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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我靠吃软饭走上人生巅峰徐青沉李宣雾无删减+无广告

月下扇微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揉碎了腰间一块玉佩后,他散去掌心玉沫,缓缓俯身,望向徐容容:“你说的,我都知道了。你不愧是你姐姐的弟弟,是个聪明的孩子。”李宣雾光洁白皙的手掌落在徐容容头顶,这是个充满温情的摸头动作。但徐容容只感到了冷硬与危险。李宣雾点着他的眉心:“你比你那莽撞的哥哥,要聪明一点。”徐容容捏紧了拳头,后背出了一层汗,想要退后,但身体仿佛被冻结,无法动弹。李宣雾弯着狐眸,原本端庄优雅的公子,此刻像只锁定了猎物的食肉猛禽,笑:“挑拨离间吗?姐夫,接下你这招。”————徐青沉闭关备考,每天除了背书就是写策问,学得天昏地暗,脑浆都要摇匀了。两眼一睁就是写题,吃完饭就是背诗。在写作时,还要被表姐抽查写字有没有偷懒,有没有在写字时笔尖凝气,按照练字的劲头来写字...

主角:徐青沉李宣雾   更新:2025-03-26 15: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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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青沉李宣雾的其他类型小说《女尊:我靠吃软饭走上人生巅峰徐青沉李宣雾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月下扇微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揉碎了腰间一块玉佩后,他散去掌心玉沫,缓缓俯身,望向徐容容:“你说的,我都知道了。你不愧是你姐姐的弟弟,是个聪明的孩子。”李宣雾光洁白皙的手掌落在徐容容头顶,这是个充满温情的摸头动作。但徐容容只感到了冷硬与危险。李宣雾点着他的眉心:“你比你那莽撞的哥哥,要聪明一点。”徐容容捏紧了拳头,后背出了一层汗,想要退后,但身体仿佛被冻结,无法动弹。李宣雾弯着狐眸,原本端庄优雅的公子,此刻像只锁定了猎物的食肉猛禽,笑:“挑拨离间吗?姐夫,接下你这招。”————徐青沉闭关备考,每天除了背书就是写策问,学得天昏地暗,脑浆都要摇匀了。两眼一睁就是写题,吃完饭就是背诗。在写作时,还要被表姐抽查写字有没有偷懒,有没有在写字时笔尖凝气,按照练字的劲头来写字...

《女尊:我靠吃软饭走上人生巅峰徐青沉李宣雾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揉碎了腰间一块玉佩后,他散去掌心玉沫,缓缓俯身,望向徐容容:“你说的,我都知道了。你不愧是你姐姐的弟弟,是个聪明的孩子。”

李宣雾光洁白皙的手掌落在徐容容头顶,这是个充满温情的摸头动作。

但徐容容只感到了冷硬与危险。

李宣雾点着他的眉心:“你比你那莽撞的哥哥,要聪明一点。”

徐容容捏紧了拳头,后背出了一层汗,想要退后,但身体仿佛被冻结,无法动弹。

李宣雾弯着狐眸,原本端庄优雅的公子,此刻像只锁定了猎物的食肉猛禽,笑:“挑拨离间吗?姐夫,接下你这招。”

——

——

徐青沉闭关备考,每天除了背书就是写策问,学得天昏地暗,脑浆都要摇匀了。

两眼一睁就是写题,吃完饭就是背诗。

在写作时,还要被表姐抽查写字有没有偷懒,有没有在写字时笔尖凝气,按照练字的劲头来写字。

第一次被高大的表姐圈在怀里练字,徐青沉还有点晕乎乎的,第二次第三次,第无数次后,徐青沉已经毫无波动了,只想快点进入乡试,快点结束这份折磨。

填鸭式教育管用,但也是真苦,除去那天下山开过一次荤,精神放松了一次,徐青沉这些天时刻紧绷着一根弦。

徐观在平时是个温柔可靠的好姐姐,但在教她的时候,就很严厉了。

一次不行,就再来一次,她的教法就是,书读百遍其义自见。

大概因为徐观是这块料,每次读两遍书,便有自己的见解了。

但徐青沉从小受的义务教育,受的模式都是老师掰碎了揉烂了,再混着课外辅导,一课一练各种教辅材料,填鸭式育人。

此刻没有教师资格证的表姐,一通四书五经地传授,各家经注的不同处,共同处,矛盾处,之乎者也的讲解,听得徐青沉脑子里不断打架。

从前考秀才那些学识,跟不上表姐的旁征博引,她每天都在学新的典故,新的经注,新的行文手法,新的破题角度,新的策问格式。

而到了最后一天,八月初八,夜里。

赶鸭子上架的表姐,终于停手。

此夜,她们虔诚沐浴净身。

“阿沉,这十天,能教你的,我尽数教你了,若有遗漏,也是我一时实在想不起的。”

“而现下,我带你完成最后一步。”

“关于你是否能通过乡试,取得举人功名,这将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徐观将徐青沉带来一个小房间,点上所有灯盏,让徐青沉跪在一个蒲团上。

徐青沉散着头发,跪的端端正正,觉得自己大概是要被表姐正式教授通关秘籍了,心内有些小小激动。

难不成是表姐搞到了乡试考题?

只见徐观攥住了徐青沉面前一道暗色幕帘,用力一扯,幕帘飞落,一座神龛显露在徐青沉面前。

“这是我徐氏列祖灵位,手边匆忙,只来得及搭建了个简陋的,你且诚心拜一拜。”

“若是徐家先祖有灵,会保佑你考中乡试的。”

“……”

徐青沉满脸呆滞,抬头去看一脸严肃的徐观。

她还以为表姐会掏出试题,结果表姐认认真真跟她搞起了封建迷信。

好吧这就是个封建王朝。

但是这也太扯了吧!

就算徐氏真的先祖有灵,但她又不是徐家人,她这副身体,从头发到脚趾头,都是她从原本世界穿来的原装版呀!

“表姐……”徐青沉嘴唇颤抖。


他说:“我会给她一个教训,这个耳铛你不要戴了。”

徐青沉有些舍不得:“耳铛是无辜的,它这么漂亮……而且耳洞穿都穿了,如果愈合了,不是很可惜?”

她爱漂亮。

李宣雾轻轻抚摸她脖颈处的红痕,柔声道:“好,我以后给你添更多好看的耳饰。”

她惊喜地笑了。

像一朵惊鸿一现的花在开放,不属于任何人,他却想要紧紧握住。

荆棘会刺得他鲜血淋漓,他却并不生犹豫。

“李宣臣是个坏东西。妻主会有什么错呢?你若拿了谁的东西,那也是她的福分。”

李宣雾眼中的徐青沉,从来都是第一优秀。

“妻主才十六岁,还考中了秀才君,多么优秀的女人啊!只是有点受不了诱惑的小毛病怎么了,又不是什么天大的坏事?”

徐青沉被哄得尾巴都要竖上天了。

“对对,对对,夫君说的都对!”

将妻主哄好了,夜深后,李宣雾为她盖好被子,悄然出门。

月色隐约,树影摇曳,枫叶的红在夜色中静谧流淌。

夜色中凛冽的衣角掠过长林,滑过屋檐。

李宣臣躺在床上拧着眉头,睡得很浅,像是在做梦。

忽然寒光一闪。

她靠着肢体记忆灵敏跳起,几步腾挪,躲过刺来软剑,抄起墙上长刀抵挡。

睡意瞬间驱散。

李宣臣被月色下仿佛杀人魔头的兄长,吓尿了。

“哥。”

她一头冷汗:“您这是干嘛来了。”

深紫色素衣的男子手持一柄软剑,剑身极窄极长,雪白的锋刃在月光下倒影出冷光,映在来人冷肃的面上。

平日里温和的菩萨面,此刻如暗夜罗刹。

剑身在空气中轻鸣,男子沉凝的狐眸半掀:“我叮嘱过你,不准惹她。”

李宣臣后撤一步,摸摸自己的喉咙,险些在睡梦中被哥哥一剑封喉,太可怕了。

她扫过窗口,外面一群暗卫没有动静。

她叹了口气,颠了颠手中的刀:“我可没惹她,我哪敢。”

李宣雾凝着她,长发在身后被夜风扬起,嗓音冷冽:“我与你同胞双生,别与我玩甚么小心思。她那耳洞,耳铛,腰间玉璜……你的狐狸尾巴,能瞒住我?”

李宣雾看向地上李宣臣被他划断的一截衣角,面无表情道:“别忘了你的身份。”

李宣臣张张嘴,正要说什么。

李宣雾转身离去。

翻过窗棂前,他淡淡丢下一句:“我与妻主婚后,会向儋州去信,尽快将你婚事定下。别再给我装纨绔,吓唬那些公子。”

一室寂静。

有暗卫们跃了进来,跪在地上请罪。

“大公子来访,我等,不敢阻拦。”

李宣臣没说话。

她抿唇望着手中长刀,眼睫眨了眨,似是有些迷茫。

夜间的林中,有惊鸟飞掠的叫声。

她忽然握紧手中的刀,踏着窗棂,飞身追了出去。

暗夜中的枫林如熄灭的火堆,山中骤起的风掀起叶片簌簌作响,男人的素衣与女子睡袍在风中猎猎。

刀剑相交,金属嗡鸣,星火乍现。

李宣臣压住哥哥的软剑,贴身而上,低敛的浓眉下,一双狐眸幽邃凶狠,用尽力气斩下。

“哥哥的武艺只擅暗杀,而非近战。”

她长腿横扫,落叶飞起,李宣雾借力落到一棵高大的枫树上。

四周蒙面收刀的暗卫将兄妹两人团团围住。

李宣臣垂刀,刀剑抵着地面,步步逼近兄长:“我已非幼童小妹,不再是哥哥能够随意摔打的稚子。我是西陵李氏的嫡女君,家业的唯一继承人,将来我会是李氏家主,儋州掌权人。希望哥哥日后,学会尊重妹妹的隐私,别再趁夜破门袭击,或是擅自揣摩我的想法。”


这下子徐青沉还有什么不明白。

她脑袋一空,连忙喊道:“大表姐,你听我解释,那是因为女款衣袍都太大了!不合身啊!”

徐鉴止不听她解释,也不回头。

她咬咬牙,拉开了衣襟,“表姐,你看看我。”

她忽然脑子里冒出来一句,我不信你满眼空空。

大表姐不肯转身,徐青沉只能直接爬上岸,敞着走到了她面前,踮起脚,硬是掰着她的脸,让她看。

费了好大劲,才成功。

表姐果然不是满眼空空,她满眼震惊。

惊慌失措,竟是一下子将徐青沉推回了池中。

徐青沉在水下咕噜咕噜咕噜。

李宣臣笑嘻嘻地将她捞起来,靠在结实的臂膀上,偏头看向徐鉴止:“怎么,表姐也想一起共浴?”

面对李宣臣,徐鉴止的脸色便镇静下来。

她看向没头脑的李宣臣,以及她怀里不高兴的徐青沉。

原本半干的长发,在温泉屋中,又一点点湿透,徐鉴止脚步微动,道:“不必。”

她转身欲走。

李宣臣捞着徐青沉在池子里游了一圈,她哇哇乱叫。

“哗啦——”

李宣臣回头,徐鉴止已下了池子。

“你别欺负她了。”她拉住了徐青沉的一只手臂。

被泡得光洁滑腻如凝脂的手臂,一入手,徐鉴止便不禁握紧。

徐青沉缓口气,果断选择正经人大表姐,毫不犹豫踹开小姨子,和大表姐贴贴。

李宣臣幽幽叹口气,摊开手,她怪怪地看向徐鉴止:“你不是说“不必”了吗?”

徐鉴止微微垂眸,不回她。

李宣臣哼了一声。

池中飘着的木盘上,一壶酒,被李宣臣推到徐青沉面前。她歪倒在池边,唇角似是而非地笑,眸子开开合合,半眯着瞅她。

“这可是好酒。”

徐鉴止低眸看她。

徐青沉捧住撞来的木盘,“我晚上还要骑驴带图南姐姐回书院。骑驴不喝酒,喝酒不骑驴,骑驴不规范,亲人泪两行。”

“我看你不该来泡汤,该去跟那些假正经对酸诗去。”

那些女君都喝的东倒西歪了,还是假正经?那您这不正经到底是有多不正经啊?

李宣臣和徐青沉互怼,徐鉴止在徐青沉身侧,靠在池壁,手臂展开,指尖轻轻点在石头上。

李宣臣不知怎么,忽然注意到她,见她耳朵红红。

好家伙,方才泡完温泉面不改色,现在才下池子来这套?

她出言讥讽:“徐观,你莫不是害羞了吧?耷着脑袋找啥呢?池子里有甚好东西?”

徐青沉也回头,徐鉴止立马避开目光。

李宣臣无语了,“你他爹的清醒一点,这是个女人!有胸无唧的女人!”

徐鉴止拧眉看向李宣臣,抬手拉了拉徐青沉:“青沉,这人实在粗鄙不堪,你日后不要来往了。”

徐青沉想说,我就没想和这个流氓小姨子来往过。

李宣臣忽的从池中起身,白稠浴袍紧紧贴在身上,宽肩窄腰,肌肉块垒分明,一双筋骨分明的长手从水中拔出,湿淋淋的。

徐青沉看的拔不开眼。

这身材,这肌肉,这手,太涩了。

李宣臣拨了拨水,笑道:“你这目不转睛的,断袖究竟是谁呀?”

徐青沉立马心如止水:“你可不能乱说,我是要成家立业的正经女人。”

“哼哼。”

徐青沉发现李宣臣很喜欢哼哼。

但她鼻子长得很好看,又高又直,骨相挺立,徐青沉勉强愿意听她哼两声。

“汤泉不宜久泡,时候差不多了,去用些吃食吧。”

徐鉴止打断她们,拉起徐青沉,从池中起身。

李宣臣坐了回去,提着那壶酒,往嘴里倒,“你们回吧,我不去。我要泡个够。”

说归说,等那两人真的走了。

李宣臣的脸色瞬间阴郁下来,注视着满池汤水,忽然将手中酒壶狠狠砸入水中。

水花四溅。

她将自己沉入水中。

昨夜做了一夜离奇的噩梦,她今天一直吃不下饭,做什么都没劲,好不容易发现小蝴蝶个秘密,结果是假的。

她愤愤踢了一脚石壁,给自己脚趾踢疼了,钻出水,抹了把脸,将湿漉漉的头发抹到脑后。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脑子是要坏掉了吗?”

——

徐青沉最终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院试内部资料。

但徐鉴止在陪她将潘图南送回书院后,答应给她弄一份最全的院试资料,以及过往考生优秀行卷。

徐鉴止已经有了秀才身份,此番回乡,是为了赴乡试。

天色已晚,徐青沉原本打算宿在书院,与潘图南凑合一晚,但徐鉴止觉得不成体统,主动要求送徐青沉回家。

徐青沉不太好意思将大表姐带回自己的村中老家,怕院里的驴粪鸡屎,将她吓死。

就提出能不能在大表姐那里,借宿一夜。

徐鉴止想了想,“可。”

徐家女君的屋舍自然很大,徐青沉原本以为徐鉴止会给自己单独一间房。

但二人最后抵足而眠。

睡前,徐鉴止解释:“夜已深,阿展今日十分忙碌,我不想她再受累。”

她和徐青沉盖着一床被子,她有些生疏地,将被子往她那边分了分,“今夜委屈你了。”

徐青沉很想问一问,和潘图南睡一起,是不成体统,那和您睡一起呢?

大约是看出了徐青沉心里的话。

徐鉴止犹豫了一下,继续望着夜色,小声道:“她与你非亲非故,怎能轻信?我是你表姐,自会保护你。”

“不会对你有非分之想。”

徐青沉:“……”

其实最后这句,也不是非加不可。大表姐,我相信你。

——

第二日只有半天课。

徐青沉上完课,牵了小毛驴回家。

时间充裕,她在西街买了一堆糕点糖果,还有两斤肉,乘驴回家。

气温又降了很多,徐青沉被冷风一吹,在驴上打了个喷嚏。

心道不妙,该不会要感冒了吧?

她赶紧催小毛驴快快走,她要回家灌一碗姜汤。可不敢生病,再过几天她就要参加院试了,正是要紧锣密鼓备考的时候呢!

毛驴大约是感知到她的急迫,比从前快些到了家。

柳氏正在地里收豆子,忽然耳朵一动,听到了毛驴昂昂的声音,就知道了女儿回来了。

他急忙抱着豆子,往家里赶。

两个跟在他后面捡豆荚的儿子,也机灵地抬起头,兴奋地大叫着,撒丫子比他们爹跑的还快。

“姐姐!姐姐姐姐姐姐!!”

“姐姐回来啦!”

徐青沉拴好毛驴,笑了笑,这个破破的小院子,大概是最欢迎她的地方了吧。


二人四目相对。

徐青沉眨眨眼。

徐观手中忽然一松,那蓝色丝绸发带,滑落。

她又敏捷捞起,她将发带一圈圈缠在腕间,看着徐青沉道:“你怎么来了?”

院中伺候的侍女去取饭了,所以没人通传。

徐青沉探头张望了一下,小声说:“表姐,听闻你也病了,我便来看看你。你大病初愈,还是要多穿衣服,少吹风为妙。”

徐观嗯了一声。

沉默蔓延一会,她蹙眉凝视徐青沉惨败的面色,问:“你也病了?”

徐青沉点点头:“嗯。”并不多说,关于谁传染的谁,她拿不准。

又是一阵沉默蔓延,院中秋风刮过树叶,仿佛有乌鸦在徐青沉头顶哇哇叫。

她咳了咳,尴尬地摸摸下巴,正要开口告退。

徐观继续道:“要进来坐坐吗?”

徐青沉:“不必了……”她急着回去温书。

徐观说:“阿展取餐将归,你若未用午膳,可与我一同。”

徐青沉话头一转:“谢谢表姐!”

可以吃肉,谁要回家吃野菜饼子!?

正好顺便进修一下士族用餐礼仪!

徐青沉自觉将书箱在廊下放好,踮着脚帮徐观穿好衣袍,殷勤扶她进屋。

她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进了屋中,徐青沉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位贵族女君的梳妆台。

徐观,徐鉴止有许多发饰。

发簪,发冠,发钗,抹额发带……玉石的,金银的,镶宝的,珍珠的,掐丝的,珐琅的,点翠的……

那天同睡后的第二天早上,她的发带不见了,徐表姐便送了她一条她的发带。

现在那条镶嵌着青玉的发带,还乖乖躺在徐青沉房间里的宝贝匣子里,同她的十三两宝贝银子放在一起。

徐观察觉到她的目光,缠着蓝色发带的手,微微往后别了别,道:“昨日在床下,见到了你的发带,可要拿回去?”

徐青沉心里,自然是想要拿回去的。

毕竟是条丝绸发带呢,还是牧白送给她的!

但是看表姐这手,都快藏着屁股后面了。

“不必了,蓝绸,甚配表姐出众的仪态,若是表姐不嫌弃,这条发带,就送给表姐了。”她拱拱手,十分乖顺。

徐观微微颔首,心内松了口气。

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了,那日早早醒来,发觉这条发带从徐青沉的发间,缠住了自己发梢。

将它解开后,她不知不觉,竟将发带藏进了自己枕下。

她早早醒来,却枕着那条发带不动,宿醉的思绪混乱,余光中是她四仰八叉的睡颜……

徐青沉左右打量表姐的屋子,含着笑的眼睛,亮晶晶的。

徐观落座,在案几后摸了摸腕间发带,心想——大约是这条发带,确实与她的仪态匹配,甚合她眼缘。

大表姐的侍女阿展,不仅带回了可口的饭菜,还有一碗滚烫的中药。

表姐显然是个不爱喝药的,端起药便要浇花。

徐青沉出口阻拦,跃跃欲试,“我看表姐病症,与我相似,这汤药若是姐姐不爱喝,妹妹可以代劳。”

她自告奋勇,想要尝尝贵族女君的医疗资源。

徐观回忆了下药方,将汤药推到徐青沉面前。

徐青沉捧着碗,干了一口。

一口哕了出来。

并没有比柳氏那土方子,好喝到哪里去。

侍女阿展心疼坏了,“你慢些,慢些!”

徐青沉以为她是嫌弃自己弄脏了案几和坐席,用帕子擦擦嘴,放下药碗,“待会我来擦这案几,不劳小娘子。”

阿展噫了一声:“奴哪里是心疼案几,奴心疼的是这碗加了百年老参的补药!”

百年老参?

徐青沉竖起耳朵,“当真?”

阿展伸手欲端起药碗,道:“何止百年老参,还有诸多灵芝鹿茸,肉苁蓉之类的大补之物,便是千金也难换这一碗呢!”

“且慢。”

徐青沉抬手挡住阿展的手,抿了抿唇,回忆了一下那销魂的味道,说:“这药,入口酸苦无比。但过了几息,如今又只觉得满口生香,我这病弱无力的身子,都好似注入一股生命源泉。”

她端起碗:“小娘子,让我再品一品。”

她一口干了。

以手握拳,顶住人中,才没有再吐出来。

好不容易压下那反胃的口感,她连忙接过阿展递来的茶,猛灌几口。

这看着,也不是满口生香的模样。

但过了阵子,徐青沉确实感觉身体隐隐发热,心口仿佛有火气生发。

古代这些纯野生的草药,还是很有劲的,她酡红着脸辞别表姐。

心想表姐果然是个猛女,喝药都喝这么猛。

她怕自己这常年没有油水摄入的身体,虚不受补,提前塞了两根棉布条在鼻子里。

骑上小毛驴,拎着徐表姐给的独家院试资料,和历届秀才娘优秀行卷,她美滋滋回家。

这时,微寒的秋风吹着,徐青沉也不觉得冷了,反复扯松了衣领,只觉得凉爽。

这股热乎劲,直接撑着她,神采奕奕进了院试考场。

院试在府城开考,群玉县是个富饶的大县,周围有几座矿山,距离府城也很近。

徐家一家子都出动陪考了。

搜身的衙差娘子盯着徐青沉的脸看了又看,比照的她的准考证文牒,将她从头摸到脚,连裤裆都再三查了。

徐青沉黑着脸。

她长得精致,她有罪,在这个女尊国,到哪都觉得她是男扮女装!

愤愤地拎起考篮,徐青沉也不敢瞪那衙差,就在心里偷偷诅咒她娶夫郎,娶个三寸丁!

大概柳氏这个月烧的香还是有用的,徐青沉的号房并不是臭号,离厕所还蛮远的。

要知道现在的科举考试,考生都是单人单间考试。

每间号房都极窄小的,只够蜷着身子窝着。好在徐青沉个头小,坐着还算宽敞。

如今考生们刚刚入场,大家还没开始拉撒,空气还算清新。

等考过一天,那从茅厕蔓延开的味道,便会逐渐弥漫在整个考场。

而此时身处厕所旁边的号房,又称臭号的姐妹,就只能自认倒霉——考得好是不可能了,坚持到最后,不被熏死,就算万幸!


“……”

“……”

“……你在骗人吧,你不是还活着吗?”

徐青沉摸摸自己脖子的红点,道:“后来村里来了个游方道士,见我们一村人没头没脑,实在可怜,便将我们的头都粘了回去。如今每逢换季,还会腐烂发红呢。”

一群人高马大的女君们都不敢吱声了。

她们敬畏恐惧地望着徐青沉的脖子。

“你故意吓唬我们的吧?”

徐青沉一本正经:“同窗一场,我怎会故意吓唬你们呢?”

她站起身,将水囊放回去,留下一群瑟瑟发抖的女人们。

接着,她又道:“我当然是,成心骗你们咯!”

说完拔腿就跑。

身后的弓和靴子都砸来,噼里啪啦落在徐青沉的身后,同窗们从恐惧到愤怒,无缝衔接。

她们怒吼:

“可恶的村姑!让李宣臣快快打死你算了!”

“讨厌的村姑,没有品德可言!”

“就是,就是!”

——

编完了龙潭的故事,徐青沉便要只身入虎穴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身为嫂子,徐青沉还是觉得李宣臣不会太为难自己的。

她是真的很喜欢那把缠着金线,绘着漂亮图腾的弓,一眼定情的喜欢。

她都不敢想象自己如果遇到危险,拿出这样一把弓,站在马车顶上,嗖嗖嗖十几箭齐发,撂倒无数山匪,该有多么帅气!

徐青沉下学,先去给饥肠辘辘的毛驴喂了嫩草和饭堂顺的果子,便往高端赞助生的院子方向走去。

她上次来这附近是来探视大表姐,李宣臣与徐观住的不远,路上拉住一个童子问了路,绕过一片枫林便到了。

如今正值深秋,枫叶如火,火烈烈地烧着这片土地。

而李宣臣的院子便在枫林深处。

这群地位煊赫的学子,虽在城中有府邸住,但为了方便,同时还会在书院赁下院落,方便读书小憩。

徐青沉从前不知天高地厚,打听过赁院子的价格,打听完,她一下子就知道天高地厚了。

枫景院的门半掩着,徐青沉在外面喊了一声。

没有侍女出来,除了林间的鸟,没有丝毫回应她的动静。

“小姨子?”她小声喊。

“小姨子?”她大点声喊。

“李宣臣?”她大声嚷嚷!

一脚踹开院门。

这次里面总算给她点动静,“进来就进来,吵死了!”

一只不知什么东西砸了过来。

徐青沉躲过,发现是一只玉璜,细腻通透玉质极好,左右各系着一条细细的丝带,不知原先是系在哪的。

她毫不犹豫捡起掉落物,揣进怀里,自动绑定。

走入院中,穿过正堂,没人,再进去,又是一片院子,四周是宽阔的连廊。

此刻李宣臣李大女君正在左侧的连廊窗内。低矮阔大的窗户,什么也遮不住,她靠在小几上,垂着头,不知道在摆弄什么。

夕阳还没落山,天色明亮,但这些女君屋内的灯火几乎是不灭的。

徐青沉脱鞋进去,“李宣臣,这里是你的卧房?”

窗前的女子撩起眼皮瞄她一眼,“嗯。”

李宣臣蹬蹬大长腿,示意她,“你过来!”

她躺着的矮榻上铺着柔软的帛衾,制作得很符合她的身形,宽大结实,装下一米八九的少女外,还能再装下个徐青沉。

李宣臣的腿偏偏要搭在矮榻外,她听不见徐青沉的动静,催她:“还不过来?”

徐青沉看到了心心念念的弓,正被随手放在矮榻内侧,委委屈屈地歪在榻尾。

李宣臣:“老娘数到三。”

徐青沉:“来咯来咯!”

她爬上矮榻,挤到李宣臣跟前,凑过脑袋去看,“你在干嘛,画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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