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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白巷口的时辰碑抖音热门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了,身后传来轰然倒塌的声响,回头望去,祠堂的飞檐正在坠落,长明灯的火焰渐渐熄灭,整个陈家村笼罩在晨光中,却像是被抽去了颜色。
我知道,陈家村的红白双煞已经随着时辰碑的崩塌而终结,那些被借走的魂,那些未完成的仪式,都永远埋在了这片土地下。
掌心的血字已经消失,只留下淡淡的疤痕,就像父亲留给我的最后印记。
手机再次震动,母亲发来一张照片,是父亲临终前的手书:“念秋,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要让自己被困在别人定的时辰里。”
照片里,父亲的手背上,刻着和时辰碑上一样的“辰”字,却在最后一笔多了个小勾,像是要挣脱什么。
我把褪色的请帖扔进沟渠,看着“囍”字和“奠”字在水面上慢慢交融,最终变成个模糊的“生”字。
晨光穿透云层,照在青石板路上,远处传来鸟鸣声,这是陈家村三十年来,第一次听见真正的、属于清晨的声音。
从此,陈家村的故事成了传说,而我知道,有些时辰,一旦被鲜血浸透,就再也转不动了。
但总有一些人,会带着记忆里的光,走向新的时辰。
第二章节乱葬岗的槐树在晨风中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是有人贴着树皮在说话。
我摸着第三十六棵槐树凹凸的纹理,指尖突然触到一道浅刻的痕迹——是个扭曲的“辰”字,笔画间渗着暗红,与父亲手背上的印记分毫不差。
树冠投下的阴影里,散落着七片枯黄的槐叶,每片都缺了角,摆成类似罗盘的形状,中心位置压着半块碎瓷,釉色正是陈家村祖传的“阴阳釉”,一面红得滴血,一面白得发青。
手机在口袋里发烫,母亲发来的定位显示父亲的墓就在此处,可眼前只有荒草和断碑。
蹲下身时,裤脚沾了层细土,土粒中混着细小的金箔碎屑——是陈家村红白事专用的“镇魂金”,通常撒在棺木周围,防止魂魄逃逸。
我突然想起十岁那年,aunt出殡时,送葬队伍曾在每棵槐树下撒三把金箔,当时我偷偷捡了一片,夹在课本里,后来那页纸莫名出现血字:“别信他们的时辰”。
祠堂的坍塌声惊起群鸦,我在瓦砾堆里发现半扇向下的石阶,青苔覆盖的扶手刻着连续的莲花纹,每七朵
第一章节我攥着褪色的请帖站在青石板巷口,二月的冷雨正顺着飞檐滴在“子时禁足,卯时闭窗”的红纸上。
请帖边角的鎏金双喜早已斑驳,右下角那团墨渍却愈发醒目——十年前父亲用红笔圈住“陈家村”三个字时,笔尖戳破纸面留下的凹痕还在,此刻被雨水浸透,竟像极了浸血的婚鞋印。
这是陈家村第三十六次红白同办,也是我时隔十年后第一次回来。
村口的老槐树在风中发出沙沙声,树干上贴着半张褪色的告示,边角被雨水泡得发皱,露出底下重叠的旧告示。
最上面是新贴的黄纸,用朱砂写着“红白同煞,时辰为纲,违令者——”,最后三个字被槐树的阴影遮住,只看见个扭曲的“刂”旁。
我伸手触碰告示,指尖传来粗粝的触感,像是掺了碎瓷片的浆糊,在掌心留下几点暗红。
六块半人高的木牌用生锈的铁钉串成排,新刷的桐油混着霉味钻进鼻腔。
第一块木牌边缘还滴着未干的朱漆,“红事用卯时(5-7点),白事占子时(23-1点),时辰交界挂阴阳帘(红绸覆白幡)”的小楷写得极工整,却在“辰”字末笔拖出条血线般的痕迹。
第三块木牌中央有道深可见木的划痕,是指甲反复刮擦留下的,原本的第三条规则“听见唢呐与哭丧棒同响时”后面,歪歪斜斜补了句“闭眼前先咬舌尖,血要滴在袖口第三颗盘扣上”,墨迹呈暗褐色,像干涸的血迹。
最后一块木牌角落贴着张泛黄的纸片,边角被虫蛀出几个小洞,勉强能辨认出“借魂者需献三器:目、喉、骨”。
我正想凑近细看,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穿藏青马褂的账房先生不知何时站在阴影里,左眼角的泪痣在灯笼下泛着青黑,像是蒙了层灰。
“苏小姐可算来了。”
他的声音像生锈的门轴转动,马褂领口磨得发亮,袖口三道抓痕新鲜得能看见血丝,呈月牙状排列——分明是被人用长指甲生生抠出来的。
他伸手时,我注意到他手腕内侧刻着细小的咒文,和十年前aunt棺木内侧的纹路一模一样。
祠堂方向传来唢呐声,音色怪异地拔高,像刀刃划过玻璃,却又混着断断续续的呜咽,像是有人含着血在哭。
记忆突然翻涌:那年au
然从包里掏出银镯子,那是父亲当年从时辰碑上撬下的碎片打制的,镯身刻着完整的“辰时”二字:“明川说过,辰时属龙,能吞阴阳——念秋,把镯子按在婚书上!”
婚书在镯底“辰”字触及时发出强光,原本空白的男方姓名栏浮现出“苏明川”三个字。
父亲的字迹在光中流动,渐渐变成条金色小龙,龙身缠绕着三十七盏灯笼,烛火瞬间熄灭,露出灯笼里蜷缩的人影——全是陈家村历代被借魂的村民,包括aunt。
“当年你父亲偷走辰时的刻刀,其实是用自己的魂刻了条护命龙。”
账房先生落地时已是普通老人模样,眼角的泪痣消失,露出三道浅疤,“每代祭品都以为是红白双煞作祟,其实是时辰碑里的龙魂在挣扎,它不想再吃人。”
他掀开青瓷罐,里面的器官开始消散,化作光点融入龙身:“现在龙魂归位,陈家村的诅咒该由真正的辰时之人来掌管——不是让你当碑,而是让你当刻碑的人。”
母亲从衣柜深处翻出件藏青色马褂,和账房先生当年穿的一模一样,左胸口袋绣着极小的“辰”字:“我当年没逃成,被刻进了‘卯时’,是你父亲用龙魂换了我的命。”
她摸着我的头发,眼里泛起泪光,“现在该你决定,新的时辰碑要刻什么。”
回到巷口,散落的时辰碑碎片正在自动拼接,却在“子卯”之间留出空白。
我握着父亲留下的刻刀,刀刃上还沾着当年的血,突然明白他临终前说的“定时辰”不是遵循旧规,而是打破旧制。
刀落石开,新的碑文浮现:“子时可眠,卯时可醒,辰时可破万规。”
当最后一笔刻完,龙魂从镯中飞出,盘绕在碑顶,龙首朝向东方——那是太阳升起的方向。
三个月后,陈家村遗址上建起了“辰时驿站”,木门上贴着我新写的规则:1. 红事不忌白,白事不避红,阴阳同席时需燃辰时烛(红芯白蜡)。
2. 遇穿红衣者问“安否”,遇穿白衣者问“喜否”,答“时辰在我心”即可。
3. 听见双重脚步声时,不必闭眼,只需点亮窗台上的辰时灯。
第一个来访者是位戴黑框眼镜的青年,他捧着个锈迹斑斑的八音盒,盒盖上刻着半朵莲花:“我奶奶临终前
钟声,不是唢呐,也不是哭丧棒,而是新铸的铜钟,敲出清亮的“当——”声。
我摸着罗盘上父亲留下的刻痕,突然明白,所谓破除诅咒,从来不是消灭规则,而是在规则中找到破局的那个“点”,就像辰时永远在子时与卯时之间,却比它们都更接近光明。
西南镇的村民开始仰头望向山顶,他们的眼中不再有恐惧,而是期待。
我举起刻刀,刀刃映着初升的太阳,光芒万丈。
这一次,我要刻的不是禁忌,而是希望——属于每个敢于直视时辰的人的希望
“借魂三十六,还魂需三七”,盘里躺着我刚才抠掉的黑枣,此刻正在渗出鲜血,每滴血都在地面汇成小字:“你吃的不是枣糕,是第三十五代红煞的眼睛。”
地面突然震动,远处传来石碑开裂的巨响。
跑回巷口时,时辰碑已裂成三段,碑身内部露出密密麻麻的刻痕,每道刻痕里都嵌着指甲盖大小的骨片,刻着被借魂者的名字。
父亲的骨片在第三十五道刻痕里,正中央的空位刻着“苏念秋”,却在“秋”字末笔多了道分叉,像是被人强行划过。
穿藏青马褂的账房先生跪在碑前,此时他的马褂已破烂不堪,露出底下布满咒文的皮肤,每道咒文都在渗出黑血。
他抬头望向我,左眼角的泪痣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个空洞的眼窝,里面卡着半片时辰碑的碎片:“你以为破了碑就能逃?
陈家村的时辰刻在每个村民的骨血里——”他指向渐渐围拢的人群,他们的衣服在红白之间不断变幻,每个人的手腕内侧都有青色咒文,“三十年前你aunt是上一代白煞,她本应借你的喉,可你父亲偷了时辰碑的刻刀,在‘子’字上划了道,让你多活了十年。”
新娘和孝妇的虚影突然从人群中升起,她们的身体终于完全重合,变成个面容半红半白的女人,额间刻着“子卯”交缠的符号。
她伸手触碰我的肩膀,冰冷的触感传来,我听见两个重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红煞要你的眼,看遍阴阳两界;白煞要你的喉,说尽生死时辰——你父亲当年替你挡了白煞的喉,现在红煞的眼,该收回来了。”
眼前突然闪过无数画面:aunt在花轿里对我笑,父亲在乱葬岗刻碑,母亲在村口烧纸钱时偷偷流泪……最后定格在父亲临终前的病房,他摸着我的头发说:“念秋,记住,真正的时辰在你心里,不在碑上。”
我猛地咬破舌尖,鲜血喷在双煞脸上,她们发出尖锐的叫声,虚影开始变得透明。
账房先生趁机扑来,手中的刻刀直指我的眼睛,却在触碰到我的瞬间,被一道金光弹开——是母亲寄给我的银镯子,上面刻着极小的“辰”字,正是父亲当年从时辰碑上偷刻的。
时辰碑的碎片突然浮空,围绕着我组成巨大的罗盘。
我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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