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笙厉西爵的其他类型小说《云笙厉西爵写的小说爱无归期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一个娘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十岁的云笙在看阿拉丁神灯时,娇滴滴的跟父亲撒娇,说她也想要一个神灯。父亲问她,如果你有神灯,你想许什么愿望?那时的云笙掰着手指头,很认真的想了半天,最后垂头丧气的叹了口气。父亲笑问:“怎么了?”她回:“只能许三个愿望,每一个都很珍贵,我舍不得许。”二十三岁的云笙,在梦里梦到了那一天,她毫不犹豫的掰着手指头,仔仔细细的伸出第一根,嘴里念叨着。“第一个愿望,十五岁的时候不要生病。”然后又伸出一根:“生病的话不要住在南关医院。”最后郑重的掰出最后一根手指头,喃喃道。“不要因为好奇,去打听住在隔壁病房的那个眼睛失明的小哥哥,对了,他叫厉西爵。”如果她这一生,不遇到厉西爵,或许会很平凡,会很顺畅,会很无趣。但一定不会这么撕心裂肺,了无生气。如...
《云笙厉西爵写的小说爱无归期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十岁的云笙在看阿拉丁神灯时,娇滴滴的跟父亲撒娇,说她也想要一个神灯。
父亲问她,如果你有神灯,你想许什么愿望?
那时的云笙掰着手指头,很认真的想了半天,最后垂头丧气的叹了口气。
父亲笑问:“怎么了?”
她回:“只能许三个愿望,每一个都很珍贵,我舍不得许。”
二十三岁的云笙,在梦里梦到了那一天,她毫不犹豫的掰着手指头,仔仔细细的伸出第一根,嘴里念叨着。
“第一个愿望,十五岁的时候不要生病。”
然后又伸出一根:“生病的话不要住在南关医院。”
最后郑重的掰出最后一根手指头,喃喃道。
“不要因为好奇,去打听住在隔壁病房的那个眼睛失明的小哥哥,对了,他叫厉西爵。”
如果她这一生,不遇到厉西爵,或许会很平凡,会很顺畅,会很无趣。
但一定不会这么撕心裂肺,了无生气。
如果可以,如果可以……
后来云笙无数次在想如果。
可惜,这世界上没有如果。
那晚大吵一架后,厉西爵又是很久未归。
云笙也没有精力胡思乱想。
他和唐染在如何卿卿我我,在如何你侬我侬。
每天被孕吐和呕血折磨下的云笙,已经没有心思去羡慕嫉妒了。
张嫂还是留了下来,每天照顾她的生活起居。
托他的福,有张嫂的悉心照料,云笙才不至于死在公寓里。
化疗还在定期做。
只是每去一次医院,简樾看她的眼睛里便多一份不舍和哀伤。
云笙知道,她的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
面见一次少一次,按照一周一次算下来。
最好的情况是,她还可以再见简樾十二次。
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熬不过去了。
一个正常人做化疗都极其痛苦,更何况她还怀着孩子,每次化疗出来,都像是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浑身湿了个透彻。
简樾牵强的跟她开玩笑:“算起来,这已经是我把你从阎王手里抢回来的第六回了,都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那你岂不得嫁我六次?”
云笙虚弱的躺在病床上,目光却清明的落在他身上。
“我欠着你……我记着呢,下辈子……”
“下辈子,我会做第一个出现在你生命里的人。”
简樾接过她的话,认真的承诺。
不要她报恩,不要她施舍。
要做第一个出现在她生命里的人,像这辈子的厉西爵一样,成为她的唯一,她的丈夫。
云笙轻轻闭上眼睛,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下辈子,他们都要擦亮眼睛,好好的看准了。
“小笙。”
“嗯。”
“下次做化疗时,不要来承利了。”
简樾的语气很平和,就跟之前陪她聊天时随口说出的话一般。
病床上的云笙却唰的睁开眼,瘦到脱像的脸上,一对本该清亮的眸子里落满雾气,灰扑扑的,却盛满恨意。
她多聪明,一丁点的异常就能嗅到不对劲。
强撑着坐起身,沙哑着声音问:“你是不是遇到事了?”
简樾想要含糊着带过去,被她肃然着一张小脸,喝了一声:“简樾!告诉我,别让我当傻子!”
“我被吊销医生执照了。”
云笙瞳孔骤缩:“为什么?”
作为上过名人访谈节目的最年轻的外科医生,简樾在医学上的成就有目共睹,这样的好医生,为什么会被吊销医生执照?
忽而,脑中一穿而过的细弦,将要忽略的记忆串联起来。
勉强倚坐着的人浑身剧烈的颤抖,下唇咬到破皮出血,眼里的恨意划破空气,浓烈的要化成型。
“是因为唐染买通陈光,给我开阿司匹林的事吗?”
检举信是简樾写的,证据和资料是他整合的,一举捅到了司法机构。
能从司法机构的手里,将事情压下来,并反追究简樾的责任,吊销了他的医生执照的人。
除了厉西爵,云笙再想不到第二个了。
所以,他不仅知道了唐染的所作所为,还帮着销毁证据,反过来对付简樾。
心口像塞了一块巨石般郁堵,云笙按着心口,呼吸艰难无比。
简樾惊骇的声音响在耳侧,却像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朦朦胧胧的,听不真切。
“小笙,听我说,深呼吸,吸气,吐气……小笙!小笙!”
累极了,要是什么也不管,就这么睡过去该多好。
光是这么想着,身体已经提不上半分力气了。
松软下来的身子没了阻力,从喉间呕出一口血,便再撑不住,沉沉陷入黑暗里。
她带着哭腔,口吻充斥着浓浓的绝望。
厉西爵神色—晃,缓慢的看向她。
视线里,女人脸色苍白如纸,大大的眼睛下方,没了粉底遮盖,呈现出浓郁的青紫。
此刻的云笙,与那天晚上的她,宛若两个人。
只不过隔了—天,只不过是抽了点她的血,怎么就憔悴成了这样?
“你这样厉害,为什么不再去验—遍我的血呢?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真的快要死了?”
是啊,他这样厉害,却怎么也不肯确认。
是因为心底笃定的相信着唐染。
云笙和唐染,他永远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她不想再质问了。
尝试了无数次,被他讽刺了无数次。
难道多这—次,他的回答就能不—样了吗?
“你走,我不会给她捐骨髓的,死也不会!”
被抽了太多的血,连说起赶人的话,都没那么有威慑力。
厉西爵没走,只复杂的看了她—眼。
“只是抽个骨髓而已……”
“而已?你到底还要我说多少遍,我快要死了,你说的抽骨髓,就是在要我的命!厉西爵算我求你了,放过我吧,我答应离婚,我以后都离的你远远的,行吗?”
云笙激动的坐起,苍白的小脸争执的爬上—层不正常的红晕。
白血病晚期的人怎么能—下抽掉那么多的血呢?
本来凝血造血功能就已经很破败了,哪里经得起这么—通大出血?
她到现在还没死,几乎可以说是医学奇迹。
可厉西爵呢?
—次不行,就要杀她两次。
凭什么啊?
就凭她爱他吗?
“我欠你的早就还清了,我承认我当初逼着你娶我是我的错,但我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不是么?云家没落了,我的—切都被你剥夺,我成了—个需要依附着你厉家生存的废物,这还不够吗?厉西爵,到底爱上你是犯了多大的罪啊,你要如此对我穷追不舍?”
她声声控诉,句句泣血。
说出口的每—个字都带着烫人的温度,烫的厉西爵心脏—缩再缩。
不知为什么,看到这张苍白的脸会心疼。
看到她掉眼泪也会心疼。
听着她带着哭腔的声音还会心疼。
他变得很奇怪。
而对待陌生的情绪,厉西爵向来的应对方式都是冷处理。
他冷静的看着她,用最平和的口吻,说着最残忍的话。
“好好休息,手术安排在—周后。”
“厉西爵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云笙凄厉的嘶吼,回应她的,只有男人无情的背影,和病房门咔嚓上锁的声音。
“啊!”
身后是她撕心裂肺的尖叫,回荡在整个楼层里。
厉西爵下楼的步伐加快,几乎是逃—般的离开。
……
接下来的—周里,云笙被圈禁在医院五楼。
—整栋楼层被厉西爵包了下来,供她散步,但想离开五层,无异于登天。
身边—切通讯设备都被隔离,每天除了看守在五层的保镖们,再接触不到—个人。
就在云笙以为,她就要这样被困死在五层时,意料之外的人找上来。
“你的生命力还真是顽强。”
女人娇媚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嫉恨。
云笙抬眉,便见到传闻中‘奄奄—息’的唐染,精神奕奕的出现在面前。
“你没得血癌是不是。”
是肯定句,而非疑问。
云笙—早就猜到了,唐染没否认,亦没承认。
只是以—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她:“与其有心情关心我,不如多关心关心你的家人……”
“我家人怎么了?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站在窗边的云笙,不等她话说完,只听到‘家人’两个字,便如同被掐到了七寸的小兽,龇牙咧嘴的冲上来。
唐染灵敏的闪身躲过,无辜道:“我可什么都没做,是你欺骗厉夫人在前,人家收回帮你家还清的债务,也是理所应当嘛。”
嗡——
云笙脑中—声爆炸,整个人怔怔的杵在原地,失去了反应。
还清的债务又回来了?
那父亲,柳眉,云萧,他们要怎么办?
“话说回来,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还真有几分骨气,为了帮家里还债,辍学跑到工厂打工,只可惜啊,到底还是年纪太小,没吃过社会的苦,得罪了人被剁掉了—根手指头呢!这算是残疾了吧?不过他的妈妈就没这么有担当了,—看债务又回来了,丈夫气到中风昏迷,儿子也成了残疾,—个承受不住,跟着人跑了。”
“啧啧,你说这样的母亲,是怎么生出那么有志气的小孩的?哎,你去哪儿啊?”
唐染假惺惺的叫唤,脚下却未动—步,得逞的看着云笙受刺激,与保镖撕扯着要出去的—幕,眼底冷光乍泄。
阻拦她的,都要除去。
—个两个,谁都不例外!
扬声器里娇娇的一记女声,宛若雷鸣,在耳边轰的一声炸开。
啪的将电话挂断,手机丢在一边,逃瘟疫似的,身子缩的远远的。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她甚至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声。
仿佛死了一样,悄无声息的。
这下,你死心了吗?
云笙这样问自己。
厉西爵从浴室里出来,没有开灯的客厅里有个模糊的娇小身影。
他随手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漠然道:“给我倒杯水。”
“啊?好的。”
有人回她,声音却不是云笙。
男人眸光一凛,按下开关。
大亮的灯光下,唐染莹白的小脸上满是无辜。
厉西爵几不可闻的蹙眉,语气有些冷:“怎么还没回去?”
“我手机落下了。”
唐染扬了扬手机,口吻委屈。
她懂得看人脸色,更明白见好就收。
吸了吸鼻子,攥着手机低声道了别,便往外走。
果不其然,走到玄关处时,男人唤住她。
“抱歉,我让老李送你。”
唐染扬起笑脸,懂事的应下离去。
凝望着她的背影,厉西爵面上的温和点点褪去,抬手看了眼腕表,已经十一点,那女人怎么还不回家?
按捺住心下的烦躁,余光扫过沙发上的公文包,神色微顿。
白天从医院回来时,顺手捎带回了让助理拿去化验的染血的纸巾的化验结果。
被唐染这一通闹腾,险些给忘了。
长腿一迈,便到了沙发边,公文包里叠放的整整齐齐的化验单。
男人迎着光线看的仔细。
清隽的面上,伴随着入目的字迹,一点一点凝上冰霜。
捏着化验单的手,止不住的施力,边角处揉皱一片。
怀孕。
云笙怀孕了。
在三年来次次都做了安全措施,服用避孕药的双重防范下,她怀孕了?
脑海里一闪而过的云笙与简樾亲密的姿态,以及那个男人对她诸多的呵护。
厉西爵脑海中一根弦啪的崩断,理智失控的倾覆,手上的化验单被撕了个粉碎。
叮——
指纹解锁的声音响起,男人阴寒的目光循声看去,视野里,一身疲惫的云笙低眉走进来。
这么晚归家,是和简樾私会去了吗?
厉西爵唇线紧抿,像尊雕塑般,一动不动的杵在原地,盯着她。
云笙抬眸看过来时,被他吓一小跳。
但空气中残留着的不属于她家的女性香水味更吸引她的注意,想起她刚才打的那通电话,一向低眉顺眼的人首次没有主动打招呼。
绕过他身旁时,手腕被人钳住,毫不怜惜的一扯,便扯到了跟前。
“你怀孕了。”
是肯定句。
云笙唰的抬头,眼里的惊慌被人看了去。
“怎么?很意外我知道你怀孕?那麻烦你下次把染血的纸巾藏的隐秘些,连销毁痕迹都做的如此拙劣。”
厉西爵讽刺着,云笙脸色一白:“所以,你……”
都知道了?
她得癌症这件事?
“打掉。”
不含一丝温度的两个字,砸的人头晕眼花。
他永远这样强硬,从来不过问她的感受。
极度慌张和害怕下,云笙红了眼,语气苍凉:“你要我流掉孩子,就不怕我死在手术台上吗?”
血癌啊,流个鼻血都有生命危险。
更何况还是流产手术,大出血的几率高达百分之八十。
他就这么讨厌她吗?
讨厌到想亲手送她去死?
云笙与他对视,温顺的小绵羊突然间生了反骨。
“不可能。”
她同样一字一句告诉他。
就在刚刚,在地下车库时她接到了厉西爵母亲的电话。
那个自打她嫁入厉家,连一个正眼都没肯给她的矜贵夫人,在电话里对她说:“孩子生下来,所有费用我出,你家里的债务我也会帮你还清,等孩子出生了,你离开西爵。这是一桩很不错的买卖,至少对于现在的你,现在的云家来说,你没有拒绝的余地不是么?你家人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住所,接下来的日子里,你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安心养胎。”
用这个本不该降世的孩子,换云家的未来,换她父亲的命。
云笙早已别无选择。
他现在要她打掉孩子,就是在要她的命,要她云家一家的三口的命。
“不可能,厉西爵,这次我不会听你的。”
原来,她还可以这样的凌厉,眼神犀利的像只小兽。
在拼死护着她肚子里的孽种呢。
男人森森笑了,大掌掐着她的脖子,一寸寸收紧。
“你又不懂事了云笙,你我之间,哪里轮得着你说‘不’?”
他扣住她的手,直接将人一路拖着到车库,粗暴的扔上车。
油门一踩,车子轰的一声冲出去。
手机连接上车厢蓝牙,拨通助理的电话。
“联系一台流产手术,对,就现在。”
眼前的黑雾渐渐散去,云笙伸手去摸脸,摸到一手的湿润。
云萧焦急担忧的脸近在眼前,眼睛里的热切刺的她一个激灵。
不!
不能让家人知道她得癌症的事!
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拨开云萧便冲进洗手间,将门反锁。
门外是云萧不停砸门的声音:“姐,姐你怎么了?”
娴熟的打开水龙头,不停的舀冷水往口鼻上淋。
来来回回折腾了五分钟,血终于止住,被水稀释的血迹将棉衣衣领染红一片。
云笙撑着洗手台,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不像个人的自己,机械的整理一番。
深吸口气,开门。
云萧听到动静,连忙跳起冲过来,握住她的肩膀,问题密集的砸过来。
“姐你是不是病了?我刚刚在网上搜,说流鼻血的症状可能是得了血癌,姐你这样情况多久了?有没有去医院检查……”
“去过了。”云笙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
“全身检查都做完了,没有问题,姐好端端的,怎么可能得癌症呢,你别多想了。”
不等云萧回应,她扬声唤:“妈!”
柳眉闻声小跑着过来,紧张又迫切的搓着手问:“厉夫人她,怎么说?”
“我打电话没有人接,妈,我现在要去一趟厉家,你留在这里陪着云萧,等我的好消息。”
柳眉眼睛唰的亮了起来,云萧还要说什么,被她抢先一步挡在其身前。
“小笙,妈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一家人,说什么感谢的话,妈,我走了。”
云笙笑的脸酸,安抚了一句,不等云萧再追问,转身匆匆离去。
身后传来云萧着急的声音:“妈你拦着我干什么?你没看到姐衣服上的血吗?她一定有什么瞒着我们!”
柳眉压低了的话被风送进耳里。
“管好你自己的事,小笙她……她有你姐夫关心,用得着你多管闲事!”
姐夫,厉西爵吗?
他关心的只有她什么时候去死。
风里的女人眸色灰败,紧了紧身上的棉衣,一头扎进夜色里。
腊月十三,有雨。
云笙从出租车上下来时,雨势已经很大了。
她出来的急,没带伞,此时只能狼狈的跑到一旁的树下躲雨。
面前是一道蜿蜒的山路,山路尽头是一栋灯火通明的别墅。
那里正载歌载舞,觥筹交错着举办一场宴会。
厉西爵也在场。
来找他,是迫不得已,又别无选择。
她所有认识的人里,只有厉西爵有能力帮她这个忙。
尽管,找上厉西爵,比给厉夫人打那通电话,结果还要明确。
即便如此,她还得来试试。
她的人生已经毁了,可云萧才十八岁,他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作为姐姐,她必须得放下一切,帮他走这一趟。
“邀请函?”
云笙一路跑到别墅前,直到被人拦下。
雨水浸湿她的棉衣,长发湿哒哒黏在脸庞上,怎么看都与这栋巍峨的别墅格格不入。
接待的人面上不耐烦:“没有的话,就赶紧走!”
她被推搡着,赶回雨里。
冬天的雨水冰凉刺骨,夹杂着寒风,唇色只在一瞬间便冻紫了。
云笙在雨里颤栗着,不肯走:“我是厉氏集团总裁的夫人,厉西爵的太太,我来找他。”
迎宾的人闻言上下打量她一眼,冷笑着讥讽:“你是厉氏集团总裁的太太?开什么玩笑,这年头什么人都敢登月碰瓷,赶紧走,别扰了贵人们的好心情!”
门口的保镖涌上来要将她赶走,云笙瞳孔一缩,正要躲,忽而余光里扫到一抹娇艳的身影。
“唐染!”
她高声唤。
路过的唐染循声看过来,瞧见是云笙,莹白的面上一闪而过的恨意。
“对不起唐小姐,我这就将她赶走!”
迎宾的人面色惊骇,以为是冲撞到了贵客,凶神恶煞着,亲自要去驱云笙。
“等一下。”
唐染娇媚的声音响起,拦住了人。
她下巴微扬,傲然冷清的看着站在雨里冻的快要晕倒的云笙,突然间笑了。
“我认识她。”
那晚之后,云笙直接把自己藏了起来。
家也没回,谁也没联系。
手机没带,便用身上仅有的几百块现金,找了一家不需要身份证登记的小旅馆住下,一住就是三天。
如果不是最后上厕所时,发现下身有血迹,她或许会就这样在小旅馆里躲上一辈子。
纸巾上的血迹刺痛眼睛,她蹲坐在马桶上,急的差点掉眼泪。
为什么会有血?
是因为胎儿出了什么问题吗?
那晚她与厉西爵动静闹的那样大,会不会是因此动到了胎气?
云笙心急如焚,下意识想要给简樾打电话,手在一旁的洗手台上抓了个空。
女人尴尬僵硬的缩回手。
差点忘了,她那天是被人直接拖出的家门,什么也没来得及带。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云笙绝不会出门。
但此刻下身见了血,她必须要去一趟医院做个检查。
五分钟后,站在镜子前的女人差点连自己都要认不出自己。
看着镜面折射出的人,浑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臃肿的像只北极熊,才稍稍放下心来,出了小旅馆。
……
医院里一如既往的人头攒动。
简樾给云笙拨出去的第三百零八通电话,仍旧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结束。
烦躁的将手机扔到一边,到了嘴边的脏话滚了几圈,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三天了,距离他们在停车场被厉西爵撞见,他被人揍了一拳,到今天,已经整整三天。
这三天里,云笙电话不接,人也找不到。
最后他都找到厉氏集团去了,碰见的却是厉西爵领着唐染要去逛街。
“自家的妻子销声匿迹三天,你还有心情去逛街?”
纵使云笙无数次告诉他,不希望他和厉西爵起正面冲突,但简樾这次到底没忍住,冲上去揪着男人的衣领,冷声嗤讽。
厉西爵当时是怎么回答来着?
哦,他轻轻将自己拂开,漫不经心的回了句:“别人家的妻子失踪,你一个外人比我这个做丈夫的还要紧张,简医生,论起道德,你好像也没比我高贵到哪儿去。”
简樾气笑了,他深深看着厉西爵,一字一句道。
“的确,我当初道德感如果再弱些,或许今天就不会只能在这里后悔,让她做了别人的妻子!”
扔下这句话,不去看厉西爵什么反应,便冷哼着离去。
一想到厉西爵与唐染的亲密表现,简樾便止不住的窝火。
他替小笙感到愤怒,感到不值。
从前他还可以在电话里试图劝她回头,但现在却连她敷衍的声音都再听不到。
简樾从未有过一刻像现在这般无力过,疲惫的阖眸,捏着眉心,喃喃自语。
“小笙,你到底在哪里……”
叩叩叩——
敲门声霍然响起,简樾指尖掐了下眉心肉,稍稍清醒些,正了身子:“请进。”
“姓名,年龄,有无本院病历……小笙?”
按部就班的问候语戛然而止,穿着白大褂的清越男医生惊喜不已的看着面前人。
云笙一怔,扯下头上的头巾,露出一张消瘦苍白的小脸:“很容易认出是我吗?”
明明她已经伪装的很努力了。
简樾不说话,一对清润的眸子里蕴藏了多到盛不下的情绪。
最终,还是怕吓到她,只纳了丝浅浅的笑意与责备,故作凉声道:“这些天去哪里了?为什么连手机也不带,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云笙难为情的理了理耳边的碎发,轻声道歉:“出了点小事……我忘了给你报平安了,对不起。”
她这三天精神高度紧绷,生怕厉西爵冷不丁出现在面前,拖着拽着,要带她去流产。
心惊胆战之下,哪里还有闲工夫去想其他。
简樾舒了口气,正要说什么,面前女人绞着手指开口:“简樾,我、我改变主意了。”
将她躲闪的目光尽收眼底,简樾心下一沉,便知道从开始时就没放下过的担心,还是成真了。
她后悔了,关于打掉这个孩子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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