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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戏神结局+番外小说

三九音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过,三区不是被封锁了吗?他是怎么进来的?一个个疑惑闪过陈伶脑海,他迫切的想要回家,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先不跟你说了,我的任务是去安置幸存的冰泉街居民,还有一堆事要做呢。”吴友东看了眼时间,跟陈伶告别后匆匆离开。既然韩蒙被支走,那就应该没机会审讯陈宴,家里依然是安全的……陈伶一边想着,一边迅速向钱凡等人那走去。那个医生对陈伶而言,完全是未知的存在,他不敢让陈宴和对方单独待太久。他要回家,立刻就回。吱嘎——陈伶一脚迈出,踩碎了废墟中的一块砖瓦,他低头望去,一抹隐约的红色被压在碎片之下。陈伶微微皱眉,低头拂去碎片残渣,那抹红色的轮廓逐渐清晰……看清那东西的全貌,他的瞳孔剧烈收缩。那是一枚残破的平安符。平安符的角落,绣着两个细小的字样...

主角:赵乙陈伶   更新:2025-03-23 19: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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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乙陈伶的其他类型小说《我不是戏神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三九音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过,三区不是被封锁了吗?他是怎么进来的?一个个疑惑闪过陈伶脑海,他迫切的想要回家,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先不跟你说了,我的任务是去安置幸存的冰泉街居民,还有一堆事要做呢。”吴友东看了眼时间,跟陈伶告别后匆匆离开。既然韩蒙被支走,那就应该没机会审讯陈宴,家里依然是安全的……陈伶一边想着,一边迅速向钱凡等人那走去。那个医生对陈伶而言,完全是未知的存在,他不敢让陈宴和对方单独待太久。他要回家,立刻就回。吱嘎——陈伶一脚迈出,踩碎了废墟中的一块砖瓦,他低头望去,一抹隐约的红色被压在碎片之下。陈伶微微皱眉,低头拂去碎片残渣,那抹红色的轮廓逐渐清晰……看清那东西的全貌,他的瞳孔剧烈收缩。那是一枚残破的平安符。平安符的角落,绣着两个细小的字样...

《我不是戏神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不过,三区不是被封锁了吗?他是怎么进来的?

一个个疑惑闪过陈伶脑海,他迫切的想要回家,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先不跟你说了,我的任务是去安置幸存的冰泉街居民,还有一堆事要做呢。”吴友东看了眼时间,跟陈伶告别后匆匆离开。

既然韩蒙被支走,那就应该没机会审讯陈宴,家里依然是安全的……陈伶一边想着,一边迅速向钱凡等人那走去。

那个医生对陈伶而言,完全是未知的存在,他不敢让陈宴和对方单独待太久。

他要回家,立刻就回。

吱嘎——

陈伶一脚迈出,踩碎了废墟中的一块砖瓦,他低头望去,一抹隐约的红色被压在碎片之下。

陈伶微微皱眉,低头拂去碎片残渣,那抹红色的轮廓逐渐清晰……看清那东西的全貌,他的瞳孔剧烈收缩。

那是一枚残破的平安符。

平安符的角落,绣着两个细小的字样——

陈宴。

“已经这个点了么……”

楚牧云坐在门口中,低头看了眼怀表,长叹一口气。

“哥怎么还不回来?”陈宴托着腮帮子,坐在楚牧云旁边,同样看着门口的街道望眼欲穿。

昏黄夕阳逐渐沉入地平线,天穹中蓝色的极光越发清晰……两人就这么坐成一排,寒风透过木板缝隙,将桌上的煤油灯吹的摇晃不定。

终于,极光涌动的街道尽头,一个身影逐渐清晰。

“回来了!”陈宴噌的一下就坐起来,对远处的人影挥手,“哥!!”

陈伶拖着疲惫的身体,一点点向家走去,他看到门口坐的两个人,双眸微眯,但还是第一时间挥手回应陈宴。

楚牧云一愣,双手撑着膝盖从地上站起,礼貌的微笑挥手。

“你是……”

“您应该就是陈伶先生了吧?”楚牧云推了下鼻梁的银丝眼镜,“我叫楚牧云,是从极光城来的医生。”

“哦……你好。”陈伶与他握手,“等我很久了吗?”

“还好,不算很久。”

“很久啦。”陈宴当即开口,“哥你今早刚走,他就到了,然后就在客厅一直坐到现在……”

“今早就来了?你没给人家倒水吗?”

“倒了啊……不过他自己不喝。”

陈伶的目光从陈宴身上挪开,有些抱歉的看向楚牧云,“楚医生,实在抱歉让您走一趟,还在这等我这么久……其实,我的病已经好了,要不今晚我请您吃个饭,明天送您回去?”

一开始是陈伶被观众吓到,所以去找医生求助,不过现在他不觉得自己这是病,也不认为有人能治好他……

一只“灭世”级的灾厄,是随便来个医生就能解决的?

更别说还有个能压制“灭世”的神秘剧院。

楚牧云留在这,不仅没法治好自己,时间久了,搞不好还会发现自己脑海中的灾厄。

楚牧云愣住了。

他看了陈伶半晌,犹豫着开口:

“嗯……陈先生,其实很多时候,人的身体是不会意识到自己生病的,可能你现在觉得好了,但其实并没有。

也许,你需要我给你做个详细的检查。”

“不,我不需要。”

陈伶这次拒绝的很强硬。

要知道,他现在连心脏都没有……让楚牧云检查?那不是等于自己暴露身份吗?!

楚牧云:……

“楚医生,您大老远从极光城赶过来,我非常感激……但我现在真的不需要检查或者治疗。”陈伶察觉到自己的态度有些问题,立刻诚恳的加了一句。

“……好吧。”楚牧云叹了口气,“不过,我现在可能回不去了。”

“为什么?”

“三区被全面封锁,任何人不得进出,你不知道吗?”


马忠嗤笑一声,“常林啊常林……你的眼界,还需要好好历练一下。”

被称为常林的执法官一愣。

“我说的不对吗?”

“对,但格局小了。”马忠弹了弹烟灰,淡淡道,“就算这小子得到了神眷,现在也只是一阶,想对我们产生威胁,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与其对他出手,不如换个目标……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您是说……韩蒙?”

“韩蒙来之前,三区可是咱的天下,当年我们的产业算是七大区规模最大的,就连现在的冰泉街,也只有我们的一半规模……可自从这小子空降成三区总长之后,就肃清三区,直接断了我们的财路,逼得我们不得已去冰泉街重新打点关系。”

马忠的眼眸逐渐冰冷,他将烟头塞入缸中,

“他是三区执法官总长,平日里我们没机会动手,现在就不一样了……”

“为什么不一样?”

“一个四纹执法官,在什么情况下,会死在三区?”

常林沉思片刻,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眸突然亮起,“灾厄?”

“每个区的执法官总长,都是重要职位,一旦出事,极光城必然会有人来调查。平日里我们动不了他,但现在有一个现成的‘凶手’……一个恰好降临在三区,曾经正面打败过韩蒙,然后藏匿无踪的‘凶手’!”

马忠冷笑着开口,“杀了韩蒙,伪造成灾厄袭击同归于尽的结果,不仅解决了头顶这个心腹大患,也能名正言顺的解封三区,第一时间恢复与二区的贸易流通……这么一来,冰泉街那边的怒火也将随之平息。”

“不过,万一事情结束之后,那只灾厄又跑出来怎么办?”

“谁能证明,后面跑出来的那只,是现在的这只?”

常林怔了一下,忍不住感慨,

“还得是马哥啊!”

“现在韩蒙被灾厄打伤,实力不如从前,只要我们布置得当,他必死无疑。”马忠眼眸中闪过几缕杀意,“把老涛也叫过来,我们好好商量一下……”

“好……对了,那个陈伶怎么办?”

“他……”马忠眸中闪过一抹精芒,“别让他再跟冰泉街那帮人接触了,省的再惹恼他们……就先找个由头,让他加入执法者,等解决了韩蒙,我们就是他的顶头上司。

到时候,不是想怎么搞就怎么搞?”

“明白。”

……

“早啊,哥。”

陈伶推开房门,便看见陈宴坐在客厅,笑着回头和他打招呼。

“起这么早?”陈伶诧异开口。

“昨晚睡不着,就早点起来背背词。”陈宴举起手中的一本手抄剧目,认真说道。

陈伶点点头,正欲洗漱出门,楚牧云也推门而出。

“今天轮到你起晚了。”

“……嗯。”

楚牧云随意的应了一声,眼圈有些发黑,看起来昨天也是一夜没睡。

“你的考试是今天结束吗?”楚牧云像是想起了什么。

“对,今天最后一天。”

“加油!哥!”陈宴做了个打气的动作,“你一定可以当上执法者的!”

“希望吧。”陈伶微笑道。

经历了昨天的事情,陈伶对考上执法者已经不抱期望了……对他和吴友东这种普通人来说,想凭借自己的努力当上执法者,难如登天。

更何况,他昨天还揍了黑斧酒馆的那帮人,算是彻底跟三区的马忠执法官结仇,对方肯定也不会让他晋升。

不过就算当不了执法者……去冰泉街收割一番期待值也不错啊?

陈伶摸着下巴,如是想到。

陈伶一边想着,一边走出门外,几片雪白划过他的眼前,

他微微一怔,抬头看向天空。

“……下雪了?”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成了!!”

“确认了吗?那个韩蒙真的死了?”钱凡又问了一遍。

“三区那边传来的消息是这么说的,是马哥的心腹亲自传的消息。”

钱凡顿时如释重负,喜笑颜开。

“韩蒙这座大山一倒,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

“冰泉街的生意,也终于可以运作……去,把骨刀他们那帮人聚起来,再多找点舞女娼妓什么的,好酒好肉,办个庆功宴!

也好让他们知道,以后跟着谁有肉吃。”

“好的凡哥!”

……

陈伶揣着十枚银币,缓步翻过后山,飞雪将他的黑发缀出霜白。

他刚花了两个小时从三区走过来,待了不过五分钟,又要原路返回……等回到寒霜街,估计又是中午。

但不管怎么说,他也获得了一个好消息,还拿了十枚银币,这些钱够他给自己和陈宴增置几件新衣,还可以找人把屋里的漏缝填上,省的大雪天在家里挨冻。

“期待值还有不少,能安稳的过几天。”陈伶扫了眼雪地中闪过的字符,喃喃自语。

不过说起来,他跟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比,似乎真的好了很多……自从那次把身体从“观众”手里夺回来之后,“观众”已经很久没有干涉他周围的事情,一切都在想更好的方向发展。

他在雪中走了很久,直到积雪已经超过脚腕,终于回到寒霜街。

他正准备直接回家,但余光瞥到一旁正打算收摊的点心店,心头一动,缓缓停下脚步。

“老板,这蛋糕怎么卖?”

陈伶指着橱窗里一个造型精致的蛋糕问道。

“二百铜币。”老板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是陈伶,眉头微微上扬,“是阿伶啊?怎么突然要买蛋糕了?”

都是寒霜街的邻居,这家店的老板也认得陈伶,不过以陈伶他们家的条件,还从来没到店买过东西……说实话,整个寒霜街,都没几户人能买得起二百一个的蛋糕,哪怕是五十一个小蛋糕杯都很少有人买。

“武试过了。”陈伶笑了笑,“买个蛋糕回去庆祝一下,我弟弟从小到大都没吃过蛋糕。”

“转正成执法者了?”

老板惊讶开口,“那确实该好好庆祝一下……这样,就给你算一百五吧。”

“谢谢老板。”

“不用谢,以后寒霜街还得靠你多多关照。”

老板将蛋糕包装好,系上喜庆的红色缎带,双手捧着给陈伶递过去。

陈伶接过蛋糕,付完钱,便径直向家走去,没走几步,他就听到几位执法者从一旁疾驰而过:

“灾厄已除!三区解封!”

“灾厄已除!三区解封!!”

“……”

随着执法者的声音逐渐远去,寒霜街上的一些居民开始走出屋子,都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自从灾钟响起,三区已经封锁五天,到处都人心惶惶,如今灾厄已死,大家的生活也能走上正轨……这么想着,他们突然觉得漫天大雪都顺眼起来。

而陈伶听到这个消息,心中猛地一惊。

灾厄已除?

他还在这呢……难道是阿宴?!

陈伶下意识的加快脚步,急匆匆向家走去,但走到家门口,他就知道自己的担心多余了……

只见那熟悉的红衣少年正蹲在家门口,正认真的搓着雪球,他小心的将雪球彼此叠起,做出雪人的轮廓,但手掌一滑,两只雪球顿时撞成碎块。

陈宴叹了口气,余光看到陈伶从远处走来,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惊喜的开口:

“哥,你怎么回来这么早?”


“也有可能是那只‘灾厄’太弱……一斧头就彻底砍死了。”李秀春又提出一种可能。

陈坛没有回答,他望着那血泊中的身影许久,转身从厨房掏出一柄菜刀。

“你要干嘛?”

“剖开他的胸膛,看看心还在不在。”陈坛沙哑开口,“至少我要知道……我究竟是杀了一只怪物,还是杀了上帝给的救赎。”

他半跪在陈伶的尸体旁,用刀锋艰难的划开那具胸膛,一旁的李秀春脸色发白,扭头就冲入厨房,剧烈呕吐起来。

几分钟后,陈坛缓缓站起身。

“怎么样?”李秀春问道。

“空的。”陈坛看着那空无一物的胸膛内壁,像是松了口气,“他没有心脏。”

“没有心脏?那他是怎么…… ”

“不知道。”

陈坛顿了顿,“无论它是什么……现在都已经死了。”

“尸体怎么办?”

“藏到地窖里吧……现在外面都是执法者,我们送不出去。”

陈坛拖开客厅桌角,将地面的厚重木板打开,里面是一片阴暗狭窄的地下空间。

在这个没有电冰箱的年代,依靠地窖天然的保温效果储藏食物是最佳选择,他正准备将陈伶丢进去,看到那狰狞可怖的脖子伤口,还是停下身形。

“去把阿宴的那件戏服拿来吧。”陈坛说道,“不管它是什么,这都是阿伶的皮囊……没有棺椁下葬,至少给他穿件体面的衣服。”

提到那件戏服,李秀春微微一颤,

“可是昨晚……他就是穿着那件衣服回来的……”

“一件衣服而已。”陈坛正欲反驳,但想到昨晚陈伶回家时的惊悚场景,还是没再坚持,“算了,那就这样吧。”

陈坛将陈伶的尸体丢入地窖,将木板盖起,又把桌子压到上面,这才彻底结束。

接下来,李秀春开始清扫屋内的血迹,虽然这些东西让她止不住的犯恶心,但还是捏着鼻子继续。

笃笃笃——

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正在清扫房间的李秀春心脏都漏了一拍,猛的回头看向陈坛。

“有人来了?”

“先不管他,假装家里没人。”

李秀春点了点头,两人在客厅屏住呼吸,只剩下沉闷的敲门声回响不断。

但那敲门声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越发用力,紧接着,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执法者问话!立刻开门!”

听到执法者三个字,两人脸色顿时一白,陈坛犹豫片刻后,给了李秀春一个眼神,迅速换了身上衣,扣子没扣齐就向门口走去。

吱嘎——

房门打开一角。

陈坛侧身穿出门外,反手将门关起,“执法者大人,有什么事吗?”

淅淅沥沥的小雨从阴沉天空坠落,两个穿着黑红制服的身影站在门外,脸色有些阴沉。

“敲这么久的门,为什么不开?”

“刚才在睡觉,穿衣服费了点时间。”他讪讪一笑。

两位执法者看了眼他没来及扣好的衣服,神情放松些许,“是陈伶家吗?”

“……是。”

“他人呢?”

“他早上就出门了,还没回来。”

“等他回来,把这份通知转交给他。”一位执法者从怀中掏出一份文件,“现在二区三区全境封锁,临时招募所有通过文试的预备执法者集合,他也在应召名单内。

明天上午七点,准时到三区执法者总部集合,不去就视为自动放弃名额。”

陈坛心头一跳,但还是面不改色的接过通知,点了点头,

“好,我一定转交。”

两位执法者转身离开,陈坛在心中松了口气。

他推门走入屋中。

次啦——次啦——

刚一进屋,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便传入他耳中,像是有人用锋利的指甲划过黑板,令陈坛瞬间毛骨悚然。

此时,李秀春整个人都缩在墙角,浑身抖个不停。

她看到陈坛回到屋中,近乎崩溃的眼眸终于抬起,她缓缓伸出一只手,指向厨房……

只见厨房中,一道朱红的身影正背对二人,低垂着头,像是在咀嚼着什么。

看到那个背影,陈坛的大脑瞬间空白!

那是个脖子几乎被斩断的少年,猩红的血肉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他左手拿着一柄菜刀,右手拿着一柄染血的斧子,同时往嘴巴塞去……

似乎是察觉到陈坛开门回家,厨房中,那披着大红戏袍的身影,缓缓转过身。

那是陈伶,失去心脏,被几乎斩首的陈伶。

他的腮帮子微微鼓起,用力的咀嚼着金属与木头的残渣,涣散的双瞳好似兽目,诡异而森然。

“爸。”

一个声音从他背后响起,“我饿……”

……

陈伶做了个梦。

那是个乌云笼罩的下午,

与往常一样,他去郊区的练武场锻炼完身体,满头大汗的推开家门。

那天不是他的生日,但家里的餐桌上,却摆上了一只奶油蛋糕……橘色的烛火在昏暗客厅摇晃,两道身影坐在桌边,眼圈有些发红。

一只奶油蛋糕,价值200铜币,是他们这个家庭平日里绝对不可能承担的起的。

他很疑惑,他问今天是什么日子,

他的父母告诉他,今天是弟弟阿宴即将手术的日子。

他听完很高兴,弟弟的先天心脏病是困扰他们家的梦魇,为了治好弟弟,父母和他一起到处奔波求人,但各个诊所都束手无策。

前几天父母说,他们找到了一个二区的医院,将弟弟送了过去,他们有把握能治好。

听到这则喜讯,他高兴的吃完了蛋糕,但很快他的意识就开始昏沉,整个人趴倒在桌上,他最后看到的画面,是母亲李秀春捂着嘴巴,痛哭流涕的样子。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他听到父亲的低语,“阿宴的病需要一颗心脏……你会愿意的,对吗?”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回答些什么,最终还是陷入昏迷。

然后,他感觉自己被塞入一个袋子里,雨水噼里啪啦的落在袋子表面,过了很久,终于被抬上某个桌面。

他感觉自己的胸膛被人剖开,从中取走了一件东西。

再然后,他被人套上一件衣服,在大雨中转移到了某个地方,厚重的土壤逐渐淹没身体,周围的一切陷入黑暗与死寂……

……

黑暗中,陈伶的双眸突然睁开。

聚光灯在头顶接连亮起,照亮那躺在舞台中央的红衣身影,片刻的恍惚之后,陈伶双手撑着地面,摇摇晃晃的站起身。

“该死……怎么又回来了?”

陈伶脸色有些发白,他的目光下意识的落在舞台中央的屏幕上,瞳孔骤然收缩。

观众期待值+1

观众期待值+1

当前期待值:67%

监测到失去演员连接,演出中断

观众期待值-50

当前期待值:17%

警告!警告!

观众开始介入演出!


次啦——

一道穿着戏袍的身影,从红纸怪物内挤出上半身,倒挂在半空。

察觉到陈伶即将回归,红纸怪物疯狂挣扎起来,它的躯体开始不断透明,像是被雨水打湿的纸面,越来越薄。

陈伶被它挂着,贴地飞行不断摇摆,晃的头晕目眩。

被撕开的纸面缺口不断蠕动,似乎想将陈伶重新吞回去,而陈伶则死死撑着上半身,强忍着晕眩与之角力!

就在这时,一个浑身湿漉的少年奔跑过满目疮痍的大地,径直向这里靠近!

“哥!!”

一只手掌抓住陈伶的手臂,将其用力向下一拽!

陈伶感受到一股力量加持,下半身直接脱离纸片,整个人穿过剧院与现实的间隙,重重摔落在地!

在陈伶脱离的瞬间,空中的纸片怪物彻底融化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披着大红戏袍的陈伶,仰面躺在泥泞大地之上,粗重的呼吸着。

天空的雨云阴沉压抑,零碎的水珠顺着他的发梢滑落,

天旋地转中,陈伶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庞出现在眼前,焦急的摇晃他的身体。

“哥!哥!!你没事吧?”

晕眩的感觉逐渐消退,陈伶定睛望去,微微一愣。

“阿宴?你怎么在这?”

眼前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弟弟,陈宴。

在原主的记忆中,陈伶这一生引以为傲的,只有两件事。

第一,就是凭自己的努力考上执法者;第二,就是有陈宴这么一个弟弟。

这并非是说陈宴有多么聪明,或者多么有天赋,恰恰相反,陈宴并不聪明,他在班里的成绩只是倒数,跟别人说话也是磕磕绊绊,属于是在学校里最容易被欺负的孩子。

但从陈宴还穿开裆裤的时候,每天就只跟着他跑,他让陈宴做什么陈宴就做什么,哪怕小时候他调皮将陈宴埋到沙子里差点憋死,抢救过来之后陈宴的第一反应都不是哭,而是对着他傻乐。

自那之后,他去哪都带着陈宴,而无论他做什么,陈宴都无条件的信任他。

陈伶是平凡的,但他从陈宴的眼中,看到了不一样的自己……一个被憧憬的自己。

“我,我……”浑身湿透的少年有些语无伦次,

“我手术完醒了之后,就一直在医院里等你们来接我……然后,然后我听到外面说有‘灭世’级灾厄入侵,我就很担心你们。

我趁着医院那些人不注意,偷偷溜了出来,正准备回家找你们,然后就看到你被吊在一个怪物身上……”

“二区和三区不是被封锁了吗?你是怎么过来的?”

“执法者的人手好像不够,只是把二区三区外面封锁了,但是两区之间驻守的人不多,我偷偷就跑过来了。”

陈伶晃了晃脑袋,终于勉强能坐起身,他看着那张满脸担忧的面孔,心情复杂无比。

李秀春与陈坛,设局谋杀自己,就是为了将自己的心脏给陈宴……救他的性命。

从某种意义上,是陈宴害死了陈伶。

但仔细一想,其实陈宴自己并不知道这一切,他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他只知道父母说有办法能治好自己,然后就乖乖躺到了手术台上……

就算被治愈了他也不会知道,自己胸膛中跳动的心脏,来自哥哥。

想到这,陈伶看向他的眸中,反而闪过一抹淡淡的悲哀。

“哥……你杀人了?”

陈宴的目光看向浑身是血的韩蒙,稚嫩的面庞苍白如纸。

“我没杀他。”陈伶下意识的回答,“那不是我,是……”

但话音未落,他就愣住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跟陈宴解释这一切。

陈宴亲眼看到了自己从红纸怪物体内出来的场景,而且现在的自己脖颈上还有一道狰狞的伤口,浑身是血,怎么看怎么不像一个正常人类……告诉他其实有一群“观众”在自己的脑海里?其实自己刚才被夺舍了?

陈伶的脑子很乱,他继承了原主的记忆,也继承了原主对弟弟的感情,在他的内心深处,甚至有些害怕……他怕陈宴和父母一样,也觉得自己是怪物。

而陈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栗色的眼瞳中没有丝毫恐惧,

他认真的思考了一会,走到韩蒙身边,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其背起,然后摇摇晃晃的,向更深处的荒野中走去。

“你要干什么?”陈伶愣住了。

少年单薄的身形,扛着几乎比他重一倍的韩蒙,每一步都在湿润的荒野留下深刻印痕。

即便如此,他还是咬着牙,踉跄前行。

“哥,他是执法官。”

“我知道。”

“杀死执法官,是重罪。一旦被他们发现,不管是不是哥哥你杀了他……他们都会来杀你。”

“……我知道,我……”

“哥。”陈宴轻声道,

“我去帮你埋了他。”

看到陈宴那坚定而认真的眼神,陈伶心头微微一颤。

他愣了半晌,终于开口说完下半句:

“不是……阿宴,我的意思是……他还没死啊!”

陈宴:?

茫然的陈宴回过头,正好看到背后的韩蒙眼皮颤动,发出轻微的呻吟,似乎很快就要苏醒。

他惊呼一声,失去重心跌向一旁,连带着背后昏迷的韩蒙扑通一声滚落在地。

迷迷糊糊中,韩蒙双眸逐渐睁开一道缝隙……

一道红色身影猛地冲到他身边,高高抡起拳头,砸在他的后脑!

砰——!

刚要苏醒的韩蒙只觉得后脑勺一疼,再次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陈伶甩了甩生疼的手掌,长舒一口气。

差点就让这家伙反杀了!

刚才陈伶通过舞台大幕,看到了韩蒙与红纸怪物交手的全过程,他虽然不知道这男人用的那种特殊能力是什么,但没了红纸怪物,自己必然不是对手。

“快走。”

打晕韩蒙,陈伶看了眼越下越大的雨水,当即拉着陈宴离开这里。

三区内并非只有韩蒙一位执法官,韩蒙出现在这里,可能只是因为他的速度最快……再拖下去,其他执法官抵达之后,他们就没法再逃了。

韩蒙直挺挺的躺在坑中不省人事,两位少年身形逐渐远去。

大雨冲刷满目疮痍的荒野,泥泞流淌,将一切足迹全部抹去,几分钟后,一群穿着黑红制服的身影匆匆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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