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奕苏玉柔的其他类型小说《把我推给女将军后,女帝悔疯了楚奕苏玉柔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雨师赤松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章镇抚使摇摇头,道:“那不行,奉孝你要是死了,谁给我买棺材送终?”“总要留个人在每年清明,给我上柱香的……”他说到这里时,眼神骤然一黯。楚奕知道章镇抚使是想到了,那个被申国公世子不慎推入冰湖溺亡的儿子。再后来,他妻子就疯了,好端端一个家也因此毁了。“章镇抚使,晚上我就留在你身边了,若是执金卫打探及时,今晚就能出结果了。”他知道动手的是谢氏的一个管家,但具体是谁不清楚。如果松烟墨没能查出什么线索,自己只好想办法将目标朝着谢氏上面引!章镇抚使重新恢复正常,笑着说道:“好了,刚才老夫我也只是发一下牢骚罢了。”“你小子就那么一会工夫查出了松烟墨,有你帮忙,这个案子一定能破的。”“走,先去北镇抚司等消息吧。”楚奕忽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假装...
《把我推给女将军后,女帝悔疯了楚奕苏玉柔完结文》精彩片段
章镇抚使摇摇头,道:“那不行,奉孝你要是死了,谁给我买棺材送终?”
“总要留个人在每年清明,给我上柱香的……”
他说到这里时,眼神骤然一黯。
楚奕知道章镇抚使是想到了,那个被申国公世子不慎推入冰湖溺亡的儿子。
再后来,他妻子就疯了,好端端一个家也因此毁了。
“章镇抚使,晚上我就留在你身边了,若是执金卫打探及时,今晚就能出结果了。”
他知道动手的是谢氏的一个管家,但具体是谁不清楚。
如果松烟墨没能查出什么线索,自己只好想办法将目标朝着谢氏上面引!
章镇抚使重新恢复正常,笑着说道:“好了,刚才老夫我也只是发一下牢骚罢了。”
“你小子就那么一会工夫查出了松烟墨,有你帮忙,这个案子一定能破的。”
“走,先去北镇抚司等消息吧。”
楚奕忽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假装随口问了句。
“章镇抚使,我听说镇北军的林将军这两天回来了,这次要被陛下重赏了吧?”
章镇抚使倒是没有多想,道:“那肯定的,林将军大败十万蛮子,功劳太大了。”
楚奕见章镇抚使没有说,可惜林将军在这节骨眼上怎么杀了个朝廷命官之类的话。
看来她杀陈大牙的事情,被陛下压下去了。
这倒是一件好事!
……
另一边。
苏玉柔刚回到跟楚奕住了一年的院子,却愕然发现整个家里空荡了很多。
她快步冲向卧房拉开衣柜,发现里面只剩下自己的衣服,没有楚奕的了……
“怎么回事?”
苏玉柔发疯似的翻箱倒柜,试图找到一点点证明楚奕还存在的痕迹。
直到,最后拉开卧房里那个常年不用的柜子。
“哗啦!”
香囊、手帕、同心结等小物件,如雪山崩塌般涌了出来,散落在地上。
“这……”
苏玉柔错愕的看着这些小物件,身体僵在原地。
她蹲下将这些东西一件一件捡起来,脑海中那些曾经忘却的记忆也缓缓浮现了出来。
这个小玉瓶,是自己从地摊上随手买来赠给楚奕的,当时还随口说了一句“愿君心似此瓶,宁折不弯。”
那一晚,他兴奋的格外用力折腾她,害得她第二天连床都下不了……
还有,这个鸳鸯手帕。
她当时信誓旦旦地告诉楚奕“这是我熬夜绣制的真心”,实际上,那是丫鬟绣的残次品罢了!
“阿奕哥哥……”
苏玉柔的声音哽咽了。
她拿着那些物件的手微微发抖,眼眶渐渐泛红。
“明明我们有那么多的美好回忆,不就是我骗了你一次,你怎么舍得就这样离开我?”
没一会儿。
苏玉柔将那些东西全都收拾好。
她又自顾自的倒了两杯酒,一个人笑了起来。
“阿奕哥哥,你今晚不乖,不过现在该跟我饮合卺酒了。”
这位尚书千金小口抿了一杯酒,脸上露出了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笑意。
“阿奕哥哥,你逃吧,反正你也逃不出我的手心!”
等她出去后看向门口的管家,那张宛如小白花般的脸,随之绽出了一股森森冷意。
“你去查他跟萧隐若的关系?”
管家头皮发麻。
那可是执金卫的指挥使,女帝陛下手里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叫他怎么敢去暗地里调查的?
“小姐,就在刚才,今年的探花郎死在玄武街了。”
“这几天执金卫估计会很敏感,还是等这个案子结案了,再去查楚奕的事吧。”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这些人看上去很凶恶,楚奕怎么招惹来的?
楚奕却是神色自若,眼中还带着几分凉薄的讥讽。
“你全家死光了,我都能活的很好,想短命,短不了啊。”
谢成坤双目猩红的盯着楚奕,眼神阴鸷,整个人散发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寒意。
“不知死活的小畜生,今天,我得教你好好做鬼了!”
田佑意识到这是一个讨好楚奕的机会,立马站出来大声呵斥。
“本官乃是西城兵马司的小旗,你们这些人别在这里闹事。”
“否则,本官就将你们送进兵马司大狱!”
谢成坤一巴掌狠狠抽在田佑脸上,声音森冷。
“一个芝麻大的小旗也敢来威胁我琅琊谢氏,滚一边去!”
田佑瞬间吓得魂飞魄散,立马跪在地上,脸上写满了惊恐。
“谢公子,谢公子,小人有罪,求您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
谢成坤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只是看向楚奕时,杀机浓浓。
“将林昭雪那贱人给你的狗牌交出来,再从我的胯下跨过去,狗叫几声。”
他刻意拖长了尾音,语气轻蔑至极,像猫戏老鼠般享受着羞辱对方的乐趣。
“叫得我满意了,今天就留你个全尸。”
忽然,谢成坤眼神骤然一亮,落到了苏玉柔身上。
吗穿着红嫁衣的新娘子,美艳不可方物,让他眼中瞬间燃起了赤裸裸的贪婪,语气淫邪至极。
“你小子有艳福啊,居然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
“等会,我亲自替你试试新娘子的深浅,哈哈……”
苏玉柔脸上闪过一抹厌恶,又疑惑楚奕怎么会得罪谢氏子弟的?
就算她搬出爹的名头来,只怕也震慑不住,情况麻烦了!
至于萧云毅眸光微沉,眼底掠过一抹阴狠。
这废物不知死活的招惹了谢氏子弟,今晚正好去死!
“哐啷哐啷……”
突然间,似有什么碾过青砖的声音,像钝刀刮骨般在楼梯处响起。
一个坐在轮椅上的黑袍女人,进来了。
她身形纤瘦,有着一张寒玉般绝美的面庞,但脸色苍白,仿若没有一丝血色,肌肤如冰裂瓷般泛着冷光。
这名冷漠女子抬头看了眼谢成坤,唇角微微垂下,冷笑一声,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毒蛇吐信。
“动辄留个全尸,倒是好大的威风啊!”
谢成坤心头莫名一阵不舒服。
但他很快压下了这种感觉,脑子一热,直接骂了出来。
“你奶奶的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对我指手画脚?”
忽然,一个身穿锦衣的男子从轮椅后面走出,衣袍上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黑色玄鸟。
他脸色冷酷,立刻暴喝一声。
“大胆!竟敢对我家指挥使不敬!”
指挥使?
玄鸟服!
瘸子……
谢成坤脸色剧变。
他原本满脸的嚣张与凶狠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深的忌惮和不安。
这个女瘸子,是执金卫的指挥使——萧隐若!
她是罪官之后,却因为冷酷无情、手段狠辣被女帝赏识,得以执掌执金卫,成为朝中人人闻之色变的酷吏。
仅三年时间,她制造了数起惊天大案,亲手处置了诸多朝廷官员。
最为骇人听闻的是,去年萧隐若破获“盐铁司白骨案”后,竟将正三品盐铁使罪臣的头骨制成酒器。
她甚至在众目睽睽之下,留下了一句令人脊背发凉的话——
“张公用盐腌了百姓骨,本官便用他头骨盛忠良血。”
丧心病狂,令人闻风丧胆!
所以,就算是五姓子弟面对此人,非必要情况下,也不愿意招惹这条疯狗。
“萧指挥使,刚才是我失言,还请见谅。”
楚奕此刻也是微微一愣。
按原计划,此刻应该到场的是章镇抚使,没想到来的竟是这个在上京城恶名昭著的酷吏之首。
萧隐若完全无视了谢成坤。
她冷冷看向楚奕,仿佛一把尖锐的刀子,要将这人从头到脚彻底剖开。
“入了执金卫的门,那些所谓的风花雪月可都要喂了豺狼,今后便是刽子手了。”
此刻,她的神情平静至极,但那股淡漠与疏离的气质,却让人不寒而栗。
“你,可想清楚了?”
正当众人不明所以时,却见楚奕攥紧了拳头,铿锵有力地开口。
“卑职楚奕,见过指挥使!”
楚奕心中清楚,萧隐若、颜惜娇,这两个女人是女帝身边真正值得信任的心腹。
一个执掌朝廷内政,一个掌控秘密机构,都是不容小觑的存在。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他索性铁了心去抱萧隐若的大腿!
众人也是懵了。
尤其是萧云毅眼底尽是轻蔑。
好歹楚奕也是曾经的侯府世子,现在竟然如此干净利索地甘心去当酷吏。
呵,真是够下贱的!
苏玉柔一脸陌生的看着这般作态的楚奕,他居然自甘堕落加入执金卫,成为一名酷吏恶犬。
这一刻,她对于楚奕很是失望!
萧隐若眸子微微一眯,声音依旧冷漠,听不出任何情绪。
“恭喜你,加入了执金卫。”
谢成坤脸色一沉,眼底闪过一丝烦躁。
“萧指挥使,我跟楚奕有些恩怨。”
“你可否给琅琊谢氏一个面子,别让他加入执金卫。”
萧隐若的脸依旧苍白得可怕,但嘴角却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
“谢成坤,去年的邺城赈灾银,你贪了三万五千两,本官替你算好了,一两剐一刀,正够凌迟之数。”
“哦,还有云州疫药局,你往防疫汤药掺的大量观音土,积在你肠子里,能塑尊罗汉像。”
“后来被你害死的七百条人命,也够剐你三日。”
“楚奕,此人罪大恶极,先将他的嘴割了。”
萧云毅感受到对方目光中压迫性的寒意,最后只能屈膝蹲了下去,姿态谦卑。
“萧指挥使,你请说?”
萧隐若那张苍白的脸庞如同鬼魅一般,唇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冷笑。
“本官不管你是怎么想攀柳氏的高枝,但既然算计了楚奕,现在过去给他磕个头道歉。”
她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人喘不过气来。
“否则,本官叫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萧云毅的身体剧烈一颤,紧紧抿着嘴唇,显然很是挣扎。
那废物,凭什么能得到执金卫指挥使的撑腰?
可他迫于形势,最终还是极其憋屈的,朝楚奕磕了一个头,还颤抖着发出让人羞耻的话。
“楚大人,我错了,请你原谅……”
今日之辱……
“啪!”
楚奕直接给了萧云毅一巴掌,话语中透着一丝威胁。
“抱歉,我不原谅。“
“以后当官干净点,别让我抓到你的尾巴,不然送你进诏狱做鬼。”
当然,他会将萧云毅的所作所为,全部告知柳氏。
这家伙,想娶柳璇玑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而且,什么狗屁南阳萧氏,既然已经落魄了,那他不介意推上一把火,让其彻底成为一滩灰烬!
这上京城,他要这狗东西无立足之地!
瞬间,萧云毅脸上浮现出一个鲜红的掌印,这是何等的屈辱?
这个低贱的畜生,怎么敢打自己的?
但他知道楚奕有萧隐若护着,自己暂时无法对抗,只能被迫低头应下。
“楚大人,说的是!”
“云毅哥哥……”
苏玉柔见萧云毅跪着被打,满是心疼。
她连忙跑上前,刚好触及楚奕的视线,整个人一僵,有些不知所措。
只可惜,楚奕眼中没有半点波澜,平静如一潭死水。
“从今以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再也不见。”
当苏玉柔听到这句带着决绝狠意的话,愣在了原地。
等她看着楚奕头也不回的离开,突然发现他束发的缎带换了……不再是缠了一年的靛青流云纹。
恍惚间,她想起自己将几文钱买的绸带送给楚奕时,他高兴的像个孩子,说要戴一辈子。
可他们,还有一辈子吗?
这一刻,苏玉柔的心被狠狠刺痛了一下,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阿奕,哥哥……
酒楼外。
楚奕低声道:“指挥使大人,多谢你帮忙。”
萧隐若冷声道:“楚奕,有人说你爹写出一条鞭法新政,有辅宰之才。”
“但谁又能想到的,那是你十三岁写的。”
楚奕这才明白,这位执金卫指挥使是被那条新政引来的。
可很快,他眼前浮现出那个待他极好的男人,脸上露出了一丝痛苦。
“若是知道写出这个会害了家父性命,打死我都不会写。”
五年前。
淮阴侯将这份奏折上奏给先帝,意图改革新政。
可惜先帝久病缠身,早已无心政事,便将这份奏折压下了。
后来,此事传到五姓耳边,他们看出新政将极大打压自身利益,便施压给先帝,剥夺了他的爵位。
最终,淮阴侯郁郁寡欢之下,病重而亡。
“你爹不是病死的。”
萧隐若随口一句话,让楚奕猛地抬头,变得又惊又怒。
“那是怎么死的?”
萧隐若神色淡漠,语气没有丝毫起伏。
“本官在卷宗室发现一条情报,写的是有人频繁暗中接触了你侯府管家。”
“后来,你爹就病死了,你觉得真那么巧?”
“或者说,得罪五姓的,又有几人是善终的?”
楚奕呼吸一窒,胸口剧烈起伏。
他想到了那个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老管家,不敢想象,会是他下药害了父亲!
“徐叔,他在哪里?”
萧隐若的眼眸如冰冷刀锋,看向楚奕,尽是强硬之势。
“你爹死后,他就借口逃了,暂时没有下落。”
“想查清楚这一切,你得向本官证明你的价值,本官才愿意动用执金卫的力量帮你查。”
楚奕毫不犹豫地跪下,眼底的仇恨却是燃烧得愈发炽烈。
“今后,请指挥使尽管吩咐,卑职愿效犬马之劳!”
如果说,之前他还想着在执金卫出人头地。
现在便多了一条,找出杀害父亲的真凶!
不管是五姓之中的哪一家,还是五家,只要跟父亲的死有关,他都要一一铲除!
萧隐若对于楚奕的态度还是比较满意的。
“今晚本该是章镇抚使来接你的,但临时出了一个案子,本官就让他先过去了。”
“刚好案子发生在这边附近,本官就顺便来看看你这个有着宰辅之才的麒麟儿。”
楚奕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宰辅之才”这四个字听上去是褒奖,可从这女人嘴里说出来,总有一种让人无处遁形的压迫感。
“你刚才杀谢成坤的表现,勉强还算凑合。”
萧隐若话语轻飘飘的,仿佛含着几分漫不经心。
楚奕嘴角抽了抽,笑容中透着几分无奈。
放眼整个上京城,就算是达官贵人、皇亲国戚都没几个敢得罪琅琊谢氏,更别说动手杀谢氏三房长子。
他这一举动,几乎是视死如归,却被评价为“凑合”,这位执金卫指挥使的眼光还真高。
当然,眼光高的还有另外一个女人。
四天后,女帝给林昭雪办的庆功宴上,云集了上京各大家族的俊彦子弟,只可惜那位女将没一个看得上。
前世,林昭雪至死都不曾嫁人,不失为一种遗憾。
今生这位女将军在庆功宴上的悲剧,他是决不允许发生的。
“能让章镇抚使亲自过去的,想必是个大案子。”
萧隐若冷声道:“执金卫,不接小案。”
楚奕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如果说最近的唯一一件大案,就只剩下探花郎李非被杀案了。
“指挥使,现在是要去案发现场吗?”
“卑职,想一起去。”
这个案子,将是他正式在执金卫站稳脚跟的机会!
萧隐若那双冰冷的眼眸微微眯起,眸光冷淡,几乎让人无法揣测她的情绪。
“上进心不错,本官就跟你说说吧。”
“半个时辰前,今年的探花郎李非被人截杀剥皮,尸体倒吊在玄武街牌坊上。”
“此案已经惊动圣上,背后牵扯肯定很多,你敢查吗?”
“阿奕哥哥,昨天的一切,全都是一场误会罢了。”
楚奕根本就无视苏玉柔,语气冷淡。
“谎言说多了,你自己都信了?”
苏玉柔闻言,眼角轻扬,眸光流转间似有潺潺春水荡漾,整个人都透出一股妩媚与娇柔。
“阿奕哥哥说我满口谎言?”
“可每次唤你的名字时,我的心跳都比诵经虔诚百倍呢……”
她小脸微垂隐有泪水闪烁,声音带着一丝颤意,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让人怜惜。
“去年上元节在放鹤亭,阿奕哥哥,你不是答应过会永远护着我……”
“难道,你现在要食言了吗?”
只可惜。
爱情具有独占性,
容不下第三人的出现,更何况是欺骗?
因此,楚奕看着苏玉柔这般楚楚可怜的娇弱模样,完全无动于衷,更多的还是讥诮罢了。
“就当我食言吧,苏小姐,你现在可以让开了吗?!”
声音冷硬,甚至浸着一丝寒意。
苏玉柔懵了。
才过去短短一个晚上而已,这男人怎么能变得这般无情无义了?
她望着这张再没有半点温情的冷酷脸庞,双手绞紧了衣袖,声音颤栗,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阿奕哥哥,你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白鸟站在旁边看着那名女子泫然欲泣的模样,仿佛在看一场荒诞的闹剧。
“这位小姐,眼泪那可是最上等的药引。”
“你哭的时候,要记得拿玉瓶接着啊,可不能浪费了。”
话音刚落。
周围执金卫校尉好奇的视线,纷纷投了过来。
楚奕见状眉头微皱。
他厌烦地推开了苏玉柔,语气愈发冷硬,甚至带上了一抹不耐烦。
“让开!”
苏玉柔怔怔的看着第一次主动推开自己的楚奕,眼神一片茫然,只觉得心慌意乱。
自己可是将最珍贵的清白之躯给了他,不就是骗了一些事情而已,就这么的不能原谅吗?
章镇抚使干咳了一声,说道:“苏小姐,你还是回去吧。”
但下一刻。
苏玉柔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决定赌上最后一丝尊严。
她扔掉了手中的伞,又踢开绣花鞋,赤着脚朝着雨幕中走去。
“既然阿奕哥哥不信我,我就用这双脚,在北镇抚使司的大门前,走出一个清白来!”
哗啦啦……
豆大的雨水,落在苏玉柔那张精致的面容上,使得她鬓发凌乱,衣裙湿透,显得愈发娇弱。
她暗想自己都做到这种程度了,楚奕肯定会心疼的过来!
不过。
楚奕的眼神依旧很冷漠。
他连看都没去看苏玉柔一眼,径直上了马车,语气平淡。
“走吧。”
白鸟双手抱胸,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又冲着苏玉柔喊了一声。
“别走了,他已经上马车了。”
等苏玉柔回过头,还真看到楚奕坐上马车了。
她咬紧牙关,怒火涌上心头,眼中满是委屈与不甘。
他的心,怎么能冷到这种程度?
随后,她从发髻中抽出一根未开刃的银钗,放在自己的心口,大声喊道:
“阿奕哥哥,柔儿把心剖给你看,以证清白,如何?”
可马车直接从苏玉柔的面前疾驰而过,没有一丝停留,很快就渐行渐远了。
这顿时,让她握着银钗的手僵住了,同时眼中燃起一股熊熊的执念。
“楚奕!你怎么能这么无情的,你的良心都给狗吃了吗?”
“在你心里,我现在连一个孩童的玩物都不如吗?”
“不,我今天非要等到你回来,非要将你的心重新抢回来,你摆脱不了我的!!”
马车上。
白鸟看着面无表情的楚奕,随口说了两句。
此时,楚奕看着萧隐若那张苍白的脸浸在红色灯笼下,泛着一抹冷光,衬得她宛如一尊修罗般冷艳。
他的视线下意识移到她被黑袍掩盖的腿上,可惜了……
突然,一阵冰冷、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骤然响起。
“再盯着本官的腿看,本官就将你这双眼珠挖出来,炼成透骨钉!”
楚奕连忙垂下头,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
“卑职失礼,请指挥使恕罪。”
但他顿了顿,眼神之中涌出一丝蠢蠢欲试。
“这个案子,卑职敢查!”
可以说,这个案子就算放到执金卫也没几个人敢查。
毕竟,敢杀当朝探花的,凶手背景绝对惊人,乃至于牵扯到五姓,令人忌惮。
但别人不敢查的案子,他敢查!
别人不敢杀的人,他敢杀!
萧隐若冰冷如刀刃的视线划过楚奕的脸庞,未曾流露任何情绪波动。
“走吧!”
……
酒楼上。
萧云毅狼狈不堪的从地上爬起来,攥紧了拳头。
“玉柔妹妹,这里的事情你处理下。”
“我,先回去了。”
放在以前,苏玉柔肯定会想着多陪萧云毅安慰一下什么,但现在她身心俱疲,也没了心思。
“好,云毅哥哥,你慢走。”
随即,萧云毅转身离去。
那张俊朗的容颜上,被一抹阴鸷的杀意所覆盖。
楚奕,今日之辱,我定要你百倍偿还!
另一边。
医馆师父眼神复杂地看向苏玉柔,带着几分无奈与惋惜。
“玉柔,阿奕对你那么好,你既然不爱他,又何苦这样骗他啊?”
苏玉柔紧紧抿住唇,眼眸中闪过一丝痛楚与挣扎,手指用力搓动着衣袖。
是啊,以前只要自己随便皱一下眉头,楚奕都生怕她哪里不舒服,完全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碎了。
这样一个满心满眼全都是自己的人,从今天开始,就要没了吗?
旁边的中年师娘脸上同样浮现出一抹不满之色,语气中透着埋怨与愤怒。
“像阿奕这种好男人,你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居然还不珍惜。”
“就刚才那个什么萧公子,明知道你喜欢他,居然叫你去骗阿奕成婚,我就没有见过这么恶心的人……”
苏玉柔突然反应过来了。
她从头上拔下了一根精致的玉簪,锋利的刺进了师娘的右眼!
“啊!!”
师娘捂着血流如注的右眼,身子瘫软在地,痛得浑身抽搐不止。
“疼死我了,啊……啊……”
苏玉柔粉舌舔过唇边,那张纯美的脸颊上,闪过一抹病态的快意。
“来人,将这贱人扒光扔进乞丐堆,今晚不准她回来。”
“敢诋毁云毅哥哥半句的脏东西,就该烂在泥里!”
她的声音轻柔,却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顿时,从外面进来了几个壮汉,将师娘给粗暴的往外面拽拉。
“当家的,救我,救我啊……”
苏玉柔冷冷的看向惊愕的师父,脸上笑意盈盈,却如同毒蛇吐信般令人心底发凉。
“师父,你若敢说出今天的事情。”
“明日,令郎的脑袋,就会出现在你药箱里。”
她又忽的眨了眨眼,脸上的笑容天真无邪,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师父的脸色变得煞白,满是浓浓的恐惧,连连点头。
“我,我不会说出去的……”
这个看似温婉娇弱的女人,不但心肠歹毒,而且城府深沉,太可怕了。
其他人也被吓得不敢说话了。
苏玉柔这才重新走了出去。
一名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小心翼翼的开口。
“小姐,今晚这件事闹太大了,居然死了一个谢氏子弟,我们还是赶紧回府吧。”
苏玉柔眼尾微微上挑,红唇轻启,露出一抹病态的痴笑,声音柔软却森寒。
“不,我要先去跟阿奕哥哥的家看看。”
“阿奕哥哥”这四个字,她咬得格外温柔,仿佛在诉说自己最虔诚的爱意。
……
玄武街。
当楚奕两人抵达这里后,看到一具血淋淋的尸体呈“倒吊金莲“状,悬挂在牌坊之上。
大量鲜血,顺着尸体的伤口滴落,汇聚成一片刺目的血泊。
旁边,挂着一张赫然以人皮为底的血旗,上面蘸着血写下了八个字。
“寒门贱种,也配金榜?”
字字迹狰狞,仿佛带着刻骨的嘲讽与恶意,震撼着在场众人的神经。
“呵……”
萧隐若眼底闪过一抹冷冽的寒意。
“你怎么看?”
楚奕眯了眯眸子,道:“这,是对陛下的挑衅!”
“今年陛下刚大肆提拔寒门子弟进入朝廷,可今夜新科进士魁首探花郎却死在这里。”
“幕后之人,想断了寒门子弟的科举之路。”
萧隐若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只有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透露出一丝令人心悸的凌厉。
这小子,猜的倒是挺准!
此刻,现场外面已经围聚了不少人,皆是在议论纷纷。
“是谁这么丧心病狂,居然连陛下钦点的探花都敢杀?而且还是这种残忍的方式,太惨了。”
“不知道,但这探花郎一死,你说这今后还有寒门子弟敢不要命的来参加科举吗?”
“就怕今年高中的那些寒门进士,现在都不敢继续待在上京当官了……”
萧隐若冷眼看向匆匆赶来的章镇抚使,语气冰冷刺骨。
“章渊,放任这么多人聚在这里讨论探花郎怎么被杀的,你是嫌今晚这事传的不够快?”
章渊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得一哆嗦,整个人僵硬在原地,脸色瞬间一白。
“指挥使,下官只是想保留案发的原状,以便您亲自查看……”
萧隐若冷笑一声,掠过他的脸,话语中透着一抹极深的寒意。
“本官现在看到了,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控制这些人查出口供,再封锁现场,将尸体拉下来!”
“以后再犯这种蠢,本官就把你嫁接到诏狱刑架上,当人肉卷宗,如何?”
章镇抚使深知自家指挥使手段狠戾,可不会看在陛下面子上网开一面,浑身不禁一阵颤抖。
“是,是。”
萧隐若微微眯眼,冷冷道:
“抖什么抖?本官不过是骂你两句,可比剁你的刀温柔多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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