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纪柏臣徐刻的其他类型小说《说好协议结婚,疯批他到手不放人全局》,由网络作家“红牛地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车窗没关,凛冽的风吹进车内座,纪柏臣并不明显地斜睨了纪临川一眼,眉峰拧紧,眼底泛起一丝凉意。纪临川继续说:“不过我和他好几年没见了,突然表白有点冒昧,如果他能进东和的话,我准备先追求他一阵子再表白。”“……”纪临川盯着沉默的纪柏臣。他从国外回来不过三天,今天是第一天跟着纪柏臣历练,他只听长辈说过纪柏臣性子冷,处事沉稳,让他学着、敬着,少说多做。纪临川却觉得这位小叔不仅比长辈口中说的温和,还挺关心他的。纪临川笑道:“我和他是高中同学来着,前两天我还给他打电话了。”纪柏臣:“他是Beta。”“嗯。”纪临川捉摸不透这是问句还是肯定句,呆呆点头。绝大部分的飞行员都是Beta,极少部分是Alpha。Beta不会发情。驾驶时才不会被乘客、乘务的...
《说好协议结婚,疯批他到手不放人全局》精彩片段
车窗没关,凛冽的风吹进车内座,纪柏臣并不明显地斜睨了纪临川一眼,眉峰拧紧,眼底泛起一丝凉意。
纪临川继续说:“不过我和他好几年没见了,突然表白有点冒昧,如果他能进东和的话,我准备先追求他一阵子再表白。”
“……”
纪临川盯着沉默的纪柏臣。他从国外回来不过三天,今天是第一天跟着纪柏臣历练,他只听长辈说过纪柏臣性子冷,处事沉稳,让他学着、敬着,少说多做。
纪临川却觉得这位小叔不仅比长辈口中说的温和,还挺关心他的。
纪临川笑道:“我和他是高中同学来着,前两天我还给他打电话了。”
纪柏臣:“他是Beta。”
“嗯。”纪临川捉摸不透这是问句还是肯定句,呆呆点头。
绝大部分的飞行员都是Beta,极少部分是Alpha。Beta不会发情。驾驶时才不会被乘客、乘务的信息素所影响,最稳定、安全。
“Beta无法抚慰Alpha,无法延嗣,你父亲不会同意。”
纪柏臣语气凉薄,权衡利弊是资本家的常态,挑刺般的话并不奇怪,也不突兀。
“那又怎么了?小叔你没见过徐刻,他长得很漂亮,腿长腰窄,长得很带感。他光是站着看我两眼,我就分不清南北了。小叔,没有人会不喜欢徐刻的。”
纪临川恨不得把人捧上天,忽然想到什么,话锋一转,“对了小叔,前两天陪你度过易感期的Beta你觉得怎么样?看的上吗?有考虑结婚吗?”
纪柏臣三十三岁,对结婚的态度十分冷淡。在他眼里结婚是个麻烦事,情爱更是。在纪柏臣这,理智永远占上乘。
“管好你自己的事。”纪柏臣冷声道。
……
徐刻和李海龙到火锅店时,许多同事都吃的差不多了。李海龙早早的包了三四个包厢,徐刻的航班是最后一班,所以来的最晚。
同事见李海龙回来,笑着起身来敬,徐刻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塞了酒杯。反应过来的时候,李海龙已经将他手中的酒杯拿走,换成柚子汁。
“一会我还要小刻开车送我回去,他就不喝了。”李海龙笑道。
京航机场的人都知道,徐刻是李海龙最欣赏的后辈。李海龙这次调任,是升迁,直接进了管理层。他护着徐刻是在对外表态。
李海龙带着徐刻挨个包厢打圈敬酒,李海龙喝的脸红,徐刻在旁边恰到好处的点头微笑,几乎所有人都在迎合李海龙捧徐刻。
除了2号包厢内,冷脸吃菜,神情不爽,连酒杯都没抬的方天尧。
方天尧的冷漠在这样杂乱、喧闹、趋炎附势的环境中并不明显,因为没有人把焦点放在他身上。
但在被簇拥的徐刻看来,却十分扎眼。
京航里,最不满意徐刻升任机长的人是方天尧,与能力无关。
方天尧觉得,徐刻抢了他的位置。
方天尧是徐刻的学长,比徐刻大两岁,飞行时长比徐刻多,按理来说,三十一岁早该升任机长了。
升任机长有三次考核机会,如果失败,一辈子只能做副驾。
方天尧失败了两次,而这次本该是他的第三次机会。但李海龙却推荐徐刻成为空客A380的机长,如果是早两年倒也没什么,偏偏是今年。
方天尧已经三十了,三十岁还在做副机长,为了推荐信的事,他还曾进入李海龙办公室大吵了一架,最后不了了之。
紧接着,徐刻是私生子的事就传开了。徐刻几乎可以肯定,始作俑者就是方天尧。
除了竞争关系外,方天尧还是徐刻以前的同校学长。徐刻以前在学校里出名的很,出名程度跟全校最严厉的教导主任有的一拼。
徐刻成绩好,是班级里的贫困户,生得一副好皮囊。皮肤白皙,细腰窄臀,五官精致立体,眼皮很薄,鼻尖上有一颗痣,笑起来的时候勾人的很。
不论是Omega还是Alpha,看了他这张脸都会为之着迷,偏偏他性子冷,谁也不接触,但彼时的徐刻并没有现在这么谦和有礼。
他的谁也不接触,换句话来说,是谁都得罪。
学生时代的那些事,说大不大。徐刻为人正直刻板,眼里容不得沙子,会检举任何作弊的行为,还会在课堂上站起来驳斥新老师的讲述有误。
背后不少人说他装。
人清高在学生时代叫“不合群”,不招人待见。
徐刻被班里刺头警告过两次,当天他就找了老师。徐刻的性格,老师、同学那都不讨喜,就胜在成绩好,学校会管。
这么一个清高的人,偏偏是个私生子。
一次大考中,吊儿郎当的小少爷带着保镖冲进教室,将人摁在地上一顿打,最后还是教导主任带着保安来制止的。
从此以后,徐刻是私生子的事就被传开了。
可笑的是,徐刻也是从这个时候知道,他原来有父亲。
在被打的十多分钟里,没有一个人对他施以援手,犹如从前高高在上,漠视着一切的自己。
徐刻开始厌恶自己,开始审视自己,开始改变,开始努力地剥离着贴在他身上的标签。但一切都是无用功,徐刻被无情的羞辱、捉弄和嘲笑。
直到他抡起椅子砸向施暴者,一切才得以安宁。
徐刻不是软骨头,但所有的冲动行为都要付出代价。
他本来是要被记过的,但老师看他成绩好,怕影响他未来,多番调解后赔了钱才停息对方家长的怒火。
徐刻透过人群看向方天尧,意味深长,“方副机长,这是喝醉了?怎么一个人坐着?”
所有人的目光循着徐刻的声音往后扫去,落在了方天尧的身上。
方天尧咬着牙,腮帮子都绷紧了。
包厢里忽然安静下来,众人唇角笑容凝固,面面相觑的吱不出声,酒好像都醒了两分。
“咕咚咕咚!”
方天尧往杯子里倒着酒,一杯满满的劲酒被他一饮而尽,脸瞬间涨红几分,嘴里发出爽朗的笑声。
“徐机长,恭喜啊!”
方天尧吐字清晰得很,但听着却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含糊。
徐刻笑了笑,端起柚子汁回敬一口。
方天尧跌坐回椅子上,热闹继续。他目光怪异地盯着被簇拥的徐刻,又闷了口酒后舔了舔唇。
徐刻打圈结束,回包厢吃火锅。
没一会,方天尧端着酒杯来赔罪,虽然没有言明,但包厢同事都清楚方天尧赔的是什么罪。
方天尧平日里最好面子,能来赔罪也是让人有些吃惊。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徐刻谈不上原谅,但他和方天尧抬头不见低头见,也不希望关系过僵,仰头喝了方天尧递来的果汁。
“小尧,以后多和徐刻学着点,改改你的臭脾气!”李海龙喝的太醉,早就没了理智,也顾不上什么话该不该说,倒头就睡了。
说者无意就怕听者有心。
周围的同事都为这话捏了把汗,但方天尧脸上并没什么太大的表情变化,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徐刻。
徐刻见李海龙醉倒,喊了两声没反应,他放下筷子结账,准备把李海龙送回家顺带从聚会中抽身。
服务员说电梯在维修,让徐刻走楼梯,好在火锅店在三楼,不是高层。
徐刻与芳姐道别后扶着李海龙离开,走了不过一层,李海龙胃里一阵颠,忍不住想吐。
徐刻记得二楼的一家凌晨海鲜粥铺旁有公共厕所,他将人扶进厕所,李海龙趴在洗手池上吐了一会,胃里难受,踉踉跄跄地进厕所继续吐。
他怕溅着徐刻,就让徐刻在门口等。
徐刻背靠着墙,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叮咚一声响了。
纪柏臣发来一条短信
李海龙的心咯噔一下。
徐刻,你的Alpha不要你了吗?
……
房间里,徐刻对着菜谱,将蔬菜和肉分区,洗好,切好,规整地放进盘子里,开始做菜。
徐刻做菜不算好吃,与纪柏臣相比更是差远了,但至少比在外面吃健康。
他做了三菜一汤,做完菜后,拍照发了朋友圈。
徐刻是个从不发朋友圈的人,难得发了次朋友圈,通讯录好友都十分的捧场,尤其是纪临川。
*
M国。
高档晚宴厅中,小提琴舒缓悠扬,格调浪漫优雅。黑红色的丝绸桌布上摆放着精致糕点与昂贵香槟、红酒。
C轮投资的金额以亿美金为单位结尾,算是个不错的开端,晚上纪柏臣命秘书准备庆功晚宴,诚邀投资机构的FA。
宴会开始后,秘书负责说些漂亮话来庆祝这次融资的完美结束,祝贺企业前程似锦,挨个敬酒。贺词提的好,FA也十分的给面。
其乐融融的场景中,唯有坐在纪柏臣身侧,一言不发,低头看手机的纪临川十分格格不入。
长桌上的五位数高档餐点、茶食,都没能入他的眼,反倒是手机屏幕中那张再普通不过的家常便饭令他令他移不开眼。
纪柏臣眉头紧蹙,“在看什么?”
纪临川咧嘴笑着,把手机递给纪柏臣看,“小叔,你看,这是徐刻做的菜,是不是看起来很有胃口?”
纪柏臣瞥了眼,三菜一汤。
“一般。”
“哪一般了?!”
纪临川反驳时,手误触屏幕,返回了徐刻的朋友圈,仅是一秒,他清楚地看见纪临川无一字眼不透着热情的评论。
纪临川关了屏幕,“我就觉得,徐刻什么都好,会做饭,贤惠。长得漂亮,性格好,人也很好,我说什么也要把他娶进家门。”
纪柏臣深邃的眸子黯淡一片。
纪临川起身去上了个厕所,纪柏臣拿出手机看了看,凛冽直达眼底。
徐刻,把他屏蔽了。
纪柏臣沉了脸,面色愠怒,紧蹙的眉峰中隐隐透着怒意,目光锐利如刀。
他站起身来,将黑色风衣挂上臂弯。
秘书匆匆过来,“怎么了,纪总?”
“回去休息。”
“……?”
纪柏臣作为这场宴会的主办方,开场没多久就走了,多少有点不合乎规矩,也显得失礼。
他知道纪柏臣不喜宴会,但毕竟这次是纪柏臣牵的头,怎么说也得到中场,等场子暖了,再找理由离开。
秘书看着纪柏臣这铁青阴沉的脸,也不敢劝,就这么远远盯着纪柏臣颀长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
纪临川正从厕所回来,瞧着心情大好,秘书犹如看见救世主一般拉着纪临川去周旋敬酒。
纪柏臣出了宴会厅,乌云蔽月,天上飘着雨丝,他咬了支烟在唇瓣上,烟尾燃亮起红色暗光。
司机老陈看见纪柏臣这么快就出来了,诧异地撑伞来接。
走近时才看见纪柏臣面色沉冷,老陈跟了纪柏臣十年不止,眼力见还是有的,什么也没问,恭恭敬敬地替纪柏臣拉开车门。
车往酒店开,纪柏臣抽着烟,没由来地问:“老陈,我记得你有位Omega女儿。”
“是是……前两年结婚了,您还给她包了个大红包呢。”
“嗯,婚后相处怎么样?会吵架吗?”
“吵啊,怎么不吵?这夫妻哪有不吵架的?不吵的都是没感情。”老陈笑着说,“我这女婿啊,是个愣头青。他和我女儿信息素的契合度不高,一开始我和老婆还不同意来着。”
徐刻第二天睡到中午才醒,晃眼的阳光照着他睁不开眼,他伸手摸了摸身侧,空无一人,等醒了神才看见床头柜上摆放着早餐和一个礼盒,礼盒里是一块价值不菲的名表。
纪柏臣送给他的。
徐刻给纪柏臣发了消息:谢谢,下次别送贵的。
徐刻吃了早餐,收拾后离开酒店,在走廊里推着餐车送餐的服务员双腿发软地避让着他,眼神怪异。
S级的Alpha易感期的浓烈信息素,会令Alpha发怵,也会让Omega腿软。
徐刻身上浓烈的尤加利信息素极其浓烈,将他浸泡了个彻底,如果不是脖颈上狼狈的凌虐痕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处于易感期的Alpha。
徐刻下午上班,回家收拾一番,但还是难掩昨夜暧昧。他不允许纪柏臣咬他,但昨晚纪柏臣难以扼制,在他脖颈上留下了齿痕。
徐刻在京航机场的体检室做完一应检查,Omega医生将目光停留在徐刻的脖颈上。
昨晚李海龙请客吃饭,免不了要喝酒,看着徐刻满是烙印的脖颈,应该是度过了十分美好的一夜。
也不知道谁有这个福气,能勾住京航最帅的Beta机长。
徐刻感受到了炙热的目光,脸上浮出一丝尴尬,拿着体检单,叫上与机组人员一起去会议室开会。
洁白的脖颈上的红痕,实在过于扎眼,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徐刻身上。
会议结束后,芳姐也笑着打趣:“看来徐副机长家里那位管的很严嘛,昨晚受罪了?”
徐刻模棱两可地低头笑笑,他清楚这些痕迹不过纪柏臣受易感期影响后的失控行为,纪柏臣不是“家里”那位,也不会管他。
昨晚不仅受了罪,还求婚失败了。
芳姐见徐刻表情有些不对,就没往下说,换了话题,“龙总机长在外面呢,他说等你开完会后去老地方找他一趟。”
“行。”徐刻拿着飞行单去了停机坪右侧两百米的小看台上,这就是徐刻和李海龙二人共同知晓的“老地方”。
徐刻来的时候,李海龙迎风站立,轮廓硬朗,线条利落。李海龙是空军出身,浑身透着一股军人的严肃、板正。虽然四十多岁,瞧着一点也不显年纪。
李海龙目光热烈到灼人,“来了?”
“师父。”徐刻尊敬道。
“我昨晚说的有些多了。”李海龙低头笑笑,侧目时,一眼就看见了徐刻脖颈上的吻痕,目光僵了一下,唇角的笑容极度不自然。
“没事。”
徐刻并未延伸这个话题。
以李海龙的年纪和阅历,不会在喝醉后与徐刻谈论方天尧的为人处事。这也是昨晚徐刻匆匆挂电话的理由之一。
徐刻是个明白人,他不喜欢把话戳破。成年人都有自己的分寸,点到为止即可,说的太明白,太清楚,反而尴尬。
“你啊,总是这么聪明。”
李海龙语气深沉。这话,不必纠结于褒贬,更多的是一种无奈。
徐刻给李海龙递了支烟,李海龙最爱抽烟,但他抽烟的时候,都会避着徐刻,徐刻又怎么会不知道。
他笑着摇摇头,“戒了。”
徐刻默默把烟收好,阳光洒在徐刻身上,冷秀的脸上泛起暖色,像是镀了层金,璀璨夺目,让人移不开眼。就像是徐刻初进京航,让人看了一眼就移不开。
李海龙问他:“以后有什么打算?”
徐刻风轻云淡道:“结婚吧,如果能追到的话。”
李海龙忽然短促地笑了一下,徐刻啊……总是这么聪明,偏偏又让人恨不起来。他盯着徐刻脖颈上的吻痕,由衷道:“那师父祝你成功。”
“嗯。”
“以后有什么事,先找师父。”
“好。”
徐刻这话,敷衍居多,他不喜欢麻烦人。
二人就这么站在小看台上站了十分钟,最后李海龙说太阳快落山了,最近天气冷,让徐刻注意保暖。
徐刻点点头,客气道:“师父也是。”
他看看腕表时间,与李海龙告别后回了机组人员的休息室,到点后登机、绕机检查、一如往常地做着检查工作。
空客A380,HTC872次航班起飞。看台将一切都尽收眼底,直到那架飞机彻底消失在视野中,李海龙才离开。
走的步伐时快时慢,眼前的画面一会是他初见徐刻的冰冷模样,一会是徐刻方才的疏远模样,恍惚间他忽然感慨起来,时间过的真快,一晃眼五年都过去了。
……
东和民航,顶层会议室。
纪临川无心听会,全程盯着纪柏臣指节,上面有清晰的咬痕。纪柏臣敲桌时,也有人注意到了,这个齿痕,实在太过明显。
会议结束后,纪临川瞥着纪柏臣的手指,“小叔,昨晚这么激烈呢?”
纪柏臣看着指节上的齿痕,脸色微变,眉目肃然。
昨晚徐刻又咬他了。
这次不是肩胛,不是胸膛,不是手臂,是手指,徐刻每次都会在他身上留下印记,纪柏臣从没见过这么爱咬人的人。
怕疼的飞行员并不多见。
纪临川见纪柏臣面色不好,立刻就不敢说话了,忍不住腹议:小叔这么凶,怎么会有人不怕死敢咬他?
昨晚的那小情人,也太野了。
纪临川一直以为像纪柏臣这样性格的人,会喜欢乖的、听话的,不作不闹,安安稳稳,冷静成熟的伴侣。
纪临川跟纪柏臣进办公室,殷勤地冲了杯美式,“小叔,你昨晚见到徐刻了吧,觉得怎么样?是不是长得很带劲?你看你见也见了……等我追到了,你帮我在我爸面前说说情呗?”
纪临川把咖啡递过去。
纪柏臣眼皮都没抬,冷声道:“出去。”
纪临川:“小叔……”
纪柏臣不满地掀起眼皮,“嗯?”
纪临川识趣离开,看来徐刻的事还得靠自己,等追到了他再向家里捅破,大不了就是挨骂一顿。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放手的。
纪临川低头离开,刚走到门边,忽然想到什么,回头看向纪柏臣,“小叔,家里让你打个电话回去。”
纪柏臣“嗯”了一声,头也没抬。修长的手指拿起桌上手机,先点开了和徐刻的聊天界面,他漠视着徐刻的那段话,发了个地址过去。
地址是纪柏臣在郊外的私宅。
纪柏臣:晚上十点。
徐刻点开一看。
纪柏臣:嗯。
纪柏臣的回复惜字如金,徐刻反复盯着这个字,试图从冰冷的字眼中听个腔调来,结果显而易见。
厕所门口有人抽烟谈话,烟味飘入徐刻鼻腔,徐刻闻着难受,索性走进楼梯间。
他背靠着墙,面朝着门。厕所的隔音效果不好,冲水声、呕吐声都十分清晰,门口是感应灯,李海龙出来徐刻能立刻知道。
徐刻低头在对话框里打字,打了一排,迟迟没发出去,又删了,反反复复多次。
xu:晚安,早点休息。
徐刻又补了个给人盖被子的可爱表情包。
——“叮咚!叮咚!”
消息的提示音伴随着震动,一道修长笔挺的黑影进入楼梯间,从徐刻眼前经过。
徐刻抬起视线,亮起的感应灯下,纪柏臣微微仰头,单手撑着后颈,活络筋骨,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象征着无比高贵的身份。
纪柏臣……徐刻愣住。
纪柏臣面无表情的走下楼梯,白墙上映出纪柏臣棱角分明的轮廓,每一缕发丝都带着锋利,让人不敢接近。
“徐刻?”纪临川没想到竟然能在这看见徐刻,喜出望外。
徐刻视线未回,目光随着纪柏臣离开的背影,停滞在了空荡的楼梯口。
纪柏臣从始至终都没有停留,应该是没看见他,又或是根本不在意、不记得。
纪临川:“你怎么在这?”
徐刻回神,“我在这等人。”
纪临川:“哦……你前两天说有机会请我吃饭,现在我回国了,你什么时候有空……”
前两天纪临川给徐刻打了电话,说了自己要回国,家里让他跟着纪柏臣从商,顺便照看纪柏臣,为纪柏臣寻找一个Beta妻子。
纪临川有些苦恼,提了嘴纪柏臣对Omega腺体激素过敏,纪家在为纪柏臣寻找未婚妻的事。徐刻客套两句,说纪临川回来后请他吃饭。
徐刻冷声道:“你朋友走了。”
纪临川这才发现,楼梯间已经没有纪柏臣身影了。
“那就是我小叔,吃饭的事你可别忘了,我先走了!”纪临川一步三回头地对徐刻叮嘱道。
纪临川好不容易追上纪柏臣的步子,“小叔,你怎么走这么快?他就是徐刻,是不是很……”
一股浓烈尤加利信息素席卷而来,纪临川顿住。
这是……*感期的信息素!
纪柏臣的*感期不是刚过吗?
刚刚这一路上也没遇到高等级的Omega,纪柏臣是怎么进入*感期的?
纪临川伸手扶住堪堪站着的纪柏臣,仓皇的从口袋取出一药盒,这药是他回国时纪柏臣父亲给他的。
“小叔,这是Omega腺体激素的特效药,要试试吗?”
纪柏臣患有Omega腺体激素过敏症,这在家族中并不是什么秘密。纪柏臣父亲自从发现纪柏臣的病症后就开始寻找医疗团队,研制特效药。
但患有Omega腺体激素过敏症的人极少,这药到底有几分效果,有没有用,尚未可知。
纪临川身上的Alpha信息素令处于*感期的纪柏臣排斥厌恶,他抽回手,单手撑在车顶,用眼神示意司机拦了辆出租车下来。
纪临川被送走前,把手中的那盒特效药强塞给了纪柏臣,“小叔……吃了药,找个Omega试试。”
纪柏臣眼神一沉。
司机有眼力见地合上出租车车门,低头朝着纪柏臣,等待指令。
纪柏臣的尤加利信息素止不住外泄,体内灼烧感加剧,这次的*感期比上次*感期还要猛烈。
手中的药盒被他捏至变形。
纪柏臣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进入易感期……
他仰起头,视野中是环形的商场楼。他将被捏到变形的药盒往后座一丢。
-
徐刻收到消息,匆匆前往负一楼的地下车库。
现在是凌晨,这个点还营业的也就只有火锅店和粥铺,所以地下车库里的车并不多,黑色的库里南在众多车型中无比显眼。
徐刻刚走到车门外,车灯闪了一下,车门解锁,他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纪柏臣伸手掐住徐刻的脖颈,发狠地吻。
*感期的冲动暂时性的压过理智,纪柏臣眉骨微弓,呼吸急促,眼梢薄红,掐着徐刻后颈,寻求抚慰。
徐刻是beta,不是omega。
他无法释放出抚慰Alpha的信息素,也安抚不了纪柏臣的疼痛。
他只能和纪柏臣做。
徐刻在吻里讨好着纪柏臣。
其他Alpha的示好型信息素与烟酒味混杂,一同侵入纪柏臣鼻腔,不满的情绪涌进眼底。
他眼神一冷,咬破了徐刻的唇,一丝甜腥的血味弥散开来。
“嘶……”
徐刻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用尽力气才勉强从纪柏臣怀里离开半寸,他摸了摸唇瓣。
“纪柏臣,你别咬我……”
徐刻眼睑微垂,语气像央求,听着可怜。
“你怎么这么金贵?”
纪柏臣直勾勾地看着徐刻,呼吸沉沉。
“我怕疼。”
徐刻浓密的睫毛扇动着极快,唇瓣上泛着带血泽的薄光,诱人的很。
纪柏臣吞的理智被灼烧着,仿佛没有听见徐刻的话。
车门外,传来徐刻同事们吃饱喝足后的谈笑声……
徐刻这话,多少有几分置气的意味。等冷静下来后,他自己都嫌幼稚。
纪柏臣话虽冷漠,却也没错。徐刻应该摆正自己的位置,他与纪柏臣犹如尘埃与高山,差距太大,理应泾渭分明才是。
徐刻向来进退有度,行事沉稳,最主要的是,他这人很懂眼色,有自知之明。
他的优势却总崩于山前,纪柏臣就是那座高山。
徐刻颤抖着手,关了视频。
纪柏臣点开已经关了视频画面的通话,眉头微蹙,“徐刻。”
“……”
“你在和我生气?”
“没有生气。”
“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语气吗?”
徐刻现在的语气委屈且可怜,像是被欺负了一样。
“不知道。”
画面里的纪柏臣看了看腕表,“时间不早了,你该休息了。”
“嗯,晚安。”
“晚……”纪柏臣的电话被挂断。
徐刻尚未听见纪柏臣的话,将贴在耳边的手机取开,手机被丢在床头柜上。
他仰躺着,不知怎么的眼泪就顺着眼尾流了下来,枕头黏湿一片。
或许九年前那张让他好好生活的便签,只是随手一写。救他出深渊的人,只是施舍了一点善心就被他缠上了。
徐刻,你还挺贱的。
可九年前什么都没有的徐刻怎么能不为了这么一张便签感动?
所有人在嘲他是私生子的时候,在想方设法将他摁进泥潭的时候,是纪柏臣让他坐过去,给他披了外套,护着他,送他回家,让他好好生活。
纪柏臣清风霁月,如阴暗地沟里的一簇亮光,映亮了徐刻。
纪柏臣很好,只是不爱他。
……
坐在纪柏臣对面的financial advisor(财务顾问)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纪柏臣略显僵硬的脸色,用英文笑道:“纪总,您的妻子听起来有些不太开心。”
纪柏臣用英文回复:“做好你的本职工作。”
FA耸耸肩,梳理好后文件后发给纪柏臣,纪柏臣掌了眼。这次他来M国还有一个别的工作,之前合伙经营的海外公司进行C轮融资,即将上市,亲自过来盯着。
风投圈常有虚假宣传,制作假数据误导投资人,M国华盛街的FA很容易看出猫腻,帮助投资人规避风险,很容易让试图投机取巧的企业在C轮融资上崩盘,无法达到融资所需金额而竹篮打水一场空。
纪柏臣看完后:“今天就先这样吧。”
FA带着电脑离开,临行前好意提醒道:“纪总,我建议你哄一下你的妻子。”
纪柏臣揉了揉太阳穴,看着已经通话结束的对话框沉默了十多分钟,放下手机去浴室洗澡。
半小时后,修长的腿踩着热气从浴室出来,站在落地窗前,眉目锐利肃冷。
窗外夜色朦胧,眼睑情绪驳杂。
又隔了半个小时,纪柏臣给徐刻发去消息。
纪柏臣:让你感到难过的话,我很抱歉。
xu:嗯。
纪柏臣:早点睡。
徐刻已读,不回。
他不会早睡,也不想骗纪柏臣。
半分钟后,徐刻手机响了,是纪柏臣拨来的电话。
纪柏臣的这通电话实在难得。
徐刻也难得拒接,他声音哑的厉害,好像说不了话了,没法接电话。
他不想自己听着太狼狈。
徐刻捏着手机看了一会,看着那通电话一分钟后结束,他百感交集地叹了口气。
下一秒,电话又打了进来。
徐刻起身倒了杯水,大理石岛台上,温水贴着杯壁,咕噜咕噜的响。他喝了两口润喉,捧着热水回房间,深吸一气接起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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