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带着我和妹妹去公园消食。
只要一想到这些,我就忍不住抽泣。
我眼泪汪汪的看着白岁,好像他没有带着墙角出门,是犯了多大的罪。
白岁被我盯得发毛,最后他僵硬的伸出手,张开了自己的怀抱。
我没有犹豫,躲进了这个带着温度的墙角。
福利院的阿姨,总是带着笑说,“这两个孩子关系真好。”
但小朋友仿佛就带了点天生的恶意,“哑巴和他的爱哭鬼媳妇儿。”
白岁小时候不爱说话,被起的绰号叫‘哑巴’。
我和白岁都没有搭理他们,从那以后,越发形影不离。
我像是个小尾巴一样,追在白岁的后面,哥哥、哥哥的叫个不停。
那些日子里,两个有缺陷的灵魂,共同抵抗着来自外界的恶意。
就这样,我们像杂草一样,长到十五岁。
白岁是从小被弃养的,福利院的护工给他起了个带着祝愿的名字,叫百岁,但登记的时候登记错了,就成了‘白岁’。
白岁已经过了收养的最佳年纪,所以,听到有人要接他出福利院的时候,我们两个都懵了。
那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一直焦急的来回张望。
她眼中含着热泪,见到白岁过来,一把将白岁抱到了怀里,“是我的孩子啊,这是我的孩子。”
女人拿出了血缘鉴定书,又不断诉说着这些年的想念,说到情深处,还不停的掩面哭泣。
被白岁牵着一起过来的我,手脚逐渐冰冷,像是要再一次失去家人,连灵魂都被撕了个大洞,嗖嗖的刮着冷风。
白岁比我先感应到我的不安。
他用力紧握住我的手,挣开了女人的怀抱,“那你当年为什么要抛弃我。”
女人哭泣的声音略微停顿,她不停摇头,“岁岁,你要理解妈妈,我当时生下你的时候才十七岁,我没有办法养活你。”
说着,女人又想上来拉扯白岁。
白岁拉着我猛地后退了几大步,话语坚定,“那你就当我在当时就死了吧,我已经有家人了,你不要再来打扰我。”
最后一句话,白岁几乎是喊出来的,他说完,就拽着我跑开了。
那个女人最终也没有带走白岁,院长妈妈告诉了我很多话,我只记住了一句,“根据《儿童福利机构管理办法》规定,小岁完全有资格决定跟不跟他妈妈走。”
院长妈妈可能觉得说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