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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禁欲大叔他铁树开花了

花花大人呀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正在连载中的现代言情《惊!禁欲大叔他铁树开花了》,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白桁江怡,由大神作者“花花大人呀”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她做梦也没想过,自己失意后竟然把那个男人给睡了,好巧不巧,他还是自己联姻对象的亲叔叔。她担心被家人发现,索性东躲西藏,一边躲着那个疯男人,一边想着该如何取消婚约。可是,这隆起的肚子是怎么回事?他姗姗来迟:“左不过是联姻,和谁都一样,嫁给我,你们家得到的只会更多。”父母沉思,虽然说出去不好听,但事实就是如此。不久后,一场盛大婚礼在城中举行,所有人都期待她和联姻对象的佳话,却不想新郎却换成了心狠手辣的他……众人:“疯了!大佬怎么可能娶她!”那一晚,城中无数贵女的梦破碎了……...

主角:白桁江怡   更新:2024-01-22 05: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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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桁江怡的现代都市小说《惊!禁欲大叔他铁树开花了》,由网络作家“花花大人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现代言情《惊!禁欲大叔他铁树开花了》,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白桁江怡,由大神作者“花花大人呀”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她做梦也没想过,自己失意后竟然把那个男人给睡了,好巧不巧,他还是自己联姻对象的亲叔叔。她担心被家人发现,索性东躲西藏,一边躲着那个疯男人,一边想着该如何取消婚约。可是,这隆起的肚子是怎么回事?他姗姗来迟:“左不过是联姻,和谁都一样,嫁给我,你们家得到的只会更多。”父母沉思,虽然说出去不好听,但事实就是如此。不久后,一场盛大婚礼在城中举行,所有人都期待她和联姻对象的佳话,却不想新郎却换成了心狠手辣的他……众人:“疯了!大佬怎么可能娶她!”那一晚,城中无数贵女的梦破碎了……...

《惊!禁欲大叔他铁树开花了》精彩片段


江怡坐在椅子上,端着碗,小口吃着饭,秦玉华坐在她身边给她夹了两块肉。

她总觉得江怡最近瘦了许多,锁骨更加突出了,若是再继续这样下去,身体非垮掉不可。

“后天就要去跟白家见面了,少吃点肉,多吃点水果,免得胖起来难看。”江荣娟说着夹了一块排骨放入碗中。

江怡伸出手在桌子下拽了拽秦玉华的衣服,她也不是非贪吃这几口肉不可。

秦玉华微微一笑:“是啊,但江怡毕竟还小,忍不住。”说着她将桌子上的排骨和青菜炒肉端了起来:“这也为了孩子能跟白家见面时不失礼,大家都忍忍吧。”

“啪”的一声响,江学磊将筷子摔在了桌子上:“放回去。”

秦玉华手一抖,两盘菜,直接全扣在了地上:“你吓着我了。”说着她忙蹲下身体去捡盘子的碎片。

江怡表情麻木,跟着起身,随后蹲在了地上,她已经习惯了,刚刚拉母亲也是为了,少惹气,不值得。

江荣娟冷笑一声,眼里尽是嘲讽的意味:“知道自己女儿要嫁入白家了,开始给我甩脸子了,行啊,这才是我的好儿媳妇。”说着她拿起纸巾擦了擦嘴。

“妈。”江学磊跟在江荣娟身边低声道:“您别生气,她就是这样的人,您又不是不知道。”

秦玉华抬起头看了看江怡,笑容更浓了:“没关系 ,妈妈给你做了好吃的,放在你房间的抽屉里了。”

江怡蹲在地上,大颗大颗的泪珠砸在地上,泪水沾染了睫毛,很快眼眶和眼尾也红了起来...

秦玉华将江怡抱在怀里,声音温柔:“乖,不哭。”

就在这时,江学磊怒气冲冲地从卧室走了出来,他一把拉起蹲在地上的秦玉华。

江怡忙上前去阻拦江学磊:“爸,后天我们就要跟白家见面了,如果母亲有伤,您脸上也无光啊。”

秦玉华看向江怡,平时夫妻打架,她都是锁上门的,而且伤多半不会出现在脸上,她是怎么知道的。

江学磊气的胸口起伏,抬起腿对着江怡就是一脚:“哪都有你,滚回去。”

江怡哭的更厉害了,这样的家,她是一分钟都待不下去。

秦玉华见状,抱着江学磊的胳膊:“有话,我们去房间说。”

江学磊抽出胳膊,拽着秦玉华上了楼。

江怡忙追了上去。

秦玉华转过头,眉眼间已经温柔,她冲着江怡摇了摇头,然后快步跟上了江学磊。

“爸...”江怡带着哭腔,她怕江学磊打人,于是跟在后面急着劝阻。

就因为母亲给她夹了两块肉。

旧时代也不至于如此苛刻,他们就是看不上她们母女俩个,故意的。

江怡哭着追着。

“啪--”

江学磊的巴掌落了下来,打的江怡差点没站不稳,幸好有楼梯扶手,她才没摔下去。

秦玉华停下了脚步,用力甩开江学磊,声音有些清冷:“江怡以后是要跟白家联姻的,你说,她嫁过去后,夫家是跟她亲近一些,还是跟你亲近些?”

江学磊震惊的看向秦玉华,然后忍不住想笑:“如果没有江家,白家会要她?你以为江怡嫁到白家就可以安枕无忧了,你翅膀也跟着硬了?我告诉你,别做梦了。”

“那我们大可走着瞧。”秦玉华说着转过身,将江怡抱在了怀里:“好了,不哭了。”

江怡哭的发抖,有些缺氧,根本来不及思考,她好恨,恨父亲的冷情,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对待她和妈妈。

江学磊带着怒气离开了江家,原来秦玉华打的是这样的主意,她以为白家能为她们母女撑腰,简直是痴心妄想。

秦玉华抱着江怡,嘴角上扬,眼底带着冷意,她知道江学磊还有一个女儿。

既然白家千好万好,那,就让他的女儿嫁过去好了。

她打听过了,白林亦,可是个双,男女通吃,而且在白家也说不上什么话,不然也不会推他出来跟江家这种不上不下的企业联姻。

本就是个弃子,嫁过去,就是不想让白林亦绝了后罢了,日子能好过?

江怡仰起头看着秦玉华声音哽咽,泪水从眼角滑落:“妈妈,是不是,我嫁到白家去,你在家的日子就好过了?”

“不是。”秦玉华回答的非常快:“你嫁的幸福,妈妈的日子才会好过,无关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只要你过得好,妈妈就好。”

江怡抱着秦玉华哭了好一会才上楼。

江怡回到房间后,洗了个热水澡,一身黑色的睡衣显得她更加瘦弱了,她坐在床边用白色的毛巾擦着发尾,领口微开,精致的锁骨一览无余。

水珠顺着脸庞滑落,原本精致无暇的小脸上,一个红肿的巴掌印,异常的显眼。

她哭的嗓子都哑了,眼睛也肿胀的厉害,她现在只想躺下好好睡一觉,什么事都不去想。

完全忘了,白桁要来的事了...

白桁坐在车内抽了根烟,他给小丫头发的信息,小丫头一条都没回,眼看着快要八点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偷情也行,关键是得偷成才算。

江怡迷迷糊糊拿起手机想定个闹钟,怕自己一觉睡过头,又要挨骂。

当她拿起手机,看到白桁给她发的信息后,她困意全无,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黑色睡衣自然滑落,露出白皙的肩膀。

“糟了。”江怡慌的不得了。

白桁这个人,估计没什么事是他干不出来的...

江怡给白桁发了条消息,让他在墙根底下等着她,她马上就到。

这个时间,奶奶已经睡了,阿姨正在打扫客厅,妈妈这会估计在厨房忙着挑选明早要用的食材。

江怡探头探脑地观察了一圈,然后蹑手蹑脚地下了楼。

“小姐,您这是要去哪啊,若是让老夫人知道,肯定是要生气的。”阿姨手里拿着拖把,看江怡的眼神没有半点恭敬。

江怡本来都要走了,听她这么一说,往后退了两步:“能干就干,不能干就滚出江家。”说着她快步跑了出去。

没道理谁都能压她一头。

她是为了母亲才隐忍到现在的,但不代表她是个软包子,任谁都能欺压,瞧不起。

她也不怕李阿姨去找奶奶告状,奶奶六十多岁了,特别喜欢养生,七点准时睡觉,谁都不能打扰她。

李阿姨撇了一下嘴。

白桁靠在墙边抽烟,他没有穿正装,而是换了一身休闲装,白色的T恤,勾勒着轮廓,尤其是他弹烟灰的时候,手臂的肌肉线条看起来十分结实有力。

“白四叔叔,你在不在啊。”江怡踮着脚尖,悄声道。

白桁将烟头捻灭,转手,单手撑着墙,跳了上去,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江怡还垫着脚,想往出跳呢,但是她穿的是拖鞋,有些不太方便。

“呀--”

江怡被巨大的黑影吓了一跳,她退了两步后,急忙用双手捂住了嘴,一双美眸忽闪忽闪地看着白桁。

白桁迈着一双大长腿走到江怡身边,手臂微微用力,直接将人揽在了怀里,没想到,这么大年龄了,还跟小年轻的一样,约个会还得偷偷摸摸的翻墙。

“不是说了,让你别来嘛。”江怡脸贴着白桁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不知怎的,非常的安心。

白桁薄唇贴在了江怡的耳边,声音沉沉的有些哑:“真的一点都不想我?”说着他的大手顺着她的腰间下移。

一个人,不着调,他就是不着调,哪怕用再好听的声音说出来,也没用...

江怡隔着衣服在白桁的身上咬了一口:“手拿开,老流氓。”

白桁微微皱了皱眉,他双手握着江怡的肩膀,然后低下头借着月光仔细地看着她。

江怡眨了眨眼,随后红着脸,低下了头,有些不好意思,娇羞的不得了:“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啊?”

白桁修长的手指抵住了江怡的下巴,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不是感冒了,就是哭过。

江怡漂亮干净的美眸微微肿着,眼尾处还泛着红,樱红的小嘴轻轻抿着,微风拂过,黑色的发丝顺着手臂划过,痒痒的。

白桁看着江怡红肿的脸颊,狭长的眸子眯了起来,眼底如同冰冷的潭水一般,毫无温度可言。

江怡对上白桁的眸子后,不自主的有些胆寒,白皙的手指落在了他的眉宇间。

白桁握着江怡的手腕,在她手心处轻轻吻了吻,眼里的寒意去了大半,附上了一层心疼。

温热的触感,江怡觉得手心被烫了一下,她快速收回手,耳尖和脸蛋越来越红,在白皙的脸颊上如同上了腮红一般。

“明天,我带你去游泳馆玩。”白桁没有说什么,为你撑腰,打死谁之类的话。

没能耐才喜欢虚张声势。

“可是我不会游泳啊。”江怡说完捂住了白桁的嘴:“谁要跟你出去玩啊,我明天是要在家里练琴的,出不去。”

白桁亲了亲江怡的指尖,声音低低沉沉的:“放心,明天你父亲和奶奶,都不在家。”

不懂规矩,就得好好教教。

江怡摇了摇头:“奶奶很少出门的,我出不去,白四叔叔,你如果想,就自己去吧。”她其实也想出去玩的。

她才多大,有玩心,不是很正常吗。

“我教你游泳。”白桁说着将江怡抱在了怀里:“你只管答应,其他的交给我。”

江怡有些纠结,她是想拒绝白桁的,毕竟他们这样不对,可是,她想跟他出去玩...

“不去,我就找你父亲要人。”白桁在心底叹了口气,小丫头瞻前顾后的,如果不这么说,她肯定不会答应。

江怡咬着下嘴唇,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又威胁我,就知道欺负我。”

白桁忍着笑意。

“行了,这么晚了,你快回去吧。”说着江怡就要推开白桁。

“张嘴。”白桁声音突然严肃起来。

江怡想都没想将樱红的小嘴张开了。

“唔--”

白桁歪着头,吻住了江怡,她退无可退,只能承受着。

寂静的夜里,暧昧的空气在两人中间不断穿梭...

江怡被吻的双眼迷离,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无数的烟花在耳边乍响...

白桁松开时,江怡还没回过神来。

白桁眼神黯了黯,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

江怡回过神后,推开白桁后退了两步,衣袖挡住了她大半张脸:“太坏了。”

白桁低眸看着江怡,他之前就觉得江怡太瘦了,尤其是她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睡衣,显得更加消瘦,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江家,真不是一个养人的地方,应该抓紧时间,换个地方养。

比如他家。

“不行了,我得回去了。”江怡不敢直视白桁,她太羞了:“你也早点回去,路上开车小心。”说着她脚尖在地上随便的划了两下:“明天去游泳馆,你得给我买个游泳圈。”

白桁笑意更浓了:“不然,你直接跟我走,你父母那里,交给我怎么样?”

江怡被白桁的话吓了一跳,她连连摇头,比拨浪鼓还快:“不给睡的,不是,我是说,不跟你走。”

白桁摸了摸江怡的头:“很快,用不了多久,等我。”

江怡不明白,白桁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愣愣地看着他。

“回去吧,明天我明天在之前停车的地方等你。”白桁有些不舍,年龄越大越完蛋,竟被一个小丫头迷得团团转。

江怡一步三回头地看着白桁,随后见他摸出烟点燃,冲她摆了摆手,她捂着脸快速跑了,怎么就被迷住了,挺大个姑娘,太羞了吧。

白桁嘴叼着烟,翻出了江家。

外面一群人站着看着他,一个个脸上带着猥琐的笑意,就差把“四爷你没干好事”几个字刻在脸上了。

谁能想到,他白桁也有今天,翻墙就为了看一个小丫头,并且想天天翻,心甘情愿。

白桁拿出手机拨了出去,随后他声音非常沉,带着怒意:“明天邀请江家母子到家里做客,该教的规矩,好好教教,他们让我非常不爽。”

对面的声音听起来年纪很大,声音有些苍老:“明白。”

白桁挂了电话,下巴微微上扬吐了口烟圈,这是最后一次,若江学磊还敢打小丫头,就别怪他下狠手了。

小说《惊!禁欲大叔他铁树开花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江怡回到房间后,躺在床上,拿着手机,脸颊上的红晕不但没有减少,随着她的回想,反而红的更加厉害了,跟发烧了一样。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给白桁发短信又怕自己显得太上赶着了...

白桁坐在车上,双腿交叠,唇上的温柔触感还在,带着淡淡的茉莉花香,小丫头每一个举动都在挑战他隐忍的底线,他刚刚差点就忍不住了。

他之前不是一个很爱看手机的人,一般都会交给身边的人,有重要消息才会看一眼。

现在倒好,几乎不离身,他夹着烟的手按着手机,声音比之前还要低沉:“早点睡,晚安。”

江怡睡不着,正看数学题呢,自我催眠最好用了,平时看个十分钟保准睡着。

手机弹出消息后,她马上点开,低沉又性感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蛊惑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她将语音听了好几遍,心跳的很快,她抱着被子将脸埋了进去,声音有些害羞道:“白四叔叔,晚安,。”

怎么会有这么好听的声音,不然找个机会,让他录一段哄睡音频吧,江怡抱着手机又听了两遍,小鹿在胸口撞的头破血流的。

白桁听到江怡的声音后,嘴角上扬,小丫头的意外出现,丰富了他接下来的人生。

他没有马上回酒店,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此时的酒吧包间内,白林亦抱着一名身材娇小的“男子”正热吻着,身边坐着好几个人,有男有女正在起哄。

“白爷,加油,三分钟不能停。”

“哈哈哈,白爷行,就是不知道,这位小少爷,行不行了。”

身材娇小的男子,脸色发红,这钱可太难赚了,嘴都要秃噜皮了,吻技虽然好,但也不是顶尖的,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赌的。

台子上摆满了各种酒水,周围人的起哄声越来越大。

“嘭--”

外面竟然有人踹门。

“妈的,谁啊。”其中一名男子站了起来,开门之前,他还顺手拿了个酒瓶子。

白林亦手揽着身上的男子,轻撇了一眼,虽然不是他的地盘,但能随便招惹他的人也不多。

白桁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两名男子,看起来,一个比一个不好惹。

一开门,不等对方抡酒瓶子,就被他一脚踹倒在地。

众人齐齐站了起来,一副凶神恶煞要干架的模样。

“你他妈谁啊,活腻了是吧!”另一个坐在白林亦身边的男子,挽起袖子准备上前。

白林亦松开身上的男子,拍了拍他,示意让他起来。

“小叔,你怎么来了。”白林亦说着起身向白桁走去。

虽然平时开开玩笑,无所谓,白桁也一向惯着他。

但不代表他不害怕啊...

白桁在白家一向说一不二,就连他爸见了他都像见瘟神似的躲着,毕竟没少挨他的打...

白桁走进了包间。

其他人一听这人是白林亦的叔叔,瞬间嚣张的气焰全无,甚至想夹着尾巴赶紧走。

他们都知道白林亦的身份,他的叔叔,还这么行事的,那就只有白四爷了。

尤其是被踹倒在地那位,他直接撑着地面站了起来,快速消失在了白桁的面前。

包间内的人渐渐减少,最后就只剩下白桁和白林亦两人了,那位“小少爷”临走之前,还在白林亦的胸口摸了一把...

“小叔,你这是干什么啊。”白林亦说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身体后倾,一副不尽兴被打扰的模样。

白桁垂眸没有坐下,而是冷淡地看着白林亦:“我找你有事。”

他之前给白林亦打过电话,但是他没接,如果是别的事,就算了,主要关于小丫头,他只能亲自来找他。

马上就要跟江家见面了,免得多生事端,他还是提前打声招呼为好。

白林亦坐直身体,看向白桁:“小叔,你有事派人招呼一声就行,还用得着亲自来一趟吗...”说着他陪着笑脸。

“后天就要跟江家见面了。”白桁说着眼神黯了黯,自己的侄子,什么德行他再清楚不过,他是绝对不会让小丫头跟他扯上关系的。

白林亦对此毫无兴趣,一个联姻送来的傀儡罢了,养在家里,给她钱,让她生孩子,就这么简单。

“对方好像叫江怡,我看了照片,挺乖巧的,很适合养在家里当金丝雀。”白林亦说完从兜里拿出香烟站起身。

白桁看了白林亦一眼:“我睡了。”

白林亦手里拿着打火机正准备点烟,一时间有些犯迷糊,他木讷的点了点头:“那,晚安?”

“江怡,我睡了。”白桁重复了一遍,这次他带上了名字。

白林亦看着白桁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卧槽。”说着他差点跳起来:“小叔,你也太不是人了,我的未婚妻你都上啊!”

“不是没订婚吗。”白桁说着吐了口烟圈,看着白林亦:“不是未婚妻,而是小婶婶记住了吗?”

“你认真的?”白林亦都懵了,这可不像白桁能干出来的事啊。

铁树开花了?

公鸡为母鸡分担,开始下蛋了!

要多稀奇就有多稀奇。

白桁点了点头。

白林亦震惊之余,马上哭丧着脸:“我好不容易找个联姻对象,长得跟仙女似的好看,性格也乖巧可人,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啊,我可是你的亲侄子啊,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一个亿。”白桁薄唇微张,不想听白林亦继续废话下去。

白林亦握住了白桁的手,狠狠的抖了两下:“合作愉快,以后,我的未婚妻,都送你哪去。”

白桁抬起腿就是一脚。

白林亦也不生气,拍了拍腿上的灰,笑嘻嘻地看着白桁:“那没别的事,我就解决一下,身体问题去了?”

他还合计多大的事呢,这白给他一个亿,跟天上掉馅饼似的,傀儡,金丝雀还不好找吗,但值一个亿的可不多。

白桁原本不想用这个办法,但毕竟他抢了自己侄子的联姻对象,多少还是得给些补偿。

主要他侄子只认钱。

但是他不知道,这件事对江怡来说,就是她被当成了一件物品,事情败露后...

白桁,好惨一男的。

第二天,一大早,江学磊就火急火燎的回到了江家,穿着一身高定的西装,嘴角都快要咧到耳后了。

江荣娟更是,穿金戴银的,甚至还化了个精致的妆容,看起来,华贵的不得了。

秦玉华站在客厅,温柔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解。

“白家昨天打电话过来,说要请我们喝茶,我们先去了,你老实在家待着。”江学磊说完嘲讽地看了秦玉华一眼:“电话里,点名只要我跟母亲去。”

白家根本就没把她当回事,她竟然还做梦,想着自己能靠着白家怎么样,可笑至极。

秦玉华没吭声,反正她不会让江怡嫁入白家。

先不说白林亦是个什么人,就单单他的家世,就不行。

白家,家大业大,人一旦多,事自然也跟着多,嫁过去,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江荣娟轻哼了一声,一脸的不屑:“有些人,做梦都想飞上枝头做凤凰,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本来以为把女儿嫁过去,就会有人给她们撑腰了,没想到,人家根本没把她们母女当回事。”江学磊接了一句。

只要能让秦玉华不舒服,他都喜欢。

这个贱人,她活该。

秦玉华也没接话,她故意激怒江学磊,让他误以为,她想靠着白家翻身,他那么恨她,自然不可能给她这个机会。

他会想办法,让自己另一个女儿代替江怡。

秦玉华转过身,嘴角上扬,小事,不想跟他们计较,但大事不行,她绝不退让半步。

江学磊带着江荣娟走了,秦玉华坐在客厅喝茶看财经杂志。

江怡从柜子里翻找了半天,才找出之前买的泳衣,她当时想学游泳来着,泳衣什么的都买好了,结果奶奶把她狠狠地骂了一顿,说她不要脸,不知羞耻...

古代人,裹小脚,奶奶作为现代人,当然不行了,但是她另辟蹊径,把小脑裹上了。

江怡穿着白色短裙,衣领跟衬衫差不多,搭配着一件深色的小马甲,身后配着与马甲同款颜色的蝴蝶结。

她梳了个非常温柔的发型,她在想,自己是不是有点太刻意了...

下楼后,江怡看着秦玉华:“妈,我要去游泳馆学游泳,可能会晚一些回来。”

秦玉华点了点头:“也别太晚了,不安全。”

江怡走到沙发前,搂着秦玉华的脖颈,在她脸上“吧唧”亲了好几口:“妈,我回来给你带芒果慕斯,我之前吃过的,很好吃。”

“好。”秦玉华拍了拍江怡的手背:“去吧。”说完,她继续低头看着杂志。

江怡来回甩着手里的包包,里面是游泳衣,心情别提多好了,只要能出去玩,她都高兴。

白桁坐在车内,抽着烟,看到江怡甩着宝宝,纤细的腰跟着一扭一扭的,看的他忍不住露出笑容。

江怡看到白桁的车后,马上将包包背在肩膀上,然后规规矩矩地走着...

白桁把烟捻灭,从扶手箱里拿出一颗芒果味的糖,小丫头的喜好,他了解的差不多了。

江怡左顾右盼,见没人,打开车门,快速钻了进去:“怎么离的这么近啊,要是被人发现怎么办!”

白桁凑到江怡身边,将她抱在怀里:“一点都不想我?”说着他咬住了她的耳垂,带着惩罚的意味。

热气喷洒在江怡全身酥酥麻麻的,体温随着羞耻感不断攀升:“你再这样,我,我就不跟你出去玩了。”她有些紧张道。

“我想你了,非常想。”白桁说着细碎的吻从耳边蜿蜒而下...

隔着衣服布料,他的体温不断传过来,江怡的呼吸频率都跟着变了。

白桁停了下来,他将江怡白皙的小手握在手心里,指腹在她的手背上摩擦着:“先去吃饭?”

江怡点了点头。

白桁这次挑了一家私房菜馆,他昨天就派人去预定了,怕早上来不及。

“我们现在,像不像在偷情。”白桁低声在江怡耳边道。

江怡看向车外:“没情给你偷,我就是来玩的。”说着她还轻哼了一声,下巴扬了起来:“多大岁数了,还学小年轻撩人。”虽然撩的很成功,她骨子都快酥了。

白桁声音有些慵懒:“我也觉得不像话,所以,宝贝,我们直接去酒店怎么样?”说着他的大手落在了她的腿上。

江怡瞪了白桁一眼,樱红的小嘴噘的老高:“你再说这样的浑话,我真的就不跟你玩了。”也不嫌臊得慌。

白桁有些无奈:“成年人的世界里,只有想gun床单是真的,我当然也想。”说着他双腿交叠,目光灼灼地看着身边的江怡。

江怡大着胆子往白桁身边凑了凑:“那,我带白四叔叔去gun床单,好不好?”

白桁喉结上下涌动,知道她没憋好心眼,但他还是忍不住躁|动起来。

“我知道有个家具城,顺便滚,睡一觉都没关系,我带你去怎么样?”江怡说着眨了眨美眸,单纯的不得了,仿佛真不知道白桁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一样。

白桁低下头,吻住了江怡的唇,小丫头竟然调戏到他头上了。

车内,仿佛只能听到他们的声音和呼吸。

过了一会,江怡因为呼吸不到新鲜的空气,有些头晕。

松开时,江怡无骨般贴在了白桁的身上:“你别没事就亲我啊...”

白桁低眸,嘴角带着笑意:“怎么,自己的宝贝,还不让亲了?”说着他再次低下头。

结果被江怡的手挡住了:“再亲我回家了。”虽然知道不可能,但还是要出说来,吓唬吓唬他!

与此同时,江学磊和江荣娟有些扛不住了,他们在白家的大门口站了快一个小时了,结果管家告诉他们,让他们再等一会。

江荣娟腿都酸了,她小声道:“这白家怎么如此不懂规矩,哪有让亲家这么等着的,也不说把我们请进去,喝口茶。”

江学磊也觉得奇怪,按理说,白家是贵族,不应该这么没规矩才对...

中式别墅内,一名穿着白色礼服的女人,端坐在单人沙发上,她只不过是白家的一个老仆罢了。

只不过,白桁是她从小带到大的...

江家人惹白桁不高兴了,那就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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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怡穿着白色真丝衬衫,胸口位置有个很漂亮的黑色蝴蝶结,黑色长裙一直到膝盖下方,因为回家,裙子的下摆一定要盖住膝盖。

下了飞机后,江怡直接跟着自家司机上了车,她心里忐忑,不安,焦虑,这几天,她经常做噩梦惊醒。

她怕自己的事情被家里人知道,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联姻对象解释...

心里一团乱,毕竟她年龄在这摆着呢,从小到大,也没闯过这么大的祸,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江怡坐在车上,双手放在腿上,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抖动着,眼看就要到家了,她的心情更加复杂,压抑了。

这里对她来说,就是个天大的囚笼,她想逃脱,可如果她跑了,母亲的生活只会更加难熬。

母亲是联姻嫁给父亲的,两个人几乎没什么感情基础,用相敬如宾来形容,都有些勉强。

车子在独栋别墅前停下,欧式风格的别墅,占地五百平方米,院子里有个小型的花园,里面种了不少的鲜花。

此时正是鲜花盛开的季节,一下车就能闻到,扑鼻而来的花香。

秦玉华正在给花浇水,听到响声后,她抬起头,见是女儿江怡回来了,她温柔的笑了笑:“我们家的小宝贝回来了?”说着她放下浇花的水壶。

江怡直接扑进了秦玉华的怀里,小嘴瘪着,撒娇道:“妈妈,我再也不出国了。”

秦玉华摸了摸江怡的头,低声道:“怎么了?玩的不开心吗?妈妈已经把钢琴比赛的证书放到你的抽屉里了,你爸爸回来,你拿给他看一眼就行。”

秦玉华知道,江怡是出国玩了,不是去参加什么钢琴比赛的,所以提前准备了假的证书。

江怡有些心虚,她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想,要不要把事情告诉妈妈,现在想想,还是算了吧,她烦心事已经够多了,还是别给她添堵了。

“妈妈最好了。”江怡松开秦玉华,有些心酸,从小到大,父亲根本不在乎她,哪怕她成绩再好,父亲也只是扫一眼,从来没夸过她。

所以证书是真是假,父亲根本不会仔细看。

“你外婆也来了,正跟你奶奶在客厅喝下午茶,你进去了不要乱说话,知道吗?”秦玉华说完后,满眼的心疼。

如果她现在有的选,一定会带着女儿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

江怡噘着小嘴,奶奶的事就够多的了,外婆简直就是斗地主里的超级加倍。

秦玉华拉着江怡的手进了客厅。

江怡的奶奶江容娟,六十多岁,因为平日里保养得非常好,看起来跟四十几岁没什么区别。

“奶奶,外婆。”江怡打完招呼后,慢慢走了过去。

江荣娟看了一眼江怡,眉头微微皱了皱:“出门在外,你就是江家的门面,怎么穿成这样,跟职场上班的一样。”

坐在一旁,看起来上了些岁数的老人,是江怡的外婆秦春,七十多岁,平日里最喜欢附和江荣娟的话,毕竟秦家到现在为止还依仗着江家帮衬。

“走路也不知道挺胸抬头,你是回家了,不是做贼,怎么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秦春严厉道。

江怡垂眸,干净清澈的眸子眨了眨,她在心底长长叹了口气,早就习惯,反正两个人坐在一起,指定得挑出点毛病来。

从小到大,奶奶看她和母亲就是不顺眼,大概是因为母亲生完她后,伤了身体,不能为江家生个儿子,所以导致,她们母女在江家的日子要多难有多难。

偏偏舅舅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若没有江家帮衬,秦家的公司早就破产了,所以外婆逼母亲的同时,还不忘巴结奶奶...

秦玉华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妈,孩子刚回来,先让她回去洗个澡休息一会吧。”

“不是妈说你,这姑娘大了,如果不好好教育,吃亏的可是她自己。”秦春说完狠狠剜了秦玉华一眼。

秦玉华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始终保持着微笑,恭敬的态度。

江荣娟看了江怡一眼,声音不耐烦道:“先上楼休息一会,换身衣服,一会我联系礼仪老师,来给你上课。”

“谢谢奶奶。”江怡知道,她只能顺从。

不然母亲夹在中间,只有受气的份。

小的时候,她不懂事,总是喜欢跟奶奶对着干,结果有一次,她看到了母亲跪在地上认错,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顶撞过奶奶。

她一时冲动倒是爽快了,但承担后果的却是母亲。

“挺胸抬头的走路。”秦春厉声补充了一句。

江怡本来走路就是挺胸抬头的,外婆只不过故意找茬罢了,也不知道哪又得罪她了。

“奶奶,外婆,我先回楼上了。”江怡说完拉着秦玉华的手:“妈妈,你上楼,帮我挑选一件合适的衣服,毕竟一会要上礼仪课,我怕出错。”

秦玉华笑着跟在江怡的身后礼貌道:“妈,我先陪江怡上楼了。”

江荣娟没有回复,只是端起红茶抿了一口,表情里带着不屑和厌恶,要不是看在她生的赔钱货,能与国外贵族联姻的份上,她早就把她们赶出去了。

秦春见状,瞪了秦玉华一眼:“挑选完衣服就快些下来,不是要做鲜花酱吗?”

回到房间后,江怡直接躺在了床上,踢掉了鞋子:“妈,我外婆这又是怎么了?”

“你舅舅需要五百万的周转资金,你父亲不答应。”秦玉华说完,打开衣柜,从里面挑出一款不会出错的长裙放到床上。

江怡一撇嘴:“妈,咱们别管了,根本帮不过来,舅舅开口不行,就让外婆来,拒绝外婆,外婆就找你和我的麻烦,哪有这样的...”

“我不答应,你外婆就会一直住在这里,你我还会有好日子过?”秦玉华说完坐在床边,声音温温柔柔的,她倒是无所谓,最后她只会为难江怡。

江怡躺在床上抱着秦玉华的腰,声音有些沉闷:“妈,别答应了,外婆想罚,让她罚就是,不过是跪几个小时,骂几句,我扛得住。”

“可是妈妈扛不住啊。”秦玉华轻轻在江怡的身上拍了两下:“好了,起来把衣服换上,跟妈妈下楼做鲜花酱去。”

江怡咬牙切齿的,鲜花酱某宝五十几块一瓶,要多少有多少,可奶奶偏偏为难母亲,让母亲亲手做。

家里很多事情,都是母亲,亲力亲为的,比如三餐,还有奶奶的换洗衣物,明明有保姆,偏偏嫌弃她们做的不好,非要母亲做不可。

依她看,就是看母亲不顺眼,故意找茬的。

“妈,我已经长大了,不如,我们两个离开江家吧,不求大富大贵,有个温饱就行。”江怡心疼地看着秦玉华。

秦玉华眼神黯了黯,声音也沉了下来:“我们离开,秦氏就无法运转,那是你爷爷一生的心血。”

“可是我不想联姻,嫁给不想嫁的人。”江怡在秦玉华的身上蹭了蹭,郁闷的不行。

秦玉华笑了笑:“放心吧,妈妈不会让你联姻的,相信妈妈。”她这辈子毁了,不会让女儿步她的后尘。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江怡还想说什么,却被敲门声给打断了,秦玉华打开房门,外面站着一名中年男子,他穿着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装裤,绷着脸站在门口。

“爸爸。”江怡站起身,笑着走了过去。

江学磊拿出一张邀请函递给江怡:“明天晚上八点,尚泰大酒店有一场晚宴,别迟到了。”说着他转身向楼梯口走去。

从始至终没有多说一句话,也没有给母女二人多余的眼神,整个人看起来,非常冷淡。

江怡转过头对秦玉华苦笑:“妈,看来,假的钢琴证书,不用拿出来了。”

秦玉华走了出去,声音温柔,声音也不大:“女儿都已经联姻了,为什么还要去晚宴,她才刚回来,让她休息两天吧?”

江学磊正要下楼,听到秦玉华的声音后,他停下了脚步:“多长见识,免得看到个男人,就往身上扑。”说完他一脸的嘲讽。

“妈,去晚宴比待在家里,让奶奶挑刺强。”江怡安慰道。

秦玉华低下头,声音温温柔柔的:“你先把衣服换了,我去厨房做鲜花酱。”

江怡红着眼眶,她为母亲感到不值,从小到大,她就没见过父亲进母亲的房间,从眼神和态度不难看出来,父亲根本不爱母亲...

江怡极度恐婚,如果可以,她这辈子都不想嫁人了...

接下来,就是礼仪课,怎么坐,坐椅子的多少,什么时候坐才合适,因为江荣娟和秦春在一旁看着,江怡不敢偷懒。

“你怎么这么笨啊,这么简单的事情,怎么总是记不住。”江荣娟说着站了起来,负气离开。

秦春剜了江怡一眼:“就你这样的,嫁到国外去,不出两天就得让人打回来。”

礼仪老师微微蹙了蹙眉,她有时候分不清,究竟谁应该上礼仪课了...

江怡坐在椅子上,眼泪含在眼眶打转,最后她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对不起老师,我们继续吧。”

上了三个小时的礼仪课后,吃了一个无比压抑的晚餐,又上了两个小时的钢琴课,晚上九点多才洗漱完毕,江怡坐在床边,一脸的愁容。

她上学用的笔袋四千多,穿的鞋子,五位数,上下学有司机接送,坐的也都是豪车,同学们羡慕的不得了。

可是她却想逃,她整天活的像个假人,放假在家简直就是痛苦,从早到晚的课程,看得她头疼。

此时,五星级豪华总统套房内,白桁坐在意大利进口沙发上,修长的指尖捏着雪茄,表情严肃地看着自己的侄子。

他身后站着几名外国男子,一个个穿着西装,手背在身后。

“小叔,你就替我去一趟呗,我明天约了人,实在走不开。”白林亦坐在沙发扶手上叼着烟道。

白桁不喜欢聚会,而且他刚下飞机,就被盯上了,这让他非常厌恶且不舒服。

毕竟他的身份摆在这,A国对他进行全面监控也实属正常。

“小叔,你就替我去吧,让美人久等,可不是绅士所为。”白林亦说着吐了口烟圈。

轻浮的模样跟绅士不沾半点的边。

白桁被白林亦墨迹烦了,他抬起胳膊,指着门口:“滚。”

白林亦见状,直接将请帖放在了茶几上:“小叔明天明天晚上八点,尚泰大酒店,别忘了。”

白桁撇了一眼,健硕的身体靠在沙发上,他穿着很随意,黑色的衬衫,扣子微开,露出精致的锁骨,突出的喉结显得更加性感了。

白林亦走后,身边的外国男子,将一份资料递给了白桁:“查清楚了,那天在小树林的女人是江家,江学磊的女儿,在国内以木材起家,目前想把生意做到国外。”

白桁抽着雪茄,看着资料,照片上的江怡笑的如同春日里的阳光一般灿烂,清澈眸子,精致的脸蛋。

没想到,他竟然把侄子的联姻对象给睡了。

白桁长舒了一口气,这回可难办了,缘分这事,有时候还真说不清楚。

“白老板,我们要不要把她带过来...”说着身后的外国男子,笑的一脸猥琐。

白桁转过头抽了口雪茄:“我没有玩女人的爱好,还有这里是A国,给我记住了,否则出了事,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他声音很冷,脸色也跟着沉了下去。

“那个,白老板,我们还查到了,那名女子的联系方式,您要吗?”身后的外国男人,弯着腰,低声在白桁的耳边道。

白桁想了想,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没一会,一个号码存在了他的手机上,备注“小树林”,白桁看到后,皱了皱眉,修改了一下变成了“小丫头”。

江怡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手里拿着冰淇淋,这是她刚刚趁奶奶去休息,偷偷拿的。

奶奶不让她吃太凉的食物,说对身体不好,本来是一句关心人的话,如果没有那句“别到时候宫寒,生不出孩子”就更好了。

江怡一边吃,一边晃着腿,看着短视频,突然收到了陌生来电,她直接给挂断了。

她没什么朋友,打电话发短信的,多半都是宣传或者诈骗电话,她懒得接。

就在这时,江怡的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她看了一眼,上面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回电话”,她迟疑了片刻。

江怡:“请问你是?”

白桁裹着浴袍,看了一眼信息后,拨通了电话,小丫头挺警惕的,就是喜欢大晚上的出去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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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她醒困了,吓得坐在地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刚刚那个车,就是贴着她开过去的。

外国男子,蹲在地上,普通话说的不是很标准:“怎么样?”

江怡看了一眼自己的膝盖和小腿,手掌也蹭破皮了,她红着眼眶站了起来,看到马路对面,糕点铺已经开始排长队了。

她忙起身:“没事,没事。”她脸色很白,如果慢一点,她还有命在吗?

这可不是郊区,怎么会有人开这么快的车,她太慌了,导致车牌都没看到。

另一个外国男子,皱着眉头:“没有车牌号。”看样子是有备而来的。

江怡忍着疼痛排着队。

“嫂子,您还是回去吧,这里交给我。”一个普通话说的非常好的外国男子站在一旁劝道。

江怡摇了摇头,这是要送给白桁长辈的,东西本就不贵重,要的就是这份心意。

但是腿好疼,手掌也好疼,她怎么这么倒霉啊,一大早就遇到飙车的。

其实,这车是一直守在酒店附近的...

不确切的说,是一直跟着江怡的,只不过之前有白桁在,他没敢动手罢了。

白桁上半夜被折磨的不轻,下半夜睡得太沉了,导致江怡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江怡拎着糕点,吹着自己的手心,路过药店的时候,买了些碘伏和创口贴。

诅咒所有飙车党,酒驾,不把生命当回事的人,他们自己想死就算了,还要拉上无辜的人。

江怡回到酒店后,轻手轻脚的把买回来的糕点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自己拎着碘伏坐在了沙发上。

因为是水泥砖的地面,上面还有沙粒,又是被甩出去的,小腿一块皮都掉了,疼得她直吸气,眼泪都疼出来了...

【困的发懵啊,但是答应了,今天要早点更,呜呜,我的宝子们,我要去补觉了】

【接下来,还有更刺激的】

【我是土狗作者,我爱写】

助理站在一旁,一副“牙疼”的模样,直吸气,人刚刚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受这么重的伤,四爷一会睡醒了,都他妈吃不了兜着走。

连个女人都保护不好,还能干什么!

整不好,连他一起挨收拾...

“夫人,去医院吧。”助理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乱看,心突突的跟着乱跳。

江怡坐在沙发上,腿搭在茶几上,腿下是垃圾桶,她屏着呼吸,往上倒碘伏:“没事,结疤就好了。”

助理一听,脊背发凉,结疤,那他们可就好不了了!

白桁听到说话声后,慢慢睁开眼睛,见身边没人,他坐起身,将短碎的额发向后撩去,嗓音有些沙哑:“宝贝。”

江怡本来还挺坚强的,摔了以后还排了队,回来还能自己上药,但听到白桁叫她,她瞬间委屈的不行,小鼻子跟着抽了抽。

助理见状,这小祖宗可真会哭,他忙上前一步,贴在江怡耳边道:“夫人,兄弟的命,都握在您手上了,大恩不言谢。”

江怡一听,忙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她抬起拿着棉签的胳膊,擦了擦含在眼眶里的泪水。

这也不能怪助理,白桁年纪轻轻就管理帮会了,难道是靠心慈手软,温柔,慈爱吗...

这么多兄弟,竟然没察觉到危险,这也就是在A国,若是在外国,一枪就爆头了,还能有命在?

白桁披着睡袍,嘴上叼着烟,他发现了,只要他不连着抽,江怡就不会管他。

江怡慌忙把碘伏棉签什么的扔进垃圾桶,然后拿过一旁的抱枕压在腿上:“白四叔叔醒了?”她还是改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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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桁抽着烟,披着白色的真丝睡袍,完美的身材一览无余,看的江怡不禁脸红。

摸都摸了,怎么看到,还是害羞呢。

白桁坐在了江怡的身边,手揽着她的肩膀,吐了口烟圈,声音有些慵懒:“怎么起的这么早?”

“我去买糕点了,思来想去,我也没什么可送的了。”江怡说着小腿将垃圾桶往一旁踹了踹。

虽然自己做的比较有心意,但她不会啊,做出来的东西难吃又难看,不是存心给人添堵吗?

白桁靠在沙发上,一双长腿自然交叠在一起,他还没完全睡醒:“宝贝这么贴心,要是用在我身上就好了。”

江怡伸出手在白桁的腰间掐了一把,说的这叫什么话,她难道还不够“贴”他吗?

白桁睁开一只眼睛,瞥了一眼,随后他握住了她的手腕...

当时江怡是手撑着地面的,所以伤的也是最严重的,一整块皮都掉了,因为上了碘伏所以那一块看着触目惊心。

助理站在一旁,手心沁了一层的冷汗,小腿肚子都跟着哆嗦。

江怡想抽回手,但奈何白桁的力气太大了:“睡,睡,迷糊了,不小心,摔的。”她说谎手指会控制不住的抖。

白桁将烟头弹了出去,吐了口烟圈把人抱在了怀里,可是这样一来,身上的抱枕也就跟着掉了下去。

助理慌忙往一旁躲了一下,大气都不敢喘。

白桁低着头,看着怀里的小丫头,眼底布满了心疼,怎么一会没看见,就摔成这样了。

“还愣着做什么,去买药!”白桁怒声道。

助理转身快步出了房间,他刚刚心都快要蹦出来了,幸好心疼盖过了一切,不然没好果子吃。

江怡靠着白桁,用没受伤的小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轻声道:“没事,已经不疼了。”

白桁看着江怡腿上的擦伤,眼底的心疼仿佛要溢出来了,他轻轻在她脸上亲了亲:“到底怎么回事。”

如果真的是迷糊摔伤的,绝对不会有这么大面积的擦伤,而且伤的还是小腿,侧面。

这明显是,被人推或者直接甩出去的。

江怡还想着,怎么搪塞过去,又不是很严重,上两天药就好了,也不耽误走路。

“我摔...”

“说实话。”白桁的声音不自觉的压低,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江怡本来就委屈,被白桁这么一凶...

江怡低着头,稚嫩的嗓音透着委屈,软软糯糯的:“你凶什么,我又不是故意的。”说着她鼻子一酸,泪珠跟断线似的...

白桁伸出大手,为江怡擦了擦眼泪,嗓音温柔了不少:“没凶,不哭了,告诉我,怎么伤着的。”

“你就是担心,我摔着了,不能跟你回去了,你心里就只是在乎,我能不能回去,会不会给你丢脸...”江怡说着推开白桁。

一时间忘了手上的伤口了,疼的她再度落泪,哭声也变得大了些。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白桁现在比窦娥都怨。

江怡是故意的,毕竟看到助理刚刚很害怕的样子,只要她无理取闹,白桁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呜呜,小作精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不过白桁确确实实是凶她了,这点没跑了,她闹一下怎么了...

“我怎么敢?别哭了。”白桁将人从沙发上抱了起来,他刚刚只是心疼加着急,怎么可能真的凶小丫头。

疼还来不及。

江怡眼泪汪汪地看着白桁:“你送我回家,我不跟你去了,你爱找谁,找谁去,呜呜,我都伤着了,你还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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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市区一家高级餐厅停了下来,江怡穿着高跟鞋如履平地一般,步伐很稳,她挽着秦玉华的胳膊,手里上的收纳包十分夺目,一看就价值不菲。

江学磊,看了一眼时间,刚刚他发短信催,就说已经在路上了,眼看着就要来不及了,怎么还不来。

江荣娟沉着脸,看来,这个便宜孙女也是个不懂事的,回头得好好教教,什么玩意,竟然让长辈等着她。

“爸爸,我们可以进去了吗?”江怡转过头,声音不卑不亢,眉眼间带着一丝不悦。

江学磊看了一眼还有十分钟,再不上去,就来不及了,总不能让白家人等着他们。

这时,一辆宾利在餐厅前停了下来,从上面下来一名,染着金色头发的女孩,身上穿着一身的国际大牌,尤其是马丁靴上的logo,十分显眼。

秦玉华看了一眼身边的江怡,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江怡早上的时候,听秦玉华说了,当时她又气又恨,恨不得拿刀子,捅死他们算了。

简直欺人太甚了。

她并没有回头看,不管对方长成什么样,哪怕气质比她好,长相比她好看,她也得想办法嫁进白家。

想到这里,那双干净清澈的眸子黯了下去,如果不能嫁给自己爱的男人,那么,结婚对象是谁都无所谓了。

“爸,叔叔。”赵沫儿说着跑到江学磊身边,她仰着头,笑的十分灿烂。

听说要跟外国男子联姻,她连夜去漂了个头发,早上的时候,妈妈还骂她来着,恨不得打她一顿。

她懂得什么,这叫时尚,而且国外的女人,都是金发碧眼的,如果是相亲,那自然要投其所好。

江学磊平时最宠这个女儿了,哪怕她穿的不太得体,还染了头,他也没说她一个字。

甚至觉得,这样,也许才是外国人的审美标准。

江荣娟气的胸口起伏,这什么东西,外面养的,就是不行,她看着都觉得脏了眼睛。

秦玉华事先就知道,所以没有太过生气。

五个人,站在电梯里,赵沫儿打量了一下江怡,真不愧是培养出来的“交际花”一举一动都跟傀儡娃娃似的,让是什么形,就是什么形。

看着漂亮,但毫无生气,看起来就跟假人似的,有时候太过完美,也未必是件好事。

怪不得妈妈一直说,不着急回江家,等她嫁了人再说,不然让她变成这副模样,非疯掉不可。

江怡感觉到了有人在打量她,她微微转过头,嘴角带着不明的弧度。

“姐姐好漂亮啊,跟我之前买的娃娃一样。”江沐儿声音嗲嗲的。

江怡樱红的嘴唇,微开:“谢谢。”说着她挽着秦玉华的手,表情没有变。

“一会见到人,少说话。”江荣娟在一旁训斥道。

一点礼貌都没有。

江沐儿从小到大都被赵珊和江学磊捧在手心里,在学校也是拔尖惯了,还没人这么训斥过她。

“没办法,我也不想啊,可是,嘴长在我身上啊,奶奶。”江沐儿说完撇了一眼,看在爸爸的面才叫她一声奶奶,老不死的,竟然还敢说她。

江荣娟气的脸色发红,她抬起手,却被江学磊拦了下来:“妈,孩子小,还不懂事,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回头,我会好好教育她,您别生气。”

江怡听着这话,感觉胸口活生生被人剖开一般,五脏六腑都跟着疼,奶奶骂她,打她,父亲从来没帮她说过一句话,甚至还会帮着奶奶,一起打她。

秦玉华脸色有些难看,再怎么说,江怡也还是个孩子...

江沐儿翻了个白眼,当她软包子呢,谁都能欺负,她跟那个傀儡娃娃不一样,她愿意装大家闺秀,高贵优雅,那就让她装呗,反正遭罪的又不是她。

江沐儿之所以敢这样,那是因为,她没有一个身在水深火热之中的母亲。

下了电梯后,江怡在心底长长叹了口气,母亲为了舅舅,为了外公奋斗一生的企业,才一直隐忍,她必须要非常有钱,才能将母亲从江家带出来。

她不指望白家能给她什么,她只要一个支点就可以。

古风古韵的高级包厢内,白桁端着茶杯品着茶,脸色有些发沉,小丫头怎么还没来。

每过一分对他来说都是煎熬,他实在太想见到她了,有些迫不及待。

白林亦翘着二郎腿,江家,小门小户的,也许是祖坟冒青烟了,生了个让白桁看上的女儿。

说实话,如果不是小婶婶在江家,他压根不会高看一眼,白家的钱,从指缝漏出去一点,都够江家花的。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仙子,能把小叔你迷成这样。”白林亦说着转过头看向正在看时间的白桁。

白桁就如同热恋期的小伙子,期待立刻见到另一半。

包厢外,站着十几名外国人,他们穿的西装笔挺,一旁还站着一个老太太,正是白家的老仆,王淑。

白桁虽然是她带大的,也在国内给她买了套别墅,但她是仆人,就一辈子是仆人,这一点,改不了的。

听到脚步声后,王淑换了笑脸。

江怡走到包厢前,先是愣了一下,她怎么觉得,这十几个人里,有几个这么眼熟呢。

好像在哪见过,尤其是那个黄色头发带着墨镜的...

“让您久等了。”江学磊说着上前一步,握着王淑的手,让白家的长辈在外面迎着,这白家也真够给面子的。

一旁的戴墨镜的男人,打开了包厢的门。

江怡一进去,就呆呆的愣在了原地,白桁已经起身,向她走过来了,这,这,她整个人都傻了。

她在心里想过无数的场景,就连打招呼的话都想好了,可是,可是怎么能是白桁呢...

白桁抿着唇,本来想着,今天见面,一定要狠狠罚她,至少要打两下屁股解解气。

但是看到她的那一刻,所有的气都烟消云散了...

小丫头穿着这么高的鞋,走路不会脚疼吗,还有这衣服,一看就与平时的风格不符,妆容也是精心画过的。

好啊。

原来是因为今天联姻,所以才跟他提出分手的,而且还盛装出席,这屁股,他打定了。

江学磊笑着上前握住了白桁的手:“白老弟,从今天开始,咱们就是亲家了,叫人,这是你们白叔叔。”

江沐儿看着白桁愣住了,她只在网上看过P了八百遍的男人长成这样,没想到这样的男人,竟然出现在了现实。

江怡眼神看向别处,她怎么感觉有点心虚呢,这感觉,特别像背着自己老公相亲,结果被抓了个现行。

江怡声音不是很大,声音有些弱弱小小的:“白四叔叔好。”

江沐儿伸出手:“白叔叔,我叫江沐儿。”

白桁伸出手摸了摸江怡的头:“这孩子,倒是乖巧。”

只不过“乖巧”两个字,被他压的很低。

在场除去白林亦在内的所有人,都以为白桁是长辈,看晚辈,乖巧,所以夸两句,根本没往别的地方想。

白林亦眯缝着眼睛,他看着那个黄毛怎么那么熟悉呢,昨天打他的人里,好像就有她,当时她叫的特别欢来着,骂的也是最脏的一个。

昨天,江沐儿漂完头发,就跟着“朋友”去了酒吧,他们都是在网上认识的,平时她都叫哥哥,他们也都愿意宠着她,带着她玩。

如果在学校被欺负了,还能找他们,帮她出出气。

冤家路窄了不是。

江家三个月不破产,他白字倒着写。

妈逼的。

江怡心“砰砰”跳,脑中炸开了无数烟花,思绪一片空白,周围人说的话,她一句也听不进去。

包厢内飘着淡淡的檀香味,正配古风古韵的包厢,就连桌椅都是红木所制,但扰的她心绪不宁。

听说,这里,有钱也未必能预定到位置。

一天就只供应一桌,菜品是随大厨心情来的,一顿饭就要上百万,茶也是上等的龙井。

江学磊跟白桁说着客气话,江荣娟跟王淑攀着关系,一口一个老姐姐叫着。

林沐儿自然也看到白林亦了,她脸色扑着腮红都不管用,她紧张的站住一旁,一声不吭。

江沐儿知道这次联姻对江学磊来说有多重要,如果搞砸了,后果不堪设想...

白桁跟江学磊客气了两句后,伸出手:“江夫人您好,我叫白桁,白家排行老四,您可以叫我白四。”

白林亦挑了一下眉,虽然,但是,这也,太不可思议了,白桁竟然直降身份。

要知道,家族里的长辈,见了白桁,有的都会跟着喊一声四爷...

这是未来丈母娘,白桁为了江怡,降低身份,是必须的。

秦玉华笑着把江怡往自己身后拽了拽,客气地伸出手:“白先生客气了。”这可是个惹不起的人物,尽量要离他远一点。

当街开枪的人,能是什么善类。

江怡站在秦玉华的身后,一双如水的眸子,有些慌张地看向白桁,他这是要干什么啊,奶奶还在,他不先跟她打招呼,怎么先跟母亲打招呼了,这不和规矩啊。

白林亦看向江怡,别说,这脸蛋就算是他看了,也打心底里舒畅啊,整容都不敢这么整,尤其是她穿着礼服,还躲在大人身后的模样,反差极大,视觉冲击自然也大。

可惜了,这得叫婶婶,白桁的人,谁敢惦记啊,除非想体验现代切割技术,当然,还是非常不完善的那种。

白桁怕江怡站着太累了,于是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白林亦本来就看不上江家,要不是有这个小婶婶,他站都不会站起来,相比之下,白桁就显得热情多了。

白桁拉开椅子:“江夫人,请坐。”

秦玉华看了一眼,她坐主位,这是什么规矩,但白桁亲自拉开椅子,她又不得不坐。

王淑笑着也拉开了椅子,江荣娟没有坐在主位上,心情自然不好,但白家长辈亲自为她拉椅子,她还有什么不满的。

江学磊尴尬地自己坐下了。

白桁伸出手将自己身旁的椅子拉开,声音低低的:“江小姐,请坐。”

江怡冲着白桁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不安地坐在了椅子上,她怎么觉得白桁的表情,像没憋好事呢。

他不会生气,然后把他们的事情公开抖出来吧,江怡越想越心虚,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

白林亦看着江沐儿,脚踹了一下椅子:“坐。”

江沐儿被吓了一跳,脸色非常不好地坐在了椅子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这可怎么办啊。

这联姻肯定是抢不过傀儡娃娃了,想到这里,她抬起头看了一眼正在倒茶的白桁身上。

白桁亲自给秦玉华和江怡倒了杯茶,其他人,他没管,他们不配。

“您也坐啊。”江学磊说着看向站在白桁身后的王淑。

白桁看了一眼笑了笑:“这是白家的老仆,不能落座。”说着他看了一眼王淑:“你先下去吧。”

王淑双手放在身前,弯下腰,然后离开了。

江荣娟和江学磊愣住了:“...”

白家的,一个老仆?

江荣娟气的手都在发抖,这分明就是在打他们母子的脸,白家未免也太欺负人了。

无形中给了他们一个重重的巴掌。

白桁坐在椅子上,江怡在桌子下的脚开始不老实了,她怕啊,她用脚尖踩着他崭亮的皮鞋,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江学磊笑着打哈哈:“白老弟,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侄女,年龄比江怡小,也乖巧懂事,在家样样都会,洗衣服做饭,从小就拿的起来。”

白林亦冷笑一声:“江伯伯,我们白家,最不缺的就是仆人。”

江沐儿气的牙根痒痒她恨不得现在就摔茶杯走人,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样的挤兑,竟然把她比作仆人。

秦玉华这个时候,不但没有帮江怡说话,反而顺着江学磊的话说了下去:“是啊,沐儿这孩子可比怡儿强多了,人乖巧,对长辈也孝顺。”

她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嫁去白家。

但如果白家看上了,这个白四,就算抢,估计也的把人抢去白家,她能不急吗。

“我看着,这孩子就不错。”白桁眼角眉梢带着笑意,说着他再次抬起手,摸了摸江怡的头。

等着吃完饭,好好收拾她,让她跑,让她说分手,还跟别人联姻...

她明明可以跟他说,他自然会替她解决,可是她宁可说分手。

江怡小心翼翼地瞥了白桁一眼,脚微微用力,踩着他,她现在害怕极了,想哭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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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也是个事窝?”江怡将嘴里的饭咽了下去,然后拿起一旁的温水喝了两口,余光看向白桁。

她最怕这个了,她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白桁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但,我一般不常住。”他们爱怎么闹就怎么闹,人脑袋打成狗脑袋,他都不带看一眼的。

江怡长长叹了口气:“事先说好,我在家被欺负习惯了,有时候自然而然就形成了,受了委屈也不说话,而且年龄在这摆着呢,见的世面不多,阅历也浅,你得时时刻刻护着我。”

她可不想在家里受气,出了门跟白桁去白家,还受气,那她不成了受气包了吗?

“遵命。”白桁薄唇微张,眉眼带着宠溺的笑意。

江怡伸出腿,白皙的脚在白桁的大腿外侧踹了踹,声音比刚刚温柔了不少:“白四叔叔,你能不能带我去农舍玩啊。”她之前刷到视频,看着可好玩了。

白桁看着江怡,眉尾向上挑起,她选的约会地点,比他的还特殊,农舍有什么好玩的...

“好。”白桁还是答应了,虽然他不理解,那地方有什么好玩的。

江怡吃饱了揉了揉肚子。

白桁看着手里只吃了不到三分之一的饭:“过来,再吃点。”

不然这么喂胖。

江怡正撅着小屁股去拿纸巾,听到白桁这么说,她擦了擦嘴,转头在他脸颊上“吧嗒”亲了一口:“吃不下了嘛。”

“好,那就不吃了。”白桁起身将鳗鱼饭扔进垃圾桶,他刚刚想,就算塞,也得塞几口进去。

结果,一秒都没坚持,就放弃了。

就在这时,助理走到白桁身边,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道:“四爷,开车的人已经抓住了。”

开玩笑,不抓住,他们一个都好不了。

白桁转过头,看向正在玩手机的江怡,他先是“嗯”了一声,随后淡淡道:“晚上再说。”他不想让江怡看到他的另一面。

平时凶一点,都害怕,吓跑了,就麻烦了。

助理看到白桁眉睫挂着寒意,心想,到时候得想办法揽着点,别真把人打死了。

虽然问题不大,但处理起来很麻烦。

白桁坐在床边,继续看着没看完的文件,江怡放下手机,她得去洗个澡,不然要臭烘烘了。

江怡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她本来想悄无声息地洗个澡,没想到,刚下床,小腿就传来一阵刺痛。

她这才想起来,早上她狠狠摔了一跤。

白桁顺势躺在了床上,文件被他随手放在了一旁,他不解地看着江怡声音有些慵懒:“干什么去?”

“我去卫生间啊。”江怡瞪了白桁一眼:“你霸道的都没边了,这都要管...”

“宝贝,你肾不太好啊,十分钟之前,你去过卫生间了。”

小丫头鬼鬼祟祟的,太引人怀疑了。

“去洗澡。”江怡无奈道,她本来不想说的,因为她太清楚白桁是什么样的人了。

上卫生间,他都要跟着去,说是担心她腿疼,怕她不方便,结果,观看了全程。

不要脸。

臭不要脸。

白桁起身走到江怡身边:“走,老公亲自给你xi。”说着他弯下腰,将她打横抱起。

“白桁!”江怡挣扎了一下,刚刚就够她羞的了,他竟然还想亲自来。

白桁低着头,笑容更甚,小丫头的反应实在太可爱了,他什么没看过,怎么还这么羞。

江怡被放到了洗漱台旁,一双长腿晃悠着。

白桁打了盆水,试了试温度后,将毛巾扔了进去:“还伤着,伤口不能碰水,先将就擦一擦,反正宝贝就算不洗澡,也香喷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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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怡目光落在了白桁的手臂上,他用力拧毛巾的时候,线条紧绷,很有力,非常好看。

白桁凑了过去,声音压的很低:“看什么呢?”

江怡双腿交叠,声音有些轻佻:“白四叔叔觉得,我应该看什么呢?”

白桁手撑着洗漱台,吻了上去,另只满是水的大手按住了江怡的后脑勺,一个吻便落了下去。

江怡羞于自己的大胆...

白桁松开时,江怡一双如水的眸子,盯着他看。

那一刻,心神跟着荡漾,他指腹落在她的红唇上:“不怕我?”

江怡眼尾泛红,眼神看向别处,耳根到脖颈粉扑扑的:“怕,但我赌白四叔叔会尊重我。”

白桁拉着江怡的手,让她俯下身:“我是尊重你,但你也得考虑考虑我不是吗?”

江怡乖巧点了点头,声音娇娇的:“知道啦。”也没完全知道。

白桁喉结上下滚动,声音沙哑:“别撩了,不然...”

江怡剜了白桁一眼。

白桁笑着拿过一旁的毛巾。

因为江怡不肯,所以白桁只能简单的给她擦了擦。

虽然伤口已经包扎上了,但她皮肤太嫩了,周围青紫一大片,看得白桁心疼不已。

白天,在两人玩闹间,很快就过去了。

江怡小屁股撅的老高,睡得毫无形象,头发有些凌乱,但那张精致的小脸,看起来更加乖巧了。

白桁穿戴整齐,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江怡睡得特别沉,连白桁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担心她睡醒会害怕,所以白桁走的时候并没有关灯,还让兄弟们守在门口,一步也不许离开。

助理跟在白桁的身后,这跟白天哄夫人开心的,完全就是两个人...

白桁穿着黑色衬衫,脖子上带着银制的配饰,因为这个是家族的象征,在某些地方,看见这个牌子,就算他杀了人,也不会有人拦着他。

白山那个年代,涉及的非常广泛,有些时候会参与国外重要会议,甚至能干预...

不过到白桁这里,就渐渐退了出去,主要是经商,就连暗杀的活也很少接了,除非对方给出天价,值得他冒这个险。

助理坐在一旁。

白桁抽着雪茄,双腿交叠,身体靠在座椅上,声音冷到了谷底:“谁指使的,查出来了吗?”

助理低下了头。

“废物。”白桁吐了口烟雾。

车子在郊区一处废地停了下来。

白桁下了车,身后跟着二十多名帮里的兄弟,他们腰间都别着刀,因为在这里,枪是不被允许的。

此时,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头上被套着黑色的棉袋,正跪在地上发出求饶的声音。

“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就是有个外国男人找到我,说是给我一千万美金,让我开车撞一个女孩,他一米八几的个子,鼻子很大,说普通话不是很利索。”

“求求你们,我没撞到那个女孩,我不敢了,我给她道歉,我把五百万定金全给她,赔罪,别杀我,别杀我。”

白桁深邃的眸子半瞌着,下巴微抬,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男子,月光下他的身影被拉的老长。

“你接这笔单子之前,一定了解过,你要动的,是谁的人。”白桁说完伸出手。

助理将甩棍递给白桁:“四爷,我们一直被A国人盯着,如果被带去调查,夫人哪里恐怕会慌。”

这个时候,说别的没用,只能把夫人搬出来。

白桁冷眼看着身边的助理:“我看你是活到头了。”说着他举起手里的甩棍,对着面前跪着的男子狠狠甩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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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的跟个扑棱蛾子似的,不一定就招长辈的喜欢。

“果然宝贝穿什么都漂亮。”白桁说着看了一眼身边的助理。

助理笑着将店员带了下去。

江怡看着留下来的那么多衣服,叹了口气,她没有追过去,毕竟如果只留一两件,折腾人家一趟,也说不过去,而且白桁是个非常要面子的人。

还是那句话,不管什么时候,在外面不要打自家男人的脸。

等有时间,她给白桁买几套西服好了,虽然价格上肯定不如这些礼服的,但至少是她的一份心意。

礼尚往来。

白桁很喜欢江怡这一点,不扭捏,大大方方的,而且办事分场合,也很有分寸。

关上房门,就他们两个的时候,她想怎么闹就怎么闹,不过是爱人之间的情趣罢了。

江怡将衣服叠起来收好:“你的衣服呢?”说着她站起身。

白桁弯着腰,胳膊肘抵着腿:“已经让助理收拾好了,我的小贤妻。”

“什么,什么小贤妻啊...别胡说好嘛...”江怡抱着自己的腿,蹲在地上,看着叠好的衣服整整齐齐地躺在行李箱里。

白桁摸了摸江怡的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好,那以后叫小妖精怎么样?”

“第一个吃了你。”江怡嘟囔着,声音小小的。

白桁笑着向浴室走去。

江怡拿出手机给秦玉华发了条短信:“妈妈,我去白家,应该准备什么礼物好啊?”

她还小,怕自己准备的东西,没有心意还丢人。

秦玉华正在做饭,手机响后,她看了一眼:“带些国内糕点过去。”

白家什么名贵的东西没见过,但是她之前打探过,白家的长辈是A国人,饭菜也许请厨师能做得出来,但这糕点,一家一个口味,有些老字号,除非专程来买,否则吃不到。

江怡看到短信后发了个小熊点头的表情包,表示她知道了。

秦玉华有些不放心:“你晚上几点回来?”女儿大了,做母亲的多少有些不放心。

江怡看了一眼信息又看了一眼浴室,不知道白桁让不让她回去啊,等一会再回信息好了。

白桁抽着烟,泡着澡,连着抽了好几根,刷了两遍牙,含了五分钟漱口水才出去。

江怡正在查附近的老字号糕点铺呢,她看到附近就有一家,但是卖的很快,有人说,五点去,都没买到。

白桁故意发出响声,怕悄无声息走过去,吓着小丫头:“看什么呢?”

江怡笑了笑将手机藏在身后:“不告诉你。”

白桁挑眉,也没继续问下去。

江怡凑了过去,小鼻子在白桁的身上嗅了嗅,白桁有些紧张。

“白四叔叔香喷喷的。”江怡说完手指勾着白桁的腰带:“我饿的肚子疼,要不要吃饭啊?”

白桁挑起江怡的下巴:“撩完了,就想去吃饭?”

“没有啊,我真的饿的肚子疼。”江怡清澈的眸子里含着笑意,她知道,白桁肯定不会让她饿着。

白桁叹了口气:“好,去吃饭。”不管真的假的,他确实舍不得饿着小丫头。

本来就瘦的可怜。

江怡踮起脚在白桁的唇角亲了一下:“想吃水饺,不要虾饺,不要芹菜猪肉,不要荠菜...”

“荠菜鸡蛋?”白桁等江怡说完后,轻声道。

江怡往门口方向退了两步:“我觉得白四叔叔应该多吃韭菜,哈哈哈...”说完她转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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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白桁穿着睡袍坐在会议室,说着外语,开着视频会议,修长的指尖夹着烟,声音不是很严肃,时不时会发出轻笑声。

江怡穿着白桁同款睡袍,探出头看了一眼,水汪汪的眸子透着一丝丝羡慕,原来白桁还会多种国家语言呢。

白桁正开着会,见江怡如同一只好奇的猫儿似的,站在门口就差摇尾巴了,他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来。

江怡摇了摇头,这有什么好心动的,但她的心就是不由自主的跳的很快。

没一会白桁听到了开门声,他用普通话对助理道:“跟着夫人。”说完,他继续看向面前的笔记本电脑。

听到他们打趣声,白桁嘴角上扬,吐了口烟圈。

长眼睛就能看得出来,他此时的心情,非常好。

江怡本来想泡杯茶,想了想晚上了,还是喝热牛奶好了。

她端着热牛奶,感觉好像非常的香,于是她尝了一小口,然后眨了眨嘴,回头问问什么牌子的,太好喝了。

助理站在一旁,有些愣住了,这孩子心性,四爷也真下得去手啊...

白桁双腿交叠,靠在真皮座椅上,手上重新换了根烟,一会进被窝可就抽不了了。

江怡悄声走了过去,将热牛奶放在了桌子上,小声嘱咐道:“趁热喝,还有,我刚刚尝了一口...”

白桁直接将人揽在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刚点燃的烟,被他捻灭扔在了烟灰缸里。

“既然来了,就打个招呼。”白桁说着端起一旁的热牛奶。

江怡本来有些惊慌,但是看到视频里好像有很多人,她将长发拨到耳后,笑着打了声招呼:“你们好啊。”

因为她外语说的不标准,怕惹出笑话。

对面一时间炸了锅,有的江怡听懂了,说四爷不是人,看起来很小,有的人说,这注定是个愉快的夜晚,还有人回了句“嫂子好”

...

白桁将热牛奶喝了一半,剩下的喂到江怡嘴边:“先去床上等我,我一会就忙完了。”

江怡小脸羞的发红,双腿微微晃着,白桁怎么,怎么这么会啊,果然,老男人都是成了精的。

她将剩下的牛奶喝了进去,临走的时候,在白桁的脸上亲了一下:“早点休息。”说着她快速走了出去。

白桁双腿交叠在一起,看着视频里,兄弟们的打趣,小丫头很聪明,知道什么时候给自家男人面子。

江怡回到床上后,用被子捂住了脸,那么多人看着,羞死人了。

她拿出枕头下的手机定了闹钟,她吃晚饭的时候发过短信了,因为明天早上三点她就要去排队买糕点,所以不能赶回去了。

秦玉华一开始还有些不放心,但想到,有白桁这个长辈在,也就没多想,嘱咐两句后,就回屋休息了。

白桁回来的时候,江怡正带着他的耳机趴在床上,白皙的长腿在他面前晃着。

江怡正听到精彩的地方,不知道别人,反正她听男女主暧昧戏的时候,就会忍不住在心里发出土拨鼠尖叫,然后跟着激动,脸红。

白桁的高大的身影将江怡笼罩在内,他手撑着床,唇在她白皙的脸颊上亲了亲:“在听什么?”

江怡摘下耳机转过头笑盈盈地看着白桁,这广播剧,盘里的,懂得都懂,它为什么会出现在盘里。

白桁将头埋在江怡的脖颈处,声音低沉:“宝贝,真的要等领证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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