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在血色月光中缓缓悬浮,宛如一片片来自远古的神秘符石,散发着幽冷而诡异的光芒。
每一片碎片的边缘都闪烁着血红色的微光,仿佛在诉说着曾经承载的秘密与罪恶。
林秋浸泡在沸腾的尸蜡里,那滚烫的尸蜡如同翻滚的岩浆,不断地冲击着她的身体。
她的皮肤在高温的侵蚀下逐渐龟裂,一道道细小的裂纹如同蜘蛛网般蔓延开来,露出皮下交错的青铜血管,这些血管在尸蜡的映照下闪烁着金属特有的光泽,仿佛是某种古老机械的内部构造。
父亲残存的意识体如同虚幻的幽灵,静静地漂浮在林秋的意识海之中。
他的身影若隐若现,带着一种不真实的朦胧感。
他缓缓伸出手,手指轻触林秋眉心的尸蠹虫。
那尸蠹虫原本安静地蛰伏着,此刻却像是受到了某种刺激,微微颤动了一下。
父亲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时空传来,低沉而又充满了沧桑:“凤凰蛊需要至亲之血激活,你母亲当年......”随着父亲的话语,记忆突然如同被打破的水闸,汹涌地具象成实体。
1999年的产房在一片血海之中缓缓浮现,血腥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几乎窒息。
母亲浑身缠绕着冰冷的青铜锁链,那锁链深深地嵌入她的肌肤,留下一道道血痕。
她隆起的腹部高高鼓起,上面竟然凸起婴儿手掌的轮廓,仿佛肚子里的孩子在急切地想要挣脱束缚。
张医生戴着橡胶手套,那手套上还沾着丝丝血迹,他眼神冷漠,将注射器狠狠地扎入脐带,嘴里喃喃自语:“第三百次实验,该成功了吧?”
林秋的瞳孔突然分裂成复眼,视野变得扭曲而又怪异。
她看见产床下的暗格里堆满了玻璃罐,每个玻璃罐中都漂浮着一个与自己面容相同的胚胎。
那些胚胎静静地悬浮在液体中,小小的身体蜷缩着,仿佛在沉睡,又仿佛在承受着无尽的痛苦。
母亲似乎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突然咬断脐带,鲜血如泉涌般喷出。
她不顾自身的剧痛,将滚烫的凤凰蛊塞入婴儿口中。
蛊虫像是有生命般,迅速钻入婴儿的喉咙。
就在这一瞬间,所有克隆舱里的胚胎同时爆裂,玻璃罐纷纷破碎,液体洒了一地,伴随着胚胎破碎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