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他女朋友。
我们在一起三年,今天终于订了婚。
算算日子陈泽笙也该出狱了吧。
我那个婶婶见我过的不错,一个劲给我打电话,“暖暖,什么时候来看看婶婶?暖暖听说你订婚啦?”或许是出于对陈泽笙的愧疚,我决定带着未婚夫去县城看看。
机场的电子屏泛着冷光,照得未婚夫腕表上的钻石折射出细碎锋芒。
他体贴地帮我拖着行李箱,浑然不知这方土地埋葬着我所有的罪孽。
远处广告牌上“欢迎来到清河新城”的字样斑驳脱落,露出底下锈蚀的“清河县汽车站”原址。
出租车驶过新修的公路时,我摇下车窗。
微风拂过,未婚夫笑着说我发丝飞舞的样子真美。
后视镜里,我望见当年那个垃圾场,如今建起了大商场。
不过那个老居民楼竟然还在。
婶婶开门时围裙上沾着面粉,她浮肿的眼眶在看见未婚夫拎着礼物的手腕上戴着劳力士时骤然发亮。
“哎呀,暖暖快进来!
快进来!”
我站在客厅,突然看见茶几玻璃下压着的旧照片。
是十七岁的我缩在医务室角落,陈泽笙背对镜头站着,绷带垂落的右手正递来一包湿巾。
婶婶家竟然有这种照片。
当时,我和陈泽笙走的太近,有人怀疑我们两个有不正当的关系,总有人偷拍我们,想拍到劲爆的照片。
未婚夫俯身看着照片中的我,关心道,“亲爱的,你这是在哭鼻子吗?”
我拉着他的手,“是啊,我记得当时摔倒了。”
他亲昵的捏了捏我的脸,“怎么这么不小心。”
忽然他的视线聚集在一旁的背影上。
“这小伙子真精神。”
未婚夫指着照片打趣,“是你同学?”
婶婶端茶的手一抖,搪瓷杯磕在玻璃上发出脆响。
我盯着照片,听见自己说,“是个死人。”
晚上借口散步想要出去看看,雨水正冲刷着新铺的柏油路面。
我踩着高跟鞋不知不觉走到了那栋老居民楼。
这里几乎没有住户了,只有两三个灯光亮着,看着三楼也亮着灯光,我的心骤然收缩。
我在下面徘徊许,正要离开一个声音叫住了我,“夏暖。”
我被吓得一激灵,转身向那人看去,隐隐约约能认出那人是陈泽笙。
七年牢狱将他瘦削的下颌磨出棱角,他指间夹着的烟头明灭,将手里的垃圾丢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