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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诱

半只尾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最具实力派作家“半只尾”又一新作《夫诱》,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沈修筠江念芙,小说简介:江念芙为了不嫁给几十岁的鮻夫。只能答应去勾引还俗两年,不肯与嫡姐圆房的姐夫。沈修筠,天煞孤星。五年前克死了父母,得了心魔。自此潜心礼佛,压制自己的疯病。然而杨柳细腰的妻妹,总爱夜半三更敲开他的门。浑身溢着奶香,一声声姐夫,将他拉下佛坛,欲孽沉沦。...

主角:沈修筠江念芙   更新:2023-12-28 06: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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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修筠江念芙的现代都市小说《夫诱》,由网络作家“半只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实力派作家“半只尾”又一新作《夫诱》,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沈修筠江念芙,小说简介:江念芙为了不嫁给几十岁的鮻夫。只能答应去勾引还俗两年,不肯与嫡姐圆房的姐夫。沈修筠,天煞孤星。五年前克死了父母,得了心魔。自此潜心礼佛,压制自己的疯病。然而杨柳细腰的妻妹,总爱夜半三更敲开他的门。浑身溢着奶香,一声声姐夫,将他拉下佛坛,欲孽沉沦。...

《夫诱》精彩片段


江琳琅给了七日。
她明知道如果别人能爬上沈修筠的床,就不会有她的事。
但有春二的前车之鉴,下药的法子是绝不能行的。
只不过江琳琅说的解药,又是什么?
江念芙皱了皱眉,想不通就暂且不去想。
因为时间紧迫,当晚穿着藕色妆花的襦裙,来到海宴堂。
江念芙推开门进去,男人依旧坐在白天的位置,不同的是换了身重紫色的法袍,没有欢情散作祟,夜里的他,眉目萧疏,无悲无喜,仿佛山巅雪,令人不敢亵渎。
但江念芙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下午小憩的梦境。
这张自持的圣人面容,为欲熏染,为色沉沦。
甚至让人不可抑制的想,若是能亲眼看到,死也值了。
沈修筠只听到咯吱的开门声,一股女子身上极杳的奶香飘了过来,他敲击木鱼的手一滞,但口中的佛号未停。
“姐夫,该歇息了,我伺候你沐浴更衣吧。”江念芙走到男人的身侧,柔软无骨的小手扯了扯男人的衣袖。
“出去。”男人不为所动,用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江念芙的手一顿,嗫嚅地喊了声:“姐夫,你还在为白天的事生气吗?”
她不提还好,一提沈修筠睁开眼睛,目光如刀似的朝她看过来,眸底骤然一沉。
江念芙穿得襦裙胸口开的不算低,但因为先天条件太优越,蹲在他的旁边,膝盖压在那儿,像是要爆开的硕果……
白日,他亲口品尝过。
“滚!”男人厉喝一声,呼吸都变得有些不稳。
江念芙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意吓得心肝一颤,小声道:“可是你已经一天没有歇息了,就算一心向佛,也不能不睡觉啊,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
“你……”沈修筠深呼吸口气,强行平复下情绪,以不近人情的口吻道:“你既然知道我一心向佛,就不要再做任何徒劳无功的事情。”
嘶,真难搞。
江念芙抿了下唇,眼里划过了一抹狡黠的光。
“我也没有办法啊,嫡母让我来,我不得不来。”她再抬头,朝沈修筠挤出一个笑容,看起来有些勉强,配合清浅的妆,我见犹怜,“姐夫,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我白天算是帮了你一回,你也帮帮我吧。”
沈修筠出身国公府,自然知道身不由己。
更知道白天的事不是江念芙的错,要不是江念芙,待欢情散的药劲烈起来,他才真的会破戒。
江念芙继续道:“既然姐夫佛心坚如磐石,我无论做什么也动摇不了,就让我待在此处又如何?”
说着,她眼泪汪汪的看向了案几之上的佛像:“还是说海宴堂这么大,容不下我一个小女子?”
她的演技不算精湛,却叫沈修筠无话可说。
他冷冷地问:“你究竟想如何?”
江念芙忙擦了眼泪,可怜巴巴地对沈修筠竖起三根手指:“只求姐夫能容许我,每日在此处待三个时辰。”
男人的盯着她,目光阴鸷得有些可怕。
江念芙怂怂的放下一个手指:“两个时辰也行!”
沈修筠仍是一言不发。
她忍痛道:“一个时辰!不能再少了!”
“可。”男人终于松口。
没等江念芙高兴,听见他道:“你只许在外堂,不可进来扰我修行。”
“成交!”江念芙满口答应。
只要能待在海晏堂,还愁没机会接近他?
到时候嘿嘿嘿……可就由不得他了。
沈修筠说完后,重新闭上眼诵经。
江念芙蹲在旁边没有走,而是双手托腮,大大方方地打量起男人,不得不说沈修筠生得挺拔修长,穿着宽松的僧袍,但仍旧可以窥见衣衫下精硕健躯。
只是他太冷了。
昨天被欢情散支配的像团火,融得江念芙险些化了。
今日冷静自持得过了头。
可他越是这样,江念芙想要作弄他的念头就越浓烈。
“姐夫,我有点饿了,能吃根甘焦吗?”她瞥见一旁的圆桌上,摆着一盘放着各种水果的木碟,不等沈修筠开口,自顾自地走过去,拿起了上面的一根甘蕉。
沈修筠刚说完不许她打扰自己修行,江念芙就破了规矩。
他不由得睁开眸子,瞪向江念芙,岂料刚好撞见少女蹲在他的旁边,纤细如嫩葱的小手一点点剥开甘焦的皮,露出里面白嫩香甜的果肉,然后张开红艳欲滴的唇瓣,贝齿将那根甘蕉咬住。
男人的身体仿佛有了什么感应,忽然腾起一股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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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念芙恍若未觉自己的举动有何不妥。
她有些噎,又吐出来点。
粉嫩的香舌舔了舔嘴角的果肉渣,冲沈修筠一笑:“姐夫,今日采买的甘焦真的很甜。”
真的很甜……
沈修筠脑中回荡着她的这句话,似乎舌尖又感觉到了尝过的奶甜,喉头动了动,大掌也忍不住收紧,嘎达一声,指尖捏到佛珠,沁凉的触感将他惊醒。
“你在做什么?”他颇为愠怒的质问。
“吃甘蕉啊。”江念芙故意装傻充愣,歪了歪头:“姐夫以为我在做什么?我记得,佛说,心中有花则满目皆花,心里想的是什么,看到的就是什么,姐夫刚刚看我吃甘蕉,想的是什么呢?”
沈修筠被她怼的哑口无声。
“姐夫?”见男人不回答,江念芙将手里的甘蕉在男人的眼前晃了晃,丝毫没有注意到,随着她的动作,春色荡漾。
那么一晃,有些微荡,晃过沈修筠的眼,险些让他交代在这。
他闭上眼睛,瞥开头,眉心抑制不住的狂跳,呼吸不能平复。
“你要是再不出去,往后别想再踏进海宴堂。”沈修筠竭力克制着自己,最后一个字,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江念芙一听急眼了:“你刚刚答应我了,让我每天在这待一个时辰的!出家人不打诳语!”
沈修筠丝毫不留情面地道:“我已经还俗了。”
江念芙涨红了脸:“那……那,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沈修筠冷笑:“我从未说过我是君子。”
这下轮到江念芙噎住了。
看着少女吃瘪的样子,沈修筠的心情莫名有些愉悦。
“我……出去就出去!”江念芙没想到玩脱了,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气呼呼的站起来,没想到蹲的有些久了,腿脚发麻,在站起来的瞬间,整个身子不听使唤地朝沈修筠摔过去。
沈修筠反应迅速的要躲开。
“啊……”江念芙惊呼一声,眼疾手快的在沈修筠躲开前,抓住他的衣服保持平衡,然而——
嗤啦一声衣帛撕裂开的响声!
“你找死!”沈修筠猝不及防的被她扯烂了衣襟,露出僧袍下劲瘦的胸膛,那张竭力维持平静的脸彻底被怒容取代,连眼角的朱砂痣都猩红了几分。
“我……我……”江念芙也没想到会这样,盯着沈修筠光滑胸膛前的粉色,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而她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江念芙特地穿得比白日里更薄,外面只穿了件轻薄的绸衫,这么一摔露出大半欺霜赛雪的肌肤……
他的瞳孔一缩,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
风雨欲来,形如杀人。
“我这就滚!”江念芙忙不迭地从他身上爬起来,结果没注意,一手按在了男人身上,即便隔着裤料,也能感觉到它的灼热。
“嘶。”沈修筠猛然吸了口凉气:“你给我住手!”
他的脖子都涨出了青筋。
尤其是那双凶神恶煞的眼睛分明再说:你敢再动一下试试!
凶残得很,江念芙真的被他吓住了。
“姐夫,我不是故意的,我腿麻了,我我……你别生气……”她说着,要从沈修筠的身上爬下来,然而腿还没有缓过劲,刚抬起来又跌坐了回去,不偏不倚地坐在他身上。
男人浑身,早就硬如烙铁。
“啊……”一股密密麻麻的酥感顺着腿间蹿了上来,江念芙红唇情不自禁地溢出一声嘤咛,媚得连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
“嗯……”沈修筠也闷哼一声。
男人的呼吸粗重几分,咬牙切齿:“你……是故意的。”
“对……对不起……姐夫……”江念芙属实有些冤枉,她的腿使不上力,几次想爬起来离开,却没能控制住力度,再次坐了下去。
好痛。
江念芙重新跌回男人的怀里,娇躯不住颤着,眼泪都沁出来了。
“够了!”沈修筠忍无可忍一把推开了江念芙。
“姐夫……”江念芙始料不及,衣衫半褪地倒在地上,仰头望向男人,眼角红红的,衬得白皙若瓷的小脸仿若雨后芙蓉,楚楚可怜中透着娇妍。
沈修筠的墨发如瀑,俊脸清冷,只是手里捏得格格作响的佛珠暴露了他。
任由他怎么努力都无法再平静下来。
这个女人无时无刻不在勾引他!
而自己引以为傲的定力居然动摇了!
那双原本清明淡然的冷眸,不知不觉染上了欲念。
想狠狠的侵入她的身体!
然而,他闭了闭眼,嗓音暗哑:“我告诫过你,我已经还俗了,你若执迷不悟,只会害了自己。”
什么意思?
江念芙懵懂的眨了眨眼,水波荡漾,烟视媚行。
沈修筠的呼吸重了几分,眼尾的小痣逐渐泛出血色的红。
该死的!
若是继续跟她待下去,恐怕会失控!
他不再看江念芙,拂袖头也不回地离开,只是背影略显狼狈。
江念芙呆呆的趴在地面,回过神来,劫后余生般的长松了口气。
她还以为自己要完了!
江念芙龇牙咧嘴的揉了揉膝盖,又看了眼男人离去的方向,小脸难得的浮现了一抹担忧和犹豫。
今晚要是就这么走了,也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进来…… 

小说《夫诱》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指尖一点点陷入被褥。
江念芙感觉自己身子似有千斤重,明明能清楚感知到外界,但仍被清醒的拽入梦境的漩涡。
破碎的梦在此刻包裹住了她。
乌檐高瓦的楼台,雕梁画栋的小屋。
昏黄的烛光下,娘亲坐在楠木凳上绣着她未来的嫁衣。
而她小小一只,趴在桌子上看着母亲柔美的侧脸。
“念芙才不要嫁人呢,念芙要永远陪在娘亲身边。”
娘亲嘴唇轻抿,扬起一抹单薄的笑意:“念芙真乖,那你就一直陪着娘亲吧。”
画面支离破碎,入眼的是满目白帆,黄纸飘零。
她被嫡母扯到身前,肉乎乎的小手几乎被掐的没了血色。
她想要哭喊,却被阴冷的目光硬生生的止住了声音。
惊慌失措下,身子像是被放进了热油中煎炸。
面前是嫡母身边的周妈妈,面露嘲讽的打量着赤身裸体的她。
姜念芙闻着荤腥的牛乳药香,想要挣扎出浴室,但不等她站起身,一双粗糙的大手就会按着她的脑袋沉入桶底。
无法呼吸的痛苦深深烙在了脑海里。
无论她往哪儿跑,身上都有着消散不开的奶香。
睡梦中的江念芙握紧了手心,想要用疼痛唤醒自己,但眼皮子却怎么也睁不开。
海晏堂外,夕阳西落,未关严的木窗透漏出几丝夜风的凉意。
江念芙感觉有人用茶杯喂她喝了几口略有药味温水,又将半干的手帕敷在她额头上。
隐约的念经声听不真切,但梦魇却如同潮水般退去。
姜念芙这才缓缓睡了过去。
夜风的凉意难解身上的粘腻,睡梦中出了一身的热汗,江念芙被身上的触感难受醒了。
睁开迷蒙的双眼,江念芙发现沈修筠竟然守在她的床边。
微弱的烛光摩挲着男人冷峻的侧脸,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微微泛红,眼角的那颗红色的小痣也红的格外妖异。
江念芙一时间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另一层梦魇,直愣愣的伸出手想要轻触沈修筠眼角的红痣。
“啪——”
清脆的拍打声,手被毫不留情的拍打到一边。
江念芙倒吸口凉气,瞬间清醒过来。
沈修筠沉沉的呼出口气,紫檀木手串佛珠缓缓转动起来,在他的手中发出轻微摩挲声响。
江念芙看着拔步床上随风飘动的金纱,意识到自己居然躺在了沈修筠的床上。
她顾不得思考前因后果,狂喜席卷了她的内心。
自己生病,深陷梦魇,沈修筠居然亲力亲为的照顾自己,是不是代表……
但不等她想清楚其中缘由,沈修筠就已经缓步走到了佛堂门前。
两个高大的侍者走了进来。
江念芙看着自己白嫩嫩的胸脯,下意识隆起轻纱,欲盖弥彰的想要遮掩起身子。
沈修筠冷哼一声,语气不明:“现在倒是知羞了。”
江念芙还没反应过来,侍者们就用粗布麻单把她包裹成了蚕蛹,粗鲁的扔在了地上。
不多时,原本拔步床上的床品就被换了一番,被换下的则直接在佛堂面前烧了个干净。
江念芙披着床单,顾不得娇嫩皮肤被摩擦泛红,半倚在佛堂门口看着烧的正旺的火焰。
千金难买的锦缎丝绸就这样被付之一炬,只是因为她躺过。
沈修筠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后,声音阴沉:“下次再敢耍心思,烧的可就是你了,美人骨为柴,不知这火会有何不同。”
江念芙却眼前一亮,勉强按压住内心的雀跃,低头对着沈修筠行了个礼。
“念芙谢姐夫教诲。”
沈修筠垂眸不语,转过身子把她推出了佛堂。
谷雨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外,施施然的对着江念芙欠了欠身子,毫无尊重之意。
江念芙却毫不在意,只淡淡说道:“带我回细柳阁吧。”
经过几处曲折回廊,目光所及之处皆雕梁画栋,花草树木也都并非凡品,月光洒在院中的那颗巨大银杏树下,落了满地金光。
沉默中,谷雨开了口。
“您今天是被世子赶出来了吗?”
江念芙轻扬红唇,薄纱包裹着玲珑邮政的身体,清冷月光下妖艳的如同话本中摄人心魄的魅鬼。
“是姐夫害怕我在佛堂呆的太久,扰了清修,这才让我先回来休息,明儿我还要再去呢。”
谷雨的脚步一顿,回眸看向江念芙,眼神晦涩不明。
江念芙无辜的眨眨眼,不理解谷雨为何突然转变态度。
但碍于她对于镇国公府内部错综复杂的势力一无所知,索性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
谷雨嫌弃的看了眼江念芙几乎衣不蔽体的着装,很快就恢复成了面无表情的神态。
眼瞧着细柳楼就在眼前,月光下的小楼显得尤为朴素。
江念芙眼尖的看到了站在门口焦急等待着的连翘。
“小姐,您可算回来了。”
连翘年龄小,瞒不住心思,尤为怨恨的看了眼江念芙身后紧跟着的谷雨。
江念芙接过连翘手中的轻薄披肩,拢在了身上。
从头上拔下一根珍珠玉簪,转身递到了谷雨手上。
江念芙轻笑:“今日感谢谷雨姑娘帮忙引路,小小心意,还希望姑娘能收下。”
连翘得了自家主子的眼色,咽下了一肚子的埋怨,却也干不出赔笑的事情,像根木头似的站着。
谷雨看着江念芙。
她的模样生的极美,今天明明只是略施粉黛,却比府里浓妆艳抹的世子夫人都惊艳几分,若是存了心思勾人,诸天神佛说不定都会为之心颤。
但沈修筠绝不在其中。
谷雨敛起心思,漆黑的眸子望向江念芙。
“江家三小姐,这根簪子连我这身丫鬟服都买不起,您收买人心的手段可还真是稚嫩了点。”
江念芙面色一僵,笑意也淡了几分。
谷雨离开,声音飘散在风里:“如果真的存了心思想要靠近少爷,不如当初趁着下药生米煮成熟饭。”
连翘攥紧江念芙的手臂,声音惶恐:“小姐,今天府里的下人都传遍了,说世子在佛堂放了好大一把火,您没事吧?”
江念芙摇了摇头,缓步迈入了细柳楼内:“当然没事,我反而还要感谢这把火,我生病时沈修筠照顾了我,就说明这男人对我存了一丝柔情。”
给她勾引沈修筠又增添了几分动力。
就是今晚这把火烧的太旺,有可能会引来一些麻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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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彦来了兴致,俯下身细细打量起江念芙。
江念芙一身水蓝色的襦裙衬的她肤如凝脂,刚才一番折腾江念芙现下鬂乱钗横,泪光微微,一头如娟青丝覆盖肩头,更显得整个人整个人弱质纤纤,娇美非常。
江念芙本能的抗拒沈书彦的目光,不自觉的往后瑟缩了一下。
“既然知道我是谁,这个贱婢还敢冲撞我。是谁给她的狗胆?”
沈书彦嗤笑一声,叫人辨不出喜怒。
连翘在江念芙怀中颤动了两下,不知是痛的还是怕的。
江念芙和沈书彦对峙的此处是碧溪阁去往松鹤堂的必经之路,不少沈老夫人身边的丫鬟掌事路过三人处。
江念芙用目光和她们求助,望有人能去禀报沈老夫人或者帮她把连翘带回住所请大夫。
可众人皆默不作声的匆匆而过。
江念芙未进国公府之前,江家因怕她在国公府有性差踏错,做了丢了江家体面的事情。
早早的就让人提点过她国公府中有哪些人,当时就提过这位国公府庶子,沈二公子。
说这位公子,虽然是小妾庶出却格外得沈老夫人的喜爱,在国公府的派头十足。
看这些下人避之不及的样子,看来江家人所言不虚
江念芙又气又惧。
气沈书彦如此飞扬跋扈,视人命为草芥。
惧自己在这国公府身若浮萍,无处可让她求救,亦无处可求个公道。
将连翘放在地上安置好,江念芙直起腰身跪在沈书彦面前低头叩首,将做小伏低的姿态做了个十足十。
保住连翘要紧,江念芙就是要将自己放低到尘埃里,让沈书彦不得不高抬贵手。
连翘年纪小,还未怎么有少女的圆润曲线,沈书彦穿连翘的衣服,胸口处本来就不算十分合身,刚才拉扯中江念芙束胸的布条拉扯开了。
两团雪白就簇拥胸口处,随着江念芙叩拜的动作隐隐颤动。
沈书彦目光微闪。
“连翘是我的贴身丫鬟,入国公府时间不久。故而不识得二公子身份,才无心之失冲撞了公子你。望公子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江念芙声音颤动,让人心怜。
江念芙将额头紧贴放在手背,等了半晌没有听到回复。
再抬头时面前已然空空如也。
江念芙不敢多耽搁,求两个路过的小丫鬟帮忙请郎中。
丫鬟面露难色。
“娘子,来府中时间短有所不知。府内只有拿着各位主子们的令牌,才能出去角门请郎中。”
江念芙无法只好叫一个丫鬟陪她一起将晕了的连翘架回江念芙的房中,另一个派去江琳琅房中求江琳琅指派个郎中来。
国公府宅院深深,江念芙与小丫鬟架着连翘回来就走了近小半个时辰。
打发去江琳琅那里请郎中的丫鬟还未来。
江念芙只好自己接了盆清水拧了条帕子,闩了门,掀开了连翘的衣襟。
只见连翘肋骨处青紫淤血了好大一块,手臂还在地上擦伤了几处。
连翘还在昏着,没有一点清醒的迹象。
“连翘,好连翘,不要睡。”
江念芙见连翘肋骨处伤势格外重,怕是被踹断了骨头。
不敢自己贸然触碰,只能将连翘手臂上的几处血污渍仔细擦拭干净。
等江念芙已实在是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的时候,去江琳琅处请郎中的丫鬟才姗姗来迟。
声音带着哭腔:“娘子,我去请了,可,可姓周的妈妈说少夫人正在与少夫人母亲话家常,好说歹说都不让我进去,也不肯叫人通报。”
连翘躺在床前,脸色越发的苍白。
江念芙咬了咬牙,叫这个丫鬟再去沈修筠处请一请。
“娘子,不知道吗?世子爷刚刚在院中和二公子一起出门拜访韩相公去了。此刻,不在府中。”
江念芙脸色一白。
刚刚?
那不正是自己刚才和连翘被沈书彦为难的时候?
难道刚才沈修筠也在那处长廊?
江念芙来不及多想,命两个丫鬟看好连翘便自己匆匆向着江琳琅的院子中赶去。
日头正烈,江念芙辗转半日一直未进米食,胸口处还胀痛不已。
走了几步就只觉得自己也要昏倒了。
江念芙死死掐着自己的虎口,强撑着精神走到江琳琅的院子。
果然见周妈妈在门口守着。
“周妈妈,劳请您通报一声。说我有事求见嫡母和嫡姐。”
周妈妈是一手将江念芙调教出来的,看向江念芙的目光不自觉的带着轻蔑。
“三小姐,您是攀了高枝儿。可别来为难咱们这些做奴才的,夫人和大小姐许久未见,母女相见不过片刻,我这做奴才的怎么敢进去打扰呢?”
江念芙一口银牙差点咬碎。
郑月容和江琳琅从碧溪阁出来,已经一个多时辰了。
就算有再多的话要说,怕都已经说干了。
再者,周妈妈在江家做主母身边的掌事嬷嬷二十余年,怎么会不敢进去通传。
多半是,刚才在长廊处沈书彦为难江念芙主仆的时候,郑月荣和江琳琅就已经得了风声。
现在故意避而不见。
江念芙拿不准是自己做了什么让郑月荣江琳琅母女二人生气的事情,二人想敲打自己才避而不见的。
还是她们只是单纯不想为了她,触了沈书彦的晦气。
江念芙强压心中的怨气,换上一脸甜笑。
避人耳目的将自己手腕的一只银镯,褪下来塞进周妈妈的手里。
“妈妈,念芙也是您看着长大的。人生在世谁没几个要求着的坎节儿。连翘那丫头现在出气多,进气少了。求您老抬抬手,好歹为我进去说上几句话。您在江家打点上下这么多年,我嫡母最能听进去您的话了。”
周妈妈到底也是自己当了母亲的人,听江念芙说连翘情况这么严重,多少也有点动容。
周妈妈接过镯子,心念微动。
江念芙见似是有门儿,赶紧摸索身上是否还有其他细软。
刚把头上的发钗摘入手中时,江琳琅院子的门突然开了。
一身雍容的郑月荣走了出来,面上一派慈笑。
“这镯子周妈妈可以收了,但是郎中可不好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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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木雕砌的院子拂过一重夜风。
一分肃冷的气息入体,江念芙形若浮萍的柔身难免颤意。
她轻抖羽睫,胸脯前不经意跳动的软肉湿意渐起。
顶着郑月荣眼下的轻嗤,江念芙只得低眉顺眼,“主母,连翘不长眼得罪二公子,是我的不是,我便是赔罪的,给主子磕头,求个谅解也是无妨。”
“可连翘便是七魂出三窍,人是要没了呀!”
沈书彦即便是及时收手,可奈他也是身量高大的男子。
现下连翘便是骨头连着肉,少不得何时见阎王。
江念芙说着已是叩头相求,如玉的额头落地,刹那般鲜血如樱。
不管郑月荣为难与否,她只管去求,母女二人拿她有用。
总是不必逼上绝路的。
再度磕下,胸前软肉贴地,艳红不受刺激,渐是溢出乳味来。
郑月荣眼见江念芙以相貌相挟,慈笑僵在脸上,方才闭眸微呵,
“停下,本夫人何时让你跪?”
江念芙这副贱模样天生勾人,还指着她肚里生个种。
若是破相,岂不是断了原本的念想。
她冷意发话,平日跟随的周妈妈自心领神会。
是将镯子丢出去,不留情的辱骂出声。
“不知羞的狐媚子,何时学的勾栏手段。”
“且是威胁人来了?”
骂地倒是尽心,却没敢再动。
江琳琅轻捏丝帕,院内的香乳味过于沁人。
一想到是这股乳味勾地自家夫君丢盔弃甲,心里泛着酸,妒心四起。
顾不上嫡女的体面,她带丹蔻地长甲朝前伸出。
“啊!”指甲陷入肉中,江念芙难免嘤咛一声。
郑月荣听了便厌,倒不拘多言。
尖酸的狠调释出,“就是个借用来的肚子,若是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不仅是连翘死,你这蹄子也该发卖去,凭你胸前二两软肉,也能做个娼妓。”
话音落下,江念芙自是冷抽一口气,人却是松快起来。
这才是江琳琅母女的真实面貌。
若是一味的佯装,她才是要心惊胆颤度日的好。
至于沈修筠,那般漠然的佛子,只恐是攀附他身,不得他心。
江念芙被折磨一番,看病的郎中缓缓而来。
他是以为给江琳琅看病,两手合拢,五官堆积起喜色来。
“周妈妈,主人家是何处不适?”
周妈妈咳嗽指向跪地的江念芙。
触电一般闭门,生怕沾染晦气。
郎中时常出入沈家,对新来的填房倒是有所耳闻。
说是花容花色,媚色天然,特别是那对乳,娇艳欲滴......
他特地轻撇一眼,不出一瞬,腿是走不动道了。
院里,连翘得药,嘴角处的泛白稍稍透粉。
人便是从鬼门关抢回来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肋骨是仔细养着。”
“三七粉覆足七日,伤口便不必是担心了!”
郎中态度是极好的,走时偷偷瞄一眼,心下已满足。
“娘子。”连翘才醒便搂着江念芙嚎哭。
她是嗔自个无用,全无眼力见直害自家娘子受苦。
再看江念芙额头处的刺红,她鼻头再次酸涩。
因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见连翘受苦,江念芙也难免多一分心疼,紧着捏出湿帕子替人覆眸。
连翘适才哽咽,现下眼中红的厉害。
江念芙哄了一番,终是叫人睡下。
外处已然夜深,院内的暗鸟叫的孤寂。
至此,江念芙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房。
胸前的胀痛加重,腹中饥饿更加。
手放弃一般重力捏动艳红,如衔住般地动作竟难得让两乳卸力。
江念芙心喜,再捏,两乳再如硬石,刺痛漫向四周。
“真后悔不在海晏室。”江念芙满是魅色的眼眸轻眨,不自觉喃喃。
便是在慈悲心肠的那位跟前轻泣一番。
他也该心软了!
说不定还会像那日梦魇一般......
饶是那张肃穆不近人情的脸,不也承着厌恶倾囊相助吗?
黑夜中江念芙睁眼,取下粗布衣裳,瘦肩上再度轻裹薄纱。
一日未进食,倒更显得她轻如薄翼,风姿绰约。
不久,她人已至佛堂前,殿内青灯长亮,木鱼声时起时灭。
“他在。”江念芙暗喜,稍稍拢下轻纱,落下白玉一般的圆肩,推门而入。
殿内人因外客蹲顿下动作,黝黑不见底的眸子紧闭。
薄唇重吐出的厉声让人不容置疑,“出去。”
他如何不知来人身份?
铺面而来的香甜味继而叫檀香退避三舍。
除去那个不懂规矩的江念芙?谁又能产出这番滋味。
好大的胆子。
沈修筠稍有吐息,腹下无名火莫名开始叫嚣。
他瞬暗下厉眸,骨节分明的手持棍有敲打木鱼。
“般若佛......”
木鱼的脆声重重压下,海晏堂重归平静。
江念芙自不会出去,小心寻一处蒲团落坐,胸前白软轻易涌出。
碰撞间涌出痛意,再度嘤咛。
“啊!”江念芙迎着沈修筠方向勾腰护住艳红,“痛。”
一双眼含泪,天生的一副可怜模样。
这些并非佯装,且不知何时起,胸前软肉已然痛的无法控制。
她如玉的面容肉眼可见的绯红,迎着娇息。
生生像被欺负一般。
纵是娇声绕耳,青灯前挺拔落座的男人闭耳,依旧置之事外。
江念芙并未放弃。
压着痛声,故作媚态。
人离沈修筠的方向稍有距离,声音一起一伏,是不断试探的撩拨。
咚的一声,这次压入木鱼上的力道的极重,活像是失控一般。
压下眼底的晦涩,沈修筠怒睁地眸中夹杂威慑。
“佛堂前岂敢做如此污秽之事?”
果真是江琳琅送来的棋子,不懂规矩。
在他冷声的呵令下,白袍下的动静却让他无法开交。
那物,倒像是要苏醒。
江念芙虽被吼了一通,却不过轻颤一番。
极小心的睁着雾眸,江念芙满目的委屈。
“不是故意的,之前答应过姐夫要守一个时辰,我不敢妄言。”
“它痛......”
江念芙捧着胀痛不止的软肉,娇声似哀求。
这副傲人的身躯上是一张极淡的脸,顶着这分纯洁。
便是故作的哀求,竟也是合理起来。
“姐夫,帮帮我,好吗?”江念芙再唤时带起哭腔。
沈修筠闻言心有松动,人至恍惚时手上之物不受控制。
手棍轻易坠下,木鱼上的脆响使得满屋震响。
沈修筠冷眸怒睁,并非心软,而是不顾及的厌恶。
“滚,不必在此装可怜......”
他岂非痴傻?这女子便是装模作样。
哄得他失态罢。
江念芙没有放下念想,忍着颤栗勾腰,低眉顺眼。
“想来是给姐夫添麻烦,念芙走便是。”
沈修筠眸色冰寒,更是迫不及待如此。
单手拎过江念芙香软嫩手,触及下心火再起,瞬如触电般将人丢开。
他直身低撇座下女子,呵令,“出去。”
这时的江念芙如一只小兽拱起身形,却是再无动作。
“江念芙?”沈修筠看出不对,尝试着唤,依旧未有丝毫反应。
终是着急,方才将人拦腰拎起,却见到一张极其苍白的脸。
落目下一双软肉变的几乎青紫,甚至在那殷红处,生裂出血丝来。
见此,沈修筠冷眸难免一震。
之前的模样竟不是在骗他?
便是见人可怜劲的,终归是软下心来。
薄唇微张,轻易将软肉叼入嘴中,帮着疏导起来。
便是先天就会的本事,沈修筠不经意的手段,轻而易举叫江念芙投降。
她在虚弱中迎和的勾腰,两股颤颤,香汗连连。
与之而来的,还有软肉中积累已久之物开始纾解。
几番动作下,终是叫江念芙得片刻安虞。
沈修筠动作逐渐加重,冷眸盯着早已迷失的女子。
空下时唤她,江念芙束耳,故作不知。
左右扭过身形,身上的薄纱反倒碍眼起来。
沈修筠眉宇微沉,手臂反手一扯,薄纱轻而易举被撕碎,江念芙玉身陡然露于佛前。
片刻的微寒让江念芙回神。
她试图迎和,男人强硬的动作轻易使来,生生在她腰上压出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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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念芙在院中不出意外被淋成落汤鸡,身上的薄纱吸满雨水,渴望朝身上贴去,难免叫她这副琳珑有致的身躯全数显现。
白中透粉的身体裹着软肉,随身轻颤时摇曳生姿,这一副佳景,瞬叫院内人喉前拔干。
一群人不敢看,头僵硬挪动,直至酸痛也不敢做移动,眼睛克制下显得通红。
这番情形下,无人敢上前亵渎。
江念芙摸着泪水继续僵跪,寒气扑面而来,她的一双玉足逐渐变得轻飘飘一般。
而此处的闹剧本也很快被路过窥见的丫鬟宣扬,直至整个沈府都有所耳闻。
江琳琅当即摔下茶盏,本就阴沉的眉宇被皱成川字,厉眸下更生出十足的愤意。
“贱人,竟如此不懂分寸,装痴卖傻样样都行,竟敢是糟践身体。”
“若是身体败了无法受孕,江念芙,这一切都是你自讨苦吃。”
从小江念芙便比她生的好,那股子天生的娇媚之息时常叫她嫉妒,更是恨不能亲自杀了她,若不是她需要一个孩子巩固自己的位置......
江琳琅隐忍的闭眸,赤红丹蔻沁着漫天的雨水生出暗花。
她早该这么做了。
不敢停留,江琳琅再次持伞冲入夜色中,身边未带一人。
松鹤堂,沈老夫人起兴叫沈书彦陪着吃茶,屋内四处暖房烧着银丝炭火,任凭外处如何肆虐,里面依旧温暖如春。
“你这小子,惯会讨人欢心。”
沈老夫人听沈书彦道朝内趣事,笑的直不起身,满头的珠钗晃着,在银丝上发出叮叮当当脆响,她此时一副慈面,与外时严肃不同,现下不像家主,倒真像是寻常人家的祖母了!
突然,沈老夫人身旁服侍的嬷嬷赶来,说了一嘴耳语,沈老夫人眼神一暗,立刻生气将茶汤挥于地面。
琉璃盏嘭地一声落地,沉重落响时生生让屋内降下温度。
屋内侍女小厮顿急,全部跪下求,“老太太恕罪。”
“祖宗,这是生的哪门子气,便是与孙儿说上一说,也好替你老分忧呀!”
凝重的屋内只有沈书彦一人敢言,骨节分明的手拾起底下的茶汤,一番好言好语的哄。
沈老夫人确吃这一套,表情强撑一番,雍容的脸上满是厌恶。
她气闷地拂袖,说时每个字都仿若咬牙时磨出的怨言,“还不是你大嫂带来的小蹄子。”
“没本事笼络,倒时学会装痴买惨起来,现下你大哥不从海晏堂出来,她便是要跪地不起,谁人不知你大哥菩萨心肠,小蹄子手段倒时高明,这股狐媚气也不知从哪学的?”
沈老夫人原本对江念芙还算放心的,看着千娇百媚,又有江琳琅看着,总不至出格。
偏是经历这番举动,沈老夫人狠狠闭眸,已是做势不放过对方。
沈书彦长身轻折,附耳认真老太太抱怨,表面是一副担心模样,高挑的眼尾反落一丝戏谑。
竟是真痴的,听他挑拨便是信了。
这人,比他想的要来的更加有意思。
直至沈老夫人口中骂词停下,沈书彦这处堪堪直起腰。
他仍旧是一副笑面,“祖宗莫急,不如让孙儿且去瞧瞧,若真是如此,孙儿替您教训如何。”
江念芙是沈老夫人亲自同意进府的,任凭她如何做媚态,她老人家纵是看不惯也不能亲自出面,这才不至落人口舌。
沈书彦说的话自是解她心中置气。
“好孙儿,只管去的好,顾着沈家的礼,万不能叫人笑话去。”
沈老夫人恢复平稳的慈笑,立即安排起来。
沈书彦颔首,脚步轻快往外走,反倒异常迫不及待。
他轻佻的想,平日便勾人的那双软肉,若真挂上雨汤,也不知是多好的滋味。
海晏堂前情形依旧,江念芙依旧跪着,身体却有些堪堪受不住。
她面上通红,雾眸不断眨着,翘睫上的泪珠逐渐叫她视线模糊。
往年这时她也是跪着的。
主母冤她偷盗,怪她离家。
下令让她在雨中跪上整整一日,那日下的雨骇人的紧,她还小,只管一个劲的哭。
姨娘太过心疼,越着家中规矩去求。
江念芙还记得那日,一人高的木尺足足十五斤重,一概往姨娘的腰腹招呼。
那日的结果她不知晓......
江念芙只知道,姨娘没有挨过来年春天。
“姨娘。”唰的一行热泪自眼眶中滑落,江念芙揉了揉,不明的虚幻前,那位与她尤为相似的人竟堪堪出现。
“我想你了!”江念芙不免委屈的望她,情绪触礁,一时决堤。
雨又大了一些,侵略朝下时带起阵阵雾水,此时对着无人处又哭又笑的江念芙难免叫的冬夏心头一紧。
她惊呼,“娘子。”
与此同时一声炸雷驰骋而下,夜更深了!
沈修筠同时捕捉到两道声音。
现下已是三更,沈修筠冷峻的眉眼微跳,周身处寒气沉沉,方要忍,复又想起那副就娇容,雨太大了,怕是要淋坏了!
疯狂转动佛珠的拇指骤停。
眼前溢出懊恼之色,终归破戒,愤而推门,赤足走出。
沈修筠一眼便见浑身湿透的可怜女子。
雨幕下的她肉身在薄纱前若隐若现,胸前浑圆更是力挺,连带着艳红娇艳欲滴。
这番狼狈场面竟生生叫他看出火来。
怒意难免,沈修筠狠踩入水幕中,底下冰寒稍叫他冷静一番,唯独眼尾处的红痣平添暗色,“江念芙!”
他重声唤过,江念芙这才抬眸。
哭的眸难免朱红,嘴角嗫嚅处溢着水光,面似无辜,更是饶人心魄。
她分不清楚对方是谁,只想着姨娘。
柔骨划过夸大背颈,江念芙猛意扎入这处滚烫叫人惊呼的怀中。
沈修筠自诧异对方惊人之举。
臂弯才要扯人,女子突抬蓄泪美眸,“姨娘,你终于来看我了,你没有不要念芙。”
“姨娘,不要你走。”
江念芙唤的是母亲,毫无保留的情绪终是触得沈修筠一软。
冬夏担忧走来,不自觉的哽咽伤心,“可怜的娘子,她母亲早已去世,这事她一直记得,便是在细柳阁也时常梦魇。”
话音落下,沈修筠厉眸瞬而敛下。
她竟?也没了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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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你不理会念芙,是在恨我?”
江念芙亲眼见母亲一身枯槁塌于病床前,咽气前她那一双如骨如柴的手曾死拉着江念芙,让她跑,永远离开江家。
江念芙思时泫然若泣,牢笼一般的高宅大院,她便是飞出双翅来也该被主母生折了去。
所以她怕呀!
这些年来她再不敢生出离开的意思。
姨娘恐是怨上她了!
此时江念芙已糊涂的厉害,面上浮着绯红,朱唇于重咬中落下魅人齿痕,杏眸处水光粼粼,喃喃间又不免泛出娇泪来。
沈修筠是怨她恼她,可偏身上依着柔骨,这股子香甜叫他一痴。
念着江念芙可怜,掌处原本加重的力气倒是收敛下来。
方是搂着软身,呼吸随着炙身一起一伏,难作君子之姿。
江念芙迷糊间是觉跟前未有阻意思,或痴或傻动起手。
撇过湿透的薄纱,白中透粉的圆肩刹那浮出,与之出现的还有下方尽显魅惑的一处浑圆。
江念芙早已经发热,更不虚说胸前肿胀的多加折腾。
它的变化颇大,生生像是刚蒸出来的馒头。
又白又大。
“江念芙!”
沈修筠见此情形自是一惊,冷峻的瞳孔分明一缩,更因当前奇景直引喉间灼热。
他压下腹间不适,是分明的晓得,江念芙再不受控制,他也只恐......
“住手。”
沈修筠急忙将人往内一扯。
一旁的人见此动响,也皆以迅速的埋下脑袋,根本不再做任何动作。
江念芙身体随沈修筠扯动的不断颤动,身前更是一片瞎眼的白。
她生出不情愿来,朱唇嘟的老高,偏要与人纠缠。
因着沈修筠不注意,这一处软肉生贴着他的胸膛摇晃起来。
终是解了胀意,江念芙不断发出暧声,故是愈贴愈近。
烫红的指尖自下而上,不多于便已覆上炙热之处,熟悉的提起,动作恶劣的厉害。
上方的沈修筠早已不断抽气,生生压住怒火,方才握住软肉试图从胸膛抽离。
这一碰,竟让他失声。
“如此之烫?”
怕是发烧了!
回想刚才的大雨,沈修筠脸上的表情一沉,莫名担忧起来。
再不敢耽误,迅速将小猫一样觅食的江念芙揉入怀中,厉声自外方一呵,“立刻请大夫来。”
海晏堂内。
大夫到来前,江念芙依旧是缠着沈修筠,人是愈发大胆起来,不仅是上下其手,还生出了别的意图。
沈修筠拼命控着对方,动作倒是万年难见的温柔。
房中并未发生事端,偏二人缠绕的身体映在窗纸前,可是耐人寻味的很......
江琳琅终是到达海晏堂外。
面前所见光景生生叫她脚步骤停,愤而捏拳。
巧合的事,沈书彦随后而至,看的景倒是一样,他偏是不一样的心绪,“嫂嫂,怎么这副表情,您亲自送过来的尤物惹得我大哥欢喜,你该开心才是呀!”
他说时特地舔唇,心中生出诸多渴望来。
里面那只小狐狸精真该拉出来摁倒才是,那双软肉隔着窗布都在波涛汹涌勾着人。
江琳琅原本就恨,被调侃了一番后是更恨。
想她入府整整三年,这几年光景沈修筠对她不闻不问,便是褪衣勾引也不至有任何反应。
可偏是这位贱人......
“手段真高明啊!”江琳琅在浑身发抖时禁不住的尖笑。
“最好能有身孕,我这个做姐姐的定会好好待她。”
至于江念芙这个骚骨头是死是活,也得好好看看老天爷是否能给她一个好造化。
沈书彦何等人,他了解江琳琅平日温婉下隐藏的躯壳,更是清楚晓得此人话中的心口不一。
“嫂嫂?”他薄唇微启,邪眸下再起欲念,再说第二句时,大手已然旁若无人的贴上对方柔弱来,“你该恨他的。”
夜色已至三更,二人身边又无人伺候,他自是毫不忌讳。
“嗯......”沈书彦对江琳琅的身体太过了解,熟练的撩拨下,江琳琅克制的闷哼几声。
沈书彦再进一步,探入里衣,当场是要褪衣。
江琳琅松快下一慌,长指摁住沈书彦动作,厉眸处微有威慑。
沈书彦不免委屈,所有喘息释于江琳琅处,薄唇在此处蹂躏,“他如此负你,何必再顾忌礼数。”
“再说。”他将江琳琅的落入娇红的面拉到自己面前,再次含上娇唇,戏谑一笑,“又不是没玩过!”
原来那日与他白日寻欢的人乃是江琳琅。
闺中苦等,难免孤寂,江琳琅本就不是个老实的,沈书彦不过轻易撩拨,她便毫不考虑的顺从。
算下来,二人私下苟且的事堪堪已有两年之久。
“去老地方。”江琳琅推了沈书彦一把,仍旧存着清醒。
行这龌龊之事,饶是有人瞧见捅到沈老夫人跟前,她这江家主母不说丢失,就连他们江家也该受灭顶之灾。
再次被拒,沈书彦方才是顿下动作,未停歇的浴火疯涨,一时叫他腹内空虚的厉害。
稍有可惜的掐住江琳琅腰间软肉,他微喘气的咬住对方赤红耳垂,“小妖精,待会可一定要好好折腾你了!”
二人脚步虚浮的往右处拐弯,身影逐渐消弭时沈书彦突然扭头看向后方的海晏堂。
可惜啊!若是我家大哥出来见到自家发妻与他人苟同,这场面该多有意思啊!
且再等等吧!你手头的一切都该是我的。
一番虚妄的想法落定。
他与江琳琅的身影彻底消散。
四更,被敲门声吵醒大夫顶着眼底下乌青出来,虚虚浮浮的走来,直至闻见屋内沁鼻的香甜味后瞬间一个激灵。
行医多年,他从未闻过如此摄人之味。
并非天然,乃是后天所制,或是这人先天柔骨,与这味道倒是十足的契合。
只恐是这其中的后遗症,难作消弭啊!
大夫眉宇微皱,这才急促上前把脉。
床前的女子身体依旧不虞,纵是有湿毛巾擦拭体内也依旧滚烫。
又是一声咳嗽声肃然响起,房内更显得焦灼。
沈修筠眼神冰寒彻骨,目光未曾从江念芙身上挪开半步。
“情况如何?”
才等大夫的动作提起,他立刻问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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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讨厌的女人。”
凌云婳于原处跺脚,奔溃的娇容上生出愠色,那般丢脸的事,江念芙竟也是晓得了!
“娘子莫气,今日你也是瞧见,就连老夫人与大娘子都帮忖着您呢!现下是住进细柳阁,日后咱们且有的是机会。”
红袖好生哄着自家娘子,轻轻将人拽着往前走。
毕竟是在松鹤堂前!
隔墙有耳,有些话总不好叫人听去。
“哼。”凌云婳紧抿着樱唇,表情仍瞧出怒色,动作且因红袖的话缓和下来,柔弱腰身稍稍挪动,自也是预备操持起搬家的事宜。
主仆二人的东西不算多。
稍做整理,东西便已安置于细柳阁的偏房之中,江念芙稍叫人整理过,瞧着还算是整洁。
偏房的主仆忙忙碌碌。
主卧的冬夏与连翘暗自发愁,两张脸不断自下耷拉,纷纷生气的蹙眉。
“娘子怎能答应?原来世子房中唯有她一个妾室,现下是好,又多出一个,咱们娘子的日子本就过的不好,大娘子可不就是存心给我们找难受吗?”
“是老夫人的意思。”
连翘在现场,晓得江念芙的难堪。
“唉!”冬夏丧气的耸肩,嘴中的哀叹声不断,不免一副苦作愁深模样。
正在此时,凌云婳带着红袖走来,假笑的僵硬感几乎溢出,单手扶着一盒东西,看着不像是个寻常玩意。
“姐姐在吗?”
凌云婳已然瞧见客厅处透出的杏色薄纱,仍是多问一嘴。
“娘子不在。”冬夏伸手相拦,并非有想要招呼的意思。
圆润的眼睛气鼓鼓的瞪着。
只恨不能将面前这位白骨精的骨头尽数折断炖汤的好。
“冬夏,别说了!”连翘到底沉稳些。
听江念芙在其中未有拒绝的意思,依旧是好生好气将人请进屋中。
凌云婳且是进屋,外面的红袖与冬夏大眼瞪小眼,谁也瞧不上谁。
“姐姐好定力,妹妹都已屋都不曾来迎接,这若是不知情的,还真以为你是正头娘子呢!”
她全程笑着说话,却也能轻而易举的将人拉入鸿沟之中。
周围无人,江念芙也不必佯装。
仍旧淡然坐着,美眸稍沉。
“这是我送给你的东西。”
突然桌前一处重声,凌云婳带来的礼物直接砸于上方,隐约仍能闻见清脆的碰撞声。
她一派不屑的态度。
倒弄的东西且是施舍于对方一般。
“姐姐不瞧瞧,如此珍贵之物,你恐也就只有现在能够一饱眼福了吧!”
江念芙低头嗤笑,柔指弯曲掩住朱唇,胸前波涛汹涌依旧,仅从气势上已是完全碾压这位跳梁小丑。
她清亮的眸子微抬,单手覆于锦盒之上,似笑非笑道。
“妹妹所言非虚,不让妹妹亲自替我打开,也好叫我瞧瞧世面如何!”
“要求真多!”
凌云婳嘴中吐糟,人倒是听话。
不久后,一个看似平平无奇的瓷器从锦盒之中拆出,凌云婳娇笑,刻意的夸大其中数额。
“五十金。”
她得意的抽出五根手指头,眼下一片即将看好戏的戏谑。
其实不过三文钱,大门口小乞丐卖给她的,简单用水清洗,专程使来忽悠的。
“东西从何得来?”
江念芙在看到东西后瞬间瞪直眼,呼吸渐变地急促。
若她没看错的话,瓶身上若隐若现的纹路分明是......
“姐姐拿着便是!知道你是觉得这东西贵重不好意思收,放心吧!都是自家姐妹,婳儿不会计较的。”
“东西到底是从哪来的?”
江念芙气时头脑发昏,眼缘下的赤红清晰可见,尖锐的声音不加掩饰,甚至这处柔声中带出力竭的喘声。
想她是悟错了!
江琳琅哪里是寻回来一个妾室,这分明是找回来一个灭族的祖宗。
“你......”
凌云婳分不清楚情况。
下意识觉得江念芙对她发狠,当即生出怒意,之前佯装的笑容收敛,转而厉眸猛沉,覆盖长甲的手指厌恶指向江念芙。
冷笑,“贱人,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昨日黄花也配与我这番说话?”
“世子殿下您来了!”
或是巧合,二者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沈修筠却提药从大门走来。
想是走的急,他挺拔的长鼻上覆出一层薄薄的冷汗,晶莹透亮,到更显出他出尘气质来。
“哎呀!”
凌云婳的眼睛提溜一转,顺手将桌上的瓷器推到在地,在瓶身破裂的清脆声中,她带着苦意的哀嚎做作传出。
“姐姐。”凌云婳一片通红却无泪的眸子死盯江念芙,哀怨满怀,“婳儿是想与您好好相处,这才特意送礼的。”
“您便是不喜欢,大可是还给婳儿的好,如何是要摔碎婳儿的心意,让婳儿伤心呀!”
江念芙因对方突然起来的表演一愣,朱唇稍撇,颜色淡了下来。
沈修筠听哭嚎声走来。
余光侧目瞧去,确保人无虞方才松懈,一如既往的冷面。
不过宽慰,直言,“一个瓷器而已,何必如此。”
他向来步喜女子哭泣。
更不用说连眼泪都挤不出的假哭。
凌云婳的哭声戛然而止,嘴巴尴尬的在空中大张,说不出的尴尬。
既然戏文已开场,便只能是硬着头皮演下去。
凌云婳不再哭,仍满腹委屈,“可姐姐弄碎瓷器是事实,世子便是如此偏颇?”
沈修筠冷眸随意扫过江念芙,不经意划过白嫩的深沟,喉下干涸。
稍稍吞下欲望,他问。
“是你?”
他并不觉得是对方。
江念芙一向娇俏聪明的,就是要耍手段,也断不会在他跟前。
“不是。”江念芙言简意赅。
“听见了吗?”沈修筠根本是将偏心摆在脸上,甚至是毫不收敛。
凌云婳不出意外的顿了一下,一张脸皱的如同苦瓜一般。
“可......”她有万般情绪要述,可偏是一个字也道不明白。
“我来说吧!”江念芙无声叹息。
捡起地上的瓷器,指着上方的花纹,“刚才的话我再问你一遍,东西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世子在此,你还要扯谎不成?”
沈修筠闻声后眸光泛向瓷器。
刹那间瞳孔一缩,竟然是莽吞龙纹,前朝遗孤留下的专属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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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沈修筠怒而生斥,声音坠下如重石。
此等晦物见于国公府!
绝非偶然。
若是凌云婳再做支支吾吾姿态。
此事必与她脱不开关系。
“我我我......”
凌云婳的眼前溅出泪花。
委屈之意显于眸下,时有哽咽。
她以为这番可怜模样便可避开质问。
可奈上方二人表情严肃,冰冷的寒意袭来,生是要将她的骨头都要刺碎。
红袖瞧这副光景。
心晓再不说必定出事,且不管凌云婳如何难堪,一咬牙跪下,磕头磕的脆响。
“世子莫怪,这东西是府外一个老人家卖的。”
“是三文钱,我们主仆身上银两太少,瞧着东西体面便收过去,着实不晓得此物为何物的。”
“娘子不说,这是怕你怪罪她呀!”
话音落下,凌云婳白净的脸覆上赤红。
这才第一天入府......
绝望的稍稍垂眸,低眉顺眼的也自地上一跪。
“婳儿再不敢了!再不敢了!”
凌云婳惶恐带着哭腔,尖细的嗓子不自觉发颤。
她是怕极了......
沈修筠与江念芙对视,肃然的眸光相汇。
瞧着凌云婳胆怯的模样。
不像是假的,前朝遗孤做事狠绝。
这世上未有真正见过本来面目的人。
二人本意将瓷器处理烧化......
院外垂柳处突一阵踏木的沙沙声。
江木一身常服,墨靴如擎天柱一般自下骤落。
院内稍起沙尘。
他立做拱手相告,声音急促。
“将军大事不好,左统领突带人进府搜查。”
江木说时稍顿,晦涩的嗓音艰难挤出。
“说是有人举报,国公府私藏前朝遗孤图腾,蟒吞龙纹。”
一语落定,全场静默。
“开的什么玩笑,堂堂国公府还真要舍了泼天富贵不成?”
凌云婳不知何时恢复的正常,不知所谓的插嘴。
临到末尾,她的话突然虚了下来。
那副瓷器上方的图腾分明便是......
“来不及了,姐夫。”
江念芙满目急色,已然蹲下身形去捡碎片。
她还指着国公府过好日子。
它绝不能出事。
“我来!”
沈修筠骨节分明的手自下伸去。
缓缓将江念芙的玉指挪开。
迎着瓷器的锋利,却天然显得淡然自若。
江念芙手指半浮于空!
羽睫稍颤,不经意将沈修筠俊朗的面容映入眼帘。
“姐夫。”嘴中嗫嚅,却是无声。
在这短暂的一瞬内。
她想,比起不想让国公府出事。
她该是更不想让沈修筠出事。
自她发愣时,沈修筠温厚的掌心突将人握住。
冷眸直视江念芙。
“屋中可有工具?”
想让花纹不存在,最简单的法子便是将其弄碎。
“有的。”
江念芙痴了一会,美眸这才回拢。
往日用来捣珍珠的器具倒也可用。
来不及将沈修筠甩开,反将其握的更紧。
“世子,婳儿冤枉。”
“东西当真与我无关啊!”
江念芙二人已然进屋。
凌云婳这才从呆愣之中反应过来,娇容早已因懊恼跨的不成模样,眼下挂着浑浊的泪痕,沙着嗓子无助呐喊。
她才不想被世子爷讨厌!
不然这之后的日子可如何是好?
她越喊越起劲,丝毫不顾及左统领即将到来的事实。
“这位凌娘子,你能不能闭嘴?”
江木紧咬后槽牙,额头处的青筋分明爆出。
都说扬州瘦马从小学礼仪,识进退。
偏这位凌云婳,倒像是剑走偏锋。
不仅傻,更是愚不可及。
“不走。”
凌云婳死咬樱唇,捏帕拭泪。
除非世子亲自说,一个小小副将如何请得动她。
此时细柳阁不远处,左统领所带的禁步军正踏着方正步赶来,身上盔甲重如磐石,使得地面生出震感。
江木额前再起胀意,无奈捏拳,冷面捏拳落于凌云婳身后。
“你要做什么?”红袖发现不对大喊。
凌云婳立刻转头,迎面却受上一拳。
嘭!骨肉摩擦,人瞬间翻着白眼身体软软倒下。
红袖跑上来指责,江木无视将凌云婳甩入她手。
外处左统领威吓的语调正飞驰而来。
“给老子好好搜,就是掘三尺,也得给老子把东西找出来,吃里扒外的糟践玩意,老子就是看不起。”
“听见了吗?再胡闹下去死的就是你们。”
江木怒指外处,急促的语气裹着森冷寒意。
红袖眼神恍惚了一阵,身体立刻做颤。
且立刻将人弄走。
看人离去,江木飞速堵在门前,手刚斜斜放与拱门上做无事状。
左统领横眉瞪眼的走来,此人天生体格大,远远看去,黑面类比钟馗。
“小子,我说躲哪里去了!”
“搁着偏僻地方销毁证据是吧!你们家那假和尚到底在哪?一天到晚在老子跟前装清高,现在犯事想躲?”
“没门!”
左统领顶着膀大粗腰,噼里啪啦说了一堆。
期间各种小人得志的模样。
仿若是捡到天大的便宜。
毕竟若是国公府欲有叛国之举。
最后谁还关注他那破账本啊!
“将军不在里面。”
江木模样看着青涩,自身却独有一股倔强。
但也到底是年轻,嘴中是坚定的话,清亮的眸子却不经自后方主卧撇去,反应过来后冷汗爆出,却已来不及。
“进去搜,就在里面。”
左统领冷冷剐人一眼,示意后方。
江木再要阻拦,人瞬被控。
主卧二人已在处理最后的残渣,突闻门外脚步声加重。
江念芙美眸敛下,喉间干涸生涩。
深蹙眉宇想到一法,柔指微曲,转而勾于沈修筠腰身。
她抬起覆盖雾色的杏眸。
胸前烂肉不断靠着人摩擦生出酥麻。
一点点的试探。
“姐夫,相信念芙吗?”
江念芙眼波流转,稍有媚色加持,便已是勾人于无形。
沈修筠提瓷器残渣的长指微动。
后方软肉不断蠕动,使得腹下一时暗火上窜。
“只是演戏!”
他意会后发生一声闷哼,艰难吐纳的四个字不过在告知自己清醒,随后蛮力撕开对方衣裳,再探玉体起伏曲线,暗眸生引出无穷无尽的欲望。
不久后,主卧房门瞬被踹开。
左统领未见其人,已听其声。
他先放肆作笑,随后一副得意至极的语气。
瞪大的黑眼珠不断狂妄自屋中瞧去。
“世子,可别躲了!知错就改,咱们皇上仁善之心。”
“指不定会放过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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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无力感涌上心头,冬夏依在江念芙身前,两拳握紧,试图说出的狠话无用至极,“别太过分。”
“过分?我们不仅过分,更要将你们赶走。”
厨房内的人动起家伙,眼神狠厉朝主仆靠近。
不能叫他们瞧见自身窘态,江念芙慌不择路忙往后躲,却不甚冲入一处宽大怀中。
江念芙紧搂着烂如泥的软肉,眸中焦灼往上抬,极不巧的,那副戏谑的邪眸正打量而来。
“二公子。”
屋内所有人身体一怔,不免是慌了!
江念芙的事他们拿的准,但若是二公子出现,他们又岂敢造次?
气氛尤其焦灼之时,沈书彦反手以掌覆上妙曼身形的腰上软肉。
果真是白玉连着骨,极品中的极品,他眯眸享受,面上却是分明的冷意。
“大胆,这便是在沈府,我这哥嫂也由得你来嘲弄?”
“二公子不敢。”一声重音直砸的厨子们头晕目眩,各个是慌张相求,哪还有刚才嚣张模样。
江念芙正艰难扭动身躯,偏沈书彦力气极重,她根本无法动弹。
一双美眸生出怒意,迎着天生的魅色,竟十足的勾人摄魄。
沈书彦微提一息,面带邪气的脸轻轻凑上,似有咬人耳垂之意。
“嫂嫂,我帮你,可好?”他压着嗓子,刻意做的沉声。
“不......不必。”江念芙语中吞吐,紧闪右处。
这位浪荡子,偏要做这副暧昧模样,只怕惹人误解,她才是要水深火热。
“可......”沈书彦薄唇轻勾,炙热的身体轻压过去,再扭头时眼底下的妖异突现一丝狠意,“他们可是敢欺你!”
好歹是沈修筠手上的物,这些肮脏东西可真不知好丑。
“是吧?”沈书彦此时问的是厨子。
重落下当时,厨内气压阴冷渗人。。
厨子再无派头,丢盔弃甲时生生将缘由吐出。
“二公子,停掉膳食一事乃是世子房内要求,小的们呆在府中不过讨口饭吃,不敢造次啊!”
沈书彦虽不至承袭,但整个沈府谁不知晓他是沈老夫人的心肝肉。
现下危难关头,厨子将将道出一切。
“竟是如此?”沈书彦薄唇处轻勾,难免忍俊不禁,他稍有勾身的动作明显是对此并不意外,“嫂嫂,我这大哥真坏呀!”
沈书彦在挑拨江念芙和沈修筠关系这件事使尽手段。
因着男子逐渐嚣张的动作,她归拢的瘦身早已无处可躲。
“妾知晓身份,嫂嫂二字担任不得,以后莫要这般叫妾身。”
她小声应着,心头正是苦恼至极。
这张和沈修筠那无欲无求的相似面容,为何处事如此不同?
“此话着实让本公子伤透心。”沈书彦立刻耷眉,难得有怜惜之心,终于是堪堪将人松开。
江念芙抓准机会,弯腰抽离。
行动间双肉颤颤,荡出一丝香甜,屋内人眼前紧着一亮,个个是食不知髓的嗅味。
沈书彦放过江念芙,但这并不代表他会放过这群厨子。
手掌稍稍回拢,沈书彦居高临下,一双冷眸鄙夷之色尽显,直接吩咐。
“日后细柳阁的膳食照常供应,若有人要多言,只管来找我。”
“还有。”沈书彦微微眯眸,“是谁多的嘴自己心里清楚,我这嫂嫂能忍,可不代表我能忍。”
他的语气叫人不容置疑,同时也叫跪下的人颤栗不止。
屋内时间仿佛滞了两秒,一群厨子分明绝望的跪出。
磕头声一个顶一个响,连带着耻辱和不堪。
“江娘子原谅我们,江娘子原谅我们,我们再也不敢了!”
当前的一切确然十足解气,江念芙暗自松气时沈书彦一眼。
他正立于人前,头颅高昂的挺着,深邃望不见的底的暗眸是蓄满的戏谑。
他像是尤其喜欢将人踏做贱草的场景......
人如草芥,当真可悲。
江念芙敛眉偏头,心头说不出的滋味。
遏制住冗长的道歉声,江念芙指尖压住锁骨下的胀痛,方是要拽冬夏走。
同时手中又多出一盒熬煮的银耳羹,见风使舵眼的狗尾草,学会讨好来了!
“且等,走如此快?是要躲我?”
沈书彦淡笑且随其后,分明是以将江念芙作为猎物。
二者动作一前一后,轻易掀起地面尘灰。
“刚才的事谢过二公子,妾身实恐,万不敢与你有私交,还望放过妾身。”江念芙下定决定往前走,是生怕让沈书彦寻到机会。
女子步程短,自比不过沈书彦,他轻易将人追上。
府内墙角无人处,沈书彦逐渐逼近,时有轻笑,侵略性的表情仿佛要将江念芙吞掉。
一个是家中的主子,一个是服侍的人,冬夏两处为难,僵在原地干着急。
“滚去一边,我有话要说。”沈书彦抽空瞪向冬夏,不留情的命令。
冬夏死咬下唇,跺脚后慌乱一退。
“别靠近我。”江念芙身体已然靠向冰冷的墙壁,娇媚的眼圈一周泛红。
背后冷意颤人,江念芙发怵间胸前一对软肉晃荡的厉害,它们一个劲的往外跳,艳红也是若隐若现,分明无意的动作却也能轻易将沈书彦情欲勾起。
他喉咙发涩,干哑的声音急释,“嫂嫂,怎好放过你的,瞧瞧你这模样,我恐是可怜你还来不及。”
沈书彦吞着唾沫,眼睛已是恨不得直接透过江念芙衣裳。
天知道这缕薄衣后面是怎样的妙曼的身姿。
可真是便宜沈修筠了!他这样嫉妒的想着。
江念芙不愿意听,艰难压着胸前胀痛,冷面扭头而去,“妾身乃世子房中人,二公子自重。”
“你可想厨房的做的事乃沈修筠意指,他都不给你活路,你又何必衷于他?”
沈书彦想法再次落空,当下尖锐挑拨起来。
江念芙眼中荡着湿意,闻言下,心头的酸楚不断翻滚,本是寻求生路,人都未曾勾入手中,又谈何衷情之时说。
且看江念芙落寞,沈书彦狂喜,深以为对方,便是着手更进一步。
偏是不巧,跟随他的小厮气喘吁吁将他拉走,“二公子,你速速随我来,老太太醒来没见到您,这正是差人问呢!”
沈书彦走的急,频频扭头,满目的懊恼。
终于等人离去,墙角处的江念芙松力跌到在地,平日清亮的眸子黯淡,像是蒙上了一层灰。
“娘子......”冬夏跑上来。
突的,江念芙手猛握向冬夏,她迅速抬眸,“去,去海晏堂,只管说我身子不适,便是生死不能也罢,一定要将人请来,我要见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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