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南乔季寒墨的其他类型小说《月冷残梦负痴心小说》,由网络作家“楚南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出征前倒数第二天,皇宫大摆宫宴,文武百官皆被邀赴宴。徐梦澜虽已与季寒墨指婚,因尚未成婚,宫宴上二人并未相邻而坐。即便座位相隔几个,他俩依旧眉目含情,暗送秋波。宴会进行到一半,数位官员千金前来向太子敬酒。其中一位女子,也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意外失足,竟一个趔趄,直直栽进季寒墨怀中,瞬间衣裙散开,大片香肩裸露。季寒墨眉头紧皱,满脸不悦,当着众人面不便发作,只好脱下自己的斗篷,给女子披上。那女子羞得满脸通红,裹着斗篷匆匆退下。这般插曲,让徐梦澜心里很不是滋味。几位皇子趁机打趣,怂恿季寒墨纳那女子为侧妃,这话一出口,徐梦澜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眶泛红,站起身便冲了出去。季寒墨见状,赶忙追了上去。此时,楚南乔正在御花园醒酒,恰好听到二人争吵。徐...
《月冷残梦负痴心小说》精彩片段
出征前倒数第二天,皇宫大摆宫宴,文武百官皆被邀赴宴。
徐梦澜虽已与季寒墨指婚,因尚未成婚,宫宴上二人并未相邻而坐。
即便座位相隔几个,他俩依旧眉目含情,暗送秋波。
宴会进行到一半,数位官员千金前来向太子敬酒。
其中一位女子,也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意外失足,竟一个趔趄,直直栽进季寒墨怀中,瞬间衣裙散开,大片香肩裸露。
季寒墨眉头紧皱,满脸不悦,当着众人面不便发作,只好脱下自己的斗篷,给女子披上。
那女子羞得满脸通红,裹着斗篷匆匆退下。
这般插曲,让徐梦澜心里很不是滋味。
几位皇子趁机打趣,怂恿季寒墨纳那女子为侧妃,这话一出口,徐梦澜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眶泛红,站起身便冲了出去。
季寒墨见状,赶忙追了上去。
此时,楚南乔正在御花园醒酒,恰好听到二人争吵。
徐梦澜边哭边甩开季寒墨的手,季寒墨则耐心哄着:“梦澜,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
打从一开始,我心里就只有你,动过真情的,也唯有你。
其他女子,从未入过我的眼!”
徐梦澜抽抽噎噎地哭诉:“话虽如此,可你是太子,日后难免会有三宫六院。
今天纳个侧妃,明天再娶个侍妾,长此以往,我实在难以忍受。
殿下,我这一辈子,只盼能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要是你做不到,就放我走吧!”
季寒墨一听这话,顿时慌了神,楚南乔从未见过他这般神情,满脸惶恐,生怕失去一切。
“我绝不放手!
梦澜,你知道我不能没有你。”
说完,他拉着徐梦澜的手,往回走,眼神坚定,“我今天就证明给你看,我的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人。”
没一会儿,他俩来到陛下面前,双双跪地。
季寒墨恳请道:“父皇,儿臣恳请您赐下一道圣旨。
儿臣日后只娶梦澜一人为妻,一生一世一双人,此生绝不纳妾,求父皇成全!”
陛下虽知他宠爱徐梦澜,却没料到他痴迷至此,顿时勃然大怒,猛地将桌上的杯子砸了出去,骂道:“混账!
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皇后也在一旁焦急相劝,可季寒墨心意已决,不为所动。
陛下无奈,咬着牙说:“好!
很好!
你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朕成全你。
要是你能承受钉刑,从头到尾一声不吭,朕就准许你此生只娶徐梦澜一人!”
说完,看向楚南乔,“南乔,朕命你监刑!”
季寒墨看到日思夜想、魂牵梦绕的女子,像是发了疯一般,不顾一切地冲了上来,一把将楚南乔紧紧抱在怀里,声音中带着颤抖与激动:“南乔,我终于找到你了!”
楚南乔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立刻用力将他推开,眼底一片冷漠与疏离:“太子殿下不陪着太子妃,跑到这边疆来做什么?”
季寒墨被推开,却丝毫不在意,只是痴痴地望着楚南乔,眼中满是深情,又带着深深的愧疚。
“南乔,我已经和徐梦澜彻底决裂了。
她的种种恶行我都已经知晓,我此番前来,一是为了护送粮草,帮助你解燃眉之急,二是为了向你赎罪,求你原谅我从前犯下的过错。”
楚南乔冷笑一声,眼眸冰冷如霜:“太子殿下,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过往之事,我早已放下,你我之间,也再无可能。”
季寒墨见楚南乔态度如此坚决,心中愈发慌乱,像是一只迷失方向的羔羊。
“南乔,我知道我伤你伤得太深,可我真的已经醒悟了。
我已经意识到,我爱的人自始至终都是你,对于徐梦澜,不过是一时的执念罢了。
以前是我糊涂,被徐梦澜蒙蔽了双眼,做出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我悔不当初,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此时,陆昭听到动静匆匆赶来,看到季寒墨紧紧拉着楚南乔的手,脸色微微一变。
“楚将军,这是什么人?”
季寒墨看到陆昭,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敌意,如同一只护食的野兽。
“孤乃当今太子季寒墨,你又是何人?
为何与楚将军如此亲近?”
陆昭神色平静,波澜不惊地说道:“原来是太子殿下,久仰大名。
我和楚将军之间的事情,似乎无需向太子殿下报备吧?”
季寒墨冷哼一声,没有回应,只是紧紧地盯着楚南乔,似乎在等待楚南乔给出一个答复。
楚南乔避开他的目光,对陆昭说道:“陆昭,你来得正好,太子殿下送来了粮草,咱们赶紧安排将士们搬运,可别耽误了。”
陆昭点了点头,带着士兵们前去搬运粮草。
季寒墨还想再说些什么,楚南乔却已经转身,朝着营地走去,不再理会他。
当晚,为了庆祝粮草顺利送达,营地里举办了一场简单却热烈的庆功宴。
篝火熊熊燃烧,火光映红了将士们的脸庞。
将士们围坐在一起,分享着这难得的喜悦,欢声笑语在夜空中回荡,久久不散。
季寒墨坐在一旁,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忙碌的楚南乔,眼神中充满了眷恋与不舍。
酒过三巡,众人都有了几分醉意。
季寒墨更是不胜酒力,脸颊泛红,眼神迷离,已然有些醉了。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脚步虚浮地朝着楚南乔走去。
此时,楚南乔正与陆昭商讨着后续的作战计划,全神贯注,丝毫没有察觉到季寒墨的靠近。
“南乔……”季寒墨的声音带着几分醉意,又透着浓浓的眷恋,仿佛要将这许久以来的思念都倾诉出来。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楚南乔的胳膊。
楚南乔敏锐地侧身一闪,躲开了他的触碰。
陆昭见状,立刻站起身来,挡在楚南乔身前,眼神警惕地看着季寒墨,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太子殿下,您喝醉了,请自重。”
季寒墨却像是没听见一般,用力推开陆昭,再次朝着楚南乔扑了过去。
“南乔,你为什么不肯原谅我……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季寒墨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双手紧紧地抓住楚南乔的肩膀,力气大得让楚南乔感到有些生疼。
“季寒墨,你放开我!”
楚南乔用力挣扎着,心中涌起一股怒火,对季寒墨的行为感到十分愤怒。
陆昭怎能眼睁睁看着楚南乔被如此纠缠,他再次上前,试图拉开季寒墨。
“太子殿下,请您不要在这里胡闹!”
陆昭的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带着明显的不满。
季寒墨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像是被激怒的野兽,失去了理智。
“你算什么东西!
敢来插手孤和南乔的事!”
季寒墨猛地挥出一拳,直直地朝着陆昭的脸砸去。
陆昭反应迅速,侧身敏捷地躲开了这一拳,随后反手抓住季寒墨的手腕,用力一扭。
季寒墨吃痛,却仍不罢休,抬腿朝着陆昭踢去。
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周围的将士们纷纷围了过来,脸上满是惊愕与不知所措。
篝火的光芒映照着他们扭曲的面容,将这场突如其来的冲突映照得格外刺眼,也让整个营地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皇宫大殿,庄严肃穆的气息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之中。
楚南乔身姿笔直,毅然决然地跪在当朝天子面前,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每一个字都仿若金石掷地:“陛下,臣女恳请出征边疆。
若此战失利,臣女愿以身为国捐躯,若侥幸得胜,臣女亦愿终身驻守边疆,守护好一方百姓的安宁!”
陛下目光柔和地落在台下这位面容尚且稚嫩的女子身上,眼眸中满是怜惜之色,缓缓开口道:“南乔啊,楚家世代忠烈,你的父兄三年前在沙场上英勇战死,你的母亲也因悲痛过度随他们而去,如今楚家只剩下你孤零零一人。
边疆战事艰险万分,朕又怎忍心让你再去涉险出征呢?”
然而,楚南乔坚定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然:“陛下,为国捐躯乃是楚家无上的荣耀,还望陛下成全臣女的一片赤诚之心!”
见楚南乔如此执着,陛下最终无奈地妥协:“你忠心可嘉,朕便应允了你的请求。
只是七日后便是太子大婚,你与太子自幼一同长大,此去边疆,恐怕再无相见之日,不如参加完他的大婚再出城,你看如何?”
楚南乔微微垂首,季寒墨那冷峻孤傲的面庞,不由自主地在她眼前浮现。
她的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意,恭敬地回禀天子:“战事紧急,臣女心系边疆百姓,已决定七日后即刻启程,恐怕无法参加太子殿下的大婚了。”
陛下见楚南乔心意已决,便不再勉强。
楚南乔手持圣旨,跟随在首领太监身后,准备离开皇宫。
当途经御花园时,恰见季寒墨正陪着未来的太子妃徐梦澜赏花。
二人并肩伫立在灼灼盛开的桃花之下,身姿婀娜,气质非凡,当真如天造地设的一对,般配得让人移不开眼。
季寒墨脸上洋溢着楚南乔从未见过的温柔神情,他轻轻抬起手,为面前的徐梦澜拂去发顶飘落的花瓣,眼神中满是缱绻的柔情。
楚南乔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三天前,那时的他还与自己情意绵绵,在浓情蜜意之时,甚至情难自抑地说出恨不得与她生死相依的话语。
可转瞬之间,他便在皇上面前请旨,求娶徐梦澜为太子妃。
身为太子,季寒墨的性情向来让人捉摸不透。
但楚南乔万万没有想到,在感情之事上,他竟也如此薄情寡义。
犹记得,当楚南乔看到他求娶徐梦澜的文书时,内心既震惊又悲痛,冲动之下,径直冲到他面前质问。
季寒墨却只是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袖,神色冷淡,仿若毫不在意地说道:“求娶梦澜,自然是因为本太子喜爱她。”
楚南乔只觉如坠冰窟,声音颤抖地问道:“那…… 我呢?”
与他共度的无数个日夜,那些缱绻缠绵的时光,她在他心中又究竟算什么?
季寒墨微微皱眉,语气中满是嫌弃:“太子妃之位,又怎能由舞刀弄棒的武将之女担当?
这岂不是有失体统?”
他的话如同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匕首,直直地刺进楚南乔的胸膛。
楚南乔满心绝望,无力地看着他,质问的话语脱口而出,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那你为何这些年要与我…… 做出那般事?”
她虽是武将之女,可也是恪守礼仪廉耻的女子。
这些年,她不顾世俗的眼光,陪他在东宫、后花园、城外草地…… 诸多地方留下了亲密的痕迹。
她一直以为,他终会娶自己为妻,故而放下所有的矜持,全心全意地取悦他。
季寒墨目光冷淡,神色平静地说道:“梦澜身娇体弱,我不愿日后因经验不足而伤了她。
所以,才想在求娶她之前,找个女子多加尝试。
那些通房丫鬟,我实在不愿沾染。
那次醉酒之后,与你有了肌肤之亲,才发现你我甚是契合,所以才有了一次又一次。”
他看向楚南乔,眼中竟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甚至还冷漠地说道:“你也不必恼怒,我们二人如此,你不也同样欢愉吗?”
那天,楚南乔身上还留着他的吻痕,却只能眼睁睁地听着他在仆人面前,仔细叮嘱要为徐梦澜准备怎样的聘礼,每一个字都饱含着用心。
空旷的宫殿内,楚南乔仿佛真切地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那一刻,她终于下定决心,要彻底放下这段错付的感情。
思绪被拉回现实,不远处的徐梦澜眼角余光瞥见楚南乔,顿时脸颊绯红,羞涩地松开了季寒墨牵着的手。
她莲步轻移,主动走到楚南乔面前,轻声问道:“楚姑娘,你手中拿着圣旨,不知是领了什么旨意?”
季寒墨顺着徐梦澜的目光看过来,默不作声,似乎也在等待楚南乔的回答。
楚南乔紧紧握住手中的圣旨,神色平静地说道:“这旨意上的内容,是我为徐姑娘和太子殿下准备的惊喜,待二位大婚之日,自会知晓。”
她清楚,自己的决然离去,对他们而言,或许真的算得上是一份 “惊喜” 吧。
言罢,楚南乔从怀中掏出一枚珠钗,这是季寒墨这些年唯一送她的礼物。
她一直视若珍宝,珍藏许久,一次都舍不得佩戴。
可如今,这珠钗已不再属于她。
楚南乔将珠钗递向徐梦澜,说道:“徐小姐,这是太子殿下送给未来太子妃的。”
徐梦澜还未伸手,季寒墨便一把夺过楚南乔手中的珠钗,冷冷地扔到一旁,嗤笑道:“这等廉价之物,怎能配得上梦澜?
不过是我在地摊随手买的小玩意儿罢了,聘礼中比这珍贵的物件多不胜数。”
那曾被楚南乔视若珍宝的珠钗,在他眼中,竟如此一文不值。
就如同楚南乔对他的深情,在他心中,同样毫无分量。
楚南乔看着被扔在地上、摔得粉碎的珠钗,微微一怔,随即释然地笑了笑:“的确,它配不上徐小姐。”
“七日后便是二位大婚,在此,楚南乔提前恭祝太子殿下和徐小姐琴瑟和鸣,百年好合。”
语毕,楚南乔毅然转身,大步离去,再未回头。
一日午后,暖阳高悬,楚南乔正于营帐之中,全神贯注地研究作战地图。
陆昭掀帘而入,与楚南乔一同商讨关于士兵伤病防治的要事。
阳光透过营帐的缝隙,轻柔地洒落在他们身上,营造出一片平和而融洽的氛围。
就在此时,季寒墨毫无征兆地闯了进来。
瞧见楚南乔与陆昭相谈甚欢的场景,他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你们在干什么?”
季寒墨的声音冰冷刺骨,明显夹杂着浓浓的醋意。
楚南乔抬起头,眉头微微皱起,不悦道:“太子殿下,未经允许便闯入他人营帐,这似乎不符合礼仪规范吧。”
陆昭迅速站起身来,挡在楚南乔身前,神色平静却又透着坚定:“太子殿下,我们正在商讨军中要务,请您不要随意打扰。”
季寒墨冷哼一声,满是不屑地说道:“商讨要务?
依孤看,你们分明是在谈情说爱!”
此言一出,楚南乔和陆昭皆是一愣。
紧接着,楚南乔心中涌起一股熊熊怒火。
“季寒墨,你太过分了!
陆昭与我不过是在处理军中事务,你切莫无端猜测。”
然而,季寒墨此时已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他猛地拔出腰间佩剑,剑尖直指陆昭。
“你不过是个来历不明之人,凭什么整日与南乔待在一起?
今日你若不离开此地,就休怪孤不客气!”
陆昭亦不甘示弱,当即拔出自己的剑,目光坚定如磐石:“太子殿下,楚将军需要我的帮助,我绝不会离开。
况且,您身为太子,如此行事,实在有损皇家威严。”
二人剑拔弩张,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营帐内的空气仿佛都已凝固,让人喘不过气来。
楚南乔见势不妙,急忙上前试图阻止他们:“都把剑放下!
这里是军营,不是你们肆意胡闹的地方!”
然而,季寒墨和陆昭皆沉浸在各自的情绪之中,对楚南乔的呼喊充耳不闻。
季寒墨猛地挥剑,朝着陆昭狠狠刺去。
陆昭侧身一闪,巧妙躲过,随后两人便在营帐内战作一团。
营帐内空间本就狭小,加之他们的动作极为激烈,周围的桌椅被撞得东倒西歪,作战地图也被扯落在地,一片狼藉。
楚南乔心急如焚,大声呼喊着让他们住手,可他们依旧我行我素,根本不予理会。
眼见着季寒墨的剑再次刺向陆昭,而陆昭躲避不及,楚南乔想都没想,不假思索地冲上前去,挡在了陆昭身前。
锋利的剑刃瞬间刺入楚南乔的身体,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楚南乔听到季寒墨惊恐的呼喊,也感受到陆昭抱住自己时颤抖的双手。
剧痛从伤口处迅速蔓延开来,楚南乔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但她仍能清晰地看到季寒墨那张充满懊悔和痛苦的脸。
“南乔!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季寒墨扔下手中的剑,不顾一切地扑到楚南乔身边,声音带着哭腔,满是绝望。
陆昭紧紧抱着楚南乔,眼眶泛红,声音哽咽:“楚将军,你怎么样?
为什么要替我挡这一剑!”
楚南乔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季寒墨说道:“季寒墨……别再闹了……” 随后,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待楚南乔再次悠悠醒来时,守在她床榻边的是陆昭。
只见他正仔细地替楚南乔处理伤口,换药。
“楚将军,你可有心仪之人?”
陆昭突然问道。
楚南乔吃了一惊,疑惑道:“陆昭,你为何要问这个?”
“若你有心仪之人,不妨与之结为连理,也好免得太子殿下一直纠缠不休。”
楚南乔闻言,缓缓低垂下眼眸。
这段时日与陆昭的相处,她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暗生情愫,难道他一点都未曾察觉?
“楚将军,我对你倾慕已久,若你想找个人共度一生,可以考虑我。”
楚南乔身子猛地一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陆昭见楚南乔不说话,接着又说道:“其实我乃京城陆相府的嫡长子,若你愿嫁于我,我会去向陛下求旨,让陛下亲自为我们赐婚,我定会给你一个盛大无比的婚宴。”
“陆相?”
楚南乔对陆相早有耳闻,他是辅佐皇帝登基的肱骨大臣,地位尊崇,堪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没想到,陆昭的身份竟如此尊贵。
“楚将军,你不必现在就回答我,我可以等你。”
不知为何,听到他这般说,楚南乔的鼻头微微发酸,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所谓钉刑,受刑之人需从扎满九千根铁钉的木板上滚过,来回两次,刑罚才算结束。
自建朝以来,受过钉刑的人屈指可数,而且无一例外,受刑时都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楚南乔心里明白,陛下此举不过是想让季寒墨服软,可没想到季寒墨如此执着,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当扎满铁钉的木板呈上来时,众人见了,都忍不住打了几个寒颤。
大家纷纷跪地,为季寒墨求情,还有人上前劝道:“太子殿下,您何必如此为难自己,这钉刑剧痛无比,如同万箭穿心,您乃千金之躯,怎能为了一个女子受这般损伤!”
“自古以来,男子三妻四妾再平常不过,您身为太子,何必拘泥于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说法!”
楚南乔看着大殿上褪去外衣、目光坚定的季寒墨,心里清楚,众人说再多也改变不了他的主意。
他性子执拗,为了徐梦澜,什么都愿意做。
随着一声令下,季寒墨毫不犹豫地躺了上去。
鲜血很快渗透衣服,将其染成一片血红,他脸色因剧痛而扭曲,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却始终紧咬牙关,硬是一声不吭。
钉刑结束,季寒墨满身鲜血地走下来,路过楚南乔身边时,停下脚步说:“上次的事,我替梦澜向你道歉。
她那样做,是因为太爱我,如今我给足了她安全感,她不会再那样了。”
看着他踉跄离去的背影,楚南乔心中一阵悲凉,苦笑一声。
出征前最后一天,楚南乔让李伯传话,想与季寒墨见最后一面。
李伯回来后,面露难色道:“小姐,太子殿下说明日便是他大婚之日,府中事务繁杂,有什么话,让您在席间再说。”
楚南乔无所谓地摆摆手:“那就算了。”
她本只想跟他道个别,告知往后两人再无瓜葛,现在看来,也没必要了。
楚南乔把这些年与季寒墨相关的物件都清理出来,放进一个大箱子里。
里面有小时候他送的毛笔、为她画的画,还有他们第一次缠绵时,她从他腰间拽下的玉坠。
整理这些旧物时,楚南乔才惊觉,他们相识已二十多年。
小时候,季寒墨生得俊朗,一众公主和陪读小姐都爱追着他玩。
楚南乔出身武将之家,与他们格格不入,是季寒墨一直陪伴着她,教她写字、画画。
众人嘲笑楚南乔举止粗鲁,只会舞刀弄剑,日后难寻好郎君,也是季寒墨一把将她护在身后,说:“谁说没人要南乔,我要。
南乔,将来你就嫁给我,做我的太子妃!”
这句童言,楚南乔记了十多年。
如今,一切都已成为过去。
楚南乔把箱子交给李伯,让他在自己走后,退还给季寒墨。
出征那日,京城因东宫大婚,处处洋溢着喜庆氛围。
季寒墨身着大红色喜服,骑着高头大马,与前往城门的楚南乔背道而驰。
楚南乔看着沿途的红绸,回头最后望了一眼皇宫的方向,心中默念:“今此一别,永无来日。
愿为双飞鸿,百岁不相离。
季寒墨,我真心祝你幸福。”
城墙上大雁齐飞,这是出征的好兆头。
楚南乔扬起马鞭,用力向后甩去,带着身后的将士们,头也不回地朝塞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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