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晚赵知行的其他类型小说《成亲后,落魄夫君摇身一变成了王爷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她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京城的雨下起来就仿佛永不停歇,在灰蒙蒙的天空中,如烟似雾地细密织网,平白令人压抑。秋风微卷,王全打了个寒颤,搓着发麻微红的手,顺着长廊往厅房走去。迎面撞上归来的叶白,看到他身后跟着身披斗篷看不清脸的人影,好奇打量着,“叶统领回来了。”叶白只沉声问道,“王爷可在府上?”王全收回目光,“在主院内室。”叶白颔首,正色说道,“此事事关重大,王总管若无要事一起来吧。”王全见他面色不好,点头应下,将手中的账册递给身后的小太监,低声派他去通知账房改日再来。不久到了主院房门外,扬声通禀。赵知行低声应了声,三人走进。元景帝到底没有做绝,只将东西收起,赵知行空闲后让人重新布置,除了枕边人整个院子一如往昔。赵知行见人进来起身坐正,目光放在他身后的人影上,...
《成亲后,落魄夫君摇身一变成了王爷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京城的雨下起来就仿佛永不停歇,在灰蒙蒙的天空中,如烟似雾地细密织网,平白令人压抑。
秋风微卷,王全打了个寒颤,搓着发麻微红的手,顺着长廊往厅房走去。
迎面撞上归来的叶白,看到他身后跟着身披斗篷看不清脸的人影,好奇打量着,“叶统领回来了。”
叶白只沉声问道,“王爷可在府上?”
王全收回目光,“在主院内室。”
叶白颔首,正色说道,“此事事关重大,王总管若无要事一起来吧。”
王全见他面色不好,点头应下,将手中的账册递给身后的小太监,低声派他去通知账房改日再来。
不久到了主院房门外,扬声通禀。
赵知行低声应了声,三人走进。
元景帝到底没有做绝,只将东西收起,赵知行空闲后让人重新布置,除了枕边人整个院子一如往昔。
赵知行见人进来起身坐正,目光放在他身后的人影上,“这位是?”
人影摘下兜帽,半张脸上纹着神秘图腾,微微低头抬手,冲他行礼,“客山族祭祀昼。”
赵知行神色一怔,客山乃百越最大最神秘的一族,居住在瘴气经年不散的深山,纵然当初归顺,也只一个族长出面,叶白找个宋氏怎么还把客山凌驾于族长的祭祀请来京城?
疑惑的眼神扫了眼沉默的叶白,起身微微行礼。
叶白垂目,大概说了番经过,“属下一路顺着痕迹到达百越寻外祖母帮助时,正遇客山祭祀为她祈福,告知宋氏的样貌年岁和王妃死前症状,祭祀便同属下一同前来,说想求证一件事。”
赵知行心头微动,面色一沉,“王妃之死可是与宋氏有关?”
昼扯着嘶哑的嗓子轻笑,“请允许在下在府中查探一番。”
赵知行瞥了眼叶白,见他点头,绷着脸应下。
昼从袖中取出竹管,指节大小的六翅飞虫悄无声息地飞出,在内室盘踞片刻落在梳妆台的首饰盒上。
他上前抬指,让飞虫落在指尖,从上往下缓缓拂过,摸到中部被飞虫带着停顿,抬手抽出首饰盒,摸索到最深处取出一个做工精致的银簪。
飞虫落在簪头花苞处,昼拨动几下,机关弹开的声音在寂静的房中格外清脆,昼拿起银簪轻嗅,虽然清淡的近乎消失不见,但依旧能分辨出是那东西的味道,昼苍老的面庞泛起波动,喃喃自语,“果然是你。”
他冲叶白点了下头,戴上兜帽往外走去,叶白看了眼赵知行,追了几步让门外的仆从带他去厅里稍坐,又让人退出主院,守好院门。
赵知行看他忙前忙后,淡漠坐在榻上,垂目不知在想什么。
等院里安静下来,叶白看了眼越下越大的雨,深吸口气回房关上门。
宋氏原是客山祭祀昼的弟子,也是下一任客山祭祀,二十三年前她突然不告而别离开族群,只留书说权当她死了。
他简短说完宋氏过往,合了合眼沉声说道,“客山祭祀懂一种口口相传的秘药,名曰往,食之胸闷,五日后高热而亡,看上去就像正常而亡,任谁查都是如此。”
赵知行垂目听他说着,缓缓握紧桌边,听到后半句却猛地抬眼看向他,眼底猩红,“什么意思?”
叶白心头狂跳,嗓音干涩地说,“还有一种药,名为生,食往者服之醒转。”
王全震惊地看着他,又回头看向神色阴郁的赵知行,快的近乎闪了脖子。
两个字浮现在赵知行脑中,淡漠开口,“诈死?”
叶白微微垂目,“祭祀说簪中存放过的药是往,王妃是否服用生,需开棺。”
赵知行淡漠笑了起来,过了许久才停下,嗓音温和,“那就开。”
二人行礼领命,王全偷偷抬眼,只见他平静的眼底满是被死死压抑的疯狂,手下的桌面也不住掉着碎屑,显然已经被捏的碎裂。
几人喊了一队亲兵悄无声息地连夜往皇陵去了。
看着墓室中静立的棺材,赵知行微扬下巴。
身后的亲兵面无表情地上前用工具拔起钉子,准备拉开棺盖时赵知行突然出声,“本王来。”
几人闻言退开,他上前摸着棺盖顿了顿,手上用力。
随着沉重的摩擦声,棺盖被推开,他看着空洞的棺内,轻笑了起来,旋即用力将棺盖掀到地上,见到棺内被脱下的衣裳和米袋,笑的更大声。
昼上前放出六翅飞虫,它在棺内盘旋一阵,落在枕上微不可见的点滴印迹上停顿片刻,又飞回他指尖,苍老淡漠的声音没头没脑地说道,“是生。”
赵知行扶着棺收起笑容,面上肌肉轻轻抽搐,“今日之事,本王不想听到任何传闻。”
“是。”
他指尖轻抚着棺木,宛如抚摸江晚柔软的侧脸,眼神平静地看着被随意抛下的衣物,仿佛看到同样被随意抛弃的自己。
眨了下盯得酸涩的双眼轻声叹气,活着就好,活着,便打断腿带回来,用精致的锁链困在床上,这样便再也离不开自己了。
想罢,侧目吩咐王全,“打一套锁链,做工精致些。”顿了顿又摇了摇头,“算了,本王自己打。”
几人见他如此,都有些面面相觑,王全握着手给自己了一点勇气,轻声安慰,“王妃如此许是有苦衷。”
赵知行含笑反问,“本王说她没有苦衷吗?”
王全登时无语,心中暗骂自己为什么多嘴,“王爷说的是。”
赵知行收起笑容,冷着脸往外走去,众人轻手轻脚地匆匆跟上,生怕发出动静惹他暴起。
赵知行大步向前走着,丝毫不顾雨水劈头盖脸地砸在他身上,翻身上马率先离开。
昼走在最后,见众人骑马走远,屈指在唇间发出无声波动,吸附在守陵人身上的沉睡虫纷纷死去,化为无色血水,不过几息便干涸无踪。
身侧叶白沉默为他撑伞,见他善好后,微错半步跟在他身后,“此番多谢祭祀。”
昼嘶哑一笑翻身上马,“各取所需罢了。”叶白应声,二人驾马离去。
雨下的更大了些,不久便遮去众人行迹。
她的目光落在闽南以南的海上轻轻摩擦,叹息般低声说了句,“故土难离亦难归。”
上辈子她就生在这片土地,重活一世也是如此,不曾想有一天竟然会离开。
下定决心,她拿出纸笔开始思索,如今东瀛正是平安时期,离大盛也不算远,自己前世又学过东瀛话,是个好去处,至于日后,她指尖轻点,自己并不准备生育子女,倒是不怕子孙不孝。
想罢,她才开始垂目写画,直至天光乍破才收起纸张歇下。
日头渐渐升起,秋心做好早膳看了眼门窗紧闭的内室,招来雪球准备给它洗澡。
不多时,夏花就提着菜回来了。
秋心正在廊下给雪球梳着毛,见她进门仰头轻笑,“回来了。”
夏花应了声,放下菜篮将大门锁上,看向内室低声问,“秋心姐姐,姑娘还没醒吗?”
秋心垂目掩去眼底的忧心,漫不经心地说,“许是累了,不打紧,做午膳吧。”
夏花应下,挽起袖子端了木盆来洗菜。
午膳快做好时江晚才起身,刚出门就被刺得眯眼,“可有吃的?”
秋心轻笑着取来井水镇好的瓜果,“姑娘且垫垫肚子,马上就能用午膳了。”
她插起一块西瓜小口吃着,柔声说道,“今年的瓜倒是甜脆的很,合我胃口。”
秋心正要接话,院门被敲了几下。
陈十三犹豫的声音传来,“叶姑娘可在?在下陈十三,奉命前来登记姑娘户籍。”
二人对视一眼,招呼出门查看的夏花去开门。
院门大开,陈十三和一个文人打扮的中年男子走进,“冒昧前来,打扰了。”
江晚轻笑着摇头,请他们在凉亭坐下,又吩咐夏花去给几人倒凉茶,“陈捕快公事在身,暑天也在外奔波才是辛苦。”
陈十三连声说不敢,客气一番正色开始询问。
江晚垂目听着,缓声回答,“妾身名叶宁,今年二十有八,原是西河人士。”
江晚敏锐察觉到陈十三的眼神,微不可见地轻笑一声,继续说道,“十年前嫁与亡夫,随他去了闽南,四年前亡夫重疾亡故,夫家因着多年未诞下子嗣,便给了妾一笔银钱将人打发,可妾命薄,亲人皆亡,便只能前来投奔叔母。”
那中年男子记录完问道,“祖籍可还有能证明你身份的人?你亡夫一家可还在闽南?你姑母一家如今在何处?”
江晚指尖轻颤,面上不动声色地含笑问他,“此番登记怎地这般细致?”
中年男人抚着胡须犹豫,陈十三却并不隐瞒,直率说道,“江南有一世家,在五年前的水患藏了近百农户,月前端王前往江南查案才发现,皇上便下旨让官府重新给百姓登记造册,也是给那些世家留个情面,让他们趁此机会将藏起的农户放出。”
江晚恍然大悟,轻摇团扇掩去心头莫名的触动,“原来如此。”
正巧夏花端来凉茶,她便亲手给二人倒好才柔声说道,“祖父当年为了娶祖母与家中闹翻,他们那辈的亲戚妾自然是不知道的,爹娘和姑丈都去的早,如今妾只有姑母和表弟两个亲人了。”
她对上陈十三同情的眼神,苦涩一笑,“亡夫一家打发妾时便说要举家出海,如今是否还在闽南妾也不知晓,姑母和表弟定居在苍梧城的清河县,只是前些日子表弟大婚,姑母带着表弟和弟媳回去祭拜二叔了。”
二人又问了秋心夏花一番,还让她取来卖身契查验,确认无误才起身离去。
好不容易送二人出门,夏花锁好大门同她们对视一眼,长长松了口气,只觉这般盘问颇有些吃不消。
江晚轻笑转身,眉眼微不可见的愁绪散去,“用膳吧。”
秋心应了声,和夏花去端午膳。
暑天向来难熬,江晚更是不耐热的很,好在家中的冰未断,来北地的第一个夏日过的倒也算是舒服。
北地的四季更是比京城要分明些,一入秋,早晚便凉快了下来。
秋心试用过自己辛苦做出来的大家伙,抹了把汗去叫江晚,“姑娘,您来瞧瞧。”
江晚放下笔跟她出门,见庞大的织布机已经完工,轻笑着问道,“可试用过?”
秋心眼神亮晶晶地看着她,眼中满是敬仰,“奴婢试过了,并无问题。”说着将织好的小块布递给她,“姑娘瞧瞧。”
江晚接过,仔细摸着布匹的质感,又举起布块对光看了眼,沉吟不语。
一回头见夏花站在水缸边看着自己,轻声对她说,“我看看。”
随着夏花将水倒下,织布机的齿轮开始转动,虽因着材料限制,使得转动颇为沉重,却依旧比人力快得多,何况就算没水源还能用牲口拉着运作,当真是便宜的很。
想到这里,秋心夏花看向江晚的眼神更加崇拜。
江晚面不改色地轻笑,“夏花,你去黄姑娘铺子请她明日过府一叙。”
夏花脆生生地应下,简单收拾一番就往外走去。
次日大早,黄韶便带着丫鬟来了,进门还未来得及跟江晚打招呼,便被棚下的织布机吸引了目光,“叶姐姐今日喊我前来就是为了这个吧?”
江晚隔着窗轻笑,“你觉得如何?”
黄韶走近看了几眼,觉得除了模样有些不似寻常织布机,看不出别的不同,便向江晚求饶,“叶姐姐巧思向来多,就莫要为难妹妹了。”
江晚笑了笑,抬手示意夏花倒水。
黄韶看到梭子被水流带着动的飞快,不禁抬手抚上胸口缓了缓,她是一个足够敏锐的商人,自然比江晚更懂这台织布机能带来多大的利益,“叶姐姐当真厉害,竟能做出如此巧夺天工之物。”
江晚见她缓过神轻笑着招呼她,“若不是秋心手巧,怕是也难将这东西做出来,进来坐。”
待人坐定,她含笑递上那块布说道,“水织机也有弊处,借力而动所需的线粗,织出的布匹自然也是厚实粗糙,不比旁的织布机做出来精细,你家布庄也算做的富贵人家的生意,这些布匹她们应当是看不上的。”
黄韶垂目摸着布料在心中估算利益,良久才谨慎说道,“黄氏布庄的客户确实不能卖,不过再开间专门的铺子卖这种布,薄利多销、也不是不行。”
她抬眼看向江晚,清亮的凤眼满是野心,“叶姐姐如何卖?我收了。”
江晚也不客气,柔声说道,“卖出布料的半分利。”
黄韶听到她想分利益,有些犹豫,出门仔细观察了番水织机,自己也上手试了试方才点头应下,“叶姐姐的条件我应了,每逢季月中旬,我差人将利益送到此处。”
江晚时常与她来往,看中的就是她的利索,见她应下便让秋心取来纸笔同她写好契书,各自印下手印,就算成了。
黄韶等契书和水织机图拿到手中,才笑吟吟地松了口气,又是一番赞赏之语,所幸她做生意接触了不少人精,溜须拍马的话语虽夸张,从她口中说出也不令人生厌。
那工匠确实做的快,只过了半月就请他们前去验收,四人次日大早就乘牛车晃晃悠悠地去了广恒的宅子。
穿过那条无人巷子,曹工匠将钥匙递给宋妈妈,“叶家婶子瞧瞧哪里还需改动,趁着今日那些兄弟都还在广恒,有问题直接就改了。”
宋妈妈笑着打开,推门而入。
脚下石板整齐,几人走进院里,进门正对的是一个凉亭,右侧和对侧皆是四个房间排成一列,右侧倒座房看似是厨房,左侧角落则是茅房,都用长廊连了起来,纵有雨雪在院中行走也不会淋湿。
江晚满意点头,率先顺着走廊从左侧往里走去,几人跟上,凑近才发现左侧走廊离墙面还余约摸一尺宽的空地。
“这处是我让人留下的,回头移些金银花。”她看着还带着湿润的泥土,隐约还能闻见淡淡的泥香。
宋妈妈轻笑,“回头让有水去买,他懂这些。”
江晚笑着应下,继续往前。
宋妈妈走近了才发现,正对门四座正房同常见的布局不同。
左起第一间并无门,只有离地一尺的大窗,第二间靠右侧安了扇门,窗户却更是夸张,直接落地,第三间倒是常规大厅格局,门还在敞着透气,第四间也看似是常规库房。
江晚从第一间的窗上跨了进去,倒是唬了宋妈妈一跳,不想姑娘这般温柔的人,竟也会做出这等叛逆之事,又想到她诈死都做得出来,跨个窗似乎也正常。
她站在窗前看向院门方向,与设想的一般无二满意点头,又去第二间的窗前站了站,看着院门一览无余,弯眼笑了,“不错。”又抬眼看去,让留的轨道也光滑平整,心下更是满意。
出门继续向前,匆匆看过大厅库房和客房,她微微点头。
从袖中取了几张纸和钱袋,轻声让陈有水去布庄,“这些东西都不难,多花点银钱让他们赶制,应当明日就能好。”
陈有水犹豫着看向宋妈妈,江晚笑着又递了递,“拿着就是,这点银钱我还是有的。”
宋妈妈也笑了,催促他快去。
见他离开,宋妈妈将钥匙还给曹工匠让他带人来安装家具,二人则闲聊着往外走,准备去定好的客栈歇息。
京城,端王府。
一匹骏马疾驰而来在门口乍停,将家丁逼得退后几步,看清来人才收回半拔的武器。
叶白顾不上多说,缰绳扔给他们就大步往府内走去,刚到前院路遇王全,沉声问道,“王爷可在府上?”
王全看他着急忙说,“书房。”
叶白点头,快速离去。
王全看他匆匆消失在长廊,摇了摇头心中嘀咕,不知又发生了何事。
叶白赶到书房,见门大敞着,扬声喊道,“王爷,叶白求见。”
听到赵知行应声,他深吸口气走了进去,“王爷。”
赵知行握着一根翡翠垂目看着,见到他轻声说,“此番让你白跑一趟,宋氏并未带走钱袋。”
叶白闻言,从袖中取出一份文书,双手递上,“王爷,属下并未在广陵寻到宋氏。”
见赵知行皱眉看来,他继续说道,“属下到宋氏广陵祖籍,发现那处空有破屋,同邻里查证才知晓从来没有宋氏此人,那破屋也是三年前被人买去,却无人居住,这才去官府重查她的户籍,发现是王妃借王爷的私章三年前给她办的。”
赵知行闻言,接过文书打开,见确实是江晚的字迹,看向最后,也确实盖着自己的私章。
虽心有疑惑却淡淡开口,“许是看她无处落脚,给了一处安身之地,宋氏这些年都在王府,邻里不识正常,你可去她儿子做事的铺子问过?”
叶白见他不在意,心下稍松,听他问起宋氏的儿子,不由发愣,“回王爷,属下不曾听闻宋氏有子嗣。”
赵知行猛地想到他往常跟着自己在外奔波,不知这些琐事正常,揉了揉眉心说道,“你去问王全,他应当知晓,问清她们如今在何处,让那里的铺子给宋氏送五十两银。”
叶白应下,转身离开。
赵知行看向文书上娟秀的字体,眼眶微红,合眼抬手,遮去泪意,靠在椅上久不能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急促的脚步声。
他抬手擦去眼角湿润,淡漠看向门外扬声说道,“进来。”
却见王全和叶白都走了进来,不由皱眉,“你们这是?”
王全看了眼叶白,见他嘴抿得死紧,又见赵知行已经看来,心中不住骂街,吞了下口水才开口,“启禀王爷,奴才也不曾听闻宋氏有子嗣。”
赵知行顿时觉得怪异,垂目沉思。
那是三年前出征前,父皇准备让自己领兵出征驱逐蛮夷的消息,已经沸沸扬扬传了大半年,可却一直没有定下,直至月前才决定。
江晚那些日子面色一直不算好,换了不少太医诊治,也只是说有些苦夏,无奈只能让厨房换着法子给她做吃食。
宋氏便是在这段日子入府,做得一手好茶点,颇得江晚喜爱。
自己好奇问她从何处招揽来的,她只笑着说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再多问却如何也不肯说了。
仔细想来,宋氏有子嗣,似乎她从未提过,自己知晓也是因为那日突然回府,正巧听到二人闲聊,说让宋氏的儿子去铺子做事,这才提了两句。
至于旁的……
他抬眼看向虚空沉默着摩擦着手指。
难怪那夜江晚格外缠人,还以为她突然转性,难怪第二日却怎么也不肯,直哼哼浑身疼,自己也心疼她,就此放过。
而那日之后,出征之前,宋氏再未出现自己眼前,若非此番寻人,更不会想起宋氏之子。
赵知行缓声说道,“最近无事,你去查查宋氏原籍和过往,莫让他人知晓。”
叶白抱拳,垂目领命。
赵知行略一犹豫,继续说道,“你去盘问府中人,看还有没有人知道宋氏有子。”
王全也行礼应下。
等人离开,他摩擦着手中的文书的字迹喃喃自语,不解问道,“你为何瞒着?”
赵知行也不知她是哪里来的这么多歪理,见她实在纠结,便给她披上披风抬步跟在身后,“走吧,累了就上马车。”
江晚缓步往前走去,看着夜色间又开始飘落的雪花,突然说道,“其实这些日子我都没怎么在广恒逛过,往常偶尔出门也是畏首畏尾行色匆匆,如今被你找到却反而可以自在行事。”
赵知行看着她的后脑勺,轻声问道,“那你为何?”
江晚沉默了下来,是啊,为什么呢?
许是因为这本书里林侧妃与他才是恩爱夫妻,自己担心若他真的移情,又该如何自处?可若他没有如书中般爱上林侧妃呢?
她垂目想着,暗笑自己天真,不喜林侧妃,那日后的李侧妃张侧妃呢?自己可做不到其他女子那般贤德,二人起争执也是迟早的事,与其将来两看相厌,还不如早日分开。
见她沉默,赵知行也不催促,只是跟在她身后缓步走着。
淡薄月光下,随着二人行路身影相互纠缠着,平白生了些许旖旎。
见她一路都情绪不高,赵知行终于心软,进门前沉声说道,“宋氏一家已经随客山祭祀回了百越,宋氏乃客山族圣女,身份尊贵,不会有事。”
江晚有些惊讶宋妈妈的身份,旋即怅然,“那她是不是?”
话语未尽,赵知行却能明白,应了下来,“是。”
江晚轻叹,失落地回房。
赵知行神色晦暗不明,抬手摸了下空空如也的腕,恍惚听到了金属碰撞的细碎轻响。
王全见江晚离开,低声说道,“王爷,事情已经办妥。”
赵知行应了声,旋即说道,“去准备笔墨。”
不多时,他装好信封递给一名亲卫,“加急。”
“是。”
赵知行盯着江晚的背影眸色深沉,满是压抑,“为什么?”
江晚拢着微乱衣衫,头也不回地说道,“我不想,不过你若强来我也没办法不是吗?”
语气温柔,只是说出的话颇为扎心,话音刚落就感觉他阴沉沉地压了下来,旋即脸被捏了一把,“小没良心的。”
随后压着她她搓圆揉扁许久,才餍足搂紧她,“明日可想去卢家?”
江晚抿着发麻的唇微喘,“不去。”
赵知行便不再多说,抵着她合眼睡去,江晚睁眼看着头顶,思绪纷飞,过了许久才沉沉睡去。
次日。
江晚睡意朦胧时觉得身侧清冷的松香远去,不由皱眉。
不多时又传来门开合的轻微声响,想睁眼看看,却又敌不过睡意。
等终于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秋心端来午膳轻声说道,“姑娘,公子说午时后归。”
江晚轻应,简单吃了些便让她撤了下去,找出还未看完的游记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赵知行却是回来的比预计更早了些,捧在手中的游记只翻了两三页,见江晚疑惑看来,他随意说道,“不过那些拿腔拿调的话,多听也是无用,走吧。”
江晚起身,同他出门去了那个酒楼,箫润生也是早已经等候,继续同他商议着广恒各县的水利。
暮色四合。
箫润生看着桌上的图有些烦躁,“这般大的工程不知要投入多少人财物。”
赵知行也是说的口渴,端起茶盏一饮而尽方才说道,“开河本就不是易事,前朝为了打通京城到三江的五里河道,人力物力不说,光时间都用了三年,何况这般工程。”
萧润生挠了下头,心知是在劝自己别再费功夫,可到底心有不甘,“只是河道颇费功夫,旁的倒是不算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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