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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她一心想上位冬霜温灼华小说结局

月已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起身时,温灼华感到腰间酸痛不已,双脚落地的刹那,腿一软险些摔倒在地。她终忍不住在心里啐了句帝王:畜生呐!她肌肤雪白娇嫩,一身红紫痕迹在上面格外惹眼,活像被蹂躏了般。秋迎和冬霜两人既羞涩又心疼。皇上也真是,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心里虽替温灼华打抱不平,但她们谁也不曾将这话说出来。就连较为活泼的秋迎都知晓了谨言慎行。秋迎将女子扶起,冬霜去取了两套宫装供温灼华挑选,“小主,您要穿哪件?”一套淡青的素色,一套沁人的桃粉。温灼华视线在素雅的那套上停留片刻,转而指着后面的,“就这个吧。”她是新人中第一位侍寝的,再如何低调也是后宫嫔妃眼中的靶子。既如此,不如打扮得稍稍张扬些,好让她们认为她是个眼皮子浅,藏不住心事的。梳妆打扮后,温灼华挑了些精致却不...

主角:冬霜温灼华   更新:2025-03-31 23: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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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冬霜温灼华的其他类型小说《娘娘她一心想上位冬霜温灼华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月已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起身时,温灼华感到腰间酸痛不已,双脚落地的刹那,腿一软险些摔倒在地。她终忍不住在心里啐了句帝王:畜生呐!她肌肤雪白娇嫩,一身红紫痕迹在上面格外惹眼,活像被蹂躏了般。秋迎和冬霜两人既羞涩又心疼。皇上也真是,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心里虽替温灼华打抱不平,但她们谁也不曾将这话说出来。就连较为活泼的秋迎都知晓了谨言慎行。秋迎将女子扶起,冬霜去取了两套宫装供温灼华挑选,“小主,您要穿哪件?”一套淡青的素色,一套沁人的桃粉。温灼华视线在素雅的那套上停留片刻,转而指着后面的,“就这个吧。”她是新人中第一位侍寝的,再如何低调也是后宫嫔妃眼中的靶子。既如此,不如打扮得稍稍张扬些,好让她们认为她是个眼皮子浅,藏不住心事的。梳妆打扮后,温灼华挑了些精致却不...

《娘娘她一心想上位冬霜温灼华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起身时,温灼华感到腰间酸痛不已,双脚落地的刹那,腿一软险些摔倒在地。

她终忍不住在心里啐了句帝王:

畜生呐!

她肌肤雪白娇嫩,一身红紫痕迹在上面格外惹眼,活像被蹂躏了般。

秋迎和冬霜两人既羞涩又心疼。

皇上也真是,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

心里虽替温灼华打抱不平,但她们谁也不曾将这话说出来。就连较为活泼的秋迎都知晓了谨言慎行。

秋迎将女子扶起,冬霜去取了两套宫装供温灼华挑选,“小主,您要穿哪件?”

一套淡青的素色,一套沁人的桃粉。

温灼华视线在素雅的那套上停留片刻,转而指着后面的,“就这个吧。”

她是新人中第一位侍寝的,再如何低调也是后宫嫔妃眼中的靶子。

既如此,不如打扮得稍稍张扬些,好让她们认为她是个眼皮子浅,藏不住心事的。

梳妆打扮后,温灼华挑了些精致却不逾矩的发饰令秋迎替她挽上。趁秋迎簪簪子的功夫,她打量着铜镜中的自己。

波湛横眸,轻施粉黛。

真真应了人比花娇一词。

“小主,好了。”

“嗯。”温灼华略一颔首,起身看向两位婢女,“秋迎随我去坤和宫请安。冬霜你留下来,替我照看好这宛晴苑上下。”

她如此安排自有她的用意。

秋迎机灵,嘴皮子利落;而冬霜心思细腻沉稳,留下来照看苑里再合适不过。

两人屈了屈膝,“是,小主。”

宛晴苑地处偏僻,与其他后妃居所相隔甚远,是以一路走来,温灼华并未碰见过其他妃子。她到坤和宫时还未到请安的时辰,不过殿里已经来了大半妃嫔。

“宛晴苑温常在到!”

随着守门太监一声通禀,温灼华刚迈过门槛便察觉到暗地里不少视线看过来。

这般情景她早就预料到了。

僧多肉少,皇上就那么一个。

无论是谁昨夜侍寝,第二日来请安都少不了被人打量一番。

温灼华敛下心思,随着引路的太监来到她的位置上。刚一入座便有人迫不及待得将话题引到了她身上。

“本宫早有所耳闻此次秀女出了位温姓秀女,生得格外标志。”

开口的是启祥宫的主位袁修容,圣上潜邸时期的旧人。

只见她眼风轻飘飘扫过住在她启祥宫东厢碧茹阁的陈美人,似有深意地笑了笑,继而道:“今日一见方知温妹妹果真是妙人,不怪能得皇上垂青,在新妃中拔得头筹。”

“谁说不是呢?”袁修容话音甫落,位居她下位的祺嫔笑意盈盈的附和,“莫说皇上了,就连嫔妾瞧着温妹妹都心生欢喜。”

两人一唱一和间,此次新入宫的妃嫔心里都不好受,面上也跟着不好看起来。

袁修容和祺嫔这意思不明摆她们这些新人都不如温常在么!

可看到女子一袭桃粉色宫装,白雪凝琼貌,明珠点修唇,姣姣眉眼还残留侍寝后余媚春色的模样,众人又不禁酸涩气馁。

更有甚者,恨不得自己长成这样。

一时间投递在温灼华身上的复杂视线多了起来,其中就包括陈美人。

陈美人本就清冷的面容神色愈发寡淡。

她家世是此次秀女里最显赫的那位,出身于陈国公府,祖父乃是朝中一品重臣。

因此初入宫闱她便被封为从五品美人,亦是这届秀女里最高的位份。

后宫虽无规定,更无人能左右皇上点谁侍寝的心思。可若按先例来讲,新妃中头位侍寝的多是位份最高的那位。

如今头个侍寝的是温灼华,连才人都不是,只是个常在。

她这美人少不了被人看笑话。

纵使知晓袁修容与祺嫔的那番话,不过是故意挑拨她跟温灼华对上的把戏。

但……她心里仍有些堵。

盯了会儿,愈发郁闷。是以,陈美人干脆偏过头,不再看女子。

秋迎站在后面都能察觉到四周打量的目光,心陡然悬起来替小主担忧。

而温灼华好似没察觉一般,不紧不慢放下手中茶盏,抬头看向说话的两位嫔妃。

初入宫闱,她对后宫妃嫔还不算了解。

不过依照她们二人的位置,温灼华心里有了几分猜测,随即嫣然一笑道:

“二位姐姐谬赞了。”

“妾身不过蒲柳之姿,兴许是运气好些才得皇上垂怜,自是比不上各位姐姐的。”

袁修容闻言笑意犹在,眸色却淡了些。

前朝后宫谁人不知最得宠的是丽妃,其次是淑妃等人。

她这一番话像是夸赞她,又更像在嘲笑她和祺嫔不受宠这一事实。

同时还不着痕迹地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回宫里的老人身上。

可偏偏女子说话一脸诚挚、不谙世事,叫人挑不出半点儿毛病来,又无法反驳。

今日要是反驳了她这番话,传出去岂不是让丽妃等人对她不满。

袁修容不动声色地端详着温灼华。

瞧了片刻也没瞧出她究竟是心直口快,还是有意为之,她只得作罢。

外殿的这番动静自然传到了内殿。皇后听完下人的回禀掩嘴笑了笑。

素琴见状问道:“娘娘为何发笑?”

皇后悠然抬眸,“本宫自是在笑这温常在生了张巧嘴,会说话。”

素琴不解娘娘为何要夸温常在会说话。

明明是个伶牙俐齿的,竟堵得袁修容无话可说,想来会是个恃宠而骄的主儿。

皇后瞥见了素琴脸上的疑惑,摇头笑了笑,眸色渐深,并未作出解释。

知晓祸水东引,明面夸了后宫的老人,为自己分掉其他妃子的目光,可见有手段。

不过温常在怕是忘了,袁修容和祺嫔就算再不得圣宠,总是位高于她的。

一入宫便对上高位,这样的人就算有心思又能深到哪儿去?

她就喜欢聪明,又聪明得不够透彻的女子。若后宫女子皆如温常在这般,不知能省掉她多少心思。

待往后再观察观察……

倘若温常在真如表现出来的这般,她倒不介意扶她一把。

貌美又心思浅薄,当棋子再合适不过。

眼瞧请安时辰到了,皇后不紧不慢从软榻上起身理了下衣襟,睨着素琴:

“走吧,是时候见见宫里的新人了。”

在宫婢簇拥下皇后从内殿走了出来。

身着象征地位的明黄色缂丝花团锦簇牡丹裙,高高蓄起的发鬓上缀着熠熠生辉的凤冠。论容貌,皇后在满殿美人中排不上号,但雍容尊贵的气势叫人不敢忽视。

她甫一出现,殿里的妃子立即噤声,温灼华随着众人一同朝皇后行礼问安。

待皇后坐进主位,她抬了抬手,随即发话让其余嫔妃也坐下。


天色将晚,宛晴苑侍寝消息传进后宫,各宫娘娘反应各不相同。

坤和宫,皇后得知后微怔,脸上笑意淡了几分,“瞧,弄巧成拙了不是?”

刻意将人打发到圣上难以瞧见的地方,却不曾想这般刻意的行径反倒帮了人一把。

素琴见状不敢言语,只是心中多出一股不安来。她隐隐觉得娘娘就这么轻易放任温常在得宠是个错误的决定。

人非草木,谁能无情。

当今圣上再薄情也是人。

倘若那温常在蠢钝些还好,就算有着倾城之姿想必也只会得宠一时;若是聪慧的,伴君日子久了岂不是下一个丽妃?

———

御前的人送过《心经》刚走,桌案上的青玉缠枝莲纹瓶便被狠狠扫在地上。

瓷器打碎的清脆声响在回荡在寝殿内,宫人神色惶恐,纷纷跪了下去。

“娘娘您息怒啊。”沁枝、沁香连忙扶住自家主子,“当心气坏了身子。”

“息怒?本宫如何息怒?”

周贵妃咬牙,似柳叶般,本该婀娜婉转的眸子此刻酝酿着阴郁和恼恨。

她特意将那狐媚子弄到宛晴苑,怕得不就是被皇上瞧见?

到头来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白白叫人看了笑话!

“娘娘。“沁枝小心翼翼的劝解道,“您是高高在上的贵妃。那温常在不过是名小小的常在,您犯不着为她生气。”

沁枝欲要说下去,被一道女声打断。

“姐姐。”

周御女在婢女的搀扶下匆匆踏进未映宫正殿,甫一开口便瞧见跪了一地的宫人。

她脚步微顿,面上生出胆怯来。

周贵妃余怒未消,见到来人拧了拧眉,口气不善,“你来做甚?”

她父亲是当朝左丞,她是父亲的嫡女,而周御女是庶女。

她跟以前的肃王妃,当今的皇后都是一同入肃王府侍奉在当今圣上身边的。

女子韶华易逝。

当时的肃王手握军权,是夺嫡的有力人选,于是朝中大臣盯上了他的后院。

继而有了丽妃等人进府,自那以后她的圣宠日渐稀薄。

如今她已侍奉当今圣上七载有余,肚子却依旧没个动静,周府的人就急了。

是以她父亲自作主张,趁着今年大选将她这庶妹送进了后宫。

一则是为她固宠,另一则是为了让她孕育皇子,抱养到她膝下。

纵是这样,周贵妃依旧不喜这庶妹。

“姐…姐姐…”周御女被周贵妃吓住,说话间磕磕绊绊的,“入…入宫前父亲曾嘱咐我,叫我多帮衬姐姐…”

庶女出身,果然上不得台面。

周贵妃眼角溢出些许的不屑,不等她说完,不耐地摆摆手:

“本宫这儿暂且用不着你,退下吧。”

周御女似乎没料到周贵妃会这样说,一时间怔愣在原地。

见她跟木桩子似的站着不动,周贵妃愈发心烦,“还愣在这儿做甚?”

“难不成等着本宫亲自送你?”

“不…不是的…”周御女被斥得眼眶微红,“打扰姐姐了,我这就走。”

周贵妃冷眼瞧着她这庶妹。

秀丽的面容虽算不上绝色,但胜在年龄小,烟粉色宫装衬得她鲜嫩又娇俏。

年龄如今是她的心头大忌!

待周御女带婢女转过身,周贵妃一双眸子逐渐森然,周御女背对着都能感受到。

直到出了未映殿,那种令人如芒在背的感觉才消失。

走在长长的甬道上,莲心闷声开口:

“小主,周贵妃怎么说也是您的姐姐,她…她怎能这样对您!”

“我无事。“周御女闻言温柔笑笑,面色已恢复平静,“嫡庶有别,姐姐又是贵妃,今日是我冒昧打扰姐姐了。”

“倒是你。”

话锋一转,周御女转头看向内务府分来的这名宫女,“方才没被姐姐吓到吧?”

“小主不必担忧奴婢。”莲心摇摇头。

看到女子关心的目光,莲心心中一暖,又补充了句,“奴婢无碍的。”

“那就好。”周御女轻轻拍了拍莲心搀扶着她的手以示安抚。

片刻后,她移开目光,看向远方。

她这位嫡姐自来眼高于顶,又是父亲唯一的嫡女,从小就养了副霸道性子。尚未出阁时,后院庶出子女们没少领教她的脾气。

自打她嫁进肃王府到如今的贵妃,她们已数年不曾见,这一见,没想还是如此。

果然,有母族,有父亲在她身后为她撑腰,到底是有底气。

不似她,进宫也不过父亲用来替贵妃铺路的棋子…呵…

天色已晚,暗色笼罩在周御女白皙的面容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莲心看了眼黯然不语的女子,不免为她要为贵妃固宠一事感到难过与不值。

周御女离去不久,这边周贵妃的怒火逐渐被沁枝安抚下来。

“娘娘,您若着实不喜这温常在,寻个由头将人惩戒了就是,就比如王采女。”

“蠢货!”周贵妃轻声呵斥道,“你以为皇上为何派人送我《心经》?”

眼底闪过凄凉之色,她跌坐在椅子上,“皇上这是表达对我的不满啊!”

她虽跋扈,但也知晓皇上今日此举用意无非是敲打她肆意惩戒嫔妃。

这温常在的父亲是四品官,天子近臣,不似家世低微的王采女。

所以眼下她绝不能再轻举妄动。

沁枝笑笑,凑上前为周贵妃揉捏肩膀,“娘娘不便出手,还有其他人不是?”

“其他人?”周贵妃低声念了句,突然想到她方才离去的周御女,“我那庶妹?”

见主子产生动摇,沁香心里一惊,不赞同地看了沁枝,“娘娘不可啊。”

“左丞大人让周御女进宫是为了让您膝下尽快有皇子傍身。周御女万不能动啊。”

“有何不能动?”周贵妃冷笑,艳丽的眉眼间勾勒着显而易见的轻蔑,“父亲让她进宫不就是为了帮衬我么?更何况御女身份连给皇后请安的资格都没,谈何皇子?”

“我庶出妹妹多了去了。没有了她,明年小选再送进来个便是。”

许是再给她一年,自己就怀了呢?

沁香欲要再劝,周贵妃冷冷一眼瞥了过去打断了她,自顾自道:

“我那庶妹的确是个好人选。”

府里有她姨娘、弟弟在,更不怕事情暴露了,她会抖出她来。

“此事容我细细想想。”

既然要做,就要做到绝处,叫那狐媚子再也不能出现在圣上眼前!

——

小主一跃成新妃里第一个侍寝的妃子,宛晴苑内上下喜不自禁。

要不是确定原身没见过皇帝,温灼华都要怀疑他们两人早就认识了。

不然怎会就她如此特殊?

先是比她预料中高了一阶的位分,如今又是第一个侍寝。

须臾,温灼华摇摇头。

罢了,先不想了,以后总会弄清楚的。现下重要的是待会儿怎么应对帝王。

她并非未经过那事的古代女子,见个外男都会脸红的那种。

没来到这之前说句她是现代版小女皇帝也不为过。

身边从不缺美男,跟过她的小鲜肉一个巴掌数不过来。

好在这具身子争气。

不止面貌、身材和她前世相差无几,更会动不动脸红,粉面桃腮的。

让她直接省去了以物理方式催红脸,为达含羞带怯的想法。

不然初见帝王,知晓将要跟他行周公之礼,她还脸不红心不跳,一副熟念的样子…

嗯…岂不惹人心疑?


“皇上看看妾身这张脸。”

萧峘渊视野骤然被女子莹白,灿若芙蕖的美人面所填满。他不动声色瞧着,过了片刻,只见她粉嫩的唇一张一合地问道:

“皇上可看出什么来了么?”

他淡然道:“没有。”

“不应该啊。”温灼华煞有其事感叹道,“皇上难道没看出妾身脸上大写着漂亮么?”

萧峘渊:?

“妾身虽不会主动惹事生非,但妾身露面的话挡不住是非主动找上来了啊。”

女子话里话外不乏有臭美之意。

萧峘渊难得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圈,他就没见过哪个妃子,能像她这般厚颜无耻!

偏生她又确实貌美。

听她这么一说,他内心竟然还诡异的生出了些许的认同感。

周贵妃不就是显而易见的例子?

后宫允许嫔妃泯然于众人,却决不允许有过于拔尖的存在。一旦有,便是别人眼里的眼中钉,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温灼华在捕捉到男人脸上一闪而过的愕然后不着痕迹地地勾了下唇。

她故意在他面前这样说的。

俗称种心锚。

潜移默化得给他植入一个观念,万一以后真遇上了事,也会让他下意识地觉得是别人有错在先,她才是受害者。

沉默良久后,萧峘渊掐了把女子盈盈一握的细腰,嗓音低沉,“该走了。”

温灼华瑟缩了下,颇有几分不想挪动的意思,“皇上要妾身走哪?”

“自是去宛晴苑。”他睨着怀中柔弱似无骨的女子,“难不成你准备宿在乾坤宫?”

温灼华扯住男人的衣襟,仰起小脸追问道:“那皇上去么?”

萧峘渊略一颔首,“嗯。”

得到肯定的答复,温灼华眯眸笑起来,弯着的眉眼像极了狡黠的小狐狸。

瞥见女子神采奕奕的眸子,萧峘渊顿了顿,若无其事道:“还不快起来?”

“妾身这就起。”温灼华娇娇俏俏道。

等女子起身,萧峘渊也跟着站了起来,甫一站稳,她顺势挽上了他的手臂。

低眸看了眼两人交缠在一起的胳膊,他眸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不得不说,比起她无精打采的模样,他还是喜欢她这般随性生动。

出了乾坤殿,上了銮舆,萧峘渊转身正对上女子眼巴巴的视线,这才想起妃子只有到了嫔位,才能有仪仗。

总不能真叫人跟在后面走吧。

萧峘渊伸出手递给她,轻描淡写道:

“上来。”

温灼华本来只想在男人面前装个可怜,没想到他真会让她同乘帝王轿辇,

她适当得流露出一丝欣喜,将手搭在了男人掌中,抿唇浅笑:“妾身谢过皇上。”

陈全安将这一切收于眼底,多少有些见怪不怪了,要么说人各有命呢。

另一个正被罚跪,也不见得皇上有半分心疼,而温才人只是跟在后面走段路,皇上都不乐意,任谁见了不夸一句好本事呢!

直到两人的身影被帷帐遮挡住,陈全安敛下思绪吆喝道:“皇上起驾!”

銮舆里甚是宽敞,布置得精巧舒适。

萧峘渊进去后阖上了眸子自顾自休憩。

温灼华望着闭目养神的男人眸子转了一圈,而后缓缓挪动着身子往他那边挤。

方寸的地方,任何举动都被无限放大。

女子依偎过来时气若幽兰,似刻意勾引一般,萧峘渊喉结滚了滚,睁开深谙的眸子望着企图挤进他怀里温灼华:

“乱动什么?“

“原来皇上没睡啊。”被抓包后温灼华好似染上一缕羞赧,从耳根一路粉到了脖颈,“妾身…只是离皇上近些…”


依照常在的品阶身边应有六人伺候。

宛晴苑内除却秋迎、冬霜以外,另有两位宫女,两位太监。

温灼华扫了眼跪着的,头颅快要碰到地面上的几名宫人,“都起来回话罢。”

话音甫落,宫人们这才敢起身看向端坐在软榻上的女子。

这一看,四名宫人眼底皆流露出不同程度的惊艳来。

宫里待久的谁不知道这宛晴苑可不是个好去处。骤然得知自己被分配到这儿,几人心里无一不失望。可如今瞧见主子的模样,这日子似乎又有了盼头。

温灼华视线一一不着痕迹地从几名宫人脸上掠过,方才开口:

“既来到这宛晴苑,证明我与你们之间有主仆之缘。我自来不喜为难下人,好好当差,我必不会亏待你们。”

温柔软和的语气令人不自觉松懈下来。

“只一点……”

此话一出,宫人刚要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支着耳朵静待主子接下来的话。

只见女子素手盈盈一动,炕桌上作点缀的开得茂盛的水仙花盆栽被摘下来一朵。

“我这人眼里容不得沙子。”

温灼华垂眸,指尖轻捻着花瓣。

“倘若有心思不轨,妄图背主者,我奉劝他行事前须得掂量掂量。”

话说完,她松开了手。

方才还娇嫩的花掉落地上的刹那间好似枯萎了许多。

寝殿内顿时噤若寒蝉。

除却秋迎冬霜,其余四名奴才皆变了脸色,背后悠然生出一股寒意,纷纷跪下道:

“奴婢谨遵小主教诲!”

“奴才谨遵小主教诲!”

温灼华美眸一瞥,秋迎、冬霜两人立刻动身走到四个宫人面前将他们扶了起来。

秋迎笑着打圆场:“如今时日尚短,你们刚跟小主不到一日。待往后,你们就会知晓小主为人其实再宽和不过了。”

宽和不宽和他们尚且不知,不过小主那番动静着实将他们吓得不轻。

四名宫人心知肚明小主何意。

她这是在敲打他们,倘若他们有异心,地上失了生机的花就是下场。

将人全扶起后,冬霜将备好的碎银拿出分给了他们。

见到手里白花花的银子,宫人们眼神一亮。他们做奴才的不就为了留着命,能搏的搏个前程,不能就多赚些俸禄么。

温小主也说了只要他们本分、忠心,必不会为难他们。

这后宫里不怕这些主子娘娘们有心计。

就怕她们心善、没手段遭人陷害了去,连累得他们这些当差的宫人也没了性命。

想清楚后,宫人心思安定下来。

见震慑的宫人目的已达到,温灼华便让秋迎带着几人退了出去。

有秋迎在外面守着,冬霜也不怕有人偷听,开口询问道:

“小主,他们几人可有异样?”

“还瞧不出来什么。”温灼华轻眯了下眸子,“这些时日你和秋迎多盯着他们些,暂且不要让他们靠近内殿。”

冬霜点点头,“奴婢晓得。”

内务府分来这四名宫人难保不会有其他宫安插的人手,在这宫里需步步谨慎。

温灼华从来不会小瞧这古代女子的心思手段。尤其是世家大族倾尽心血培养,送进宫里绵延家族荣耀的女子。

待主仆三人仔仔细细检查过内殿,确认没有可疑物品后,温灼华便补觉去了。

——

日落黄昏,残阳余霞笼罩整座皇宫,看似岁月静好,实则暗流涌动。

随着新妃入宫,后宫的各位主子娘娘们都在翘首以盼圣驾今晚会落向何处。

和后宫蠢蠢欲动不同,乾坤宫内格外安静,肃穆的大殿熏着浓郁的龙涎香。

隔着一道珠帘,当今圣上萧峘渊正伏案处理着政务。半晌,他撂下御笔靠在椅背上按了按额角,“来人。”

殿外的陈全安听到动静推门进入内殿,弓着腰身来到台阶处站定。

上方传来男人低沉寡淡的嗓音:

“几时了?”

“皇上,酉时了。”陈全安琢磨着帝王的语气,试探地问道:“可要奴才去传膳?”

萧峘渊阖着眸子淡淡嗯了声。

御膳房这边得了信儿,片刻不敢耽搁前往御前送膳食。

待萧峘渊用过晚膳不久,敬事房总管刘公公掐着点儿赶了过来。

前些日子漳州遭遇水患,为着此事,萧峘渊近半月没进过后宫。而今日早朝时漳州传来消息,水患一事得到初步解决,房屋被冲毁的百姓也已安置妥当。

萧峘渊总算有了兴致。

敬事房的人还在殿外候着,萧峘渊拨弄着拇指上的玉扳指,沉声开口:

“近来可曾出过什么岔子?”

帝王陡然发问,陈全安心中一紧。

朝中近日无大事发生,漳州水患也接近尾声,想来圣上问得是后宫了。

“皇上问得可是后宫?”

陈全安边说问边悄悄觑着帝王的脸色,见没有变化,便知自己猜对了。

他想了想下人传来的消息,回禀道:

“前几日周贵妃在御花园赏花撞见了王采女。贵妃娘娘以王采女藐视上位为由命人责打了她三十大板。”

做奴才的自不能说主子不是。

陈全安斟酌着道:

“许是宫人下手重了些,待三十大板打完,王…王采女…夜里便撒手人寰了。”

“下手重了些?”萧峘渊扯了扯唇,眸色渐冷,“你倒是会给周贵妃找补。”

这宫里,不得宠的嫔妃日子或许还没一些宫人的日子好过。

但倘若不是得了周贵妃的命令,宫人又怎敢如此放肆,将做主子的往死里打?

陈全安听出圣上话里的不虞的情绪,面色讪讪。要他说贵妃娘娘这事办得着实不怎么聪明。

为难低等嫔妃又甚用?

这王采女是何人,连他都记得不大清楚了,皇上又怎会记得?

就算为难,私下惩戒的法子多了去了。

如今光明正大闹出人命,传出去岂不是让人认为皇上这后宫不稳么。

“周贵妃近来跋扈了些。”萧峘渊拨弄玉扳指的手微顿,“陈全安。“

“奴才在。”

“吩咐人送本《心经》到未映宫,记得亲手交给周贵妃。”

“奴才领命。”

陈全安心里啧了声。

《心经》可不就是让人清心静气的,周贵妃近来火气是旺盛了。

眼下关于周贵妃另一件事……

察觉到陈全安欲言又止,萧峘渊掀起眼皮子睇了他一眼,“还有何事?”

陈全安正犹豫要不要提周贵妃换了新入宫的温常在寝殿一事。

既皇上已问起,便一同报了上去。

温?

萧峘渊眯了下眸子,“温仲伯的女儿?”

“回皇上,正是温大人家的千金。”

闻言,萧峘渊垂下眼皮。

漳州水患,安置灾民一事,温仲伯身为翰林院学士,天子近臣,提出了不少得用的举措。因此在新妃位分上,他也不介意将他女儿的品阶拔高了层。

指骨轻叩了御案,萧峘渊吩咐道:

“让敬事房的人进来。”

陈全安弯下腰,“是。”

殿外,刘公公愁眉苦脸的神色在陈全安叫他进殿的那一刻消散,紧跟着松了口气。

都说这敬事房差事清闲,殊不知他这心里是有苦说不出啊。

皇上不肯进后宫这小半月以来,他要面对各宫贵人娘娘们的施压,还要小心在护国寺理佛的太后娘娘那边。

刘公公暗自唏嘘了下,而后整理了衣襟领着端托盘的小太监们走进殿内。

绿头牌整整齐齐躺在托盘里,越靠前的绿头牌纹理越是精致。

萧峘渊视线落在靠后不起眼的那枚绿头牌上,似随手一翻,漫不经心道:

“就她吧。”

陈全安在一旁将绿头牌上刻着的字尽收眼底,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门清儿。

周贵妃这接二连三的动作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惹了帝王不满,还叫她费心打压的嫔妃白白捡个便宜。

这温常在倒是好运道。

成了新人中第一个侍寝的妃子。

就是不知这福气她能不能把握住了……


“妾…妾身见过贵妃娘娘,方才是妾身失言,还请贵妃娘娘见…见谅。”

她一跪下,秋迎和小允子紧跟着一左一右跪了下来。原本惬意漫步的主仆三人,顿时诚惶诚恐起来。

尤其是小允子。

他在这宫中久了,太知道周贵妃的易怒狠毒的为人了。周贵妃将皇上看得太重,沾染到皇上,她做起事来定会不管不顾!

方才小主那番话全被贵妃听了去,怕是这会儿已被激得没了理智!

“失言?”周贵妃走到温灼华面前,睨着女人低垂的头颅,眼角眉梢尽是狠意,“温才人既知晓自己失言,不若以后都闭上嘴,再也说不出话来可好?”

周贵妃这话说完,她身后,连带沁枝在内的几个宫人也纷纷低下了头。

什么情况下人才会永远闭嘴?

只有死人才会!

温灼华猛得抬起头,勾魂摄魄的美眸沁满了泪水,哭得梨花带雨道:“还请贵妃娘娘饶过妾身,妾…妾身还年轻,不想死…”

小允子、秋迎也哭着求道:

“求周贵妃饶过我家小主吧。”

女子娇艳动人的面容,尚好的年华、以及嘈杂的求饶声都像是在火上浇油。

周贵妃只觉吵得她脑仁疼,心肝肺腹都似有一团火簇烧着她,视线掠过女子身后的池塘,冷冷扯唇。

怕水是么?

千伏湖浅,便是真将她推下去,皇上问起来时,她大可以说一时失手。

至于死不死全看温才人的造化了!

秋迎、小允子只觉一阵风从身侧快速掠过,紧接着便是噗通的落水声,和女子呼救的声音!

“小主——!”

秋迎撕心裂肺得喊了声,立马连滚带爬得往湖畔赶去,企图拽住女子的手!

小允子直接就要往湖里跳着捞人!

周贵妃岂能如他们所愿,立马吩咐她身后的宫人,“来人,将他们给本宫按下来!”

“救….救…我…”

温灼华胡乱扑腾着。

春末的池水尚有些刺骨,浸透了身上的锦缎,冷得人打颤。温灼华手臂挥舞间,溅起的水花洋洋洒洒落在她白皙如玉的小脸上,她不断用眼神、呐喊朝着岸边的求救。

当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急匆匆赶来后,温灼华总算放下心,任由水没入口鼻中。

“大胆!”匆匆赶来的陈全安急得恨不得亲自跳进池子里救人,他赶忙推搡着身后的小太监,“快去救人,快救温才人!”

今日前往早朝的路上,他得皇上吩咐,去宛晴苑给温才人送赏赐。

眼瞧请安时辰结束,却迟迟未见温才人的身影,陈全安就有种不详预感。

于是他赶紧叫上手下的小太监出来找!

还是路上碰见丽妃,丽妃意味深长提点了句往御花园找。紧赶慢赶,还是晚了,谁知赶来就看到了这幕!

这可是让皇上上了几分心的女子。

皇上整日佩戴、不离身的和田玉佩都当作赏赐,准备赐给温才人。

温才人要在这时出了事儿…

后果可想而知啊!

眼瞧着那狐媚子快没了命,周贵妃目眦欲裂吼道:“本宫看谁敢!”

陈全安不是其他宫人,能被周贵妃疾言厉色呵斥住。他心知温才人要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事,他这御前总管也干到头了!

“去救人!”

他当机立断。

有了他这句话,他身后的小太监片刻不敢耽搁,纷纷跳入水中。

温灼华很快被人捞了上来。

烟粉色的宫装湿淋淋得贴在女子身上,勾勒出那凹凸有致的身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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