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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七零:我不屑认亲只想赚钱秦霖徐春棠后续+完结

黄桃乳酸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春棠妹子,你放心,你爸妈死了,以后我爸妈就是你爸妈,我潘家就是你娘家。”男人的大手压上香案,溅起三寸香灰。徐春棠“唰”一下睁开眼,接漏雨的搪瓷盆没立稳铛一下倒在她脚边,墙壁上写了“劳动最光荣”五个大字被水渍晕成血红,白粗布挂在门口,而褐色的牌位却立在眼前,破烂木板拼接起来的门上,挂了一张伟人的挂历,上面清楚地写着,1976年!穿越了?但下一刻,一个人开口就让她恍然明白了。“春棠啊,你跟潘大奎本来就有婚约在身,眼下你养父母新逝,你也要去北平,你得想好啥时候办结婚酒啊。”噢,原来是穿书了,穿到了一本她看过的年代文里。原主徐春棠是资本家的真千金,小时候被抱错了打小就在农村长大,常年受到养父母虐待打骂,还卖女儿一样给她订了门亲事,后来养父...

主角:秦霖徐春棠   更新:2025-04-27 14: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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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霖徐春棠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七零:我不屑认亲只想赚钱秦霖徐春棠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黄桃乳酸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春棠妹子,你放心,你爸妈死了,以后我爸妈就是你爸妈,我潘家就是你娘家。”男人的大手压上香案,溅起三寸香灰。徐春棠“唰”一下睁开眼,接漏雨的搪瓷盆没立稳铛一下倒在她脚边,墙壁上写了“劳动最光荣”五个大字被水渍晕成血红,白粗布挂在门口,而褐色的牌位却立在眼前,破烂木板拼接起来的门上,挂了一张伟人的挂历,上面清楚地写着,1976年!穿越了?但下一刻,一个人开口就让她恍然明白了。“春棠啊,你跟潘大奎本来就有婚约在身,眼下你养父母新逝,你也要去北平,你得想好啥时候办结婚酒啊。”噢,原来是穿书了,穿到了一本她看过的年代文里。原主徐春棠是资本家的真千金,小时候被抱错了打小就在农村长大,常年受到养父母虐待打骂,还卖女儿一样给她订了门亲事,后来养父...

《穿书七零:我不屑认亲只想赚钱秦霖徐春棠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春棠妹子,你放心,你爸妈死了,以后我爸妈就是你爸妈,我潘家就是你娘家。”
男人的大手压上香案,溅起三寸香灰。
徐春棠“唰”一下睁开眼,接漏雨的搪瓷盆没立稳铛一下倒在她脚边,墙壁上写了“劳动最光荣”五个大字被水渍晕成血红,白粗布挂在门口,而褐色的牌位却立在眼前,破烂木板拼接起来的门上,挂了一张伟人的挂历,上面清楚地写着,1976年!
穿越了?
但下一刻,一个人开口就让她恍然明白了。
“春棠啊,你跟潘大奎本来就有婚约在身,眼下你养父母新逝,你也要去北平,你得想好啥时候办结婚酒啊。”
噢,原来是穿书了,穿到了一本她看过的年代文里。
原主徐春棠是资本家的真千金,小时候被抱错了打小就在农村长大,常年受到养父母虐待打骂,还卖女儿一样给她订了门亲事,后来养父母去世,她也被亲生父母找到了。
就在今天,军区大院最年轻的军官秦霖会顺道接她上北平。
“春棠,我的意思是我们尽快办了,我也好照顾你......”
潘大奎声音心疼,手也要摸上徐春棠的手。
徐春棠浑身汗毛都是一凛,书里的潘大奎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原主对他掏心掏肺,但他功成名就后却跟她的堂妹徐淑兰搞在了一起,还把原主卖到了山沟沟里,最后被恶丈夫当狗一样拴在家里,没两年就断了心气儿死了!
她即刻退开半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人还没去北平呢,你就想借我家的权势给你自己谋一个锦绣前程,潘大奎,你打的可真是一手如意算盘。”
“那我今天也说了,咱俩的婚事到此为止。”
娇美的面容上,却吐出毫不留情的话语,周围的人都愣住了,潘大奎也愣住了。
以前的徐春棠听到结婚两个字高兴得不得了,现在怎么突然转了性?
他连忙上前想握住她的手,满脸焦急道:“春棠妹子,我咋会这么想,我心疼你还来不及,怕你这两天冷了饿了,更怕你去北平受委屈,这才想早早娶了你过门儿。”
若是不知情的人,看潘大奎这一脸真诚样儿,恐怕还真要信了潘大奎的鬼话。
可徐春棠读过小说,再了解不过。
她柳梢眉轻挑,冷笑:“心疼我?我怕你是心疼到手的鸭子飞了吧,毕竟没我帮忙,你要守到何年何月才能出头?”
她面容冷冽,摆明了没有转圜余地,潘大奎心里火气倍增,面上却只能咬牙维持冷静,佯装伤心。
“我对春棠妹子的心日月可鉴,难道是春棠妹子见了北平来的大人物,想嫁到北平去,这也没错,作为女人,谁不想攀附上一个好人家。”
徐春棠似笑非笑地,眼底霎时更冷。
好啊,这是故意污蔑她是个不忠不义攀附权贵的小人呢!
“怎么,这就酸了?我看你巴不得你也不是爸妈亲生的,今天要被接去北平的是你自己吧。”
“你自己照照镜子,肚子里没墨水,家世也没人家好,长得还比人家挫,我到了军区大院,多的是青年才俊让我挑,又岂是你一个小小的厂工比得上的?”
徐春棠故意激潘大奎。
潘大奎心里火气倍增,大怒道:“就凭你?还想挑北平的青年才俊?村里谁不知道你是被我玩过的破鞋?”
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徐春棠微挑眉梢:“攀不上我就开始污蔑我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跟我堂妹淑兰有一腿......”
“堂姐!”
可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旁边的徐淑兰就猛地出口截断了她。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不能为了甩掉潘大哥去攀高枝,就随便乱冤枉我呀!”
潘大奎也浑身冷汗帮腔:“我跟淑兰可一直都是清清白白!”
“是吗?”徐春棠却哂笑了一下,想到原书中的内容,只道,“那堂妹怀里怎么揣着你给她的情书呢?”
轻飘飘的一句话出来,却像晴天霹雳似的,狠狠砸在徐淑兰二人头上。
她、她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
可还没反应过来,徐春棠已经快步上前,手疾眼快从徐淑兰怀里取出了那张情书,就开始跟着念。
“亲爱的淑兰,我明天就要跟徐春棠求婚,你不知道我心里抓心挠肝地有多难受,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我也只想娶你......”
她念情书念得飞快,潘大奎终于反应过来,整个人胀红了脸猛地怒喝一声。
“徐春棠!”
他扑过去就要去夺徐春棠手里的情书,可徐春棠跟只滑手的泥鳅似的,他一时间夺不到,气得七窍生烟。
旁边徐淑兰的妈也臊红了脸骂她。
徐淑兰一跺脚,哭着跑进了房间里面。
整个灵堂顿时鸡飞狗跳。
“够了!”
徐家舅爷终于反应过来,铁青着脸示意众人分开二人,沉着脸道:“既然你不是诚心娶我们家春棠,那这婚事就此作罢!”
这话一锤定音,徐春棠终于不再念那封让人牙酸的情书,停下脚步,把那情书一巴掌拍到潘大奎怀里了:“舅爷明鉴。”
那情书到了徐家舅爷手里,潘大奎一时脸又青又紫,咬牙怒喝一声。
“不过一封情书,那怎么了?我又没跟淑兰做什么,你告流氓罪也告不了,反而是你徐春棠,我们早有婚约,早就被我亲过摸过了,你还想嫁北平的青年才俊?我看你是做梦!”
周围众人脸色大变,徐家舅爷更是惊怒:“春棠......”
徐春棠冷笑连连:“流氓罪告不了,我还不能告你一个造谣罪了?”
“我告诉你潘大奎,等我上了北平,你连给我提鞋都找不到门路,大把的青年才俊排着队在我跟前任我挑,我要嫁就要嫁那最好的!”
“娶我?你也配!”徐春棠一脚踹翻香案,纸钱纷纷扬扬落在潘大奎脸上,“带着你的棺材本滚,慢一步,我送你去吃牢饭!”
潘大奎也再也没脸待下去了,又急又气,抓着那情书转头就气冲冲地走了。
不料,一开门,就撞上一个身量颀长的陌生男人。
那男人穿了件笔挺的青年装,深蓝色的布料在阳光下显得沉稳而庄重,脚踩着一双时兴的宾度皮鞋,怀里的黄白菊花更加显得肃穆。
然而此刻,他黑漆漆的目光里泛出几分冷意。
他是奉老师的令来接徐春棠回吴家的,没想到刚到这里就听到这么一番大言不惭的话。
老师那种清风明月般的人,怎么会有这种亲生女儿?
秦霖眼底划过厌恶,但仍然保持着礼节。
“徐春棠同志家吗。”

“慧君,你姐姐该不会是个哑巴吧?不然怎么不搭理你呢。”
发小们看似嘲讽徐春棠,眼里却有几分对吴慧君的嘲弄。
吴慧君从来没有吃过瘪,如今被人嘲讽,她尖锐的指尖狠狠嵌进了掌心间。
目光落在徐春棠手里的书上,吴慧君眼底的轻蔑,更甚。
乡下来的土包子,能认识几个字就不错了。
还看起了洋文书?
装模作样给谁看呢!
“姐姐看的什么书?让我也瞧瞧。”
说着,伸手就要去夺徐春棠手中的书。
徐春棠迅速地避开她的手,将书抱在怀里。
这下,更加让吴慧君觉得她就是在装样子,当即就冷笑一声,“哟,还宝贝上了?怕人看啊?”
“该不会是地摊上买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书吧?”
“那可是严重的作风问题了,慧君你可小心别被这土包子连累了。”
“哈哈哈......”
几人肆无忌惮地嘲笑着。
徐春棠眼神冷了下来,怒斥一声,“Shut up!”
吴慧君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一脸茫然地看向她,“你在说什么呢?神神叨叨的。”
她身边的几个发小,也愣住了。
面面相觑,不知徐春棠在搞什么鬼。
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男生,似乎听懂了几个单词,凑到吴慧君耳边,小声翻译道,“慧君,她说让你闭嘴。”
吴慧君脸色瞬间涨红,恼羞成怒,“你没听错?”
“没有。”
戴眼镜的男生虽然学过一些英语,但口语并不好。
可徐春棠刚才那句话,发音却十分标准流利。
“慧君,你姐姐还学过英语?”
“她一个土包子上哪儿学英文?装腔作势!”
她认定徐春棠是在装模作样,故意说些她听不懂的话,来炫耀自己。
“是不是现学的几句,就敢在我面前卖弄?”
吴慧君语气尖酸,想要以此掩饰自己的尴尬和恼怒。
徐春棠闻言,轻笑一声,眼底带着一丝嘲讽。
再次开口,又是流利的英文。
“我说,某些人真是井底之蛙,无知又可笑。”
这一次,她语速更快,语句也更复杂。
吴慧君听得一头雾水,彻底傻眼了。
她不得不看向戴眼镜的男生,这里面也就只有他学习过,“她刚刚又说了什么?”
男生努力辨认着徐春棠的话。
这一次,他听懂了更多。
脸上惊讶的表情,也越来越浓。
他再次凑到吴慧君耳边,快速小声地翻译着。
“她说......说你是井底之蛙,无知又可笑......”
“什么?!”
吴慧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徐春棠竟然敢用英文骂她!
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徐春棠!你别以为会几句洋文,就了不起!”
吴慧君气急败坏地吼道,声音都有些变调,但她还是努力克制着,毕竟这是在大院里。
徐春棠却依旧神色自若,嘴角反而带着一丝讥讽的笑意。
“难道我说错了吗?你连最基本的英语语句都不会,还整天自称是城里人,高材生,不是井底之蛙是什么?”
吴慧君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简直要滴出墨来。
她这才意识到,徐春棠是真的会英语,而且还很厉害。
反观自己,从小在大院长大,却连一句简单的英语都听不懂。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徐春棠看着吴慧君难看的脸色,笑意更深。
“不然,你求求我,我教教你?”
“谁说我不会,我只是不想和某些人一样班门弄斧。”
吴慧君瞪着徐春棠,脸一阵青一阵白。
她可不想承认自己是井底之蛙。
“干什么呢?”冷淡的声音传来。
秦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此刻正站在人群后。
他穿着军装,笔挺地站着,脸冷冰冰的。
吴慧君看到秦霖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
她马上换上委屈巴巴的表情,跑到秦霖跟前。
“霖哥哥,你来得正好,姐姐她骂我。”
吴慧君红着眼,一副快要哭了的表情。
秦霖看向徐春棠,只见她耸了耸肩,“我可没有,我只是在教她英文。”
秦霖眉心微蹙,然而他脸上的表情太过于平淡,所以掩盖了他所有的情绪。
刚才发生的事,他在不远处都看到了。
徐春棠用英语怼吴慧君,这幕让他有点意外。
他以为徐春棠就是个乡下丫头,没啥见识。
没想到,还会说英语,口语还挺溜。
在那种艰苦条件下学成这个样,可谓是下了一番功夫。
秦霖对徐春棠的态度稍稍有了变化。
“秦霖哥哥......”
见秦霖不说话,吴慧君晃了晃他的衣袖。
秦霖抽回胳膊,对吴慧君说:“刚才的事情我看到了,慧君,你好歹也是大院里长大的,怎么能说出那种有毁作风的话?”
吴慧君愣住,没想到秦霖居然训斥自己。
委屈的泪水一下就涌了出来,偏偏她无法反驳他的话,“秦霖哥哥,我知道错了」”
“今天这件事我暂且不告诉老师,下不为例。”
秦霖敛回视线,并没有在吴慧君身上过多的停留。
然而,他目光收回的一刻,,就看到了刚才那个懂英语的男生赤裸裸的盯着徐春棠看。
目光由上及下,最后落在那两条笔直的双腿上。
裙子随着秋千晃,腿若隐若现。
白花花的,真晃眼。
秦霖皱了皱眉,神色冷了几分。
这个女人,果然不安分。
才来几天,就开始勾搭男人了?
他不由得往前跨了一步,挡住那男生的视线。
冷冷地扫了吴慧君和她的几个朋友。
“没事就散了吧,别在这吵吵闹闹。”
语气带着威严,不让人反驳。
吴慧君心里不甘心,但也不敢在秦霖面前闹。
她狠狠瞪了徐春棠一眼,带着朋友灰溜溜走了。
徐春棠看着吴慧君的背影,嘴角笑了笑,挺冷的。
她早就说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吴慧君非要找不痛快,那就怪不得她了。
“谢谢你啊,秦霖哥。”
徐春棠转头看秦霖,轻声说道谢。
她知道,秦霖刚才是在帮她解围。
虽然她不需要他帮忙,但这份情,她领了。
秦霖淡淡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眼神还是冷冰冰的,带着疏离和审视。
徐春棠不在意他什么态度。
她只是礼貌道谢,没想和秦霖有什么交集。
秦霖收回目光,转身走了。
他要回部队拿点资料,没空在这儿跟徐春棠瞎扯。
徐春棠看着秦霖的背影,挑了挑眉。
这个男人,真够冷的。
徐春棠继续低头看书。
没过多久,秦霖又回来了。
手里拿着本书,走到徐春棠面前,递给她。
“拿着。”
语气还是冷冰冰的,带着命令的口气。
徐春棠接过书,是一本«思想品德修养》。
“嗯?”
徐春棠抬头看秦霖,一脸懵“秦霖哥,你送我这什么意思?”
“这里不比乡下,一言一行都得遵守组织的规定,不要被人抓了把柄。”
秦霖言简意赅,但徐春棠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他在说她作风有问题。
不是,她做什么了?
就因为她怼了吴慧君?
亏她还谢他帮自己解围,敢情这会儿又帮吴慧君出气了?
“秦霖......”
徐春棠刚要说话。
秦霖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徐春棠憋着一股窝囊气,握紧了手中的思想品德修养,小声嘀咕了句,“有病!”

潘大奎张嘴想要骂人,可看着他通身气度又很怵,不敢说话,只好绕路匆匆走了。
徐春棠打眼一看,看着他那张帅得跟AI建模一样的脸,大概猜出来了。
这就是原书里的那个天才,军区大院里的顶尖人物,也是书里所有女人都想嫁的男人——秦霖。
她立刻快步出来,仰头露出客气的微笑:“你好,我是徐春棠。”
那张小脸儿本就生得娇美,弯弯的眉,大大的眼,白净无暇的肌肤更是剥了壳的鸡蛋似的,微微一弯唇,仿佛整片阳光都落在了她脸上,妩媚又明艳动人。
这么快就开始勾引人了。
秦霖冷冷看她一眼,颔首,上前把手里的菊花恭谨地送上灵台,这才道:“我是你父亲派来接你的,走吧。”
徐春棠点点头:“我去拿个东西。”
说完,她匆匆回头去房间里去。
行李是早就收拾好的,她要找的是另一个重要的东西——宅基地使用证。
然而,她在屋里翻箱倒柜半天,怎么也找不到那宅基地使用证,眉头都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了,一抬头,看到高高衣柜上放着的红色本本,眼睛一下就亮了。
“原来在这里!”
她立刻踮脚够手去拿,眼睛紧紧盯着上头,还差一点。
她胀红了脸继续踮脚,指尖擦过那个红色本本,心中一喜。
不料,脚下的黄土突然被踩散了,她脚下一崴就要摔下去,连带着整个柜子也跟着晃了晃,要倒下来。
不会这么倒霉吧!
千钧一发之际,身后却靠过来一个微凉的怀抱,一只结实有力的胳膊稳稳扶住了眼前的衣柜。
秦霖微微拢眉,黑眸晦暗不明地扫过她因为动作太大露出来的那一截雪腰,只觉掌心烫得惊人:“你在做什么。”
徐春棠松了口气,仰头看着他,露出一个更加真诚的笑容:“拿个东西,既然秦同志来了,就麻烦秦同志帮我拿吧。”
她还靠在他怀里,仰头看着他时,神色真诚,可露出的笑脸儿又娇又媚,眼波流转间,就要把人的魂都勾走,理所应当地提着自己的要求。
秦霖手掌不自觉地用力,眼底也越发冷冽,含着几分浓重的警告。
“徐春棠,上了北平,你最好收起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小心思。”
徐春棠却是一怔,她有什么见不到人的小心思?
不过不等她想明白,秦霖已经毫不犹豫松开了手,接近一米九的身高轻轻松松帮她拿下了衣柜上的宅基地使用证。
徐春棠皱眉接过:“谢谢。”
秦霖瞥了一眼那宅基地使用证,心中更加嗤笑,转头离开,在心里给她评定:一股市侩气,过分的物质。
徐春棠也立刻提上自己的黑袋子行李跟上,却在下一刻,面前的人突然停住脚步,徐春棠险些一头栽进他怀里。
秦霖眼神晦暗地扫过她蓝布衬衣下露出的那一截又细又软的腰肢,冷声:“注意仪容仪表。”
徐春棠这才知道他刚刚说的是什么,眉头皱得更深了,一边扯自己的衣服,一边道:“莫名其妙,以为我故意勾引你啊?”
她不再多想,提溜着自己的东西就出去了。
看见那张宅基地使用证时,周围有人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春棠,你此行那么远,带宅基地使用证做什么。”
徐春棠只当没听见,原主养父母待她并不好,家里的宅基地使用证偷偷摸摸藏着,要不是带不走这些财产,她们巴不得啥都不给原主留。
原主也是傻,养父母死了也没找过宅基地使用证,从北平回来自家房子就被吸血亲戚给占了,连个落脚的地儿也没有。
她来了,又怎么能让自己的产业白白被别人占走?
她只回头笑道:“舅爷,我不在家就麻烦你帮我打点好家里的一切了。”
秦霖不耐烦看她的心机算计,冷着脸转身就到汽车旁边了。
徐春棠还以为是他不耐烦等,连忙匆匆跟徐舅爷说完了话,匆匆追上。
“秦同志......”
可话没说完,徐春棠一脚踩在他跟前的小土坑,因为太过慌张,她下意识要伸手拽住秦霖。
可手没拽住秦霖,反而稳稳拽住了秦霖衣裳上的扣子,她瞪大眼睛,只听“啪嗒”好几声,徐春棠一屁股摔地上,手里拽下来好几颗秦霖的纽扣!
她顾不得生疼的屁股,仰头就道:“对不起对不起。”
可秦霖的青年装被她扯坏,露出里面古铜色结实劲瘦的八块腹肌,蜂腰猿臂,沟壑明显。
她看呆了。
秦霖脸色瞬间铁青:“徐同志!”
徐春棠仓促回神,因为太过慌张,她一边说对不住,一边飞快从兜里掏钱就要塞给秦霖。
“这两块钱你拿去重新买一件衣裳。”
可她手伸到前面去,想塞到秦霖兜里,却没想到,秦霖退后半步,她一个没注意,手直接碰上了他的大腿。
徐春棠手一抖,钱也轻飘飘飘落在了地上。
完了,闯祸了。
她这下对不住都说不出口了,脸都红了一大半,只能僵着身体一边捡钱一边赶紧退开。
“呵呵走吧、走吧。”徐春棠飞快地开门上车了。
秦霖站在原地,那处被碰触的尴尬感还在蔓延,可面对这个徐春棠,他骂也骂不出来,只能忍了气上了副驾,对司机道:“还不快走。”
回北平的一路秦霖一句话也没跟徐春棠讲。
徐春棠心里有些愧疚,上了火车还偷摸地瞄他一眼。
等秦霖发现了,她又立刻若无其事地装作转头看车外的风景了,眼睛上盖了张叠起来的帕子,闭目假寐。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洒在她的脸上,雪白的肌肤顿时映衬得更白,那娇艳欲滴的花瓣唇在此刻更加显出娇嫩来。
遮了眼睛,却半点也遮不住浑身的风情。
秦霖冷冷看了她一眼,部队待了多年,啥时候见过这种生动画面?可他还是移开目光,更加坚定了她心思不轨的念头。
过了会儿,一阵风轻轻吹过,吹落了徐春棠眼睛上的帕子,似乎是刺眼,她下意识偏了偏头,软软的身子就靠上了秦霖的肩头。

他当下沉默一瞬,将目光落在对面三个流氓身上。
身上常在军中的威压流露,眼中杀气腾腾。
“我们......我们什么也没做,就是想跟这个姑娘交个朋友。”
三个流氓看秦霖一身军装,接触到他的目光时候双腿发软,互相害怕地对视,回答的磕磕绊绊。
他们还什么都没做啊,哪有这样的!
“你们几个跟我去警局自首。”
怀中徐春棠哭声渐弱,秦霖皱着的眉头松开,往后退了一步和她拉开距离。
三个小流氓浑身僵硬,70年代的流氓罪相当严重,一个人就是七年的牢狱时光。
再者说眼前这个男人是个军官,到了警局跟不会对他们手软。
“这位大哥,我们真的只是交个朋友,求求你高抬贵手。”
三个男人恨不得给秦霖跪下,没骨气的样子惹得徐春棠嗤笑出声。
她眼眶红意未消,此时眼眸瞪得溜圆,也学着吴慧君那样称呼秦霖,掐着腰冷哼。
“要是我哥哥没来,你们会对我高抬贵手吗!”
想起刚才的场面徐春棠不免有些后怕,她挽住秦霖的胳膊,委屈的红了眼。
“哥哥,如果你没来,我就要被他们占便宜了......”
秦霖回忆起初见时候徐春棠在灵堂泼辣威风的模样,稳当持重的眉宇间少有地含了几分戾气。
长指松开衣袖处的纽扣,直接上前对着想要逃跑的小流氓就是一个利落的过肩摔。
一分钟不到,三个流氓被他两招轻松制服。
徐春棠将地上散落的书捆好拎在手中,在后面跟着秦霖一起去了警局。
接待的警员看秦霖一身军装十分重视,知道前因后果后快速给徐春棠和秦霖做了笔录。
“走吧,送你回家,吴老师和师母都在等着你。”
秦霖拎起一旁捆着包好的书大步走在徐春棠前面。
警局路口的路灯灯泡有些老化,忽而闪个不停。
秦霖走在前的身影被拉长,显得更加高大正气。
“秦霖哥,谢谢你,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吗?”
徐春棠小跑着跟他的步子,十分真诚道谢后歪着头问他。
秦霖面色一如既往的冷淡,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在外要注意言行,以后不要自己一个人乱跑。”
没有得到回答的徐春棠也不气馁,乖巧地跟在他身边应了下来。
“行,我听你的。”
姑娘嗓音含着特有的甜糯讨好,眼眸澄净,笑起来又有着些许娇俏。
秦霖看了一眼就别过眼,只觉得自己说的话都被她当成耳旁风。
回去路上街道上只有偶尔零星回家的人,往军区大院拐的一条小路漆黑,连路灯都没有。
现在的手电也是紧俏货,她得攒钱买个应对以后走夜路。
徐春棠心里有些害怕,悄悄往秦霖身边凑了凑,没话找话地想寻求些安慰。
“秦霖哥,今晚那些人并不是偶遇我,他们是有预谋的,本来我在另一条路远远看到他们后离开,可他们像是故意等我一样。”
她没法将自己知道书里的内容说出来,只能谎称自己换了路走。
可一旁的秦霖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徐春棠闭了嘴,只专心地跟在他身边。
漆黑的小道终于走到了头,往前就是大路,不远处军区大院门口的路灯明亮。
秦霖刚才在黑暗中没错过徐春棠黑白分明眼中一闪而过的后怕,他沉默一瞬,不由多想了一些。
吴老师的这个女儿刚回来就被盯上,或许是和吴国栋政见不对的人有意为之。
他还是要将这件事细查后再告诉老师。
“刚才那三个人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的。”
两人进入大门,秦霖忽然间出声嘱咐,让徐春棠愣了一瞬,意识到他是在回答刚才在道里她说的话。
“好。”
往前走就是吴家的二层小楼,按照原书中的内容,原主遇到小流氓后被纠缠,最后得那条路上居民楼上传来的呵斥所救,一路跌跌撞撞狼狈回了军区大院。
原主将此事在饭桌上告诉吴国栋,可换来的是指责和埋怨还有吴慧君的嘲讽。
这次她什么也不说,更是做好了应对冷嘲热讽的准备。
眼看着快到了门口,徐春棠将要伸手敲门的秦霖叫住。
“秦霖哥,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你不要告诉我爸妈他们,我不想让人知道。”
秦霖敲门的手顿住,扫了旁边人一眼,淡淡地应了下来。
他还正想交代徐春棠在他查清楚这件事之前不要声张,没想到反而自己是被交代的那个。
还算是懂事,知道不让家里人担心。
大门从内打开,开门的人是吴恩让,看到秦霖后老实地打招呼叫了声哥,目光触及另一边的徐春棠后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爸妈,秦霖哥他们回来了。”
唐仲芳率先迎了上来拉住徐春棠的手,明显地松了口气。
“回来的刚好,小秦也留下来一起吃饭吧。”
秦霖正要开口回绝,另一道清丽的声音从楼梯处传来。
“霖哥哥留下来吧。”
吴慧君挽着吴国栋的胳膊从楼梯上下来,亲昵地朝着秦霖笑笑。
既彰显了她在吴家的地位,又借着吴国栋和秦霖师生关系将人留下。
“留下来吧。”
吴国栋一锤定音,默认了吴慧君传达的是他的意思。
这样一说,秦霖果然没有再回绝。
徐春棠将这一幕看在眼中,只觉得多此一举。
她接过秦霖手中拎着的书,垂下眼准备上楼将东西放下。
“姐姐今天让我和恩让等了一下午,被霖哥哥找回来了也不和爸爸妈妈打招呼吗?”
吴慧君不准备放过徐春棠,她委屈地晃了晃吴国栋的胳膊,露出手背上赫然新添的一道伤口。
“就是,我和姐姐在哪儿等了你多久,说好的一起回来,你为什么要自己乱跑!”
吴恩让扫过吴慧君手背上的伤口,明知道是因为两人挤着去买电影时候不小心刮伤的,可还是推到了徐春棠身上。
“涂药了吗?可别留疤。”
唐仲芳心疼地握住吴慧君的手,当即就要带她去涂药。

吴慧君特意当着吴国栋和唐仲芳的面问秦霖,更是知道他不会拒绝。
果然秦霖只是沉吟了一瞬,想到后日他的确没有什么事情,就答应了下来。
“行,我一定会来的。”
对于秦霖这么个优秀的年轻人,吴国栋和唐仲芳心中都是实打实的喜欢。
“热闹些好,要是每天都像今天晚上一样就好了。”
唐仲芳笑着感叹,吴慧君也高兴地接过她的话,意有所指。
“是啊,霖哥哥就像我们自家人一样。”
这顿饭只有吴恩让吃的最憋屈,他现在才上初中,拿不出什么钱来给妈妈送礼物。
吴国栋也对他要求严格,对吴慧君则是威严不足宠爱更多。
现在徐春棠回来了,更没有他的位置。
真让人讨厌!
徐春棠并不想参与他们一家人之间的对话,可听到吴慧君说起来两日后,她倒是想起来些原书中的剧情。
原书里的秦霖就是在两日后会因为救大院里的孩子意外右手骨折。
不仅缺席了唐仲芳的生日不说,还忍着伤出席一项重要的外交活动,最后导致右手落了病根,一直没能好全。
徐春棠侧目看向沉稳和吴国栋交谈的秦霖,他才如此年轻就坐上这个位置,当军人的需要握枪,若是落下了病根,岂不是要留下一辈子的遗憾。
想到刚才在街上秦霖出手制服那几个小流氓的干脆利落,徐春棠有些不忍。
秦霖和她多次交集,还算有自己的判断和立场,那她出手避免这次意外也无妨。
就当还了今夜被救的恩情。
一顿晚饭吃完,吴国栋和秦霖攀谈的起劲儿又去了书房长谈。
吴恩让和吴慧君守着楼下的黑白电视看得津津有味,刻意的说笑声让徐春棠倍感无聊。
本来她就没想融入这个家,更不会为了吸引任何人的目光刻意耍心眼。
她起身上了楼,想回房翻看买回来的书列个学习计划。
在现代徐春棠可谓是属于不折不扣的小镇做题家,一路从小学刻苦读到大学,聪明倒是算不上,但胜在学习能力十分强,教过她的老师都夸她有股韧劲儿。
今天买来的书内容没有现代高考时候综合复杂,有的内容她看了算是复习,像那些较贴近生活的她也没有接触过。
“咚咚......”
门被敲响后,唐仲芳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春棠,妈能进来吗?”
徐春棠将手中的书合上,前去将门打开。
两人在床旁边坐下,唐仲芳从口袋里拿出五十块钱塞给了徐春棠。
“您这是干什么,我不能要。”徐春棠推拒不成反被制止。
唐仲芳想起刚才吃饭时候那被塞过来的十块钱,难受的眼眶发酸。
“春棠,今天是妈考虑不周,这些是妈给你的零花钱,和慧君的一样。”
似是怕她不相信,唐仲芳刻意添补了一句。
“你放心,妈保证慧君有的你都会有,妈把这些年欠缺的都给你补上。”
徐春棠一时间有些愣怔,这个场面原书中可并没有......
她本来也不需要弥补,她只是想借着这个家一步步实现她自己的规划后脱离。
可唐仲芳眼神一直落在她身上,唇瓣翕动,眼眶发红,很是怕她说出回绝的话。
徐春棠叹了口气,终究是不忍心。
“好,妈今天说的我都记着了。”
她将五十块钱装进口袋,反握住唐仲芳的手安抚。
“那妈就安心了。”
唐仲芳细细地看了看眼前这个已经成年的亲生女儿,压下心头的万千感触,最后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发带上门离开。
次日徐春棠醒来,整个家里只剩下她一个闲人。
吴国栋和唐仲春都去了单位上班,吴慧君在北平最好的京都大学读书,吴恩让这个初中生更是起的大早和大院里的孩子结伴去学校。
徐春棠才从乡下被接回来,唐仲芳更想她多在家里,以此来弥补从前她在乡下受的苦。
她回来吴家这么几日,还没有好好看过这个家。
吴家上下两层楼,到处都能看到生活的痕迹。
客厅里摆着醒目的全家福,吴慧君手中拿着的洋娃娃是她一个自小在农村生活的人根本不敢肖想的东西。
徐春棠莫名觉得有些沉闷。
原主在乡下被吴慧君亲生父母打骂虐待的时候,吴慧君却在北平活的像个小公主。
明明抢了原主的生活和本该拥有的一切,却仍旧在她来北平后仇视她,处处让她难堪。
人生可真是不公平啊。
徐春棠回房间拿了英文书,想要暂时离开这个家在大院里找个安静的地方看书。
此时大院中静悄悄,联排的独栋小楼都悄无声息。
吴家后面不远处挂了个秋千,僻静且无人经过。
徐春棠拿着英语书坐上去,慢条斯理地翻看。
她今天穿的是白色波点裙,本来腰身肥大,穿起来呆板且老气。
经过她随意一改在腰间捏了个褶,又将两侧直袖改成泡泡袖,更符合她现在的年龄。
此时她坐在秋千上微晃着双腿,小腿在阳光下闲的更加白皙。
一头黑发垂在腰间随风微动,少女眉目恬静,看起来像一幅画似的。
秦霖刚好从部队回家一趟取些材料,经过院子时候刚好目睹了这一幕。
作为一个在北平且熟识各种政治手段的人,他脚下步子微顿,眼中含了审视。
昨天遇到小流氓将她吓得不轻,今天就又能打扮的艳丽来院子里引诱大院里的男人。
成为吴老师的女儿,更要爱惜自己羽毛。
下意识的,秦霖想要上前去提醒徐春棠让她收敛心思。
却被忽然冒出的声音打断。
他抬眼看去,是吴慧君和大院里几个人一起。
只不过方向不一样,他又恰好站在拐角处,无人发现他的存在。
“姐姐怎么在这里啊,可让我们一顿好找呢!”
吴慧君声音婉转,眼中含着喜悦,清丽面容的衬托下好像只是个单纯的妹妹。
她的身边还跟着三个大院里和她一起从小长大的发小。
徐春棠眼皮未抬,仍沉浸在手中看着的书中,根本没有和她说话的意思。
吴慧君一时间被无视了个彻底,脸上浮现出怒意。
在这个大院里谁不看在吴国栋的职称给她个笑脸。
只有徐春棠,处处和她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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