婆儿女,房子田地都赔进去,还觉得自己下一把一定会翻盘。”
小卷儿攥着晴香衣角的小手紧了紧:“嗯,我知道。”
因为她就是她爹没钱还赌债,才被抵到妓馆里来。
“不过别看那些串客闲人兜里没钱,没生意的时候姑娘们也要笼络笼络,就拿丁香来说,她是从来都不肯笼络这些低贱的人的,觉得掉身价,可说不准,这些串客闲人就什么时候能说动有钱的男客给你介绍个好茬来。再者,他们言三语四的也会影响姑娘们的名声。”
晴香看小卷儿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也就掰开了给她讲:“我给你举个例子吧。如果碰上个有钱公子哥儿头一回进门,公子哥儿手底下的机灵小厮就会先来打听一下妓馆里的消息。他们又不可能逛遍了再回去报信儿,那就只能找常来的串客打听,串客给一个姑娘说上几句好话,或是说上几句坏话,都会直接影响到这个公子哥儿来了之后点哪个姑娘。所以别看这里面不少地痞无赖,却也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的。”
小卷儿点了点头,说:“我记住了,晴香姐姐。”
“小卷儿真乖。”晴香也只是摸了摸她的头,然后就有一位看起来比较体面的管事一路从楼下向着晴香站的位置而来。
那管事笑容可掬,冲着晴香点头哈腰的递上一张请柬:“我们二爷明儿想来找姑娘,晴香姑娘可愿意赏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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