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知州唐安然的其他类型小说《落魄后,我被装穷的前夫娇宠了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贺知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虽然说得很淡,但也可以想象得到,他以前在这个家的处境很不好。也难怪人人都对贺亦辰称赞有加,对他却谈之摇头,他甚至连一个表现的机会都没有。怪不得他从小就学会了收敛锋芒,因为他从小就知道他的后妈,绝对不允许他比贺亦辰强。佣人把我和贺知州带到了后院的小阁楼。两层式的独立小阁楼,倒也清静。只是贺家到底是一个是非之地,我本想着宴会结束就赶紧离开。现在倒好了,还得在这里住一晚上。只希望这个晚上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小阁楼里的装修摆设比较简单。一楼是客厅,二楼就一个书房和一个卧室。贺知州带着我往楼上走,他淡淡道:“这里,是我以前住的地方。”顿了顿,他又添了一句:“是我奶奶帮我争取的。”我惊愕地看着他的背影。就连这样一个简陋的阁楼,都需要他奶奶帮他争...
《落魄后,我被装穷的前夫娇宠了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他虽然说得很淡,但也可以想象得到,他以前在这个家的处境很不好。
也难怪人人都对贺亦辰称赞有加,对他却谈之摇头,他甚至连一个表现的机会都没有。
怪不得他从小就学会了收敛锋芒,因为他从小就知道他的后妈,绝对不允许他比贺亦辰强。
佣人把我和贺知州带到了后院的小阁楼。
两层式的独立小阁楼,倒也清静。
只是贺家到底是一个是非之地,我本想着宴会结束就赶紧离开。
现在倒好了,还得在这里住一晚上。
只希望这个晚上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小阁楼里的装修摆设比较简单。
一楼是客厅,二楼就一个书房和一个卧室。
贺知州带着我往楼上走,他淡淡道:“这里,是我以前住的地方。”
顿了顿,他又添了一句:“是我奶奶帮我争取的。”
我惊愕地看着他的背影。
就连这样一个简陋的阁楼,都需要他奶奶帮他争取吗?
那他以前在这贺家,俨然是真的没有半点地位。
那如果奶奶没有帮他争取这个小阁楼,他是不是在这硕大的家庭里,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似是猜到我在想什么一样,他在楼梯口忽然停住,转身看着我。
“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怜,就算没有这座小阁楼,我也是有房间住的。”
我抿了抿唇,没说话。
这男人是真厉害,我想什么,他都知道。
跟着贺知州来到卧室。
卧室不大,装修也简陋,但好在干净整洁。
贺知州站到窗边,他将窗子拉开,然后又点燃一支烟,冲我道:“困了就洗洗睡。”
我确实有些累了,现在都已经十二点多了,明天一大早我还要去上班,肯定是不能继续熬夜了。
我也没管他,自顾自地去了浴室。
然而等我洗完澡,才窘迫地发现浴室里并没有浴袍,连浴巾都没有。
这……
我小心翼翼地将门拉开一条缝,期盼着贺知州这会出去了。
然而事与愿违,我刚拉开门,视线就跟贺知州撞了个正着。
心跳瞬间乱了几拍。
我下意识地想关门,他忽然凉凉地开口:“怎么?见不得人了?”
我:“……”
这男人还是一如既往地说话难听。
我露了个脑袋出来,冲他闷声道:“你帮我拿下浴袍或是睡衣。”
“自己出来拿!”他将窗帘合上,漫不经心道,“又不是哪哪没看过。”
“你!”
我气得一把甩上门,靠在门板上,不想理他。
虽然我跟他是已经做过很多次,我也光着身子坦荡荡地在他面前走过。
但有时候,情绪不一样,气氛不一样,那就做不到坦然地在他面前光着身子。
他今天三番五次地想弄死我,把我的膝盖和手都给弄伤了。
严格说来,我跟他还在‘冷战’阶段,又怎么好在他面前光着身子。
正胡思乱想着,他忽然在外面敲门。
“睡衣!”
我一怔,小心翼翼地将门拉开。
他的手伸进来,手上拿着一件黑色衬衣。
我蹙了蹙眉:“没有女士睡衣么?男士的也行!”
“没有!”
我哽了一下,只好接过来。
罢了,总比不穿强。
好在他的衬衣穿在我身上很长很长,能遮住大腿。
我也不知道他的衣服穿在我身上怎么大这么多,我也不矮啊,袖子硬是挽了好几卷,手才露出来。
而且贺知州也不胖啊,这么大的衣服穿在他身上竟然刚刚好,这也是神奇了。
我出去时,贺知州还靠在窗边抽烟。
只是看我的眼神,忽然深邃了许多,隐隐闪着一丝情.欲。
其实我刚才也照了一下镜子,这黑色衬衣把我的皮肤显得特别特别的白。
而且刚遮住大腿的那种长度其实也挺诱惑人的。
再加上我没穿内衣,衬衣贴在胸口的那种弧度也引人遐思。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看我穿成这样,他会有欲.望也不稀奇。
本来在我的印象里,他对那种事就挺疯狂的。
只是,我跟他今天刚闹了不愉快,我一点都不想跟他亲热,甚至对他是有些抵触的。
我把衬衣衣摆往下拽了拽,冲他道:“我困了,我先睡了。”
贺知州没说话,只是轻轻地吐着烟圈。
他那眸子半眯着,像是在看我,又像是没看我。
烟雾笼罩下,他的脸色我也看得不是很真实。
我没有再理会他,瘸着腿走到床边坐下。
刚刚洗澡的时候,我看了一下我的膝盖,青紫了一大块。
确实得抹些药才行,不然影响明天的工作。
明天还要跟总裁一起去见合作商,万万不能丢了形象。
想到这,我把贺亦辰给我的那盒药拿了过来。
只是我刚将药盒子拆开,手里的药瓶便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夺了过去。
我蹙眉抬起头:“你干什么?”
贺知州二话不说,转身就将那盒药扔进了垃圾桶。
我气得瞪他。
虽然从贺奶奶那听了他小时候的事情,我很心疼他。
可是心疼他是一回事,但他做事的确很过分啊。
就比如现在,我就只是想在伤口上抹点药而已,他就把我的药给抢了,还扔进垃圾桶。
我以前即便讨厌他,我也没有对他这样啊。
对他的心疼和愧疚一点点地散去。
我悲愤地瞪着他,却也不敢说他什么,只能暗自气得攥紧被褥。
他冷笑地看着我:“不过是把贺亦辰送给你的药给扔了,你就气成这样?我也没见你多宝贝我给你买的药。”
我看着他,咬牙道:“你想惩罚我,想报复我就直说,别什么都扯上贺亦辰!”
贺知州冷笑:“怎么?扯上他,你心疼了?”
我气笑了,撇开脸,懒得理他。
这男人就是个疯子,已经完全没法跟他正常沟通了。
忽然,怀里扔来了一个东西。
我怔了一下,垂眸一看,竟然又是一盒药。
也是新买的,但是跟刚才那盒不一样。
我惊愕地看向眼前的男人。
贺知州没有看我,他抽着烟,语气极淡:“奶奶差人买的,叫我拿给你。”
我有点不相信。
刚才去见奶奶时,我刻意隐藏了自己的伤,受伤的那只手,我甚至伸都没有伸出来,所以奶奶根本就不知道我受伤了。
那这盒药又是谁买的?
我狐疑地盯着贺知州。
贺知州冲我哼道:“怎么?贺亦辰给你买的,你迫不及待地想用,我奶奶给你买的,你就不屑用了?”
有病!
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然后拆开药盒,给腿上的伤抹药。
看来我刚才又多想了。
怎么看,这盒药也不可能是他贺知州买的。
他贺知州时时刻刻都恨不得弄死我,又怎么可能会专门给我买药。
任何人都有可能会,唯独他不会!
暗自抹完腿上的青紫处,我又抠了点药膏出来抹手掌的伤。
这药膏神奇得很,一点都不油,而且抹在伤处,有一种清清凉凉的感觉。
抹完后,我刚盖上药瓶,就感觉一道炙热的视线落在我的身上。
我下意识抬起头,便见贺知州解着衬衣扣子朝我走来。
“你真的确定……不先跟知州说说这事?”
“不用!”
我说得斩钉截铁,陆长泽在那闷笑,笑得跟只狐狸似的。
要不是确定贺知州现在在A市出差,我都要怀疑贺知州是不是已经在这了。
陆长泽很快就让人把服装拿了过来。
我看着那服装,唇角抽搐:“那个……服装是不是弄错了?”
陆长泽让人拿来的,是一套性感,又带了点色晴意味的女仆套装。
裙子超短,还配了黑丝.袜。
这哪里像是跳舞的。
陆长泽冲我笑得一脸无害:“都是这样的服装,你这套还是我专门为你留的,算是最好看最保守的一套了。”
我不相信地跑出去看了一圈,发现还真是这样。
其他人的服装更暴露,更雷人。
有的还就只是一套比基尼。
陆长泽冲我笑:“现在相信了吧,你这套真的是最保守的。”
我不确定地问他:“这真是舞蹈盛会?”
“那当然了,待会你们还要上台表演舞蹈,台下的观众都是要给你们投票的呢。
票数最高的,就能获得我们的奖金300万哦。
所以小安然,你要是想获得那300万的奖金,待会可要卖力点跳哦。”
直到这一刻,我才发现,这可能真的不是一场正规的舞蹈比赛。
也没有正规专业的评委。
想要得到最高的票数,怕是光跳好舞还不够,恐怕还得取悦台下的观众。
见我有所迟疑,陆长泽笑道:“没关系的啦,你要是不想参加也没事,300万而已,也就你跟知州撒下娇的事……”
“我参加!”我淡淡地打断陆长泽的话。
不管怎样,我还是想试一试。
能不向贺知州开口,就不向他开口。
本来就我跟贺知州现在的关系,我哪怕找他要一分钱,只要是开了那个口,我都是自取其辱。
陆长泽冲我嘿嘿地笑:“既然你决定好了,那你就去换衣服吧,待会我让我兄弟们给你投友情票哈。”
“多谢。”我冲他礼貌性地笑了笑,然后抱着衣服去了更衣室。
我从来都没有穿过这样的衣服。
你说它是正常的女仆装还好,偏偏这设计哪哪都透着一股子风尘色晴味。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只觉得羞人,出都不好意思出去。
许是我在更衣室里待太久了,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陆长泽:“喂,小安然,你换好了没呀,化妆师和造型师都等着你呢,咱们舞蹈盛会也快要开始了哈。”
我对着镜子深吸了一口气。
罢了,也就跳舞而已,而且也就这么一次。
谁叫我那么缺钱呢。
对缺钱的人来说,那300万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诱惑。
调整好心态,我便拉开门走了出去。
一出去,我就感觉到了几道强烈的目光。
我扭头看过去,就发现陆长泽和他的几个兄弟都一瞬不瞬地瞅着我。
那眼神,怎么看都不单纯。
我摸摸鼻子,尴尬地咳了两声,他们才回过神来。
陆长泽诧笑道:“嗯嗯,不错不错,小安然真是天生丽质呀。”
他旁边的兄弟顿时两眼放光地说:“这何止是天生丽质啊,泽哥,你看她的腿,还有她那腰,啧啧,这要是上……”
啪!
那兄弟话还没说完,陆长泽一巴掌就盖在了他的眼睛上。
“你想死是不?贺总的女人你也敢觊觎?”
“啊?贺总的女人啊?”那兄弟脸色一变,连忙自己捂住自己的眼睛说,“我不看了,嘿嘿,我不敢看了,我这就出去!”
那男人说着,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我走到陆长泽跟前,认真道:“以后不要到处跟人说我是贺知州的女人,我跟他真的没什么关系了,而且这话要是传到他心爱之人的耳朵里也不好。”
“啥?他心爱之人不是你吗?”
陆长泽惊讶地看向我,下一秒,他又急忙将视线飘向别处,俊美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
我猜想着他可能不知道贺知州那位白月光的存在,便也没多说什么。
只是道:“他心爱之人永远都不可能是我。”
说完,我便朝着化妆镜那边走。
身后传来陆长泽疑惑的自言自语:“不是你还能是谁?我就没见他在谁面前那么卑微过。”
听到陆长泽这句话,我有些想笑。
贺知州在我面前卑微,是因为喜欢我么?
明明是因为他那时候是我家的上门女婿,没钱没权没地位,所以才卑微的好不。
你看他现在卑微不!
他现在简直就跟个大爷似的,成天要我伺候。
伺候不好,他还甩脸色。
总之,我怎么都无法联想到贺知州会喜欢我。
其实说真的,换做我是贺知州,我也不会喜欢一个曾经那样欺压作践过我的人。
而且我可能比贺知州还要残忍冷酷,我会将曾经所有欺压过我的人都赶尽杀绝。
所以对比起来,贺知州对我真的算是非常非常仁慈了。
化妆师给我化了一个很纯欲的妆容,配着那女仆装,色晴味更浓。
我瞟了眼镜子就移开了视线。
镜子里的自己,真的是没眼看。
外面还有不少人没有化好妆,我又在休息室里等了半个多小时,舞蹈盛会才正式开始。
陆长泽给我看了一下节目排表,我排在最后一位。
而总共参加的人数有36位。
看来我还得等好长一段时间,早知道就不这么早换上这个衣服了。
这衣服穿在身上,怎么都不自在。
陆长泽人还怪好,怕我等得无聊,还专门给我安排了个僻静的位子,让我先欣赏一下其他选手的表演。
现场来了很多观众,还是清一色的男观众。
动感音乐响起,整个场面好不热闹。
不消一会,第一位就开始上台表演了。
第一位选手长得很漂亮,但是她好像没什么舞蹈功底,就在台上随便扭了几下。
然而光是这几下,就赢得了台下的一片喝彩。
很快就是第二位,第三位……
我靠在椅子上,看得都有点想睡觉。
其实大多数选手都不怎么会跳舞,就在台上那么瞎扭。
但是台下的观众好像就好这一口。
为了那三百万,我都有点犹豫,待会要不要也这样扭。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轮到我了。
站在台上时,我是有些紧张的,尤其还是穿的这样的衣服。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被扒光了,暴露在这些人的面前。
我拘谨地朝台下扫了一眼,下一秒,我呼吸猛地一窒。
“哟,这不是之前的唐大小姐,贺总的小娇妻么?怎么?来喝酒?咦……你说来喝酒就来喝酒嘛,干嘛穿着这里的工服。”
男人话音一落,包间里顿时响起了一阵哄笑声。
我紧了紧推车的手柄,深吸了一口气。
罢了,都已经被他们给撞见了,而且他们有心羞辱我,我逃也逃不掉,还不如硬着头皮上去,说不定真能从他们那讨得些小费。
现在每天催债的催得紧,我爸天天说不想活了,我妈天天以泪洗面,我哥天天跑外卖,我还在乎那些虚无缥缈的自尊和骄傲做什么。
我推着酒水车过去,努力地保持着生硬却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我冲他们笑道:“好巧呀,既然来了,那就多照顾一下小妹的生意吧,如果喝得开心了,不妨赏点小费给小妹咯。”
“啧啧啧……”张三顿时摇头嗤笑了起来。
想当初他总是在我和我哥屁股后面拍马屁,一口一个姐,一口一个哥,现在我家落魄了,瞧他那小人得志的样子,我恨不得一巴掌呼过去。
但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现在搞钱要紧。
我始终微笑着,没说话。
张三忽然俯身,凑近我,幸灾乐祸地道:“瞧瞧,瞧瞧,这还是当初那个目空一切的唐大小姐么?几时不见,咋落魄成这个样子?啧啧啧……”
顿时包间里又是一阵哄笑声。
李四也冲我邪笑起来:“你刚刚说多照顾一下你的生意,在这种地方,莫不是皮肉生意。哈哈,要真是皮肉生意,那你还是先把衣服脱光了,让我们验验货吧,这货要是太烂了,我们岂不是亏了,啊哈哈哈……”
我死死地捏着酒瓶,朝贺知州看了一眼。
贺知州默默地抽着烟,好似并没有听到他们的污言秽语,又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在乎。
我垂眸,将酒一瓶一瓶地摆在吧台上,微笑道:“大家误会了,我说的生意是酒水生意,念着咱们以前的交情,大家要喝酒可以从我这里点呀,这样我就可以多拿点提成了。”
“啧,你唐大小姐现在缺钱缺成这样了啊。”张三忽然甩了一张卡在吧台上,一脸施舍地冲我道,“这卡里有三万块,只要你趴在地上学几声狗叫,这三万就是你的了?怎么样?”
张三话音一落,包间里又是一阵哄笑,夹杂着玩味的口哨声。
一圈看热闹的人都饶有兴致地盯着我。
连贺知州也看着我,他的脸色很平静,但那眼神依旧深沉得让人不敢去深究。
我迟迟没有动作,李四忽然又扔了一张卡在吧台上:“喏,这里还有十万块,只要你学几声狗叫,再让我们哥几个玩一晚上,这些都是你的。”
我震惊地看向李四。
虽然说我家现在落魄了,可我到底也是他贺知州的老婆,他贺知州都还坐在这里,李四怎么敢提出这样的要求。
除非,贺知州把跟我离婚的消息告诉了他们,甚至还跟他们说很讨厌我,不然他们哪敢当着贺知州的面这么羞辱我。
“怎么,不是缺钱么?这点自尊都放不下,还出来混什么混。”李四嗤笑道,“我们给的价钱还算高的,你要是出去卖,得卖多少次才能有这么多钱。”
是啊,我缺钱,还端着那些不切实际的自尊做什么。
可抛却自尊,不代表没有底线。
看着李四那邪恶轻浮的笑容,我心里一阵作呕。
我拿起那张十万的卡扔回李四,故意道:“这十万你也好意思拿出手买我一夜?有本事你拿一千万出来!”
李四这个人我了解,家底没多少,成日游手好闲,在外故作大方,实则真小气,以前总是跟着我和我哥蹭吃蹭喝,给女朋友买个包包都舍不得。
可以说,让他拿一万块出来都等于割他的肉。
而他现在为了羞辱我,竟然舍得拿十万出来,由此可见他是有多讨厌我。
这不由得让我开始反思,我以前做人真的有那么差劲吗?
“哈哈哈,李四,你也是小气,怎么说她也是以前的唐大小姐,你买她一夜,怎么好意思只拿十万出来。”
包间里顿时有人哄笑。
李四一张脸瞬间涨红,恶狠狠地瞪着我,不屑嗤道:“我看十万都是看高了她。”
我没有理会李四的嗤笑,转而拿起那张三万的卡,冲张三道:“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只要我学几声狗叫,这三万就是我的了?”
张三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当真。
张三跟李四一样,铁公鸡一个。
这三万估计也是他的血本。
只见张三脸色岔岔地道:“你唐大小姐目空一切,骄傲自负,怎么可能会当着咱们的面学狗叫,少开玩笑了。”
张三说着,还想把那张卡拿回去。
我避开他伸过来的手,冲他一本正经地道:“我没开玩笑,学狗叫又不是什么难事,叫几声就能有三万块,怎么想都是赚钱的买卖不是。”
张三瞬间一脸懊恼,瞪着我手里卡,恨不得把那卡抢回去。
李四幸灾乐祸地道:“那你赶紧叫啊,让咱们哥几个看看你唐大小姐如何跟条狗一样在地上冲咱们摇尾乞怜。”
曾经的骄傲不再,我满脑子都是催债人凶狠的模样,满脑子都是我爸妈哭死觅活的场景,满脑子都是我哥辛苦打工的样子。
我深吸了一口气,道:“好。”
可就在我慢慢往地上跪下去时,手肘忽然被一只大手给托住。
我诧异地看过去,便撞进贺知州那双深沉的眸子里,心口蓦地一跳。
“都出去吧。”
贺知州淡淡开口,话是冲那些纨绔子弟说的。
瞬间那些纨绔子弟纷纷往外走,生怕惹恼了他。
张三走的时候,还硬是从我手里将那张三万的卡给抽走了,真是笑死。
贺知州如墨的眸子盯着我:“真那么缺钱?”
我将手肘从他的大手里抽出来,拉开与他的距离:“贺总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我家落魄后,欠了一屁股债,这在江城是人尽皆知的事,我就不信他不知道。
“贺总?”贺知州笑了一声,玩味地嚼着这两个字。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有闲情与他纠缠。
我指着吧台上的酒,道:“贺总,这是你们刚才要的酒,我都给你们送来了,您要是觉得我服务好,也可以打赏些小费给我。”
贺知州静静地盯着我,那眼神总让人猜不透。
小费我也只是随口说说,没有真的希望他给。
我笑了笑,正准备出去,贺知州忽然道:“我给你一千万。”
我猛地顿住脚步,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说啥?”
贺知州走到我面前,如墨的眸子深深地看着我:“我给你一千万,你陪我一夜。”
他的眼神很深很沉,直直地盯着我,像是要将我吃掉。
我心惊地往后缩了缩,冲他道:“你,你去洗澡啊,然后睡……睡觉。”
贺知州走过来时,衬衣扣子已经解开了好几颗,露出了大片健硕胸膛。
我咽了咽口水,仰头看着他。
我太熟悉他这个眼神了。
每次他‘兽.性大发’的时候,看我都是这个眼神。
可是此刻,我一点都不想跟他做那种事。
膝盖和手心还在疼,今天他凶狠暴戾的模样也还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所以我做不到,上一刻跟他闹翻了,这一刻却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地跟他欢好。
就在我心慌意乱的时候,贺知州已经俯身压了上来。
他撑在我身子的两侧,将我禁锢在床头,眸光幽深地看着我。
他靠得很近很近,鼻息间都是他的气息。
我的心狂跳不止。
我抵着他的胸膛,道:“你别这样,已经很晚了,我想睡觉。”
“可你这副样子,让我有反应了,怎么办?”
他一本正经地说,好像‘欢.爱’这种事,对他来说是稀疏平常的事情一样。
我浑身紧绷地看着他,说:“你去洗澡,冲个冷水澡就好了,然后……然后我去书房睡。”
“冲冷水澡?”贺知州嗤了一声,“我有女人,为什么要去冲冷水澡?”
“可是我累了,想睡觉。”
“那你睡你的,我做我的。”
我惊愕地瞪着他,不敢相信,他竟能用这么正经的口吻,说出这般羞人的话。
他又贴近了几分,温热的唇从我的唇角擦过。
我浑身一抖,抵着他的胸膛,还想说拒绝的话。
他忽然捧住我的后脑勺,狠狠地吻住我的唇。
我无意识地往后仰,后背却是床头板。
我躲都躲不了。
就在我快透不过气的时候,他终于放开我,看我的眼神更是深沉得叫人心慌。
他冲我笑,嗓音黯哑性感:“其实每一次,你的身体,都比你的嘴要诚实。”
我难堪地别开脸,不说话。
毕竟,他说的好像是事实,难以启齿的事实。
因为他的话,我的脸不自觉地烧了起来。
如果这个时候推开他,是不是会显得我欲拒还迎。
我篡紧他胸口的衣襟,心里有些烦躁。
他忽然又在我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后解着我的衬衣扣子,冲我道:“奶奶今天的话,你也听到了吧。”
“她……她今天跟我说了不少话,你指的哪一句?”
我想去按住他为所欲为的手,却只是徒劳。
他几下就将我的衬衣扣子全部解开了,搂起我,吻着我的脖颈,道:“生孩子的事。”
我心底一颤,不敢置信地道:“你,你想跟我生孩子?”
“是奶奶想抱曾孙了!”
他一边吻着我,一边开口,嗓音闷闷的。
我侧眸,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
所以,他并不是真心想跟我生孩子,只是因为奶奶急切地想抱曾孙,所以他才勉为其难地让我生?
是这样么?
可他完全可以让他心爱的顾青青给他生,不是么?
我生的孩子?
呵,他那么厌恶我,厌恶到恨不得我死。
到时候我生下的孩子又算什么?
我微微挣扎着,冲他道:“你让顾青青帮你生吧。”
贺知州的动作怔了怔,他抱着我,一动不动。
但是我感觉他覆在我耳边的呼吸沉了。
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我认真道:“只要是你的孩子,不管是我生,还是顾青青,那都是奶奶的曾孙,所以,你让顾青青帮你生吧。”
相爱之人怀的孩子,那便是爱情的结晶,从怀着开始就被期待着。
而我这憎恶之人怀的孩子,那便是孽种,从来都不会被期待。
贺知州微微坐直身子,他掰着我的肩膀,冷冷地看着我。
“所以,你不想给我生孩子?”
“……不想。”
生下来做什么,被他厌恶么?
奶奶想要抱曾孙是一回事,可如果我的孩子被亲生父亲厌恶着,甚至还被冠以私生子的名声。
那我宁可不生。
我不会让我的孩子生下来受苦受委屈。
贺知州幽冷地盯着我,眸中的晴欲一点点褪尽,余下的都是阴冷和怨恨。
他一字一句:“如果是贺亦辰的孩子,你就愿意生,对么?”
“你能不能不要扯上他!”我无奈低吼。
现在我越来越觉得没法跟他沟通了。
好像不管我们说什么,他都要扯上贺亦辰。
就算我以前是喜欢过贺亦辰,可那也是跟他结婚之前的事情。
这都过了多久,我都对贺亦辰没有半点那种想法了,他为什么总要去提起。
现在我就感觉贺亦辰是他心头的一根刺了。
可是置于么?
他喜欢的人是顾青青啊,他置于总是抓着我跟贺亦辰以前的事情不放么?
贺知州死死地瞪着我,呼吸沉重,眸中的戾气又翻腾起来。
他忽然冷冷笑道:“你不想给我生孩子是吧?那我偏要你生!这辈子,你也只能给我生!”
我气愤地瞪着他:“你能不能不要这样霸道,你总是跟有病似的。”
“对,我有病,从跟你结婚开始,我就病得不轻。”他轻笑着,眼神发狠。
我心惊地看着他,只觉得这男人的情绪太不稳定了,总是一言不合就发怒。
我感觉我迟早会被他给弄死。
持续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
他伏在我身上,沉沉地喘.息,没说话。
我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哭都哭不出来了。
之前几次,他好歹还会做一下措施。
可是这一次,他是存了心想让我怀孕。
不管怎样,我绝对不会给他生孩子。
如果……如果真的不小心怀上了,我也不会要!
房间里静谧无声,晴欲的气息浓厚。
他没动,也没说话,只是静静地伏在我的身上。
我被他压得透不过气,忍不住动了动。
他忽然按住我的腰,哑声道:“别乱动!”
看他的眼眸依旧黑沉得可怕,我顿时一动也不敢动了。
正气氛绷紧时,旁边忽然响起了清脆的手机铃声。
是他的手机。
他沉了沉眸,直起身子将搁在床头的手机捞了过来。
我瞧见是顾青青打来的。
身上的燥热瞬间褪尽。
我攥紧被褥,看着他。
也不知道顾青青又跟他说了什么。
男人的眉头慢慢蹙了起来,脸色也一点一点地变得凝重。
我一把推开贺奶奶。
当然,我没用多大的力,毕竟她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
贺奶奶后退了几步。
贺父赶紧扶住她,冷冷地瞪向我:“唐安然,注意你的态度!”
啪!
紧接着,是贵妇扇了我一巴掌。
她冲我嗤道:“偷了老太太的东西,你还有理了,竟然敢推老太太!”
我捂着红肿的脸,冷冷地盯着她。
她冲我冷哼:“你这么看我也没用,告诉你,亦辰在宴会结束后就出去了,你也别指望他会出来护你。”
“就是,不要脸,到处勾搭男人,现在连老太太的镯子都敢偷!”
“我看是他们家落魄了,想钱想疯了,偷东西都偷到这来了。”
“笑死,她之前居然还瞧不起大少爷,真该让大少爷看看她这副偷鸡摸狗的样子。”
“幸好把她揪出来了,不然还不知道她会趁机在这偷多少东西呢。”
佣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语气里皆是对我的嘲讽。
贺奶奶更是仇视地瞪着我,冲我吼:“这是哪里来的野丫头,我们贺家怎么会有这样手脚不干净的人,让她赶紧把镯子还给我,让她赶紧滚。”
贵妇这时笑了起来:“妈,您是不知道,她可是知州带回来的。”
“不可能!”贺奶奶坚定道,“小州怎么可能会跟这样的女人混在一起,要么就是她缠着小州!”
我不知道贺奶奶是不是演戏高手。
此刻的她跟之前的她,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明知道我是跟着贺知州来的,可此刻,瞧她装得多像啊。
我自嘲地笑着,还以为她是多好的人,还愧疚得要死。
可原来,人家祖孙俩,一直都在耍我,在玩弄我。
心中的愤怒一阵高过一阵,那滔天的愤怒,几乎烧尽了我所有的理智。
我用力地将手镯摘下来,冲贺奶奶低吼道:“你以为我稀罕这破手镯,就算你送给我,我都不要,还给你!”
说完,我不管不顾地将手镯扔给她。
那一刻,我真的气到什么都不顾了。
我也只认为,什么‘祖上流传下来的’,什么‘意义深重’、‘什么留给宝贝孙媳妇的’,全都是骗人的。
那全都是骗我的。
不过一个普通翡翠镯子罢了,都是骗我的,都是骗子!
贺奶奶伸手去接那镯子,没接到。
镯子碰到她的手,弹了一下,然后掉在地上,刚好磕到了地上的石头。
瞬间,镯子碎成了两半。
那一刻,在场的人全都安静下来。
唯独贺奶奶,颤颤巍巍地蹲下身,大哭:“镯子,我祖传的镯子……”
我眼眶通红地盯着她。
心里怨恨到了极致。
瞧,她还在装,还装得这么像!
“唐!安!然!”
忽然,一道仿佛从地狱里传来的阴鸷嗓音响起。
我机械地抬起头,便看见贺知州一脸阴戾地朝我走来。
贺奶奶冲他哭:“小州,镯子,奶奶给你媳妇留的镯子……碎了!”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是他打了我。
是贺知州打了我。
他掰着我的肩膀,冲我嘶吼:“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摔碎它,你知不知道那镯子是……”
“够了!”我甩开他的手。
不知道是太冷,还是太愤怒,我浑身都颤抖起来。
我眼眸猩红地瞪着他,冲他嘶吼:“我就是要摔碎它,你们都是骗子,骗子!
贺知州,你要是恨我,你就直接弄死我,联合你奶奶这样耍我很好玩是不是?
你是演戏高手,你奶奶更是演戏高手,你们装模作样的演戏,真是叫人恶心!”
“唐安然!”贺知州咬牙低吼我的名字,那阴狠的模样,像是要将我碎尸万段。
无所谓了,真的无所谓了。
我一点都不害怕,大不了他直接弄死我。
我冲他厌恶低吼:“你跟你奶奶演戏演得真是像啊,一个说什么那镯子是祖传,说送给我,说喜欢我这个孙媳妇。
一个假模假样地威胁我,警告我一定要收好那镯子。
可原来,那些都不过是你们商量好的一个陷阱。
故意诬陷我偷那镯子,故意让我难堪,故意作弄我。
我恨你们,我恨死你们!”
“谁跟你说我们在演戏?”
“难道不是吗?你看你奶奶,前一刻说得那么好听,这一刻就说我偷了她的镯子,这不是演戏是什么?!”
我低吼,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心像是被生生剜走了一块,痛得几乎喘不过气。
贺知州沉沉地盯着我,一字一句道:“我奶奶她有老年痴呆症!”
我浑身一震,半晌,嗤笑:“又想骗我,你又想骗我!”
“从两年前那场大病后,我奶奶就得了老年痴呆症,病情时好时坏,做过的许多事情都不记得。
她有时候甚至连亲人都会忘记。
可她清醒的时候,明明那么喜欢你,而你又怎么可以说她是在演戏?
你怎么可以那样说她,甚至还摔坏她特意留给你的镯子。
唐安然,你真的该死!”
“不,不可能!”
我看向贺奶奶。
她正坐在地上,一脸悲痛地摩挲着那断掉的镯子。
嘴里一直喃喃着,那是给她宝贝孙媳妇留的。
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
怎么可能那么巧?
怎么可能刚把镯子送给我,她就犯病了,就忘了,就反过来说是我偷的。
偏偏贺知州刚才又不在。
我不相信,我还是不肯相信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可此刻看贺奶奶那悲痛的样子,却又不像是装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知道该不该去相信贺知州的话。
但看贺奶奶这个样子,我的心里却是真的害怕了。
如果……如果贺奶奶真的是因为老年痴呆症才对我这样,那我又该怎么办?
我摔坏了她这么重要的镯子,等她清醒了,我又该怎么去面对她?
这时,贵妇忽然走了过来。
她冲我阴阴一笑,然后冲贺知州道:“知州啊,这女人心眼坏得很,我刚才明明就跟她说了,老太太是有老年痴呆症的……”
“不!没有!”我急促地看向贺知州,“她撒谎,她没有跟我说那些。”
贺知州沉冷地盯着我,没说话。
贵妇一脸无辜地道:“我真跟她说了,不信,你问问佣人们。”
“是啊,夫人都跟她说了,她还不依不饶,非说老太太是故意在陷害她。”
一直跟在贵妇身旁的佣人这时候说了一句。
紧接着,其他的佣人都跟着附和起来。
我摇头,冲贺知州急促道:“没有,撒谎,他们都在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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