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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玩商海玩权谋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赵学安再次感叹一声。
其实,这段时间他也在思考,思考警察怎么才能拿到塔寨贩D证据。
想来想去,只有两条路。
首先就是用强,在制D期间,警察强行冲进寨子。
不过这条路行不通。
因为塔寨戒严时,每个角落都安排了放哨人员,还有监控。
如果警察敢硬闯进来,林耀东不介意立刻销毁冰D,毁灭证据。
用强这条路行不通,那么只能守株待兔。
等冰D在销售的路上再动手。
只是没想到,林耀东在这两条路线上都做了准备。
不佩服都不行。
“既然东叔想到警察会守株待兔,他又会采取什么样的对策呢?”赵学安试探性问道。
破冰行动已经接近尾声,如果能将塔寨毒贩一网打尽,就可以论功行赏。
他和祁同伟也能吃得饱饱的。
不过现在情况有变,林耀东太狡猾了,一旦警察失手,那么再想拿到塔寨贩D的证据就难如登天。
他必须得知道林耀东想干嘛,再把消息送给祁同伟。
时间不等人。
“对策……”林景文对自己的好兄弟,根本没有一点防备,直接道:“其实,破警察守株待兔的局不难,最简单一招就是鱼目混珠,也叫偷天换日。”
鱼目混珠?偷天换日?
“我懂了。”赵学安沉思片刻,缓缓道:“东叔是想做两条线。”
“真聪明。”林景文笑了笑,“外人只知道塔寨有一个出入口,并且有很多人盯着,可没人知道,塔寨还有一个暗道,直通西边外围的仓库。”
“明面上,塔寨把注意力放在东边的出入口上,不仅能吸引警察的注意力,还能让警察放松戒备。”
“他们想守株待兔,那就让他们等,两天后,会有货车从东门离开,也是去码头!”
“只是,货车里都是海鲜。”
“这辆货车不仅能装海鲜,还能把所有警察都引走,最后……西边的暗道才是杀招。”
“两边同时行动,东边的货车走了,西边仓库也可以出发了。”
“保险起见,真正的毒D,不从码头过,直接运到海边,交给事先联系好的快艇。”
“这也是塔寨的天然优势,东山市三面环海,走快艇贵是贵了一点,可绝对安全,再加上货车吸引了警察注意力,这场交易万无一失。”
“学安,等着,等这笔货卖出去,咱们就可以好好潇洒一阵。”"
“我懂,这事交给我!”
……
月落乌啼。
林景文二人离开祠堂后,便一头扎进暗网联系赵嘉良。
最后还真成了。
双方约好,三天后,东山市郊区废弃厂房见一面。
“搞定!”约定好见面时间,林景文一把抱住赵学安,兴奋得不行,“兄弟,我说了,就没有咱俩搞不定的事。”
“别太激动,只是见面,又不是交易。”
“万事开头难。”林景文吐出一口浊气,“你也知道,赵嘉良不是普通人,只要能搭上这条线,塔寨未来一片光明,你放心……兄弟,以后我吃肉,绝不会让你喝汤,等我爸老了,塔寨就是咱俩的。”
赵学安一愣,“我是外姓人。”
“可我没拿你当外人。”林景文拍了拍他的腹部,“你小子可是为我挡过刀的,这份恩情,永远记着。”
赵学安笑了笑,没说话。
林景文又道:“今天是个好日子,要不出去放松放松?”
“好。”赵学安一口允诺,“天天憋在寨子里,都快憋出病了。”
“那你等着,我去开车。”
……
十分钟后。
林景文的路虎揽胜刚出了寨子,就遇上了警车。
相视一眼,两辆车都停了下来。
“是陈光荣,又来要钱,妈的。”
林景文咒骂一声,叼着烟下车。
“呦,林少爷,去哪浪?”
“关你屁事。”林景文没好气地来到了警车旁,“陈光荣,是不是又没钱了,来寨子薅羊毛?”
“不是薅羊毛,是拿保护费。”陈光荣也点燃一支烟,“最近你们塔寨是不是缺钱?保护费一次比一次少,再这么下去,我哥可不开心了。”
“他不开心,关我屁事,别忘了,保护寨子是你们责任,寨子要是出事了,你和你哥……都得进去吃窝窝头!”
“艹……”陈光荣扭扭脖子,“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了。”
“威胁你又怎么样?”
“怎么样,呵呵……”陈光荣也是硬茬,冷哼一声后,拿起电棍就要下车。
只是车门刚打开,就被一脚又踹了回去。
赵学安脚踩车门,警告道:“别乱来,打死你。”
“打我?知道我是谁不?谁给你底气?”
不等赵学安开口,林景文嗤笑道:“一个黑警而已,嚣张什么,如果不是你哥,你连个屁都不算。”
说罢,拍了拍赵学安肩膀离开。
目视着二人离去,陈光荣啐了一口唾沫后,一脚油门,把警车开进了塔寨……
路虎揽胜夜间疾驰。
坐在副驾驶,赵学安点了一支烟,“这个陈光荣很嚣张。”
“命好罢了,要不是他哥是市长,我都不想鸟他。”
“投胎也是门技术活。”想了想,赵学安又道:“那陈光荣说的保护费是……”
“什么保护费,就是一杯羹而已。”林景文不急不慢道:“塔寨贩D不是秘密,不过村民们吃饱的前提,是把这些保护伞喂饱,其中心最黑的就是陈光荣哥俩,隔三差五就来要钱,真把塔寨当提款机了。”
“狼是喂不饱的。”
“我知道,但没办法。”林景文有些无奈道:“塔寨之所以这么多年屹立不倒,主要还是保护伞在发力,说白了就是相辅相成的关系,如果没有他们,我们也无法在岭南生存下去。”
赵学安点点头,算是明了。
按照林景文的说法,整个东山市都是塔寨的保护伞。
这份功劳真不小啊。
“对了,学安,一会儿去哪玩?”
“都行。”赵学安随口道:“要不还去上次那个酒吧。”
“你想干嘛?”
“你说呢。”赵学安撩开腹部伤口,“碰碰运气,说不定还能遇到那两个哈基黑,这一刀我可不想白挨。”
“那碰不到呢?”
“无所谓。”赵学安将烟头丢到窗外,“碰到最好,碰不到拉倒,不妨碍咱们消遣。”
都说虎父无犬子,林景文的基因就像他爹,不服输,也不认输。
“不就是断了销路嘛,这没什么,再找一个就是了。”
“景文,咱们卖的是冰,不是大白菜,找下家没那么容易的。”
“没那么容易,也没那么难。”林景文忽然认真起来,“爸,听过暗网吗?”
“暗网?什么是暗网?”
“一种见不得光的销售,买卖双方都是在网上联络,只要谈好价钱,就能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林景文颇为得意道:“之前闲来无事时,我在暗网了解过,像我们塔寨制出来的冰,肯定有人抢着买,而且……我还认识一个买家。”
“别乱来。”林耀东立刻嗅到了异常,“景文,网上的东西不可信,万一对方是警察呢?”
“哪有那么多警察,再说了,这人我了解过,叫赵嘉良,香江人,非常可靠。”
林景文信誓旦旦。
林耀东片刻动摇后,立刻恢复理智,“景文,这事你别掺和,以后也不许再提。”
“为什么?”
“为了你好,更是为了塔寨好。”林耀东眉头皱起,“咱们做的都是玩命交易,你太年轻了,也太容易相信人了,真要一步走错,整个塔寨都完了。”
“可……”
“别说了。”林耀东转过头,双手附后,“买家的事,我自己解决,这段时间你低调一点,别去找什么哈基黑麻烦,我不想被盯上。”
不再给林景文说话机会,林耀东迈着沉重步伐离开,背影些许佝偻。
林景文不甘地回到房间。
到了房间后,才发现赵学安醒了,并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你都听到了?”
“嗯。”赵学安强撑着从床上起来,“想不到你们塔寨村玩得这么大。”
“其实,我没打算瞒着你。”
“你就不怕我报警?”
“报呗。”林景文无所谓道:“说句不好听的,整个东山市都是塔寨的保护伞,你要报警,死的只能是你自己。”
“太嚣张了。”
“我也觉得。”林景文坐到了椅子上,揉了揉脑袋,“我爸的话你也听到了,如果找不到买家,塔寨也嚣张不了多久了。”
“找不掉就停掉呗,杀头的买卖,难道还非做不可?”
林景文苦涩摇头。
接着点了一支烟,颇为无奈道:“学安,就像我爸说的,收手没那么容易的,尤其是我们塔寨,几万人的寨子,又是同宗同源的亲戚,就算我想收手,其他人呢?他们能同意吗?”
“不瞒你说,其实我爸早就有收手的打算,可底下人不同意啊。”
“都是穷怕了的村民,又见识过贩D的利润,谁还想回到过去呢!”
“而且共富裕容易,同患难却很难。”
“如今法兰西的线路被警方端掉,咱们塔寨没了下游,也就没了收入,用不了多久村民们就会有怨言!”
这是林家父子最担心的问题。
村民始终是村民,他们不会理解林耀东父子,有钱赚大家相安无事!
可如果赚不到钱,那么塔寨这颗雷,早晚得爆。
正因为如此,林景文愁啊。
他想给林耀东去找买家,可林耀东根本不相信他,认为他太过稚嫩,又太容易相信别人,成不了大事。
“学安,你说我爸为什么就不信我呢?他怎么就知道我找不到买家呢?”
“年轻吧。”赵学安平静道:“一般来说,太年轻的人总是缺乏警惕。”
“你也这么认为?”
“不。”赵学安摇头,“景文,我们在大学相处四年,你的能力我自然知道,可我知道没用,你爸不知道啊。”
“那你的意思是……”
“先斩后奏。”赵学安眸光幽暗,“要想证明自己,就得拿出实力,如果你真能找到买家,我相信你爸一定会对你另眼相看。”
“真的?”
“你想啊,你爸都搞不定的事,你能搞定,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
林景文咽了咽口水,还是有一丝担忧,“如果我背着我爸去联系买家,他知道后肯定会生气的。”
“你是他儿子,生气又怎么样。”赵学安提醒道:“塔寨如今的处境,你爸刚刚说得很清楚,再找不到买家,这颗雷真可能会爆。”
“你是塔寨太子爷,该站出来的时候,千万别怂。”
赵学安循循诱之。
就等林景文联系暗网买家赵嘉良。
为什么?
因为祁同伟说过,这场破冰行动中,赵嘉良也是线人,还是关键线人。
前期做了那么多准备,就等塔寨上钩。
被赵学安一激,林景文思维很乱,又点了一支烟后,轻声道:“学安,你会一直站在我这边的,对吗?”
“那是自然。”赵学安忍着腹部疼痛,走到林景文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做兄弟在心中,我永远支持你。”
“那好,我明天就联系暗网。”
……
转眼七月上旬。
赵学安伤势恢复不错,能走能跑,还把塔寨内部道路全摸了一遍。
真正接触塔寨后,他才发现这个寨子比想象中的更复杂。
寨子内居住着几万村民,每个路口都有监控,只要有陌生人进来,都会遇到盘问。
就算警察都不行。
更夸张的是,这里的村民因为利益,变得非常团结。
只要有人喊一声,不出五分钟,就能叫来一百多人。
如此封闭又团结的寨子,想找出他们制D贩D的证据,确实很难。
“学安,看什么呢?”林景文走了过来,眼神略带焦急。
“没什么,随处逛逛。”赵学安敷衍一声。
“别逛了,和我走。”
“去哪?”
“塔寨祠堂。”
塔寨祠堂不仅是个祠堂,还是塔寨村民开会的地方。
当然,祠堂没有那么大,能过来开会的都是塔寨有头有脸的人物。
像村主任林耀东,二房话事人林耀华,三房话事人林宗辉……等等。
……
两人到了祠堂,会议已经开始。
林耀东坐在龙头的位置,眼睛微眯,呼吸很重,似乎刚动怒过。
其他人脸色也不太好。
尤其几个年纪比较大的村代表,看向林耀东的眼神,甚至带着似有似无的怀疑……
“我说了,钱会给你们的,一个子都不会差,只让你们等两天,就那么难吗!”
“还是说你们对我林耀东这点信任都没有!”
“祁叔,咱们的关系真不着急公开,但有件事确实需要你帮忙。”
听到赵学安有事相求,祁同伟瞬间心安很多。
从赵云牺牲以来,祁同伟便一直觉得亏欠赵家,这些年他想过很多办法弥补,也多次想提出帮助,可最后都被婉拒了。
可以这么说,这是赵学安第一次向他这个公安厅长寻求帮助。
又怎么能不答应呢?
“学安,咱们叔侄不是外人,别说什么帮助不帮助,你的要求再难我都会满足。”
“祁叔,那我可以特招进警队吗?”
听到这个请求,祁同伟差点笑出声。
要知道,只要他这个公安厅长愿意,哪怕只是一条狗,他也能将其变成警犬,更不要说赵学安这样的大学生。
只是他不明白,以前的赵学安一直想从商,怎么到了快要毕业时,突然转性了呢?
“进警队当然不是问题,只是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进警队吗?”
“为人民服务!”
赵学安没有丝毫犹豫答道。
祁同伟笑了。
笑容中多少带点无奈。
“学安,你听我的,进警队并不是第一选择,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安排到发改委,或者土地局。”
“要知道,那才是真正的好岗位,活轻松,晋升还快,最关键还能接触到很多大人物!”
“只要你好好干,最多三年,我就能把你提到正科,再过几年,就是正处。”
“机不可失啊。”
祁同伟几句话,已经把赵学安的未来,计划得明明白白。
可他忘了,几年后自己又会在何方呢?
这就是高位者的通病。
春风得意马蹄疾时,总是把未想象得太美好,而忘记了自己身处的是官场,也是修罗场。
“祁叔,你相信我吗?”
忽然间,赵学安凝视着祁同伟的双眼,变得极为认真。
这模样,让祁同伟有一丝诧异,感觉注视着自己的不是一个小辈,而是另一个饱经风霜的自己。
顿了一下,祁同伟点点头,“既然你真心想进警队,那我也不拦着,等你正式毕业后,我会把你安排到一个闲职,熬上几年,我再动动手脚,把你提上来。”
赵学安轻轻摇头,“祁叔,你还是误解我的意思了,我并不想待在一个闲职上腐臭变烂。”
“那你想?”
“让我的人生绚烂点。”赵学安清晰道:“警队哪个岗位最危险?”
“呵呵。”
闻言,祁同伟又一次笑了,接着站起身,像个老师一样,说教道:“年轻人有冲劲,有热血自然是好事,但好事并不代表是个好选择。”
“学安,我知道你年轻,想有一番自己的作为,但过于冲动会让你忘记思考。”
“我了过你这样的很多年轻人,他们刚加入警队时,都是满腔热血,一腔抱负,恨不得干出惊天动地的大事。”
“可几年下来后,他们无一例外,都被现实磨平棱角,眼里的光也会黯淡下去,再过几年,他们不再想着拼命,而是变得小心翼翼,努力攀关系。”
“因为他们知道热血只是一时的,人生太长,最终还得脚踏实地。”
“年轻人还是不要太冲动。”
“只要听我的,哪怕什么都不干,我都能让你成为汉东公安系统最年轻的处长。”
这是祁同伟的良言。
赵学安也知道这是良言,不过他已经看过剧本,真要照着这个剧本走下去,最终什么都改变不了。
“祁叔,我明白你的想法,也知道你的好意,但一味地投机取巧,成不了大事。”
“大事?多大的事?”
“为人民服务。”赵学安继续道:“以汉东为例,一个县委书记可以为三十万人民服务,市委书记可以为六百万人民服务,省委书记可以为七千万人民服务……我不需要一个遮风避雨的岗位,我只是想尽自己绵薄之力,为更多人民服务。”
说这话时,赵学安双眸生辉,让祁同伟都无法不正视起来。
“学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
“那你又知道那条路有多长,多危险吗?一步走错,可能万劫不复!”祁同伟意味深长道:“其实,男人的一生,除了向前走,还可以风花雪月,比起高悬万丈的独木桥,温柔乡可要容易多了。”
赵学安再次摇头。
“男人前进的道路,不该只有欢声笑语,认准的方向,哪怕雷霆万钧,也不能退缩半步。”
“祁叔,你不是也是这样过来的吗?”
两句话,便把祁同伟拉回了过去。
是啊,男人前进的道路,怎么可能只有风花雪月,他能走到今天,牺牲了太多太多。
放弃初恋,下跪求婚,像狗一样的哭坟……那不是黑历史,是他来时的路啊。
这一刻,他看着赵学安,好像看见了年轻时的自己。
不同的是,他年轻时别无选择。
可赵学安有啊!
为什么?
为什么他还要顶着风雪前进?
这个问题只有赵学安自己明白。
不是他不想安逸,是他无法安逸,他选择从政,选择为人民服务,那就是一条漫长且寒冷的路。
这条路上,祁同伟无法陪他走太久,他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自己。
如今,现在最大优势是有上帝视角。
但这个优势,并不会一直维持下去,趁着优势还在,他必须加快进度条。
“祁叔,据我了解,警队中最危险的岗位就是缉毒警。”
“你和我父亲也都是缉毒警出身。”
“我接过父亲的警号,不算不合规矩,走父亲未走完的路,没有遗憾。”
“现在我还年轻,咱们关系又没公开,正是干缉毒警最大的优势。”
话音落下,祁同伟满眼都是诧异。
恍恍惚惚间,他好像知道赵学安想干嘛了。
“卧底!你想干卧底?”
“没错。”赵学安十分肯定,“缉毒警是警队中最危险的岗位,而卧底又是缉毒警中最危险一职,祁叔……这对你来说不是难事,给我一个机会。”
安排个卧底岗位对祁同伟来说肯定不是难事,只是他无法这样做。
正常来说,警队内没人愿意当卧底,除了风险极高,还随时面临着同僚的不理解,以及犯罪分子的腐蚀。
这孩子疯了吗?
赵学安知道他自己没疯,只是在下一盘大棋,能走进政治核心的大棋。
只要把这盘棋下好,他就有上桌说话的资格,甚至……关键时候,能反向拉祁同伟一把。
不能躲,不能输。
哪怕前方雷霆万钧。
“不行,绝对不行。”祁同伟摆摆手,直接拒绝,“胡闹,简直瞎胡闹,我祁同伟的侄子,不需要拼命,也不值得拼命。”
“当卧底的事不要再提了。”
“学安,你相信我,只要有祁叔在的一天,你什么都不用做,便能平步青云。”
会议结束后,祁同伟找了个理由,匆匆来到穗城看守所。
并让当地警方提供了个小包间。
叔侄相见,两人都笑了。
“祁叔,什么时候过来的?”
“今天。”祁同伟有点疲惫,“一下飞机就去省厅开会,开完会就来这了,对了,在这没挨欺负吧?”
“你都打过招呼了,谁敢欺负我?”
“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赵学安平静道:“一般人进了看守所,最多一到两天就得接受审讯,我都待四天了,还没人找我谈话,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有人打过招呼了。”
“聪明。”
祁同伟看侄子,越看越喜欢。
“既然我来了,明天你就能出去了……还有,以后做事别那么冲动,这里不是汉东,万一有什么事,远水救不了近火。”
“叔,我暂时还不能不出去。”
“为什么?”
“得等林景文来保释。”
“你确定?”
“确定。”赵学安正襟道:“他若不来接我,那我这个卧底便没有多少价值!相反……如果他来了,凭借我这刚蹲号子的身份,可以免去很多麻烦。”
“学安,你想得真远。”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又想到什么,赵学安问道:“对了,叔,你说刚去开会了,会上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和岭南的缉毒局长李维民吵了一架,还是当着郝部长的面,现在想想,有点冲动了。”
闻言,赵学安嘴角勾出一抹笑。
“祁叔,有时冲动并不是坏事。”
“难道还是好事?”
“也不一定。”赵学安轻声道:“冲动,郝部长最多会觉得你性格有问题。”
“而一味地人情世故,就不是性格问题,往大了说,可能涉及原则。”
“就像一个公司,如果底下员工一团和气,那么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演给老板看!”
“第二,这些员工想架空老板!”
“总而言之,过分一团和气,会让老板感觉不安!”
祁同伟点点头,若有所思。
回忆刚刚的会议,明明自己很暴躁,也没有顾全大局,但从始至终郝为国都没说什么。
从中可以断定,自己给郝卫国的第一印象并不差。
越想越是这个道理。
“学安,你是怎么想通这点的?”
“不难,只是当局者迷罢了。”赵学安继续道:“祁叔,你想,一个公安部的副总警监跑来缉毒,他真的只是想缉毒吗?换一个说辞,那么多的公安厅长,为什么偏偏让你来岭南?”
祁同伟倒一口凉气,“你的意思是……”
“郝部长真正的目标应该是你。”叔侄俩,没人什么不能说的,赵学安也不想隐瞒,“祁叔,你这些年太顺了,顺到了得意忘形,顺到忘记了危机感,这个习惯……不好。”
“要知道,在汉东一亩三分你可以只手遮天,可出了汉东呢?在郝部长眼里你算什么?在 ZY眼里你又算什么!”
“说句不好听的,你用了几十年的努力,才拥有今天的权力!”
“可ZY想卸掉你的权力,只需要几分钟的会议。”
“不是吗?”
祁同伟陷入沉思。
赵学安说的没错,仕途上一路高歌猛进,让他早就忘记了什么是危机感。
在他的眼里,只有赵立春,只有高育良,认为只要有他们俩在,自己便能一直高枕无忧。
可话说回来,就算高育良,就算赵立春……他们在ZY眼里又算什么呢?
人贵在自知。
听赵学安一番言语后,祁同伟的思维,忽然就跳脱了一下。
又缓了一会儿,看向侄儿的眼神时,变得晦涩难懂。
“学安,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完成任务,把所有的功劳吃干抹净,一点不剩。”
“一点都不留给岭南警方?”
“当然。”赵学安平静道:“这场联合破冰行动,大局观上来说,是两地警方合作共赢,可对于ZY和郝部长来说,就是一场竞赛。”
“红蓝双方的竞赛,汉东警方和岭南警方的竞赛。”
“祁叔,这场竞赛没有人情世故,ZY和郝部长都在看着。”
“赢,大小通吃。”
“那输呢?”祁同伟咽了咽口水,思维已经被赵学安带入了局。
“不可能输。”赵学安认真道:“祁叔,我毕业证都没要,冒着生命危险来岭南当卧底,还能输吗?”
对于赵学安来说,自己输不起,祁同伟更输不起。
他输了,一切从头。
可祁同伟输了,等汉东起风时,这位孤鹰岭战神,还得走上绝路。
一声叔叔不是才叫的,一声侄儿更不是乱喊的。
祁同伟拿赵学安当侄儿,那么……赵学安就没有输的理由。
“学安,就按你说的办,咱叔侄接下来大小通吃。”
“吃干抹净,渣都不留。”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笑了。
……
三天后。
一切都在计划中,林景文毕业回到岭南后,第一件事就是给赵学安办保释。
和他一起的,还有个塔寨的同宗兄弟……林灿。
小伙子头发一丝不苟,眼神犀利,看上去就是狠人。
“刚来岭南就闹事,兄弟,你也是个狠人啊。”林灿掏出烟。
“不是我狠,是两个哈基黑太嚣张了。”赵学安接过香烟,看向林景文,“有些事你能忍,我忍不了,哈基黑抢了你的妞,还出言挑衅,作为兄弟我可不想忍。”
偷换概念是赵学安的绝活。
三言两语间,就把入狱的原因,归咎于给林景文出气。
瞬间,林景文就感动得不行。
“兄弟,你的心意我领了,可下次碰到这种事别急,等我来处理。”
“你能处理?”
“小瞧我了不是。”林景文认真起来,“我说了,到了岭南你就知道我身份了。”
“什么身份?”
“晚上你就知道了。”说罢,林景文看了一眼手机,“马上回东山市,到了我的主场,看我怎么收拾那两个哈基黑。”
“哈基黑在东山市?”
“我安排了两个妞,用谈恋爱的名义约了他们,晚上八点,就在东山市的天上人间酒吧。”
赵学安立刻明白他想干什么。
会心一笑,“要我帮忙不?我很能打的!”
“能打有个屁用。”林景文也笑了起来,“出来混要讲势力,要讲背景……回了东山市,就是我的地盘,今晚等着看好戏吧!”
好戏?
赵学安点点头……塔寨太子爷大哈基黑,确实有看点。
脑子寄存处:温馨提醒,阅读本书时,先把脑子寄存于此,凭借五星好评,可领取祁厅长‘亲戚卷’一枚,如果没有,那就是被侯亮平贪污了。
脑子祭天,快乐无边……
正文开始:
“在背后叫我黄毛,我不挑理,但在我面前,必须叫我一声郑哥。”
“我爸郑西坡,大风车工会主席。我舅刘奔放,光明区公安分局治安大队长,局党委班子,正科级干部。”
“我妈刘美丽,咱们学校政教处主任,别拿豆包不当干粮,学校主任也是主任。”
“赵学安,你给我听着,如果想毕业,今晚把奖学金给我送到1912红浪漫酒吧。”
“如果敢报警,我可以保证你不仅毕不了业,还会因为寻衅滋事被拘留。”
“对了,晚上到了1912还有惊喜!”
“等你哦!”
江大校园翠绿林荫道。
六月清风。
戴着眼镜,一脸嚣张的黄毛郑胜利,目视着发愣的少年,发出了嗤笑。
“怎么?被吓傻了?”
“老子告诉你,今晚八点,就八点,八点前不把钱送到了1912,你不仅毕不了业,还会吃到沙包大的拳头。”
最后的警告声落下,郑胜利拍了拍少年的脸,在狗腿子们的簇拥下离开。
无比嚣张。
赵学安原地失神,好半天后,缓缓笑了起来。
笑弯了腰,笑出了眼泪。
“重生了,真的重生了。”
“2014年,六月上旬,即将毕业。”
“哈哈哈!!”
“春风若有怜花意,可否许我再少年……”
“我赵学安回来了。”
执念越深的人,越期待重生,赵学安就是这种人。
前一世,他是个乖孩子,懂事的孩子,父亲因公殉职后,便和母亲相依为命,直到十八岁。
十八岁那一年,他考上大学。
十八岁那一年,母亲积劳成疾,没有熬过冬天。
从此,赵学安孑然一人。
因为父亲殉职的缘故,母亲在世时,总是叮嘱赵学安,别想着当警察,也不要进官场,老老实实做生意,将来会有一番天地。
母亲说的没错。
赵学安22岁走出校园后,便开始谋生,因为思维敏捷,形象佳,只用了十年时间,便拥有了两家上市公司,算是商界的一代翘楚。
可他忘了,在权力面前,他这个商界翘楚,就像一个笑话,因为得罪了京圈少爷,被人扣了帽子,含冤入狱。
在狱中一待就是十年。
这十年,他深刻明白一个道理……从商不如从政。
权力是强者制定的游戏。
而商人,连上桌的资格都没有。
领悟这个道理时,他已经42岁,在出狱的前一天,死于心梗。
可如今,上天好像又给了他一次机会。
他还会选错吗?
初夏的风吹过,赵学安脸上恢复了平静,只是一双眼眸,是那么的炙热。
好像……两团烈火。
洗了一把脸,他来到教室,因为快到了毕业季,教室里并没有什么人。
江大只是一所普通大学。
即将毕业的学生们,都在外面奔走,投简历,找资源,想方设法融入新社会。
赵学安来到了座位,翻出书包,又在书包的夹层里取出了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中是两个身着警服,勾肩搭背的青年。
左边的叫赵云,是赵学安的父亲。
右边的叫祁同伟,也是汉东省的公安厅长,后来的孤鹰岭战神。
当年,赵云和祁同伟都是缉毒警,还是警队内最佳拍档。
再后来,哥俩在一次抓捕毒贩的过程中,遇到重火力亡命徒,赵云为了掩护祁同伟,挨了一枪后殉职。
正因为如此,哪怕赵学安后来一直想上警校,母亲都不允许。
她怕,怕儿子走上赵云的老路。
她更希望儿子平平安安。
就这样,在母亲的要求下,赵学安放弃了上警校的机会,来到了江大,并凭借优异成绩,年年拿奖学金。
而祁同伟在汉东大学操场惊天一跪后,凭借梁群峰的政治资源,一步一步……从一个缉毒警,干到了汉东省公安系统一把手。
平步青云后,祁同伟并不忘记救命恩人赵云,并多次找到了赵学安母子,询问需不需要帮助。
赵母拒绝了。
祁同伟也没勉强,毕竟那是别人的选择,他不好过多干涉,只是告诉赵学安母子,有困难记得找他。
此一时,彼一时。
重生归来的赵学安心里很清楚,他现在就读的并非警校,甚至不是政法专业,如果想逆天改命走进政坛,祁同伟是他唯一的机会。
思虑片刻,赵学安把照片收好,然后取出笔和纸,开始梳理时间线,以及谋划。
目前时间线是2014年初夏。
赵立春省委书记的任期还有大半年。
也就是说,这大半年内,祁同伟都是赵学安最有力的政治靠山。
一旦这大半年过去,ZY想整治汉东时,祁同伟包括高育良都将自身难保。
当然,作为重生者,赵学安开着上帝视角,如果可以……他自然不会让祁同伟走上绝路。
但话又说回来,哪怕开了上帝视角,也未必能搅弄风云……
赵学安能做的,就是走一步看一步。
……
下午两点钟,赵学安背着书包,取出所有积蓄,来到了商场。
直奔黄金专卖柜台。
“你好,给我来一条项链,要最粗的,最显眼的。”
“对了,记得开发票。”
既然重生了,肯定不能憋屈自己,早上黄毛的挑衅,赵学安可没忘记。
其实,从大学以来,黄毛郑胜利便一直霸凌他。
为什么?
因为赵学安长的又高又帅,学习还好,最重要……有个漂亮女朋友。
那黄毛呢,就是一个屌丝。
不过有一说一,这个屌丝命很好,至少很会投胎,出生在一个体制内家庭。
仗着父亲母亲还有舅舅的权力,郑胜利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消遣赵学安,让他买香烟,带早饭,甚至不止一次问他要钱。
前一世的时候,赵学安都忍了。
可忍来的结果,就是谈了两年的女朋友,跟着黄毛跑了。
不偏不倚,就在今晚。
这也是郑胜利早上说的惊喜,他不仅想问赵学安要钱,还要在1912当众羞辱他。
回忆当初,今晚郑胜利拿走他的钱,搂着他的妞,笑容比AK还难压。
赵学安呢?
他只是默默记下这份屈辱,发奋图强,历经十年,成为商业枭雄……然后,被权力揍得遍体鳞伤。
时光倒流。
今天,他不要吞下屈辱,他要告诉所有人……他赵学安我睚眦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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