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海岸线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穿成质子公主后,被清冷太子宠了!全局

穿成质子公主后,被清冷太子宠了!全局

琉璃星星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暗鸦在门外拱手,有些为难道:“阮公主执意要走,小人不敢阻拦。”殷珩并不意外,与她相识一年多,她从不在东宫过夜。昨夜若非生病迷糊,恐怕他也很难得逞。“没事,随她去吧。”暗鸦松口气,用袖子擦了把汗。生怕太子一怒之下,把他也丢到辛者库去。殷珩步入屋中,床上锦被归置整齐,香炉点回雪松香。唯有矮桌上余下半叠蜜饯,提醒着她曾来过的痕迹。“你差人往水榭小院走一趟,送上半月量的燕窝补品。还有,孤前日收的蓝雀点翠钗,也一并送去。”“是。”.待到阮今禾睡醒时,已是入夜时分。绿萝端着晚膳,见她醒了立马迎上去:“公主感觉怎么样,可有好些了?”“嗯,好多了。”“那公主快起来晚膳。”绿萝将膳食搁在桌前,一盘接着一盘端出:“殿下有交代,小院膳食改善了许多,都是你...

主角:阮今禾殷珩   更新:2025-03-21 16:41: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阮今禾殷珩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质子公主后,被清冷太子宠了!全局》,由网络作家“琉璃星星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暗鸦在门外拱手,有些为难道:“阮公主执意要走,小人不敢阻拦。”殷珩并不意外,与她相识一年多,她从不在东宫过夜。昨夜若非生病迷糊,恐怕他也很难得逞。“没事,随她去吧。”暗鸦松口气,用袖子擦了把汗。生怕太子一怒之下,把他也丢到辛者库去。殷珩步入屋中,床上锦被归置整齐,香炉点回雪松香。唯有矮桌上余下半叠蜜饯,提醒着她曾来过的痕迹。“你差人往水榭小院走一趟,送上半月量的燕窝补品。还有,孤前日收的蓝雀点翠钗,也一并送去。”“是。”.待到阮今禾睡醒时,已是入夜时分。绿萝端着晚膳,见她醒了立马迎上去:“公主感觉怎么样,可有好些了?”“嗯,好多了。”“那公主快起来晚膳。”绿萝将膳食搁在桌前,一盘接着一盘端出:“殿下有交代,小院膳食改善了许多,都是你...

《穿成质子公主后,被清冷太子宠了!全局》精彩片段


暗鸦在门外拱手,有些为难道:“阮公主执意要走,小人不敢阻拦。”

殷珩并不意外,与她相识一年多,她从不在东宫过夜。昨夜若非生病迷糊,恐怕他也很难得逞。

“没事,随她去吧。”

暗鸦松口气,用袖子擦了把汗。生怕太子一怒之下,把他也丢到辛者库去。

殷珩步入屋中,床上锦被归置整齐,香炉点回雪松香。唯有矮桌上余下半叠蜜饯,提醒着她曾来过的痕迹。

“你差人往水榭小院走一趟,送上半月量的燕窝补品。还有,孤前日收的蓝雀点翠钗,也一并送去。”

“是。”



待到阮今禾睡醒时,已是入夜时分。

绿萝端着晚膳,见她醒了立马迎上去:“公主感觉怎么样,可有好些了?”

“嗯,好多了。”

“那公主快起来晚膳。”绿萝将膳食搁在桌前,一盘接着一盘端出:“殿下有交代,小院膳食改善了许多,都是你爱吃的口味。”

阮今禾上了膳桌,闻到味道发觉一日未用膳了,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绿萝靠着书桌,望见了入场帖:“公主要去词曲大会吗?”

“孟小姐特意邀请,齐帘珠已替我应下,明日要出宫走一趟。”

绿萝感慨着:“孟小姐还真热情。”

阮今禾咽下虾仁,感慨着:“她是邀请我们这些东宫受惠者,围观她夺得魁首。毕竟马上要做太子妃了,需有才女光环傍身。”

绿萝脸色一白,有些紧张起来。

“若是让孟小姐知道,公主与殿下……”

“她不会知道。”

阮今禾饮口茶,清了清嗓子:“谢将军不在宫中,应在宫外客栈落脚。礼尚往来,我也该与他当面致谢。”

她本来就没打算留在皇宫,孟清欢要如何追名逐利,皆与她无关。倒是谢昭,近日都不曾见过,许是宫闱不得随意出入的原因。

阮今禾坐回书桌,打算接着练字,瞥见废纸篓满满当当,吩咐着:“清理了吧。”

“明白。”绿萝将纸团全部倒出,忍不住说着:“公主才学横溢,若是参与大会,定能拔得头筹。”

“那都是梦中奇人所做,与我无关。你拿到厨房用火盆烧去,莫要留下痕迹。”

她不过是默写半首词用以练笔而已,都穿来这里一年多了,楷书还是写不好。



次日清晨,阮今禾用完膳食,便在门口等着齐帘珠。

“今日难得出宫参加词会,公主为何不佩戴那蓝雀点翠簪?”绿萝望着她一根丝带盘起的发髻,忍不住说着。

“那发簪非常人拥有,太过招摇,若被认出是进献东宫之物,可就麻烦了。”

“殿下应当不会如此马虎。”

“小心驶得万年船。”

与齐帘珠行至宫门,见到殷甜和殷柔的马车并驾齐驱,二人显然相约同去,殷潋直接进了殷柔的马车。

殷甜撩开帘幔,朝阮今禾说着:“我的马车空着也浪费,给你们坐吧。”

殷柔扯了扯殷甜的袖子,摇摇头道:“她们身份微贱,怎能坐你的马车,也不嫌晦气。”

“马车而已,又不是共乘一顶。”她并不在乎这些,只觉得空着实在浪费。

阮今禾唤住了准备去租赁马车的绿萝,朝殷潋福了福身:“多谢七公主。”

殷珩给了恩典,唤她一句皇妹,而应对其他皇室成员,该有的礼数不能忘。

“嗯,快走吧。”殷甜撤下帘幔。

上了马车后,齐帘珠稀奇地左右摸摸,难掩艳羡:“不愧是七公主的马车,真是又华丽又宽敞。”

她在西凉坐过的公主马车,恐怕都不及眼前这个一成华贵。


拖到月事结束,阮今禾身体疲乏了许多,整日昏睡,总是精神不好。

补身良药,还是一碗接着一碗,往阮今禾的院子送去。

绿萝拿着空碗看她:“总是这样拖着不是办法,殿下那边的人,都来几趟了。”

暗鸦来了几次,始终没见到人后,便换成了兰香。兰香见着疲乏无力的阮今禾,吓了一跳,出了质子所就往太医院走,将太子警告的言语通通落在龚太医身上。

“昏睡个几日,总能好的。”

阮今禾爬上了床榻,这具身体究竟能承受多少,她再清楚不过。等到殷珩耐不住性子,寻了通房宫女,便就此了断。

门外传来拜访声,齐帘珠见她一连多日了无精神,心生担忧。

“你到底怎么回事?既没有感染风寒,也没有特殊病症,却迟迟未好。依我看,恒楚宫廷就是一帮庸医,无法对症下药,让你忍受病痛折磨!”齐帘珠性情爽朗,捂着她冰凉的手背,开始谩骂起来。

“不要胡说,小心隔墙有耳!”

阮今禾吓得爬起身,直接捂住她的嘴,紧张兮兮地往外看。

齐帘珠笑着:“你的院子被水榭环绕,哪有什么人能路过,不要自己吓自己。”

许是神经紧张,疲惫被瞬间吹散,阮今禾精神好了许多。她望着齐帘珠的脸蛋,对味道敏感的她,闻到一丝淡柔香气。

“你今日涂了什么?”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看样子孟小姐给我的美颜凝露当真有用。”

齐帘珠从袖子里掏出一颗珍珠形状的盒子,向她展示道:“前几日孟小姐入宫量体裁衣,给皇后娘娘和七公主从江南带了许多美颜之物,我当时正好入坤宁宫献礼,沾了点光,得了这江南女子用的美颜凝露。”

“我见这膏盒状若珍珠,珍贵非凡,应当价值不菲。便日日随身携带,觉得皮肤干燥就涂抹,明明膏体没有任何颜色,没想到竟被你看出来了。”

阮今禾接过美颜凝露,置于大珍珠盒中的乳白色面霜,质地柔和,与古代粗制滥造的工艺不同,膏体散发茉莉花清香,甚至能媲美现代面霜了。

“你说得不错,此物对皮肤好。”

“是吧!我就说,我的眼光很毒辣!她让我在一堆没见过的稀奇物件中挑一件,我一眼挑中了这个呢!”齐帘珠收回后,宝贝似的放回袖中。

阮今禾嘴角勾了勾:“真没想到,孟小姐出生清流世家,出手竟如此阔绰。”

“没准人家在江南有矿呢!”齐帘珠眸子一转,与她提起另外一件事。

“今晨我出质子所时,见到上回在赏春宴看见的边防将领,他问我你是否住在其中,还说有东西要给你。”

齐帘珠眉头一挑,面露深意:“你倒比我下手快,已联络上了姻缘。来自边防的将领,千里之外的疆域,你确定不再想想吗?”

“你想多了,一面之缘而已。”阮今禾有些不好意思,追问一句:“可是谢昭?”

“没错,就是他!我与他说了你近日身体不适,他似乎很着急,若非质子所守卫森严,外人不得轻易入内,恐怕已生闯了你的院子。你别说,这武将还真有血性。”

阮今禾垂眸,没有回应。

谢昭找上门,在她意料之中。毕竟他只在京城滞留一月,赏春宴结束后,他应当已得知质子公主的待遇。

武将热血,见到处境不堪的孱弱女子,定会心生怜悯。阮今禾刻意押宝,就是赌他心性纯良,没见过几个女人。

不过,倒是比她预想中还要更容易上钩。阮今禾忍不住想着,也许下个月,眼前就不再是窒息的宫墙,而是山高海阔了。

“发什么呆呢!听到他来寻你,恨不得马上病愈出门,与他私会吧……”齐帘珠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我懂你”的表情。

阮今禾捂住她的嘴,笑着求饶:“好妹妹,不要取笑我了!”

“行了,我不逗你。在我们西凉国朝,男女情事都是大方表达,从不遮掩。不像恒楚国,扭扭捏捏,一点都不敞亮。”

齐帘珠取出布袋,里头放着银白色巢盏:“谢将军听说你身体疲乏,差手底下卫兵送来的。没想到他一个守卫疆域的将领,竟能买得到玉皙盏!”

阮今禾接过布袋,从毛发隐辨认出,应是古代燕窝:“玉皙盏很难得吗?”

先前绿萝端来的补药,就添了此物,所以汤药上才总漂着一层白须。她以为燕窝是宫中常见之物,才会毫不客气的倾倒。

“当然!”齐帘珠一脸大惊小怪:“玉皙盏一盏千金,是富贵人家的难得之物。那位谢将军铠甲摩挲得厉害,一看便知并不富裕,却能拿出大笔银子为你购置此物,说明对你很上心。皇后娘娘不是提过你的婚事吗?不如你主动些,向她求了恩典,随他离宫而去。”

阮今禾摇摇头:“使不得,我与他只见过一次,不能因一味名贵补药,就将终身托付。待我病愈后,好好观察一下,再做打算。你千万记住,今日之事不能对任何人提起,否则质子公主私会外男,连带着你也会颜面无光。”

齐帘珠愣住,随即郑重点头:“你放心,我遇见谢将军时并无婢女跟随,来小院也极为隐蔽。你我同样受制于人,其中利害关系,我当然明白。”

她笑得一脸天真无邪:“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阮今禾松一口气:“嗯。”

闲聊几句,齐帘珠见阮今禾打了个哈欠,便叮嘱她好好休息,转身离去。

“公主,今日这碗汤药,你还喝吗?”绿萝端着新的汤药,出现在门口,那碗中依旧飘荡着白色须须。

阮今禾看着布包中的玉皙盏,想到了齐帘珠说的一盏千金,她这些日子,究竟倒了多少金子到窗下花坛中,难怪那原本枯死的树根,昨日都焕发新生了。

还真是糟蹋好东西……

“拿来吧。”已过去大半个月,殷珩寻不得她,应当已有新人。

如此珍贵,喝两口也好。

绿萝开心地递过去:“公主想明白就好,身子是自己的,总不能瘫软无力。这是……?”

她看着布包,满脸疑惑。

阮今禾饮下一口:“谢昭送来的。”

“就是替公主找回手帕的那位谢将军吗?他人还挺好,竟送来如此珍贵的补品。”

“替我收起来吧。”

阮今禾想着,谢昭目前看来,没什么大问题,若是没有戴面具,便值得为他冒险。

汤药下肚,困意来袭,她再次陷入锦被之中。绿萝为她掩好被角,便悄悄关门离去。

朦朦胧胧间,她好像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他的掌心锁着她的腰身,将她难掩的嘤咛吞没殆尽,细密的吻逐渐淌过脖颈,低沉沙哑的嗓音,在耳旁响起。

“你放心,任何女人,都比不了你在孤心里的位置。”

阮今禾猛得睁开眼,看着池塘碎片,吃饱喝足的锦鲤,果然陆陆续续翻起肚皮来。



床幔不安分地晃动了一个时辰,才堪堪停歇。午后太阳高悬,落下金色暖光。

阮今禾从锦被中挣扎着翻身,淌着汗珠的脸颊边,落满潮红。她忍不住怀疑,雅居内室床榻,就是专门为她准备的。

她拢着裙衣起身,身后却传来他缱绻沙哑的嗓音,“今日孤难得清闲,可以与你相伴。”

有病,谁要他陪啊。

阮今禾转身一笑:“殿下好好歇息,我还约了芸嬷嬷,迟迟不归,她会着急的。”

他伸手探入她的发丝,嗅着她长发间迷人的香气:“阮阮不想孤作陪吗?刚刚在床上,你可不是这样的,你说要……”

阮今禾立马捂住他的嘴:“我们可是有言在先,床上的事不拿到床下说!”

殷珩不守规矩,也不在乎他人眼光,总是无所顾忌地对她释放善意。她怕长此以往被人看破,就提出了约法三章。

第一,出了东宫大门,他们是兄妹,不可以有任何逾矩的行为。

第二,她不在东宫过夜,最晚寅时一定要回到质子所。

第三,床上的事不能拿到床下说,更不能作为要挟她就范的名头。

殷珩做到这三件事,她便允许他“胡作非为”,将话本上的姿势摸排个遍,

他撑着脑袋,笑得自在:“孤又没下床。”

阮今禾对他无语,收回了手,把衣裙往身上套:“已经耽误很久了,我要回去了。”

殷珩大手一挥,将她整个人拉回床榻:“阮阮,孤提前迎你入宫吧?”

阮今禾愣了愣,觉得后背蹿出一股凉意:“殿下这样做,于礼不合。”

殷珩在陛下眼中,素来持重有礼,最是守规矩。按照世家嫁娶规制,正妻未入府,岂能张灯结彩纳妾。若此时破戒,便是将他先前苦心经营的贤明毁于一旦。

她非要拖到太子妃入宫才同意迎娶,是因为按照宫中规制,定下亲约,择定良辰吉日,走三书六礼纳娉,至少要三个月。

而这些时间,足够她找到后路。

殷珩的脸色认真,拢着怀中人,一字一句道:“天下没有孤真正要守的礼制,”

平定西凉回归之日,沿途上总有士兵会遇上家中人,嘘寒问暖,添衣送食,已成家的,无不抱头痛哭、难舍难分。

只有他,收得最多的是母后的慰问信,她连只言片语的挂念都不曾带来。

他日夜不停歇地赶回来,看见她低垂眉眼中难掩的疏离,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或许她也是没办法,无名无份,如何表达相思之苦。

阮今禾眉头微蹙,他莫不是吃错药了,忽然离经叛道起来。

她只能叹口气:“可我要守礼,正宫未入,我贸然以宠妾之名伴在你左右。恐怕会被太子妃看不起,更会被皇后娘娘厌弃。殿下,你当真希望我落得这样的境遇吗?”

他的指节微微用力,深掐着她的腰肢:“她们不敢。”

还真是个麻烦。

阮今禾把平生最难过的事想了想——没有赶上飞机,下一班飞机的机票多花了三千块,

她抬起头时,眼眶泛起微红:“殿下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在后宫之中,还有许多朝堂事要处理。焉能保证我被太子妃视作眼中钉,被娘娘视作肉中刺后,还能全身而退?”

见殷珩脸色隐有松动,阮今禾打算一鼓作气。撒娇女人最好命,兔兔是不能吃的,她这朵小白花,他也绝对不能摘下!

她的声音柔若无骨:“太子哥哥~”

殷珩不理智的思绪拂散,沉默许久后,轻声回应着:“都依你。”

她如此为他着想,他也不急于一时一刻。

殷珩松开了她,她利落地爬出床榻,整理好衣裙,用发带盘起发髻,匆匆离去。

他望着她那光洁如斯的发髻,忽而觉得刺眼得很,她好像……从没有佩戴过任何发饰,

过了一会儿,暗鸦在外通报:“殿下,阮公主已原路返回质子所了。”

殷珩揉捏着眉心,瞥见身旁锦被凹陷的痕迹,心里不太爽快:“嗯。”

暗鸦屈身在门外,有些忐忑不安。

他打小跟着太子,听声音能大致辨析他的心情。刚刚那一声,有明显不满。先前阮公主离去时,殿下心情总会好上许多,原本要处决的人,也会改成半死不活。

想不明白,暗鸦摇摇头,继续禀报道:“皇后娘娘命人传话,五日后是七公主生辰宴,殿下不要忙于军中事务,定要准时赶回……”

殷珩不耐烦地丢出个枕头,将门“砰”的一声合上。

暗鸦立马跪地磕头:“小人失言。”

室内安静的诡异。



阮今禾拖着疲惫身子,刚刚踏入质子所,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今禾!”

她转过头来,立马支撑住发抖的双腿,朝来人盈盈一笑:“芸嬷嬷,你怎么在门口等我,不去小院坐着?”

芸嬷嬷热络地牵过她的手,将核桃糕往她嘴前递:“我回来没看见你,听绿萝说你去给东宫送香包了,便在这里等你。这是上头发的糕点,特意带回来给你尝尝。”

那核桃形状的糕点,制作得极为精细,内里包裹着打碎的核桃仁,一看便知出自御膳房。

阮今禾咬下半口,眼睛眯起:“真甜,嬷嬷也吃。嬷嬷近日在尚仪局过得如何?”

芸嬷嬷迟疑了一会儿,又重重点头:“公主放心,老奴一切都好。”

“嬷嬷,虽说那边的意思,是让你帮衬调教新进宫的宫女。但你年事已高,许多事不要亲力亲为,能坐着就不要站着,千万不要累坏了自己!”阮今禾捏着她的手心,往里面走去。

“老奴想尽快调教完这一批宫女,就算是完成了任务,可以回来陪伴公主了。”

“我一切都好,嬷嬷不必着急。”

她从绿萝手中接过香包,递送到她的手心,嘴里还不停地叮嘱着:“里头多放了些橙花,用以清心,嬷嬷将它放置在枕头旁,定能一觉睡到天亮。”

芸嬷嬷有些不好意思:“老奴原想着能帮衬公主,没想到反倒成为了拖累,还劳累公主制作香包安睡,真是该死。”

阮今禾护住她的手心:“你若不随我入恒楚皇宫,也不会夜不能寐。我有义务替你调停,日后不能再说这种见外之语了。”

芸嬷嬷点点头,收下香包:“待老奴忙完尚仪局的事,便回来陪伴公主。”

嬷嬷疲惫眼神中,挤出一丝慈祥之意。四十多的中年妇女,还要跟着她折腾。

阮今禾抿了抿唇,眉头拧得越发深了,离宫之前,要先帮芸嬷嬷脱身才行。


“哦哦。”殷甜含糊不清地答道。

殷珩与她一同走出时,却见那辆华贵的马车旁,只有尚在抽泣的齐帘珠,再无其他人。

殷甜吞食完糕点,左右观望后道:“就你一个吗?阮今禾呢。”

“她有点事,先行一步了。”

“哦,那我们上去吧。”

婢女撩开帘幔,殷甜钻了进去,她并不在意和齐帘珠共乘一轿,先前是说给殷柔听的。同为公主,何必争个高低。

齐帘珠面露喜色,跟着走了进去。

殷珩眸色深沉,站在马匹身旁,直至马车走远都未出声。

她有事?她从未出过宫,人生地不熟,能有什么事。



马车停在了香粉铺子门口。

“公主,我们到了。”

阮今禾下了车,朝车夫吩咐:“你就去街口等我,待我逛完了自会过来寻你。”

“明白。”

马车离开,阮今禾进了香粉铺子。头回出宫,她才知道京城香粉种类多达数十种,形态各异,除粉末状外,还有香珠,香丹等。

认真逛了一会儿,她拐过一条巷子,便看见了城南酒肆的门牌。

城南酒肆被边防将领包了场,一层坐满了喝酒吃肉的卫兵。进出的人已换了常服,零散的几个在门口切磋武艺。

阮今禾有点犹豫,原本想着去酒肆买点膳食,可包场标牌挂出,满堂皆是外男,身为女子贸然走入,有些不太合适。

她正在思考着,听见身后传来声色厚重的武将声:“阮公主?!”

阮今禾转过身,竟是谢昭。

不同于上次的铠甲,他已换上武将常服,银灰色布料并不华丽,却将上次见面时厚重的风沙之感抹除,多了几分舒适怡然。

他左手拎着一壶酒,望着她的眼中,透着久别重逢的神采:“你不是在宫里吗?怎会来此,难不成是来买酒的?”

阮今禾抿了抿唇:“非也,我是特意来寻你的。”

谢昭脸色有些慌乱,耳垂立马红了,挠挠头道:“你,你找我有何事?”

而后又补了一句:“你身子可好了?上次我去质子所,没有碰上你。”

阮今禾笑得温柔:“已经大好了,多亏你送来的补品,让我能药到病除。今日也是为了向你当面致谢。”

谢昭手中酒盏晃了晃,不好意思地说:“公主不必如此,不过是普通补品而已,我非医者也没帮上什么大忙。”

她的眸光表露真诚:“能医治好我的心病,那补品就不普通。”

谢昭哪里受过这种攻势,耳垂红晕往前浮动,逐渐染上了双颊。他有些局促不安,懵懵地说着:“公主喜欢就好。”

他听掌柜的提起,燕窝是女子滋补圣品,且还有购买门路。他便花光了这次入宫得来的封赏,换成了燕窝送进质子所。

索性银子花在刀刃上,她不再缠绵病榻,气色也好了许多。

想起了什么,他慌忙放下酒盏,从袖袋中掏出半截步摇,展示到她的面前:“上次池边相遇,你走得仓促,没有它带走。今日见到,正好物归原主。”

阮今禾有些惊讶:“我记得那步摇碎得四分五裂了,你拼好了?”

谢昭拍了拍胸部,大气说道:“是我不小心弄坏的,自然有义务恢复原状。我特意去了趟铁匠铺,磨着老师傅学了炼银手艺,一点点拼凑,总算是拼好了。”

其实上次在质子所门口,他就想过一并送还。但毕竟是让人转交,步摇为女子饰品,若是引起他人误会,伤了阮今禾名声就不好了。

原本想着三日后太子定亲,他们随行入宫祝贺时,顺带去趟质子所送还的。


他望着那潮红挣扎的小脸,谨慎地将她受伤的指节抬起,在手背上落下轻柔的吻。

“十指连心,借此机会。阮阮,你也把孤放入心里。”

而后的言语,她也听不清了。只知道抗拒失败,被彻底吃干抹净了。

今日出门没看恒楚黄历,倒霉至极。

待到黄昏拂过,室内暗沉,晃荡帘幔稍稍止歇。阮今禾被殷珩抱入沐桶,由着他摆布清洗,再将剥离一地的衣裳一件件穿上。

她气恼得不行,根本不想与他说话。

他掐了掐她的脸:“怎么还这么红?”

她的声音冷冰冰地:“殿下既然如舒服了,可以放我走了吗?”

“你生气了?”

“我没有,我哪敢。”

“那你为何不看孤。”

“有点累,想回去歇息。”

她这句没说撒谎,浑身疲乏无力。殷珩足足闹腾了两个时辰,也不知是为了补下前些时日的空缺,还是故意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总之,她已经累得不想应付他,衣裙一穿好,便迈开步子,往外走去:“我走了。”

殷珩面色微沉,有些疑惑心口异样。明明身体已得到满足了,为何还是有些空虚。

她好像变了,从前的她即便是不情愿,被他霸王硬上弓了,事后也只会用红彤彤的兔眼回望他,委屈而又孱弱,让人想要怜惜。

并不像如今这般,冷若冰霜。

阮今禾头回未听他说出放行言语,就主动去拉开门沿,其实心底还是紧张的,扣在窗纸上的指节,都已微微泛白。

“你记住,三日不要沾水。”

他终于开口,却不是斥责她大胆放肆,而是再次提醒手上伤口。

阮今禾有些震惊,向来骄傲的东宫太子,似乎接受了她的无礼。

这难道是贤者模式的威力?

她并未回头,拉开门往外走去。离开东宫的每一步,心口都越发沉重。

脑子里一团乱麻,初来东宫时,她是见识过太子杀人的,上位者心生不愉,下位者命如草芥。她也害怕,侍奉左右时也会如履薄冰。

可近些时日,她的心态好像也变了。究竟是为什么?她有些想不通……



东宫传唤太医的事,很快传入坤宁宫。

定亲礼完成后,孟清欢并未离宫,而是入了坤宁宫侍奉皇后,陪她在园中散步。

宝珠从外面匆匆跑入,福了福身:“娘娘,东宫刚刚传唤了太医。”

皇后眉头微蹙,搁下杯盏:“太子病了?”

宝珠摇了摇头,看一眼孟清欢,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皇后看向孟清欢:“本宫许久未尝你亲手制的糕点了,甜而不腻,比御膳房制得都好。你去小厨房制一碟,给本宫解馋吧。”

“好的。”孟清欢恭敬回应,起身往外走。

绕到拐角处时,她留下珊瑚听墙角。

她总觉得心头不安,殷珩看她的眼神,始终是淡淡的。说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已失才女之名,绝不能再失太子宠爱。

皇后垂眸:“说吧。”

宝珠放低了声音,满脸谨慎地说:“入东宫问诊的龚太医告知,并非是殿下身体有恙,而是为了一位女子看诊。”

“他藏在东宫里的那位?”

“是的,龚太医说,那女子指尖被琴弦划破,涂了药简单包扎后,他便出来了。”

皇后眉头拧了起来,声音有些沉重:“可有看清那女子容貌?是东宫随侍的宫女吗?”

宝珠摇头:“隔着屏风看诊,并未看清。”

她听完也觉得很震惊,划破手指而已,上点东宫备得药膏就能好,哪里需要传唤太医。这一行为释放的信号,已很明显了。

在书架上取了本香籍,便饶有兴趣地翻看起来。她对香料感兴趣,许是因为在现代,她是香水公司的公关。待离开皇宫后,若能制出香水,应能在疆域也赚得盆满钵满。
她看得上头,有几个晦涩难懂的字,沾了墨晕在一起,她越凑越近,将头埋得很低,试图看清楚,并未发觉殷珩靠了过来。
“咦……”
怎么感觉怪怪的。
阮今禾抬起头来,几缕发丝拂散而下,落在脸颊边,显得妩媚至极。她不曾发觉,只一味讨好地微笑:“抱歉,看的太认真,没注意到你过来了。”
“啪嗒”一声响动,香籍摔落地面,她被他一把拽起,不待她抗议出声,他便将她一把扛在肩头,往书房里室走去。
“殿下,你不是说……唔……”
余下声音全部化作嘤咛,阮今禾眼角的红晕逐步下移,挪至脸颊边,化作一汪春水,哪还强硬得起来。
殷珩动作很快,三两下拆脱了她的裙子,掌心蜿蜒而下。他吻着她的耳垂,声音略微沙哑:“孤就喜欢听你,奏响琴声。”
他望着那潮红挣扎的小脸,谨慎地将她受伤的指节抬起,在手背上落下轻柔的吻。
“十指连心,借此机会。阮阮,你也把孤放入心里。”
而后的言语,她也听不清了。只知道抗拒失败,被彻底吃干抹净了。
今日出门没看恒楚黄历,倒霉至极。
待到黄昏拂过,室内暗沉,晃荡帘幔稍稍止歇。阮今禾被殷珩抱入沐桶,由着他摆布清洗,再将剥离一地的衣裳一件件穿上。
她气恼得不行,根本不想与他说话。
他掐了掐她的脸:“怎么还这么红?”
她的声音冷冰冰地:“殿下既然如舒服了,可以放我走了吗?”
“你生气了?”
“我没有,我哪敢。”
“那你为何不看孤。”
“有点累,想回去歇息。”
她这句没说撒谎,浑身疲乏无力。殷珩足足闹腾了两个时辰,也不知是为了补下前些时日的空缺,还是故意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总之,她已经累得不想应付他,衣裙一穿好,便迈开步子,往外走去:“我走了。”
殷珩面色微沉,有些疑惑心口异样。明明身体已得到满足了,为何还是有些空虚。
她好像变了,从前的她即便是不情愿,被他霸王硬上弓了,事后也只会用红彤彤的兔眼回望他,委屈而又孱弱,让人想要怜惜。
并不像如今这般,冷若冰霜。
阮今禾头回未听他说出放行言语,就主动去拉开门沿,其实心底还是紧张的,扣在窗纸上的指节,都已微微泛白。
“你记住,三日不要沾水。”
他终于开口,却不是斥责她大胆放肆,而是再次提醒手上伤口。"


阮今禾咽下虾仁,感慨着:“她是邀请我们这些东宫受惠者,围观她夺得魁首。毕竟马上要做太子妃了,需有才女光环傍身。”
绿萝脸色一白,有些紧张起来。
“若是让孟小姐知道,公主与殿下……”
“她不会知道。”
阮今禾饮口茶,清了清嗓子:“谢将军不在宫中,应在宫外客栈落脚。礼尚往来,我也该与他当面致谢。”
她本来就没打算留在皇宫,孟清欢要如何追名逐利,皆与她无关。倒是谢昭,近日都不曾见过,许是宫闱不得随意出入的原因。
阮今禾坐回书桌,打算接着练字,瞥见废纸篓满满当当,吩咐着:“清理了吧。”
“明白。”绿萝将纸团全部倒出,忍不住说着:“公主才学横溢,若是参与大会,定能拔得头筹。”
“那都是梦中奇人所做,与我无关。你拿到厨房用火盆烧去,莫要留下痕迹。”
她不过是默写半首词用以练笔而已,都穿来这里一年多了,楷书还是写不好。

次日清晨,阮今禾用完膳食,便在门口等着齐帘珠。
“今日难得出宫参加词会,公主为何不佩戴那蓝雀点翠簪?”绿萝望着她一根丝带盘起的发髻,忍不住说着。
“那发簪非常人拥有,太过招摇,若被认出是进献东宫之物,可就麻烦了。”
“殿下应当不会如此马虎。”
“小心驶得万年船。”
与齐帘珠行至宫门,见到殷甜和殷柔的马车并驾齐驱,二人显然相约同去,殷潋直接进了殷柔的马车。
殷甜撩开帘幔,朝阮今禾说着:“我的马车空着也浪费,给你们坐吧。”
殷柔扯了扯殷甜的袖子,摇摇头道:“她们身份微贱,怎能坐你的马车,也不嫌晦气。”
“马车而已,又不是共乘一顶。”她并不在乎这些,只觉得空着实在浪费。
阮今禾唤住了准备去租赁马车的绿萝,朝殷潋福了福身:“多谢七公主。”
殷珩给了恩典,唤她一句皇妹,而应对其他皇室成员,该有的礼数不能忘。
“嗯,快走吧。”殷甜撤下帘幔。
上了马车后,齐帘珠稀奇地左右摸摸,难掩艳羡:“不愧是七公主的马车,真是又华丽又宽敞。”
她在西凉坐过的公主马车,恐怕都不及眼前这个一成华贵。
“那可是皇宫中最受宠爱的公主,所得待遇自然是最好的。”
阮今禾垂眸下望,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只有殷珩正经的皇妹才能有如此待遇,她不过是个假借兄妹谊,攀附权贵的女人罢了。
齐帘珠并未察觉她的情绪波动,依旧是满脸兴奋:“不知太子殿下听到孟小姐《相思令》后,会做何想法?”
阮今禾声音低微:“当然会用尽赞美之词,她夺得词会魁首,东宫也跟着尽享荣光。”"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