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咔嗒” 锁死的声响。
王建军的古龙水混着血腥气逼近,匕首尖从后腰顶进皮肉时,他想起五岁那年被自行车链条绞伤的滋味 —— 同样是金属的冷硬,同样是明知危险却避无可避的钝痛。
“你以为在法庭上耍小聪明就能赢?”
王建军的呼吸喷在他后颈,“1999 年你爸在证据箱里藏了两份东西,一份是我的罪证,另一份 ——” 匕首压进半厘米,顾言的白衬衫洇开血花,“是他和你妈的离婚协议。
你猜为什么你妈死那天,手上没戴翡翠镯?
因为她早就不是顾家人,她的死,连丧葬费都是我出的。”
镜子里,小周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洗手间门口,手机镜头正对准他们。
顾言看见王建军的瞳孔骤缩,知道他想起了二十五年前的监控录像 —— 那时他也是这样,用手术刀划破麻醉剂管道,却没料到走廊尽头的摄像头恰好没电,给了顾明修最后布置证据的时间。
“继续说。”
顾言的声音比镜中倒影更冷静,“比如你让岳母伪装成我妈的闺蜜,偷走镯子时却没发现内侧的刻字;比如你在林婉的假妊娠单上盖了自己医院的章,却不知道她每次孕吐都是用芥末催的。”
他感觉血顺着裤腰流进袜子,却盯着王建军颤抖的手腕 —— 那里有道浅疤,和林婉腕间的位置相同,是三年前她反抗时用碎玻璃划的。
王建军突然笑了,匕首转向他的腰眼:“你以为林婉真的爱你?
她第一次爬上我床时,哭着说‘顾言的精子活性报告在我手里’,你猜她用什么换的?”
他贴近顾言耳边,“是你爸在看守所被打断的两根肋骨。”
这句话像块冻僵的石头砸进胃里,顾言眼前闪过 2016 年探监时父亲不敢伸直的脊背。
但他很快注意到王建军的视线总瞟向他的左胸 —— 那里别着母亲的翡翠镯吊坠,假的。
真正的镯子此刻在林婉手上,而证据箱的钥匙,是怀表里的密码。
“录够了吗?”
顾言突然对着镜子开口。
小周走进来,手机屏幕亮着正在上传的云端文件夹:“省厅的人已经定位了信号。”
她看向王建军,眼里没有恨意,只有怜悯,“你还记得 1999 年 7 月 16 日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