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
沈烬鸾又从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这是他和境外公司的合同,上面有他的签名。”
“这算什么?
转移你们的夫妻共同财产吗?
你真当他舍得和你分钱?”
我接过文件,手微微发抖,心脏在肋骨下狂跳。
不是气的,是兴奋!
这些正是证据链中所缺的关键一环!
有了这些证据,足够送顾明远下地狱!
沈烬鸾玩弄着红色美甲,“你也别装了,昨天机房里的人就是你吧?”
“你以为钥匙丢了能瞒多久?”
“还有机房门口的监控,你当那是摆设吗?”
她猩红的唇角逼近,“程砚养着三十个打手。
你现在还能坐在这儿,该给菩萨磕个头。”
后颈蓦然发凉,这正是我所担心的事情。
所以我和程砚才争分夺秒地展开行动,生怕比别人慢了一步。
我强装镇定,“你想做什么?”
沈烬鸾霎时间眼神凶狠了起来,眼底淬出毒火,一字一句道,“我要顾明远死!”
15万万没想到,小三竟是我队友?
事情越来越超出我的预料。
我抱臂环胸,也不说自己信了没有,“愿闻其详。”
“想必你昨天也从机房里拿到了一些东西。”
“顾明远不仅仅是洗-钱这么简单,他还经手了沈三爷的一条业务线......”沈烬鸾冷笑,食指蘸着冷掉的茶汤在桌面重重写下四字——器、官、贩、卖。
“我弟弟在M国被摘了一只肾。”
她突然笑起来,眼中绽出猩红血丝,“他们把术后昏迷不醒的他扔到了荒郊野外......回到国内时,我弟弟的右腰伤重,都能见到骨头了。”
“两年不到,肾衰竭就要了他的命。”
我目光落在她攥紧的指节上,最终化为一声叹息,“没去报警吗?”
说到这里,她更是激动,“怎么没有?
可是跨国案件取证难。”
“M国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又没有监控。”
“无凭无据的,能拿他怎么办?”
暗红色的皮椅映得她像团燃烧的魂火,她字字泣血,“无论如何,顾明远必须死!”
沈烬鸾在这间静谧的包房里控诉顾明远的种种罪行,诉说她为了替弟弟讨回公道所遇到的种种阻碍。
她的哭泣是那么无助,她心中的怨怼无法发泄。
顾明远手上沾了数不清的人血,也背上了数百个破碎家庭的血债。
或许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