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僵在原地。
黄毛哆嗦着松开苏晚:“九、九爷……”苏晚抹了把额角的血,看清宾利车牌尾号的四个8。
这是南城地下钱庄老板的座驾,上周陆子轩醉酒时吹嘘过,说他搭上了九爷的线。
此刻,九爷的秘书递来平板电脑,屏幕上正是福利院火灾的保险箱照片:“钥匙在你手里,不是吗?”
与此同时,陆家别墅正鸡飞狗跳。
周红梅发现保险柜里的房产证不翼而飞,陆建国则接到税务局电话:“您公司近五年偷税漏税的证据已提交检察机关……”陆子轩冲回家时,正撞见父母互扇耳光。
“都怪你非要买那个野种!”
“放屁!
是你生不出儿子!”
他愣在玄关,突然瞥见茶几上的《亲子鉴定书》——委托人是他自己,鉴定结果却显示与父母毫无血缘关系。
“这不可能!”
他撕碎报告冲上楼,却从床底翻出个贴着“祭品”标签的骨灰盒。
盖子内侧刻着两行小字:“爱子陆子轩之墓,2003-2005”。
暴雨拍打着苏晚栖身的桥洞。
她点燃从宾利上顺走的打火机,幽蓝火苗舔舐着保险箱钥匙。
九爷的条件很简单:用钥匙换陆家所有人的命。
但此刻,她抚摸着母亲留下的银镯——这是从骨灰盒夹层找到的——内侧刻着“苏氏传家”。
突然,手机屏幕亮起。
陌生号码发来彩信:陆子轩被按在赌场马桶里的照片,配文“收网愉快”。
紧接着是第二条:“你要的领养协议原件,明早十点墓园见。”
苏晚将钥匙按进心口,那里纹着裴多菲的诗句。
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想起陆子轩烧教材那晚的火光,但现在,轮到她了。
3苏晚是被一桶冰水浇醒的。
后脑勺的剧痛让她恍惚了几秒,鼻腔里充斥着烂尾楼特有的霉味和尿骚气。
她试图挪动手腕,却发现被麻绳捆在生锈的水管上——这是陆子轩最爱的施暴场所,三年前她第一次反抗时,就被拖到这里打断了三根肋骨。
“装什么死?”
陆子轩的鳄鱼皮鞋尖碾在她膝盖的旧伤处,鞋底还沾着主卧地毯上的金箔碎屑,“你以为把金条藏进垃圾桶就能陷害我?
告诉你,警察刚来过,妈直接把监控删了!”
他掏出手机晃了晃,屏幕上是周红梅抱着警察胳膊哭诉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