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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救白月光?流产当天渣爹带崽火葬场云枝虞白苏后续+完结

橄榄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夜承宴越想,心中便越发地厌恶起云枝。这样的女人果真是比不上一点虞白苏。想起虞白苏,他又马上确定了一点。这个女人搞这一出,不过就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罢了。这样的手段他不知道见过多少次了。他无奈一笑,伸手将保镖的手挥开,迈步走向云枝。嘴里依旧不干不净。“云枝,你不就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引起我的注意吗?”“就算这样,也不应该和程书砚假装奸夫淫妇吧?”走在前面的云枝脚步停住,她毫无表情的小脸有了厌恶的情绪。不明白她和夜承宴怎么会走到今天这样?仅仅是因为那些设定吗?她转身,快走一步。“啪。”清脆的巴掌声在现场响起。夜承宴的头被扇得偏向一边。云枝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干涩无光。保镖们生怕夜承宴因为这一巴掌,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齐齐地围在云枝的周围。...

主角:云枝虞白苏   更新:2025-04-01 15: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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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枝虞白苏的其他类型小说《先救白月光?流产当天渣爹带崽火葬场云枝虞白苏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橄榄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夜承宴越想,心中便越发地厌恶起云枝。这样的女人果真是比不上一点虞白苏。想起虞白苏,他又马上确定了一点。这个女人搞这一出,不过就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罢了。这样的手段他不知道见过多少次了。他无奈一笑,伸手将保镖的手挥开,迈步走向云枝。嘴里依旧不干不净。“云枝,你不就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引起我的注意吗?”“就算这样,也不应该和程书砚假装奸夫淫妇吧?”走在前面的云枝脚步停住,她毫无表情的小脸有了厌恶的情绪。不明白她和夜承宴怎么会走到今天这样?仅仅是因为那些设定吗?她转身,快走一步。“啪。”清脆的巴掌声在现场响起。夜承宴的头被扇得偏向一边。云枝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干涩无光。保镖们生怕夜承宴因为这一巴掌,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齐齐地围在云枝的周围。...

《先救白月光?流产当天渣爹带崽火葬场云枝虞白苏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夜承宴越想,心中便越发地厌恶起云枝。
这样的女人果真是比不上一点虞白苏。
想起虞白苏,他又马上确定了一点。
这个女人搞这一出,不过就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罢了。
这样的手段他不知道见过多少次了。
他无奈一笑,伸手将保镖的手挥开,迈步走向云枝。
嘴里依旧不干不净。
“云枝,你不就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引起我的注意吗?”
“就算这样,也不应该和程书砚假装奸夫淫妇吧?”
走在前面的云枝脚步停住,她毫无表情的小脸有了厌恶的情绪。
不明白她和夜承宴怎么会走到今天这样?
仅仅是因为那些设定吗?
她转身,快走一步。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现场响起。
夜承宴的头被扇得偏向一边。
云枝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干涩无光。
保镖们生怕夜承宴因为这一巴掌,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齐齐地围在云枝的周围。
但因为夜承宴的身份,他们也不敢对夜承宴做什么,只能小心提防。
夜承宴不可置信地扭头看着云枝,“你打我?”
他像是低声呢喃般问出。
“夜承宴,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
云枝颤抖着身子,隐忍情绪。
夜承宴哑着嗓子说不出话。
他被云枝这句话问得很懵。
他难道不是一开始就这样吗?
看着夜承宴茫然的表情,云枝终于彻底清醒。
夜承宴不是变了,而是一开始就是这样。
是她自己给这个本来就是废墟的家伙镀了一层光。
云枝无力地笑笑。
“夜承宴,我警告你,以后不要让我听见你说我哥半句不好,也不要再给我扣上出轨的帽子!”
“我和我哥清清白白,我们两个人之间,到底谁出轨,想必你心里一直以来都有数。”
本以为夜承宴听完这些会反思一下。
结果显然是云枝想得太简单了。
夜承宴舔了舔嘴角,口腔中布满铁锈的味道。
“云枝,你装什么贞洁烈女?你和程书砚整天腻歪,凭什么管我?”
他讽刺又阴狠地笑了,而后满是嘲讽地看着云枝。
云枝觉得夜承宴简直不可理喻,懒得争辩。
“程书砚不过是我手下败将,一条狗而已。”
夜承宴以为自己说中了她的痛点,越发来劲。
“你竟然为了一条狗打我?”
“我哥是我的亲人,是你这辈子也比不上的人!”
云枝被夜承宴的形容恶心到了。
程书砚是她这个世界最后的牵挂,她不允许有人侮辱他。
“你!”
夜承宴被气到,目光下移却注意到云枝怀里似乎抱着什么东西。
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了。
刚要问出口,却听身后传来急急刹车的声音。
夜承宴转身,就见车门打开下来一个楚楚可怜,柔弱美丽的女人。
脸色焦急,嘴巴一张一合。
“承宴!”
虞白苏跑到夜承宴的身边,心疼地抚摸夜承宴肿起的半边脸。
“承宴,你怎么样了?”
夜承宴见是虞白苏,想起虞白苏受伤的手立刻就紧张起来。
“你小心点,手还没好呢。”
云枝见对面郎情妾意的模样,心中没有任何可以令她起伏的情绪。
只是更加抱紧怀里的玻璃瓶,转身就要离开。
她现在没有任何的闲心和这两个人缠斗。
一门心思只想让童童好好地离开这个世界。
这两个人的出现,只会污染了她女儿离开的路。
“麻烦不要再让这两个人打扰现场。”
她扭头对着旁边的保镖叮嘱。
保镖颔首,“是,云小姐。”
云枝点头继续往前走。
虞白苏见她要走,心中又起了彻底离间二人的方法。
她故意拔高声调,一派替夜承宴打抱不平的模样。“枝枝,承宴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能打他呢?”
夜承宴一副怒气攻心的模样,看着云枝的背影。
眼眶通红,像是要入魔了。
虞白苏见夜承宴这个反应,心中气恼。
没想到到了这一步,夜承宴心中竟然还在乎云枝。
“承宴,你也别生气,枝枝或许是现在才认清自己喜欢的究竟是谁。”
她很快调整过来,温声出言安抚。
她这句话相当于在变向地告诉夜承宴,云枝一直以来喜欢的都不是他。
果然夜承宴的反应更加剧烈了。
正当虞白苏以为夜承宴要对云枝失望,甚至动手的时候。
“云枝,你别想着离开我夜承宴的身边!”
夜承宴却是恶狠狠地放狠话。
“我不要的女人也只能是我的,我是不会让你和别人在一起的!”
云枝听见夜承宴这话的时候,依旧面无表情。
如果是过去他们还生活甜蜜的时候,她听见夜承宴说这话一定会很高兴。
这代表了他对她的占有欲。
可现在这句话就像是一个时刻提醒。
她违背规则选择的路,输得一塌糊涂的提示一般。
从申请脱离这个世界开始,云枝就已经做好了任何免疫。
包括方才夜承宴口出狂言的话。
夜承宴见她仍旧是这样仿佛没什么值得她在乎的模样。
心中顿时升起不安的感觉。
如果说刚才虞白苏对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丝毫不惊慌。
那么现在就是已经脱离了掌控。
对眼前发生的一切,虞白苏完全没有料到。
她对什么都算得精准,唯独遗漏了一点。
就是云枝在夜承宴心中仍然有分量。
也是同时,她注意到了一直以来自己忽略过的事情。
夜承宴似乎从来没有真的想过和云枝离婚的事。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她目光淬毒地扫了一眼云枝。
云枝究竟有什么好的,一个两个都要为她相争。
就连这个自己曾经最自信的夜承宴,也是如此。
她从前太过自信,根本没把云枝放在眼里。
现在想来,或许自己从一开始就算错了!
夜承宴见云枝没有任何回头的意思,立刻便头脑风暴起来。
“你要是敢离开我,那就做好准备吧,我一定会杀了那个夺走你的人!我不会允许任何一个男人接近你!”

夜承宴强制把云枝往急救室里拖,直接扔到了手术台前。
“抽,随便抽,只要能将苏苏救回来,她就算死了也是值得的。”
夜承宴的声音冷漠至极,像是一柄刀子抵在了云枝身上,似乎下一秒就会将她开膛破肚。
云枝难以置信的抬头,也看到了病床上的虞白苏。
要自己给虞白苏输血?
“夜承宴你疯了吗!”她拼尽力气想要挣扎,却摆脱不了夜承宴的钳制,“我不会给虞白苏输血的,你放开我!”
夜承宴居然冷笑一声,直接掐住了云枝的脸颊,神色阴狠至极。
“你害得苏苏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难道你还想推卸责任吗?”
云枝皮肤本就苍白,夜承宴不过稍稍用力,就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明显指痕。
他发现云枝的身上还有不少细小的划伤,但夜承宴根本不在乎这些。
云枝不过是一条贱命,就算赔给虞白苏又怎么样?
夜承宴不想再和云枝废话,直接命令一旁的医生:“抽血。”
没想到主治医生没有半点犹豫,就听从夜承宴的命令一旁的医务人员,把云枝给架起来。
云枝惶恐不安:“夜承宴,我和虞白苏的血型根本就不匹配,我怎么给她输血!”
夜承宴愣了一下,冷笑了出声:“云枝,你以为这样的谎言能骗得过我吗?我记得你的血型和虞白苏一样。”
“你记得?”云枝只觉得无比好笑。
夜承宴对自己还真是下了杀心啊。
他明明知道自己是A型血,和虞白苏根本就不匹配,如今这样说,不就是找个借口想要把自己置于死地吗?
主治医生更是冷漠无情的说道:“直体输血有一定的危险,苏小姐现在的情况不稳定,很有可能还需要第二次出血,所以可以先把这位女士的血抽出来储蓄。”
云枝听到这话,浑身上下的温度都消失殆尽。
这主治医生不过是给夜承宴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
果然,夜承宴欣然接受了主治医生的建议。
“快点。”
他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虞白苏,只觉得无比心疼。
明明云枝的状况和虞白苏相同,可夜承宴只觉得她是在装模作样。
几个医护人员也没有半点儿同情云枝的想法,动作粗暴地将她压在了一旁的柜子上,连带着上面的许多瓶瓶罐罐都跌碎了。
没想到,巨大的声音把手术台上的虞白苏给吵醒了,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眸,灯光直落在脸上,让她有些不太适应。
虞白苏受伤昏迷,虽然进了抢救室,但是只是缝合了伤口,麻药的剂量不多,如今再一耽误,人居然醒了。
一个失血过多到已经需要输血的人,竟然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
着实让人意外。
夜承宴的目光一直都落在虞白苏的身上,见虞白苏睁开了眼睛,他马上挨了过去。
“苏苏,你怎么样?”夜承宴想要握住虞白苏的手,又怕碰到上面的针管,“你放心,我现在马上就让云枝抽血来救你。”
“云小姐?”虞白苏无比虚弱的颤抖着唇瓣,也看到了一旁狼狈无比的云枝,“可是......”
夜承宴却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她是心甘情愿救你的,她把你害成了这个样子,也该付出代价!”
虞白苏摇了摇头,担忧的阻止着:“云小姐她不是故意的,承宴,别为了我......咳咳......”
不过她的身体实在虚弱,说几句话就咳嗽了起来,吓得夜承宴对身后的医护人员大声喊道。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抽血啊!”
眼见那粗长的针马上就要插入自己的手臂中,云枝一咬牙,大声地喊道。
“你们不能抽我的血,我有传染病!”
此话一出,整个急救室里的人都愣住了,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云枝。
不知道是伤口的疼痛还是因为云枝的话,虞白苏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夜承宴一个箭步走了上去,抓着云枝的衣襟将她提了起来:“你说什么?”
云枝胸中气血翻涌,看着眼前夜承宴扭曲的脸,已经无法和曾经那个深爱自己的人结合到一起去了。
果然,他的底色就是阴郁扭曲。
狼就是狼,就算暂时把它训成了狗,有朝一日它还是会暴露本性。
云枝的瞳孔有些涣散,只听她轻声说道:“我有传染病,你要是抽了我的血给你心爱的虞白苏输进去了,她一定会被传染的。”
“你胡说八道!你怎么可能得传染病?”
“你如果不相信,那就试一试吧。”云枝歪了下头,“这种传染病是通过体液传播的,我似乎是在怀上夜泽之前就得了,最近这几天才检查出来的。”
看着夜承宴有些动摇的眼神,云枝继续火上浇油。
“你还记得吗?我曾经被你的仇家绑架关在地下室三天三夜,受尽了折磨,他们给我注射了一种病毒,原来是病毒的潜伏期这么长。”
一想到那暗无天日的囚禁,云枝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意。
她为了攻略夜承宴付出了那么多。
真是可笑啊。
手术台上的虞白苏大叫了一声:“云枝!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云枝瞧了她一眼。
“虞小姐现在可真有精神啊。”
可惜,她在夜承宴的眼中还是那个柔弱不能自理的人。
虞白苏的脸色一阵青白,而夜承宴已经甩开了云枝。
云枝重重摔在地上,原本被打碎的那些瓶瓶罐罐留下的碎片,划伤了她的皮肤。
“云枝,你给我等着!”夜承宴惶恐不安,若那病毒真的按云枝所说是通过体液传播,那自己岂不是!
夜承宴马上安排检查,不只是自己,也命人人把夜泽带了过来。
云枝跌落在急救室里,大口大口的呼吸声,就像是离水的鱼,濒临死亡。
但是她嘴角却藏不住笑意。
闭上眼睛的时候,耳边却传来了虞白苏的声音。
“云枝,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要害了承宴吗?”
虞白苏眼神复杂,甚至透着几分惶恐。
这个女人是疯子吗?
云枝听到虞白苏的声音,悠悠望了过去,琥珀色的眸子不悲不喜,让虞白苏脊背发凉。
“虞小姐,你不检查一下吗?”

夜承宴冲着云枝的背影癫狂放狠话。
话说到这里,云枝总算有了反应。
她不可置信地扭头看向夜承宴,脸色苍白。
她知道夜承宴说得到做得到。
程书砚对她这么好,她不想连累他。
“枝枝,想做什么就去做,我永远支持你!”
身后传来令云枝安心的声音。
“哥,谢谢你,我们走吧。”她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回头走向男人。
夜承宴看见云枝支队程书砚笑,大受刺激。
他森森冷笑,“果然是一对奸夫淫妇!”
这话讽刺意义极大,但程书砚不在乎。
他要真是云枝的奸夫就好了,能正大光明站在她身边说爱。
可云枝一直将他视作哥哥,他怎么能不顾及云枝的意愿。
“夜先生说我是枝枝的奸夫,那么敢问您身边这位又是什么人?是您的淫妇?”
此刻,他心情颇好。
将手臂上的披肩披到云枝的肩上,眼神都不曾分一个给对面的人。
虞白苏没想到程书砚的嘴这么毒。
碍于夜承宴在身边她不敢当场发火,只能忍到五官扭曲。
夜承宴毫不心虚,目光触及虞白苏放在他身上的手,也毫不避讳。
但张了张嘴,却始终说不出反驳的话。
“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夜承宴和虞白苏的身后,传来一道清澈稚嫩的声音。
云枝心头一动,一股抽痛的感觉从心区传来。
众人向声源看去。
就见年纪尚小的夜泽从车上下来。
他方才一直都在车上,外面大人吵架的内容他也听得一清二楚。
他怒视着自己的生身母亲,和她身边的程书砚。
这个恶毒的女人是怎么说得出那些话的。
苏苏阿姨那么温柔,爸爸也没有和苏苏阿姨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倒是这个恶毒的女人,还光明正大地和奸夫在一起。
“小泽,枝枝可是生你养你的妈妈啊!”
程书砚不悦,皱着眉头。
他不指望夜泽能够认清现实。
但起码要对自己的母亲保持应有的尊重。
“这个恶毒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做我的妈妈?她根本比不上苏苏阿姨!”
哪知夜泽听完之后,也漏出冷笑,和他父亲如出一辙!
冷漠,无知!
“枝枝你别听小泽胡说,我只是平时对孩子好了些,没想到他会记着。”
虞白苏故作惊慌模样地捂住夜泽的嘴。
“可能你这次实在是做得过分了,所以小泽才......”
“住口!”云枝忍无可忍。
“这些垃圾你要是喜欢你就拿去,我不稀罕!”
“我就知道你这样的坏女人不配做我的妈妈!”
这回是夜泽愣住了,他恨恨地看着云枝。
“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妈妈了,你要让谁做你妈我都没意见。”
云枝冷笑,眼光在他和虞白苏之间游走,冷声讽刺。
夜泽听完,不知为何心中有些不高兴,像是要失去什么。
但接踵而至的喜悦已经让他忽略了这些。
不知道是想故意气她,还是真的这样想。
夜泽立刻扑进虞白苏的怀里,“妈妈!”
虞白苏震惊之余,又忙不迭答应。
感叹自己这么久的努力总算是没有白费。
“喜当妈还这么高兴,看来这辈子也就只能做个后妈了。”
云枝看见眼前母慈子孝的一幕,心中更是觉得讽刺。
听见云枝讽刺的话,“母子”二人欣喜的神色顿时淡了。
尤其是一边的夜承宴,原本发沉的脸色更加晦暗不明。
“你凭什么这么说苏苏阿姨,你消失不见的这几天苏苏阿姨都担心坏了。”
虞白苏还没说话,夜泽就先开口了。
“不知道感恩就算了,现在还要说虞白苏阿姨,你果然是个恶毒的坏女人!”
虞白苏立刻配合演出一副哀伤的模样。
“枝枝,你真是错怪我了,要不是你一直忽略小泽,他也不会说这些啊。”
“云枝,我没想到你这么心胸狭隘,小泽不过是个小孩子,你都要计较?”
虞白苏说完,夜承宴紧跟而上。
对于这几人说的每一句话,云枝已经全然免疫。
“你不惜玩失踪也要在这里玩过家家的把戏,我倒要看看你在搞什么鬼!”
夜承宴的指责却没有停止,说着就要上前。
明明面前一溜挂着白花的车。
夜承宴还不知道自己说的这些话代表什么。
“让他们看看也好,免得他们不知道。”
程书砚正要阻拦,云枝却挡住了。
夜承宴和夜泽还不知道这个灵堂的主人正是他们一直以来期待的女儿和妹妹。
不,是曾经。
她很想知道,他们知道是他们亲手害死了童童,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啊!承宴!”
就在夜承宴即将彻底揭开玻璃瓶上蒙着的黑布时,一声惊恐的尖叫响起。
原来是虞白苏,忽然惊叫一声晕倒在地。
“苏苏!”
“苏苏阿姨!”
一大一小两道惊呼声响起。
夜承宴长腿一跨,顺势接住虞白苏。
“苏苏,你怎么了?”
他一脸担忧地将她搂在怀中,焦急呼唤着。
“爸爸,苏苏阿姨没事吧?”
夜泽也着急担忧望着夜承宴。
短小的腿蹦跶着,想要查看虞白苏的情况。
云枝站在一旁,望着父子俩因虞白苏而慌乱的模样。
心中泛起淡淡的酸气,多么温馨和睦的场面,倒显得她多余了。
“站住!”
云枝转身想要带着童童离开。
但是却被夜承宴拦住了脚步。
她不予理会,想要越过夜承宴。
夜承宴横抱着虞白苏,俊美清冷的面容上全是冷意和厌恶。
“云枝,如果苏苏有事,我绝不会放过你。”
他盯着云枝一字一句的开口。
话落,不等云枝开口。
便直接抱着虞白苏离开了。
“坏女人,你不配做我的妈妈,我的妈妈不可能是这么恶毒的女人!”
夜泽也怒气冲冲地瞪着云枝和程书砚。
“你之前害的苏苏阿姨出车祸受伤,现在又害她晕倒。”
“我讨厌你,如果苏苏阿姨有事的话,我就永远不理你了!”
夜泽一边说一边拿出蛇形玩具,直接扔到云枝脸上。
云枝身形一晃,差点摔倒在地。
她用尽全力抱着玻璃瓶,生怕惊扰了童童。
不有自嘲,原来她的儿子还记得,她最怕蛇......

云枝的脑海中想到了一件事,这让她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证件肯定在夜承宴手中!”
自己刚怀孕的那段时间,夜承宴计划带自己和夜泽一起去国外旅游,那时候虞白苏还没有出现,他们仍旧恩爱,夜承宴不舍得她操劳,所有的事情都派人安排妥当,自己部分证件也在那时候交给了夜承宴。
自己从夜家搬出来的速度很快,只是简单收拾了些必备物品并拿走了身份证,其他证件恐怕还在夜承宴那里。
“如果真的在夜承宴那里,我居然还得回夜家一趟。”
身份证件这些东西她必须拿回来。
尽管心中无比抗拒,但云枝只能拖着油尽灯枯的身子回到夜家。
门锁还是夜泽的生日没有变,云枝推门进去的时候,屋子内漆黑一片,像是一张深渊大口,要将她吞噬其中。
这是夜承宴和她在一起后,重新买的房子,里面的一切自己都参与布置,最后自己却成了那个局外人。
云枝定了定心神,向楼上走去。
也不知道自己搬出去的这段时日,客房里的东西有没有被清出走。
不过夜承宴不喜欢私人场合出现外人,所以结婚后家务都是由自己一手承包,每次自己辛苦的时候,夜承宴就会从后面拥抱着她说一些安慰的情话,那时云枝满心满眼都是甜蜜,现在想来,这不就是当人家的免费保姆吗?
她自己累得不行,夜承宴什么都不损失,只是动动嘴皮子。
原来不爱了,曾经以爱为名所包装的一切,揭开外衣都是腐烂恶心的。
云枝不想在这个令她讨厌的地方浪费时间,她快速地来到客房,在床头的柜子里找到了自己的证件。
仔细查看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这时,抽屉底的一张纸吸引了云枝的注意力,纸上五个大字刺得她眼睛疼。
——离婚协议书。
她从来不知道夜承宴居然准备了这种东西。
甚至上面早就已经签好了夜承宴的大名,那是他的字迹。
云枝苍凉一笑,心口上的那个洞在不断地被撕裂着,犹如寒冬降临。
她仔细地读着离婚协议书,发现上面的条件更是恶劣。夜承宴让她净身出户,不仅没有一点赔偿,夜泽的抚养权也自动归到夜承宴的手中。
她什么都没有,夜承宴甚至恨不得把自己身上最后一点价值都压榨的干净。
“真是个恶心的男人。”
云枝回想起曾经夜承宴还对自己山盟海誓,说为了自己甚至愿意抛走自己的身家性命。
这份离婚协议书让她气急攻心,云枝咳嗽了两声,口腔中又弥漫着浓重的血味,甚至还有几滴落在了离婚协议书上。
白纸上的红点明显得吓人。
就在云枝痛苦难耐的喘息时,门口却传来了一声大叫。
“你怎么会在这儿!”
云枝一转头,发现夜泽居然站在门口,那张漂亮俊俏的小脸上满是厌恶。
有朝一日,她居然会被自己的亲生儿子用这样的眼神看待。
走廊中又有脚步声传来云枝的心头一沉,原以为是夜承宴回来了,没想到走出来的人居然是虞白苏。
“小泽,你怎么跑得这么快,我都跟不上你了。”
虞白苏停下了脚步,她的手边还有一个巨大的行李箱。
云枝眼神一冷。
虞白苏这是要搬进来吗?
那自己的离开还真是碰巧,给她腾地方了。
虞白苏看到云枝时微微一愣:“云小姐,你怎么在这儿?”
小泽不是说云枝已经搬走了吗?
她好不容易才暗示夜承宴,令他主动提出让自己搬进夜家,怎么回来就看见了云枝?
如今见到虞白苏,云枝的心中已经掀不起半分波澜:“回来拿一些东西。”
虞白苏看着云枝将几张白纸放入了包中,她眼神微动,并没有开口询问。
反正是夜泽眼睛一瞪:“你不会是来偷东西的吧!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云枝不想和这个小白眼狼浪费口舌。
她现在已经看透了夜泽,不过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烂肉罢了。
可惜云枝想谋个清静,虞白苏却不愿意放过她,待云枝走到楼梯口的时候,虞白苏追了上来。
“云小姐,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些误会?你是不是觉得是我破坏了你和承宴之间的关系?”
虞白苏楚楚可怜,柔弱得就像是烟雨朦胧中的柳枝,似乎只要风稍稍大一些,就可以将其折断。
这样的表情,哪个男人看到了不怜爱呢?
可惜云枝不是夜承宴。
云枝的眼神落在了虞白苏的行李箱上:“虞小姐觉得自己坦坦荡荡?”
虞白苏却有说辞反驳:“云小姐,你早就已经和那个叫程书砚的人在一起了,是你先背叛承宴的,承宴那么好的人,你怎么忍心伤害他!”
云枝被虞白苏这振振有词的样子给逗笑了。
她怎么能如此正大光明地说出这样的话?
也是,虞白苏是原书的主角,光环笼罩。
她说什么都是对的。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云枝的眼神薄凉,一双眸子就像是枯井般,阴冷的干涸的,看着就渗人。
虞白苏像是想起了些不好的记忆,身子发抖。
云枝掀起嘴角。
“虞白苏,我敢说我和程书砚之间清清白白,你敢说和夜承宴也是如此吗?难道我身上泼脏水就能反证明你不是那个......”
还未等虞白苏说什么,夜泽就叫嚷了起来。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给我闭嘴!”
他打断了云枝的话,一双眼珠子瞪得溜圆。
这个坏女人就会欺负善良的苏苏阿姨!
虞白苏看着夜泽发火的样子,轻声说道:“小泽,你不能这么说,你这样会伤了云小姐的。”
伤?
夜泽看了一眼旁边的楼梯。
那个在医院时浮现在脑海深处的念头愈发清晰,如果这个女人消失了,那苏苏阿姨就可以成为自己的妈妈了!
“你这个坏女人!你怎么不去死呢!”
夜泽一双眼睛红得吓人。
他要这个坏女人死!
夜泽急火攻心,居然直接伸手推向了云枝!

原本早已毫无波澜的云枝,再看见这个日期的时候,想起她在玻璃瓶中的女儿,心脏还是猛地一痛。
本该陪她在医院待产的父子,居然一早预备好要在那天给虞白苏庆祝生日?
“嗯,你把东西收好,到时候布置场地还要带资料,别弄丢了。”
夜承宴平静应下,似乎丝毫不曾察觉云枝的异常,也似乎给虞白苏庆生,是他理所应当的本分一般。
“你不记得那天是什么日子了吗?”云枝放下文件,想着她孤单冰冷的女儿,心如刀割。
夜承宴带着诧异抬眸,看鬼似的盯了云枝半天。
“你不是都读出来了吗?那天是苏苏的生日。”
“苏苏出国这么久,你该不会连生日都不让我为她庆祝吧?”
“苏苏从前受了那么多苦,她已经没有亲人了,我只是......”
“那天是我的预产期。”云枝冷声将夜承宴的解释打断。
夜承宴顿了一下,猛地想起那个他曾无比期待的女儿,似乎的确要在那天降生。
他最喜欢的就是女儿,当初夜泽出生时他还是失望了一瞬。
在得知云枝这胎怀的是女儿时,他一早就备下了一切用品。
可他怎么突然就忘了?
夜承宴的眉头转瞬松开,“预产期而已,又不是一定会在那天生,何况不是已经早产了吗?和苏苏的生日宴也不冲突。”
夜承宴理直气壮的辩解,让云枝的眩晕感愈重。
她早产,难道不是因为他们父子为了保护虞白苏吗?
是妈妈错了。
妈妈不该留在这个世界,将你带来这个冰冷的世界,却又没能让你平安出生。
你的父亲和哥哥,似乎早不期待你的降生了。
云枝看着手上那份预定场地的资料。
下一秒,就被她撕得粉碎。
童童是因为虞白苏才死的,凭什么她的女儿泡在福尔马林里,虞白苏却能开开心心过生日?
眼看云枝撕碎资料,夜泽尖叫一声,发疯似的撞开云枝,抢走她手中的碎片。
“你干什么!”
“没有资料证明就没有用那块场地了。”
“那是爸爸花好大力气才预定的场地,你要毁了苏苏阿姨的生日宴吗!”
“你真恶毒!”
夜泽虽然只有四岁,也云枝如今身体虚弱,被个孩子一撞就摔了。
云枝此刻趴在地上,浑身痛得无法动弹。
而夜泽那张她看来无比乖巧可爱的小脸,此刻也狰狞可怖,如同来索命的厉鬼。
她恶毒吗?亲手害死自己女儿妹妹的父子都不能称之为恶毒,自己只是不让虞白苏办生日宴,何罪之有?
“云枝,你太过分了!”
原本看在云枝刚生产完身体虚弱,态度尚且温和的夜承宴,也在此刻冷了面孔。
他甚至没去扶自己刚早产的妻子,只带着夜泽专心拼着那张资料证明。
最后,是云枝自己费力爬起来的。
直到资料全部拼好,父子两人脸上才带了笑意。
夜泽转头,明亮双眼恶狠狠瞪着云枝。
“我不允许你欺负苏苏阿姨,我讨厌妈妈,讨厌妹妹!”
“你们两个是坏人,在苏苏阿姨生日宴之前,我不许你和妹妹进门。”
“这里是夜家,姓夜,你这个外人不许进!”
夜泽带着愤怒的咆哮声响彻别墅。
从前将夜泽视为心头肉,哪怕简单吵两句都要落泪的云枝,此刻却格外平静。
“嗯,好的。”
她冷静回应,没顾那对父子诧异的目光,拖着剧痛的腿转身上楼。
无论在夜家,还是在这个世界,她都是外人。
离开也好。
带着她的女儿,离开这个冰冷无情的家。
反正这里属于她的痕迹,都已被一一抹除。
生下二十八天,她可以专心解决外面的痕迹了。
云枝动作慢,等她收拾好行李,带着童童的玻璃瓶下楼时,那对父子已经出门了。
正好,省得跟他们废话了。
云枝行李不多,只有一个双肩包和童童。
但只有这些东西,还是让她费了些力气才搬到新的出租屋。
一进门,鼻腔里传来熟悉的暖流。
云枝迅速冲到洗手间,可鼻血还是喷洒着落了一路。
她用流水冲了许久,直到洗手池一片猩红也没能止住血。
该不会没等到一个月,自己就先失血过多而死了吧?
云枝正自嘲笑着的时候,出租屋的门被人敲响。
她刚搬来不到一小时,是新邻居?
云枝胡乱捂着鼻子,挪了半分钟才走到门口。
可在开门看见门外那人的时候,云枝愣了一下,捂着鼻子的手也松了。
手刚一挪开,鼻血瞬间又涌了出来。
原本想给云枝惊喜的程书砚,开门看见的就是一脸血的云枝。
他漆黑的眼中瞬时一片慌张,拉着云枝的手腕将她拖进门按在沙发上。
“枝枝,你怎么流这么多血?”
昨天收到医院的消息后,他连夜赶到了云枝所在的城市。
半小时前,他查到云枝搬出了夜家,直接就赶过来了。
程书砚拿纸巾捂着云枝的鼻子,温热的皮肤靠在她脸上,令人格外安心。
“没事,不小心撞到了。”
云枝有气无力解释,说话时嘴里都带着血味。
可程书砚紧锁的眉头不松,云枝又笑着安慰。
“你不是看见医院的体检报告了吗?我身体没问题,真是撞的。”
前天做引产时,云枝也做了全身检查,体检报告是绝对没问题的。
她是在体检结束后,才被设定为骨癌的。
程书砚想起那份健康的体检报告,这才松了口气,认定云枝的确只是不小心。
“都这么大了,走路怎么还是跌跌撞撞的。”
久违的关心,让云枝眼眶一酸,差点没忍住哭出来。
她一抿嘴,牢记自己目前的任务。
“哥,夜氏集团的股份你要吗?我给你,不要钱。”
程书砚心中一惊,深深蹙眉。
他看着云枝脸上悲戚决绝的表情,心蓦地疼了下。
能把云枝逼到这个程度,连股份都不要了,那些人到底做了什么!
他组织着语言,每个字都小心翼翼。
“枝枝,你......”
“滴滴。”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程书砚的话。
还在咬牙对抗疼痛的云枝反应了会儿,才确定是自己的手机响了。
她稳稳心神,慢慢从包里拿出手机,看见来电显示上的“老公”两个字。
自嘲的勾唇......
她刚想挂断,对面的程书砚也看到了来电显示。
“枝枝,你接电话吧,我去洗个手。”
说完,便朝着卫生间走去。
云枝深吸口气,想必是夜承宴已经知道自己离开了,正好把话都说开,以后也就没有联系的必要了。
“云枝,给你20分钟,马上来医院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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