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朱乾川傅安安的其他类型小说《改嫁大佬,豪门大佬诱我沉沦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沧小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的上线接头人不是傅小姐,是你,戴站长。”“咳咳……军政府泄露的海城兵力布防图,也是你,亲自交到我手里。”女郎突然反咬一口,把戴奎笙咬懵了。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心底的邪火,滚滚往上翻涌。二话不说,抬手一枪。傅安安震惊,鼻端全是子弹的硝烟。女郎的胸口,一个血呼呼的窟窿,血如泉涌。她瞪大被血水糊住的眼睛,死死凝着银色小手镯,再看向傅安安,脸上祈求的神色越来越浓时,头一歪,死了。空气一片死寂。傅安安知道她最后的祈求代表什么,喉间有股说不出的滋味。再冷血狡诈的间谍,也有软肋。“戴站长,她说的很清楚,海城兵力布防图泄露之事,与我无关。”傅安安收回银色小手镯,眉眼平静。“怎么请我来的,还请戴站长再怎么请我回去。”戴奎笙顶了顶腮帮子,斜眼睥着傅安...
《改嫁大佬,豪门大佬诱我沉沦完结文》精彩片段
“我的上线接头人不是傅小姐,是你,戴站长。”
“咳咳……军政府泄露的海城兵力布防图,也是你,亲自交到我手里。”
女郎突然反咬一口,把戴奎笙咬懵了。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心底的邪火,滚滚往上翻涌。
二话不说,抬手一枪。
傅安安震惊,鼻端全是子弹的硝烟。
女郎的胸口,一个血呼呼的窟窿,血如泉涌。
她瞪大被血水糊住的眼睛,死死凝着银色小手镯,再看向傅安安,脸上祈求的神色越来越浓时,头一歪,死了。
空气一片死寂。
傅安安知道她最后的祈求代表什么,喉间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再冷血狡诈的间谍,也有软肋。
“戴站长,她说的很清楚,海城兵力布防图泄露之事,与我无关。”傅安安收回银色小手镯,眉眼平静。
“怎么请我来的,还请戴站长再怎么请我回去。”
戴奎笙顶了顶腮帮子,斜眼睥着傅安安,狠笑了声,“如果我不照做呢?事到如今,你该不会以为自己还是从前那个有父兄护着,无忧无虑的世家名媛吧?”
傅安安神色不惊,从手包里翻出手枪,纤腕一翻,枪口瞄准了他。
“好啊,戴站长觉得我命贱?那你确定,要给我陪葬?”
戴奎笙没动。
仅有的一次大意,就被娇美的女郎拿枪指着心脏位置,新鲜又刺激。
他能清晰感觉到,傅安安很想朝他开枪,但被理智牢牢按捺住。
有意思。
合了他的眼,又对了他的胃。
戴奎笙咧开嘴,放声大笑,“傅小姐,要开枪就快点!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再不开枪,我就当你喜欢我,舍不得我死。”
废话连篇,傅安安根本不放在心上。
粉脸染满严霜,手里的枪再次往前顶了顶,顶着戴奎笙一步步走出监牢。
“戴站长,日本间谍指认你才是泄露兵力布防图的汉奸,你还是想想怎么向督军和全海城的市民交代。”
“哈哈。”戴奎笙偏了偏自认为很英俊的侧脸,猛然伸手握住傅安安纤白的手腕往怀里带,笑得阴狠肆意,“在我的地盘威胁我,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剥光?”
“放肆。”
傅安安黑眸一厉,头一回想不管不顾杀了眼前这个令人作呕的玩意。
就见一道高大矫健的黑影,雷霆般奔射而来。
自鸣得意的戴奎笙被狠狠一脚踹飞到墙上,又砰地一声,坠跌在地上。
两条坚硬如铁的手臂,从天而降,揽紧了傅安安的细腰。
那种硝烟混合松柏的气息,令人无比安心。
傅安安微愣。
抬起头,对上厉枭矜贵俊美的脸,有一丝恍神。
“督军……!”
向来都一丝不苟的他看起来风尘仆仆,笔挺的军装丝丝褶皱,黑短发和衣领沾满了密白的雪花。
细细绒绒的一朵朵,逐渐化成了小水珠,洇湿了他的头发,他的衣领,平添了几分温润。
傅安安粉脸微热。
厉枭握紧她的细腰扶着她站稳了,粗粝的大掌才缓缓松开。
“受伤了吗?”
他很担心她。
浓烈的担忧从喉腔吐出,化为炙热的气息,喷薄在她头顶。
感受到那股热气萦绕在脸上,久久不散,傅安安耳根有点酥麻,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摇头道,“没有。”
厉枭皱眉,上下仔细打量她。
她就站在他眼前,穿了件幽蓝色盘扣旗袍,粉面红唇,曲线玲珑,淡淡甜媚的香气可闻,是独属于她的味道。
见她确实没吃亏,他朝跟在后面的沈逸风吩咐,“把戴奎笙押入监牢,我亲自审。”
另外,据说日本国有种忍术功夫,能把一个人,惟妙惟肖假扮成另外一个人。
被谍报局抓走的阿春,很可能是日本间谍假扮的,真正的阿春早已下落不明。
搞出这么大的手笔,不可能为了搞小小的陈老板。
那么,就是为了搞死她。
只是事情最后的走向,让傅安安知道了,原来还有第三种。
汽车内,陈老板大吃一惊,“傅小姐,不管谍报局审讯室里的阿春是真是假,只要她一口咬定跟你有接头,污蔑你是汉奸,可能你也要进去了。”
如今战火纷飞,沾上日本人汉奸的罪名,只有死路一条。
用出这招毒计的人,真够歹毒。
能调用到谍报局的人手,幕后之人的来头估计不小。
“傅小姐,现在怎么办?”
陈老板有些退缩,他是生意人,有着生意人特有的精明。
家里上有老下有小,赔钱可以,舍命不行。
可他的直觉告诉他,如果现在退缩了,他在傅小姐这里,就永远是个外人,成不了自己人。
而傅小姐今日的表现,冷静沉着,不怒不躁,堪称最完美的世家名媛。
如果退缩了,小小的旗袍店掌柜,将是他这辈子达到的最高高度。
如果不退缩……
陈老板攥紧拳头,决定赌一把。
傅安安不知道陈老板心里的九曲十八弯,她看着车窗外飞逝的风景,淡淡说了四个字。
“守株待兔。”
傅安安吩咐阿祥找到他的几个兄弟,给了丰厚报酬,要求他们在“阿娥浆洗店”日夜蹲守。
只要阿娥有异动,不必惊动她,暗中偷偷跟踪即可。
回到傅公馆,她取出钢笔和白纸,在上面列出所有已知的线索,认真思索破局之法。
越是这种逼上绝路的时候,她就越冷静。
春雀去厨房给她做了碗鸡汤面,细长软白的面条上卧了两个圆润的鸡蛋,撒了翠绿的葱花。
“小姐,今天是你的生辰。”
香气扑鼻的鸡汤面,让傅安安紧绷的心,变柔软了。
“谢谢雀儿。”
傅安安微微一笑,扬声吩咐外面的丫环给春雀也送来一碗鸡汤面,拉着她坐在餐桌上面对面吃。
阿爸姆妈和哥哥都不在了,只有春雀还记得她的生辰。
少帅府为人媳妇劳心劳力的三年,也只有春雀为她张罗生辰。
傅安安无声地勾起嘴角,幸好和离了。
吃完后,春雀把碗筷收走了。
傅安安对着写满线索的白纸,继续思量破局之策。
下午跟阿娥短暂接触,她就知道,这是个贪婪又谨慎的女人,但又不够谨慎。
为了不节外生枝,短时间内,应该会龟缩在店里,不敢轻举妄动。
直到手里头缺钱了,阿娥才会有所行动。
所以,守着树根等待撞树的兔子,需要时间。
但谍报局那边,明显针对自己。
最迟明天,就会利用审讯室那个阿春的虚假口供,把自己逮捕进去。
到那时,生死半点不由己,只能任由旁人摆布。
想到这里,傅安安眸底划过狠意。
“雀儿,清点库房,留下这个月的开销,所有的大洋都带走。”
钱财乃身外之物,该舍得就要舍得。
春雀道了声好,带上管家和司机阿祥,迅速清点完库房,所有大洋装满了整整二十箱,将近十万块,全部搬上了汽车。
“小姐,要送去哪里?”春雀坐在车上轻声问。
傅安安紧了紧手包里的枪,说道,“捐赠给军政府。”
上个月在大世界歌舞厅里,她得到一条军政府关于捐资褒奖的消息。
等阿娥走后,阿春看着花坛里摇曳的树影,喊了声,“陈表叔,出来吧。”
陈老板迅速拂开树枝,跳下花坛,“阿春,马上跟我走。”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一直蹲在树丛里,直到阿娥离开。
阿春不意外,她早就看到了树荫里陈老板的身影。
阿祥把汽车停在不远处的借口,见陈老板接到阿春,迅速打招呼让他们赶紧上车。
路上,阿春问道,“是从少帅府和离出来的傅小姐?”
陈老板点头,又问道,“你怎么知道?”
阿春笑,不再故作老成,有了少女的澄澈。
“傅小姐帮过我,对不起谁,我也不会对不起她。”
她愿意为了傅小姐,赴汤蹈火。
翌日,乌云密布,山雨欲来风满楼。
傅公馆外,停了冒出四辆汽车。
跳下二十多个身穿黄色军装的谍报科特工,领头的是戴奎笙戴站长,梳分头,擦了大量头油,油光水滑,戴了双黑色皮手套,脚蹬军靴。
抬手就是一枪,“噗”,打碎了镶嵌在缠枝大门上的大铜锁。
“去把傅小姐请出来。”
戴奎笙脸上挂着冷笑。
顶着海城第一名媛的名号,再怎么高贵,背后靠山傅师长已死,又被少帅休弃,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总算是轮到他尝尝鲜了。
傅安安早就稳稳坐在大厅主位上,喝茶看报纸。
只见乌泱泱走进一帮人,穿着军装腰挎枪,个个眼神凶狠恶毒,管家拦都拦不住,被枪顶在太阳穴上,不能动弹。
这群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本以为眼前漂亮娇软的女郎,会被他们来势汹汹的阵势吓哭了。
不成想,傅安安丝毫不惧,淡定开口,“放开管家,我跟你们走。”
“傅小姐爽快。”
有人走过去,枪口猛然抵住傅安安太阳穴,阴狠笑道,“海城第一名媛,确实漂亮,你乖乖听话,老子就不杀人。跟了我,总还有你的活路。”
“放肆。”
傅安安眸光咄咄,柔白小手倏然把抵在太阳穴的枪往外一推,又抬起手,迅疾扇了他一个耳光。
“啪”,一声脆响。
那人被打懵,捂住半边刺痛的脸,“你敢打我?”
而后狂怒,“贱人,你敢动手,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崩了你?”
“我不仅昨天捐赠了十万块大洋,还答应两个月后再捐赠十万块,崩了我,你拿什么跟军需处司长交代?”傅安安冷冷道。
她说话的时候,面色冷静,眼眸冰凉似染了层雪寒,浑身的气度,强势又严霜。
那群人被震慑得再不敢轻举妄动。
傅安安波光流冽,不经意地给管家使了个眼色,曼妙柔美的身段转身往外走。
走出傅公馆门口,戴奎笙竟被惊艳住了。
傅安安在大世界一舞成名的晚上,戴奎笙只是个小小站长,没资格进场。
但傅安安顶着海城第一名媛的称号,他还是有所耳闻。
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的女郎,他见得不少。
没想到,傅安安比他这辈子见过的所有女郎都美。
如斯美人,面对一群凶神恶煞持枪的男人,她面不改色,镇定自若。
看起来,胆色还不小。
漂亮又不怯懦的美人,非常合他胃口。
戴奎笙决定在履行约定弄死她之前,先好好享用一番。
玩腻了,再杀掉,也就不觉得可惜。
得了军需处嘉奖的牌匾又如何?
只要套上汉奸的罪名,军需处那群明哲保身的同僚,只会躲得越远越好,无人会为傅安安出头。
“傅小姐,请吧。”戴奎笙得意地笑了声,眸底一片狠辣算计。
铁栅栏内。
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年轻男人,双目紧闭,像条死鱼般蜷瘫在潮湿阴冷的地面上,赫然是乔曼找寻半天的那个侍者。
沈逸风穿着军靴的脚,朝侍者腹部狠狠踢了脚。
对方依旧蜷瘫着,一动不动。
“没问成,看到枪,就吓死了,估计有严重的心脏病。”
沈逸风叹气,收了手枪,转身出了地牢。
厉枭摆摆手,“埋了。”
就算死无对证,他心里早就有了怀疑对象。
只是有点难以揣摩,乔曼都已经成为了少帅府的少夫人,为何还要处处针对傅安安?
难道……
回到办公室,厉枭冷笑一声,“明天把乔曼的档案调去人事科,级别往上升一级。”
从重要的谍报科调到清闲的人事科,就算级别升了,也是明升暗降。
沈逸风脑子转了圈,反应很快。
“你怀疑指使侍者背后的黑手是乔曼?因为嫉恨傅小姐在舞会上出尽风头?乔曼已经是少帅府的少夫人了,我觉得,动机不够。”
厉枭吸着烟没说话,示意沈逸风给他倒杯茶。
沈逸风打开茶柜,拿出上好的碧螺春泡了杯浓茶,送到厉枭手里。
又给自己冲调了一杯咖啡,仰头喝了几大口。
一夜未眠太困了,他要醒醒神。
咖啡还在嘴里没有咽下,他听到厉枭说,“如果,因为军功呢?三年抗击敌寇的福广战役,除了朱乾川立下最大功劳,就是几个经验丰富的老师长和乔曼。”
沈逸风听得连连咳嗽,差点没被咖啡呛死。
“乔曼?不可能吧。长的丑,脾气还拽,她真有翻云覆雨的能力,就不会只是谍报科的一个小喽啰。也就后来勾搭上朱乾川了,才有机会在你我面前露脸。”
“所以,傅师长和傅长卿汉奸一事,迷雾重重。”厉枭说。
“反正做了亏心事的人,迟早露马脚,我困了,回家睡觉去。”
沈逸风喝完咖啡把杯子丢在桌上,告辞了。
……
傅公馆。
傅安安一觉睡到大天亮,才精神饱满地起了床,洗漱后,下楼去餐厅吃早餐。
春雀端来了大米粥,馄饨,豆浆,还有红樱桃奶油小方和栗子粉蛋糕,中西结合。
“雀儿,我出门一趟,你守着家。”
傅安安吃完,乌黑长发用白玉簪盘在脑后,没有穿旗袍,换了卡其色长裤,咖色貂皮大衣,手枪放进大衣口袋里,立马出门。
春雀呆站在原地,看着女郎远去的婀娜背影,羞涩又喜悦地笑了。
小姐把她当成一家人了。
傅安安坐上汽车,本想自己开车,但想起此行的任务,还是把司机叫上车,让司机载她去父亲生前好友陆师长家里。
昨晚她夺得舞赛冠军,督军亲自给她颁奖。
两项荣誉叠加于身,陆师长家的管家,应该不会再次把她拦在门外。
行驶半路上,汽车突然停下。
傅安安面色沉静,思索着见到陆师长后,该怎么委婉地说出自己的所求之事。
前座开车的司机,“小姐,有人拦路,是少帅府的少夫人。”
傅安安回神。
只见一辆破旧老爷车挡在前面。
乔曼推开车门,挺着快四个月的肚子,下了车。
她穿了件类似于红色宽松洋装,外面罩红色狐狸毛大衣,衬得一张不甚漂亮的脸,英气逼人。
傅安安没有下车,只把车窗摇下。
乔曼走过来,单刀直入地问,“傅小姐,这么冷的天,要出门吗?”
傅安安眸色冷了冷,“有事?”
“我回娘家的路上,碰上你的车,就过来打个招呼,傅小姐色艺双绝,只怕大上海歌舞厅的舞女都比不上,恭喜。”
一连七天,傅安安都在医院里照顾春雀,没有回朱府。
朱府那边缺了管事之人,又缺银子,乱成一团糟。
朱老夫人焦头烂额,安排了管事黄妈来医院请求傅安安回府,被她一口回绝。
“账本和钥匙都交回了姆妈,新妇又马上进门,我这下堂之妻,不方便管,也没资格管。”
黄妈只好灰溜溜走人。
傅安安勾唇笑了。
这些天没有操劳朱府上上下下一大家子烦心事,春雀的伤也好了七七八八,她整个人都畅快了不少。
“走,春雀,我们出去逛逛,散散心。”
春雀忙点头,“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外滩。
两旁的小摊小贩,叫卖声不断。
人来人往,非常热闹。
相比遭受日寇炮轰的福广沿海一带,海城这里平静许多,很是热闹繁华。
傅安安喜欢甜食,买了红樱桃奶油小方和栗子粉蛋糕拎在手里,走进滇池路的东海咖啡厅。
春雀捧着大包小包,跟在后面。
傅安安点了罗宋汤焗饭和炸猪排,小口小口品尝着。
春雀坐在她对面,小心翼翼只搭了半边座椅,边吃边感叹,“小姐,自从你三年前嫁给了少帅,学府上规矩不得出门,就一直闷到了今日,总算轻松了。”
傅安安涩然一笑。
是啊。
嫁进傅家后,要贤良淑德,上敬姆妈,下管奴仆,还要日夜担心迎敌抗战的朱乾川,处处压抑,可不就是闷到了今日才解脱了。
这时,有个穿红色洋装的年轻女郎走到傅安安桌边,一屁股坐下,翻着白眼囔囔。
“傅安安,少帅要娶狐狸精的消息满天飞,你怎么还有脸坐在这里吃东西?”
春雀站起身往前一挡,“顾小姐,你又笑话我家小姐,还没被揍够?”
“关你个死丫头什么事?坐下。”
顾南菲没点眼力劲,拈了块栗子粉蛋糕,边吃边凑到傅安安面前。
“你以前揍我的时候,不是很厉害吗?那么大一只狐狸精,仗着少帅的势,狐假虎威,整日里在海城拽七拽八的,气死我了,你倒是揍啊?”
傅安安看了眼自己闺阁时的死对头活冤家,端起酸梅汤喝了半杯,笑意真实了几分。
“不忠的男人,就像掉进马桶的大洋,我连这大洋都不要了,还揍狐狸精干什么?”
春雀抢着点头。
“就是,掉份的事,我家小姐从来不干。”
顾南菲啧了声,“三年前你要死要活非要嫁给少帅,可不是这幅嘴脸。”
傅安安平静道,“你也说了,那是三年前的事。谁年轻时,没爱过几个人渣呢?”
顾南菲点点头,颇为感慨,“只是没想到,你海城第一名媛傅安安也会有瘸眼的时候,快跳出火坑吧,不然我都不忍心欺负你。”
傅安安,“……”
“哈哈。”
不远处包厢里,三个样貌英俊的军装男人正在闲聊,其中一个正对窗口,看着大厅里的几个女郎在吐槽,乐出了声。
那笑声,是从沈逸风嘴里发出的。
他看了看身旁气息冷厉的督军,眉头挑了挑。
又看向端坐在咖啡桌旁的傅安安,仪态万方,巴掌大的小脸明艳动人,忍不住揶揄旁边的朱乾川。
“少帅,休弃这么漂亮的女郎,就为了娶那个喊打喊杀毫无女人味的乔曼,你眼睛糊屎了?”
朱乾川闻言,有些恼火,“沈参谋长,慎言。”
这些天为了补齐乔曼的聘礼,他急得焦头烂额。
也彻底明白了,朱府就是个表面光鲜的空壳,这三年都是傅安安用她的嫁妆填补,才勉强维持了一大家子的开销和运转。
用女人的嫁妆贴补家用,他觉得丢人。
但他在家里为了几百个大洋愁得寝食难安,傅安安却坐在咖啡厅豪掷千金吃香的喝辣的,甚至当众诋毁他。
他是个男人,有他的自尊和脸面。
却看见高大轩昂的督军偏过头,乌沉沉的眸子,犀利紧迫地盯过来,语气冷硬。
“乾川,家务事办不妥,何以平天下?接下来,你知道该怎么做。”
言下之意,家事没搞定就停职在家,暂不续用。
“是,督军。”
朱乾川倏然一震,叩靴行礼后,迅速走出包厢带拢门,旋风般疾步走到傅安安面前,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傅安安,家里乱成一团糟,你还有脸在这里招蜂引蝶,跟我回家。”
傅安安神色不变,冷淡道,“少帅,从你决定娶乔曼的那一刻,少帅府就不再是我家。和离,你准备好了吗?”
朱乾川被噎得一口气堵在喉间,脸色铁青,“好,很好,你最好永远别回来。”
狠狠瞪了眼傅安安,冷然离开。
春雀站在傅安安身边,像只护主的小兽,瞪了回去。
顾南菲看了场好戏,伸了个懒腰,咧嘴乐呵,“衣不如新,人不如新啊。傅安安,早知道少帅会负情绝义,你还不如嫁给我哥,我哥念旧,又重情,到现在还心心念念要娶你。”
她翘着唇,指指点点,“也不知道你从头到脚,哪点值得我哥念叨。”
傅安安,“……”
春雀不服气,“我家小姐哪里都好,顾大公子看上小姐,是他有眼光。”
顾南菲笑了,纤白指尖戳了戳傅安安的细腰,“你家死丫头挺有意思的,借我玩两天。”
“我的人,可不外借。”
傅安安淡声回绝后,站起身带着春雀走出咖啡厅。
却感觉到身后,有一道目光久久注视着她。
回到法国医院,给春雀办理完出院手续,傅安安突然觉得小腹坠痛。
有什么东西流出来,濡湿了月白色旗袍。
春雀也看到了,吓得声音发抖,“小姐,你流血了,是不是流产……”
“先别慌。”
傅安安深深吸口气,安抚好春雀,拉着她走向二楼的妇产科。
检查室内。
不同于府中老大夫的望闻听切,身穿白大褂的女医生,让傅安安躺在一张狭窄的手术台上,旗袍掀到腰间,脱下衬裤,两脚张开,踩在左右踩板上。
傅安安盯着头顶的天花板,一一照做。
女医生的手指伸进去,一瞬刺痛。
她咬牙不吭声。
良久,女医生缓缓说道,“夫人,你没有怀孕,不是流产,是来月经了,哦,就是癸水。”
什么?
自己没怀孕?
傅安安愕然了半晌,慢慢穿好衣服下了手术台,踩在坚实的水泥地板上,脑子很乱。
她其实是精通医术的。
只是乍然从朱乾川嘴里得知怀孕了,又过于相信府里老大夫的诊断,就没有给自己把脉复诊一下,以至于搞出这么大的乌龙。
终究是她太信任朱府所有人,真心错付了。
“医生,既然我没有怀孕,为什么两个多月了才来癸水?”
“有可能是喝了某种药物压制了。”
药物?
傅安安敛眉,想起两个月前的那个晚上,昏沉中感觉到温存后,管事黄妈就每天晚上都端了碗浓黑的汤水给她喝。
还说是朱老夫人特意给她调养身体的。
傅安安眸色微冷,忽而又清冽地笑了。
“春雀,回朱府,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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