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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来一世,把黑心殿下踹进火葬场后续+完结

雪中春信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重来一世,把黑心殿下踹进火葬场》是作者“雪中春信”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古代言情,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江岁宁苏云萝,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她是府上流落在外的大小姐,一朝被寻回飞上了枝头。眼看日子有了盼头,却在和世子定下婚事那天,被心狠手辣的殿下毁了清白。被世子抛弃后,她沦为了嗜杀成性的王爷为妾,成了毫无自由的掌中玩物。一朝重生,她回到了议婚这天。她下定决心,要做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恶女!...

主角:江岁宁苏云萝   更新:2025-04-23 17: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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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岁宁苏云萝的现代都市小说《重来一世,把黑心殿下踹进火葬场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雪中春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来一世,把黑心殿下踹进火葬场》是作者“雪中春信”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古代言情,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江岁宁苏云萝,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她是府上流落在外的大小姐,一朝被寻回飞上了枝头。眼看日子有了盼头,却在和世子定下婚事那天,被心狠手辣的殿下毁了清白。被世子抛弃后,她沦为了嗜杀成性的王爷为妾,成了毫无自由的掌中玩物。一朝重生,她回到了议婚这天。她下定决心,要做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恶女!...

《重来一世,把黑心殿下踹进火葬场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她掩着面哭得好不可怜。
夜君辞蹙了蹙眉,问道:“那你的腿呢?也是为了留在凌王府而使的手段?”
“不是的。”
秋婵拒不承认,她道:“我不知道江姐姐为什么会这么揣测我,但我真的没有。
至于我的腿为什么没有愈合,可能是因为我太想站起来了。
大夫是叮嘱过我不可随意乱动,可我当时觉得自己的腿不疼了,便私自拆了木板想要走走,结果就变成了这样。
而我……我又不敢让王爷你知道。
我知道王爷给我医腿用的都是最好的药,我怕自己浪费了王爷的一番苦心,也怕王爷觉得我麻烦,所以不敢声张。”
她抹着脸上的泪道:“都是秋婵的错,是秋婵愧对王爷,我已经没有脸再留下来了,还请王爷送我回清溪镇吧。”
秋婵俯身一拜,想要以退为进。
夜君辞面具下的脸色有些许的动容,他道:“本王会送你回去的,不过要等你的腿医好了之后,至于这个丫鬟。”
他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阿湘冷声道:“割了她的舌头,我凌王府绝不容搬弄是非之人。”
夜君辞挥了挥手,示意月影:“就在此处行刑。”
月影上前去抓起阿湘,还不等她开口求饶就捏住了她的下巴,干脆利落的割下了她的舌头。
一截血淋淋的断舌掉在地上,正落在秋婵的面前,她惊叫一声看着阿湘满嘴鲜血倒在地上看着她。
这一幕太过血腥,直接将秋婵吓晕了过去。
而夜君辞就是故意的,他知道秋婵的话真真假假不可尽信,只是念及救命之恩,他留了情面,所以给她一个教训。
他站了起来道:“把她送回去,另外将这个叫阿湘的婢女拉出去痛打三十大板,发卖出去,让府上的下人都来观刑。”
“是!”
月影抱拳应道。
夜君辞带着满是戾气出了花厅,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朝着海棠院的方向去了。
房间里,江岁宁正在收拾东西。
听到脚步声她回头看了一眼,见是夜君辞她淡淡的声音道:“王爷来的正好,既然这病人我医不好,便不打扰了,我这就收拾收拾东西离开。”
夜君辞闻言心下一慌,他快步走过去握住了她的手道:“谁许你走了?”
江岁宁道:“王爷这是什么意思?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是这位秋姑娘自己不愿好起来,便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没用。”
她挣开夜君辞的手嘲讽道:“我来府上不过两日,便有人往我身上泼了一盆脏水。
再住下去只怕这小命都要没了,还请王爷看在我昨夜悉心照顾了你一夜的份上,就饶过我吧。”
夜君辞有些着急的解释:“我已经处置了阿湘。”
江岁宁转过身来看着他问:“就只处置了一个婢女吗?她为什么要诬陷我,背后可有人指使?王爷查了吗?”"



“三天?”

方夫人吃了一惊,如何也不敢相信江岁宁说的是真的,多少大夫都给她儿子看过,他们全都说他再也站不起来了。

她有些激动的握着江岁宁的手问:“你没骗我?”

江岁宁道:“夫人应该知道我如今的处境,我又怎么可能骗你呢,我说大公子能站起来,他就一定能站起来!”

方鹤羽躺在床上看着这个坚定的说他还能站起来的姑娘,一时间竟不知该不该信她?

“大公子相信我吗?”

江岁宁直白的问道。

方鹤羽哼了一声,将头转了过去道:“看你年纪轻轻,口气倒是不小。”

江岁宁耸了耸肩道:“那我们不妨打个赌,倘若我真能让大公子你站起来,你便答应我一件事,如果我不能,那云萝这条小命便交由大公子你来处置,如何?”

云萝?

昨日方鹤羽听下人议论时听过这个名字,原来她就是退了和他们国公府婚事的苏家大小姐。

不知她怎么又跑来府上当起了大夫。

他敛住思绪,应道:“赌就赌!”

方夫人颇为意外,自从儿子残了双腿之后,他对谁都爱答不理的,然而江岁宁三两句话便让儿子答应了赌约。

她心下欢喜,高兴的问道:“云萝,那接下来要做什么?”

“就每天让大公子晒晒太阳,推着他到处走走就行了,别的什么都不需要做。”

江岁宁说完冲着方鹤羽微微一笑道:“还请大公子配合,不要闹脾气哦。”

方鹤羽:“……”

他不知道江岁宁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心下不免有些好奇,而方夫人比她更好奇。

她拉着江岁宁出了房间,来到了院子里问:“云萝,你给我透个底你当真能让羽儿重新站起来,不是在戏耍我们?”

江岁宁叹息一声反问她:“是不是夫人也相信自己的儿子永远都站不起来了?”

方夫人拧着眉道:“可是大夫都这么说。”

“这就是大公子的症结所在,你们所有人都告诉大公子他站不起来了,他成了一个废人。

久而久之大公子就失去了信心,接受了自己已是废人的事实,从一开始你们的法子就用错了。

我检查过大公子的腿,他的腿明明还有反应,只要加以锻炼假以时日便能慢慢的恢复。

可是你们没有一个人给他信心和希望,大公子现在需要医治的不是他的腿,而是他的心。

只有让他找回自信,他才能站起来,我说的这些夫人明白吗?”

江岁宁自小跟随一个赤脚大夫学习医术,他时常跟她说的话就是治病先治心,心是所有病症的根源。

只有把心医好了,病才会好。

方鹤羽便是如此,出事后,他的世子之位没了,因为就连他的家人都觉得他再也好不了。

大夫一次一次的否认,更是将他推入了深渊,加上周围人对他投来的怜悯眼神,将他一身傲骨全都折断。

渐渐的他失去了信心。

江岁宁看着方夫人,简言意骇的总结道:“不是大公子站不起来,是他自己觉得自己站不起来了。”

方夫人想到自从儿子出事后,她便接受了他双腿残废的事实,从未鼓励过他,让他站起来。

甚至为了国公府的未来着想,在出事后不久就将世子之位给了琢儿。

想到这些,方夫人后悔不已,她红着眼睛握着江岁宁的手问:“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他重拾信心?”

江岁宁道:“夫人放心,我已有主意。”

……

凌王府。

夜君辞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到了书房,他伸手摘掉了脸上的面具,看着铜镜中映照出来的自己。

左脸上赫然一块被大火烧伤后留下来的疤,狰狞可怖。

他伸手轻轻抚了抚脸上的那块疤,耳畔蓦然响起女子温柔的笑声:“我家三郎真好看,真是怎么看都看不够。”

曾经他最引以自豪的便是自己这张脸,它能把他的岁岁迷的神魂颠倒,但也恰恰是她,将他的脸变成了如今这丑陋不堪的模样。

想起往事,夜君辞还是抑制不住的会痛苦,会愤怒,他猛地将面前的铜镜扣在桌上,神情有些狂躁。

这时,外面传来月影的声音:“王爷。”

夜君辞伸手将面具戴上,冷冷的声音道了一声:“进。”

穿着黑衣的年轻侍卫走进来,抱拳行了一礼道:“打听到了,苏小姐留在国公府是为了给大公子医腿。”

夜君辞眉梢一动,医腿?他倒是差点忘了那个女人会医术,所以这是她和国公府做的交易?

帮方鹤羽医好双腿换取国公府对她的庇护?

她倒是聪明,而他竟然被她给骗了,以为她当真要嫁给方鹤羽,以此来摆脱他的纠缠。

夜君辞舒了舒眉,心气倒是顺了一些,只是如果真让她攀上了国公府,他还怎么把人给抢回来日夜折磨!

正想着,就听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王爷,秋小姐又发病了,你快过去看看吧。”

夜君辞闻言立即起身,朝着后院去了。

来到房间,就见床榻上躺着一个女子,她蜷缩在床上脸色苍白,额头上挂着汗珠。

看见夜君辞,她虚弱一笑:“王爷怎么来了?是不是下人又去打扰你了?秋婵没有事的,王爷放心。”

夜君辞问她:“腿又疼了?”

“无妨。”

那叫秋婵的女子眼神温柔如水看着夜君辞,问道:“王爷见到江姐姐了吗?她在相府过的可还好?”

“提她做什么?”

夜君辞声音冷厉,似是带着那么一丝怨气:“她如今贵为相府大小姐,早就把我们给忘了。”

秋婵咬着唇道:“我不相信江姐姐是这样的人,她人美心善,清溪镇上的人全都喜欢她。”

她问夜君辞:“王爷,苏苏可是跟着江姐姐一起回了相府,她们是最好的姐妹,江姐姐回了相府一定会带着她的吧?”

“苏苏?”

夜君辞想起来江岁宁有个十分要好的朋友叫苏苏,据说是一起长大的,他也见过几回。

秋婵叹了一声道:“苏苏也是可怜人,听说她父亲当年高中后便将她母亲给休了。

当时她母亲正怀着身孕,她把苏苏生下来,一个人将她拉扯长大,最后却因为积郁成疾,在苏苏六岁时就病逝了。

听说苏苏的父亲在京城做了大官,而且巧的是她父亲跟江姐姐一样,都是姓苏,没准苏苏来京城还能找到她的亲生父亲呢。”


夜君辞被她问的哑口无言,甚至还有那么一点心虚,晚点医好秋婵,江岁宁就能在府上多待些时日。

他确实不想放她离开,如果可以他想把她困在身边一辈子,让她慢慢的赎罪。

可偏偏她给自己找了靠山,而他又不能用强,就只能徐徐图之。

夜君辞深吸了一口气,转移了话题道:“不是要让本王帮忙吗?”

江岁宁将头扭了过去,还在和他置气:“不需要了,回头我自己找块石头把她的骨头敲断。”

“那可不行,秋姑娘是本王的救命恩人,还是本王亲自动手比较放心。”

夜君辞厚着脸皮走过去问:“捏哪里?是这儿吗?”

江岁宁哼了一声不搭理他。

夜君辞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这哪里是来还债的,他分明是给自己招了一祖宗来。

他故意道:“看来你是舍不得本王,不想离开,既如此这秋姑娘的腿就改日再治吧。”

夜君辞作势就要站起来。

江岁宁捏了捏拳头暗骂这狗男人无耻,她哼了一声走过去指了指秋婵的腿道:“这里。”

夜君辞看了江岁宁一眼,露出一抹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宠溺笑意,然后低着头捏着秋婵的腿骨猛的用力,就听咔嚓一声。

就见躺在床上的秋婵嘴里发出一声痛呼,她拧着眉似是痛极。

夜君辞一脸诧异的问着江岁宁:“你不是给她服了麻沸散吗?她怎么还能感觉到疼?”

江岁宁翻了个白眼,她给秋婵服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麻沸散做成的丹药,就是寻常的迷药而已,她当然会痛了。

“怎么,王爷这是心疼了,你当这麻沸散是什么大罗仙丹吗?”

她道:“如果不想你的秋姑娘这么痛苦,就抓紧时间把另外一条腿也断了。”

夜君辞不敢耽误,当即又断了秋婵的另外一条腿。

而此时秋婵也从极大的痛苦中醒了过来,她冷汗涔涔,看着面前的夜君辞,虚弱的声音道:“王爷,我好疼啊。”

她想要去握夜君辞的手,结果手刚抬起来,江岁宁就一把将夜君辞给推开了:“好了,这里没有王爷什么事了,你出去吧,别打扰我给秋姑娘医腿。”

夜君辞象征性了安抚了秋婵几句便出了房门。

秋婵满心失落,以前她腿疼的时候夜君辞总会殷殷关切,而今他对她却是越发的敷衍了。

他的眼中,就只看得见江岁宁,哪怕她做了伤害他的事情,他依旧放不下她。

只要江岁宁活着,她就不可能得到夜君辞的心。

秋婵看着正在帮她敷药的江岁宁,恍惚中想起许多的过往,她闭了闭眼睛,内心有挣扎也有痛苦。

最后抵不住这断骨的痛楚,晕了过去。

半个时辰后,江岁宁提着药箱走了出来。

夜君辞还在门前候着,听到推门声他转身看了过来问道:“如何?”

江岁宁道:“我已经重新帮她把骨头接好,待伤口愈合之后,便能尝试下地走路了,最多半年,最少三个月就能看到效果。”

“辛苦了。”

夜君辞见她脸上有些疲惫之色便道:“你回去休息吧。”

江岁宁点了点头,正要离开就见管家寻了过来,他行了一礼道:“王爷,安国公府的大公子和世子来看望苏小姐了。”

听到两位兄长来看她,江岁宁满脸欢喜的问道:“他们在哪?”

管家回道:“已经请到花厅去喝茶了。”

“我这就过去。”


夜君辞淡声道:“不必觉得抱歉,本王会想办法医好你的腿的。”

秋婵面露感激之色,她问:“听说江姐姐也在府上,王爷怎么不把她也带过来?”

夜君辞俊眸微抬,沉声道:“以后不要叫她江姐姐,她如今是相府千金,她姓苏。”

秋婵心头一颤,夜君辞分明已经发现了江岁宁替代苏苏的事情,却没打算追究,反而要替她隐瞒,甚至还怕她说漏嘴,给江岁宁招惹麻烦。

果然,即便江岁宁做了对不起夜君辞的事情,他依旧放不下她。

“是,怪我叫习惯了。”

秋婵问着夜君辞:“那如果我见了江……苏小姐,是不是应该假装和她不认识?”

夜君辞道:“她不知道我是霍三郎,我也没打算和她相认。

你也不要露馅以免让她怀疑,倘若她问起,你便说自己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

“好。”

秋婵乖巧的答应。

这时月影带着下人将库房里的东西送了过来。

看着那些绫罗绸缎,珠宝首饰,秋婵的眼睛一亮,满是惊喜的问道:“王爷,这些是给我的吗?”

夜君辞蹙了蹙眉,一个凌厉的眼神落在月影的身上。

月影心头一惊,暗道了一声糟糕,难道这些东西不是送给秋小姐的,而是海棠院的那位?

可是王爷不是恨那位小姐吗,怎么还对她这么好?

夜君辞气的不轻,他收回视线对着秋婵道:“都是女子的东西放在库房也是积灰,你留着吧,日后兴许能用上。”

怎么说秋婵对他也有救命之恩,这些东西就算作是谢礼了。

“谢谢王爷。”

秋婵喜不自胜,脸上还浮现出一抹羞色,据她所知这些御赐之物都是留给未来凌王妃的。

昨日,王爷在宴会上亲口承认,她对他有救命之恩。

而且当今陛下不喜欢皇子与权臣结交,齐王和平王的王妃都出身不显,而凌王殿下自然也不例外。

如果她能重新站起来,这凌王妃非她莫属。

秋婵暗暗握着双手,心中充满了坚定。

夜君辞离开后,她迫不及待的抚摸着那一件件珠宝,在自己身上比量着。

一旁伺候的丫鬟阿湘一向嘴甜,她笑着道:“恭喜姑娘,王爷将这些宝贝都送给了你,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想来姑娘和王爷的好事也近了。”

秋婵十分大方的拿着一只玉镯递给了阿湘道:“赏你了。”

阿湘匆忙接过,欢喜的道谢,就听秋婵幽幽的叹了一声道:“可是王爷似乎更看重苏小姐。

说是让她来府上为我医腿,却又不肯带人来见我,只怕所谓为我医腿就是个幌子,毕竟她才是王爷当众求娶过的人。

论容貌、出身我哪哪都比不过她,就怕到了最后我只是空欢喜一场。”

阿湘摸着手腕上的玉镯,心中不免也跟着担忧起来。

她自打秋婵入府便跟在身边伺候,自是希望秋婵能成为府上的女主人,如此她也能跟着沾光。

可是王爷对苏家大小姐的态度确实奇怪,竟将人安置到了海棠院,那可是未来主母住的院子。

也难怪秋姑娘会多心。

“姑娘不必担心,王爷倘若真喜欢她又怎会当众求娶她做妾?再者,姑娘对王爷可是有救命之恩,单单这一点别人就没法跟你比。”

阿湘宽慰着秋婵,继续道:“姑娘如果实在放心不下,奴婢就帮你盯着点,定不会让那苏小姐踩到你的头上去。”


夜君辞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道:“本王还有要事处理,就不送两位公子了。”

说自己有事要处理却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赶客。

江岁宁也不敢留这两位兄长了,她道:“大哥,二哥,我送你们出去。”

方鹤羽坐着没动,他道:“云萝,你和二弟先出去等着,我有几句话想和王爷说。”

江岁宁心头一紧,都想给方鹤羽跪下了。

这个节骨眼上夜君辞正在盛怒中,无论他说什么,最后夜君辞肯定会找她算账的。

她也知道方鹤羽是为了她好,只是他不了解她和夜君辞之间的纠葛,难免好心办了坏事。

可是江岁宁又想不到什么理由去阻止,也只能认命了,反正夜君辞对她的态度已经够糟糕了,还能坏到什么地步呢?

待到江岁宁和方玉琢都离开后,方鹤羽才开了口问:“王爷对云萝是真心的吗?”

夜君辞道:“真心与否同方公子你又有什么关系?”

方鹤羽也不生气,他看着夜君辞道:“云萝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发过誓要护她周全。

若她之前做过什么得罪你的事情,我愿意代她向王爷你赔罪,还请你高抬贵手饶过她。

你倘若真的心悦她便应该尊重她,我绝对不容许任何人欺辱她,将她当成玩物肆意践踏。”

“呵。”

夜君辞轻笑一声,他斜靠在椅子上有些慵懒闲适的托着头打量着方鹤羽道:“方公子既然这么在乎她,不知你能为她做到何种地步?”

方鹤羽愣了一下问道:“王爷想让我做什么?”

夜君辞的手指轻敲着椅子道:“你们安国公府是齐王的靠山,如果本王想让你们背弃齐王,转投本王呢?”

方鹤羽心下一惊,似是没想到夜君辞竟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俊眉一沉。

就在他犹豫的功夫,夜君辞已经嘲讽了起来:“你口口声声想要护她周全,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一旦苏云萝威胁到你们国公府,你们只会毫不犹豫的弃了她,所以你有什么资格来同本王说这些话?”

方鹤羽握紧拳头,他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是方家的人,我不可能背弃家族。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拿自己的性命护着她,不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他站了起来,拱手朝着夜君辞行了一礼道:“今日我不是以国公府公子的身份来恳求王爷,只是以方鹤羽的身份,还望王爷三思而行。”

留下这话,他颤颤巍巍的出了花厅。

江岁宁把人送走后,心中不免有些踌躇,她不知道方鹤羽跟夜君辞说了些什么,万一那个男人再发疯怎么办?

她惴惴不安的回到海棠院,果不其然就见夜君辞正在房间里候着。

江岁宁自知躲不掉,她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准备迎接狂风暴雨,然而奇怪的是夜君辞却十分的平静。

他给江岁宁倒了一杯茶问道:“你知道京城都是怎么传本王的吗?”

江岁宁微微一怔,就听夜君辞道:“他们说本王冷血残暴,面目可怖,嗜杀成性。”

他自嘲一笑,看着江岁宁问:“你似乎对本王的容貌并不感兴趣,你就不想知道本王为何戴着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

江岁宁心底咯噔一下,他这是打算和她坦诚相对了吗?也好,这戏她也演累了。

她端起茶盏饮了一口茶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过问别人的隐私是最起码的尊重。


江岁宁愣了一下,她还以为夜君辞会当着众人的面再次求娶她做妾呢,没想到竟然是换了一种方式来折辱。

看似客气的请求,其实目的是一样的,无非就是要让她心甘情愿的踏进他的凌王府。

只要她踏进去,再想出来可就难了。

可如果不答应,就怕夜君辞会将她顶替苏苏的事情给抖出来,届时等待她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哪怕她将苏苏被害的真相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的,她只能在身份暴露之前,找到凶手为自己洗脱冤屈。

江岁宁一时间心绪杂乱,这时就听顾言今笑着道:“凌王殿下此举怕是不妥吧?

谁知道这所谓的给人治腿是真是假?

更何况苏小姐乃是深闺女子,一旦进了你的凌王府,就不怕对她的清誉有损吗?”

“顾世子说的是。”

方鹤羽沉声道:“王爷此举有些强人所难了。”

夜君辞面色一沉,他端起酒杯在手中把玩着,冷锐的目光瞥了顾言今一眼道:“方公子是苏小姐的义兄,不知顾世子又是苏小姐的什么人啊?”

周围众人听着这话,全都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放眼整个京城敢和顾言今叫板的也只有凌王殿下了。

他们大气都不敢出,唯恐殃及池鱼。

顾言今也不生气,他嗤笑一声道:“小爷和苏小姐素昧平生,只是看不惯某些人恃强凌弱罢了。”

夜君辞知道顾言今仗着有很多人为他撑腰,向来天不怕地不怕,但今日谁也休想阻拦他。

“苏小姐还没说话,顾世子急什么,小心别做了跳梁小丑。”

他轻哼一声,抬头看向江岁宁问道:“不知苏小姐考虑的怎么样?”

这声音透着一股十足的压迫,落在江岁宁耳中让她觉得头皮发麻,她知道夜君辞是在威胁她。

而她别无选择。

江岁宁深吸了一口气道:“让我答应也不是不可,只是如果我把人给医好了,不知王爷要怎么报答我?”

夜君辞蹙了蹙眉,她竟然要跟他谈条件?都怪他一时心软,又被她给钻了空子。

可偏偏他又不能装作无赖。

他问:“你想让本王如何报答?”

江岁宁勾了勾唇,一字一句郎朗清脆,掷地有声:“倘若我把人给医好了,还请王爷高抬贵手放过小女子。

日后小女子觅得良缘,王爷若是能为我添一份嫁妆,风风光光的送我出嫁,那就更好了!”

夜君辞听着她提出来的要求,心头顿时燃起熊熊烈火,他把拳头捏的咯吱作响,咬着牙问:“若你医不好呢?”

江岁宁耸了耸肩道:“是王爷有求于我,若我医不好,我也无功无过,难不成王爷还想降罪不成?”

夜君辞:“……”

该死的,失算了!

竟被她给摆了一道。

他就不应该心软,直接提出求娶她做妾,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偏偏他要求医!

然而话都已经说出去了,又不能收回。

明知中了江岁宁的计,他也只能咬着牙答应:“行,本王答应你。”

夜君辞压下心头的烦躁道:“明日本王会亲自来国公府接你,这段时间你便住在本王的府上,什么时候你把人医好了,本王再送你回来。”

左右这医好医不好也是他说了算,只要她进了他的凌王府,他就不信她还能出得去!

方鹤羽闻言当即质疑道:“不过是治病,何须要住在王爷府上?

让云萝每日过府医治便可以,亦或者将病人接到我们国公府,由我们来照料,如此王爷也能省心不是吗。”

夜君辞问他:“方公子是担心本王会对苏小姐不利吗?

本王今日当着众人的面来求医,自会将苏小姐奉若上宾,方公子若是担心,也可以来本王府上小住。”

方鹤羽一噎,脸色十分的难看,他正要据理力争。

江岁宁忙打断了他道:“大哥,无妨的,大不了我也认王爷做兄长好了,如此便没有人敢指指点点。”

她冲着夜君辞盈盈一笑:“王爷意下如何?”

夜君辞面具下的青筋暴起,气得简直要跳脚,这女人真是蹬鼻子上脸,谁要做他的兄长啊。

可是若不做这个兄长,他就不能名正言顺的让江岁宁住在他的府上。

明明他手中握着江岁宁的把柄,可以任意的拿捏她,可是怎么感觉自己被她给拿捏了呢?

这种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江岁宁见他不说话,就知道他不高兴了,她委屈巴巴的道:“不是我想占王爷你的便宜。

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住在你的府上,实则是有损清誉,即便是为了治病救人,可是人言可畏啊。

万一真传出点什么风言风语,云萝日后还怎么做人?”

夜君辞:“……”

他真真是被这个女人推着赶到了架子上,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若他不答应岂不是前功尽弃。

夜君辞暗暗告诫自己要忍,待他将人骗到府上,届时他再好好的跟她清算今日的事情。

“那便如你所愿。”

他不情不愿的答应。

江岁宁高兴的端起酒杯冲着夜君辞道:“云萝敬义兄一杯。”

一声义兄,叫的夜君辞是如鲠在喉,心也像是被人给扎了一刀一样。

方夫人见状忙跟着附和:“好好好,云萝是个有福气的,今日双喜临门大家尽情尽兴。”

宴上众人只觉得这事情的发展有些玄幻。

前些日子还想要求娶苏大小姐做妾的凌王殿下,竟莫名其妙就成了苏小姐的义兄。

能让凌王殿下如此退让,只能说明凌王为之求医之人,对他十分的重要。

有好事者问道:“不知王爷府上是何人伤了腿,竟能让王爷这般重视?”

江岁宁听着这话,心不由的跟着沉了沉,能不在乎吗,那可是夜君辞的救命恩人,亦是她昔日相熟之人。

秋婵。

当日夜君辞险些命丧大火,是秋婵冒死救了他,然而她却被房梁砸断了双腿,从此再也不能走路。

前世因为秋婵,江岁宁和夜君辞发生了太多的不愉快,只因夜君辞将所有的偏爱都给了秋婵,伤透了她的心。

这一次,她定要把前世所受的委屈,全都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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