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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才是人设完美的白月光温慕善严凛后续+全文

月酿粥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这就是纪首长前妻?”疗养院里人来人往,只唯独一个病房人烟寥寥,新来的护士看了眼访客登记表,有些不落忍。“看着怪可怜的,从我入职到现在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过来探望她,这么大年纪了……”话没说完就被旁边护士长打断:“比她可怜的人多了去了,她落到现在这样不都是她自己作的?”同样的话,病房里的人也在说——“妈,我最后叫你一声妈,你别闹了行不行?”“你再联系记者说我爸坏话,再这么作下去,我不保证你以后还能过现在这样的好日子。”温慕善抬眼看他,忽地轻笑出声:“好日子?我被关在这儿,没钱没人管,你管这叫好日子?”“钱钱钱,我说你蹦高找记者干什么,合着就是想讹钱?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要钱有什么用?”要钱有什么用?温慕善躺在病床上,形似枯槁,脸上的笑容一点...

主角:温慕善严凛   更新:2025-04-16 18: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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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慕善严凛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后,我才是人设完美的白月光温慕善严凛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月酿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就是纪首长前妻?”疗养院里人来人往,只唯独一个病房人烟寥寥,新来的护士看了眼访客登记表,有些不落忍。“看着怪可怜的,从我入职到现在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过来探望她,这么大年纪了……”话没说完就被旁边护士长打断:“比她可怜的人多了去了,她落到现在这样不都是她自己作的?”同样的话,病房里的人也在说——“妈,我最后叫你一声妈,你别闹了行不行?”“你再联系记者说我爸坏话,再这么作下去,我不保证你以后还能过现在这样的好日子。”温慕善抬眼看他,忽地轻笑出声:“好日子?我被关在这儿,没钱没人管,你管这叫好日子?”“钱钱钱,我说你蹦高找记者干什么,合着就是想讹钱?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要钱有什么用?”要钱有什么用?温慕善躺在病床上,形似枯槁,脸上的笑容一点...

《重生后,我才是人设完美的白月光温慕善严凛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这就是纪首长前妻?”

疗养院里人来人往,只唯独一个病房人烟寥寥,新来的护士看了眼访客登记表,有些不落忍。

“看着怪可怜的,从我入职到现在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过来探望她,这么大年纪了……”

话没说完就被旁边护士长打断:“比她可怜的人多了去了,她落到现在这样不都是她自己作的?”

同样的话,病房里的人也在说——

“妈,我最后叫你一声妈,你别闹了行不行?”

“你再联系记者说我爸坏话,再这么作下去,我不保证你以后还能过现在这样的好日子。”

温慕善抬眼看他,忽地轻笑出声:“好日子?我被关在这儿,没钱没人管,你管这叫好日子?”

“钱钱钱,我说你蹦高找记者干什么,合着就是想讹钱?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要钱有什么用?”

要钱有什么用?

温慕善躺在病床上,形似枯槁,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变得勉强:“建设,我不要钱……还能要什么呢?”

这个问题她躺在这里想了好久也没想出答案。

“我陪你爸走过最难的时候,你爷奶不做人可着你们这些养子养女虐待,我是豁出去半条命才带着你们能吃饱穿暖……”

纪建设眉心拧起,他这辈子最不爱听的就是养母记的这些旧账。

就好像在时刻提醒他他不是他爸亲生的一样。

“都过去了还提那些旧事做什么?”

他语气不好。

“你老标榜你为爸、为我们、为这个家付出多少,好像挺受辜负挺委屈。”

“可我当时被领养到纪家的时候已经记事了,在我的记忆里,日子还真没你说的那么难。”

“爷奶早些年是脾气不好,可两个老人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后来他们对我们一点不差。”

温慕善讥讽:“那是因为你们爸越爬越高,那俩老不死的都要靠他过好日子,这才换了副嘴脸。”

“纪建设,你真不记得那俩老不死的一开始嫌弃你们吃白饭恨不得把你们打死的时候了?”

“当时是我,我看不下去,我挡在你们跟前和他们干仗……”

纪建设低吼:“行了!都说过去了过去了别翻旧账了!”

“爷奶早走了,当初的事没人记着,还不是随你一张嘴爱怎么说怎么说?”

“再说了,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不也是你自己愿意的?谁逼你了?”

“说句不好听的,当初你要不是贪图我爸有好前程,能使手段赖上我爸?”

“现在你都离婚多少年了,不还是不甘心想和我爸复婚吗?”

心脏蓦的抽痛,温慕善嘴唇苍白:“我是不甘心,但我缠着你们不是想和他纪泽复婚!”

她只是不甘心凭什么她付出了青春,熬干了心血,到最后她这个糟糠妻还要被人骂着赶下堂。

所有人都说她是泼妇,是毒妇,说纪家二老是被她给气死虐待死的,说她配不上纪泽一根手指头……

凭什么她问心无愧最后却成了过街老鼠?

她这辈子毁了,凭什么纪泽和纪家这一大家子最后还能落个大圆满结局幸福滋润?!

看她模样实在吓人,纪建设看了眼腕表:“算了,该说的话我都说了,你再不安分就别怪我们不念旧情了。”

“过两天是爸和妈结婚二十周年,你最好别又作什么幺蛾子,到时候大家都不开心。”

纪建设嘴里的妈,是纪泽和她离婚后娶的继妻。

早在她和纪泽离婚前,对方就不停的出现在他们的婚姻里,无数次成为她和纪泽吵架的由头。

后来她和纪泽离婚,对方果然上位。

只纪泽还披着虚伪的皮,跟她说至少在他们离婚前,他和文语诗从来都没越过界。

身体没越界,心却早偏向另一边了,温慕善怎么可能心里不堵。

看她脸色越来越差,纪建设只以为她是嫉妒,嫌恶的看了她一眼:“你知道你联系的记者背地里是怎么笑话你的吗?”

“他们说爸和妈是有情人终成眷属,说你是横插在有情人中间的一滩烂泥,和你沾边都嫌脏了鞋。”

“可你这滩烂泥却愣是仗着原配名分困了爸十来年。”

“你是爸这辈子唯一的污点,就因为有你,爸晚了那么多年才和妈走到一起,不然爸和妈这辈子合该没有一点遗憾。”

“你老说想见爸,你以为他想见你?他恨不得这辈子没见过你!”

临走之前,纪建设最后看了养母一眼,像在看什么垃圾。

“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就是当年你流产,爸其实一直都知道是我们干的。”

“他查出来了,但是没告诉你。”

“他说是意外你就信了是意外,真是……蠢。”

这样的蠢货,这样不知体面为何物的泼妇,一个村姑而已,从前竟真好意思让他们喊她妈。

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看着养子的背影,温慕善灵魂好似都出了窍。

曾经发生过的一幕幕走马灯似的在她周遭变换,仿若时光倒流。

她也因此看到了自己从前从未注意到的事情。

比如当她挡在养子养女身前和婆婆、大姑姐、小姑子打架的时候。

身后。

养子养女看到她一身的血和灰,脸上的表情要多嫌弃有多嫌弃。

没有感恩。

只有嫌弃。

原来他们从未有一刻真正把她看做是母亲。

而她原本是可以当一个真正的母亲的。

她的孩子走的冤枉,被一群小白眼狼害死,怕她追究,真相被亲生父亲亲手掩埋。

这群……该遭报应的……

床边的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声响,温慕善的意识在激烈的情绪中慢慢陷入黑暗……

阿嚏!

打了个寒颤,温慕善猛地睁开眼。

入目,自己正坐在一处熟悉的小山坡上,身上穿着精心改制过的掐腰合身连衣裙。

布料贴合在身上,顺着曲线包裹住身体,月光下,好身材一览无遗。

打量着周围,两世的记忆飞快融合,已经要转出火星子的脑子终于反应过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她这是……重生了?

重生回她和纪泽孽缘彻底绑死的那一夜了?!

顾不得多想,心脏仿佛要跳出喉咙,温慕善手脚并用抓起地上的军大衣爬起来就要往山下跑。

“去哪?”

慌乱间,身后突然响起一道男声。

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


怕三弟话没说明白,自己媳妇听了再跟自己置气,纪老大也紧忙喊赵大娥。

“娥子,我也给你留了,我和老三一人一半没都给他,我那份一口没动全给你留着呢,儿子刚才看着了朝我要,我都没给!”

俩人的动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最起码新房里的几个人全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温慕善看赵大娥和刘三凤的眼神都带上了打趣,直把俩人看得满脸通红。

赵大娥手指扭啊扭,刘三凤含羞带怯地跺了跺脚,嘴上埋怨自家男人有点事就爱咋呼,实际上谁都能看出来她心里有多受用。

她俩受用,廖青花不受用啊!

先不说卫叶梅拿出来的桃酥不用想就知道是从她手里抢走的。

就说这俩缺心眼儿子刚才说的是啥?

啥叫帮温家翻地?

“老大媳妇,老大和老三之前干啥去了?”

听到问话,赵大娥原本羞红的一张脸顷刻间失了颜色。

她吞吞吐吐:“那个……就是……”

温慕善笑眯眯截过话茬儿:“就是心疼我家壮劳力少,帮我家翻自留地去了。”

“说来大哥和他三叔可真有心,刚从岳家回来,一听说家里做了那么对不住我的事儿,俩人二话不说就去我娘家帮忙干活去了。”

她也不说纪老大和纪老三都是被媳妇指使去的,就只说俩人是发自内心的给她赔不是。

自愿认干、肯干。

上辈子和廖青花斗了那么多年,温慕善太清楚怎么扎廖青花的心了。

赵大娥和刘三凤就是说一百句纪家对不住她,应该补偿她,都不如纪老大和纪老三白给她娘家干一天活来的更扎廖青花的心。

谁让纪老大和纪老三是廖青花的宝贝蛋呢。

听到自己的宝贝儿子给自己最恨的人家干白工,廖青花不气个半死她温慕善都随廖青花姓!

指着笑得眉眼弯弯的温慕善,廖青花嘴都在抖:“你、你放什么屁?”

“我可没说瞎话,说来还得是老太太你会生儿子,你看看你把这几个儿子生的,多好。”

“一个钱袋子,两个壮劳力。”

钱袋子给她钱,壮劳力给她出力,嘿,廖青花养仨儿子跟给她养的似的。

温慕善都后悔自己上辈子看不开,非得钻牛角尖,觉得纪老大和纪老三连带着他们媳妇惦记纪泽东西就是侵害她的利益。

是她想岔了,非得把人推到对立面,让这两对儿夫妻和纪老头廖青花站到一起针对她。

她一个人跟这么多人对着干,多傻。

像现在这样多好。

只要拿根胡萝卜在前边吊着,纪老大和纪老三两对夫妻围着她比骡子都认干。

不仅认干,给几个桃酥就能被她拿着当枪使,关键桃酥还是从廖青花柜子里抢出来的。

就看廖青花现在气到浑身发抖,脸上的肉都开了震动模式,温慕善就觉得太值了。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问刘三凤:“他三婶,我二哥最近身体不好,腰老疼。”

刘三凤一开始没听明白她什么意思,就只能自己摸索着献殷勤:“我那儿有膏药,是我从娘家拿回来的,可好使了!”

温慕善先是谢过她的好意,旋即又换上一副忧愁表情:“哎,我二哥现在这身体也不好再去城里给别人替班。”

“可他都和人说好了,不去又不好,我二嫂现在大着肚子,俩人就指着我二哥给人替班挣的那点儿工资过日子呢……”


温慕善皱眉:“不干?”

廖青花:“不干!”

她活这么大岁数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让她答应这些条件,除非她死!

温慕善转头问纪泽:“你怎么说?”

要知道,重生归来,纪泽想离婚的意愿不比她低,不然也不会这么迫切的带着纪家人来她家谈离婚。

现在这么好的机会放在眼前,她不信纪泽能甘愿放弃,重走上辈子的老路再和她继续纠缠十来年。

1.和她继续貌合神离的生活,互相厌恶折磨。

2.短暂的风评受害但能永久的摆脱掉她。

这两个选项摆在纪泽面前。

她不信纪泽不知道该怎么选。

纪泽看着她,眼里好似蒙着层暗色,忧忧郁郁的让人读不懂他眼底的情绪。

他动了动嘴:“我……”

“他也不干!”廖青花一把截过话头,伸手使劲把儿子扯到自己旁边,“你们小夫妻俩刚结婚,说什么离婚。”

“这年头正经人哪有离婚的?善善,娘是为了你好,你看咱整个生产队有一家算一家,哪有离婚的?”

“你们这刚结婚就离婚,闹着玩似的,说出去让人笑话啊!”

老四媳妇顶看不上她这不要老脸的做派,撇嘴道:“之前蹦高要离婚的是你们,现在又不离了,感情好话赖话全让你给说了。”

廖青花今天脸丢的多了也不在乎这一两句的挖苦。

她拽着自己儿子,生怕儿子开口答应温慕善刚才提的那些条件。

那哪是提条件啊,那分明就是一刀一刀剜她的肉啊!

这么些年温家给纪家多少东西她数都数不过来,哪还得起哟!

她厚着脸皮赔笑:“之前不是有误会嘛,我也不知道我这小闺女这么淘气连累她嫂子了。”

“那什么,等回去我让娇娇给她嫂子下跪赔礼道歉,现在误会解开了,咱咋就不能再当一家人了?”

用胳膊肘怼了下自己闷不吭声的老头子,廖青花急的脑门冒汗:“老头子你快说说话啊!”

纪老头没说话。

纪老头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温慕善跪下了。

动作干脆,没有一点缓冲和前摇,就那么噗通一声对着温慕善这个儿媳双膝着地,把除温慕善外的所有人全都唬得不行。

纪泽额头青筋一跳,伸手去拉他爹:“爹,你干什么,你先起来!”

纪老头挣扎着不让他拽:“你别拉我,是咱们家对不住你媳妇,你媳妇心里委屈闹脾气是应该的。”

他抹着眼泪看起来苍老可怜:“我也对不住我老哥哥,没照顾好他闺女……”

看着这一幕,接收到哥嫂茫然无措的视线,温慕善眼神自上而下,鄙薄嘲讽。

这样长辈跪晚辈的招数,这辈子纪老头是第一次用,可上辈子……她见多了。

于桂芝扯了扯自己小姑子:“善善……这……”这咋整啊。

纪家人要是一直玩横的,于桂芝能一个顶俩骂死纪家这群不要脸的。

可现在纪老头一个当长辈的哐当一声就跪下了。

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哪怕所有人都知道这回的事儿是纪家不对,纪家没理,可纪家最大的长辈……他为了道歉跪下了啊。

他这一跪,就连刚才对着纪家人喷个不停的老四媳妇现下都不知道该说啥了。

说啥都像得理不饶人。

既为难了温家人也硬控了周围这一群外人。

于桂芝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这么掉价的事儿也亏他做得出来!”

这不是仗着辈分逼她小姑子让步呢嘛!

温慕善和纪老头对视,果不其然,没在对方眼里找到丁点的泪意。

呵。

假哭。

老把戏了。

看着这一幕,她不由得想到当初她爹刚走的时候,在灵堂里,纪老头也是这样‘唱念俱佳’。

当时她光顾着难过,根本顾不上细看纪老头到底是真哭假哭。

现在想来,纪老头哪有一点真心啊。

他但凡念着她爹的恩,都不会联合纪家人那么欺负她。

纪老头太会演,太会搏同情了,上一世也是这样,每一次都能装模作样的在纪泽面前给她上眼药。

好像她挟恩欺负他们老两口一样。

看着纪老头的惺惺作态,温慕善突然就觉得,她之前还是太放过这群人了。

既然对方不想付出东西和她做个了断……那行,不是仗着辈份逼她妥协吗?

不是心疼利益改主意不愿意放她走了吗?

那她总得让他们知道,他们这么苦苦求回家的,到底是个什么活祖宗!

不出十天,她能让纪老头跪着求她走!

……

于桂芝没想到自己一向脾气倔的小姑子这次能让步的这么快。

纪老头跪了一会儿她小姑子就同意不离婚回婆家,好好和纪泽过日子了。

莫名的,她觉得不大对劲儿,在她的印象里,她小姑子不是这么好摆弄的人。

尤其看见小姑子脸上虽然带着笑,可那笑莫名其妙的让人觉得冷,她心里就更没底了。

临走之前,她被小姑子喊住,不等她开口问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就听小姑子说——

“大嫂,晚上带家里人来我婆家吃饭。”

“啥?”

“都来吃饭,记得喊上二哥全家,我在纪家等你们。”

“啊?”这回傻呆呆的发出语气词的成了回来找媳妇和小妹的温国栋。

他挠挠脑袋:“不好吧,哪有拖家带口去亲家吃饭的?不年不节的。”

尤其他刚把纪泽追着打完,他媳妇还给廖青花打了,牙都打松了。

两家关系还僵着,他还没原谅纪家人欺负他妹妹的事儿呢,咋就要坐一块儿吃饭了?

温慕善故意板起脸:“大哥,说好的为我撑腰呢?”

“我这刚回婆家,万一他们还欺负我呢?你不得给我造势警告一下他们?”

她这么说,温国栋心里一下就没坎儿了,搓着手跃跃欲试:“对!小妹说的没毛病,是这个理!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找娘和老二!”

温家从温老爹死后就分了家。

老娘卫叶梅跟着大儿子大儿媳住,二儿子和上学时交往的女同学结了婚,和人家一块住在镇上的娘家。

不是入赘,但日子过得也着实不好。

俩人住的房子是温家二儿媳亲娘活着的时候从厂里争取下来的,她亲娘走后,人走茶凉,亲爹又找了一任妻子。

对方带着两个和前夫生的孩子,外加后来和温家二儿媳亲爹生的儿子,一块儿挤在那不大的家属房里。

温老二夫妻俩被欺负的没个站脚地,却又不甘心把亲娘留下的房子拱手让人,就只能在那儿硬熬。

这不,听说二儿媳又有了,老娘卫叶梅实在不放心,一大早就去镇上看儿媳去了。

目送哥嫂离开,身侧被投下一片阴影。

温慕善抬头,正对上纪泽探究的眼神。

旁边看热闹的人早已陆续散了个干净,见人都走远,纪泽开口:“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有本事,动动嘴皮子就能逼得我爹给你下跪。”


这边,听了温慕善的问话,看着眼前的情形,纪泽瞳孔紧缩。

那边,纪艳娇和徐玉泽大概是太过沉浸在‘爱情’里,根本就没发现原本应该空无一人的地界此时已经站满了人。

隐隐约约,众人还能听到徐玉泽夸纪艳娇今天尤其的好看,比城里姑娘也不差什么。

被他夸到心坎里,纪艳娇低下头满脸娇羞:“你就会哄我,之前说给我买羊城的衣服到现在还没买。”

不知道徐玉泽凑近纪艳娇耳边哄了些什么,没一会儿纪艳娇的‘粉拳’就砸上了对方的胸膛。

她娇羞:“你坏死了,你说,你是不是对温慕善有意思?”

徐玉泽嬉皮笑脸的发了个不伦不类的誓:“天地良心,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知道?可不能这么污蔑我。”

“谁污蔑你了。”纪艳娇哼哼两声,“别以为我傻,我以前穿自己衣服的时候你看见我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要不是那天我凑巧穿了温慕善衣服,你现在估计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越说越酸,纪艳娇声音都不自觉加大,像是在控诉。

“现在生产队里的人都传你和温慕善有一腿,你可高兴坏了吧?”

“是不是过阵子就要假戏真做,等温慕善和我哥离婚,名声不好没人要她了,你就去追她然后把我踹了?!”

徐玉泽眼神闪了闪,有些事他在心里盘算是一回事,被个蠢货捅破又是另一回事。

谁让蠢货既好哄又不好哄呢。

心里厌烦,把闹脾气的纪艳娇扣进怀里,在对方看不到的地方,他表情阴郁,显然是被怀里人猜中了心事。

看着这一幕,温慕善眼神森冷到吓人。

上辈子她看见纪艳娇偷穿自己衣服和知青约会,脑子一热直接就冲出去和纪艳娇打了个昏天暗地。

根本不知道这件事竟然还有这样的内情。

她上一世到死都只以为自己在老家名声死臭,是因为纪艳娇脸大、无耻,偷穿她衣服让她背黑锅。

根本想不到整件事竟还是‘有心人’的有意为之。

哈。

多好笑。

亏她上一世在最无助的时候,还曾感谢过徐玉泽能站出来和她一起澄清谣言。

虽然没什么用,没人信,可徐玉泽至少站出来了,有担当,为人又正气,没装死明哲保身。

她那时所有的怨气和恨意全都冲着纪艳娇和纪泽去了。

在徐玉泽一直努力澄清、维护她名誉的时候,她还在心里感慨过对方人品不错,配纪艳娇白瞎了。

觉得对方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被纪艳娇的愚蠢给牵连了。

本来正正经经和纪艳娇处着对象,男未婚女未嫁就算被人知道也没什么,偏偏因为纪艳娇的蠢,让他名声跟着一块儿坏了。

结果重来一世,她亲耳听到,真正的内情竟然是这?

原来真正蠢的人根本就不是纪艳娇,而是她?

她都被人卖了还觉得人家好呢!

她说上一世徐玉泽为什么会在谣言炒的最烈的时候奋不顾身一直维护她,合着是早就惦记上她了,在她面前扮好人搞救赎那一套呢。

她要不是当时心里还有纪泽,死活没和纪泽离婚,说不准最后真能落徐玉泽手里。

只要一想到那种可能,温慕善就觉得浑身发冷。

她自认自己和徐玉泽从来就没什么交集,徐玉泽竟然能疯到以身入局,一边利用纪艳娇,一边赌上他自己的名声,就为了能和她‘扯’到一起。

这样的人。

温慕善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招惹上的。

可现在不是复盘的时候,她侧头看向纪泽,嘴唇轻动,用纪泽能听清楚的声音吐出四个字——

“不知廉耻。”

听到这四个字的除了纪泽,还有纪家人。

廖青花挣开被于桂芝死死捂住嘴的手,神情狼狈,顶着众人鄙夷的视线,她想晕都晕不过去。

再没心思和温家人干仗了,远处自己闺女眼瞅着又要和那男知青啃一块儿去了。

看得廖青花一张老脸是一阵青一阵红。

她嗷一嗓子,声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耗子——

“纪艳娇!个臭不要脸的,你赶紧给老娘滚回家去!”

一声怒喝,震得周围的鸟都扑簌簌飞了起来。

那边抱在一起看似难舍难分的两个人一瞬间僵在原地,下意识抬头循声看了过来。

这一看……可了不得。

树后、灌木丛后、树上、半山坡上……乌压压的全是狗狗祟祟藏着的看热闹的人。

这一刻,饶是聪明如徐玉泽,看见这一幕,大脑都是一片空白。

更别提纪艳娇了。

想到自己刚才和徐玉泽做的事全被人,还是被这么多人看了个正着,她捂着心口嘎的一声就撅了过去。

徐玉泽也想晕,可面前是逐渐逼近带着一身杀气的纪泽,他想晕都不敢晕!

“纪连长你听我解释……都是误会。”

“误会?”纪泽攥着拳,双目赤红,他心口像堵着石头,堵得他呼吸都觉费力。

上辈子有关温慕善给他戴绿帽子的记忆一帧一帧闪现在脑海。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是怎么嫌恶温慕善,怎么相信妹妹和老娘的话骂温慕善、羞辱温慕善的。

他偏激的觉得温慕善能约他在外边成事,就能和别人幕天席地的滚到一起。

他以为温慕善放荡成性……

脑海里温慕善失望的泪眼愈发清晰,纪泽呼吸更加不畅。

耳边好似一直回响温慕善刚才和他说的那四个字——不知廉耻。

他闭了闭眼,朝着徐玉泽抬手、挥拳……原来上辈子温慕善解释的都是真的。

是他从来就没相信过她。

看了眼远处打成一团的两个人,温慕善冷嗤一声伸手拦住想和老妻一起抬女儿走的纪老头。

纪老头愣了一下,有些讪讪:“闺女,有什么事咱们之后再说,你看你小姑子就在那儿躺着,不好看,爹先把人送回去。”

于桂芝给自己男人使了个眼神,把人拦的结结实实,想走?不可能!

她阴阳怪气道:“哟,亲家公还知道自己闺女办的事不好看呢?”

“别急着走啊,再没脸的事儿你姑娘都和别人合伙做了,还差这一会儿的工夫了?”

纪老头求助的眼神看向温慕善:“闺女你看这……”

温慕善:“别叫我闺女,也别在我面前自称爹啊娘啊的,你们配不配自己心里都有数。”

“就像我嫂子说的,再丢人的事你女儿都干了,你和廖青花也别急着走了,咱们先把账算清楚,省得回头你们又不认账又朝我身上泼脏水。”


反正在她看来她婆婆一天说话阴阳怪气的,生气还是不生气她都分不明白,既然这样,那也不用怕对方生气了。

她想法很光棍,觉得温慕善说的对极了,本来就像温慕善说的,她之前来找茬儿是因为对温慕善不了解。

误会了温慕善。

现在了解了。

温慕善在她心里已经是数一数二的大好人了,那她还找温慕善的茬儿干什么?

看了眼自己婆婆,刘三凤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说些什么。

她清清嗓子,附和温慕善的话:“善善说的对!”

“娘,这里边真有误会,我和大嫂之前误会善善了,你也误会善善了。”

她苦大仇深的叹了口气,还会自我检讨:“之前是我想事情想岔了,觉得娇娇背地里干的那些事不是什么大事。”

“还觉得善善既然没吃大亏,那就不应该再和咱家里计较。”

说着,她抬手照着自己脸就是一个巴掌。

咬牙切齿的恨自己:“我该死啊!”

“我之前是一点没站在善善的角度考虑过啊!就咱小姑子干的那些事,搁谁谁心里没有坎儿?”

“虽然没怎么影响到善善,可那是因为善善发现的及时,她要是没发现呢?指不定名声都臭了,背上破鞋的名头到死都不知道害她的是娇娇。”

说完自己的想法,刘三凤一拍大腿盖棺定论。

“所以这件事就是咱家欠善善的!”

“不管是娇娇还是咱们,怎么补偿善善都不为过,以前还是我眼皮子浅了,差一点就成了好坏不分为难好人的人了。”

什么叫为难好人?廖青花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她三儿媳的意思就是温慕善是好人,她闺女娇娇还有她们全家都是坏人呗?

正这么吃心的想着。

没想到赵大娥也开了口。

“三弟妹说的对,这件事确实是咱们做错了,我还听说娘你之前还带着他二叔跑到温家跟善善提离婚?”

“诶哟,糊涂哦,听风就是雨,差点把善善害惨了!”

她不能让刘三凤专美于前讨好温慕善,她也得上。

得让温慕善知道,她这个大嫂比刘三凤更会心疼人。

只要她能舔,说不定铁饭碗能全给她!

妯娌两个抱着各自的小心思,你方唱罢我登场,简直是不知道该怎么溜须温慕善好了。

一个说家里对不住温慕善,多给点补偿是应该的。

一个埋怨公婆不该和纪泽去温家谈离婚,猪油蒙了心了,事儿做的真不地道。

廖青花好不容易把自己手下两员大将给从娘家盼回来了,结果俩糟心货不用一天就给她表演了个当场倒戈。

她捂住心口,感觉自己呼吸都有点费劲。

“你们、你们……”指着人想骂,又不知道该怎么张口。

她总不能当着温慕善的面自己抖自己老底吧?

温慕善要是知道是她遣这俩蠢货过来找茬儿的,肯定更得理不饶人变着法的又要赔偿。

这段时间。

廖青花是被温慕善变着法的‘索赔’给索怕了。

那哪是索赔啊,分明就是在索她老太太的命啊!

正在这儿进退两难气到喘气费劲呢,院子里,纪老大和纪老三从外头回来了。

俩人没进屋,也就没发现屋里气氛不对,纪老三压着声音喊媳妇,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高兴。

“媳妇你还搁二嫂那屋呢?你快出来,我和大哥帮温家翻地回来了,卫大娘给我俩拿了好几个桃酥,你不最爱吃那玩意吗?我一口没动全给你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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