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想她,而是来显摆弟弟的城里生活。
李翠华每次都穿得花枝招展,挎着个假皮包,手里拎一袋城里吃剩下的点心渣,扔给她:“小禾啊,吃吧,别说妈亏待你。”
她捧着那袋碎渣,感动得眼泪汪汪,觉得妈妈对她“真好”。
林大柱却不耐烦地踢她一脚:“感动个屁!
这丫头笨得跟猪似的,给她点吃的就知足了。”
说完,他得意地拉着李翠华说:“咱小宝在城里读书,那才是咱家的种,这丫头就是个下贱坯子。”
她十二岁时,身上没一块好皮,手指关节粗得像树疙瘩,脸晒得黑瘦,眼睛却亮得让人心疼。
她不敢抱怨,因为每次开口,奶奶就拿藤条抽她嘴:“敢顶嘴?
我让你嘴烂掉!”
爷爷在一旁阴笑:“丫头片子就得打,打服了才听话。”
她学会了沉默,学会了低头,像头被驯服的牲口。
有一回,她病了,发着高烧躺在柴房,嗓子哑得说不出话。
奶奶探头看了一眼,冷哼:“装病想偷懒?
起来干活,不然我泼冷水让你清醒清醒!”
她撑着爬起来,摇摇晃晃去喂鱼,差点栽进池塘。
爷爷路过,啐了口唾沫:“死不了就别装死,干不完今晚没饭吃!”
她咬牙撑着,汗水混着泪水淌下来,心里却还想着:爷爷奶奶年纪大了,脾气不好也是没办法。
她就这样活在乡下,像个影子,被使唤,被打骂,被羞辱。
父母把她当工具,爷爷奶奶把她当奴隶,而她,却傻乎乎地觉得“这是命”,觉得偶尔一块点心渣就是天大的恩赐。
她不知道,这不过是她悲惨人生的开端,那些恶毒的嘴脸,才刚露出獠牙。
第二部分:青春的屈辱林小禾十四岁那年,终于被接回城里。
她背着破麻袋,里面装着乡下穿烂的衣裳,脚上踩着一双露出脚趾的草鞋,站在父母租来的破屋门口,像个乞丐。
母亲李翠华瞥了她一眼,皱眉捂鼻:“这丫头怎么脏成这样,跟乡下猪圈里爬出来似的!”
父亲林大柱正蹲在地上抽烟,抬头啐了口唾沫:“废物一个,生你不如养条狗,至少狗还能看门!”
她低着头,手指攥紧麻袋绳子,心里却还傻乎乎地想:爸妈肯接我回来,是不是对我好了?
屋里传来弟弟林小宝的笑声,他穿着新买的运动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