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眼,“在你主子手里呢。”
赵崇脸色骤变,手按剑柄的瞬间,阿砚突然甩出透骨钉,钉住他身后举弩的刺客。
我趁机跃上丹墀,将账册拍在龙书案上:“陛下,这是西域贡品清单,赵崇私扣三成玄铁,却嫁祸给我爹,意图谋反!”
殿内哗然,赵崇拔剑劈来,阿砚旋身替我挡住,剑刃相交的火星溅在他袖口,烧出焦痕。
他边打边退,耳尖却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因我裙摆勾住他腰带,让我们贴得极近。
“陛下,冯玉擅闯大殿,罪该万死!”
赵崇的剑扫过阿砚肩头,血珠溅在九龙柱上。
皇帝突然开口,声音冷如冰刃:“朕早派暗卫查过西域贡品,赵爱卿果然没让朕失望。”
他抬手,殿后羽林卫涌出,“私扣玄铁、构陷大臣、意图逼宫,赵崇,你可知罪?”
赵崇脸色煞白,盯着皇帝袖口的双鹤纹怒吼:“你果然早就知道先帝遗诏!
冯阔在北疆找到的遗诏,分明写着朕才是正统——”话未说完,阿砚的剑已穿透他咽喉。
温热的血溅在我裙角,他踉跄着退半步,手按在胸口刻着“玉”字的位置,突然扑通跪地:“主子,阿砚擅自杀人,该剜心谢罪。”
我慌忙扶他起身,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血:“赵崇是反贼,你杀他是护驾有功。”
看着他发颤的睫毛,突然想起侯府假山洞里那个比雪还要凉的吻,“阿砚,你刚才说的话……可作数?”
他猛地抬头,耳尖红得几乎要滴穿青砖:“哪、哪句话?”
殿外传来马蹄声,是爹的副将带着北疆军赶到。
皇帝亲手解开爹的枷锁,看向我时眼中闪过赞许:“冯姑娘智勇双全,朕赐你‘护国长公主’之位——谢陛下隆恩,”我打断他,牵起阿砚发颤的手,“但臣女不要公主之位,只要这个人。
他叫阿砚,是臣女的暗卫,也是臣女心悦之人。”
阿砚瞳孔骤缩,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
爹大笑拍他肩膀:“好小子,当年从乱葬岗捡回来,果然是给我闺女备的。”
皇帝挑眉轻笑,赐下婚旨时,阿砚突然抬头:“陛下,暗卫不能娶妻。”
声音闷得像浸了水的棉絮。
我捏了捏他掌心:“谁说你是暗卫?
从现在起,你是我冯玉的夫君,是可以光明正大站在我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