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三许府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古代,你一个老头还来科举?许三许府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二呆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着他这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许三才差点就给他脑袋上来一巴掌,心说神秘个毛线呀,你一个户部侍郎都知道了,那朝廷里其他人能不知道?“不过这的确不是一件好事。”许三才在心里想道。这种情况在华夏的历史中也曾经发生过,其结果必然是朝廷震荡,君臣不和,直接导致夺谪之战也未尝不可。总之一句话,若因此引发内乱,彼时再有外敌入侵,那这个国家可就有些悬了。三个人一番讨论下来,半个小时的功夫又过去了。许福荣看着手里这碗已经被喝的有些发白的茶水,直接炸毛了!“喂喂喂,当我不存在是吧?”他站起身来,不满的叫道:“皇帝让谁当太子,那是人家的家事,你二人说了半天,有用吗?”说这话的时候,他刻意用手指着许禄山和许寿长二人,生怕许三才有所误会。开玩笑,许家老太爷谁敢惹...
《穿越古代,你一个老头还来科举?许三许府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看着他这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许三才差点就给他脑袋上来一巴掌,心说神秘个毛线呀,你一个户部侍郎都知道了,那朝廷里其他人能不知道?
“不过这的确不是一件好事。”
许三才在心里想道。
这种情况在华夏的历史中也曾经发生过,其结果必然是朝廷震荡,君臣不和,直接导致夺谪之战也未尝不可。
总之一句话,若因此引发内乱,彼时再有外敌入侵,那这个国家可就有些悬了。
三个人一番讨论下来,半个小时的功夫又过去了。
许福荣看着手里这碗已经被喝的有些发白的茶水,直接炸毛了!
“喂喂喂,当我不存在是吧?”
他站起身来,不满的叫道:“皇帝让谁当太子,那是人家的家事,你二人说了半天,有用吗?”
说这话的时候,他刻意用手指着许禄山和许寿长二人,生怕许三才有所误会。
开玩笑,许家老太爷谁敢惹?
就是给他许福荣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许三才面前如此放肆。
“爹,这事还得您老做主,咱们现在要谈的是咱老许家的事,可别听那两小子瞎扯。”
许福荣转头,立刻就变成了满脸堆笑,一副讨好的模样。
许三才正听得有趣,被许福荣这么一打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可还没等他发火,一旁的许烈却是连连摇头说道:
“大伯,此乃国事,牵扯到潼关的我爹,你且静下心来,听二伯把话说完。”
一听这话,许福荣顿时没脾气了。
人家许烈说的没错,是不是国事在他许福荣看来不重要,可若是牵扯到自己的四弟,那就极为重要了。
于是他又坐了回去,端起那碗发白的茶水看了看,再次起身走向书房外,吩咐下人重新泡茶。
看着许福荣的背影,许烈笑了笑,重新望向许禄山说道:
“二伯,您接着说。”
徐禄山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此次北魏犯境,宰相刘元建议太子亲征,以增其军中威望,故太子在朝会上向陛下请缨,陛下也欣然应允。”
看来这位太子也颇有血性......许三才暗自点头,插言道:
“这的确是个好方法,若能披甲执锐,砍下一两颗敌军脑袋,可比他在朝中与两位胞弟扳手腕来的省心。”
许禄山连连点头:“刘元当时也是这样劝太子的,况且北魏实力不及我大炎,此战必能大捷,如此一个既能彰显武力又没有风险的机会,太子自然不愿放过。”
“没有风险?估计也只有你们这种没见过真正战场的人才会这么认为。”
许烈心中呵呵,嘴角抽搐,却保持沉默。
许三才冲着许禄山摆手,示意对方暂停,然后他站起身来一边在书房里来回踱步,一边自言自语道:
“让我想想,如果这样的话,那反而有些麻烦。”
他转了几圈,猛然间停了下来,豁然抬头,冲着许禄山一字一句的说道:
“没猜错的话,原本应该畅通的军需供应此刻是不是变得有些阻塞了?”
闻言,许禄山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奇,却是连连点头应道:
“正如父亲所料,北魏犯境的消息一传到京都,我户部即刻开始调配军需等一应物资,命与潼关较近的几个州府立刻组织发往潼关。
然事与愿违,本该半月之内就到潼关的物资却因各种原因迟迟未到,更有甚者,竟然以物资储备不足,尚在筹备之中为由一直拖着。”
见到众人簇拥着许三才就要离开,江寒与叶凌波对视一眼,都有些着急。
花魁大比在即,不容耽误,若是再拿不出新的作品,可就毫无胜算了。
想到这里,叶凌波银牙暗咬,顾不得自己此举是否唐突,紧抢几步来到了许三才的面前。
她冲着许三才盈盈一拜,脆生生的说道:
“老太爷可否稍留片刻?”
见状,许禄山皱了皱眉,微感不悦的说道:
“叶姑娘请放心,既然大夫已经看过了,那此后家父的身子便于这凌波轩再无瓜葛。”
叶凌波嫣然一笑,知道对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急忙解释道:
“实不相瞒,小女子有一事要相求于老太爷,故作此举。”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有些诧异,心说你一个青楼女子,竟然有事求我家老爷子,这不是扯吗?
许贵顿时嗅到了吃瓜的味道,他一下子窜了过去,笑嘻嘻的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叶姑娘所求之事必然与我小叔有关。”
说这话的时候,他似乎有些得意,还不忘冲着许烈挤了挤眼。
众人一时间有些没明白过来,都齐刷刷的望着许贵,就连许烈和叶凌波这两位当事人也是一脸懵逼。
“和我有关?那是啥事?”
许烈在心里想。
“这件事怎么会和许烈将军有关?”
叶凌波也在心里想,然后娇躯猛地一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在心里喃喃念道:
“天呐,这首词该不是许烈将军所作吧!”
许烈少年从军,历经大小战事,浑身上下充满了彪悍桀骜的阳刚之气,这首词气势磅礴,出自他之手才是合情合理。
想到这里,她看向许烈的眼中愈发充满了崇拜。
见到所有人都望着自己,许贵故作神秘,瞟了一眼许烈和叶凌波,这才冲着面前几人说道:
“叶姑娘与小叔情投意合,估计是想求太爷爷允了这门亲事。”
一听这话,许烈直接跳了起来,抡起拳头就要揍许贵。
许贵撒腿就跑,围着许三才几人打转,嘴里大声嚷道:
“小叔,你别不承认,你俩刚才抱在一起的时候,我可是亲眼所见!”
这句话顿时提醒了许福荣三兄弟。
对啊,刚才两人抱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也看见了,只是碍于身份故作无视罢了。
难道真如许贵所说,这位叶姑娘真的起了嫁入许家之心?
许家几兄弟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叶凌波纵然貌美如花,乃大炎国五大花魁之一,但也终究是个青楼女子,而他许家则是名门望族,又怎么可能娶这样一个女子入门?
许文秀和许小雅皆是面露鄙夷之色,暗中暗道:
“这种事情即便要说,那也是托媒人之口,怎可自己当面来说,青楼女子果然是不知廉耻!”
见到众人如此表情,叶凌波整个人都傻了,心中一片茫然:
“天呐!这到底是怎样一家人?”
“为何我每做一件事,他们都会自动脑补成另外一番模样?”
她在心中狂喊,简直是哭笑不得。
江寒也有些麻,自家姑娘明明是求诗,你们却说成求婚,这简直就是牛头不对马嘴啊!
于是他急忙上前说道:
“各位怕是有所误会,我家姑娘此举,是想向老太爷求一首诗作而巳。”
听到这话,许家众人都松了口气,可瞬间他们的表情又变得极为古怪。
“求诗?”
“没开玩笑吧?”
几人同时在心里叫道,为人儿女,他们还不知道自家老爹作诗的水准吗?
就连不知道诗为何物的薛若华都是满脸狐疑,她上下打量着叶凌波,在心中呵呵冷笑道:
“在我面前耍心眼,小姑娘,你还嫩了点!”
她此刻已然认定,对方一定是想道过这种方式与许家攀上关系,只是这种手段在她薛若华看来,实在是有些稚嫩。
江寒此时真是有点怕了,眼前这家人太过奇葩,而且个个是脑补高手,此刻若再不说个清楚,真怕又会变成啥样。
于是他连忙说道:
“老爷子刚才酒后吟诵,气势磅礴,动人心魄,乃绝顶之作,烦请老先生告知此诗作者是谁,我凌波轩愿以重金求之。”
说完这话,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似乎是完成了一件极为艰难的任务。
“气势磅礴?”
“动人心魄?”
“绝顶之作?”
许家几兄妹脑中一连闪过好几个问号,觉得这几个词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与自家老爹的诗作挂上钩,于是都难以置信般的看向了许三才。
见到众人都望向了自己,许三才一手抚须,一手轻挥,无比潇洒的淡然说道:
“不过是兴之所至,酒后胡言,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
叶凌波美眸闪动,惊喜叫道:
“莫非这首诗作真是您老人家所作?”
“来了来了,装逼的时刻终于来了!”
许三才心中狂叫,只觉得这一刻是那样的舒爽,他表情淡然,缓缓点头,轻飘飘的吐出了四个字:“正是老夫。”
见到这一幕,许家兄妹的脸上写满了惊讶。
他们可都知道,像凌波轩这样最有名气的青楼,所求的作品都是名作,一般的作品是断然看不上的。
想到这一点,几人心中的好奇顿时被勾了起来,都在心中暗自猜想:
“老爹到底是写了什么?”
“竟能让他们如此激动!”
江寒急忙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展开在许三才的面前,声音颤抖的问道:
“老先生,您再看看,这首词真是您写的吗?”
许三才瞟了一眼,再次点头,然后再次用那逼味十足的语气说道:
“不过是酒后一时兴起,随便作了一首而已,这位小哥,你又何须如此大惊小怪?”
他语气淡然,像是在责怪对方大惊小怪,但看在众人眼里,那气质简直是瞬间拉满。
许贵倒吸一口凉气,在心里喃喃念道:
“我靠,太爷爷这也太能装了吧。”
他本是少年心性,平时做事就爱装逼,总想着人前显圣是何等的荣耀,刚才救人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形象无比高大,见到许烈马踏青楼那一刻,他顿觉自己被压了一头,直到此刻见到许三才这副模样,他才知道,在人前显圣这一点上,自己就是个小弟弟!
此时,许家几兄妹已经将那张纸抢在了手里,仔细观看,瞬间就瞪大了眼睛。
“好词,果然是好词!”
许寿长忍不住出声叫道,他本是翰林院编撰,文学方面的造诣自是一流,他只看了一眼,便知道这首词完全可以称得上大炎国这几年里为数不多的佳作。
其余几人也是叹为观止,其实这种名作根本就不用细看,单单是诵读一遍就会让人浑身都起鸡皮疙瘩,几人惊叹之余,不由得心生疑惑,这首词真的是出自自家老爹之手吗?
“小叔,你这是?“
许贵腾的一下就跳到了许烈的面前,满脑子问号的问道。
许烈顿时松开了手,一脸的尴尬。
叶凌波却是满脸通红,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见此情况,许贵顿时觉得自己窥探到了什么,他伸手戳了戳许烈,一边挤眉弄眼,一边小声问道:
“小叔,你可以啊,这么快就和叶姑娘好上了?”
“你胡说些什么?”
许烈抬脚就踢,却被早有预料的许贵轻巧闪过,他指着面前两人咯咯笑道:
“这都抱上了,还不承认!”
的确,刚才许烈一只手按住了叶凌波的小嘴,另一只手都是扶在对方的后背之上,从许贵的方向看去,完全就是抱在了一起。
叶凌波羞的不敢说话,刚才那一刻她脑子一片空白,许烈扶在背上的那只手坚强有力,让她整个人都软了。
此刻再被许贵出言调侃,饶是她阅人无数,也只能低着头,话都说不出一句来。
许福荣三人懒得理会这些小辈的事情,直接冲着许三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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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三才也是第一次见到自己在这个世界里的几个儿女,欣慰之余,不由得连连点头。
“好啊,一下子有了这么多儿女,这感觉果然挺爽。”
他在心中叹道,满脸的皱纹都笑成了一朵菊花。
“爹,时日不早了,我们这就回府吧。”
许福荣冲着许三才说道,这么一折腾,天已经完全黑了,而且许禄山几人一路劳顿,早就该休息了。
许三才点点头,站了起来,冲着许福荣说道:
“今日是谁救了我父子二人,你且记下,改日备好礼物,当亲自登门道谢。”
听到这话,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许贵,后者缩了缩头,小心翼翼的挪到了许三才的面前说道:
“太爷爷不用谢,这都是我们小辈应该做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在心中连声祈祷:
“太爷爷啊太爷爷,您可千万别问我为啥会在这里啊!”
许三才上下打量着许贵,想了半天,才记起面前这个精壮小伙子是谁。
敢情我连重孙都有了......他冲着许贵连连点头,嘴里呵呵笑道:
“好孩子,果然是个好孩子!”
许贵顿感放心,不由得挺直了胸膛,略带骄傲的看了一眼许福荣,那意思仿佛是在说:
“听听,太爷爷可说我是个好孩子呢!”
许福荣有些无语,自己这孙子完全就是个败家子,可此刻却被许三才称作了好孩子,他都开始怀疑许三才到底是不是真的记不记得许贵这样一个重孙了?
许三才伸手摸了摸许贵的头,十分和蔼的问道:
“小贵儿,你今天也在这里玩耍吗?”
许贵的笑容顿时就僵住了,感觉自己像是被雷劈了一般,一时间目瞪口呆。
“不是吧,不是吧?难道真的是怕啥来啥?”
他在心里叫道,顿时觉得面前这位太爷爷一点都不和蔼了。
“许贵,你不是说你两位出身贫苦的朋友在此做工,你闲来无事,便来此陪他们的吗?”
一旁的许烈蔫坏,他刚才被许贵取笑,哪里会放过这样一个机会,立即开口说道。
好你个许烈,够狠!......许贵愁眉苦脸,讷讷的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要知道王平和李胜的身份骗得了许烈,可骗不了自己的爷爷和奶奶。
许家家规上说的明明白白,若是欺骗长辈,可是要被荆条抽上五十下,而且还要在府中禁足三月,他与许烈自小要好,骗了也就骗了,可这时候还敢这么说,那可就是头铁了。
见到他这副模样,许烈大为开心了,接着说道:
“许贵,你快说呀,是不是正在劈柴的时候听到有人落水的?”
一旁的叶凌波心中好笑,没想到这位少年将军在家人面前会有如此的一面,此刻见到许贵可怜兮兮的模样,不就得悄悄扯了扯许烈的衣襟。
就在许贵不知该如何回答的时候,就只见许三才摆了摆手,再次和蔼说道:
“今天你太爷爷没玩高兴,下次你来玩的时候可一定要带上太爷爷啊。”
“嘶......”
许贵倒吸一口凉气,难以置信般看着许三才,在心里颤抖叫道: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太爷爷这句话简直是杀人诛心!”
他以为许三才故意正话反说,嘲讽自己,却万万没想到许三才说的还就是自己的真心话。
“许福荣五十好几了,谁跟他一起玩啊!”
“自己二十五岁来到这个世界,虽然中途出了点小小的Bug,但要是天天和几个老头混在一起,那还不如一头撞死!”
这就是他许三才的真实想法。
他笑眯眯的看着许贵,许贵却觉得他笑里藏刀,一时间愣在了当场,更加不知道自己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
见此情景,众人皆是摇头,自然认为是许三才在教训这个不成器的重孙,薛若华最疼爱这位孙子,只得叹了口气,上前拍了拍许贵,勉强笑道:
“傻孩子,你太爷爷逗你呢。”
原来是在逗我......许贵松了口气,顿时胆子也大了起来,冲着许三才点头应道:
“太爷爷若是想去,随时叫我便成。”
你小子还来劲了.....许福荣没好气地瞪了许贵一眼,顿时把许贵吓得缩了缩头,赶紧退在了一旁。
就在众人冲着房门走去的时候,房门又开了。
只见江寒带着一名大夫,气喘吁吁的走了进来。
“姑娘,大夫已经请来了。”
他冲着叶凌波行礼说道。
众人一时有些纳闷,却见叶凌波笑吟吟的说道:
“老爷子落水,小女子一时心急,就命人去请了大夫。”
此话一出,许禄山和许寿长立刻猜到了叶凌波此举的用意,那就是在许三才离开这里之前,先对其身体做一个鉴定,免得回去之后发生了意外,到那时候可就扯不清楚了。
“出身青楼,果然心思玲珑。”
“行事缜密,不留后患,的确思虑周全。”
这两位久居官场之人几乎同时就在心里对叶凌波给出了评语。
叶凌波哪里会想到这两人会如此脑补,自己派人去请大夫,就是单纯的担心许三才的身子,毕竟自己能不能在花魁大比中一举夺魁,可全靠这位老爷子呢。
大夫上前,细细把脉,神情渐渐变得复杂,然后是惊奇。
他是临县很有名气的大夫,此前就被请去过许府,自然十分清楚许三才的身子。
他还十分清晰的记得,眼前这位老太爷脉象虚浮,杂乱无力,已呈油尽灯枯之势,他当时就曾下断言,此人命不久矣,却没想到今日又在这里见到了这位许家的老太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夫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之中,此刻许三才脉象平稳,强度适中而有弹性,与正常之人无异,实在是让他有些想不明白。
所有人都紧紧的盯着面前这位大夫,见到对方眉头紧锁却不发一言,顿时有些紧张起来。
“大夫,我爹他到底怎样了?”
许福荣终于是按捺不住,出声询问。
大夫缓缓拿开搭在许三才手腕上的指头,露出了一丝苦笑:
“老太爷身子很好,已无大碍,平日里多休息,不要操劳即可。”
说完这话,他略微犹豫,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冲着许福荣问道:
“老人家是否服用过名贵药材?”
许福荣摇摇头:“今日醒来就吃了一大碗饭,还喝了不少酒。”
“这可就奇了。”
大夫自言自语,满脸的不可思议。,却只听一旁的许贵大声叫道:
“不仅喝了酒,而且还掉到江水里了。”
“你说什么?酒后还落水了?”
大夫直接叫了起来。
许富荣瞪了许贵一眼,老爷子逛青楼这种事情可不太光彩,于是急忙再次问道:
“大夫,你可确定,我家老太爷真的没事了?”
大夫再次点头,站起身来说道:“若是不放心,过几日可命人接我。再给老太爷看看便可。”
说完这话,他冲着众人拱了拱手,转身离去,一边走还一边嘀咕:
“果然是怪事,都七十了,酒后落水,不仅屁事没有,而且身子还一下子就好了,这不合常理啊!”
薛若华一拍巴掌,喜滋滋的叫道:“我就说冲喜吧,你们不仅不信,还给我说什么狗亡避主,象死独离,这不是瞎扯吗!”
许禄山几个兄妹你看我,我看你,竟无言以对。
一时间所有人都喜上眉梢,纷纷伸手,搀扶着许三才朝着房门之外走去。
“小叔,刚才我是不是说错话?”
厅外,许贵一边走,一边冲着身旁的许烈问道。
许烈不答,自顾自的低头前行,似乎颇有心事。
见到许烈情绪低落,许贵不明就里,疑惑问道:
“小叔,太爷爷身子无恙,你为何反而不高兴了?”
许烈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这才说道:
“家中长辈平安,我自然高兴,只是如今潼关战事已急,心中牵挂父亲,所以有些烦躁。”
闻言,许贵情绪顿时低落,悻悻然说道:
“算下来我俩已经有很多年没见了,本想着你这次回来,咱俩好好聚聚,照这个情况来看,你怕是马上又要离开了。”
说完这话,他眼圈有些发红,心中更是万般的不舍。
许烈也是心中颇有感触,想起两人年少时的日子,嘴角上扬,露出了一抹微笑。
他与许贵年龄只相差几岁,可以说是从小一起玩大的,他没把自己当小叔,许贵也从不扮演侄儿的角色,两个人打打闹闹,红过脸,却从不记仇,一直到他十六岁那年离开了临县。
“那你准备多久走?“
许贵问道,扯了扯对方的衣袖,带着一丝哀求再次说道:
“即便要走,那也多待几日,我还有好多话想要和你说呢。”
许烈耸了耸肩,长长的叹了口气:
“纵然我归心似箭,但多久能回去,我自己也不知道。”
许贵不解,看向许烈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却听许烈接着解释道:
“临行前父亲大人就说过,何时回去得听大伯的吩咐,命我不可自作主张。”
“听我爷爷的吩咐?”
许贵张大了嘴巴:“这是为何?”
许烈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茫然,他其实也挺纳闷,不知道父亲大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既然如此,那你也就别愁眉苦脸的了,该让你走时,爷爷自然会吩咐你。”
许贵安慰道,心情顿时变得愉悦起来。
两人一路走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许家的校场。
此时的校场里杂草丛生,只有零星的几匹马儿正悠闲的吃着草,显然荒废已久。
“小叔,你还记得当年我们经常在这里玩耍吗?”
许贵指着有些荒凉的校场问道:
“当然记得了。”
许烈抬手指向远处的一个土坡笑道:
“那时候我佯装攻城,你小子躲在土坡后守城,说好了只准用泥块投掷,你却不守规矩,尽拣些石块来砸我,好几次都把我砸的头破血流。”
听到这话,许贵直接跳了起来,他指着许烈嚷道:
“你还好意思说这事,那时你攻不上城就放狗,尤其是那只大黄,每次都把我的衣衫扯得稀烂,弄得我回去就挨骂。”
许烈撇撇嘴:“这就叫声东击西,放狗只是为了扰你心神,你明知道那些狗儿不会真的咬你,你却仍然自乱阵脚,这可怪不了我。”
许贵缩了缩脖子,不服气的分辨道:
“我自然知道那些狗儿不会真的咬我,但架不住它们一股脑的扯我裤腿啊!”
“......”
两人一边说着小时候的趣事,一边随意闲逛,只觉眼前尽是往日的回忆,一时间都有些唏嘘。
良久之后,许烈停了下来,短暂的犹豫之后,他转过身来,看着比自己矮不了多少的许贵,正色说道:
“许贵,你我虽名为叔侄,但实为发小,有些话我觉得应该和你好好说说。”
见到对方如此的神情,一向嬉皮笑脸的许贵顿时也认真了起来。
他冲着许烈说道:
“小叔,有什么话你尽管说,但凡能做到,我许贵万死不辞!”
临县比邻凤凰江畔,是大炎国的交通枢纽,天南海北的客商往来于此,所以青楼也特别多,而且很上档次。
大炎国很多有名的花魁都是于此地声名鹊起,由此画眉街在整个大炎国的青楼界也是神一般的存在。
许三才之所以想来这里,完全是一副摆烂加好奇的心态。
七十岁对于古代来说,可就是高龄中的高龄了,百分之八十的人在这个年龄早就入土为安了,死亡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就像翻扑克牌,主打一个随机,有可能多活几年,也有可能明天就死翘翘。
所以他只能摆烂,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他这次的穿越如此奇葩,竟然穿越到一个七十岁的老头身上呢?
活一天算一天,但前提是得活得快活,否则那也太亏了,这就是许三才现在的心理。
至于去青楼,那就完全是出于好奇了。
上辈子的许三才是个网络文学爱好者,平时除了工作就是看小说,尤其是那些穿越小说,常常让他看得是热血沸腾。
主角们凭着现代的记忆四处装逼,而青楼绝对是每一个穿越者必去的打卡圣地。
此刻的他虽然鬼使神差的七十岁了,但好歹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穿越者,当然也得去打个卡,可否就太对不起这次穿越了。
更为重要的是,他好奇啊!
青楼在他上辈子的那个世界里早就绝迹了,即便是有,那也是非法的勾当,往往都是赤裸裸的金钱交易,至于那些女子的素质,不提也罢。
而古代的青楼就完全不同了,里面的女子们讲究的是色艺双修,从春秋时代的管仲开创青楼,在华夏几千年的历史长河里,青楼早就不再仅仅是皮肉生意,而是成为了一种文化。
甚至可以这么说,古代的文人骚客,乃至于当朝权贵,就没有不去青楼的,而个别的皇帝,即便是后宫佳丽如云,也忍不住要去青楼品味一番。
你就说这令不令人好奇吧?
而对于现代人来说,要想领略这种文化,简直就是一种可望不可及的奢望。
所以许三才来了,带着浓浓的好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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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缓缓的驶入画眉街,空气里淡淡的脂粉香味让许三才使劲抽了抽鼻子,他瞪大了眼睛,就像一个好奇宝宝一般四处打量,嘴里还时不时的啧啧称奇。
没办法,作为大炎国青楼界的扛把子,画眉街的逼格直接拉满!
青石板的街道宽敞干净,两旁青砖红瓦的房屋造型各异,有的雕梁画栋,极有韵味,有的石材堆砌,高大雄伟,放眼望去,一排排的阁楼林立,绰约点缀于繁茂的树木之间,微风拂过,大红的灯笼轻轻晃动,摇曳如女子腰间的裙摆。
随着马车的驶入,许三才耳边隐隐传来悠扬的丝竹之乐,夹杂着女子偶尔咯咯的清脆笑声,让人仿佛置身于画境一般,他顿觉自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直接被惊到了,嘴里不自觉的发出一连串的呵呵干笑声。
看见自家老爹如此模样,许福荣的脑子里闪过一连串的问号。
“不对呀,自家老爹这一生醉心读书,从自己懂事的时候起,就没见过他去青楼。
而且对于女色,老爹历来是没啥兴趣,四十五年前老娘去世之后,即便家里几兄妹再怎么张罗,他也没同意续弦,而是天天读书,每三年一考,乐此不彼。
怎么今天却嚷着要来画眉街,而且看样子似乎对于这里特别感兴趣,难道是大病一场之后,不仅口味变了,就连这性子也改变了?”
想到这里,许福荣偷偷打量许三才,只见自家老爹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呵呵干笑间,满脸的皱纹就像那风干的橘皮一般挤作一团,车帘外微风拂过,丝丝如雪的须发扬起,似乎在提醒自己,面前的这位老人已经整整七十岁了。
他的眼角止不住的有些湿润了,眼前似乎浮现起很多记忆里尘封的画面。
许福荣小时候,许家并不富裕,母亲在二十五岁的时候便因为一场大病撒手人寰,他和几个弟弟妹妹都是靠着父亲许三才在私塾教书的微薄收入一手带大。
那时候的许三才在他们兄妹的心中是那样的高大,腰背挺直,虽然穿着朴素,却永远是纤尘不染,怎么好像一眨眼,父亲就老成了这样?
“唉,我许福荣平时以孝自诩,如今想来,实在是惭愧至极啊!”
想到这些,许福荣不由得在心里重重地叹息一声,低下头来,轻轻的擦掉眼角的泪水。
许三才转过头来,正看见这一幕,忍不住皱眉嘀咕道:
“不就是去个青楼吗,你这哭丧着脸,不会是心疼银子吧?”
许福荣抬起头来,一把抓住许三才的手,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
“爹,咱家有的是银子,您今天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儿子我陪您!”
许三才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随即问道:
“这画眉街里哪家的生意最好?”
许福荣是生意人,自然听懂了自家老爹这句话的潜台词,那就是哪家的姑娘最漂亮,于是急忙答道:
“画眉街里生意最好的当属凌波轩,藏香阁和醉生楼,这其中尤以凌波轩的生意最好,其名字更是以当家花魁叶凌波命名。”
“叶凌波?
许三才在嘴里重复道,不由得连连点头:“这名字听起来就不错,估计那姑娘也该是国色天香吧。”
许福荣连连点头,赔笑道:“这姑娘十四岁出道,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至于相貌,若不是国色天香,又哪里进得了大炎国花魁排行前五!”
我去,竟然还有花魁排行榜?......许三才顿时来了兴趣,连声问道:
“那你快给老爹我说说,大炎国花魁排行前五都有哪些人?”
见到许三才如此感兴趣,许福荣清了清嗓子,竖起了五根手指,这才答道:
“石小石,董含香,叶凌波,花凝和苏妙,排名不分先后。”
可以啊,还排名不分先后......许三才都被逗笑了,再次问道:“咱临县就只有叶凌波一人吗?”
许福荣点了点头:“石小石在京都,董含香在江陵,花凝和苏妙一个蜀地一个塞北,就只有叶凌波是咱临县的,不过听说不久之后,这姑娘也会赶去京都参加三年一次的花魁大比。”
“花魁大赛?”
许三才又被惊到了,张大的嘴巴足足可以塞进一个咸鸭蛋。
许福荣有些无语,这些众人皆知的事情,自家老爹却是一无所知,看来老爹这个临县第一书呆子的名号也不是白来的,
“那咱们就去凌波轩吧。”
许福荣用征询的眼神看着许三才,犹豫了一下,再次说道:“爹,不过先说好,咱们可不一定能见着叶凌波。”
许三才愣了愣,一脸的疑惑:“她不用做生意的吗?”
许福荣露出一丝苦笑道:“叶姑娘早就不缺银子了,她如今就是块金字招牌,要想见她,光有银子是不够的。”
听到这话,许三才顿时释然了,毕竟穿越小说看多了,早就知道古代的青楼女子但凡有名,大多都有自己的谱,放在上辈子他那个世界里,就叫做耍大牌。
见到许三才没说话,许福荣急忙接着解释道:
“要见叶凌波,有没有银子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入得了她的眼。”
说到这里,他咽了咽口水,顿时有些愤愤不平,心中暗自嘀咕道:
“想我许福荣富甲一方,却从没入过那姑娘的眼,别说一亲芳泽了,就连坐下来喝杯酒,听那姑娘唱支曲的机会都没有,说出去实在有些丢脸!”
看见许福荣这副模样,许三才顿时哈哈大笑,他伸出手来拍了拍许福荣的脑袋,嫌弃般说道:
“你小子满脑子都是赚钱,自然是浑身充满了铜臭味,那姑娘看不上你也是情理之中。”
被许三才拍了拍脑袋,许福荣心中又是一热,他已经记不得自己有多少年没被老爹如此拍过脑袋了,此刻恨不得将自己的脑袋放在许三才的手里,再让老爹摸摸自己的头。
“行了,老爹我就是好奇,想去看看而巳。”
许三才笑呵呵的说道,摸了摸颌下花白的胡须,忍不住自嘲:“就我这身子,你就是让姑娘脱光了身子站在我面前,估计我也就只能看看。”
闻言,许福荣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家老爹,感觉脑子有点乱。
在他的心里,许三才是临县最有名的读书人,虽然屡试不中,但也是读书人中的典范,乃是品德高尚的高洁之士。
此刻竟然说出了如此粗俗的一句话,他不懵逼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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