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发雷鸣般的掌声,却突然被一声枪响打断。
苏瓷本能地推开沈巍,左肩传来剧痛——是九幽门最后的杀手,陈立的徒弟正举着枪,眼中泛着青铜色的光。
“躺下!”
沈巍的枪响几乎同时响起,子弹擦过杀手眉心。
苏瓷看着杀手倒地,发现他后颈处纹着与玄骨相同的扭曲胎记——九幽门最后的疯狂,终究是徒劳。
发布会结束时,苏瓷站在协会门口,望着“新瓷门”的匾额被缓缓升起。
沈巍递来温热的瓷杯,里面是母亲泡的碧螺春:“老金要是看见这场景,一定会骂我们太冲动。”
苏瓷笑了,指尖抚过杯沿的开片:“他现在应该在楚墓,和父亲喝酒吧。”
她望向远处的天空,虎符在掌心发烫,“九幽门的故事结束了,但器物之魂的守护,才刚刚开始。”
母亲走到她身边,将《瓷骨录》递给她,内页不知何时多了页新笔记:“血骨圣女的使命,不是复仇,而是让破碎的灵魂重获尊严。”
苏瓷点头,知道自己未来的路还很长——可能会有新的古董等待修复,新的阴谋等待揭露,但至少,今天,她为所有被玷污的古董讨回了公道。
晚风拂过她的鬓角,苏瓷望着街道上来往的行人,突然明白,正名之战的意义,不仅是打倒九幽门,更是让整个行业记住:古董不是权力的工具,而是文明的传承,而她,会一直站在修复台前,用血脉与记忆,守护这份传承,直到永远。
第十章·母女重逢新瓷门的修复室里飘着熟悉的松烟墨香,苏瓷望着病床上的母亲,终于敢相信十年的等待不是幻影。
苏晚棠的手背上还贴着退热贴,却坚持要坐在轮椅上,指尖反复摩挲着她掌心的胎记,仿佛要把十年的离别都融进这小小的缺口里。
“瓷儿,疼吗?”
母亲的声音比记忆中沙哑,却依然带着温度,“当年把虎符融入你血脉时,妈妈真怕你熬不过十八岁。”
苏瓷摇头,反握住母亲的手,发现她无名指根有个淡青色的茧——那是握笔修复古董三十年留下的印记,和自己掌心的胎记形成奇妙的呼应。
“我更怕您再也醒不过来。”
她指着母亲颈间的《瓷骨录》,“楚墓主棺里的假身,还有殷墟的机关,都是您早就布置好的局吧?”