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曼谷。
现在。”
私人飞机穿越云层时,林小夏一直在喝酒。
波本威士忌在她锁骨凹陷处积成小水洼,我别过脸去看舷窗外的月亮,想起昨夜在顾氏老宅偷文件的情景 —— 堂哥的保险柜里不仅有林氏的股权转让书,还有我生母的死亡证明,死因一栏写着 “意外溺水”,可我记得那年她是被人按在泳池里淹死的,凶手手腕上有枚蝴蝶纹身。
“到了。”
我扯下她手里的酒瓶,玻璃碎片割破她虎口。
她盯着我包扎伤口的动作,忽然笑出声:“顾北,你说要是我现在喊机长把飞机开到公海,然后把你扔下去,会不会比查证据更快?”
我按住她流血的手,能感觉到她腕骨在剧烈震颤。
舱门打开的瞬间,湿热的海风卷着咸腥味扑进来,远处码头的霓虹灯在雨幕中晕成光斑。
她甩开我的手,踩着高跟鞋踉跄着走向接机的黑色轿车,马尾扫过我手背时,我终于看清那蝴蝶翅膀上的摩尔斯电码 —— 是我生母的名字。
曼谷的私人银行像座古墓。
我们跟着穿黑西装的经理走进地下三层,陈列柜里的翡翠原石后藏着保险柜。
林小夏的指纹扫过识别器时,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通风系统的轰鸣。
保险柜打开的刹那,无数文件倾泻而下,她突然蹲下去抓起张泛黄的照片 —— 是我生母抱着三岁的我,站在顾氏老宅的玫瑰园里,旁边站着笑出梨涡的林叔。
“你妈……” 她的声音被文件沙沙声吞没,“和我爸认识?”
我捡起照片,指尖抚过母亲手腕上的蝴蝶纹身。
经理突然在身后清了清嗓子,我看见他西装内袋露出的枪管,以及林小夏瞬间绷紧的肩膀。
空气里飘来熟悉的雪松香水味,和堂哥办公室的香薰一模一样。
林小夏的裁纸刀不知何时滑进掌心,她侧身时,我闻到她发间混着的硝烟味 —— 比在南城时更浓了。
“顾先生,” 经理的枪口抵住我后腰,“您堂哥有请。”
地下室的灯光是病态的青白。
堂哥坐在真皮沙发上,手里转着我那枚百达翡丽腕表,表带内侧的家族徽章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他脚边躺着被捆成粽子的林叔,嘴角淌着血,眼神却死死盯着我手里的照片。
林小夏被两个保镖按在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