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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冰冷的刀子,扎进我的胸口。
他根本不问缘由,不听解释,只因为付雪柔掉了几滴眼泪,就认定了我是那个恶毒的罪人。
许青山将哭泣不止的付雪柔小心翼翼地护在身后,仿佛我是什么洪水猛兽。
“你越是想让我现在回去跟你结婚,我越是不可能回去!”
“除非,你给柔柔跪下道歉!”
3
明明是她抢走了我的新郎,毁了我的婚礼,现在却要我给她下跪?
荒谬感和巨大的屈辱感瞬间淹没了我。
许青山眼神冰冷。
“柔柔一个城里来的姑娘,下乡当知青,日子已经够苦了。”
“她身子又弱,哪里受得了气?你居然还跑来这里欺负她,逼迫她!”
他语气里的疼惜和指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像针一样刺痛我的神经。
“我简直不敢想,要是我今天真的跟你走了,留柔柔一个人在这里,你会怎么变本加厉地欺负她!”
“沈青禾,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他的话语像是一盆脏水,劈头盖脸地泼在我身上。
自从付雪柔一年多以前下乡来到这里,许青山就像是着了魔。
他承包了她所有的农活,挑水、砍柴、挣工分,舍不得她累着一点,晒黑一分。
而我在他眼里,就是个免费的劳力。
去年冬天,许青山面无表情地将一大包付雪柔的脏衣服丢到我面前。
“给柔柔把衣服洗了。”
他的语气理所当然,不带一丝商量的余地。
我试图拒绝:“天气太冷了,河水都结冰了……”
他却冷笑一声打断我:“柔柔是城里来的娇小姐,她的手金贵,怎么能碰这种冰冷的河水?”
“让你洗你就洗,哪来那么多废话!”
“沈青禾,别忘了,你还想不想嫁给我。”
最后那句话,带着赤裸裸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