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虞晚乔裴长渊的其他类型小说《虞晚乔裴长渊的小说死遁后,我被孩他爹抓回家强娶了》,由网络作家“元月初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长渊睥睨万分,轻飘飘地瞥了汪韶艳一眼,没有理会她,径直朝着虞晚乔所在之地行去。汪韶艳虽说是长辈,面对他之时,拿不出半分架子,甚至有意低一头。裴长渊不光是老太太的心头肉,也是裴家族老默认的下一任家主。他的能力,朝野上下有目共睹,更不用说他自小便得圣上赏识,青睐有加,乃是御前大红人,上赶着要巴结的人不知有多少。虞晚乔攥紧了衣袖口,不敢与裴长渊多对视一眼。她垂着脑袋,敛下长长的睫毛,将所有情绪藏于眸底,模样乖顺。低声道:“长渊哥哥……”裴长渊面对她之时,才会给出些许回应。他嗯了一声,颔首示意。“你说,你愿不愿意嫁去林家。”单刀直入。虞晚乔心口一烫,她倏忽抬头对上他的眼睛,下意识又要躲避。她沉默良久,将衣袖攥得更紧了。仿佛是在做一个很艰难...
《虞晚乔裴长渊的小说死遁后,我被孩他爹抓回家强娶了》精彩片段
裴长渊睥睨万分,轻飘飘地瞥了汪韶艳一眼,没有理会她,
径直朝着虞晚乔所在之地行去。
汪韶艳虽说是长辈,面对他之时,拿不出半分架子,甚至有意低一头。
裴长渊不光是老太太的心头肉,也是裴家族老默认的下一任家主。
他的能力,朝野上下有目共睹,更不用说他自小便得圣上赏识,青睐有加,乃是御前大红人,上赶着要巴结的人不知有多少。
虞晚乔攥紧了衣袖口,不敢与裴长渊多对视一眼。
她垂着脑袋,敛下长长的睫毛,将所有情绪藏于眸底,模样乖顺。
低声道:“长渊哥哥……”
裴长渊面对她之时,才会给出些许回应。
他嗯了一声,颔首示意。
“你说,你愿不愿意嫁去林家。”
单刀直入。
虞晚乔心口一烫,她倏忽抬头对上他的眼睛,下意识又要躲避。
她沉默良久,将衣袖攥得更紧了。
仿佛是在做一个很艰难的决定。
虞晚乔抿着唇:“我……”
裴长渊目不斜视,定定看着她,言简意赅:“愿意,或是不愿意。”
汪韶艳怕虞晚乔反悔,连忙替她回答:“哎呦,长渊,虞姑娘她自然是愿意的,林家的条件算是不错了。她嫁过去不会吃苦。”
裴长渊蹩眉,明显有些烦躁,正要发作,他听见虞晚乔说:“不愿意。”
她重重呼出一口气:“我不愿意嫁去林家。”
汪韶艳脸色仿佛打翻了五颜六色的染料,她一口银牙几乎咬碎。
语气陡然变差了。
“虞晚乔!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
好啊,贱蹄子,现在裴长渊回来,她有人撑腰就立刻改了主意。
还不是想赖在裴家不走,吃一辈子的白饭!
虞晚乔被吼,神色也没多少变化。
她很清楚,裴长渊明面上是把选择权给了她。
可昨夜的折腾,清楚地告诉自己……
怎么样会惹他不悦。
倘若她说愿意嫁去林家,裴长渊又会如何?
受罪的终究是她。
“大伯母,林家的婚事我从未诚心点过头,你用翠禾的性命威胁我,我没法不答应下来。强扭的瓜不甜,更何况林家真像大伯母说的千般好万般好,又何不将三姐姐嫁过去?”
裴家三姑娘裴芷琴,是汪韶艳的亲生女儿,平日里看的极重。
谈到她身上,汪韶艳愈发气急,不顾脸面:“你何处能与我的琴儿相比?我好心好意替你张罗亲事,如今,反倒我里外不是人?”
“虞姑娘,你别太挑拣过头了!要知道,寻觅夫婿不光要看对方条件,更要看自己的!你以为你能配得上什么样的郎君?”
一个没爹没娘,没权没势,寄人篱下的小丫头片子,难不成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林家都瞧不上,她想嫁多好的人家?
汪韶艳情绪激动地说了一番话,惹得裴长渊面色更加差劲。
他周身气势惊人,侧身挡在虞晚乔面前。
“她如何,轮不着你来评判。”
裴长渊俯视汪韶艳,逼得她后撤半步。
他道:“虞晚乔,是二房的人。”
话音落定,虞晚乔仰头看他,琥珀般的眸子迎着耀眼的阳光,潋滟出几分初春露水色,晶莹剔透。
是啊,她一直都是二房的人。
当初老夫人有意收养她,没有用自己的名义,而是给了二房,也就是裴长渊的爹娘,他们膝下唯有一子,并无女儿。
老夫人顺水推舟,让他们收了虞晚乔做养女。
养女,养女,终归不是亲生的,也没有感情,收在膝下挂个名分罢了。
日常生活中,也无多少照顾。
养父母对她的好,远不及裴长渊,虞晚乔从小学会依赖他,缠着他,要他陪着……
直到……
关系变质后,
她没法正视他们之间的感情。
汪韶艳被裴长渊驳了脸面,一时僵住。
她好歹是裴府的当家主母,说话也是有分量的。
一日不分家,那么不管是大房,二房的事情,通通都归她管!
“长渊,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裴家上下一体,而我当家,府内事情不论大小,都归我管。你是说我没资格管你们二房的事情吗?”
裴长渊冷声:“是又如何?”
汪韶艳:“……”
她完全没有料想到,裴长渊分毫不给她面子。
当着众人的面,也直言不讳,敢跟她作对。
这从小众星拱月般捧着长大的人,还真是不一样。
汪韶艳讪讪笑两声,缓解尴尬:“虞姑娘已经到了年纪,迟早是要嫁出去的。你舍不得妹妹,我能理解。但是长渊啊,你也得为她的一辈子好好考虑,不是吗?林家给的诚意十足……”
她嘴里的话不断往外蹦:“女子,免不得要寻一个能为她负责的男子托付终身。你将来也是要娶妻生子的,不可能一直留虞姑娘在身边养着。”
好说歹说,汪韶艳的嘴巴都有些干巴了。
她希望他的态度能改改。
裴长渊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唇角下压:“不至于养不起。”
哪怕虞晚乔不成婚,一辈子留在裴府,他不介意养她一辈子。
不需要旁的人来对她负责,他也可以。
汪韶艳啧了一声,极为不满:“不是养得起养不起,而是不合礼节啊。谁家大姑娘不嫁人,难道要像你小姑那样……”
她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噤声。
裴长渊的小姑裴蕙兰,那是裴老太太老年得女,拼着一条命,好不容易生出来的宝贝。
自小千娇万宠,是被捧在手心里哄着护着长大的金疙瘩。
上头有四个哥哥,平日里她谁都不放在眼中,要让她听了汪韶艳拿自己大龄未嫁的事迹当做反面例子说,必然要大闹一场……
裴长渊嘴角轻微上扬,幅度不大,却带着难以忽视的轻蔑与嘲弄。
“我小姑什么样?你继续说。”
汪韶艳不想与他扯远了,招惹麻烦上身。
她捏着帕子压了压唇,镇定自若,仿佛没说过乱七八糟的话。
“林家的聘礼已经入了裴府门庭,断没有送回去的道理。长渊,婚姻大事不可儿戏。你也知晓,收下聘礼,那么婚事相当于是板上钉钉了。”
他顾不上仪态,拼尽全力向前扑去,口中喊道:
“裴二公子,您要替我们林家做主啊!一大清早,大理寺的人便将我林府围起来,出入不得!”
“此般,弄得府中上下人心惶惶!我实在是不清楚,我林家犯了哪条律法!让大理寺如此兴师动众。”
裴长渊微仰起头,下颌线条冷硬。
他沉默片刻,薄唇轻启:“买卖官眷。”
“林光宗,你敢说你无罪?”
林光宗愕然地张开嘴,难以置信。
“裴二公子!买卖官眷,完全是莫须有的罪名!”
裴长渊与虞晚乔对视一眼,示意她上前一些来。
虞晚乔心领神会,照做不误。
林光宗瞧着她的模样,只觉很熟悉,不久前看过这样一幅面孔般……
他忽而清醒过来,明白了眼前女子的身份。
这不就是汪韶艳牵线,拿了一幅画像过来给他瞧,向他打包票,说可以嫁给他儿子的好姑娘吗?
林光宗心跳加快,不敢直视裴长渊的眼睛。
他咽了口唾沫,兀自壮胆。
“裴二公子,这是什么意思?我林家欲与虞姑娘结亲,聘礼已然入了你们裴府门。如今,你们要倒打一耙!说我林家买卖官眷?”
“天底下有这样的事么?!莫非是你们收下了聘礼,又不肯把姑娘嫁过来了!公然毁诺,你们裴家还有丝毫信用可言?”
虞晚乔绷着一张脸:“林员外,婚事我从未心甘情愿地点头!何谈承诺过林府什么?更谈不上毁诺!”
从始至终,她都是被逼迫的一方。
林光宗哼了一声,摆摆手:“我不管!聘礼你们裴家已经收了。这婚,你不愿意成,也必须要成!”
他不讲道理。
那他们也不跟他讲道理了。
“抓人。”
裴长渊身姿笔挺,右手缓缓抬起,修长的手指指向林光宗,动作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身旁的侍卫领命,迅速抽出腰间利刃,动作整齐划一。
指向林光宗。
林光宗的脸瞬间煞白,如同被抽去了所有血色,双腿止不住地打颤,哆哆嗦嗦地想要下跪,裤裆处缓慢晕染出一片深色,刺鼻的臊味弥漫开来……
这点胆子,还敢叫嚣?
林光宗颤着嘴唇:“裴……裴大人,你,你不能这样吧。”
怎么能随随便便动刀剑?
蛮不讲理!
裴长渊冷笑:“跟不讲道理的人谈,我也不讲道理。”
林光宗向他投去一个讨好般的眼神:“裴大人,我没有不讲道理,那我……我也有自己迫不得已的苦衷啊。”
裴长渊:“你的苦衷,我不想听。”
他拿出一方干净手帕,递给虞晚乔遮住口鼻。
空气中难闻的味道,被一股干净清冽的松木香取代,虞晚乔脸色好转些许,她乖巧地站在他身边。
林光宗深知自己这个模样很丢脸,装了大半辈子的傲气毁于一旦。
他竟呜呜哭出声来。
“我身为人父!想花点钱给自己儿子娶上一个好媳妇,有什么错?裴大人非说我是买卖官眷,可这虞姑娘分明一介孤女!算哪门子的官眷!”
不说还好,一说便戳在人痛处上。
裴长渊没了好修养,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戾气。
他一步跨至林光宗面前,猛地发力,抬脚狠狠踹在那男人的腹部。
林光宗在空中划过一道狼狈的弧线,重重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他双手紧紧捂住肚子,蜷缩成一团,脸上的五官因剧痛而扭曲在一起,冷汗如雨般从额头滚落。
“殴打,殴打百姓……”
“裴家,真是很了不起啊!”
这不就是仗势欺人么?!
还有没有王法了!
林光宗疼得鼻涕和眼泪混在一起,喉咙里发出一些听不太清的声响。
屋里面的人听见动静,抓着根细杆子冲出来。
“谁打我爹!我打他!”
林光宗抬眼皮一看,悬着的心终于死透了。
祖宗跑出来了啊!
他急切大吼:“耀祖!你赶紧躲进屋里去!”
林耀祖的鼻涕快流到嘴巴上,浑身的肥肉跟着动作颤抖不停。
他舔了一口,冲林光宗傻笑:“爹,你还活着呢。”
林光宗:“……”
真,孝死他了。
看到林光宗还活着,能说话,林耀祖挥动着棍子,在外面玩,就不回屋里去,看到虞晚乔的瞬间,眸色大亮。
“仙女姐姐!”
他没头没脑地冲过去。
林光宗都怕裴长渊弄死自己这不成器的傻儿子,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把人拦下来,废了半条命般,咳得五脏六腑都快出血了。
“你赶紧给我回屋里去!”
“没有我允许,你再出来试试,我打不死你个蠢东西!”
一点都不知道审时度势。
现在是出来的时候吗?还敢往人家姑娘身上扑!疯了吧!
林耀祖偏不走,盯着虞晚乔眼冒星星,流涎水。
“仙女姐姐,你好漂亮,我可以亲你一口吗?”
虞晚乔嫌恶皱眉,她只知林家少爷是个傻子,却不曾想傻成这副德行,与正常人相差甚远,无法自理。
汪韶艳竟然想要她嫁给这样的人。
可见心思究竟有多么恶毒……
裴长渊闻言,脸上浮起一抹冷笑,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明显的不悦。
“你有几条命?”
林光宗霎时心凉,赶紧张开双臂挡在自家傻儿子身前。
他赔笑:“裴大人,别跟孩子计较,他心智不正常……”
裴长渊眉头微蹙,紧盯着对方,眼神冰冷。
“心智不正常,还想着娶妻?”
林光宗怕裴长渊真对林耀祖做些什么,赶忙把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
“不不不,那都是我替他张罗的。他什么都不懂。”
裴长渊讽刺一笑:“能分辨美丑,也不算什么都不懂了。林光宗,你与汪韶艳之间,有着何种交易?我给你一个机会坦白。”
“反之,大理寺的刑具等你亲身体验一番。”
林光宗浑身一激灵,进了大理寺的人,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嘴巴再硬,也能撬开,从心肺里掏出有用的信息……
他抿唇思考,没犹豫多久,便叹了口气:“我承认,我的确与裴家大夫人做了一场交易……”
便让青墨闭上了想反驳的嘴。
青墨磕了个头:“属下遵命!”
他正要出门去清点人数,带一队人马去抓虞晚乔回来。
一道宛如男鬼般的嗓音幽幽在背后响起,阴森寒意从脊背蹿升……
“我亲自去。”
虞晚乔与沈砚之聊的很尽兴,脸上浮现少有的发自内心的笑。
觥筹交错。
她一时兴起也喝下不少果子酒。
“不曾想砚之哥哥会有那般奇闻。”
沈砚之浅笑着,未有半分不适:“还望虞妹妹替我保密,勿要说与旁人听。”
虞晚乔答应得很爽快:“我一定替你保守秘密。”
裴芷钰偷偷听了他们之间的谈话,见他们两人相处愉快,显然要擦出些许火花,她捏着袖中的药瓶。
踌躇着,犹豫着……
还需要下药吗?
思想上挣扎了许久,她动作却快,还未想清楚便把瓶子里面的药粉倒入虞晚乔爱喝的果子酒当中。
轻轻摇晃,才如梦初醒般。
登时反应过来。
“啧!”
裴芷钰正想拿去换一壶酒,虞晚乔却瞥见了她的身影,见她迟迟不过去,还要走,便叫住了她。
“四姐姐。”
喝了酒的虞晚乔脑子有些不清醒,张口便甜甜地喊人。
裴芷钰抵不住,她立马换了一副表情转身看向她,又怕方才的小动作被看见了,心虚问道:“怎么了?”
虞晚乔朝她招招手:“你过来啊,带一壶果子酒来,我喜欢喝。”
裴芷钰纠结片刻,终是抬步走过去,把掺了点料的果子酒放在虞晚乔面前,心有不安:“你醉了,少喝点吧。”
虞晚乔面色通红,与平日里的模样不甚相像。
她握住酒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又给沈砚之倒,憨笑着:“我没醉啊,你要一起喝点吗?”
一起喝点加了料的酒吗?
裴芷钰疯狂摆手加摇头,很是抗拒的模样。
“我才不喝。”
虞晚乔:“你不喜欢喝吗?”
她话有点密了。
裴芷钰唇角抽搐一阵,无奈:“我们两个总要有一个人保持清醒吧,不然要怎么回去?”
她任性道:“不想回去。”
虞晚乔与沈砚之一起喝。
沈砚之每次只抿一点点,像是不爱喝酒,但为了给她一个面子才碰一下。
她豪爽地接连灌了好几杯下去。
越喝越热,越热越想喝。
“砚之哥哥,你喝这果子酒……会觉得热么?”
沈砚之并未答话,
抬眸看向站在虞晚乔背后一脸阴沉的人,冲他弯了眼睛。
“裴兄。”
虞晚乔的醉意被吓醒大半,
朦胧醉眼中,一个高大的黑影突兀出现在眼前,她身体不受控制地颤动,手中捏着的酒杯“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见了他,犹如老鼠见了猫。
“裴长渊。”
竟直呼他全名。
青墨给他搬了个椅子过来,裴长渊一撩长袍稳稳落座,笑着看她,笑意却不达眼底,冷得人发抖。
“你迟迟不回府,原是在此处贪杯。”
他端起虞晚乔身前的酒壶,拿了个干净的杯子,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盯着她的眼睛,慢慢喝下去。
“确实,不错。”
裴长渊怎么也没想到,会撞见虞晚乔与沈砚之相谈甚欢的场景。
胸腔里的酸楚,怒火,交织成一团,
喝些酒,勉强浇灭一些。
裴长渊接连喝了不少,让虞晚乔都害怕,她伸手去抢他的杯子,却被他灵巧地躲开。
虞晚乔此时脾气额外大,吼他:“别喝了!”
裴长渊抓着酒壶一把砸碎了在地上,他似乎并不尽兴。
“怎么!”
“你跟他能喝,跟我就不能?”
他捏住她的双肩,眼尾发红:“我扰了你的兴致是么?虞晚乔!你认清楚我是谁再来跟我说话!”
“不让你为琐事烦忧困扰。”
裴长渊向前跨了一步,额头上青筋微微凸起,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你以为,我会在乎这些?”
他咬牙切齿,目光如利刃般直直地刺向她,仿佛要将她看穿,试图从她脸上寻出一丝逞强。
可虞晚乔依旧不为所动,听不进去他任何话般。
“我也不在乎。”
她平静的模样,像是一把粗盐撒在裴长渊汩汩流血的伤口上。
疼得浑身止不住发颤。
虞晚乔眼睛一弯:“我在乎的是你娶亲后,能别再缠着我。”
“好,好得很!”
他怒极反笑,笑声中满是苦涩与愤懑。
“你就这么想摆脱我!哪怕我娶别人,你也不在意。怎么,你迫不及待为我的婚事拍手叫好吗?”
“那我,要让你失望了。”
说罢,裴长渊狠狠甩袖,转身大步离去,留下虞晚乔在原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眸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好没意思。
***
夜已深,万籁俱寂
月光透过轻薄的窗纱,虞晚乔静静地躺在床上,呼吸轻柔均匀。
忽然,一阵轻微的响动。
她的眉头微微蹙起,似是在睡梦中有所察觉。
随着房门吱嘎开合,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裴长渊脚步踉跄地走进屋内,脸色苍白如纸,强忍着身上的剧痛,一步步走向床边。
他轻轻掀开被子,躺了上去,
手臂下意识地环抱住虞晚乔,将头埋进她的颈窝,像是在外缠斗受伤归来的凶兽寻求慰藉。
虞晚乔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醒,瞬间瞪大了眼睛。
与此同时,嗅到血腥味。
借着月光,她看清了裴长渊痛苦的模样,心中一惊。
“你……”
她刚要开口询问,却被裴长渊用虚弱的声音打断:
“别说话,让我抱一会儿。”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却又有着不容拒绝的执拗。
虞晚乔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只是乖顺地躺在他怀里,感受着他微颤的身躯,心中五味杂陈。
他这是……
怎么了?
明明今日在母亲那处用过膳出来后,他还是个没事人,能跟她争执两句,现在又一副进气多出气少的样子。
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干什么去了。
血腥味,是他从大理寺带回来的,还是他自己身上的?
虞晚乔脑海中闪过很多念头,轻柔道:“裴长渊,你受伤了么?”
“我不能娶施云念了。”
乍一听这句话,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在可惜什么。
但虞晚乔听出来其中疯狂的欣喜意味,
她心里咯噔一声,有一种浓重的,很不好的预感。
裴长渊慢慢补充:“她爹,死了。”
耳旁似乎一道雷电轰鸣响起。
虞晚乔登时清醒,惊恐地瞪大双眼,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声音颤抖地问道:“你……你杀了他?”
裴长渊没有回答。
月光洒在他冷峻的脸上,
脸颊上沾染了几滴鲜血而显得格外可怖。
虞晚乔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
她猛地掀开被子,想要逃离这可怕的人,手腕却被他紧紧扣住。
不让走。
“裴长渊!你疯了!”
“你怎么能杀人!?”
哪怕……
哪怕是他不想娶施云念,也不能用如此残忍的手段。
裴长渊微微皱眉:“他早就该死了,只不过眼下,他死得其所。”
施云念的爹,又不是什么好人。
他连续三五年搜刮民脂民膏,贪墨赈灾款,放印子钱……
大理寺的案件库中,有不少百姓是因为还不上高额的利息,才自杀。
贪官不该死,谁该死?
他极度失态,箍着她腰肢的手臂不断收紧,发力……
力道之大,恨不得把她弄死在自己身上。
“虞晚乔,你永远别想逃。”
就算是死,他们也要死在一起。
互相折磨又如何,她不喜欢他又怎么样?
她待在他身边就好了。
只要她乖乖待在他身边……他可以,学着不在乎。
余晖透过车帘,洒在摇晃的马车内。
虞晚乔的裙摆被扯得凌乱不堪,发丝蓬乱,缠在一起,借着酒劲对他又抓又挠。
“混蛋!”
裴长渊的大手紧紧扣住她手腕,将她压制在柔软的锦垫上,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反抗有用吗?虞晚乔,你总学不乖。”
他的声线低沉沙哑,在狭小的车厢内回荡。
虞晚乔的腰带被暴力扯开,扔在脚边。她拼命挣扎,亦无济于事。
“别在马车上。”
“放开我,求你……”
她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裴长渊置若罔闻,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颈间,温热的唇追逐不停,带着惩罚般的力道。
车厢外,马蹄声哒哒作响。
虞晚乔全力以赴的反抗,在裴长渊绝对的力量压制面前。
可笑至极。
折腾一番,马车停在裴府正门前。
裴长渊用披风将虞晚乔裹了个严实,不躲不避,径直入内,朝着她的芙蓉榭走去。
虞晚乔浑身都被包裹住,唯有无力的脚踝跟着他行走间摇晃……
她实在是太累了。
待到芙蓉榭,裴长渊仍旧不肯轻易放过她。
翠禾与青墨守在门外,无人敢靠近。
虞晚乔喊得嗓音沙哑,裴长渊松开她的腰,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送到她唇边,面色冷峻,一言不发。
“喝下去。”
虞晚乔喉咙疼,她没拒绝。
就着他的手,咕咚咕咚喝完一整杯,动了动:“还要。”
她的话有歧义。
反应过来后,虞晚乔全身的皮肤至少红了一度。
裴长渊没抓住机会调侃她,清楚她喉咙很难受,折返又给她倒了一杯水。
虞晚乔这回喝得比较慢,偷偷观察他的神色。
见他没方才那般火大,才稍微放下心。
裴长渊看她杯底还剩了一口,也没给她留着,仰头一饮而尽,把杯子随意放置在一旁,再度俯身上去……
贴上她的唇,慢慢渡了些。
“多喝些水。”
虞晚乔眼尾红得几乎要滴血,嘴唇差点被他咬烂,她哪里还敢再反抗?
被收拾一顿后,乖顺得不得了。
再硬气,也是自己受苦。
裴长渊没再折腾她,用一方小帕,替她慢慢擦拭着。
一阵热意从心底涌起。
虞晚乔的脸颊泛起潮红,眼神迷离。
她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每一寸肌肤都滚烫得厉害,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在轻轻啃噬。
下意识地扯了扯领口,试图让自己凉快些。
她的动作,对裴长渊来说,无异于蓄意引诱……
虞晚乔咬着下唇,努力保持清醒,可身体却发软得厉害,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率先怀疑了他。
“方才,你给我喝了什么?”
裴长渊:“水。”
不然还能是什么?
虞晚乔身体的反应不会骗人,她不相信他。
“不可能。”
裴长渊嘶了一声:“你觉得是什么?”
雕花床榻之上,
他一袭玄色寝衣,领口大敞,露出线条分明的胸膛。
虞晚乔眸色迷离,轻抬指尖,碰上他锁骨,犹如过电般。
身体的热意也爬到了裴长渊身上,四肢百骸疯狂席卷而来。
他面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额间渗出细密汗珠,顺着鬓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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