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适应伦敦的生活。
田鹭洋是个自由摄影师,平时会带我去河边散步,或者逛当地的艺术展。
他从不逼我谈过去,只是偶尔会在我发呆时,递给我一杯咖啡,或者讲个冷笑话逗我笑。
渐渐地,我发现自己开始习惯这种平静。
没有许凌川的冷言冷语,没有白穗的挑衅,我终于可以喘口气。
但平静没持续多久。
一周后,我收到一封来自许氏集团的邮件。
发件人是许凌川的助理,内容冷冰冰:薛女士,许总要求您即刻回国,处理股东大会的相关事宜。
如您拒绝,将承担法律后果。
我冷笑了一声,关掉电脑。
许凌川以为,他还能像过去九年那样,用威胁逼我低头。
可他忘了,我已经不是那个只会听话的薛嘉慧。
我联系了翟威律师,询问离婚协议书的进展。
翟威告诉我,协议书已寄到许氏集团,但许凌川拒绝签字,还扬言要起诉我“恶意抛弃婚姻”。
我皱起眉,问:“他有什么证据?”
翟威语气平静:“目前没有实质证据,但许氏集团的法务团队很强,他们可能会从你的财产转移入手,制造麻烦。”
我想起自己转到海外账户的那笔钱。
那是我的私房钱,九年来,我从许氏集团的红利中一点点攒下的。
许凌川从不管这些,他以为我只会依赖他。
现在,他却想用这笔钱来威胁我。
我深吸一口气,对翟威说:“继续推进离婚程序,至于许凌川的威胁,我会处理。”
挂断电话,我打开电脑,开始整理这些年收集的许氏集团财务数据。
作为总裁夫人,我接触过许氏的核心账目。
我知道,许凌川这些年为了扩张,挪用了不少家族信托基金,还通过白穗签了几笔高风险投资。
这些,都是他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