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
她的皮肤带着记忆编辑器特有的冷感,像触碰到一块正在融化的千年冰层。
“棠棠,是噩梦吗?”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余光却扫向操作台下方——那支刻着日期的钢笔,此刻正被阴影笼罩,像枚随时会引爆的炸弹。
她的瞳孔在蓝光中骤然收缩,指尖突然掐进我手背的旧伤疤——那是三年前为保护她,被失控的机械臂划伤的。
“福利院的储物柜……”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穿黑西装的男人,不止一个……”警报器就在此刻炸响,红色警告像泼洒的鲜血般染红整个暗室。
我看见苏棠的眼泪在蓝光中泛着银灰色,那是记忆编辑器过载时才会出现的异常反应。
“冷静点!”
我伸手去按紧急制动键,却被她死死攥住手腕。
她的指甲几乎嵌进旧伤疤的结痂,疼得我吸气时尝到了铁锈味。
而她的瞳孔里,正闪过零碎的全息投影:火光中扭曲的铁门、地下室的霉味、还有……我西装上沾着的雨渍。
那些画面不属于任何一次调试植入的记忆,却与我藏在钢笔刻痕里的秘密完美重叠。
记忆编辑器的蓝光骤然熄灭,暗室陷入彻底的黑暗。
只有苏棠颈间的钢笔挂坠在月光下泛着血锈色,像块永远愈合不了的伤口。
我听见她的呼吸渐渐平稳,却在她按亮智能手表的瞬间,看清了她指尖划过的轨迹——正是操作台下方那支钢笔的轮廓。
“林深,”她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沙哑,“你知道吗?
每次记忆清洗时,钢笔挂坠都会发热。”
她的指尖划过我胸前的领带,那里绣着天穹集团的LOGO,“就像现在,它在提醒我……2018年6月17日,你留在储物柜第三层的东西,不是钢笔。”
我猛地后退半步,撞上身后的克隆舱。
舱门上的抓痕在月光下格外狰狞,像在重复苏棠刚刚的话。
操作台下方,那支刻着日期的钢笔正在阴影里发烫,仿佛下一秒就会烧穿所有精心编织的谎言。
2 钢笔挂坠苏棠松开我的手腕,金属挂坠从颈间滑落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像手术刀划开记忆的封膜。
她的指尖在笔帽内侧游走,那些细密如蛛网的划痕突然亮起幽红的荧光——那是十三道平行的刻痕,每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